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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驸马听令-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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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不是要爬墙出去,难道是要飞出去么?”揭过刚才的事,咸宁公主仰头看着明亮的月光,整个人沐浴在清冷光辉下,显得仙气凛凛,宛若神仙。
宋致小心翼翼地走到顶上坐下,捧着脸仰视咸宁公主,脸上的热气散了一点,她清了清嗓子道:“臣的计策与上屋顶无关。臣是真的想跟公主一起看观星赏月的。”
咸宁公主眸光闪烁,低头看她。
“公主可知,今天是什么节日?”宋致问道。
“不知。”咸宁公主想了想,没想出来是什么节日。
“重九节啊。”宋致拍手道,“九九重阳节,人人登高避驱邪。”
咸宁公主恍然大悟,颔首道:“不错,今日正是重九节。陛下诏宫中设宴,本来今天本宫也该入宫赴宴,不过你还在禁足,早上就入宫谢辞了。”
“其实如今的重九节还不算大节,”宋致道,“臣知道国中百姓尚无重九登高一说,但是臣的家乡有这个习俗,九月初九重阳节,要登高远眺,游赏秋色,要家人团聚。”她神色有点寂寥,“臣的家乡,每到重九节,臣就会与家父一起饮菊花酒,做重阳糕,就是公主喜欢蒸糕的一种。有红豆味,有蛋仁馅,还有很多种口味。”
咸宁公主静静听着,她这才知道,宋致是想家人了。
“良乡侯府就在那,”咸宁公主下巴一抬,看向良乡侯府的高楼,眼神微冷,“若你有办法出去,便去与你家人团聚吧。”
“不,”宋致苦笑道,“臣虽是姓宋,却不是宋家的人。”她没办法跟咸宁公主解释自己怎么重生大陈的,但是她不希望咸宁公主误会自己心里在乎宋家,“臣入公主府的那天起,臣就不是宋家的人了。也许公主会觉得臣忘恩负义背弃家族,但臣实在是对宋家毫无归属感。比起司徒公的薄情,臣更喜欢在公主身边。”
她看见咸宁公主听得认真,她也不想多谈及这个秘密,岔开话题说回重九节:“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三就要V了,感谢大家一路支持到这里。首先谢谢那些文明看文的读者,在看到不合理的地方时没有破口大骂还能保持礼貌,其次感谢那些观念不合的人,看到不好的地方还能继续追到这里。最后谢谢那些直接无视错误的人,让我不至于一面倒地听到扎心的话怀疑人生。
我看了大家的评论,有些地方你们怀疑得非常合理,也指责得很有道理,这部分我接受。另外一些纯粹就是观念不合的,我就看看算了。
往后有进来看文边看边骂的,就止步于此吧,毕竟看文是让大家身心舒服的事,你看下去不爽,我被你骂也不开心。我先在这说一下,如果有那种买V觉得自己是大佬就可以没有礼貌的,我会希望你不要再为这文花钱,承受不起。
当然这种人就比较少了,我还是相对比较爱这些大浪淘沙留下来的人,嘻嘻嘻,毕竟你们可是我的暖宝宝,大冬天挤在一起取暖的人。么么哒~
第24章 用情诗表白
咸宁公主在诗中读出了思念、孤寂、哀伤; 这首诗再配上宋致郁郁寡欢的神情; 她隐隐为之动容。尽管有些地方觉得奇怪; 但她还是沉吟半晌; 叹了口气,软下语气道:“驸马的才华; 比你兄宋放要高百倍。登高驱邪也是应当的,你官司缠身; 陷入困境; 只望早日开脱。”
宋致转忧为喜; 笑了:“这些日子与公主相处,虽然忙碌劳累; 但好过在司徒府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臣斗胆; 臣觉得公主温柔体贴,长得又很好看,对臣还诸多照顾; 臣感激在心。和公主相处,臣觉得轻松自在; 公主虽每次威严犹如雷霆咆哮; 但臣能感觉得到公主的善意。”她扬起脸; 笑容真挚道,“臣乐不思蜀,一点都不想回宋家,若公主不弃,臣愿牵马坠蹬; 为公主驱驰。”
咸宁公主一愣,继而莞尔一笑,点了点头道:“驸马与本宫荣辱一体,自然不必说。只要你安心当好驸马,本宫会尽力保全你的。”
“臣谢过公主。”宋致起身晃晃悠悠地行了一礼,“公主三番两次敲打臣,臣虽愚笨,也知公主待臣好。臣心中将公主当作闺中好友,屡次犯上公主也不予计较,臣感激涕零,以后誓死相报。”
咸宁公主看她掏心掏肺傻傻的样子,忍不住默默叹息。原本想利用她,现在倒不好办了。以真心动我,以忠诚效我,谁说她没有心机呢?
