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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上司又挂了-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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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嗝都是椰子味，虽然胃被填上了不少可吃水果吃到饱之后心里更加空落落的，分外想吃肉。辛以瞳就更不用说了，感染者被AI追杀了这么久逃的逃死的死，简直就是官方在围剿她的食物，弄得她成天浑身无力，闭上眼都是满山满谷的烤羊腿、回锅肉这样的横菜。
边媛打算一会儿再出去碰碰运气，就算找不到感染者能杀两只哺乳动物回来也不错，起码有了肉进肚子大家能振作点儿精神。气候回暖，说不定还有更多意外收获，边媛已经开始跃跃欲试。
辛以瞳非常庆幸边媛是个不太安分的人，她似乎天生就有捕猎者的天性流淌在血液里。不知道这种个性是游戏策划一手写出来的还是病毒构成的大脑后天发展而来。
轮回依旧坐他的电脑前寸步不离，身边散落了无数的手稿，沉浸在忘我的状态里难以自拔。
苏黎也跟着他一块儿坐在那，似乎对他演算的东西非常感兴趣，也不多嘴，就随手拿起草稿，看看他的计算结果。这感觉非常熟悉亲切，让她想到小时候还和父亲一块儿住时的场景。她父亲也喜欢坐在一堆凌乱的文件和稿纸之中，抓乱头发没日没夜，写下无数的算式，只为了最后一个简单的结果。
苏黎看着草稿全程皱着眉头似乎很疑惑，当边媛打算第二次出发的时候她忽然看明白了，原来轮回在计算一个坐标。
边媛和单西山打算再次出门的时候发现阿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一趟回来了，手里拎着两只肥兔子后背上绑着一只狐狸。
“你们不用去了。”她将猎物丢到地上，拿了匕首非常熟练地划开毛皮，将皮整块撕了下来收好，谁知道鬼天气还会不会再有变化，所有的毛皮都要留着以防寒冬再临。阿奈将内脏剖出来挑拣可以食用的部分洗干净，其他丢到垃圾袋里一会儿丢出去，在通风管道边架好火堆打算马上烤肉。
“捕猎我比较在行，外面还是很危险，以后我去就好。”阿奈生火的时候望着火堆说着，看上去像是自言自语，其实是在跟边媛她们说话。
边媛看出她并不是一个知道该如何正常交流的人，自尊心又强，从洛先生到邢君她一直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如今加入了“南风”之后，辛以瞳忽然变成了依坦教的主教，平时阿奈看辛以瞳的眼神就很不对，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跪下大唱赞歌，平日里都不敢正眼瞧她，生怕触犯到禁忌。虽然阿奈从杀了洛先生开始就已经不算依坦教的人，但自小在教中长大，刻在她骨子里“信仰”还在，对真神效忠的血液没那么容易更新换代，对辛以瞳又敬又怕的心情非常矛盾。
辛以瞳知道她的想法也跟她聊过，但似乎并不管用。她嘴上应承着但是心里该怎么想还怎么想。之后辛以瞳也就不再烦她，毕竟大家都有自己坚持的信念，谁也别强迫谁，留些余地才是人际交往中最明智的选择。
阿奈在忙活着大家的晚餐，火升得正旺，被剥了皮的兔子和狐狸被架在火上烤出了肉香，一滴滴的油滴在火堆里，时不时溅出一些星火。
阿奈看准了火候将肉翻个面烤，外焰大火炙烤下薄皮被染成了金黄色，酥脆的皮几乎要脱离嫩肉。肉香味传遍整个地下室，所有人都暗暗咽着口水，只有轮回完全不为所动。
添柴的时候单西山坐到了对面，抱着膝盖问她：
“你很会烤肉哦？看你好熟练的样子。”
“嗯，以前我训练的时候就住在野外，都得自己找食物吃。”阿奈专心看着火，随口回答她。
“训练？夏令营吗？”
阿奈听单西山说的天真，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不是，那时候我在为了进入依坦教的刺客小组‘暗礁’而努力，洛为了训练我的能力将我带到野外，让我自己学会生存的技巧。捕猎和生火的技术都是那时学会的。”
