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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上司又挂了-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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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们不受循环的影响？我知道你有你发现的证据支持，可是凭什么呢？全世界都在循环，而我们在一边袖手旁观？”
“因为我们是BUG，是主角死亡的罪魁祸首。我们依旧不是N…PC，我们没有被设定好的剧本，甚至可以凭借自我意识生存。但是其他人呢？那些没有被病毒入侵还没有自我意识的人呢？他们依旧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他原本的人设。”
边媛喝水冷静一下，分开五指，将前面的头发全部拨到头顶，好让头发不要遮挡住她的思维：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拥有了大脑可以根据自己的意识继续生活下去，但是其他的N…PC或者是角色只能按照系统设计好的情节往下走。但是游戏已经结束了，这世界却还存在，在没有新的情节展开的情况下被迫产生了循环……”
“我没想到这么多，你的思路比我活跃太多了。”
“都是一家人不必互相恭维了……嗯，很对，难怪我总觉得现在的循环和以前的循环感觉上不太一样，原来古怪之处在这里。如果是强制重启的话，它的循环时间很难掌握。”
边媛和辛以瞳想到了同一件可怕的事。
重新进入循环，从最开始L城的关卡重新打起其实不是最可怕的事，起码是一段很漫长的时间，在漫长的时间里场景是变化的，身边的人也有不同的喜怒哀乐，她们能够相识能够生活能够恋爱，能够延伸出很多生命的乐趣。
可一旦循环缩短，比如缩短到辛以瞳所察觉到的两天，甚至是一天，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她们会变成什么样？
每天醒来是相同的太阳，相同的行人，遇到相同的事。她们或许能够用不同的办法将事件解决，可是一旦过了午夜十二点，她们所有的努力都会归于“零”。
这些在循环当中被时间重置的人只要不保留记忆，他们不会有任何感觉。只要事先设定好了记忆模型，对他们而言每一天都是普通的一天，都在自己的轨道上畅想着永远不会到来的未来。无论实现没有，第二天一醒来又开始重新畅想。
痛苦的是保留着记忆游离在循环之外的她们。
边媛和辛以瞳都在心里默默祈祷自己想的是错的，这世界很正常，一切都是后遗症而已。
很快她们发现自己的确机智过人，所有的推测和猜想在一个星期之后得到了强有力的印证。
堵在边媛前方的车的车牌号终于开始重复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全都是同一辆车。
边媛试图超车追到他前面，摆脱前车永远是同一辆的噩梦，可车河被封得严严实实，旁边两道的车首尾相连，她根本超不过去。
边媛下车走到前方车窗边，敲窗。
车里的人很不情愿将车窗放下来。车主是个脾气不太好的中年男人，穿着名牌衣服戴着眼镜，眉心一个“山”字型，这是经常皱眉的结果。
“干嘛？”男人见边媛站在车窗外半天不说话，不耐烦地问道。
边媛一句话也没说，一拳打在那男人的脸上。
她这拳已经收敛了九成的力气，否则此人非当初毙命不可。即便如此那男人还是被打落了两颗牙，不可思议地抹了抹嘴角，看见鲜血的那一瞬间犹如被激怒的牛，立即气势汹汹地踢开车门下来要找边媛算账。边媛将时间静止，心事重重地坐到他的车中，关上车门。
时间再启，满脸血的男人一瞬间找不到凶手，在原地愣了许久。待车流慢慢往前移动，有人提提醒他时他才发现那神经病怪力女居然还偷了他的车。
一路追在车外疯狂拍打，边媛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等挪出了拥堵路段，报了警的男人自然没等到警察的出现，边媛溜之大吉。
