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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妻妾-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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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幼渔当下拒绝道:“本来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我们这里房屋狭窄,容不得你这样的大神仙是第一,这第二,我们孤男寡女的住在一块儿实在不合适,你不爱惜名声不要紧,我李幼渔脸皮薄,对这些东西可看的重要的很,要是有人知道,我们家里来了个只会吃喝的神仙,你猜他们会怎么想,对,一个神棍来到了家里,或者还以为我们对您有意思呢!所以,我们就不留您了,您请便!”
    李幼渔做出‘欢送’的手势,她可不想跟神仙拉上什么关系,能把他们送出去多远,就送多远,最好再也不见面。
    孤男寡女?太白金星瞪大着老眼,难道老百姓已经孤陋寡闻到连他这样的老头子都要怀疑作风的地步了?他都这样老了,还能做什么。
    这李幼渔分明是在赶他,他可不能就这样走了,不然还有什么道理住下来。眼光一瞥,某处有桃花一朵,不如让她帮忙替自己说个话。
    “桃花小友。”太白金星向余宛棠走了过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太白前辈,我们不是上个月才见过面么,那晚,月黑风高的,哎呀,奴家都不好意思说了,说了,多让人误会,你也知道,这里是贫穷小乡村,见不得大世面,大人物,依小仙的意思,不如找个大城市居住,你觉得京城如何?那里有皇宫,也不乏求仙问道之人,太白前辈此去,一定会大有收获的。”
    说穿了,就是不留他是不是?
    太白金星转而又去做李幼渔的工作,都说自己人在关键的时刻靠不住什么的,他这回算是见识了,只是说什么也不能这样走了,这一走,想要再打入李家内部可没那么容易。
    “老朽这次来是为了考察民情,还希望李小友方便一二,俗话说的好: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
    李幼渔打断道:“我们真的不是朋友,别往自己脸上贴金,门在那,请便,大神仙!”套近乎什么的,这招现代人都用的不能再用了,时代不同了,神仙也没啥市场了,爱干嘛干嘛去,大门在那,顺着走,记得开关门。
    见李幼渔真无留意,太白金星也不好死皮赖脸,得想个新的策略,他还是出门冷静一下的好。
    哎,这年头跑腿的都特别的难。
    两片木门就此关上了他的视线。
    李幼渔见太白金星出去了,这才继续和余宛棠闲唠去。余宛棠问她,“你真的不在意?”
    “这话题我们上次好像说过了,我的意思还是一样,我不要做神仙,我不要长命百岁,宛棠,我觉着现在过的日子,就是最好的日子,也许以后又是另一样。”她抓过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前,“你也感受一下我的心意,看我到底有没有说谎,我说,在这个世上我只要你就好。”

  ☆、第70章 桃花小友

第七十章
    李幼渔不知是煽情的电视剧看多了,还是怎的,她总是能说出一段偶尔会让余宛棠飘泪的话,当然也有可能是余宛棠泪点低,这一说,余宛棠立马配合的流下恰到好处的泪水来。
    李幼渔略带责怪,实则宠溺的说:“你看看,真是水做的,一点都不为国家节约资源,我一说,你就感动的哭。”
    余宛棠擦着泪,笑着说:“谁哭来着,你都说了,这叫做‘感动’,感动的泪花花,那不叫哭。”
    “是,读书人偷书的事,不叫偷,叫窃。”
    “什么?”余宛棠不明白。
    李幼渔说:“没什么,想起现代的某个故事来,别理会。”两人进屋去,该干嘛干嘛。李幼渔可不知道,她这一打发,可没把太白金星老人家给打发走,人家不能走,带着玉帝的旨意,怎么能被小女子赶两下,就赌气回去呢?
    赌气的,那必定是小伙子,他都胡子白了满脸了,还在乎被人‘请’出去?只是这样回到天庭,必定会受到玉帝的指责,所谓‘嘴上有毛,照样办事不牢’的话,他可受不起这个打击,老人家的心脏了。
    所以,他没走,他要等待时机。这一晚,就先睡在门外将就将就。变作一棵树,立在李家门外。
    到了翌日,太白金星仍旧恢复了真身,他睡倒在李家门口,如何进入李家,他已有最新计策。这一早,福宽、福广带着他们爹的话,来找李幼渔。刚一到门口,就见有个老头儿睡在那。
    朴实又善心的两人上前,推了推他。
    太白睁开老眼,又嫌弃的嘟囔着嘴儿。嘴中轻微的哼哼唧唧,然后抱臂继续睡着。
    “老人家,你怎么躺在这里?你家人呢?”