单西山不太信：“这年代还有什么地方是真正的野外吗？”
“有，在非洲那边有很多人类文明没有污染的地方，即便有人类也是一些部落甚至是野人，他们的捕猎水平更高，我跟他们学习过怎么搭建陷阱。”
“野人？听上去很酷。”单西山眼睛里倒映着火光，整个瞳孔充满了火焰的亮度。
“你感兴趣？”
“嗯。”她想撕一片已经熟的肉下来，一伸手就被烫个正着，阿奈用刀帮她片肉下来递给她。她怕又被烫着，嘴唇往外翻到极限，呼哧呼哧地咽下去，意料之外非常好吃。
单西山说：“小时候我也训练，我妈老给我报各种补习班，烦都烦死了，想去个夏令营都不让，非得让我在家练钢琴。”
“小时候？你现在就是小时候。”
“更小的时候呗，记得还没上小学的时候我妈就给我找了各种老师了，钢琴不够还要跳舞。撕腿你知道吗？特别残忍，就让你劈叉，劈不了的话一群人恨不得坐你肩膀上把你往下摁。哭天喊地都没用，感觉能被当场撕成两瓣。”
“劈叉……”阿奈想了想劈叉这玩意儿似乎从她有记忆起就会，没什么难度，不太重视的表情没来记得掩饰，很快被阿奈逮个正着。
“你这什么表情，特蔑视！”单西山直接把她手里的刀夺了过来，自己削肉，呼呼往嘴里送，“那你训练都训什么？”
“一开始杀动物，后来杀人。”阿奈轻描淡写，单西山欲言又止。
也对，都要杀人了劈个叉有什么了不起……
单西山还是打算和她聊点儿别的事，她们两人算是年龄相差最小的了。单西山老是嫌弃边媛这帮三十岁的阿姨没共同语言还一不小心就被她们拉拽到成人世界里，阿奈看上去也就二十左右，能多聊会儿。
“所以你到底多大了。”单西山问她。
“嗯……”阿奈还在思考，单西山不解：
“你自己多大了不知道啊？”
“不知道。”阿奈说，“洛也不知道我多大，他说捡到我的时候看着三岁，那我今年大概二十了吧。”
两人正在年龄上拉扯，忽然听到有人大叫一声，吓得她俩一哆嗦。
☆、第二百七十七章 坐标
“有了！”轮回兴奋得原地起跳。因为太久没动弹，猛地这么一动腰差点断了。他扶着腰脸上的表情又痛苦又兴奋，分外精彩。
边媛她们急忙围过去，轮回他的确在计算一个坐标，不过几天的时间就已经有了结果。
“这是什么？”
“一个虫洞的位置，黑盒宇宙中标明最大质量的黑洞信息居然和我们宇宙的某个方位非常吻合。当我看见这个坐标正落在太阳系时就有了一个猜测，将这个坐标计算出来肯定会有收获。果然！”轮回很少有这么兴奋的时候，连声音都不再低沉，手里的纸都差点被他揉碎。
“所以……这个虫洞是通往哪儿？”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辛以瞳觉得自己有点犯蠢，答案多显而易见。大概是因为习惯了处于逆境，忽然机会到来都有点不太敢相信。
轮回咧开嘴，兴奋而得意的表情在开口前就印证了她的猜想。
“当然是通往现实世界。”
……
笨重的雪地车已经用不上，城市里被废弃的车比比皆是，她们完全可以驾车前往，速度要快很多。只是没有车钥匙有点难办。
没想到阿奈除了捕猎和烤肉是绝活外，连盗车都是一把好手。边媛选好了车她走过去暴力将车盖掀起来一拳打碎车门后开始捣鼓。不出十分钟的时间，一把螺丝刀、钳子和一捆绝缘胶带就能把车发动。
她们没带上所有南风成员，尽管超级电脑已经被黑盒宇宙切断了和所有AI的联系，AI行动受限，感染者现在的处境暂时安全，可保不齐军方还有什么秘密武器没使用。要是再来个把BUG，弄出个星际时代才有的超级战舰的话，她们招摇过市可不得被第一时间轰死。
当然，轮回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示了他的计算成果，说找到了通往现实世界的入口，这话一出谁能不虎视眈眈？丢下南风的其他人她们自个儿去找出路了，成员们有点儿不能接受。辛以瞳好说歹说，解释这回她们只是去探路而已，况且这不是什么“出路”，很有可能还是个容易丢了性命的冒险之旅，谁也说不清能不能找到虫洞。就算真的找到虫洞有谁能跨越？现实世界那边究竟会怎么看待她们？都难说。
“所以我们需要保存一部分的实力，苏黎和宋颖留在这里，如果我们有什么不测的话你们还能继续发展壮大南风。”
