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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妻妾-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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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不知话从何说起,她该怎么跟余宛棠告白,以前自己拒绝的那么狠,现在突然改变了主意,余宛棠不会笑她吧?但愿不会。
    到了晚上,两人依旧像往常一样吃饭,只是天气热了,蚊子到处乱飞,李幼渔挥舞着手,这里又没有灭害灵,没有蚊香,余宛棠问道:“怎么了?”
    “有蚊子。”她拍啦一下,一只小蚊子血变成了朱砂痣。拎着蚊子的尸体扔了,“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东西能治得住它们。”
    “这里的人皮糙肉厚,才不怕蚊子咬,不过有一种很好的香,不知道是不是你们那个时代说的‘蚊香’,但熏一熏,蚊子立马脚软,跌下来,一阵儿一阵儿,黑乌乌的,哈哈。”余宛棠说的可带劲儿了,谁叫李幼渔一副起鸡皮疙瘩的样子,多有趣儿,她现在心情好,真是看什么都好,一面在想李幼渔会在什么时候把礼物拿出来。
    “那你就点上,再咬下去,整个人都要中毒了。”
    余宛棠笑着说:“是,小女子遵命!不知道姐姐还有什么吩咐,要不要今晚一起沐浴?”
    沐浴?李幼渔脸瞬间就烧了起来,脑海浮想联翩,她压下各种‘胡思乱想’,“不必了,我们各洗各的。”她眼神飘忽不定,有点儿躲避,余宛棠就知道李幼渔又害羞了,怎么回事?都相处了这样长时间,害羞什么,该不会是防着她有点儿‘不单纯’的心思吧,气馁!
    吃晚饭,李幼渔先洗了澡,之后余宛棠洗。
    余宛棠洗的时候,李幼渔从包袱里拿出那只小盒子,打开来看了,虽说天色尚早,不用点灯也能看的清清楚楚,她看了,又关上,又向帘子后望了望,将它收在怀里,总要找个合适的时机,把那话说了。
    李幼渔盘腿坐到了床上,余宛棠出来了,穿了亵衣,擦着头发,看李幼渔闭目养神,老僧入定似的,心惊道:“难道姐姐有出家的念头?”那可不行,这要是出家了,留她一个算什么事。
    她走过去,推推李幼渔。
    “姐姐,你睡着了吗?”
    “没有,就是傻坐坐。”
    “你吓死奴家,奴家还以为——”
    李幼渔追着问,“以为什么?”
    “没事儿,没事就好。”她说,“奴家与你表演个好玩的,这几天奴家刚专研出来的新鲜玩意儿。”她拿开擦头发的布巾,甩起头发来,那没干的水滴甩的到处都是,头发糊在她脸上,掩盖了她的视线,还甩了李幼渔一脸的水。
    她心里嘀咕着:“这有什么好玩的。”可是接下来就有点儿技术了,那些甩在空中的水滴,都发出银蓝色的光,而且随着余宛棠的手指飞来飞去,那些小玩意儿还可以排布成天上星座的模样,李幼渔看了不由得咋舌。
    有时候所有的水滴排成小队伍,像一条匹练,随着余宛棠跟来跟去,她做几个舞蹈动作,那简直就是——无法用言语形容,李幼渔只得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余宛棠笑问道:“如何?”
    “你还真会玩。”大玩家,技术一流。
    余宛棠把掌心一伸,所有水滴聚在她掌心,变做一个小人儿,在她手心里蹦来蹦去,“姐姐再看,这人是谁?”
    “这是我。”天哪!把她玩弄于鼓掌之中,这是在暗示她逃脱不了她的手掌心?李幼渔纯粹是多心了,也许是因她心中有鬼。

  ☆、第61章 火急火燎

第六十一章
    余宛棠手心里的小人儿跳下来,在地上化作了一滩水。她笑问道:“怎么样,好玩吗?”