    太白睁开眼,“我没家人,我是来找家人的。”眼睛继续闭上。
    “找着没有?你这样躺在人家门前不好,要不您让让,让我们进去。”
    “天大地大,上哪找去。我有个孙女叫李幼渔,二十来岁年纪了,从小跟她爹一起做生意,就再也没回去过,这不,前段日子家里写信要接我老头子享享福,可是我又不认识路,就走岔了,走累了,在这歇一歇,老人家了,走不动路,也老眼昏花了……”
    福宽再问了一遍,“你说她叫什么?”
    “李幼渔,木子李,幼小的幼,渔民的渔。”再不明白,真想一拂尘扫了他。
    福广叫起来,惊讶的说道:“老爷爷你可知道,你说的李幼渔,就是你身后的这位人家。只不知道是同名同姓还是什么,你说出个样儿来,或者什么地方,咱们再比对比对。”
    太白金星立马把李幼渔的模样说了,地名报了。
    福宽笑道:“您真是赶巧了,就是这户,不是别家,可是人说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是这了,我这就上前敲门去,您等着。福宽喜滋滋的,今日一出门就做了善事,余宛棠若是知道,必定对他刮目相看,纵然脑海里觉得‘配不上’,可心里还是想着的。
    福宽、福广上前敲了门,在门外喊道:“李姑娘,余姑娘……”声音透过院子传进去,要是往常这时候,李幼渔早出去了,可自从知道余宛棠有了孩子,她这往外发散的心,如今也就多多的留在家里,早上就把安胎药给炖上,热老母鸡汤给余宛棠喝,一听有人喊,忙起了身。
    边走边喊:“来了,来了,谁呀?”
    “李姑娘是我,福宽。”
    李幼渔看见福宽、福广,眼角一瞥,还有一位碍眼的老者,她把视线收回来,笑问两位,“大早上的就来叫门,有啥事?”
    “有两件,第一件事,我们爹让我们跟你说一声,你昨儿说的事,他已经办好了,就等着你去,乡亲们都等着呢,这第二件事——”福宽往后一退,把太白金星推到前面来,“是李姑娘的爷爷来了。”
    “爷爷?我哪里来的爷爷。”
    这死太白,在胡说什么。
    太白金星一见这样,立马哀嚎。“孙女不认爷爷了。”
    福宽最是厚道的人,见李幼渔不认,立马替太白说话,“老爷子找孙女来着,问了姓名地址,和这里的一模一样,不是你要让他来享福的么,怎么不记得了?”
    “没有这回事,我爷爷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又哪里来的爷爷,天底下这样的神棍多了去了,别理他,他是看你们好心,欺你呢!你们不知道他昨儿还说是我外公呢。”
    李幼渔站在门口,居高临下,斜了太白金星一眼。这老神仙竟然想利用舆论压力来使她屈服,她是那样没有眼色劲儿的小女子么。
    太白大哭,“孙女不认爷爷了,我真是她爷爷,只是时间长了,认不出罢了,真的,我一个这样大岁数的人了,我至于欺负一个小姑娘吗?”
    “怎么不会,你是看上本姑娘的美色了,老色狼,哼!”李幼渔气呼呼,转而又和颜悦色对福家两兄弟说:“告诉你们爹,我马上就去。”
    两人唯唯诺诺,很可怜的看了太白一眼。人家不认,他们也不便多嘴,这是人家家事。没准还真是神棍来着,太白可不饶了,他手里拿着拂尘指着两位,“你两个,父母双在,祖父母早逝,年纪虽大,奈何是光棍一个,红鸾不到……”太白瞬间报出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来。
    那些个‘秘密’‘丑事’,像一颗颗圆滚滚的豆子直从他嘴皮子里溜出来,两兄弟脸色都不大好。
    “怎么,你们见过这么厉害的神棍没有?”