辛以瞳说半天没人听得下去，车开出多远他们就跟多远，怎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都没用。最后还是边媛将辛以瞳拦到一边，直接一枪打在他们的脚边把他们吓退，阿奈的刀刃从地里旋风一般切上来差点将他们的腿全部砍下来，他们才老老实实地作罢。
“太宽仁是负担，有时候只有**才有用。”边媛拍拍辛以瞳的肩膀。
轮回一心寻找虫洞的位置，完全不在乎谁跟在后面。从来都是站在一旁摆出袖手旁观姿态的他这回主动要求开车，一路风驰电掣从D城离开，开着商务车一路向南，日夜兼程。
轮回简直是个怪物，前几天好几夜不睡觉在演算，这会儿还能继续开车。又是狂奔了一整夜，全车人都睡醒之时，黎明的曙光从地平线上升起晃得眼睛难受，她们发现轮回还在开车，再急的弯他都能平稳度过，油门几乎就没松开过。
她们说轮回不要着急，万一翻车岂不是事倍功半？
“你们根本不能体会我的心情。”
轮回告诉她们，几百次的循环根本不算什么，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一顿早餐的工夫而已。
他已经在这个游戏里待得太长太长，长到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他曾经有妻子也有可爱的女儿，虽然只是科研所的一名普通科研员，但他非常努力勤奋地工作，希望能给妻女更好的生活。
地震毁了他的一切，妻女在地震中丧生，无论多少次的循环用尽什么办法他都无法将她们救出来。时间一长，曾经悲痛的心渐渐麻木，每回时间重启都要回到地震前的那个炎热又暗埋危机的早餐，鸡蛋牛奶和美式烤肠放在有些水渍的餐盘里等待着他来食用。至今闻到牛奶的味道都让他想吐。
他明白，如果不解开这个世界的终极秘密，时间重启多少次他的妻女就要承受多少次的煎熬。所以他下定决心在重启的那个清晨第一时间离开家，不想再亲眼目睹她们死亡的惨状，不再让良心拷问他为何这么无能。他只想要得到答案，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开始，又要如何结束。
“大概已经有上万次了吧，我没有去数，也数不过来。”轮回说，“等你们死过上万次就知道，极端麻木和绝望之后突然迎来了新一次的希望时，兴奋感足够让你们忘记睡眠。现在我什么也不想，只想快点找到虫洞。当然，等着我的很有可能是另一个习以为常的失望，不过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中带着侥幸，一边跟自己说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失败了这么多次难道还不明白吗？另一边又有个声音在跟我说，万一呢？万一这次就真的找到了突破口了呢？要知道这个宇宙唯一不变的规则就是，只要有阴就有阳有生就有死，有存在必然会毁灭。从循环开始的那一天起就注定它会有停止的那一天。为什么别人的记忆总是会消失，只有我的一直一直保存到现在？我相信我就是被选中的那个人，那个能将该死的循环停止的人。”
所以他依旧会为了一丝希望而兴奋，边媛非常佩服他。
不过是三百多次的循环就已经让她不堪重负，而有人居然循环了上万次依旧坚持着……边媛看了眼轮回从没取下过的帽子。无论吃饭睡觉还是演算的时候他都没将帽子取下来过，不知道神秘背后他究竟拥有怎样一张脸。
为了照顾完全无法动弹的陈果，宋颖留在了大楼里，这次的行动有边媛辛以瞳、单西山阿奈以及轮回她们五个人。
辛以瞳拿着地图和轮回给出的坐标对应，发现坐标确定的位置就在L城外一百多公里的某处，按照现在的速度大概还有七个小时就能抵达。
没有了AI的打扰，一路上也遇到过军方的攻击，都不用辛以瞳出手，阿奈最远可以在两百米开外就将军方的车砍成废铁，这也极大地节省了路上的时间。
等到天再次黑下来之后，她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轮回走在最前方，他不用地图就能凭借星辰判断方位和距离，且误差极小。
边媛她们跟在后面，越走越觉得这块地方眼熟，似乎曾经来过。
“我想起来了。”辛以瞳看着远方的高架桥，忽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隔离区。”