    “好玩是好玩,不过你把家里弄湿了。”
    “这有什么,开心嘛。”两人一时相对无言,过不多久,还是余宛棠开了口,“要不咱们早点儿休息?这俗话说的:小别胜新婚,咱们这也算是,对不对?”李幼渔一听这话,白脸立马成了猪肝色,余宛棠见她这样便笑道:“你看看你,奴家一说了实话,你就乱激动。”
    “谁激动了,你这样说,让别人听见像什么样子,只会胡说。”
    余宛棠伸着头,往外面瞧,喊道:“谁在外面?”又对李幼渔说,“没人回答,没人在外面。”
    “我随便说说,你又计较了,不跟你说了,我睡觉。”
    “这么早就睡了,别呀,咱俩个说说体己话,还有奴家还要稍微检查一下,奴家的内丹,你这许多日子不在,有没有乱用,奴家要好好的检查。”
    说什么检查内丹,不就是想趁机占便宜,李幼渔内心吐槽,但还是忍不住会多想,一旦起了某种女儿情长的心思,什么方面都好像跟长了灵光似的,一点就通,不通也通了,让人怪难为情的。
    余宛棠的唇贴上来,李幼渔整张脸比之前更红了,似乎还有不断往更红处发展的趋势,而且呼吸急促,余宛棠不注意都很困难,“姐姐你没事吧?”余宛棠很担心的问道。
    “没事,你继续,别管我。”
    继续,这个邀请词她喜欢,好像不多占你便宜似乎都说不过去似的。余宛棠直接压上去,乱啃一番,她这还没趁机偷亲两下,胸前就被什么硬东西给戳到了,松了李幼渔的嘴,两人隔开些距离,她去用手靠一靠,“什么东西?”
    “没什么。”
    “分明是有东西。”余宛棠不饶了,扒开李幼渔的衣服,在内兜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来,打开来瞧了,是一方帕子盖着,“这也不是我的,收那么紧干什么。”还用小盒子装着,什么金贵的玩意儿,余宛棠心里起了疑心,把帕子揭开,看到一枚金戒指,这下不由得大怒。“你藏着掖着,就怕奴家知道这个,说,谁送你的?”
    李幼渔不喜欢她也就罢了,还在这几天里接受了别人的东西,虽说不上价值连城,但在这小地方也算‘贵重’了,再说,李幼渔跟她闲话家常的时候,可都交代了二十一世纪的那点小风俗,说是收了别人的戒指,那是要结婚的。
    李幼渔被抓了包,现了原形,她心里又没有做好准备,事情发生的这样突然,根本由不得她想太多。她低低道:“没谁。”
    “没谁?它天上掉下来的?你不用怕奴家难过,有话直说,我们之前不是说过,难道姐姐要瞒着奴家一辈子不成?”她盖上盖子,将它还给李幼渔,自己虽气,但伤心却多,忍不住想要哭,才高高兴兴的,像艳阳一样的日子,转眼就要下雨。
    “没有谁送给我,是我自己买的。”
    “你买这个干什么?做事又不能戴。”
    “送你。”
    送她?那这岂不是她的礼物,送这样贵重的?那多不好意思。余宛棠刚还气来着,如今却又跟下雨天出现彩虹似的,竟笑起来,推李幼渔,“你也真是的,直接说送奴家的不就完了,真送奴家的?”她还是有点儿不信,不就送个金戒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你还不送给奴家,要求你马上。”
    李幼渔将小盒子一递,“给你。”
    余宛棠接过来,重新打开了盒子,将金戒指取出来,左看右看,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些玩意儿她有的是,而且花样比这个好看多了,凡间之物经不得仙人的鉴赏。不论好坏这都是李幼渔的心意,意思到了就好。
    “镇上流行送戒指了?”
    “没有。”
    “那你买它是……”该不会是——
    余宛棠不敢直接想下去,怕想的太美,现实太残忍,一个巴掌把她甩回老家去,而且很多次的事实都告诉她,李幼渔对她真没那点意思,也就是一个礼物,期待意义什么的,真是愚蠢,余宛棠后悔自己问了多余的问题。
    “送给你。”李幼渔把头撇过一边去,让她直面余宛棠,她怕说不出口,“我……我……我……”李幼渔觉得自己要倒过去了,都是二十一世纪的大龄女青年了,都是耳朵里‘我爱你’磨成茧子的人了,“我是老做派人,我说不出口。”
    “哈?”余宛棠看着李幼渔抱着自个儿的脚,低着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代表的是某种诅咒,还是什么别的,你可说清楚,不然奴家不要,奴家还你。”她把东西还给李幼渔。
    “别,给你的,就是你的。”
    “可是你不说是什么意思,奴家不敢乱收。”
    “有什么意思,不就是喜欢你吗,不就是想跟你过日子吗,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就不懂了,你这样聪明的人怎么能不明白呢!”李幼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碎碎念着,还用手指戳余宛棠的脑袋。余宛棠半天反应不过来,李幼渔说‘喜欢她’,真的吗?是真的吗?
