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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爱上墓中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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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溪一抹脸上的水花道:“沾了水的皮肤被太阳一晒,很容易伤的,贞儿,咱们不玩了,回去洗个澡,我们就离开这里吧。”钱思语舞起两袖水花泼向潘小溪道:“你再来呀,让我再玩会儿吧。”“你儿时没玩过水么?”潘小溪侧脸望着脚边晃动不已的倒影道。钱思语脚下一滑,跌坐在池中,很狼狈的呛了几口水,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又跌了更狼狈的一跤,整个人都跌到了池底,她感觉被抱离了水面,也被抱离了池塘,扭头吐了一口池水,转过脑袋正对上一张笑脸,不禁怒目横眉道:“你笑话我不识水性么?”潘小溪一扁嘴道:“如果师父她今天能在这儿看你玩水,她便无憾了。”被潘小溪横抱在怀里的钱思语,此时被强裂的阳光晒得头晕眼花,加上生着闷气也没留意潘小溪在说什么,思绪早就飞到离府出走那天遇到歹人抢她包袱,后又踢她落湖,直到她把飞速靠近的小舟看成湖怪,还有救她的……不知怎的脸上发烫,斜眼一瞅,正对着潘小溪俯视的目光,愈加心慌,手脚乱挥着挣脱下地,只管向前疾步而行,还没走出几步,身子一斜倒在路边。潘小溪被她一吓,快步跑过去扶起钱思语,掐按人中穴不见醒转,急忙抱着往住室跑。
不归楼的大堂闹哄哄的一阵吵嚷。“快让思思姑娘出来,我们等了这么久,她磨蹭什么呢?”大堂正中的方桌旁,立着一位员外打扮的男人,挺着大腹,右手里的折扇直往桌面上敲打。堂内的宾客跟着起哄。“这就是不归楼的待客之道啊,老子等了那么久,思思这算什么意思?”“不归楼的花魁自然少不得梳妆打扮。”悦乐站在二楼往大堂下挥动丝巾,不慌不忙的走到楼梯正中道:“急什么,你们急什么?我们的思思姑娘喜欢斯文的公子哥,瞧你们这么粗野的一阵喊,吓得她在房门口都不知怎么移步,我说几位大老爷们,你们急什么呢。”大堂内一阵哄笑,随即安静下来。赵涵人未起身,转过头来扫了悦乐一眼,冷冷一笑道:“不就是青楼里的姑娘么,又不是大家闺秀,哪来那么多的讲究,我倒想看看你不归楼里的花魁有几分姿色。”悦乐也不答话,打量着赵涵的穿着和同桌人的脸色,走到跟前才开了腔:“哟,这位公子很面生,像是初来的富贵主儿。承蒙各方人士赏个薄面,不归楼有不归楼的规矩,花魁也不是那么轻易得见的。”赵涵随手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顺手拿过酒杯,继续自斟自饮。悦乐赞道:“哟,公子,您真大方。”正在她伸手之际,先前在桌面上敲打的折扇,此刻已开着扇面挡在金子前面,大腹男道:“思思什么时候出来?你不是收了它之后还要让我们久等吧?”悦乐直接往扇面上一弹指,轻拨开去,一边把金子迅速攥在手里,一边往二楼上喊:“思思,你下楼吧,思思,赶紧的。”
全场一片寂静,许久,二楼仍没有动静,悦乐尴尬的笑着,正想上楼去催,眼前出现了一抹霓裳,从楼梯口飘了起来,蒙面女子直接踩着扶手从上往下飞腾而来,引得堂内一阵喝采,来人已旋身停落到大堂正壁下的空台上,怀里的琵琶更是铮音不绝。入耳的是从未听过的曲音,宾客们个个痴痴傻傻的望着台面,随着台上女子婀娜的舞姿和那犹如天籁之曲刺激着人们的视觉和听觉,男人们开始疯狂起来,喝采、呼喊……潘小溪甚至听到了几声类似于被捅杀无数次还没绝命的猪嚎,她定了定心神儿,用脚尖在台面上连画好几个诅咒的圈圈,要不是看贞儿体弱,我才不愿顶替她来取悦你们这帮嫖‘客,额滴神啊,过了今夜让他们集体变成太监吧。
悦乐打量着潘小溪,心里暗暗思索着,思思身形要矮小些,这会是谁?不是她身边那一位吧?莫非这二位都不是凡女?还来不及面露喜色的她,脸上堆满了愁容。老天要砸馅饼儿,一砸它就砸两大块,也不考虑我悦乐吞不吞得下,如此一来,我不归楼中除了她俩,那些苦心栽培的姑娘们又算什么?只怕这不是天赐的福气哟。她抬头望向二楼搜寻钱思语的影子,却只看到倚在柱旁的银絮,银絮两眼直盯着台上的潘小溪转,悦乐抬步上楼挨近她道:“银絮,怎么回事儿?思思人呢?”
