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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爱上墓中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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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幽冥剑,握入手中念咒作法。
    潘小溪身形一闪冲幽冥剑而去,他地球的,偷袭不成反被她抢走了我的宝贝,必须抢回来。悦乐见对方无端端的多出一柄剑,还有一名飞速赶过去的帮手,不禁大怒,岂有此理,让你俩联手合攻我,不如我先发制人,各个击破,她一挥小黄巾,跳挡住潘小溪的去路,随即一怔道:“姑娘,怎会是你?”潘小溪起初也误以为跳出来阻拦她的是对方的帮手,可一看悦乐的脸还有那小黄巾摇晃出来的香风,马上明白了这不归楼的老板娘竟是涯风口中香风扑鼻的朋友,她笑道:“好久不见啊,我也是涯风的朋友。”悦乐回以一笑,两人合力攻向黑衣女人,哪知黑衣女人身旁旋起的泥土,像数条小小的龙卷风钻地而出,向四周飞甩出的沙石尘土,迷了二人的双眼,欲进不得,欲退不行。麦包包像是一根被踩住另一端的木棍,直挺挺的从地上弹立起来,蹦蹦跳跳的挥舞着她的小桃木令,照着潘小溪和悦乐身上脸上一阵狂击,力道狠重无比。潘小溪边挡边纠结道:“包包,你这家伙睁开眼睛看看我呀,我是破书啊,你妹啊,闭着两眼还跟什么都看得见似的,你在搞什么啊?”悦乐也迅速远离她们两人道:“都说她是小傻子了,一个连青楼都不识的家伙又怎么能分得出好歹,亏我还善心大发的去救她,我呸,小傻子是闭着眼睛,我觉得我是瞎了眼睛。”
    悦乐无聊的蹲在地上摇晃她的小黄巾,一会儿试着找找黑衣女人法咒的破绽,一会儿又扭头看着麦包包攻击潘小溪,两人连蹦带跳的模样,噗哧一声自己偷着乐去了,没想到这个小傻子,力气倒不小,挨了她两下小令牌竟然这般疼,想当初在药店初遇,争执,再到不归楼她那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八成没住过大宅子一副欲流哈拉子的样儿,哈哈哈,笑死人,还有还有,临走不忘对她使了记虚招,害她误以为中了暗器后的丑态百出,不不不,那不是虚招,那就是个阴招,对啊,她在回忆这些的时候不是应该生气,应该报仇的吗?怎么蹲在这儿像个闲得没事儿的人似的,一副痴痴傻傻的偷笑?岂有此理,痴傻还会传染的吗?看我不好好收拾一顿这个小傻子。悦乐想毕,从地上腾的站起身来,冲着麦包包三步两步的跳过去,超狠的送上一脚,麦包包身形一歪,直挺挺的倒地,砸起无数泥土,骨碌碌的滚到路旁一动不动。

☆、第67章 无敌窘

潘小溪惊得小嘴微张道:“你;你这也太狠了吧?你真下得去脚,她中毒很深啊。”悦乐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你以为那小傻子会有知觉的吗?就算她有知觉又如何,痛的又不是我。”潘小溪无言以对。黑衣女人见麦包包倒地不起,又见另二人只顾闲聊,便耍起她的凌波微步瞬移到潘小溪面前偷袭,待两人惊觉之际,幽冥剑尖已经直刺潘小溪的左胸,正巧刺中她怀中黄锦包里的煞玉,朱玉受了感应,两块玉的光芒汇聚在一起化成一道极强的黄光;像是一根光化的金针;反弹扎入黑衣女人的印堂,黑衣女人惨叫一声,弃剑抱头喊叫不已,潘小溪和悦乐两人傻了眼,完全搞不清眼下的状况,剑魂悠哉游哉的飘过来,朗声笑道:“哈哈哈,自作孽不可活,笑死小老儿我了,几百年以来你还是头一个,炼化朱煞玉之法分明就是要两玉分离,若是两玉相合便会反噬炼化人,除非你是阴魂,你只识炼化竟忘了后果,哈哈哈,笑死哈。”潘小溪道:“剑魂,你居然也知道这个?”剑魂又屁颠屁颠的蹦过来道:“小老儿我有了你这个主人,自然得打听清楚主人的底细,不过收到的消息不多,朱煞二玉与主人也有些渊源,自然不能置若罔闻。”