    余宛棠看着李幼渔,半天无法回过神来,一定是她在做梦。她往床上一躺,眼睛还能睁着,她再蹦跶几下,捏捏脸,“奴家没有做梦。”
    “你还没睡呢,做什么梦。”
    “奴家以为醒在了你的梦里。”
    “那是睡不着。”
    “你的话会让奴家一晚上都睡不着的,喜欢奴家,确定是喜欢奴家吗?不是听错了,或者通假字,或者同音不同义的,姐姐你说清楚,快给奴家说清楚,否则奴家这一晚上就睡不着了。”
    原来慌乱的不止她一个人!她早就知道,还是不说的好,怪自己口快,都说出来了,现在处于混乱状态的不是她,而是受宠若惊的余宛棠,她没料到是这样。
    “是,我喜欢你,不可以吗?”
    余宛棠大嚎一声,“天啊!铁树开花了!”
    用得着这么夸张吗?余宛棠下了床,双手合十的拜天了。
    “多谢老天爷长眼,小桃花的春天终于来了,呜呜……奴家都等的山穷水尽了,还等什么。”她嗖的一下转过身来,死死的盯着李幼渔看,两只眼睛像两只箭似的,恨不得在李幼渔身上戳两个洞,然后豪迈的把身上的亵衣给脱飞了,“还等什么,奴家来了。”直接飞扑过来,李幼渔受惊不小,慌的脸色煞白,这是怎么?
    余宛棠抱住李幼渔一顿强吻,李幼渔推开她,拼命呼吸空气,顺便让余宛棠冷静一点儿。
    “冷静,奴家如何冷静?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接下来,能做什么,别跟她装二愣子。
    “啊?啊啊啊啊啊!你都想哪里去了?”
    “姐姐难道不是那意思?”
    “我根本就没想那事儿,表白而已,不就是跟你说声要跟你处对象了,你这样火急火燎的,我在考虑,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是说错话,还是表错情,还是暗示了什么,我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余宛棠顿觉失望,是她想太多了,就说平时不单纯,关键时候出岔子了,万一这次把李幼渔吓着,那她要是打了退堂鼓,自己似乎还不好推销自己了。她跪坐着,身上不着一丝,丢人丢到家了,李幼渔拉过被单替她遮上,见她这样自己反而有些过意不去。
    “我没嫌弃,你挺好的。”
    “奴家知道,是奴家心急了一点儿,姐姐念在奴家年纪小的份上,不要跟奴家计较。”
    这委屈儿,不对呀,余小妾往常最喜欢拿老妖精般的年纪说事,怎么今儿还‘年纪小’了,这唱的是哪出?
    “好,念在你年纪小的份上,暂且不计较,你就不要内疚,抬起头来,我瞧瞧。”
    余宛棠更加委屈了,往李幼渔怀里一扑。那事儿做不得了,不如扑个怀抱补救一下,这许多日子不见,早想念的跟什么似的,闻着李幼渔身上的味儿也安心些,这怪哉的念头,以前她念过谁呀,想不到没心没肺的余宛棠也有今天,真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逃不了了。
    李幼渔轻拍她的后背,“好了,闹也闹完了,早点休息。”
    “说个话吧,人家的那情绪还没有退,睡不着。”
    “说什么呢?”李幼渔赶了蚊子,关上蚊帐。躺下和余宛棠聊着。
    余宛棠半个人压在李幼渔身上,抱着她说:“还能说什么,说孩子呗,你说,假如那事儿成了,是要男孩好呢,还是要女孩好。”
    “你想的真远,八字还没有一撇。”
    “不能这样说,你都喜欢奴家了,已经有一撇了,还有一撇,奴家会继续努力画上的。你就说,要男,还是要女?”
    “都好,现代人不讲究,男女都好。”
    “你是要一个,还是两个都要,要是两个都要那就生龙凤胎,多好,一次结两个果子。”
    “你把自己当什么了,还结果子。”
    “本来就是,要是生了一个女孩,那就再生一个男孩,有女有子才叫‘好’,你说呢?”
    她其实真的无所谓。“那要是一个也生不上?”
    “不可能,你到时候会努力的是不是?”
