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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醒河央-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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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赏什么?”听她这么一说,刚才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终于又落回了该去的地方。
  指尖轻敲着桌面,不紧不慢的节奏,狭长的眼微微一眯,折射着眼底一束阳光细碎地闪耀。“自由。”
  蹙眉,片刻之后恍然大悟地展开眉头,眼底一片掩饰不住的明媚惊喜。“真的?你要还她自由身,她以后就不是奴隶了?”
  夏月白那一瞬间的笑靥,像阵能吹散所有浓重阴霾的风,轻而易举地就将图萨西塔的心情照亮了。被她的笑容感染,跟着轻笑出声。“是,从今天起,她就是自由人了。”
  “谢谢,图萨西塔。”忽尔,心里又多出一些别扭的感觉,推波助澜地将她原本就已经七零八落理不出头绪的心情,又推向了另一个更加纷乱的境地。
  手肘撑着桌面,指尖抵着额际,平静淡然的目光静静注视着窗边的人,牵了牵嘴角,不语。
  就这样,一个在桌边坐着,一个在窗边站着,陷入一种胶着的沉默状态。
  “你现在能不能过来了?”
  一丝愕然,一点犹豫。
  望见夏月白眼中一闪而过的警惕眼神,图萨西塔撑在额边的手指不着痕迹地揉着太阳穴,用一双带着淡淡倦意的眸子悄无声息地看着她。
  昨天,彻夜不眠地将乌纳斯潜伏几年才弄到手的名单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遍,与自己料想的一致,埃及国内与巴哈里结党营私的人分布在国内各个阶层,贵族和高官不在少数,尤其是手握实权的官员更是巴哈里主要笼络的人选。
  现在看来,除了阿努比斯军团,其他地方都已经渗透了巴哈里的人,包括其他三个军团都暗藏了许多奸细。
  如此以来,想要一举铲除所有人,不仅有难度,还有风险,一旦处置不当,躲不掉的内战将会掀开埃及风平浪静的假相。
  当夏月白移动脚步朝她走来时,图萨西塔露出笑容,暂时将脑中那些意味着背叛与阴谋的名字抹去。指着杯子,笑意昂然地问:“你屋里有没有酒?”
  “没有,你身上有伤,不能喝酒。”
  “来…………”
  “等等!”
  朝图萨西塔投去一枚鄙夷味十足的眼神,夏月白转身走向柜子从中间一层取出盒子,回到桌边坐下。打开红黑相间的盒盖,拿出一朵干花投进水壶,抱着水壶来回摇晃了几下。
  一缕香气,顺着壶口倒下的潺潺水流缓慢地在两人间婆娑迤逦,又随着微风一兜逐渐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喝吧。”将杯子推到图萨西塔的面前,也为自己倒了一杯。
  斜睨杯子,挑眉。“什么东西?”
  “花茶,可以静心安神缓解疲劳。”刚才与图萨西塔靠得很近时,无意中发现她的眼中有些细细的血丝,应该是睡眠不足的原因。
  拿起杯子,靠近鼻子前闻了一闻,很清淡的香味,如果不是仔细地闻,会错以为是外面的花香飘进了房间。摇晃着杯子,喝了一口。水还是清水,没有什么味道,只是口中立刻充满了一丝弥浅的香气,很淡。
  “怎么样?”喝着花茶,看着她问。
  说实在的,除了酒,图萨西塔对其他饮品都没有太大兴趣。然而,这杯花茶却有点勾起了她的兴致,仰头将一整杯送进喉咙,从口腔直达腹中都感觉到一缕惬意的清凉,似乎以前从未喝过这种东西。
  “还不错。”
  “这盒你拿去吧,每天用二三朵泡水喝,对身体很好。”这是她找医官问来的小偏方,自己去摘了花朵风干,只可惜这花只在夏季才有,她正准备多摘些回来,多弄几盒干花留着。
  笑笑,手指敲了敲木头盒子,唇角勾出一道无声却漂亮的浅弯。
  “为了感谢你的茶,我就说个故事给你听。”
  眉头动了动,又为她添满一杯茶。“什么故事?”
