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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祁清看着她，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陆菀廷低头轻嗅，沁人心脾的玫瑰花香仿佛弥漫了整个办公室，“你送的花，我很喜欢。”
　　心咚咚咚跳着，陆菀廷抬眸，目光炽热盈盈希冀，“你怎么知道这花语的？”
　　“买花的时候老板问我要送谁，我告诉她要送给一个我喜欢的女孩子，她说，送香槟玫瑰很合适。”
　　祁清俯身贴近陆菀廷，灼热的呼吸拂过花瓣落在陆菀廷身上，她继续说：“把香槟玫瑰的花语告诉喜欢的人，如果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她会做你的女朋友，也许，还会成为你的夫人。”
　　“原来是这样。”陆菀廷心里有一些失落，看到香槟玫瑰出现在祁清手里，她以为，那个送了六年花的人是祁清。
　　是她想多了，世上哪里有这么美好的事情。
　　祁清笑意盎然地看着她，没有告诉她，这花语，是六年前老板告诉她的，而不是今天。
　　陆菀廷抬手勾住祁清脖子，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没有过多缠绵，轻柔的吻很快分开，“我去把花插了。”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刚迈出一步，感觉到了脚链上的束缚，如有千斤坠，她从来没有戴过脚链，身上的饰品很少，最常戴的只有左手腕上的手表。
　　陆菀廷低头看了一眼，脚链藏在裤子底下，谁都看不到。
　　“不习惯吗？”祁清问。
　　“像被困住了。”陆菀廷笑着和她开玩笑，“我成了你的犯人。”
　　“那要把你困一辈子。”
　　两人在办公室里说情话，苏助理和陆云榭站在门外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陆云榭敲了敲门，“陆总，财务部十分钟后开会，你该过去了。”
　　“云榭？”祁清还不知道陆云榭现在在陆氏集团上班了，看到她一身白衬衫，外面穿着黑西装，脸上露出惊讶。
　　陆云榭走进办公室，笑着和她打招呼，“祁总好。”
　　她跟了傅秘书两天，实在受不了那个gay里gay气和女人一样的男秘书，果断抛弃他，从今天开始跟着苏助理了解助理工作。
　　穿上正装的陆云榭，和陆菀廷更加相似，看着走近的陆云榭，祁清失神了片刻，好像看到了六年前刚成为陆氏总裁的陆菀廷。
　　陆云榭走到陆菀廷身边，伸手接花，“陆总，这花我来插，你去开会吧。”
　　“不用，我自己插。”在陆云榭快碰到的时候，陆菀廷往旁边走了一步，侧身躲开了她的手。
　　这花，谁都不许碰。
　　二十六支玫瑰，插进了两个花瓶里，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任何一个进门的人，都会注意到花的存在。
　　等陆菀廷插好花去财务部开会，会议已经开始了两分钟，财务总监还以为陆总不来听他们开会了。
　　陆菀廷留下苏助理陪祁清，带陆云榭一起去开会。
　　每次和苏助理单独在一起，她们都会聊到秦负雪，这一次，苏助理对秦负雪却绝口不提。
　　祁清有些奇怪，却也没主动提起秦负雪，怕不小心戳中她的伤心事。
　　为了让这种沉默的尴尬少一点，祁清拿出手机打开资料，默默地看了起来。
　　“祁总是不是又睡迟了？”刘经理提着电脑包，站在车边和花助理说话，“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她都不来公司，直接赶去陆氏集团等我们，这让人家公司怎么看我们啊。”
　　对于爱八卦的人来说什么事情最痛苦？心里藏着大八卦，却谁都不能说。
　　花助理现在就处在这种痛苦之中，她知道祁总和陆总的关系，却不能告诉刘经理。
　　“赶紧上车吧，刘经理。”花助理钻进车，在车上告诉刘经理，“祁总先去陆氏集团，正好可以先和陆总交流沟通，避免一些低级错误出现在项目合作会议上。”
　　她这么一说，刘吟想起了一些事，“花助理，你有没有觉得，陆总对我们祁江科技的态度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花锦妍回头看了他一眼，让司机开车。
　　陆总对她们祁江科技的态度哪里是有些不对劲，是太不对劲了，有听说过陆总亲自去小公司谈合作的吗？
