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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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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立德对自己真是痛恨不已。他如此惧怕她,如此厌恶她那旺盛的性欲,一次又一次地叮嘱自己别激动别激动,只要别激动,她就没有办法。但仍然不行。他一看见她的身体,一感受到她的性欲气息,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勃起。他一点欲念也没有,但它仍然勃起,那么长,那么壮,不知羞耻地挺立起来。
他无可奈何地脱了衣服,在床上躺了下来,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说:“哎,你听我说,咱们晚上来好不好,我肚子真的不舒服,咱们晚上来吧。”
她充耳不闻,一下子便骑到他的身上,并向前俯下身子。
黄立德忍不住呻吟起来。
余叶玲拍着他的脸说:“别这样,这点本事还没有吗?别担心,明天晚上有船去香港,我会叫他们捎几件好东西给你的,准叫你全身是劲儿。”
黄立德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是的,是的,我知道,一大批走私货。是明天晚上。好吧,我的小婊子,我非叫你栽个跟头不可!
他在心里又是赌咒,又是发誓。
下午 13点50分
童振远的汽车驶进市公安局的大门时,王庭臣已在办公楼前面的台阶上等着了。
他看到童振远跳下汽车,便微笑着迎上去,一边握手一边说:“你好,童处长。”
童振远也露出了微笑。他很喜欢这个年轻精干的刑警队长,很赏识他的才干和稳重。他看出他有一种处变不惊的品格,这对于一名警官来说是很可贵的。
童振远有时很难想象得出,在王庭臣那张平静的不动声色的表情下面,究竟藏着多少秘密。有人向他介绍说,他的大脑就是一个档案库,储藏着这个城市里所有已经发生了的事情。童振远真想打开这个档案库看看。
大约三个月之前,王庭臣来到他的办公室里,提出希望,请他来市局给他的同事们讲讲课。
“我希望是这样的,童处长,”他说,“他们倒不是真的想听什么技术方面的课,这些课他们听得太多了。他们想听一些更有趣味的课,有许许多多活生生的例子的课。给我们讲讲我们这行里的一般听不到的东西。我问过了,谁也不如你了解咱们这个行当,希望你一定不要推辞。”
童振远发觉他在这种情况下,能把话说得非常婉转,而且不容别人推辞。他答应了。他也想和市局的人有尽可能多的接触。他们商定,童振远每个星期六的下午来市局讲一次课,每次两小时。内容则由他自己确定。上个星期六的下午,他讲的课是“在秘密战中女性的特殊作用和微妙心理的巧妙利用”。
今天上午,王庭臣又打来电话,询问今天下午他准备讲什么课。童振远微微一笑,心里明白这是提醒他不要忘记了。他翻了翻笔记本,回答说:“你看,我今天讲讲保险柜怎么样?题目是:保险柜的发展史,盗窃和反盗窃的科技较量。”
放下电话后,他想起了自己那个被人打开过的保险柜,他觉得这种巧合实在有趣。
他们走进三楼的大会议室,里面已挤满了近百名男女公安干警。童振远第一次来讲课时,只有二三十人来听课。如今他的讲座已成为市局里最受欢迎的讲座了。会议室的前面,也特意安放了一块大黑板和放着茶杯的桌椅。
童振远径直走到桌旁坐下来,笑着和熟悉的人打招呼。
此时不断有人走进会议室,找座位坐下来。后来他发现副局长陈中正也进来了,这是来听他讲课的人中职务最高的人了。陈中正在最后面坐下来,只远远地向他挥了挥手。
王庭臣站起来,摆手让大家安静下来,“今天童处长讲的内容是关于保险柜发展演变,上午就在黑板上公布了,大家都很感兴趣,那么咱们现在就请童处长开始讲课。大家欢迎。”
在一片掌声中,童振远站起来,平静而安祥。会议室里静了下来,都露出期待的神色。于是,他开始讲课:
