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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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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姑回头瞥了他一眼,说:“来保,今天有什么事吗?我看你好象和往常不一样。”

  来保笑得脸都红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会儿跟你说,你先吃饭。”却又说:“是我爹的事。”

  希姑“哦”了一声,点点头。她梳好头,洗了手,在桌旁坐下来吃饭。

  来保推开门,对外面说:“你进来吧。”

  一个女孩子静悄悄地走进来,她提着吸尘器、水桶和抹布。她笑着说:“希姑好。”希姑点点头。女孩子走进里屋,不一会儿,里屋传来吸尘器的嗡嗡声。

  希姑问:“来保,蓝伯来了吗?”

  “来了,来了有一会儿了。陪升老板在店里吃饭呢。”

  希姑点点头,看来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她觉得今天早上很好,她的心情完全扭转了。她看了一眼站在桌边看她吃饭的来保,问道:“你爹怎么了,他好吗?”

  “他很好。他叫我谢谢你呢。他说你介绍的大夫特别好,看得好仔细,还给他安排了床位。他说郑大夫真是个好大夫,叫我一定谢谢你。我说谢有空口谢的吗?你猜我爹怎么着?”

  “怎么着?”希姑问。

  “我爹那个财迷你还不知道吗,他掏出一张‘兵’,叫我给你买样东西表示谢意,一张‘兵’呀!”来保夸张地说。

  希姑哈地一声笑了起来,“好,好,一张‘兵’也是钱嘛,大不了你再多添一点就是了。”

  来保张大嘴“哇”了一声,“我添一点算什么,添一千你也不希罕呀。再说,我送是我的,这张‘兵’是我爹的谢意,不是一回事,你说是不是?”

  希姑越发笑了起来,“好,好,说的有道理,你就说你用这张‘兵’给我买了什么吧。”

  来保笑得眼睛更加小了,脸也红了起来,“我给你买了这个,不知你是不是喜欢。”他变戏法似的从衣服底下掏出一个小纸筒,小心地打开来,里面竟是一支盛开的红玫瑰。

  希姑觉得心里一下子变得温暖起来,她觉得今天早上就差一朵花了。她接过红玫瑰,看得出来这花挑得十分仔细,火一样红艳的花瓣,碧绿如洗的嫩叶,竟是一点瑕疵也没有,花枝的切口用绿色的塑料薄膜包裹了一小块含水的海绵。她点着头说:“很好,回去告诉你爹,就说我谢谢他的花,我很喜欢。”她把玫瑰花插在胸前的扣眼里,起身去照镜子。她回头说:“来保,你把早饭收了吧,我不吃了。顺便请蓝伯和升老板上来。”

  来保高兴得红光满面,收拾好碗筷就走了。

  几分钟后,蓝子介陪着孔升祥走进来。升老板一进门就露出夸张的表情,拍着双手说:“哇,希姑你真是太美了。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呀!”

  希姑淡淡地一笑,“是玫瑰。升老板,看样子咱们的生意很顺利,是吗?”

  “是的,是的,我已经收到电报了,蓝伯也收到了。估计晚上就能运到。哇,真是太好了。”他兴奋地搓着双手。

  希姑向蓝伯点点头,“蓝伯,那咱们就和升老板结账吧。”

  蓝伯从皮包里取出两张转账支票说:“升老板,支票我已经准备好了,这一张是香港汇丰银行的,四百一十万港币,这一张是工商银行的,一百三十万人民币,你的那一份都在里面了。”

  升老板连连点头,“好,好,太好了。”他收好支票,立刻起身说:“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以后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随时给我打电话,好吗,再见。蓝伯,再见。”升老板殷勤地打着招呼,先离开了。

  希姑让蓝伯在沙发上坐下来,她想了想问:“上午的见面地点弄好了吗?”

  蓝伯点点头,“都已经安排好了。小赵也布置好了警戒。”

  “时间呢?”

  “定在九点半。另外,那个安东尼坚持要冯振德也参加,他们要一块来。”

  希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安东尼的奸诈和狡猾。隐隐的,她感到这件事有些麻烦,她有些后悔同意这次见面了。她想,只能到时候再说了。她问:

  “你去吗?”