　　没有。
　　想想那些不实传言，花助理都快憋疯了，明明和陆总在一起的人是她们祁总，为什么所有人传的都是加峰集团的靳副总。
　　刘吟倾身撑在椅背上，趴过去压低声音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花助理说话，“花助理，你说陆氏集团是不是想收购我们祁江科技，并入到晟拓科技？”
　　到现在，刘经理还对那天把技术专利共享给晟拓科技的事情不能忘怀，这建议虽然是项目组组长张程绍提出的，但背后，一定有陆总授意，目的就在试探她们的底线。
　　素来喜欢和人聊天的花助理，在这件事上表现得极为反常，她说了三个字，“不知道。”终结了刘经理的话题。
　　刘吟讨了个没趣，坐了回去，闭目养神，在脑海里琢磨今天开会的事。
　　车开出公司没多久，他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刘吟心里一个咯噔，“花助理，我们把陈经理落在公司了！”
　　接起电话，陈经理对他就是一阵凶，“你们人呢，不是说在楼下等我的吗！走也不和我说一声！”
　　“我们这就回去。”刘经理抹了抹虚汗，挂了电话，赶紧让司机往回开。
　　苏助理的沉默只保持了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她忍不住，提起了秦负雪。
　　“夫人，秦负雪好难追啊。”说起秦负雪，苏助理都想抱着祁清哭一会儿了，都怪她，让自己知道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如果不知道，就不会动心，不会陷入这种无望的折磨里了。
　　“可能是你追的方法不对……”电话打断了准备教人怎么追人的祁清，花助理打电话告诉她，“我们到了，在楼下了。”
　　一看时间，十点了，再过半个小时，要开项目合作会了。
　　祁清挂了电话去楼下，刚走出办公室，迎面遇到了从财务部回来的陆菀廷和陆云榭。
　　“你去哪儿？”陆菀廷问。
　　祁清说：“我公司的人到了，我去楼下。”
　　等祁清带着她公司的人到接待室，去办公室找陆菀廷，陆菀廷换了一套衣服，裤子换成了一条黑色九分西装裤，露出了脚踝，以及她脚踝上的玫瑰金色铂金链。


第68章　身份
　　沙发上的人，姿态优雅地翘着二郎腿；　祁清站在办公室门口；　一眼看到了她刚送出去的生日礼物；　她记得；　陆菀廷的裤子过脚踝；　是看不到脚链的。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在她下楼的这段时间陆菀廷换了一条裤子？
　　祁清压下疑惑，站在门口告诉陆菀廷；　“陆总，我的人都到了。”
　　这声陆总听在陆云榭耳朵里；　浑身一麻；　她受不了姐姐和嫂子了。
　　回办公室后，姐姐丢下她进卧室；　几分钟后出来，身上的衣服明显换了一套，她觉得奇怪；　衣服没被泼咖啡也没被泼茶，好端端地换什么衣服？
　　然后；　她姐就开始面带笑容地显摆祁清送她的生日礼物了。
　　换衣服；　就是为了让人能看到她脚踝，不管是站着；　坐着，还是斜倚着，她的裤子永远露出一截白璧无瑕线条诱人的小腿，脚踝上的铂金链；　比太阳还要耀眼夺目。
　　陆菀廷看了眼时间，从沙发上起来，“离会议开始还有二十分钟，我们的合作涉及到产业链项目，今天除了科技项目组的人，产业链项目组和几位大股东也会参加。”
　　祁清心里早就有了准备，脸上没有半点惊慌，笑着点头，“嗯。”
　　“你不惊讶？”这是她临时决定的，财务部开会的时候，看到几位大股东也在，她临时决定让几位大股东也参加这次合作会议。
　　“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原来是四五个人的小会，突然变成了二十几个人的大会议。”祁清回头看了眼门口，抓住陆菀廷手腕倾身亲了一下，巧笑倩兮，“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陆云榭扶额，“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也在办公室里？”
　　她就这么没存在感吗！
　　“你知道我们的关系。”祁清笑的开心，对上陆云榭无语的眼神，轻轻叫了她一声：“小姑子。”
　　陆菀廷笑着揉了揉祁清头发，“祁总可爱起来让人忍不住想带回家啊。”余光看到门口的两人，她敛笑收回手，转头看向他们。
　　“陆总，我这里有份资料，想给你过目。”沈副总举了举手里的文件，带着助理走进了办公室。