    悦乐见插不上话,一挥她的香香小黄巾,叹了口气儿,查探麦包包的死活去了。潘小溪沉默了,剑魂见状跑到黑衣女人腰间一摸,又献媚似的回来递给潘小溪一个纸包道:“主人,打开打开,里面便有玉尸甲粉。”潘小溪接过来,怕山风吹散了,轻轻揭开一条缝隙,往里瞅了瞅,果然是淡紫色的粉末,她道:“直接吃?你不是接过山泉吗?去,再搞些回来,能混山泉一起喝的吧?”剑魂领命离去。潘小溪也蹲在悦乐身旁,看着麦包包灰头土脸的样子仍然遮盖不住皮肤里透出的青紫色,赶紧冲着剑魂离去的方向大喊一声:“剑魂,你要快一点!”悦乐半扶起麦包包,将她的上半身斜靠进自己怀里道:“啧啧啧,果然中毒很深啊。”潘小溪不知如何应答,就见悦乐又是把脉,又是点穴的对麦包包一阵折腾,之后悦乐连自己心爱的香香小黄巾都贡献出来了,轻轻擦拭着麦包包脸上各个脏部位,她忽然侧过头问潘小溪道:“姑娘,你说这小傻子不会就这么死了吧?”潘小溪又往剑魂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道:“应该不会吧。”悦乐捧起麦包包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猛然推开,从麦包包身下爬起身拍打着衣物道:“鼻孔好脏。”
    潘小溪暗笑着伸手指了指悦乐的香香小黄巾,悦乐抖着小黄巾跳离得远远的道:“别污了我的宝贝,不如你也过来,咱们聊点事儿。”潘小溪走近几步道:“聊什么?涯风吗?她很好,还有一贴心的美女照顾着。”悦乐两眼放光道:“什么?风爷那德行也能有主了?八成是打哪家劫来的姑娘吧,来来来,你再近点儿,咱俩聊聊。”潘小溪轻咳一声道:“还要聊什么?”悦乐道:“自打你和思思姑娘一离开呀,我这不归楼的生意就一落千丈,也是自从二位姑娘一出现,我那楼里的莺莺燕燕们哪,成天就知道无精打采的度日,不再苦学技艺了,你瞧瞧我这脸,你瞧瞧我这眼,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这是为啥呀?这就是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给闹老的。姑娘,遇到了就是缘份,不如你回不归楼帮我悦乐一把吧?”潘小溪挠着头:“不行不行,这个忙我帮不了。实话告诉你,我吃不了那碗饭。”
    剑魂适时回来缓解了潘小溪的尴尬,二人合力给麦包包喂食了玉尸甲粉,悦乐走上前来解了麦包包的穴道,也不见麦包包醒转,潘小溪看着地上的两人,指着麦包包道:“这个,我可以背回家,那个女巫怎么处理?”悦乐把手中的香香小黄巾一扬道:“我是来找涯风的,她不归我管。”剑魂白胡子一抖道:“小老儿我是陪主人出生入死的,她更不归我管。”潘小溪心想,那更不归我管了,便打发剑魂道:“你带悦乐大姐去见涯风,你们三人应该可以合力把涯风送回城了,我先把包包背回树屋,她姐妹二人都需要我照顾。”悦乐道:“哟,你享着齐人之福?这小傻子是姐姐还是妹妹?”潘小溪背起麦包包道:“她是姐姐,她不叫小傻子,她叫麦包包。”
    钱思语在树屋里躺得饥肠辘辘也不见麦包包和潘小溪回来,饥饿感和担忧的不安交互着冲击着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让她颤颤悠悠的爬坐起来,这些天来喜鹊不在身边,而姐姐和小溪更胜于喜鹊的悉心照料,令她倍感不安,原来自己是这般无用,她们可以走南闯北来去自如,她却像个半岁娃娃要人全日伺候,长此以往哪能行呢?不行,她得学会照顾自己。钱思语先坐在原处歇了歇,又头重脚轻的站起来,忍着浑身上下的伤痛,不停的安慰自己,当初的坚拒遭来毒打时都没觉得这么痛,现在一定是躺久了把骨头架子都躺疼了,忍忍就过去了,忍忍就过去了,也不知道姐姐和小溪去了哪里。想着想着,她朝屋角悬挂的小铜镜摸索了过去。
    “啊!”的一声尖叫,吓得潘小溪险些踩空了一节绳梯,她稳了稳背上的麦包包,加快了手脚并用的速度爬上树屋,刚推开门儿却不见地铺里的钱思语,急着大喊道:“贞儿,贞儿。”嘤嘤的哭泣声传来,钱思语泪流满面的坐在屋角吸着鼻子道:“小溪,我在这里。”潘小溪放倒麦包包,将她平躺在地铺上,又搭了条被子,连一口气都没喘就跑过去抱着钱思语道:“贞儿,你怎么起来了?怎么了?摔倒了摔疼了是吗?”钱思语把泪脸往潘小溪怀里一钻,左右摇晃着脑袋擦起泪来:“不是,我没摔着,我饿坏了,然后……咦?你怎么受伤了?”她说着抬起脸来看潘小溪。潘小溪蹲□体,平视着她,伸手捋了捋钱思语的乱发道:“没事儿,皮外伤,被野鸟给啄的,又抓了几下而已。”钱思语轱辘轱辘的转了几下眼珠,看看潘小溪各处的外伤,伸出手指,轻轻的点了点,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潘小溪被钱思语哭得手足无措,轻抚她后背,柔声安慰着。钱思语边哭边说道:“小溪,你以前是真心喜欢我吗?”