她把别人的车开回家停在地下车库里，和辛以瞳一起坐在车前等着午夜十二点的来临。
“你说它会变成什么样？”边媛歪着脑袋靠在辛以瞳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问道。
“不知道，无法想象它会怎么消失。”
“就像电影特效那样吗？慢慢变形，变回属于我的车？”
“很快了，马上就会知道答案。”
她们俩就像可怜的灰姑娘，等待着午夜十二点的来临。这个被诅咒的世界将在十二点发生只有她们才知道的恐怕事件。
两双眼睛在车和手机屏幕上来回扫，“0：00”，这三个“0”仿佛有种魔力，像深深的黑洞能将人吸进去似的，让人非常不舒服。
而车并没有如她们所想慢慢一点点变形，它何时变回了边媛的车她们俩根本没发现。当她们意识到眼前的车有些不一样的时候已经是边媛的车了。
她们互望一眼挣扎起来冲到车边，从车牌到车厢内所有的细节都检查了一遍，是边媛的车无误，就连车椅上的磨损都一模一样。
“你有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辛以瞳摇头：“没有……但是它在这儿给了我一种相当理所当然的感觉，没有觉得突兀，仿佛它一早就在这儿了。”
没错，边媛也有相同的感觉。它根本不是突然出现的，无论从视觉来说还是从心理而言，它都好像一直待在这儿，从来没离开过。
这是游戏系统给她们下的暗示。
第二天边媛开着自己的车再次出门，再次遇到了前车。当她去敲车窗的时候同一个男人放下车窗，用陌生的目光看着她，依旧不耐烦。但他没有受伤，也没有想马上上来跟边媛拼命。
时间开始重启了，并且以最让她们不愿意面对的方式重启了。
循环的时间渐渐稳定，时段为24小时，也就是“一天”。
宋颖当然也察觉到了，立即带着陈果约边媛辛以瞳还有单西山、阿奈碰面。
“你们打算怎么做？”宋颖问。
“你呢？”边媛反问。
在对视的眼神中其实她们已经有了相同的答案。
“你们也打算这么做吗？”单西山和阿奈相当无语，还没过几天好日子，游戏都没打够，就又被这坑爹的游戏世界困住了。昨天好不容易过的关卡今天早上一起来又跳了回去，单西山气得都没吃午饭。
边媛问她们：“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阿奈道：“可是这么一来一切都前功尽弃了，这个大循环支撑到今天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万一还是找不到答案呢？”
边媛将手枪放到桌上，枪里装满了子弹，只要不释放任何超能力，在完全放松的情况下对着脑袋打，一定会死。
辛以瞳拿起了枪，眼神里满是坚毅：“你继续活在这短暂的一天里一样会郁闷而死。”
宋颖承认她说得对。可是自杀这种事……
她们所想的相同办法就是自杀。
在同一时间怀揣着最完整的游戏攻略一块儿自杀回到循环的最起点。
隔离邢君保护唐玉，让她毫无阻碍地觉醒，之后等待主角的出现，让主角顺利杀掉唐玉。而她们作为还保留着记忆的BUG，带着意识陪伴主角完成游戏的整个事件，最后让这个世界脱离游戏系统du立存在，这就是她们最好的打算。
☆、第三百零八章 这个人
“她们这些大人是为了生活，为了爱情而自杀。她们有更高的追求所以要回到以前的循环起点，但我们自杀是为了什么呢？”单西山从血泊里捡起手枪，里面还剩两发子弹。天边的晚霞正是红的灿烂，用最后的力量将乌云撕开一道道血口。
很快就要天黑了。
陈果将宋颖、边媛和辛以瞳的尸体规整地摆放到一旁。她蹲下来将宋颖脸上的血迹擦干净，没想到擦拭之后让太阳穴处的血窟窿更加触目惊心。陈果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脸庞上，静静地盘腿坐到她正前方，将她的手指抬起来，胸口的密码指令扫描她的指纹后，“吱”地一声，藏有陈果芯片的能量槽从双眼正上方弹了出来。陈果把芯片取出来捏碎，眼睛里的神采立即黯淡了下去。
陈果变成一堆废铁，脑袋上还有一个长方形的黑洞，看上去有些吓人。