银絮依旧盯着台上,嘴角一努道:“在屋里躺着呢,她说自己应诺过妈妈不可失信,这姑娘借了我的琵琶,稍一装扮就直接下楼了,我也没敢拦。”悦乐轻声一嗯,也紧盯着台上的潘小溪。赵涵突然高喊了一声:“钱思语。”潘小溪趁旋转的时候,暗暗找了下声源,不着痕迹的看了赵涵一眼,不料赵涵又喊了一声,老土的试探法,这男人和钱府脱不了干系,在没弄清来人目的之前,她怕贞儿傻乎乎的从二楼探出脑袋来,弹出未完的音符便一掌按住了琵琶,冲赵涵的方桌喊道:“钱多你就丢出来,嘴里钱个没完,我连个钱影子都没见着,最瞧不起的就是装的。”赵涵极为不悦,但反而笑着掏出一锭银子抛到了台上,低声对大腹男道:“你昨夜是不是看走眼了?要是人像画上的,可嘴不像大家闺秀的嘴啊。”大腹男也掏出一锭银子抛到台上道:“思思姑娘,你这戴了半天的面纱也该取下来了吧?自打登台那天起你就没蒙,今日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他说完冲赵涵单眼一眨,赵涵又抛出一个银锭道:“对,把面纱取了,也好让诸位再睹芳容嘛。”堂内的宾客人人效仿,又是抛银子又是催取面纱的,整得悦乐恨不得直接从二楼跳下台去捡起这些银疙瘩,可收了银子那就得取了潘小溪的面纱,她倾身趴在扶栏上又看人来又看银子,急了。
潘小溪只顾躲闪着四周飞来的银子,可有些人偏就喜欢拿她当靶子,一次投不中就再投一次,看着吃痛而又不喊叫的女人,男人们的心里巴不得扔到她喊出疼痛为止,压根儿忘了自己扔出去的是银子。挨了几下的潘小溪怒了:“你们当这是流星雨啊,还没完没了的起劲儿是吧?”台下一片哄笑,潘小溪更加愤怒,我潘小溪什么时候取悦过男人?这群不识好歹的东西,敢拿钱砸我,我……她突然想到自己是顶替钱思语的,而台下寻找钱思语的男人正催着她取下面纱,不能犯冲动。故意把身体一歪,装作又被银子砸中的样子,声音发嗲道:“哎哟,哪个又向二郎神借过天眼的,扔得这么准,砸得人家好疼呢,你们都好坏哦,人家不陪你们玩了,一群坏人。”话音刚落,她飞身一跃踩上楼梯的扶手,用出场时的速度迅速消失在众人眼前。
悦乐立即对跑堂们一挥丝巾道:“收拾收拾。”又转向堂内的宾客道:“各位爷,思思这又弹又跳的都大半天了,也该让她休息休息,来来来,下面我让含素给各位爷唱支小曲儿,各位爷该吃吃,该喝喝,该温香该软玉的只管抱满怀去。”陪酒的姑娘们倒也机灵,三言两语,连哄带骗的又把大堂内的玩乐气氛给整出来了。
“及时行乐啊。”赵涵不知何时站到了悦乐身后,冷不丁听到有人冒出这么一句,悦乐在转身时那张被吓而发怒的脸已挤满了笑容:“听公子此言,可不是一般境界啊。”赵涵又摸出一锭金子,递过去道:“今夜我要在此留宿。”悦乐收过金锭,笑道:“不知公子看上不归楼的哪位姑娘?”“我要你……”赵涵得意的看着悦乐发怔,这才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不归楼的花魁。”悦乐越发怔得厉害了,不是她不想赚这金子,说白了思思和持剑闯进楼来的姑娘,她俩都不算她不归楼里的姑娘,花魁是不假,可是涯风有言在先……想毕,她哈哈大笑起来,一副不想停歇的样儿笑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的支持!