  蓝伯笑了一下,“去,需要的时候我可以挡一下他们。”

  希姑点点头,“好,就这么定了。”

  
  早晨  6点25分

  童振远脸上涂满了肥皂沫,他举着剃须刀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脑子里想的都是这几天冒出来的疑点,不安的感觉时时在心里翻腾。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没有考虑到,但他也想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厨房里传来碗碟轻脆的叮当声,佩云正在那里做早饭。他觉得昨天使用窃听器的事,是他这一生中最他妈愚蠢的事了。昨天夜里,他们之间第一次产生了隔阂,没有互相触摸和拥抱。早上起来的时候,彼此间都显得有些不自然。

  他猛地甩了一下剃须刀,向镜子里看了一眼,只见下巴上冒出了红色的血丝。他在心里咒骂了一句,把湿毛巾捂在脸上。

  吃早饭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童振远不时偷偷地察看她的脸色。他很想找个机会扭转这个局面,更不想让她带着这些不愉快离开他,那会让他很不舒服的。但是佩云始终低着头吃饭,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佩云很快就吃完了饭。她把碗放在桌边下面,把掉在桌上的饭粒拨到碗里。童振远知道他不能再等了。他把手搭在佩云的手上。佩云抬起头看着他。

  他说:“嗨,先别走,我想和你说句话。”

  “什么?”她冷冷地问。

  他说话的时候很不自然,“你知道,有时候我确实有点那个,那很不好。昨天的事我确实很后悔,别生我的气,好吗?”

  佩云不轻不重地把手抽出来,她说话的声音干巴巴的,“你不必道歉,昨天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提这件事了。”

  童振远明白,情况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她仍然在生他的气。他勉强笑了一下,“好,过去了就好。哦,这个,我还有一句话。跟你说吧,我有一种感觉,这个,我的感觉一向挺准。我觉得今天的班机很可能会晚点,很可能。我可是吃过这个苦头,坐在又热又闷的候机室里等着飞机起飞,实在是无聊透顶,那是最难受的事,简直是……”

  佩云不动声色地打断他的话,“更难受的我也受过了,我不在乎。”

  “我是想说,明天的飞机肯定会准时的,这一点我敢肯定,不用等着起飞。”

  “我喜欢等。”佩云一句话就把他顶了回去。

  童振远的心里就象噎了一块大石头似的难受。他勉强扯了扯嘴角,尴尬地点点头,“那好,就这样吧。”他费力地从桌旁站起来,转身走进书房。

  宁佩云又怨恨又后悔地看着他的背影。

  童振远进了书房,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的时候,竟有了要掉泪的感觉,他真的很难过。他只是竭力地克制着,他转身从书桌上拿起电话。

  
  早上  6点55分

  王庭臣已经不仅仅是感到惊奇了。他的在公安局里磨练了许多年的神经,此时已紧得发出嗡嗡的响声。

  “你昨天一下午都没找到?”

  杨和平拘束不安地站在他的面前。地下指挥中心的气氛使他感到十分紧张。他猜得出此时正有一个重大的行动要开始,一些人来来回回的奔跑着,电话铃一阵一阵地响着,所有的监视器都打开了,监管员们低声交换着情况。但是他对这些一无所知,他就象个外人一样傻站在整个行动的外面。

  “沙队长这两天没和我在一起。昨天下午他根本就没来上班,往他家里打电话,他妹妹说他不在家。”他想了想又说:“我还往北郊监狱打了电话,他也不在那里。”

  王庭臣冷冰冰地盯了他一眼,他说不上这个小伙子是聪明还是有点傻。在这样的时候,沙传泰唯独不会在北郊监狱。他预感到某种不在他的掌握中情况正在发生,某种危险的情况。沙传泰说他正在调查一个案子。他预感到沙传泰正在调查的这个案子,会象一辆突然出现在岔路口的汽车一样,撞进今天的行动里。

  昨天下午,郭金林在公安医院里醒过来。她的胳膊已经打上了厚厚的石膏,她身体内部的创伤十分严重。他看得出来她连呼吸都很困难。她说沙传泰只是为了问一个名字,这个人叫冯振德。王庭臣听到这个名字就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急于想找到沙传泰,但杨和平一个下午都没有找到他。