  “那是在四年前发生的事情,来自埃及境内许多城池的官员们都汇聚在底比斯,为了庆祝与叙利亚大战中埃及人获得了全面的胜利。那一天,在太阳殿外的广场上举行了一场露天宴会,我还记得那是一个有些阴沉沉的天气,宴会从中午一直持续到下午,官员们一个个都兴致高昂,尤其是随军出征的将军更是开怀畅饮,不少人都醉倒了,是被侍卫架出广场的。后来,一个由战俘奴隶表演的节目开始了,我与几个上游城市的执政官在说话,对表演并未在意。”
  叙利亚,大战获胜,宴会,奴隶表演……夏月白的眉头缓缓地蹙起,她已经明白图萨西塔想说什么。很想告诉她,自己对苏妮丝已经没有兴趣了,你们的事情不用告诉我。话在嘴里转了半天,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不为其他,只是想听一听图萨西塔用那沉稳淡然到有丝冷漠的声音,将那段刻骨铭心的背叛娓娓道来。
  “表演出了意外,十几个战俘奴隶冲上前,也许是宴会持续的时间太久了,侍卫的警惕性有所松懈,谁都没想到奴隶竟然胆敢在太阳殿外行刺。一切发生的很快,从奴隶冲出来到侍卫将其镇压,也就眨眼的时间。”轻轻向后一靠,单手搭在桌面,她看着自己的手,淡然的神情里流露出一种遥远而陌生的平静。
  “就像你听说的一样,苏妮丝挺身而出为我挡了一刀倒在我的面前,随后我下令处死了从叙利亚战场上缴获的所有战俘。”说到此时,她抬眼朝夏月白看去,隐去了笑容的目光,有些僵硬,有些疲惫。
  喉咙紧了紧,不是紧张,纯粹只是难受,夏月白偏开脸躲过了图萨西塔的目光。
  “苏妮丝在宫里养伤,后来她搬入了……阿蒙宫。”这一句话她说的很轻,宛若只是微风里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
  夏月白捏了捏放在腿上的手,因为太过用力,她感觉到了指甲嵌入皮肤时的刺痛。
  靠着椅背,图萨西塔仰起脸对着屋顶看了半晌,随后她带着压抑的声音再次响起,尽管那张清俊脸庞的笑容依然淡漠的有些慵懒,但是夏月白却在那道安静的目光里看见了转瞬即逝的惘然。
  “起初的时间都是一段好时光,直到苏妮丝开始偷偷地给我服用药物,导致我昏迷无法主理国事,事情急转直下发生了变化。法老的寝宫外臣不许擅入,乌纳斯他们在没有弄清情况之前,又不敢持兵硬闯。最后,是阿尔尼斯带人闯进阿蒙宫,才结束了这一场闹剧。曾经被我珍视的东西,眨眼间却变成了一文不值的谎言和背叛,而我也差一点被自己的冲动和昏庸害死。” 
  “大臣们纷纷要求我杀了她,那大概是我平生第一次拿不定主意。苏妮丝在牢里一直要见我,而我却根本不想看见她,直到……她自杀了,我匆忙赶去。奄奄一息的苏妮丝紧紧拉着我,她一直重复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图萨西塔轻轻叹了口气,继续用一种不愠不火的腔调缓慢地说道:“我看着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要恨她,还是可怜她。她求我原谅她,她说一切都是她的错,不要牵累她的家人。我告诉她,在她失败被抓以后,她的父兄就在菲莱城起兵谋反,几天前与我派去的军队展开了最后一战,迪夫提的军队全军覆没,他与几个儿子都死了。”
  “苏妮丝紧拽着我的手,我看见她眼里的绝望,那双眼睛就像一场暴雨后浑浊不堪的河水。我对她说,会将她送回菲莱城,葬在她的家乡。”
  心很乱,乱得夏月白想把自己整个人掏空,如果只有一副躯壳,就不用被图萨西塔那些黯然悲伤的话语折磨的体无完肤。
  “她笑了,在我耳边说完最后一句话,就断了气。”
  呼吸很重,仿佛身上背着千斤重的石头,令夏月白根本无法正常的喘气。想对图萨西塔说些什么,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只得定定地看着她,体会着心里所有情绪都困在身体里,疯狂地横冲直撞却找不到出口发泄的憋闷感。
  图萨西塔抬起头,朝她微微一笑。“月白,想不想知道苏妮丝对我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双手紧紧地捏着,她觉得夏天的风有些冷。
  “你的舅舅,巴哈里……是主谋。”
  一瞬间,黑色的瞳孔骤然一缩,惊骇瞠目。
  眼波流转,图萨西塔的目光径自穿过夏月白的肩膀,望着她身后某个不知名的点,不语。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太抖,吃力的开口。“上次毒杀,也是他策划的吗?”