“大家都知道,在咱们日常接触的刑事案件中,经常遇到的案件就是保险柜撬窃案。而保险柜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防止盗窃的,它本身的坚固,就预示着它保护着一大笔财富。于是,保险柜从它诞生的第一天起,就成为撬窃的目标。为了防止撬窃,保护财富,保险柜就被制造得越来越结实,锁也越来越精密,并且往往不是一把锁,但仍然不能保证安全。所以,保险柜的制造史,实际上也就是撬窃和反撬窃的斗争史。
“最早的一次比较哄动的保险柜撬窃案,是发生在美国马萨诸塞州的康可德国民银行,时间是1865年9月25日的中午。那天中午,银行里的出纳员出去吃午饭,吃完饭回来,发现保险柜被人撬开了,被偷走了价值三十五万美元的有价证券。这笔钱在当时可是一大笔钱,而且是被从保险柜里偷走的,所以在当时影响极大。
“撬这个保险柜的人,是一个名叫林顿&;#8226;穆尔的小农场主。他使用的办法简单而有耐心,他差不多用了六个月的时间,每天夜里去仿制银行里每一道门上的钥匙,这样一步一步地到达了保险柜的跟前。到了最后一天的夜里,他才发现,保险柜上的锁是英国制造的,而且在当时是最新产品,根本无法仿制。
“于是他就到处去打听,终于找到了推销这种保险柜的商人。他装作要买这种保险柜,详细地了解了保险柜的结构,特别是锁的结构,这才设计出能开这种锁的钥匙。以后的事,对他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从这件事中不难看出来,对保险柜内部结构的保密工作,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在我们接触的案件中,几乎所有撬窃保险柜的罪犯,都有过打听保险柜内部结构的经历,而他们几乎总能打听到,这就成为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了。
“但是在当时,出了林顿&;#8226;穆尔这件案子后,保密问题立刻被提了出来,并且成了行业法则。盗窃犯们几乎再也打听不出保险柜的结构秘密了。这差不多可以说是撬窃和反撬窃的第一个回合。
“这条路走不通了,窃贼们不得不使用别的办法,这就是钻头和炸药。1866年的春天,还是这个林顿&;#8226;穆尔,他看中了一家工厂的保险柜,便和他的同伙把一台钻床抬了进去。他们在箱门的锁上钻了一个小洞,灌进去五盎司的黑色炸药,一下子就把门锁炸开了,箱门也被轻易地打开了。
“很显然,再把门锁安装在外面已经不安全了。于是,制造保险柜的商人们就开始设法把门锁安装在柜门的里面。但这并没有难住窃贼们,无非是使用更长一点的钻头,多用一点炸药而已。
“保险柜的制造者们这时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把保险柜制造得更大更厚一些。有些保险柜的门和四壁厚达几百毫米。于是,窃贼们也开始使用新的方法。1869年,一个名叫吉姆&;#8226;戈普的窃贼,挖地道进入银行的地下室。面对巨大厚重的保险柜,他先把一个小钢楔子打进保险柜的门缝里,有了一点缝之后,他换了一个大一点的钢楔子打进去。最后一直换到两英寸粗的大撬棍,再用千斤顶顶这个撬棍,硬把这个箱门给撬了下来。里面的箱门就比较单薄了,仍然用炸药炸开。这一次,吉姆.戈普盗窃了一百二十万美元。过了几年,也就是1878年10月28日,吉姆&;#8226;戈普又用这种办法盗窃了曼哈顿银行的二百七十四万七千美元。在那个时候,这笔钱可是天文数字了。
“这个时期的前后,撬窃与反撬窃基本上是势均力敌,无论保险柜的制造商们搞出什么新花样,窃贼们总能攻破。比如,有个叫詹姆斯&;#8226;塞尔詹特的工程师,发明了一种号码锁,而窃贼们就用拷打银行职员的办法获得号码。这位詹姆斯&;#8226;塞尔詹特紧接着又发明了定时号码锁。这样,不到规定时间,即使知道号码也打不开保险柜。于是,窃贼们继续在钻头和炸药上下功夫,并且屡有所破。