宋颖死了，她也跟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边媛和辛以瞳更不用说了。之前单西山和阿奈还躲在一块儿嘀咕，幸灾乐祸打赌边媛和辛以瞳约定是约定得很好，说一块儿开枪一起死回去。万一一个人开枪而另外一个人临时变卦没勇气自杀那就尴尬了。没想到这两人还真是说到做到，说一起死就真的死了，扣动扳机的时候没有一点犹豫。
“那你说，咱们活下去为了什么呢？在这个连玩个游戏都被一天天重置的世界里。”阿奈和她并肩站着，从丢满了尸体的宽敞凉台望出去，望向格外雄壮的天际。
今天傍晚的气氛很适合自杀。
“是啊……”单西山叹气，“咱们经常叫的那家外卖，无论点什么其他的菜他们都只送来同一道菜。”
“隔壁吵架的夫妻永远会在清晨三点半吵架，每次砸盘子都会把刚刚睡下去的咱们吵醒。中午想睡午觉的时候楼下的老头永远会上门来警告我们不要用力踩地板，无论前一天咱们多安静如鸡。”
“然而我是不是永远都只有十二岁？我还会不会发育了？”这才是单西山最担忧的问题。
“这日子没法过了。”
“真的。要不……”单西山看着她，“咱们也死一死？”
“死吧死吧。”
“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两人懒洋洋地坐在阳台沙发上，吹着凉爽的晚风，衣领飘起来刮在脸蛋上，还挺舒服。
“你来杀我好了。”阿奈说，“自杀感觉很傻，但我又不想死在别人手里。如果是你的话我勉强能接受。”
单西山：“那我怎么办？”
刀刃从阿奈的袖子里伸出来，搁在单西山的脖子上：“你崩我脑袋我砍下你的头，咱们一块儿死。”
“噫，不要。”单西山手指压在刀刃的面上，将它压到自己胸口，“掉脑袋多丑啊，还是捅心脏吧。干脆利落点，死在血泊里还是蛮美型的。”
阿奈：“……”
……
放弃所有的成果返回最初是需要莫大勇气的。当初宋颖没有结束一切直接回归新的循环就是害怕记忆被抹除。她找到超级电脑将记忆存了进去，但陈果的记忆变成了一枚芯片，被毁之后是否还能保留？这个问题宋颖已经无法思考，因为她已经死了。
……
有一堆陌生的代码在复杂的程序中逆流而上，它们搅乱了这个世界的正常次序，如今更是想干件大事。
辛以瞳醒来，躺在自家的床上。
她好像做了一场无比漫长的梦，长到她不知道梦里是真实的人生还是此时才是真实的人生。当她从床上坐起来时剧烈的头疼让她忍不住“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有人在她的脑子里钻孔，她费劲地从床上起来，记得客厅的茶几下的医药箱里还有止疼药。当她跌跌撞撞地穿过客厅时，脚趾不小心提到墙角。
这一撞十分用力，听声音都觉得好痛。
辛以瞳差点叫出声来，捂着脚趾坐到沙发上，想要揉一揉可怜的小趾，却发现疼痛似乎只是心理作用。即便撞得非常用力理应痛出泪花，可认真去感受并没有多痛，甚至连一点红肿的痕迹都没有。
握着脚痛着脑袋的清晨，辛以瞳忽然解开了哲学上最难的题——
我是谁？我是辛以瞳。
我从哪里来？从上一个被打了死结的循环而来。
要到哪里去？要到主角身边去。
太棒了，她的记忆还在。现在最重要的是边媛的记忆是否保留。上次循环中边媛丧失了记忆，这回不知道能不能保留。
连洗漱都不顾上，辛以瞳立即将手里拿来，她记得边媛的手机号，拨过去是空号。
空号？！
冷静点，辛以瞳告诉自己冷静点。她记得的边媛的手机号是L城开始重建之后新办的号，现在连高铁恐怖袭击都还没开始，边媛的手机号应该还是以前的。现在她们俩的关系回到了不同部门的竞争对手上，她们彼此都没存对方的号码。
不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公司通讯录。现在更是方便，公司有个微信大群，所有人都在里面，她要做的只是在大几百人中找到边媛而已。
拿来手机一排排往下拉，她记得边媛的微信名就是她的本名相当没有情趣。
微信群内她的小助理非常活跃，经常发一些笑话。以前她是真的觉得无聊，时隔这么久再看竟生出几分亲切感。说起来她和边媛现在还处于看对方不顺眼的状态？真是很可爱……
还没翻到边媛的头像，微信里进来一条信息。辛以瞳有预感这条信息正是来自她要找的人。
果不其然。
边媛：这么早打扰辛小姐很不应该，但是我只想问一件事：你的记忆还在吗？
短短的一行字辛以瞳看了许久，有种“全世界只有我们俩知道这秘密”的兴奋感，忍不住笑出声来。
辛以瞳：你猜。