  “不是,是他的蠢儿子塞普做的。”
  “图萨西塔,你、你……怎么……我是说,明知他们的真面目,怎么还能心平气和地面对他们,他们随时随地都想杀你,你不害怕吗?”
  指尖在杯子边缘来回摩挲,她盯着左手食指上的戒指看了片刻,忽尔扯着嘴角轻蔑一笑。“该害怕的是他们,不是我。”
  这女人的乖舛狂妄,在她浅笑轻扬的一个眼神里,俨然像一卷迎面咆哮怒吼而来的潮水,无声,亦无息,却能不着痕迹地吞噬周遭的气息。
  面对似笑非笑的图萨西塔,看着她勾着漂亮的唇线一言不发地望着自己,两人的视线相遇相缠在彼此的眼底,短暂的纠缠后,夏月白无力地移开眼。
  “月白,故事好听吗?”
  “没意思,就是一个傻女人被骗得团团转的故事。”
  突兀一愣,少顷,放声大笑,直到眼角笑出了眼泪,图萨西塔仍然收不住笑容。“月白,真该弄个药把你毒成哑巴,免得哪天被你这张嘴气死。”
  “既然生气,干嘛笑成这样。” 顶上一句,被她一阵狂笑弄得莫名其妙,朝她抛出一个讥讽的白眼,随后自己没忍住也跟着轻声笑出来。
  “来,陪我出去走走。”站起来,端起杯子将里面的花茶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时越过桌子握住夏月白的手,将她拉起。
  心底悠悠一叹,看着被图萨西塔握着的手,干净清爽的温度从她掌心透出,渐渐包裹着自己的体温,这浅浅的不算炽热的温度,其实很……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人都有过去,有人觉得图小图有过去是不完美的,秋却觉得恰恰相反。
过去,就像一面镜子,值得我们审视自己的不足,以及珍惜眼前的一切。

  ☆、第 四十六 章

  心情混乱复杂的时候,没有什么能比顶着烈日跑上一会儿更能发泄堵在心里的那种理了更乱的情绪。
  随着高温中奔跑产生的疲惫感,被热辣的沙漠烈风吹得快要睁不开的眼,以及肺部在灌进滚烫空气后的痛痒,都能有效地阻止大脑的正常运转。
  大汗淋漓,很畅快的感觉。与此同时,除了大脑停止了工作,全身都在活跃。
  回到神庙时,夏月白还在大口喘着气,湿透的衣服粘在背上不舒服,她想赶快回去洗个澡。
  一道身影拨开侧廊外的枝叶,从隐在浓荫中细小的石道慢慢走出来。高挑的身材,白皙的泛着健康光泽的肌肤,阳光很快照到她一头浓密的长发上,随着步伐,波浪般流淌出一背碎金。
  “……公主?”忍着想要立刻回房间换掉这身湿答答衣服的冲动,夏月白用缠在腕上的方巾擦擦额头。
  “月白,你……”轮廓优美的红色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夏月白全身,似乎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阿娜希迦缓步走着直到离夏月白不到半米的距离,才停下脚步。“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流这么多汗?”
  拉着领口来回抖了两下散热,这动作实在谈不上淑女。“跑步去了。”
  神情微微一滞,诧异地一挑眉毛。“伤好了吗?这么热的天气,你还真有闲情逸致,要是中暑就麻烦了。”
  “伤已经好了,我以前也经常跑步,带够水就没问题。”轻拍腰间挂着的小水袋,调整呼吸,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喘。“公主,您怎么来了?”
  沉默,阿娜希迦依旧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夏月白。片刻,若有所思地将视线从她被起伏的呼吸扰得有些零乱的目光中移开。“王这么多天还没回王宫,我是来探望王和你的。”
  闪着汗珠的脸上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谢谢公主。”
  “我已经见过王了,看上去王恢复的不错,我正想去找你,就在这里碰上了。”
  “劳烦公主跑一趟,我的伤也没事了。”抬手抹去下巴上的汗,朝她身旁看了看。“露雅公主没和您一起来吗?”
  夏月白并不想见到露雅,特别是在发生了这次恐怖的骑马事件之后,她更愿意与那位傲慢且对她心怀敌意的赫梯公主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露雅离开底比斯了。”
  “离开?”