    两人全信了,这其中有些事连他们父母也未必知道,这老头子怎么全明白,两人半信半疑的,到底是神棍,还是隐世的高手。
    “老头子不说假话,李幼渔不认我,这是明摆着的,我之前也许没有把话说明白,想让两位小哥替老朽美言美言,我实在是因为家里贫穷来相投的,不是她爷爷,却是她叔爷爷,以前说了重话,得罪了她,如今,没法子,求能见得一两面,把老朽的心腹话说了,就算死也值当了,跪求两位……”
    他这一抱拳,一哭泪,还真个弯腰下跪了。
    福宽心软,哪能受老人家的拜。忙扶起道:“老人家,你到底是说真话,还是假话。”
    太白点头如蒜,“真话,若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面上严肃异常,指天发誓,心中却哼哼唧唧道:“这话是老朽临时相机而动之言,众雷神不可当真,不许降雷。”
    “既是如此,你之前为什么不直说呢?”
    “没脸,这不,没办法了,才这样。”太白凄凄艾艾,说什么也要进入李家,又再三的求了两人,福宽少不得为他跑一趟,福广比较直率。
    “大哥,这是人家家事,我们还是不要管的好,不然连我们两人都可恶了,你也看见了,李姑娘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弟弟,我们做人也要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你不要再说了,我去跟李姑娘说一声,让她摒弃前嫌。”福宽硬是要去,福广拦不住,就在那等着。
    福宽这一去,刚好撞见李幼渔出门。她奇道:“大公子怎么还在这,没有回去,还是你爹又有话说?”
    “实为那位老爷爷来,说是之前骗了你,很不应该,以前也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姑娘伤心。李姑娘,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你就看我面上,原谅他一回,何况他年纪大了,你让他住在你家门外,别人看着也不合适。”
    福宽苦口婆心,李幼渔却像是在看热闹似的看他,福宽见她这副情形,心里打鼓,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
    “大公子真是善良。”
    “不敢,凭着一点良心。”
    “你的意思是,我没良心,我不养老人,我就一定听你的话,原谅别人,说句你不爱听的,你凭什么呀,你不闻孔子说: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么?”
    福宽连连摆手,他不是这个意思。“李姑娘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了,都不知道你这叫善良,还是叫蠢,我说这人是骗子,你不相信我,反而相信他,好好,很好,足够了,乡里乡亲的你不帮我就算了,反过来说我的不是,管我家事,你知道你这样的人是怎么回事么?长舌妇,我真是错看了你。不过也算我瞎眼,一个惦记别人家媳妇儿的人,能善良到哪去,得了,我还有事,不说了。”
    她不说,她该说的可一句没少。生平最恨有人自以为是的来管自家事,这一次纵容,他们便得寸进尺,没完没了,一次也不能让。
    福宽这一打击受的可不轻,面红耳赤,悔恨不已,现在连李姑娘对他的印象也坏了,早不该多言的,他今天是怎么了,虚荣心作祟,还是鬼上身了,这样又能在余宛棠面前表现什么,若是李幼渔在余宛棠面前这样那样一说,他还有颜面再见她。
    福宽低着头,跟了上去。福广见李幼渔面色不善,已知道事情失败,暗怪他哥坏了事。他三个前脚一走,太白金星就溜进了李家的院子,身形一显,长长道一声,“桃花小友别来无恙。”

  ☆、第71章 回头不是岸

第七十一章
    有人突然来到自家院子,余宛棠何其灵敏,早知道不是一般人了,她这手里拿着搪瓷正在苦着一张脸‘坚持’喝安胎药,一听是太白金星的声音,她也不动,只是等他进门来。
    “太白前辈总算是进来了。”
    “进这家门着实不容易,哈哈,桃花小友在喝什么人间补药,也不赏老朽两口汤水,一夜不曾吃的一点,真是饿死了。”
    “大神也怕饿?难得。”余宛棠依旧把搪瓷往口里送,却不想太白金星说出另一番话来。
    “桃花小友你可知道,你要大祸临头了。”
    余宛棠自然知道有些事瞒他不住,他既要说,说出来也不妨,手里的搪瓷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往口里送去,要太白金星自己说出那番话来。
    太白见她彷如未闻,只好自己接自己的话,继续说下去。“你这肚里的孩子,怕有些来历吧!”