    “喜欢。”潘小溪想都没想就回答。
    “那你现在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不会。”
    “可是我觉得你不会再喜欢我了,因为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潘小溪抿了抿嘴唇道:“不会啊,我会一直喜欢贞儿,会一直照顾你的。”
    “真的吗?可是现在的我这么丑,小溪也不介意吗?”
    潘小溪哭笑不得,她轻轻捧起钱思语的脸道:“你现在是伤没好,总喜欢胡思乱想的,小傻瓜,我是真心爱你的,爱一个人怎么可能轻易改变呢?乖,别哭了,我去给你做吃的,好吗?”
    钱思语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可是人家都破相了,伤好了,漂亮也回不来,有一天你一定会丢下我跑出去,再也不回来了。”
    潘小溪真觉得被她打败了,她指着自己的脸道:“哪,你看,我也破相了,我多么在乎自己的这副皮囊,还不是也会受伤,贞儿,你要学着相信我,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美丽的脸,总有一天我们都会老去,当我们容颜衰老的时候,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我只想和你好好活着,活着度过属于我们的每一天,那么你现在看着我的脸,你告诉我,你愿意陪我度过将来的每一天吗?”
    钱思语迟疑着,满脸通红,她张了张唇又闭合上,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潘小溪等了又等,内心一片挣扎,她多么害怕眼前的女人,说出了她不愿听到也不敢听到的话语,送上自己的嘴唇一把堵住钱思语的。钱思语脖子一缩,喉咙里发出唔了一声,整个人如坠云雾之中,昏昏沉沉又轻轻飘飘的,她就是喜欢潘小溪的味道,哪怕风尘仆仆总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不像赵涵,只要一靠近,她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然后本能的抗拒,那是她陌生且完全不能接受的气息,她不喜欢。所以,她也是喜欢小溪的吗?她真的是喜欢小溪的吗?被自己想法吓一跳的钱思语,一挣扎不小心咬了潘小溪一下,潘小溪吃痛的唔了一声依旧没有退缩,反而加深了探索。
    两人身后传来一声唔,还有咂嘴弄舌的声音。钱思语惊慌的从潘小溪的怀抱里逃了出来,她竟然如此不知羞耻的把姐姐都给忘记了,都怪那小溪,总是让她不知不觉之间就犯了迷糊,她往地铺处扫了一眼,迅速羞垂着脑袋。潘小溪回过头去,只见麦包包侧躺着,单手支撑着脑袋也不知道看了她们多久,还有那舔唇咂舌的动作,令她一阵狂窘:“包包,你醒啦?你还好吧?”
    麦包包道:“我妹妹一哭一喊饿,我就醒了,你怀里藏着什么好吃的?全喂她吃光了吗?还有没有也分我一点呀,我也很饿。”潘小溪挠着头窘道:“都饿啦?等着等着,我给你们做吃的。”

☆、第68章 懵懂

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东忙西忙的就把冬天都忙来临了,看着窝在屋角瑟缩取暖的钱思语,潘小溪心中阵阵不安。看着她脸上和身上的青肿,一点一点的淡化消散,她是喜悦的,然而面对这个女子,她却无法猜透对方的心思,可以很羞涩的任她亲吻或拥抱,但是又可以在羞涩过后和麦包包聊得眉飞色舞,完全无视她的存在。细数自己爱上钱思语的理由;找不出任何一条站得住脚的;可就是觉得自己是爱她的,非她不可的,那么钱思语呢?她感觉不到对方任何的回应,是古代的女子不懂拒绝,所以对她亲密的举止照单全收还是?她不敢胡乱猜测,毕竟钱思语是嫁入过赵府的,而且还是因为拒绝了赵涵,被暴打重伤,抬出府去埋的,是自己太急进了还是?她不知道该怎么理清自己混乱的愁绪,明明触手可及的人,她伸手了,像是抓住了,又觉得什么都没有抓住,这样的感觉让她不安好些天了,却又无法消除,这就是传说中的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那不是单恋吗?她想去问清楚,可是她居然不敢,是不是穿越过来之后,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让她顾此失彼的忽略了钱思语的感受?或者说让她忽略了去感受钱思语真正的内心世界,此时此刻,她才明白,原来眼前这张似曾相识的脸,除了脸之外,她对这个人其实是陌生的,聚少离多而产生的距离?可是无论如何相离总能够相聚的缘份还真是不可思议,为什么爱她?为什么会爱她?为什么会爱上她?只是因为初遇时在木桶中的那一眼,只是因为那些不可思议的离离聚聚,只是因为心里有个声音不停的呼喊,她想和这个人在一起。在一起,想和她在一起,仅此而已。