不管咸宁公主是怎么想的,宋致觉得今天表白的效果达到了她的预计。她是再三被窦途和咸宁公主等人轻视人命和动不动就杀人处死的态度吓到了,仔细想想,她现在很危险,外有忧患,内还可能被咸宁公主随时当弃子,如果不找个机会表忠心,说不定小命明天就丢了。她一想到宋谦毫不犹豫把她推出来顶罪,再想到公主生气时的雷霆之怒,简直吃不好睡不好。
咸宁公主那天说她和张贺各有优势,她想了想,张贺的优势是他能够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以小博大,但是宋致不一样,她什么都没有,除了依附公主之外,别无办法。那她的优势是近水楼台,咸宁公主跟她共处一室,对她也没那么坏,她要是真心诚意地发誓打定主意跟着咸宁公主,咸宁公主也会大发慈悲地不像宋谦一样把她丢下吧?
获得咸宁公主信任,成为咸宁公主的心腹计划第一步,就是剖心捧肺腑。攘外必先安内,内安好了,可以出去对付张贺那个小白脸了。
清风霁月,宋致与咸宁公主并肩远眺城外灯火,心情舒畅,忍不住又剽窃了一首诗:“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何不相逢未嫁时。”
咸宁公主今晚连听两首不同风格的诗,心中对宋致的看法又改观了不少。尤其最后这首《节妇吟》,她和宋致是夫妇,宋致说“事夫誓拟同生死”,这句话更是让她震撼。方才宋致把自己摆在臣位时,她只是觉得宋致真切,能当个好臣子,可她的诗里,把自己的位置摆在夫妇上,守节赤诚,誓死与她生死相同,咸宁公主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没想过这首诗会从一个女子口中脱口而出,也没想到自己会和一个女子成婚。她不曾期待过自己的驸马是如何的青年才俊,但也想过会是一个平庸无害的人,夫唱妇随是不可能的,但是她期待驸马能够好掌控一点。
而现在站在万里星空下,侵染霜月,与她并肩共看洛阳城的人,才智绝伦,心若赤子,可爱脱俗,誓言旦旦。若身边人不是女子,她说不定真的会为此动心。只可惜,她怎么偏偏是个女子?
夜上柳梢头,寒气逼人,咸宁公主没有久留,两人下了屋顶,回鸾和阁。一路上,咸宁公主都在沉思,宋致不想破坏气氛,也没开口。等进了屋里,白柳便迎了上来,递上两杯热茶,说道:“良乡侯府那边没有进展,窦录事带人进了内院差点被发现,所以撤了出来,准备明天再试。”
咸宁公主皱着眉,回头看见宋致在笑,她奇怪道:“你在笑什么?”
宋致努了努嘴:“臣笑白家丞每次禀报,都是坏消息,导致臣一见他,就知道糟糕了。”
仔细一想,还真是,每次坏消息都是白柳带来的,本来咸宁公主还没注意,被她这么一说,也忍俊不禁。白柳窘迫地站在那,不知该做什么表情。好在咸宁公主体谅,让他下去。
“窦录事那边没有进展也是正常的,要躲过执金吾的人,还要躲过侯府家奴,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任务艰巨。”宋致说,“臣明天与公主一起去良乡侯府附近看看,说不定臣能想出什么主意。”
咸宁公主露出淡淡浅笑道:“驸马有此自信,甚好。”
宋致没说什么办法,咸宁公主也没问,两人收拾一下,各自就寝。
第二天一早,珺珺要来给宋致更衣,宋致却早早起来,坐在梳妆台前描眉画眼,扑粉呷脂。珺珺一看驸马变成一位妙龄少女,金钗襦裙的,惊得瞠目结舌。
宋致用象牙梳梳着头发,很简单地用簪子挽了一个简单的发型,心满意足地站起来,走到珺珺面前,转了一圈,坦然地张开手,眯着眼睛笑道:“珺珺,你看,漂不漂亮?”