    “这似乎跟努力没关系。”
    “奴家认为有关系,你不在的时候,奴家可都打听好了,那些子女生的多的,户主可努力了,隔三差五就要抱的。”

  ☆、第62章 求婚是求婚

第六十二章
    “奴家认为有关系,你不在的时候,奴家可都打听好了,那些子女生的多的,户主可努力了,隔三差五就要抱的。”这话一说出,虽不是‘举座哗然’,但也够李幼渔吃一惊的,余宛棠没事的时候都干什么去了,该不会是听人家墙角去了,不然怎的她对这些事情这样清楚,还特特的‘打听好了’。
    余宛棠说出后,也自觉不当,奈何之前自己说的顺溜,说漏了嘴儿,恐怕李幼渔见疑,立马用些别的话岔开,让她别再追究。“这些也是常有的事,奴家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那些女人时不时的抛出一些家常事来,姐姐不要多想。”
    她才没有多想,怕是多想的人不是她,反而是余宛棠。
    “戒指也买了,依着姐姐家乡的风俗这代表什么来着?”余宛棠故意引出李幼渔要结婚的话来,要不趁这个时间点让李幼渔说出心腹话来,那只乌龟又要缩脖子了。
    “你知道的。”明知还要她重复,余小妾忒刁滑。
    “你不说,奴家就不知道,就算知道,也忘的差不多了,你再提一提。”
    这分明就是故意,罢了,这事也到这样的地步。“我们那里求婚就送戒指。”
    “那是不是离成亲不远了?”
    “远呢,求婚是求婚,结婚是结婚,这其中的变故太多,一言一句也说不清楚。”
    “成亲了,洞房吗?”
    “这也要看情况,也许那天人家比较忙,也许人家提前就把事给办了,这个不一而足,那里的人相对比较自由,不过反过来说,不结婚就办事,有人会觉得很随便,又有些人觉得太保守,这个世界就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你还有问题吗?”
    “奴家在想,是不是该戴戒指了,有什么规矩没有?戴哪一根手指。”
    “无名指。”
    “为什么?”
    “因为听说那根指头是连着心的,不过依我看来,何必锁住别人的心,要留下来的人,你不要求,不强求,也在,不想留下来的人,会找千万个借口,凡事不能太强求。太过奢望,必定自己失落,可以睡觉了吗?”
    余宛棠提要求,“替奴家戴一下,好歹是你送的,明儿奴家还要摘下来的,做事不方便。”
    李幼渔替她摸黑戴了,戒指有点儿大,不过也不妨碍。
    余宛棠举起手来,她那双眼睛可不管白天黑夜的,看着十分满意。“奴家这会儿也算是有主的人了,心有所归。”她满意了,依旧和李幼渔黏糊在一起,李幼渔嫌弃两人挤在一起热。“热什么,情人的世界里永远都是不温不热的春天。”
    李幼渔提醒她,“你上当了,我还是觉着热,过去点。”
    “就不!那咱啥时候成亲,要不要置办一点东西……”
    “不成亲了。”
    余宛棠呼道:“为什么?我们现在不缺彩礼钱。”
    “不是这个问题,是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例子。”
    “你们那个先进的时代也没有?”
    “没有,社会不允许。”
    “为什么不允许?就许别人成亲,就不许我们在一起,这分明就是神仙对妖精的歧视,太不地道了,谁是正道了,在大家眼前,除了自己以外谁不是异教徒……”余宛棠哗啦啦的爆发出一阵不满,她还想凤冠霞帔来着,结果社会不承认,不给办,“不给办也无法阻拦奴家想跟你在一起的心,奴家那是跟定你了,你可不能因为别人不同意就离开奴家,听见没有?”
    “听见了,别拉耳朵,万一拉成小精灵怎么办?”
    “那多好。奴家会跟你在一起的,一直都在一起。”余宛棠紧紧抱住李幼渔,生怕她一不小心就飞走似的,李幼渔难免唏嘘,这还是在古代,竟也有人愿意勇敢,也许自食其力时间长了,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好,说定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努力在一起。”
    李幼渔其实也在担心要是余宛棠生了孩子,是不是天庭就要召她回去,她们的日子到底还有多久?也许这样的日子,过一天算一天。她叹了口气,不再去想,日子啊,就这么过吧,看它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过了一夜,李幼渔仍然像往常一样去山地里捣鼓捣鼓,她爱那些桃树,就像爱自己的生命一样,这可不止是她所有的家当,还有许多精力的付出,不可用金钱衡量,看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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