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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妻妾-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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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钱,管你哪家的公子,一概不认识。没钱直接轰出去,一时他也找不着吃食,饿的厉害了,就去乞丐碗里抢,这乞丐见他一身好衣服,还跟自己抢东西,那还得了?
    彼此使个眼色,几个人一哄而上,把他的好衣服给扒了,还十分恩惠的给了他一件破衣烂衫,不知道那叫衣服,还是叫抹布,也许他家里的抹布都比这个好,而且还臭,起先他不肯穿,可到后来饿疯了,也就不管不顾了。
    蹲在那,捡个破碗当乞丐。
    乞丐也不好当,他忍不了了,就去找平时交往的那些公子,一见他都这样了,谁还肯认,硬是把他轰出来。他这心里气啊,干脆去找了那些流氓地痞,陈家那事他可没少给好处他们。
    但是他们一看见他穷成了这样,个个嗤之以鼻,都装作不认得,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奉献。遭此大辱,李幼诚怀恨在心,心里下了狠心,一定得找李幼渔和余宛棠报仇,若无那两个女人的设计,他今日绝对不会落的如此下场,更不会受到如此的辛苦。
    因此一路往李幼渔家而来。
    他来之后,也不敢冒然进去。他现在饿成这样,走路都有问题,不要说找她们算账了,李幼诚一直潜伏在李幼渔家附近,看的分明,余宛棠带着几只小狼狗出门了,门只是虚掩着,看她走远,他这才出来。
    然后进了李幼渔的家。
    还是那个院子,很干净。里面躺着一只白色的小卷毛狗,看见人也不叫,只是眼睛睁了会儿,又懒懒的闭上了。他进了院子,推开厨房的门,先看看屋里有东西吃没有,不管怎样报仇,得先吃饱了才行。
    李幼诚到处乱翻,家里只剩得一些残粥。

  ☆、第59章 回家了

第五十九章
    就算残粥对李幼诚来说也是‘珍馐’,他饿的不成人样儿,也就不管什么礼义廉耻,一概丢掉。吃完了粥,又去翻了翻别的东西,坛子里有腌肉,可都是生的,现在也没地方煮,万一余宛棠回来被抓个正着。
    他抓了一只野鸟肉揣怀里,可又觉得不够,报复就要报复个痛快,索性连这坛子也搬走。他将坛子搬出去藏了,再回了李幼渔家待命。
    从厨房里拿走了一把菜刀,专等着院门后,等会儿余宛棠若是回来,他就一刀咔嚓了她,把他所经受的所有委屈,一并还给那个贱人。
    李幼诚手抓菜刀,躲在院门口。
    小五一直目睹经过,在心里骂了句,‘蠢货。’想要杀桃花,不会那么容易的,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它最近跟李幼渔也有点‘小仇恨’,要不要上前提醒他一下?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行动,余宛棠回来了。
    外面的小狼狗叫个不停,小五立马乖乖躺下装死。心骂道:“那该死的几只贱狗。”吵的他每天都睡不好觉。
    余宛棠见狗乱吠,安抚道:“小一、小二、小三、小四你们怎么了?突然好好的叫起来,难道是姐姐回来了?”
    她这一开门,就被菜刀伺候了脖子。
    余宛棠问道:“谁?”
    李幼诚露出脸来,“公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他的语气里满是嘲讽,一个乡下的村妇,还敢冒充公主,骗他银子,只不过是别人玩过的妾室,这陈家宝真是该死,有那么多钱还不知足,还金屋藏娇,凭什么呀!他这一气愤,抵住余宛棠脖子的菜刀就稍微紧了几分。
    在余宛棠细白的脖子上,有点小小的划伤,有几滴鲜血顺着脖子躺了下来。
    “原来是李公子,你这是?”
    “贱人,还看不明白吗?你死到临头了。”
    “是么?”
    她不信,怎么办?余宛棠就在李幼诚的眼前露了一手,什么叫做‘变化’之术,刚刚她的脖子还在菜刀的威胁之下,如今连头都慢慢的消失了,只有一个完整的身子在,那身子脱了禁锢,在院子里活蹦乱跳。还有余宛棠的说话声,“李公子,李公子……”
    李幼诚缩着肩膀,眼睛贼溜溜的看向四周,他双眼惊恐的,到处寻余宛棠的头,“头在哪里?鬼,有鬼——”李幼诚大叫着,把菜刀一扔,飞奔出了门,他跑的跟一阵风似的,他看见鬼了,这时一直装睡的小五也出动了,趁余宛棠不注意的时候溜出了门边,追了过去。
    这李幼诚可不知怎样了?