“隔离区？”
“对……这里是我们冲出L城之后遇到的隔离区，逃过鲲鹏和猪脸蝙蝠的袭击之后遇见了虞宸她们的那个隔离区。”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下降
辛以瞳这么一说，来过这儿的边媛和单西山都想起来了，隔离区确实在这附近。
手电筒的光破开黑暗空间，在一片废墟之上探照前路。
很明显在她们离开之后这里又经历了惨烈的战斗，机械废料和破碎的钢筋水泥混合在一起，每一步之下都能看见早已经凝固发黑的血迹。
天空开始降雨，辛以瞳张开一个大大的气泡将她们裹在里面。雨水从在她们头顶之上一米的距离发出闷响，沿着看不见的弧度往两旁分流，以她们为圆心形成一个圆形的水道。
三个人的记忆为证，那个隔离区的确在这附近，只是被巨型垃圾场埋在下方入口被掩埋了，不容易找寻。雨夜看不见星空，加上断壁残垣，这一带的分布变得十分模糊。可轮回的脚步片刻都没有停，他手里拿着一个类似罗盘的东西走路时根本不抬头，只跟着罗盘晃动的指针方向埋头前进。
“虫洞在这儿下方。”轮回手脚并用爬上一座起码有两层楼高的垃圾山，脚尖轻轻点着。
“确定吗？”辛以瞳问道。
轮回非常自信：“我不会出错。”
“好，你下来。”
轮回利落地跳下，辛以瞳在想要不要放把烈火将这儿烧个干净。火焰的温度是足够高，但再怎么烧也得烧一会儿时间。再则正在降雨，不太利于火焰充分燃烧。正在思考有没有更简单搬移废墟的方法，单西山和阿奈走上前来，说交给她们就好。
辛以瞳往后退了一步，给她们广阔的表演舞台。
雨水是单西山最好的助手，让她将废墟冰冻起来更轻易。废墟成了冰山，从阿奈身后闪出的白光像疯狂的蝴蝶扑向冰山，将其削成了无数的冰渣。成吨的冰渣被强劲有力的刀刃托举到半空，刀刃从托举的下方抽出，上百片刀刃一齐插在冰渣的中心。随着她的一声低喝，刀刃向两边猛弹，包裹着废墟的冰渣像爆炸一样被炸向黑暗的夜空中。
炸完之后正前方的地面被清扫得一干二净，轮回跑上前去寻找入口。
单西山第一时间回头看向辛以瞳和边媛，看见她们略带惊讶的表情，心里还是很得意的。来的路上她就和阿奈在琢磨彼此的能力能不能融合在一起，一块儿变强的可能，没想到这么快就有露一手的机会。
辛以瞳和边媛都很好奇她们俩什么时候有了这等默契。两人的能力都是爆发且实用型的，一旦合作威力必定翻倍。未经社会固话思维洗礼的年轻人想象力非常丰沛，在强大的想象力支持下她们能够将固定的花样翻新，制造出好玩又厉害的效果。辛以瞳对她们很期待。
轮回找到了入口，单西山和阿奈立即并肩跑过去。
“她们这样挺好。”边媛的注意力也在她们俩身上，“能找到个伙伴起码不孤独，遇到有趣的人甚至能冒出点儿有意思的颜色。生活在这个世界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幸运的，虽然每天都有性命之忧但起码不用被束缚在学校里。”
辛以瞳嘴角抽了抽：“被束缚在学校……你是认真的吗？学习比死亡还痛苦？”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兴趣和优势，这是写在基因里的很难被改变。硬要学自己不擅长不喜欢的学科浪费时间不说，也不太可能学好。”
“所以你对哪一科不感兴趣？”
“生物。上学那会儿我太讨厌生物了，随便翻开生物课本的某一页都是各种细胞横截面，密密麻麻的实在让人不舒服。而且当时的生物老师是个猥琐老头，老是喜欢点我名让我回答问题。因为抵触情绪加上青春叛逆期所以就开始逃课，专逃生物课。久而久之恶性循环，我的生物成绩越来越差，后来就更不爱学了。”
辛以瞳没想到现在成熟可靠的边媛居然也有叛逆逃课的青春期：“当时你肯定没想到如今我们会落入这样的环境里。”
“谁说不是呢……好吧我承认，如果那时我就是知道有一天会遇上人类大幅度变异的鬼事，我一定好好学生物。计算机也是，以前也是我重点翘的课，总觉得没用。看轮回多厉害，能黑进超级电脑获得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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