    余宛棠停下手里的动作,笑望着他,“有什么来历,你与奴家说说?奴家最喜欢听故事了。”
    “这事,你知老朽知,天知地知,你需知道,当日王母许了你下凡,是生谁的孩子,掐指算来,这时辰似乎不大对,你说呢?就算生下孩子,你也升不了神了,怕还要吃上好长一段官司,好一个欺君之罪。”
    余宛棠缓缓道:“太白前辈以为奴家在乎成神?”
    “不然呢?”
    “也许以前是,不过如今桃花已想的十分明白,只羡鸳鸯不羡仙,是桃花以前太过自以为是,自以为明白了人世间,所以飞升上天,哪知道还没有摸着做人的边边角角,过往虚度了几千年,不能不令奴家唏嘘。”
    这事总瞒不住道行高的,总会被人揭穿,只是个早晚,她只是想和李幼渔多待一些日子,这人生,几十年,之后的事,她也管不得了,是做神,还是坐天牢,怎么惩罚也无所谓,有这一段人生,足矣,够回忆了。所以,她不在乎,只盼着天上晚些发现,那时事过境迁,还有什么好说,一切后果,她承担便是。
    “桃花,你贪恋红尘,只怕你的名字已在思凡的册子上了,逃得了一时,难道还能逃得了一世?你这孩子生下来,你以为上天就会允许他活着,你们这是逆天,桃花你太胡为了,你可知道,你再不迷途知返,回头是岸,你的罪过大了去了。”
    余宛棠只淡淡回道:“不是迷途不知返,只是苦海无边,回头怎可能是岸,何况,回头会浪费时间的。”她是铁了心了,劝不得的,和李幼渔在一起的那天就想清楚了,不管是在一起一年,一月,一天,一个时辰,甚至多一秒,她都会心满意足,还求什么呢!不是有女有子叫好,是两个人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就是好。
    “你再好好想想,想想牛郎织女,想想董永七仙女,想想许仙白素贞,他们没有一个有好结果的,桃花你又何必步他们的后尘,何必执迷不悟。”
    “身后无路。”
    太白哀声连连,这些人就会给他添麻烦。
    余宛棠问道:“太白前辈,你这次为什么来?”
    他早说过了,这些不长记性的小年轻。“老朽奉玉帝的旨意,来渡李幼渔成神,让她消灭孽神算作是她的试炼。”
    余宛棠冷笑道:“你们这些老前辈,有你们在的地方,哪里还轮到姐姐出手,怕是这孽神有些厉害处,却叫姐姐去送死,你们坐收渔翁之利。她说不成神,之前那些话,你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来。”她就说,但有好处,也轮不到她们。
    “老朽知道,可是老朽要是完成不了任务,也没脸回去见玉帝,所以,我们现在的状况也就是彼此彼此,可要是桃花小友有稍微怜惜老朽的地方,那情况可就大大的不一样了,别说是我,就是你们也是好处多多,反之,那大家谁也落不到好,你说呢?”
    他这是在磨嘴皮子,要做交易。让他完不成任务,那他也只能做个小人,打小报告了。他这是在提醒余宛棠,好好想清楚。
    余宛棠笑着说:“可不是,我们怎么也不能让太白前辈为难,只不过奴家倒要先听听这‘大家的好处’,要是值得商量的地方,不妨变变脑筋,就算姐姐不肯,奴家也要尽心说服她,太白前辈觉得呢?”
    余宛棠不能让两人的事提前曝光,能拖得一日是一日,天庭就算知道许多事,只要没人提起,暂时也不会查到她头上,可要是有人多嘴,比如说,太白金星在玉帝耳边说几句有关于她的话,不光是她,就连李幼渔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是笔买卖,她要好好的精打细算。
    “好说,好说,有了桃花小友的话,老朽的心就放了一半了,老人家的嘴有点儿渴,不知道能不能喝两口水,弄点东西吃,再坐下来一起商谈商谈。”
    余宛棠横他一眼,“得寸进尺。”
    “呵呵,老人家了,就是脸皮厚点,那就有劳桃花小友了。”
    口蜜腹剑!余宛棠起了身,给太白倒了水,拿了东西来给他吃,让出位置来给他坐,让他喝足,吃足,这才擦了嘴儿,谈起详情来。
    “已经很久没有吃人间的东西了,真是想念。”
    “太白前辈是不是该说说自己的建议了?”
    “好说,好说。你们年轻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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