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红楼钗黛]咸猪手,蟹黄酒-第9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姚静不听尚可,一听就气恼道:“把一个好好的女儿逼得净身出户,京城里明白事理的人都知道是这做娘的心狠,若是那不明白事理,偏生喜欢造谣乱嚼舌根的人见了,背地里还不定怎么编排宝钗如何如何不孝,如何如何不守妇德,如何见了个男人就把亲娘忘了呢。如今宝钗在京城中的名声如同冰火两重天,还不是拜薛家人所赐。事情已经闹到这步田地,薛家人又巴巴赶来寻宝钗做什么?难道是觉得当日对宝钗太过苛刻,赶着来赔礼道歉来了?”

    张嬷嬷摇头叹息道:“若是果真如此,姑娘若是听了,还不定有多开心呢,我又怎么会瞒着我们家姑娘?”方压低声音告诉姚静:“薛家有了□□烦了。这次太太打发人来,却为的是求姑娘帮忙的。”

    姚静忙问其中缘故,方知道就在宝钗为了海运之事焦头烂额、四处奔走间,薛家出了大事。

    任谁也想不到,薛蟠同贾珍、冯紫英等人交好,竟是被人彻彻底底当肥羊给宰了。贾珍和冯紫英等人都算是忠孝老亲王的人,忠孝王爷犯了事没了之后,他们还不死心,又暗中辅佐忠孝王爷的嗣子。常言道兵马未至粮草先行,这谋划夺嫡的事情也是如此。似薛蟠这样不学无术的呆霸王,贾珍肯带契他,也不过是想让他做个出钱的冤大头。偏生薛蟠非但不生气,反而以为这是他们看重他,常向薛姨妈吹嘘着自己虽然不如宝钗善经营,但是却是个能做大事的,将来少不得给薛姨妈挣个诰命夫人来。

    薛姨妈嘴上虽然笑言薛蟠糊涂不知轻重,心中到底还是憧憬期盼着的。天底下的无知妇人,因为愚蠢无知,更是把夫死从子的那套言论奉为至宝,因薛蟠支吾着说银钱周转不开,她就动了心思将宝钗的嫁妆谋夺过来,替薛蟠娶了夏金桂做老婆。谁知道夏金桂是薛姨妈拍马也赶不上的厉害人物,算计好的绝户财没入账,不过一个月的工夫,家里的底细反而被夏金桂翻得一清二楚,成为不折不扣的管家奶奶。也正因为管家当权,被夏金桂查出薛家号称的百万之富其实已经所剩无几,遂闹将起来。薛姨妈也慌了神,忙盘问儿子时候,薛蟠起初不甚在意,语焉不详,待到看夏金桂闹得厉害,实在糊弄不住了,方吞吞吐吐说都拿去筹谋大事了,气得薛姨妈直骂他缺心眼。

    开弓没有回头箭。薛蟠一口咬定这些银子都是拿去做大事了,又将贾珍他们忽悠他时候,所谓奇货可居的典故颠三倒四说出,薛姨妈是个糊涂耳根子软的人,听了薛蟠的话,当真以为自家儿子便如同战国时候的吕不韦那般,有上商谋国的气势了。她这般怀着渺茫的期盼,横竖也知道那些银子怕是要不回来了,还不如盼着将来事成之后,如同薛家祖宗紫薇舍人一般,有百倍千倍的回报。只是家中银钱将尽,夏金桂不依不饶闹个不停,又该如何是好?

    到了这般难以支持的时候,薛姨妈终于忆起当年宝钗在家时候的好处了。从前宝钗在家时候,薛蟠闯了祸,每每都是她对外百般周全,对内百般抚慰,哪里要薛姨妈费神?薛姨妈被夏金桂逼得手足无措之时,打听得宝钗是被孙穆收留下来了,就遣了人过来打探,希望宝钗仍旧如过去那般好说话,肯在关键时候出个主意,把她从危难之中解救出来。

 第175章

    孙穆见张嬷嬷有话要同姚静说,原本有意避嫌,谁知没说了几句,姚静在大树底下同她招手,一脸气愤将张嬷嬷所说一五一十转告给了孙穆。姚静一边转述,心中一边气恼,暗怪薛家人言而无信,说好了宝钗净身出户后双方互不相干、老死不相往来的,此时见宝钗刚刚有了点起色,就巴巴赶过来拖后腿。她越想越气,一时按捺不住,便问张嬷嬷道:“既是前两天来过,这等大事,如何瞒着我同孙姐姐?若我在时,必要把那目光短浅的俗妇好生骂上一骂!”