  有人在外面敲玻璃,做手势叫他出来接电话。王庭臣走出小玻璃房间,在大厅中间的长条桌上捡起听筒。来电话的是童振远。

  “你那儿怎么样?”童振远在电话里问。

  “人已经都安排好了。主要力量在白云饭店,南园饭店放了一组人。在路上放了三组,负责传递。我布置了,绝对不许跟丢了。我在这里负责白云饭店的情况,我正盯着呢。”他抬头看了一眼小房间里的大屏幕监视器。

  童振远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很好,希望今天别出什么事。我马上去机场,去送人。你听着,一旦发生意外情况,立刻打电话给我。电话打到机场陈处长那里,他会找到我的。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是,我记住了。”王庭臣犹豫再三,终于感到事态严重,不是他所能承担的,说:“有一件事,我要向你汇报。沙传泰不见了。从昨天下午起,一直没有找到他。我原来准备叫他带二组的,现在只好换别人了。我现在知道的是,他也在找冯振德。”

  童振远的口气立刻就变了,“你简直是糊涂!你是怎么管人的。赶快去找!找到为止。找到了也要给我打电话。”

  “是。”

  童振远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林希湘那里有人负责吗?”

  “有,两辆车,四个人。都是好手。我这里也有专人监控。”

  “好,那就先这样吧。”他迟疑了一下,终于说了声再见,挂断了电话。

  王庭臣有些奇怪,他不知道这个一向果断的童处长今天是怎么了。这些事都是昨天晚上反复研究过的,他好象是为打电话而打电话。他看了看周围,一切都在按照计划在进行着,至少目前一切都很顺利。这时他看见一直站在身旁的杨和平,他说:“你接着去找,凡是他可能去的地方都再找一遍,实在不行就到他家里去等他,一有情况就给我打电话。快去吧。”

  杨和平应了一声,急急忙忙地走了。

  
  上午  7点15分

  这个时候,余叶玲在痛苦中悠悠醒来。

  黄色的灯光象匕首一样直剌进他的脑子里,让她痛苦不堪。她觉得自己就象浸在火海里一样,每一寸肌肤都在被烧灼着。下身的灼疼更让她难以忍受。

  她吃力地睁开眼睛,一张模糊的脸在她眼前晃动着。几秒钟之后她才看出来,是黄立德俯身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她。他端着一杯温水送到她的嘴边。这时她才感到口渴难耐,嘴唇象枯树枝一样结了许多硬皮。她喝了一口水,感到好了一些。

  黄立德小心地问:“你怎么样,感到好一些吗?”

  余叶玲心里的火气升了上来。她没想到她会被弄成这样。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这事归根到底不能怪他,这他妈的是我自作自受,她在心里这样想。

  “早饭你想吃点什么吗?”黄立德又小心地问。

  她摇摇头。黄立德转身拉开了窗帘,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房间里顿时亮堂了许多。晃然之间,委曲和难受又象潮水一样涌上心来。她一时说不清这委曲来于何处,她只是对她的整个生活失去了信心,她有一种飘浮在海上的感觉。

  黄立德从窗边走回来,她急忙把脸扭向一旁。她想了想,掀开身上的毛巾被准备下床。

  他说:“你再躺一会儿吧。你要什么我去拿,你的脸色不太好。”

  她推开他,“我去洗澡。”她不想在黄立德面前显出自己的颓废模样。她抓起睡衣裹在身上,尽量象平时的样子走进浴室。她反插上浴室的门,打开热水。第一股热水冲到身上时,她禁不住一阵颤抖。她靠在水池的边上,任热水在身上冲着。热水浸透了头发,沿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在她的身上汇成小溪,一股股地流下去。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时才意识到泪水也沿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捂着脸,无声地哭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她终于洗完澡走出浴室。热水使她的脸色好了许多,也使她恢复了平静。

  黄立德小心地看着她,轻声说:“吃早饭吧。”

  余叶玲随着他走进厨房,在餐桌旁坐下来。黄立德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有牛奶和煎得两面焦黄的馒头片,有手指粗细的嫩黄瓜,还有果酱、囟牛肉和煎鸡蛋。她想,他早上一定出去过了。她端起牛奶慢慢地喝着,感到闭合的肠胃被温热的牛奶充盈着、抚慰着、滋润着。

  黄立德拿起一块馒头片慢慢地咬着,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他有些做作地说:“昨天晚上,嘿,真是够劲。”

  这恰恰是余叶玲最不愿意提的事。

  他接着说:“我还从来没有这样过。我说,你是从哪儿弄来的那种药,哪天咱们再来一次怎么样?”