    他追的也快,追不多久就遇见了李幼诚。李幼诚在那哈哈大笑,被余宛棠的无头身体吓的七魂悠悠,竟然疯了,撑着腰,脸上的笑很是怪异,已然失常,“我是谁,谁是我,我是皇上,我后宫佳丽三千,无人可以与我匹敌。”
    小五站在那扬着小脖子看着,心道:“这蠢货已经被桃花吓疯了,不如就此机会取了他的皮囊,好过在这只短腿小卷毛狗身上。”
    他聚一聚元神,却一点儿都无法透体而出。
    “可恶,是这几日未曾得着进补的机会,就连聚成形状都不行了,不行,还得再等一等,不如我就跟着这疯子多走一阵子再说。”
    李幼诚走,小五就摇着尾巴跟在后面。李幼诚左右的晃着手,踏着步子,渐行渐远。
    待李幼诚走后,余宛棠露出了头,只是局部隐形就把人给吓疯了,这样再好不过,省得有人有事没事来找麻烦。她嗅一嗅,“怎么院儿里还有野鸟的味儿?”
    跑去厨房一看,她娘的,没人做好事,偷吃鸟肉,那可是她辛辛苦苦打来的,嗅着鼻子,硬是把李幼诚偷走的那坛子抱了回来。
    “这是给奴家姐姐补身体的,连这主意也打,也不怕补出鼻血来。”
    中午吃饭时,余宛棠寻小五吃饭,围着院子喊了半天,又在房屋四处找了,就是不见那只小卷毛,心里怪道:“跑哪里玩去了?”之后数日再寻,也是没有见到,她心里虽然遗憾,但也只能如此。
    要走的留不住,想要留下来的赶不走。
    且说,李幼渔在府里留了数日,待到‘她’母亲忌日这一天,也打算等这天过了,就早早回去,别让余宛棠惦记着。其实是她心里想余宛棠了,但她不会承认这一点,毕竟承认也需要勇气。这一日,是李幼渔娘的忌日,李霜江让人过来告诉她,来听雨轩。
    在路上远远见着姚二娘,想要避开,奈何人家不让。
    自上次见识过李幼渔的‘演戏’功夫,姚二娘心里也不敢小看这出门的大小姐了。可是要说不记恨,那是没可能的事儿,她这些日子一直在琢磨着要怎么把李幼渔赶出家门。这一见着,姚二娘就翻了白眼,冷笑道:“我当这位是谁,原来是老爷的掌上明珠。怪道牙尖嘴利的,我以前一直不明白,到了今儿才有些明白了,原来是像那个在听雨轩里的死鬼娘,可惜,人再厉害,但死了,死了。哎,可怜。”
    李幼渔笑道:“比起有些生不如死的娘,我这死鬼娘可是可爱的多,你说是不是?”
    姚二娘心里存了气,这李幼渔到现在还这么嚣张,她立马别过脸,调匀了气再战李幼渔,“比起某些生不如死的娘,那些个不知礼数的女儿,才是最最可恶的,你觉着呢?哼!”姚二娘不再和李幼渔斗嘴儿,她得走了,没空跟这个‘狼心狗肺’‘奸诈无比’的后辈计较,姚二娘故意撞了李幼渔的肩膀一下,带着丫头进了听雨轩。
    “小姐,你看她。”丫头为她鸣不平。
    “没事儿,万箭穿心,习惯就好,这种人不理她,随她玩去,孙猴子再能蹦跶,照样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何必自贬身价。”
    她也进了听雨轩,看着这里绿树如荫,幽静的很,偶尔会有小鸟飞来飞去,为这座安静的院子添加一点活泼。“这就是李幼渔家娘住的地方,她到底会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呢?”李幼渔这样想道,也只是想想罢了,不一会儿李霜江就来了,一家祭祀完毕,吃了饭,李幼渔就开始备言归家之事。
    “爹,我在这里也住了好些天了,能一直陪着爹,女儿真的很开心,不过,我也该回去了,所以向爹辞行。”
    “你这就要走?”李霜江很不舍得。
    “是,已经留了太多日子,家里的事总得有人做。”
    李霜江点点头,心里不舍得,但也不能因为自己不舍得,就把女儿留在这。
    “你说的也是,等你走的时候,再面辞我。”