    孙穆因张嬷嬷是宝钗奶娘,不愿因追责此事过分损了她颜面,慌忙拉住姚静,不教她说下去。张嬷嬷自己却浑然不觉,她在薛家时候就不受薛姨妈抬举,不过因无路可去,未曾起过离开薛家的心思,一向苟延残喘混口饭吃罢了,并不觉得姚静言语有甚不妥之处。更何况张嬷嬷冷眼旁观,素知这姚静虽然说话不甚舒服,却是个有真材实料的人,连贾母那样见多识广久经战阵的还要给她几分面子在,这样有本事的人,就算被她骂,也是一种体面,脸上也是光彩的。

    故而张嬷嬷对姚静的嗔怪不以为意,低了头神情越发谦恭道:“因我们几个看门的老婆子见两位诸事繁忙,恐因这事坏了两位兴致,故而未曾提起。”又道:“说起来这也算是天下奇谈了。太太当日同我们家姑娘三击掌之时,任谁都觉得太太是怕姑娘将来不如意,山穷水尽思回头,往娘家哭诉,多使了薛家的人脉银钱。却想不到没过了几日,倒是太太后悔,巴巴地遣人寻上门来了。听太太那意思,仿佛还盼着我们家姑娘像从前一般知疼知热,把所有的烦心事都一肩挑起呢。也不想想先前薛家做的那些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本不该多说,只是私下里未免觉得太太脑子着实太过糊涂,为姑娘不值。”

    张嬷嬷和莺儿娘她们都是薛家老人,虽然在宝钗被赶出薛家之后也跟了出来,却因说顺了嘴,仍然称呼薛姨妈为“太太”,“我们家太太”。姚静起初听了还愤愤,怕张嬷嬷她们仍旧向着薛家,不是一心一意跟宝钗,想逼着划清界限,后来经孙穆劝阻,也就听之任之,无所谓这些了。

    此时姚静耐着性子听张嬷嬷把话说完,皱着眉头着急问道:“普天之下的人,凡是有眼睛的,谁不知道这事情薛家做得大大不妥,简直是丢尽了脸面。这些是非功过,不消我们多说。我且问你,既是那薛家打发人来问宝钗的事情,你们是怎么打发的?”

    张嬷嬷赔着笑说:“说起来,薛家派来的那个婆子同我也是认得的,虽一向没什么交情,却也说得上话。那日正巧我和莺儿娘在后院门口晒太阳闲说话,她悄悄绕到后门来同我们打招呼,不过试探着说了几句,我们正在不忿间,正巧碰上小红姑娘从外面办事回来,三句两句把那婆子给呛走了。小红姑娘那张利嘴,想必姚先生也是晓得的,有她出面,没有吵不赢的架,何况咱们大大的占道理。”

    孙穆和姚静听张嬷嬷这般说,她们也是知道宝钗身边的丫鬟小红见过大世面,嘴皮子利索况且惯会讲大道理的,这才罢了,姚静犹自恨恨说道:“可叹我不在旁边,否则,必要好好说道说道!”

    孙穆莞尔笑道:“罢罢罢,你不在旁边便罢,若你在旁边时,还不定节外生枝,生出多少事来!有小红把此事挡了下来,当真是再妙不过了。”

    姚静不服气道:“你这是在质疑我口才不如小红利索?”

    孙穆连忙摆手:“我可没这么说。不过说到底,那婆子不过奉薛家之命过来办事的,若你和她争竞,一来失了身份,二来又何必为难一个下人?”一面说着,一面问张嬷嬷道:“嬷嬷办事一向是个妥帖的,若是此事就此偃旗息鼓,必然不至于嚷将出来。如今你特特讲与静儿听,想是其中出了变故不成?”