  “对,准确的说,是离开埃及回赫梯了。”视线从路过的几名祭司身上扫过,随即又回到夏月白脸上,她微微一笑。“被王驱逐了。”
  怔愣,夏月白猛然意识到“驱逐”这个词,由埃及法老口中说出所代表的严重意味。
  “露雅从小被大家宠坏了,做事难免不顾后果。只不过这一次,她实在是太莽撞,幸好你和王都没有伤得太重。否则,不仅是露雅难逃一劫,就连我和王兄都难辞其咎。”叹了一口气,阿娜希迦微笑不变的眼底有些无奈。
  尴尬地笑了笑,咬咬嘴唇,不语。
  对于图萨西塔驱逐露雅的决定,夏月白到也说不上高兴或者不高兴。只是面对阿娜希迦时,她觉得忽然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本想安慰几句,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一国公主被下令驱逐出境,这不单是颜面扫地这么简单,恐怕还会影响两国间的关系,图萨西塔作出这样的决定,不知是否权衡过与赫梯的外交问题。
  “公主,您也要回赫梯吗?”
  阿娜希迦摇摇头,伸手将额前的发丝拢到耳后,指尖在发上按了按。“我暂时还不回去,听说巴比伦王子就快到埃及了,底比斯很快就要迎来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大婚礼,我等参加完王的婚礼在动身。”
  低头,目光轻轻一闪,夏月白仓促地用垂下头的动作藏起眼底不自觉流露的神伤。
  这一直存在,却不曾在她与图萨西塔两人间谈起的话题,随着远道而来的巴比伦王子,有些事实依旧改变不了。
  她,喜欢上了一个女人。
  她,喜欢上一个很快就要结婚的女人。
  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夏月白已经没有办法否决她对图萨西塔的感情,即使到现在她也没弄明白,自己这种别扭又微妙的感觉是从何时开始的。
  就如同这场带着两个国家各有所需的政治联姻,也是无法否决,无法停止的。
  “月白,有些话由我来说似乎不太合适,可我还是想提醒你。”声音不急不徐,带着淡淡的低沉,阿娜希迦的指尖在手背上轻轻扣动。“也许你并不了解,一个王者的守护,其代价是很大的,那意味你可能将与这个国家的利益相冲突。月白,一旦王结婚,巴比伦王子是否能容忍你的存在。或许他对王的私生活不加干涉,那你又能否安然无恙地待在宫里,这些都是未知数。”
  抬头,视线在阿娜希迦认真的脸上扫过一眼,有些笨拙地移开眼,她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在阿娜希迦语气平静的话语里夏月白的目光微微涣散,沉默。
  “月白,没人质疑王对你的珍爱,但是这种爱,恐怕是你承受不起的。也许……”笑笑,笑容在明灭的眼底泛出一丝无温的红光。“你应该为自己的将来做个打算。”
  片刻,也跟着牵起嘴角,感觉身体很疲惫,夏月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中暑了,为什么眼前阿娜希迦的笑容有些模糊,昏沉沉地思维开始跟不上两人谈话的节奏。“谢谢公主的提醒。”
  “叫我阿娜希迦吧。”
  “好。”
  “我先回去了,你赶快回去洗一洗,把这身衣服换下吧。”转身要走,想了想,她又回过头。“月白,你快乐吗?”
  很突兀的一句话,夏月白蓦地一怔。
  “在王身边,能感觉到快乐吗?”
  不语,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去回答……快乐,还是不快乐,夏月白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长久以来,她一直被动承受着图萨西塔直截了当给予的一切……这女王的爱,霸道而横蛮,自己只能疲于应付,居然忽略了去体会这份感情所带来的除了压力之外的东西。
  然而,短暂的沉寂后,轻声却认真地开口。“我觉得快乐。”
  淡淡一笑,眸间绛红如血的目光倏忽明灭,她没说话,转过身,背对着夏月白朝前慢慢走去,那步子一如轻盈的阳光拂过水面般曼妙优雅。
  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深邃悠长的走廊里只留一道窈窕的背影,在阳光下美丽得有点高傲,亦有点孤独。
  一个王者守护的代价……
  她承受不起的爱……
  快乐吗……
  阿娜希迦到底想对自己说什么?
  望着廊下缓缓消失的身影,目光却迟迟无法移开。
  ★★★ ★★★ ★★★
  慢吞吞地洗完澡,抱着膝盖缩在浴桶里泡到皮肤都起皱发白,夏月白才恍恍惚惚地从水里出来,捧着杯花茶坐在桌边,任由佩妮给她擦干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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