“1885年,为了对付钻头和炸药,科学家们发明和制造出一种用碳钢做的保险柜。这种钢非常结实,在当时任何钻头都钻不动。但是,这也只安静了两年,窃贼们很快就找到了甘油炸药。它的威力十分巨大,只要在门缝里塞进去一点点就足够了。而厂商们呢,则更加精益求精,竭力把箱门做得严丝合缝,甚至连锁孔都没有缝隙。于是,窃贼们就开始使用硝化甘油。这是一种液体炸药,只要有一点小缝就能灌进去,而且威力更大。1890年,英国科学家罗伯特&;#8226;海德发明了锰钢。这种钢既不怕钻头,也不怕炸药。现在许多国家用锰钢制造坦克,道理也就在这里。我们国家还用锰钢生产过自行车,据说重量可以减轻一点,这确实有点浪费了。
“在这个时期里,保险柜的制造商们还把保险柜制造得更加严密。如果在箱门上放一张薄薄的香烟纸,箱门就关不上。直到这时,银行家们才多少松了一口气,认为可以高枕无忧了。
“但是,到了1913年,美国奥克兰市的一个叫汤姆的窃贼,发现了乙炔焰的妙用。乙炔焰就是我们现在使用的气焊的前身,只不过是一股很强烈的火而已。那天他东游西逛,到炼钢厂里去烤火,看到工人们正用乙炔焰去切割钢包上的铁渣。他立刻意识到这个东西对他有用。他就在那里学会了使用乙炔焰。随后,在很短的时间里,他一连割开了三十四个保险柜,盗窃了一大笔钱,极大地震动了当时的金融界。保险柜的制造商们迫不得已,只好继续加厚箱壁和箱门。而窃贼们则开始使用气割。气割就接近于今天的气焊了。在这段时间里,制造商们不断地加厚箱壁,而窃贼们则不断改进气割的方法。直到科学家们发明了一种叫‘唐替斯’的钢,这种争斗才算告一段落。这种钢的配方至今还是保密的。用气割切开十英寸的普通钢门,用不了一分钟。但对这种叫‘唐替斯’的合金钢,却用了两个小时都没有割开。这种钢非常的坚固。直到这时,科学家们才暂时战胜了窃贼。”
说到这里,童振远停了一下,冷静地环顾着面前的听众,轻轻地点点头,“但是,非常遗憾的是,这种‘唐替斯’钢非常昂贵。所以,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保险柜都不是用这种钢制造的。也就是说,绝大部分的保险柜都是比较容易撬开的,这一点也是无庸置疑的。到这时,使用保险柜的人就别无选择了。他们要么把保险柜隐藏起来,要么在保险柜的门上做一些小手脚,以便随时知道自己的保险柜是否被撬窃过了。这是因为在许多保险柜里藏的并不仅仅是钱,可能还有极为重要的文件。它们并不象钱那样需被人拿走才算失窃,文件只要被人看过就是失密了。可是怎么才能知道文件已经失密了呢?这种方法很多。比如,仔细记住文件的摆放位置。有的时候,也可以在柜门的某个不被人注意的地方,粘上一根头发……”
说到这里时,他不由微微地一怔。他意外地注意到,有一个人的脸上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这个人远远地坐在后面。他的面容原本是干练的、诚实的,能够令人信任的。而他的地位也不会使人对他发生怀疑,至少自己是一直信任他的。但他此时的表情变化却使童振远产生了某种本能的警惕。
他在心里想:是他,这可能吗?
下午 14点25分
人在紧张的时候,炎热就更象一种酷刑,令焦虑的心情备受熬煎。
此时于小蕙脸上的汗水就如溪水似的滚落下来。她弯着身体,伫立在窗前,透过窗帘旁边的小缝向外张望。
房间里有些暗,粉色的摆设失去了明媚,而沉浸在紧张的昏暗之中。
何敏坐在一把藤椅里,扇着手绢问她那人出现了没有。于小蕙摇摇头,随后又摆手叫她不要出声。
窗外的院子里很宁静,看不到一个人影。
这院子原本就不规整,又因为各家各户加盖了大大小小的住房和厨房,使院子变得更加复杂,也更难观察。她很难肯定那人是否跟着她们进了院子,也不知道她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当于小蕙磕鞋里的砂子,发现她们再次被人跟踪之后,她们就放弃了设法摆脱的打算,觉得那毫无疑问是徒劳的。
她们回到于小蕙的家里,耐心地等着那人来敲门。她们准备让他进来,并且好好地和他谈一笔交易。于小蕙接受了何敏的意见,除了必须寄给弟弟的数目和那个戒指之外,她准备接受任何条件。她暗自庆幸的是,她把钱和戒指都留在何敏家了,至少那人使用武力也不会夺去她的财富。
何敏到底忍不住寂静和紧张,开口问:“你说,那家伙会答应咱们的条件吗?”