    张嬷嬷面露尴尬之色:“可不是呢,孙师父果是料事如神。”原来,莺儿一家虽是随着宝钗离了薛家,然祖祖辈辈的家生子,根基深厚,又同张嬷嬷这样一向被排挤的人不同,在薛家仍旧是消息灵通。这日莺儿娘见打发走了薛家那婆子,回去悄悄同家里人一说,忙使人留意着薛家的动静,不多时便打听得,原来薛家那婆子哭丧着脸回到薛家以后,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同薛姨妈讲了,气得薛姨妈暴跳如雷,那般小气在意财物的一个人,硬生生把桌上的杯盘碗盏摔了好几个,在家中抱怨着宝钗不孝顺,翅膀长硬了就想飞了。

    “因听薛家传过来的消息,以太太那意思,只怕过几天要亲自上门呢。此事绝非我们几个老婆子能拦住的,左思右想之下,特来求姚先生和孙师父讨个示下。”张嬷嬷越发毕恭毕敬说。以她和莺儿娘、林之孝家的商议的结果,恶人还需恶人磨,孙穆固然沉稳大气,却嫌太过和善,只怕拙于应付这种场合,姚静泼辣的一面她们是都领教过的,况且上次宝钗被净身出户时也肯为宝钗做主的,故而方悄悄寻了来。原是悄悄向姚静讨主意的,既是姚静说与孙穆,此事少不得也要大家一起拿个主意。

    孙穆与姚静对望一眼,姚静赶紧说:“此事你做得很好。幸亏知会我一声,不然薛姨妈果真寻了来,被宝钗撞见,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风波来,反而不美,还不定宝钗会如何呢。”

    孙穆沉吟道:“宝钗那孩子对母亲素来是牵挂的,若是被她知道自家母亲寻了来,只怕心早软了,不念旧恶,只顾孝道,仍旧如从前般一心一意为薛家筹谋了去,倒教你我一片心思付诸东流了。”

    姚静听了,也觉得宝钗极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越发心烦气躁,不住声嚷道:“太气人了。若是如此的话,才是愚孝呢。”

    孙穆叹了口气道:“虽是这般说,但二十四孝中多的是卧冰求鲤、扼虎救父之类,那孩子从小喜欢读书,难免不照了书中的以为是圣贤之理,为人处世。”

    几人正说话见,突然又看见莺儿娘一脸慌张地走了过来。姚静心里正在不自在,忙叫住问有什么事,却见莺儿娘看了看孙穆,又看了看张嬷嬷,末了向姚静叹道:“我们原本还想着太太就算一时受小人蛊惑,大户人家的体面总是要的。想不到堂堂薛家居然到了这步田地!”一面说,一面忍不住用帕子拭泪。

    孙穆见莺儿娘十分感伤,忖度着必是有新的变故,正待问时,莺儿娘一脸含羞忍耻的模样,向两人道:“今日竟是太太亲自来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毕竟不好应对,来向两位讨个示下,究竟告诉不告诉我们家姑娘,事情总要有个章程。”

    姚静听莺儿娘说薛姨妈亲来了,不由得大怒,暗道:天底下居然有脸皮这般厚的人!待到听莺儿娘问是否告诉宝钗时,也顾不上同孙穆商量,直接嚷道:“早就三击掌一拍两散的了,如今又告诉她作甚!如今她肩头事务繁多,若告诉她岂不是添乱?何必要她左右为难?”

    孙穆也在旁边道:“此事须得我们几个瞒下,不必告诉宝钗方好。一来怕她心软念旧,大家因了这个不快,二来那孩子素来心思重,凡事都想着必要面面俱到的,若是让她知道了,岂不添了一桩心事,反而不美。”又问道:“薛家太太既然来了,你们可曾迎她进花厅用茶?”