☆、46一切匆匆
悦乐捏着金锭,笑俯上了扶栏。不归楼外跑进一名小厮;对大腹员外一阵耳语。大腹员外把折扇一收;望着楼上的赵涵数秒,起身向楼上行来;赵涵则向楼梯口行去;两人一交颈;听完大腹员外的话,赵涵回头道:“今日还有要事在身;金锭就由妈妈代为保管;下次重登不归楼,可得让我在花魁房中留宿。”悦乐松了一口气;顿时无比轻松的笑道:“公子您慢走,下回……哈哈,那是自然,自然记得让公子留宿。”她目送赵涵一行人离去,心里惦记着潘小溪和钱思语,和银絮对视一眼,转身朝钱思语卧房走去。
大堂下,一队士兵鱼贯而入,分成两列站在两侧,钱凛义跨进门来,十分威严的审视四周,那两列兵丁立即分散开来,轰赶大堂内的客人,银絮急忙也奔钱思语的卧房去报信,还没容得悦乐表态,初醒不多时的钱思语就惊叫道:“小溪,我不要嫁给赵公子。”潘小溪闻言一怔:“什么赵公子?你嫁?”银絮插话道:“哪是什么公子啊?我看那大官的年纪都可以当爹当爷了。”钱思语翻身下床道:“难道是我爹?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她一把扯住潘小溪的手臂,双脚在床前木榻上乱套着自己的小绣鞋,又叫道:“小溪,我真的不要嫁给赵公子。”潘小溪此时的心里也乱了,一是钱思语要嫁人,不是当初她所说的明年择婿,提前了?二是钱凛义找上不归楼,抓女儿回去成亲够让她烦的了,如果被他发现自己还活着,那又会怎么样?悦乐心里更乱,她紧盯着钱思语慌乱的脸,心里暗想,初听她的惊叫,以为涯风给她整个逃婚的女子,如果把她藏于不归楼中,像那位女子一样蒙块面纱上台表演继续当她的摇钱树,这块馅饼飞不了,而再听下去,她不归楼的花魁竟是个官宦之女,不再是摇钱树不再是天上掉的馅饼,也不是烫手山芋那么简单,自古商不与官斗,这是涯风丢给她的天降横祸啊,单凭她悦乐如何抵挡?
楼道内有客人被人从包间内轰出来,先是高声叫嚷着自己的不满,随后只听见杂乱的下楼脚步声,钱思语快步跑到门边,露出小半个脑袋偷瞄了一眼,视线便被一身官袍挡住,她慢慢的抬头,爹字还没喊出口,就被钱凛义凌厉的目光给吓得杵在原地不敢动弹。悦乐急忙媚笑着走向前来:“不知这位大人如此兴师动众到不归楼来所为何事?”钱凛义冷冷的望着她道:“你是管事的?”见悦乐点头,他指着钱思语道:“她是怎么进不归楼的?”悦乐道:“这位姑娘身染风寒,幸亏被咱楼里的银絮看见,遂将她带回来休养,还找回春堂的王大夫来诊疗过,大人您若不信可以到回春堂打听打听,不过她仍体弱尚须调理,不知大人前来可是为了寻找这位姑娘?”钱凛义避而不答,继续问道:“此前听闻不归楼中的新晋花魁美艳动人,弹奏不知名的曲儿,跳不知名的舞,那又是何人?”悦乐心中虽惊,嘴上仍小心翼翼的撒着谎:“咱楼里的花魁就是……”她回头之际没发现潘小溪的踪影,把目光扫向银絮,银絮如遭电击一般,浑身一抖,双膝跪地道:“不知大人为何寻我?我只是碰巧在路边遇到身染风寒的思思姑娘,将她带回不归楼,寻医抓药的,不曾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儿啊,求大人不要抓我。”
银絮的反应既让悦乐满意又有些许的不满意,配合还算默契,可有点儿慌乱过头了,又下跪又报出人家的名字,这回她还想装傻都装不过去了。钱凛义果然音调略有不同问道:“你知道她叫思思?”悦乐硬着头皮抢先道:“大人请恕我多言,王大夫刚救醒她的时候,我身为不归楼的妈妈,理当过问思思姑娘的姓名以及家居何处,好送她回去,可这姑娘实在体弱,张嘴思思思了半天又昏了过去,所以我和银絮索性就喊她为思思姑娘,不知这位姑娘她所犯何事?咱这不归楼里见这么多官兵可还数头一遭呢,如果这位姑娘犯了事,大人尽管带走便是,我们真的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只是萍水相逢,江湖救急,纯属一时热心……”钱凛义似乎很满意悦乐的说辞,伸手招进两个士兵道:“带走。”钱思语也在房内寻找潘小溪的身影,眼见自己的亲爹都不认自己,可见自己离家出走令爹爹多么的生气,难道小溪她也生气了吗?一声招呼不打就凭空消失了,啊,莫不是她真的以为我给她放了孔明灯是答应要当她的媳妇儿,而今又要去嫁给什么赵公子,她就生我气了?对,一定是这样的,我还没给她解释过呢,怎么办?怎么办?小溪,你又去了哪里?我都说了我不要嫁的嘛,你这一生气又走了,往后我又该怎么找你?不争气的眼泪又上来了,钱思语的眼眶蒙上一层薄雾,内有晶莹接二连三的跌落。就这样被两名士兵很客气的带进了楼道,悦乐望着梨花带雨的小脸接二连三的回头,不敢多言,退了几步和银絮站在一起,钱凛义还是冷着脸转身跟着离去。