于小蕙咬了咬牙,“他不答应也不行,反正他在这里找不到什么钱。”
“那家伙看上去挺野的。”
“别怕,”于小蕙安慰她,“咱们是两个人,咱们一叫起来全院子的人都能听到。”她说着便笑了起来,“我的嗓子特尖。”
但是,那个跟踪的人始终没有出现。这使她们又疑惑又不安。是召人去了吗?还是根本没有什么跟踪者,一切都是她们神经过敏?这种不知结果的等待,更使人难以忍耐。
于小蕙走到门口,轻轻地拨着门锁。她想看看门外的情况。就在这时,她们都听到从门外传来一声异常的响声。何敏吓得从藤椅里跳起来,象于小蕙一样恐惧地倾听着。几秒钟之后,她们全都吓了一跳,门外传来一声压抑的从胸腔里发出的惨叫声。声音不大,却令人悚然心惊,随后是身体倒地的沉闷声。她们两人都象木雕似的呆呆地站着。
外面太安静了,静得叫人难以相信。于小蕙首先镇静下来。在这短短的两天里,她感到自己已是个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人了。她在衣服上擦擦掌心里的汗,小心地拉开门。何敏也张惶地向门外看着,当门拉到一半时,两人都大吃一惊。
那个曾经跟踪过她们的人──这时她们切切实实地认定有人在跟踪她们了──此时正蜷缩着躺在门外的地上。蜡黄的面容扭曲变形,茫然的双眼无神地瞪着天空下的房檐,仿佛陷入沉思似的一动不动。他的双手捂着上腹,指缝里流出殷红的血。在他的身下,一滩深红色的血正缓缓地漫延开来。
她们浑身颤抖着,好不容易才克制着没有尖叫起来。
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静得象荒凉的墓地。周围的空气里渗着丝丝的血腥气。
何敏抓着于小蕙的手,拚命地摇着,低声叫道:“快走!快走!就当我们从来没有回来过,快走呀!”
于小蕙象兔子一样跳回到屋里,飞快地抓起自己的小皮包,又转身跳出门外,锁上门,四面张望着,跨过地上的尸体和血迹,拉着何敏悄悄地穿过院子。心脏却狂跳着,深怕此时有人会走出门看见她们。
下午 14点35分
蔡包子整整走过一条街,才找到一个比较安静,也比较方便的公用电话。带血的匕首已被他用手绢裹起来,插进裤子口袋里。凭感觉,他知道没人注意他的剌杀行动。他很为自己的动作麻利而得意。
电话一拨就通了。
“我已经找到那个女人了,”他捂着话筒小声说。
“在哪儿?”赵建问。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静平稳,透着阴冷的寒气。这让蔡包子敬畏不已。
“在她家里,和她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另外,”他补充说,“有人在跟踪她们。”
“谁?”
“我猜可能是冯老板的人。是跟在这两个女人的后面进来的。我看见他站在门外听里面的动静。我把给收拾了。”
“什么?”赵建哑声问。
蔡包子有点慌了,他听出了赵建的不快。“我怕那两个女人落到那家伙手里。你赶快派人来,咱们马上就能把那个女人带回去。”
赵建冷冷地说:“你现在回去看看有什么动静,没动静就先收拾掉尸体,然后再说。蠢蛋!”他砰地一下挂断了电话。
蔡包子吓了一跳,心里也不安起来。他扔下电话,急忙往回跑。远远的,他就听到了警笛的叫声。他知道尸体已经被人发现了。他想,难怪赵建不肯再往下交待。
两辆警车在院门口停下来,成群的警察跳下车冲进院子里。一眨眼的功夫,整个街道上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他们跟在警察的后面挤进院子里。
蔡包子夹在人群里也进了院子。他远远看见那个尸体已被一条白被单遮盖起来。警察们在附近忙着,并找人谈话。他看见一个警察去敲于小蕙的房门,但没有敲开。他明白,那两个女人一定是溜了。他想,这就好办了。他看着周围,慢慢挤出人群。他开始琢磨,怎样才能找到那两个女人。
沙传泰指挥警察把看热闹的人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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