她软声清脆,形态娇柔,恢复了淑女的模样,没有戴冠也没有踩自制的增高靴,静娴端庄,动态娇俏。正在另一边收拾好的咸宁公主拨开纱帘,定睛一瞧,也忍不住挑眉凝视,露出温婉的笑容:“驸马男装英俊潇洒,女装娇俏可爱,司徒公生得一个好女儿。”
宋致被她夸得心花怒放,飞奔到咸宁公主身边,又转了一圈,惊喜道:“公主说的是真的吗?臣还是有些不自信呢。”
咸宁公主眼底含笑,轻轻地点了点头:“真的。很好看。”
宋致喜笑颜开,上前抱住公主的手臂,喜滋滋地道:“不如公主漂亮!在臣心里,公主是臣见过最好看的女儿家,没有之一。臣觉得公主天生丽质,气质出众,更兼仪态大方,端庄优雅,臣羡慕得很呢!”
她一凑过来,咸宁公主明显地闻见了她身上的桃花引味道,两个人身上香味融在了一体,清新微甜,颇为撩人。宋致之前还没有意识到两人站在一起时,香味一致,仿佛真的是她从公主身上染上的熏香。这实在太暧昧了,她脸微微泛红,咬着唇,心头慌乱。
咸宁公主轻轻抿了抿唇,神色有点不自然。但她没有拒绝宋致的靠近,只是曲指轻轻敲了一下宋致的脑袋,笑着道:“你是出门查案,还是出去游玩?”
“既是查案,顺便逛街嘛!”宋致嘻嘻一笑,拉着公主往外走,“公主,等一下就麻烦公主为臣挡一下,看那些羽林骑还敢不敢拦臣!”
“驸马……”咸宁公主喊了一声,又觉得怪怪的。以往宋致是男装打扮她叫得出口,现在宋致变成女孩子,俏皮精灵,她再叫驸马显然不合适。于是她改口道,“阿致,要出门也得等本宫用过膳吧?”
宋致正为自己会不会被识破身份而紧张兴奋,一听这话,讷讷地停下来,不好意思地道:“也是,臣鲁莽了,请公主恕罪。”
咸宁公主嫣然一笑,拉着她的手往回走,吩咐跟着她们的珺珺传膳,进了门把宋致放开,坐落后接过清茶,抿了一口道:“别急,良乡侯府就在那里,怎么可能跑得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宋致是觉得刺激兴奋,迫不及待想以女装的身份出去见人。她潦草地解决了早餐,眼巴巴地看着悠闲自在地喝着粥的咸宁公主还吃了两块糕点,她等得一腔热血都凉了,也就不是那么兴奋了。
咸宁公主抬了抬眼皮,看她已经冷静下来,才擦了擦手,漱了漱口,起身道:“可以了,走吧。”
咸宁公主走在前面,宋致走在后面,低着头,踩着小碎步,把准备好的面纱戴在脸上。两人成功地走出了大门,明安备好马车,请公主上马。咸宁公主上了车,回头看明安一直盯着宋致,心念一转,对宋致道:“阿致,上来,本宫有话问你。”
宋致柔柔弱弱地应了一个喏,怯怯地上了车,消失在明安视线之中。明安觉得这个女子很眼熟,但这名字又没有印象,晃了晃脑袋驱除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让车架启程。
咸宁公主看着进来的宋致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样子,微微一笑,打趣道:“阿致胆子素来小,可别被吓坏了,再一病不起。”
“公主请放心吧,明中侯要吓坏了臣,等臣回府,一定狐假虎威地吓回来。”
咸宁公主呵呵一笑,无奈地摇摇头,不提这些事。心里却想着,明安是不知道宋致的身份,要是知道,可能真的会被宋致吓死。堂堂男儿驸马变成了女儿家,简直是千古奇闻呐。
她盯着宋致的面纱,思量了一番,对她道:“等回府的时候阿致就不要戴面纱了,用胭脂多涂脸上,掩饰容貌就好。”
宋致也觉得面纱不够保险,同意了咸宁公主的意见,脑海里浮现周星驰电影里如花的样貌,偷偷笑了,准备回来的时候给明安一个大大的惊喜。
第25章 你耍小聪明了哦
良乡侯府不远处的酒肆的二楼窗口; 两位锦衣女子正在观察着良乡侯府; 侯府外面执金吾中侯领着人把府门牢牢守住; 从酒肆的二楼往望进侯府; 只见里面隔一会儿就有一个私兵在走动,看来确实戒备森严。
观察了一会儿; 咸宁公主喊她来坐,噙着笑问她:“阿致可想出什么计策来了么?”