    “知道了。”
    到了下午,李幼渔面辞李霜江。“爹,我走了,您保重。”
    “嗯,有什么困难就让人告诉我,千万不要憋在心里,记得,家永远是你最后的港湾,老父永远都在这里。”李霜江红了眼睛,含了泪,但终究是男人家,哭哭啼啼不成个样子,只好放李幼渔走。
    李幼渔说了再见,拎着她的包袱出发了。
    李霜江只是挥挥手,他本来是要派马车送李幼渔回去,可是李幼渔说了‘不用’,等李幼渔出了门口,就站在门口望,出了大门,就站在大门望,男人家是不能太煽情的,可是他也有千万个不舍得,有些不舍得,不能说。
    李幼渔离开了李府,才觉心情轻松许多。
    李幼渔去了寄放驴车的地方,将背上的包袱拿了下来,放在上面,她自驾驴车,不过驴子可不是方向盘,可没有那么听话,所以一路上难免闹了一点儿笑话,时不时有某驴偷懒,行路上啃草,拉屎什么的,驴逼轰轰了一路。
    到了家门口,李幼渔才想起那件自己十分关心的事来,她要如何跟余宛棠说自己的心事,还没有想好,余宛棠已开了门,从门缝里露出头来,看见李幼渔,她高兴道:“姐姐。”随即整个儿人都走出来,拉着李幼渔的衣袖,左看右看,人好好的,没有擦破一片儿皮肤,缺一个衣角,或者身上青了一块。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外面这么大动静,奴家怎能不知道,再说,还有谁会走到咱家门前来,奴家不用猜,就知道,是奴家最最爱的姐姐回来了。”她错过李幼渔的脸去看看后面的驴车,“你还真买回来了?”
    “咱家没有强壮的劳动力,只好用它了。”
    余宛棠挽住李幼渔的手,拉着她往屋里走,边问她,“你这一段日子过的如何?”
    “别提了,你可知道,这李府简直就是甄嬛传,哪里需要演什么甄嬛传,只要一个妾室就足够让人不安生的,我可有点儿没出息,架不住人家的火力就回来了,在外才知回家好,家好,人也好,我要是再不知足,真该天打雷劈了。”
    余宛棠憋着笑,笑着问道:“你确定是家好,人也好?不是家有某小妾,蛮不讲理,天天碎碎念,而且念起来就没完没了?”
    “好了,你就别对着我的那点儿小过错不放了,人家改。”
    “可别,你要是改了,你不是奴家的姐姐了,那多没趣儿。”
    “你这是要我改,还是不要我改?”
    “只要是你就好,不改,就这样,那才叫有趣儿,姐姐,你说咱家的驴车放在门口要紧吗,要不要把驴先生也请回来?顺便告诉你,小五不见了,奴家一直找,看来是嫌弃咱家的伙食,或者跟某一只私奔了,也未可知。”余宛棠有点儿小忧郁的说道,亏她还待小五那样好。

  ☆、第60章 心中有鬼

第六十章
    小五不见,余宛棠着实忧伤了几天,亏得她这样喜欢那个小东西,可恨那小东西却不记得她的好,愣是消失在她面前,让她倍添百般惆怅。李幼渔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好了,它要走就走,我如今回来了,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跟我说。”
    “不开心到没有,只是凉了奴家的一片心,奴家这为这个难受。”余宛棠苦着张脸,大苦大难没有难着她,却被个小东西搅的,乱了心扉,李幼渔觉着有点儿意思。
    “难受归难受,你这几日过的如何?”
    本来不说还说还好,一说,那嘴儿撅的足以挂两瓶啤酒。
    “还说呢!”
    “怎么呢?”
    “你不在家,奴家被人欺负了,菜刀加持,你看看脖子上是不是还有个淡淡的印儿?”余宛棠歪着头,露出雪白的脖颈儿来,用手指着让李幼渔看,她可是故意留个‘纪念’在。
    李幼渔凑过去瞧了,“还真有,怎么回事?”