　　他的目光在祁清身上扫了一圈，眼里带着鄙夷不屑，陆菀廷看到了，眼神泛起冷意，“放着吧，等开完会后我再看。”
　　“这份资料和一会儿的项目合作会有关。”对着陆总，沈副总立马换了一副态度，脸上带着笑容，双手恭敬地把资料递过去，“陆总，您能现在看吗？”
　　他说完，又转头对祁清说：“不好意思祁总，我和陆总有公事要谈。”
　　“你们谈，我正好要离开了。”祁清看了陆菀廷一眼，两人的目光交错，陆菀廷对她温柔一笑，目送她离开。
　　沈副总的助理跟在祁清身后离开，走出办公室后替她们关了门。
　　陆云榭把刚才的事看得一清二楚，她慵懒地往沙发上一靠，翘起二郎腿看戏。
　　她才摆出看戏的姿态，沈副总就开始了，“陆总，我们不能和祁江科技合作。”
　　沈副总人不高，又有些胖，头发抹着发胶一丝不苟地贴在头皮上，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情，义正辞严地说：“我听到消息，祁清的私生活很乱。”
　　翻开文件正看着的陆菀廷，抬眸看了沈副总一眼，“祁清私生活很乱？”
　　沈副总很肯定地点了点头，陆菀廷的目光回到文件上，淡然地问：“我怎么不知道？”
　　“陆总您这么忙，肯定不知道这些小事啊。”沈副总清了清嗓子，“我听人说，她还想破坏陆总你的婚姻。”
　　看看祁清在陆总面前那样子，他今天如果不告诉陆总，恐怕过几天祁清那小三就真的上位了。
　　“陆总，你都要和靳副总结婚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和祁江科技合作，何况，咱们陆氏集团旗下也有科技公司，晟拓科技的实力不比祁江科技弱，没必要浪费钱投资祁江科技。”
　　“你说完了吗？”陆菀廷合上文件扔进茶几边的垃圾桶里，声色俱厉的模样吓傻了沈副总。
　　连坐在一旁的陆云榭，都感觉到了害怕，姐姐生气了。
　　“说……说完了。”四十多快五十岁久经世故的沈副总，面对还未三十的年轻总裁，嘴结巴了。
　　“沈副总，希望你能知道三件事，第一，祁清私生活很干净，第二，我从来没说过要和靳封结婚，第三，祁清没有破坏我的婚姻，除非她想和我离婚。”陆菀廷目光冷冽地看着沈副总。
　　沈副总半天没有反应过来，陆云榭看够了戏，好心地说：“沈副总，你觉得我会容忍一个外人和我姐在我面前打情骂俏吗？”
　　陆云榭拍了拍衣服站起身，一字一顿告诉他，“祁清，是我嫂子。”
　　意气风发昂首阔步进总裁办公室的沈副总，出来的时候失魂落魄，像被雨淋的向日葵，没了阳光没了活气。
　　祁清没有去接待室，和沈副总的助理站在门外走廊上，沈副总打开门抬头看到她，暗沉的唇微微翕动，什么话都没说出来，连祁总两个字都堵在喉咙口，上不来。
　　祁清对他笑了笑，没有和他计较的意思，沈副总带着助理走了。
　　“姐，你刚刚说话的样子让我少女心怦怦乱跳啊。”陆云榭没形象地抱住陆菀廷，像一只粘人的小猫咪，“我一直怀疑你们是骗我的，现在我相信了，你肯定喜欢了祁清很多年，这么维护她，这么信任她。”
　　半开的门挡住了祁清的身影，祁清捂住乱的不成样子的心口，她听到陆菀廷说：“是啊，我喜欢了她很多年……”
　　“花助理，祁总不对劲，你也不对劲。”刘吟捏住花助理小肉脸，“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八卦，没有告诉我们？”
　　端着杯子站在玻璃墙边看外面情况的陈经理，回头看到刘经理和花助理打闹，面露不悦，修长的腿两步走到他们旁边，一把抓住刘吟衣领把他拉开，冷着脸说：“这里是陆氏集团，注意形象。”
　　刘吟反手推开他的手，“那你还这样提我衣服？”他手一挥，不小心打翻了陈经理的杯子，热水洒在了他西装外套和裤子上。
　　“陈江山！”
　　“你自己打翻的。”见刘经理一副要揍自己的样子，陈江山一个后跳，和他拉开了距离。
　　一扭头，祁总回来了。
　　祁清走到沙发边坐下，神色凝重，好像遇到了什么事情，花助理挨过去，碰了碰她胳膊，“祁总，怎么了？”
　　祁总的反应三人看在眼里，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收起玩闹的心，神色跟着凝重。
　　陈经理去关了门，压低声音问道：“祁总，是不是陆氏集团不打算投资我们祁江科技了？”
　　合作的事情他以为十拿九稳了，陈经理在对面沙发坐下，双腿分开，手撑在膝盖上，“哪里出问题了吗？”