边媛：我马上到你家了，记得开门的时候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边媛真是无与伦比的行动派，说马上就到转眼门铃就响了。
为了幸运，也为了无与伦比的勇气，辛以瞳将门打开，用力将边媛抱入怀中。
曾经她对自己的定义是“循规蹈矩”，可遇到边媛之后所有的规矩都在被慢慢打破。她开始对一些疯狂的事情着迷，愿意尝试根本不确定也没有胜算的事情。
这回的自杀就是如此。
自杀后真的能回到上一次的循环吗？万一记忆保留不了怎么办？
这些都是问题，可也都不是问题。特别是当两人在循环初始的起点上互相拥抱时，难以控制的爱意在心里奔涌。
她爱这个人，她想要和此时拥抱的这个人一直一直在一起，无论身在什么样的世界。
☆、第三百零九章 识时务
来到会议室，边媛和辛以瞳分别坐在长桌的两侧。与会者陆续进屋来。
严肃又紧张的气氛中有人在窃窃私语，带着看好戏的心态等待一会儿华北地区总监人选的宣布。所有人都知道总监会在边媛和辛以瞳这两个长期以来的竞争对手中产生，如今“死敌”在此，一场腥风血雨的大戏就要开始。
可谁也不知道这对血战的主角早已眉目传情，怀着偷情的乐趣，等待早已熟稔于心的剧情开始。
坐在首位的虞宸打开文件夹，她的助理将她的电脑连接在投影仪上。
“咱们开始开会吧。”
所有人发完言之后等待虞宸宣布总监职位落于谁家，边媛心里想着在高铁上如何应对，要不要当场杀掉邢君以保证剧情顺利进行，却又担心邢君之死会影响更多隐藏的分支从而改变结局，站起来等待虞宸说由她出任总监一职，没想到虞宸和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向她。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虞宸问道。
“嗯……有一些。”边媛心里大大疑惑，反应很快，又补充了华北地区的一些问题后看着辛以瞳缓缓坐下。
辛以瞳也察觉到情况不妙，果然虞宸宣布了总监人选，竟不是边媛也不是辛以瞳，是另一位销售经理。
在大家迟疑的掌声中那位经理也莫名其妙地站起来，尴尬地笑了两声之后跟着鼓掌，半天没回过味来。
边媛和辛以瞳隔桌望着彼此，用眼神让对方先冷静下来。
……
“看来剧情出现了奇妙的转变，或许跟我们强行回到循环起点有关。”会后边媛和辛以瞳来到大楼消防通道里，她们明白剧情的转变肯定和她们脱不了干系。
辛以瞳说：“我一直都在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你想想，如果游戏重启的触发点是主角之死的话，在我们那次的循环中主角已经死了。就算我们自杀，游戏真的会重启吗？如今我们在这儿说明有其他的原因导致游戏中断，重新开始。”
边媛心事重重地点点头。
“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边媛坐在台阶上，应急灯的绿光照在她的脸上，将她的面庞衬得更加凝重。
“既然我们能通过虫洞看见现实世界，那么现实世界的人想要监视我们更是轻而易举。”辛以瞳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前我们一直都在暗处。游戏世界如此之大，角色无比之多，他们想要找到我们并非容易的事。可是当我变成了依坦教真神，你又出现在BOSS副本地图之上，我们就成为极大的目标。一旦我们这两只小虫进入他们的眼中，想要将咱们除去的话简直易如反掌。只要多加一个补丁进来，我们可能就此烟消云散。”
“我同意你说的大部分，但是你还记不记得轮回之死？他死得如此巧合又蹊跷，难说不是游戏方做的手脚。可是如果游戏方真的能让一个角色毫无缘由地烟消云散的话，为什么还要借助游戏里的事件让他死？凭空消失不是更省事吗？”
边媛说得辛以瞳一愣：“的确……难道游戏方无法轻易抹杀角色？”
“我觉得很有可能。就算可以将某些角色从某个地图上移开，却不能立即让其彻底消失。他们能做到的应该是更改剧情，边缘化或者制造各种意外事件让角色死亡。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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