    “说起这事奴家就要骂娘了。”
    “你有娘吗?而且骂娘没有道理。”
    “你说在家可以有话直说的,随便奴家说点儿什么。”
    “好吧,你说,我不进言。”李幼渔认了,到要听听余宛棠经历了怎样的一番故事,她拉住耳朵听着,可不能错漏了一字,免得余宛棠说她不上心。
    余宛棠看她拉耳朵的手势,白她一眼。
    “这是要做甚,还揪耳朵,是被媳妇儿教训了?”余宛棠诚心要看李幼渔的笑话。
    “才没有媳妇儿。”
    “早说过了,奴家在你不知道之前已经报名了,可以说不知道是谁,不能说没有,这对奴家不公平,奴家觉得……”
    “说你的事儿,偏题了。”
    “还怪奴家,明明是你,好好,说正题,你走了没多少时候,就有贼潜进了咱家,把奴家腌制的野鸟肉给偷了,偷了好大一坛子,能够我们吃七天的。”余宛棠想起这个就很不爽,比她被菜刀威胁还不爽,两条好看的眉毛变成了‘八’字。
    “那还了得,什么人进来偷的,抓到没有?”李幼渔故意大小声,她得装出很‘气愤’的样子,得有点儿同家情意。
    “哼,还能跑得出奴家的手掌心去?”余宛棠用力的在李幼渔的面前抓了下五指,恨不得把那人‘挫骨扬灰’似的咬着牙说道,“你肯定猜不到那人是谁,你弟弟。”
    “我家没弟弟。”
    “李幼诚,你身体的弟弟,怎么觉着这说法怪别扭的,呵呵。”
    “李幼诚那王八蛋来过了?”李幼渔也跟着不爽起来,张口一个某某蛋。
    余宛棠指着她大笑,“刚才是谁说不准说某些话来着,自己却先犯了。”
    “我那是为你而愤愤不平,姑且宽恕,你说,后来怎么了,李幼诚偷肉,那持刀的是哪个,真想问候他家祖宗十八代,做人做到这地步,有眼无珠,不识庐山真面目,有个大仙在这里都看不见,还没事找死,对了,结局如何?”
    余宛棠淡淡道:“疯了。”
    “就这样儿?你太好心了,不会这个人和李幼诚是一起的吧?”
    “还一起呢,这两件事是一个人。”
    “李幼诚要杀你,他要来报仇,他怎么又疯了?”
    “被奴家吓疯的。”余宛棠就把自己的把戏说了说,轻描淡写,竟然把当时她受到威胁的‘恐惧’心理描述了一遍,这样的时候,李幼渔是否会紧张她呢?李幼渔抓着拳头,好像恨不得要上去揍人一样。
    “是他的话,太便宜他了。”
    “不便宜。”
    “你这次放水太狠,这疯病要是好了,他还是会回来的,要是像我那可爱的夫君一样,一次彻底结果了,省却多少后患,你说呢?”
    余宛棠歪着头不信似的看着她,“姐姐,那是你弟弟。”
    “假的。”
    “那也是个人。”
    “他想杀你,要是你是个凡人,我回来见到的就不是活生生的你,而是尸体了,你懂不懂?他死千遍,我也不会心痛的……”李幼渔不知道是表演的好,还是本色出演,此话大快人心,余宛棠笑的两眼弯成了小月亮。
    李幼渔是在担心她,还是在关心她,还是……好想知道!
    “奴家让你回来的时候带件礼物,这事你可还记得?”
    回来半天了,也不献宝,讨她欢喜一下。可别什么都没看上,然后什么都没带回来,那她……余宛棠笑的小月亮似的眼睛慢慢地睁大了,别真的跟她猜的一样,李幼渔什么动作都没有,那她一直期盼的心情,岂不是像天上的流星一样要陨落了?
    失望!余宛棠的嘴越撅越高,还有点儿小忧伤,小怨念。
    李幼渔到没有想这个,她是在想如何拿出礼物,在这个刚见面的时候,是不是太匆促了一点,是不是该等情绪稍微定一定,再说这事不迟,这可是她的人生大事,宜从缓。
    余宛棠见李幼渔支支吾吾,扭扭捏捏,吞吞吐吐,以为李幼渔根本把这事给忘记了,就算忘了她也不打算再计较。
    “算了,没买就没买,奴家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说的随意,心里的期待碎成了一地儿。
    “没有不买,就是暂时还不能给。”
    买了?余宛棠的眼睛瞬间亮了,在绝望里生出希望来,看来李幼渔没忘,那为何她问半天,却还吞吞吐吐,好像很难办的样子,这到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李幼渔到底买了什么不合心意的礼物,该不会打算把门外那辆驴车送给她做礼物,那也太……太不精致了一些,这么大一只。
    “买了就买了,还有什么暂时不能给,到底是什么?”
    “暂时还不能说。”
    “玩神秘,切。”她不说了,她出门牵驴去,得让驴先生适应一下她家的院子,宽敞的能‘溜达’的地儿。余宛棠把驴子连车一起拉回来,推开了自家大门,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李幼渔站在原地看着她,竟不知话从何说起,她该怎么跟余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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