    “喂,半卷书,你别揪了行不?麻绳是要搓的,你瞧你手里的麻丝,都被你揪得像乱麻了,这哪能叫麻绳,要不,让我来教教你?”悦乐说着把手中的香香小黄巾塞进怀里,望着自己的纤纤玉指,双掌交叠,反复搓揉着自己的每一根手指,那眼神既怜惜又自恋。
    麦包包从悦乐身后走了过来,掩鼻道:“你怎么又来我的树屋了?说过多少回,我这破屋地儿小,容不下你如此娇贵的人。”悦乐双掌一击,十分柔媚道:“小傻子,你嗡声嗡气的说什么呢?你要是嫌弃自家的树屋小,大可以搬进我的不归楼啊,想住哪间住哪间,想住多久住多久。”麦包包一个转身道:“别,我凭什么住你家的楼,光你身上的脂粉香就熏得我死去活来,我还傻到上你家楼里去闻,那不是要我死去活来的被熏吗?破书,送客。”悦乐鼻间溢出一声轻笑道:“哟,个头不高,脾气倒是不小,啧啧啧,你倒是给我说说,今儿个你想送哪门子的客,是送我还是送半卷书。”
    麦包包僵停了身体,她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还扯上半卷书。潘小溪也是心头一震,客?悦乐说的没错,她的确是个客,久居麦包包树屋中的异乡客,只不过她太过于自来熟的忘记了自己仅仅是个客,抬头,飞速的搜寻钱思语的脸,对上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这眼神?难道她?她也始终把我当成一个过客?悦乐并未察觉自己的失言,已让树屋中的气氛变得极为尴尬,她仍不依不饶道:“你当我每日不顾自家生意,闲得发慌专往你这小树屋里钻呀?你个小傻子,咋就不明白我的心思呢?咳,我不当你的上门客,我要入赘你的树屋,要不你来入赘我的不归楼,你选吧。”麦包包几步跳到悦乐跟前,怒目横眉道:“你你你,不可理喻,我懒得理你。”悦乐抽出她胸前的香香小黄巾,随手一扬,笑得前俯后仰道:“你会生气那是证明你在意我,哈哈哈,我悦乐直率又坦荡,你却羞于启齿,不是不会选,你根本就是不敢选,哈哈哈。”麦包包跳离几步,怒意未消道:“你赶紧走吧,每天都来烦我,你想闹到几时呀?熏死人了。”
    钱思语轻柔的声音传来:“小溪,姐姐生气了,你还是去送送这位悦乐大姐吧。”潘小溪用力把指缝间的麻丝握在手中道:“贞儿,我也想入赘,你会选我吗?”悦乐止住笑,她万万没想到当初被她当成两棵摇钱树的宝贝,原来竟是……回想当初共服砒霜,在池中戏水那一切画面,她竟然会没想到,怎么会没想到,哦,肯定是从药铺里遇到小傻子那一刻起,她被传染了那副傻劲儿,扬起香香小黄巾抚上额头,发现自己的愚蠢是多么让人无力的事情呀,她一记埋怨的眼神飘向麦包包,正对上麦包包无比怨毒的怒目,心下一惊,不禁也怒了,老娘正怪你把傻劲儿传染给我,你反倒得寸进尺还敢怒视老娘,这傻子脾气太大,惯不得,再也惯不得。倾刻间两双怒目对视,谁也不愿先眨眼,电光火石一触即发。
    潘小溪自嘲的扯起嘴角,笑了,自苏贞死后,久不尝恋爱的滋味,她似乎真的不懂得该如何去开始新的恋情,就连表白都说得这么丢人现眼,这么毫无水准。一直牢记重遇时,钱思语说过为她放飞过孔明灯,难道那不是当初回应她的作为?又听涯风提起她独自离家出走就为了寻找她,难道那不是为爱而冲动?那么,眼下的沉默以对又算是什么,眼下的沉默以对就是那个该死的答案。本以为老天让她穿越到钱思语面前,是为了让她重新开始,可到如今,她仍旧算是个客,一无所有的客,嘴角持续上扬,她丢下手里的麻丝道:“悦乐,走吧,我送送你。”
    钱思语漆黑的眼珠,滴溜溜乱转,她心里发慌,不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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