潘小溪抱着套好的幽冥剑,在床幔后侧缓缓下蹲,贞儿就这样被带走了,带走是为了嫁给什么赵公子,而自己呢?却在这个时候选择躲藏起来,不是她不想争取,是不知道该如何争取,在钱凛义快要进屋那一刻,她听到这熟悉的脚步声,就如那日在牢房,是这冷若冰霜的声音说她知道的太多了,是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下令要她的命,她是胳膊,胳膊扭不过大腿,所以……她竟有过一丝害怕,害怕再次死亡吗?她不知道也不确定,自认为死过一次的人是不怕死亡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本能的选择了藏匿,选择了逃避,这等同于选择了妥协吗?她不知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心里、脑子里,乱成一团糟。
“姑娘?姑娘,你还在吗?”是悦乐的询问。潘小溪胡乱搓揉几下脸答道:“在。”随即从床幔后侧走了出来,接着说道:“抱歉,打扰多日,再会。”她面向悦乐弯腰一个鞠躬,头也不回的离开。悦乐怔了片刻,哪还见潘小溪的身影,不禁捶胸顿足道:“我的馅饼啊,一砸就砸两块,一飞两块都飞了。这是什么世道哇?”银絮扭扭捏捏的问道:“妈妈先前所说的花魁……还作数吗?”悦乐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睁眼看向银絮道:“作数,当然作数,走,随妈妈一同去告诉姑娘们,往后你银絮就是咱不归楼的花魁,你可要好好表现别让我失望。”银絮喜上眉梢笑答道:“谢谢妈妈。”悦乐忍不住又在心里咒起了涯风,让你给我乱带姑娘,叫你乱带,官宦之女都敢给我惹进门儿来,看你回来找我要人,我得收你多少定惊银两,心里想着白花花又可爱的银两,她忽然之间又觉得心情愉悦了。
身处江州的涯风,近日眼皮直跳,任她搓揉都缓解不了,自从在渔船吃了方陌一餐饭后,她几乎就不被以人相待,整日做牛做马,任劳任怨,忍辱负重的跟在方陌身后观察她,想找出眼前人与无缘举手投足间的相似之处,哪怕是一丁点儿。无论她跟得多紧,观察得多仔细,越来越觉得眼前这有点儿意思的人,她举手投足间没有一处与无缘相似,世间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吗?脾气怪不说,嘴巴还特紧,直到今天也没告诉她,那晚为什么要去刺杀新任县官,更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家世,除了她与无缘同姓方之外,她真的快要失去耐性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像跟P虫般的粘着这个女子,为什么非要从她身上下手去找无缘的缺口,是直觉吗?还是仅仅因为她们面容相像,仅仅是面容相像而已……涯风靠在墙角,嘴含一小截狗尾草梗,一咬它一晃,再咬它再晃。
“喂!你很闲是吧?给我过来,立刻,马上,你,过来!”方陌双手叉腰冲着涯风大喊。“怎么了?方大小姐。”涯风眼皮又跳了,她慢腾腾的挪啊挪,有多慢她就越往慢里挪腾,好不容易挪到方陌面前,谁知方陌露出一个特大号的笑脸,涯风顿时眼前一亮,眼睛眨巴眨巴着,我没看错吧?她今天对我笑了,她会对我笑?还没容她心里偷乐完,方陌已贴身挨近她,她闭上眼睛深吸,深吸……嗯,很香,醉人的淡雅的清香。鼻子遭人一揪,猛的睁开眼,还没等她发作,就见方陌神秘兮兮的说:“看见没?喏,那人,他的腰上,荷包沉甸甸的哦,你,过去,把它钓过来,我晚上赏你一两好酒,怎么样?”涯风的眼睛瞬间又瞪圆了许多:“什么?你让我偷……?”方陌一记白眼过来,立即杏目圆睁道:“瞪什么瞪,我的眼睛难道还会比你小吗?你去还是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真的很久没更文了呢~自从44章写悦乐狂笑结尾;再到这45章她狂笑开头;我很不厚道的让悦乐这一狂笑就笑了好几个月;实在是憋屈她了;俺反省。。。
☆、47各念自家经
涯风抬手摸了摸下巴,斜眼扫了扫方陌;把嘴边的狗尾巴草梗一呸道:“去;怎么不去,被抓了见官你要救我。”方陌两眼又是一瞪;压低声音道:“那可不成;你既要拿到他的荷包又要不被他发觉;见官那就代表你失手了,无能。”涯风一脸淡定的说道:“哦;不能失手是吧?不管我用什么方法都行;对吧?”方陌轻点了下脑袋。涯风当下面露凶相,一把将方陌往前一推;高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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