　　再过十分钟会议就开始了，他们现在讨论解决的对策，实在太赶了，最重要的是，他们还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刘吟说：“上次张程绍提出把我们专利共享给晟拓科技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刘吟拍了下大腿，“上次在车控室做测试，郑组长身边站了一个人，一直盯着我看，八成是晟拓科技的人，咱们成垫脚石了。”
　　“什么垫脚石？”花助理看向刘经理，刘吟对她说：“晟拓科技的垫脚石啊！从我们的成果里提取灵感，研究开发她们的智控技术。”
　　在他们乱猜一通之后，祁总终于抬起了头，一句话抚稳军心，“合作没有任何问题，会议按我们备好的流程进行就行了。”
　　花助理困惑，“那你刚刚怎么是一脸凝重地回来？”
　　回想起陆菀廷的话，祁清笑了笑，“有些事情没有想通，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她？”刘经理和陈经理异口同声，抓住了一个关键字，“她是谁？”
　　花助理欲言又止，抓紧了自己的西装裙，跟着刘经理和陈经理问：“她是谁啊？”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刘经理看了眼祁清手上的戒指，“祁总，是不是你家那位突然和你说了什么？”
　　他这一说，陈经理才想起来，他们祁总一声不吭地和人领证了，陈经理多嘴八卦了一句，“祁总，和你结婚的人是谁啊？”
　　证领了，戒指也戴上了，就是不知道，结婚证上的另一个人，是谁。
　　这保密工作做的，和研发部有的一拼。
　　花助理深呼吸了一口气，陈经理和刘经理听到了她的呼吸声，目光往她身上溜了一圈。
　　花助理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花助理知道？
　　快憋疯的花助理红了脸，摆摆手，“别看我了，不是我。”
　　刘吟：“……”花助理想得真多，他们谁都没往花助理身上想过，两人一看就没暧昧，往人面前一站，就是上下属关系，谁是总裁谁是助理一目了然。
　　等等，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就越有可能发生。
　　刘吟打量了下两人，花助理和祁总坐得挺近的啊，而且是祁总一坐下，花助理就贴了过去。
　　“以后会知道的。”祁清看了下时间，再过几分钟就到十点半了，苏助理敲门，敲了三下后打开门说：“祁总，我带你们去会议室，今天开会的人有点多，换了一个大会议室。”
　　祁清这时候才想起来告诉刘经理她们，“忘了告诉你们，产业链项目组的人也会参加这次会，还有几个大股东。”
　　苏助理微笑，“还不止，副总和各部门的总监也参加这次会议。”
　　这阵仗，不像是开项目会，像要开高层战略商榷会。
　　祁清心突突地跳，“陆总说的？”
　　“嗯。”苏助理点头，“两分钟前决定的。”
　　临时换会议室，会议时间往后推迟了五分钟，苏助理带祁清一行人到大会议室，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陆菀廷坐在主位上，看到祁清，目光瞬间温柔，起身走向她。
　　项目组的负责人和资本运营部的几个高层管理都认识祁清，上次他们开会，陆总还让祁总来旁听了。
　　随着陆菀廷的靠近，祁清心里的不安加剧，陆菀廷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她往空位上做了个请的手势，“祁总，你们几位坐这里。”
　　祁清落座后，陆菀廷站在她身边，手搭着她的椅背，说：“会议开始之前，我先介绍一下，这位的身份。”
　　此刻，祁清的心跳快得像要破膛而出，她屏住呼吸，和所有人一样，目光停留在陆菀廷身上，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第69章　公布
　　和祁清的紧张不同，陆菀廷神色自若；　不疾不徐地向在座的各位介绍；　“她是祁江科技的总裁；　祁清；　这次会议；　就是与祁江科技洽商项目合作事宜。”
　　话说到此，陆菀廷对祁清温柔一笑；　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清冷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　她说：“祁总；　开始吧。”
　　仅仅就这样？
　　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