面对像乌龟壳一样的良乡侯府; 她也束手无策。宋致愁苦着脸; 沮丧地坐回了咸宁公主身边:“臣没有好主意; 只能等窦先生来了。”
咸宁公主一直微笑地望着她,心想着; 府中三位谋臣都不能找出稳妥的办法处理这件事; 宋致要是来转一圈就破解了,那还要他们干嘛?
茶饮一盏,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 窦途三步并作两步轻快地踏步过来,咸宁公主和宋致都看向他; 他脚步虚浮; 面色微白; 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宋致倒了杯茶,递给窦途:“窦先生先喝口水再说。”
窦途接过茶,这才把目光落在了公主身边这位女客上。一听声音,窦途便认出了宋致,先是一惊; 再是一乐,指着宋致哈哈大笑起来。
宋致脸一黑,沉声道:“窦录事,这是何意?”
窦途看见她面有薄怒,笑声戛然而止,眼角余光瞥见咸宁公主沉着脸,发现自己捅了篓子了,干笑了两声,对宋致鞠了一礼:“录事臣途,拜见公主、驸马。”
宋致没好气道:“窦录事,我好心好意请你喝茶,你倒来嘲笑我了,这是什么道理?”
窦途咳嗽了一声,情深意切道:“臣并非嘲笑,臣是觉得,驸马美若天仙,相貌堂堂。以前臣只知道洛阳城中公主才貌双全,冠绝天下,不想今日见过驸马之后才知,世间还有能望其项背者也!”
这通话说得面不红气不喘的,宋致都忍不住被他逗笑。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大人不计小人过,问道:“那么,窦录事,你想出办法能把宋敏劫出来了么?”
窦途笑了,喝掉了茶水,把杯子往案上一放,随即往后退了半步,跪坐在垫子上道:“宋敏之事,臣还没有计策,不过臣昨晚夜入良乡侯府,发现了一件意料不到的事情。”
宋致被勾起了好奇心,一边给他添茶,一边问道:“哦?何事?”
“回驸马,”窦途压低声音道,“司徒公宋谦与良乡侯宋许,面和心不和!”
宋致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宋家乃世家大族,家父对我尚且薄情利用,世父与家父若真兄友弟恭那就奇怪了!”
窦途笑而不语,不说对,也不说不对。咸宁公主倒是若有所思,想了想,脑海里闪过一丝明悟:“莫非,宋谦在朝堂上认罪,是因为宋许威胁,要他承认?”
窦途抚掌赞叹:“不错,公主英明。”
宋致越发觉得她和咸宁公主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她想不到那么深远的地方,咸宁公主对政治敏感,一下子就猜中了。她向咸宁公主投去崇拜的目光,咸宁公主举起杯子,低头喝茶。
“臣带人摸进侯府,在宋谦房外听见宋许在呵斥宋谦为什么让廷尉的人按兵不动,宋谦明明愤怒,却唯唯诺诺,没有反驳。”窦途啧啧称奇道,“这弟弟逼迫长兄认罪,让长兄舍弃身为驸马的儿子,真是令人吃惊呢。”
“我说家父为何朝堂对质时一言不发,后来认罪失察,逼我坐实罪名。原来他是被世父控制了。”宋致摸着光溜溜的下巴,一脸沉思。
咸宁公主举一反三,说道:“这么说,张贺很可能不是奉大将军的命去查的案,而是良乡侯让他查了,又去捉拿驸马,最后再去当堂对质,坏驸马名声。不管最后驸马会不会领罪,宋谦父子都会在世家中名气跌落,而最有资格挑起家主之位的只剩下了宋许。好一个渔翁啊!”
“张贺是宋家门生,从来就没有背叛过宋家。名上是对付了宋家,实际上只是对付了宋谦父子罢了。他与宋许都得了利,宋许若掌控了宋家之后,那宋家元气大伤,必然会向陛下投诚。大将军那边也钉下张贺这颗钉子,真是妙计!”窦途感慨道。
宋致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一切根本就是宋许和张贺联手的计策,说不定司徒府一把火,也是宋许放的。她和宋谦都被宋许骗了,张贺登门套口风说是宋谦醒了的那天,其实是从宋许那边过来的,十有八九是宋许跟他说的,而宋许在新婚之夜的怪异表现,其实准备放火,看见她什么都不知道的趣味。
这个老狐狸!宋致用力地锤在案上,咬牙切齿道。
三人陷入了沉默,一时之间都在绞尽脑汁希望能够找出宋敏,并且把他抓住。可是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要破门口的执金吾带领的士卒,还要破里面层层防护。
“罢了。窦途,你先在这盯着吧,有什么新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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