  余叶玲抬起头,冷冰冰地盯着他,轻声地问:“昨天晚上是你给我擦洗的吗?”

  黄立德露出高兴的样子,“是,是我,我想让你舒服一些。我看你一定是太累了,这样你能好好地睡一觉。”

  余叶玲看着他那粗鄙庸俗和萎琐的脸,心里涌出一阵说不出的厌恶来。她从来就看不起他,但第一次对他有了垃圾般的厌恶。她想不出自己这两年怎么会和这个垃圾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和他同床共枕,和他亲吻拥抱,和他滋意做爱,口舌肌肤相亲。他这个样子多恶心人呀。她需要他,是因为他有那么粗那么长的男性器官,是需要他满足她的性欲。可是她怎么就没有感觉出这一切的恶心来。想到这些,她就有了一种被人捂住口鼻喘不上气来的难受感。她闭上眼睛让这一阵难受过去。

  黄立德碰了碰她的胳膊,说:“你怎么了,饭不好吃吗?”

  她睁开眼,摇摇头。她问:“你还做了什么?”

  他愣了一下,“什么?我就是给你擦洗了一下,没干别的。怎么了?”

  “我没说这个,我是指别的,不好的事,你不该干的事。”她的目光变得冰冷而猜疑,直盯着他的眼睛。

  黄立德变得不安起来,但能看出来他在强作镇静。“没有,别的我什么也没有干,就是早上出去买了一点吃的,一会儿就回来了,这是真的。”

  但余叶玲感觉到,事情完全不止这些,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事。不过她也想不出他还能干些什么,说真的她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至少他绝不敢出卖她。

  她把杯子放在桌上,此时她已经没有心情再吃什么了。她站起来,“没有就好。你自己吃吧。我要出去一下,中午可能不回来了。”她转身向卧室走去时,从门口的镜子里看见黄立德正惶恐不安地注视着她的背影,但她仍然想不出他还能干出什么有危险的事来。她想,他未必真有那个胆子。

《黑域》第五章(21)
上午  7点40分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

  汽车开得很快,也很平稳。迎面而来的汽车呼啸而过,路边高大的建筑在早上金色的阳光下熠熠闪耀。今天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但童振远的心情却不象天气这么好,他对他和佩云间的关系忧心忡忡。他向身边斜了一眼,她此时就坐在他的身旁。她还是那么漂亮,长长的黑发束在头顶,显得高贵而华丽。墨绿色的丝绸长裙在风中微微地飘动着。他真想象往常一样把胳膊搭在她的腿上,那会给他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但现在显然不行,佩云的手提包就象一座大坝一样放在他们的中间。他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汽车到了机场大门口时,陈处长脸上带着狡黠的微笑等着他们。他和童振远和宁佩云握手时,嘲讽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扫来扫去。

  他笑着说:“夫人怎么说走就走呀,再住两天多好。”

  宁佩云回答:“我只偷了四天的空儿,再不回去就要被头头骂了。”

  陈处长不依不饶地接着说:“我记得你来的时候说,可以待五六天呢,怎么变成只有四天了?”

  “是吗?”她有些不自然地说,“不是的,只有四天。”

  “哎呀,可惜了,可惜了,才在一起呆了四天,实在是太少了。”陈处长装模作样地啧着嘴,“这下,咱们老童的心肝肠子不知道又要牵挂到什么时候了。”

  佩云飞快地向童振远瞟了一眼,但什么也没有说。童振远则强作镇静地向四周张望着。

  陈处长从口袋里掏出机票递到佩云的手里,“这是你的机票,九点三十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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