    莺儿娘慌忙道:“未曾呢。未讨得两位示下,我们如何敢擅专?如今车子还在门外候着呢,门房传消息来,我才过来问两位的意思。”莺儿娘和张嬷嬷几个一向是颇守本分的人,知道此间名义上的主人是姚静,连宝钗住在此地都只算是寄住,更何况她们?故而事事谨慎小心。

    孙穆看了姚静一眼,笑道:“到底是宝钗的亲娘,又是你们的旧主,怎好拦在门外,岂不失了礼数?你们快迎她进来,到花厅奉茶,我同静儿换了衣服就过去。”莺儿娘忧心忡忡地应声,同张嬷嬷一起退下了。

    这边姚静向孙穆道:“你素来稳重,行事从未吃过亏的。如今薛家居然这样出尔反尔,也少不得好好奚落他们一番了。”

    孙穆叹了口气道:“只怕宝钗面上难看。虽说此事瞒着她,但到底是她母亲,总不好太过的。”两人一路商议如何应对,反复斟酌此间分寸,不多时都换过了见客的衣服,往花厅而来。

    却说薛姨妈因新娶了夏金桂,一番夫妻斗法、婆媳争斗下来,惊觉薛家家财已被挥霍得七七八八,夏金桂是个精明厉害的人物,如何肯依,三天两头哭闹不休,寻死觅活,将个薛家闹腾得家宅不宁。薛姨妈如何见过这种架势,无奈之余,复又想起宝钗的好来,故而遣人前来打探。

    那受命前来打探的刘婆子也是薛家老人,平素和莺儿娘她们有些不对的,在她们面前碰了个软钉子,又被小红铁口铜牙好一阵奚落,溜走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灰溜溜的。这刘婆子心中郁气难消,在薛姨妈面前回话时,不由得暗暗地加油添醋,将莺儿娘她们的推辞谢绝之情态说得更是声气高了十分,又愤愤说:“连那小红也跟着抢白我,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话,我老婆子也不敢学说给太太听,怕污了太太耳朵。”

    薛姨妈听了刘婆子加油添醋的一番话,不由得气得浑身发抖:“这些人在薛家时候,我看着还好,想不到跟着宝钗离了薛家,竟然都变了心肠!说不定都是宝丫头在后面暗中指使,若非如此,她们如何能有这个胆子?”

    刘婆子虽是对小红她们嫉恨异常,但当年是被宝钗弹压惯了的,知道宝钗的本事,故而羞恼之余,倒也不敢多说宝钗的坏话,只推说没看到宝钗。只是她越是这副模样,薛姨妈越是气愤,更兼被夏金桂闹腾得不行,这日竟带了丫鬟婆子上门来寻宝钗。

    薛姨妈在门外车子里等了许久,门房才请她进去坐在花厅里喝茶,身边只得刘婆子伺候着,不由得心中顿生凄凉之意。待到孙穆和姚静从外头进来时候,薛姨妈却正扶着刘婆子泪落如雨,旁边张嬷嬷垂首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第176章

    孙穆和姚静对望一眼,彼此眼中都是惊讶。

    孙穆见过的贵妇颇多,飞扬跋扈者有之,面和心狠的有之,无不人前注重仪态,极少看见似薛姨妈这般不顾一切嚎啕大哭的。姚静素来见惯了薛姨妈愚蠢却自以为是的模样,本是怒气冲冲而来,要好好奚落她一番的,没想到一眼望见老妇人妆残泪啼的样子,也是目瞪口呆,不好十分与她争竞。

    孙穆心中念头飞快:难道薛姨妈山穷水尽之时,终于想到宝钗的好处,为从前的所作所为追悔莫及吗?她这般思量着,已经在反复推敲。如果薛姨妈心肠回转,是否应该从中说合,要薛姨妈同宝钗两人言归于好。若从中隐瞒不告诉宝钗,以宝钗那孩子心中对薛家的依恋,只恐酿成终生之憾,若告诉宝钗时,又恐薛姨妈只是一时起意,将来仍旧待宝钗如草芥一般,岂不是可惜了这孩子?

    谁知未及孙穆细想,在薛姨妈一旁伺候她的刘婆子已经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太太也莫要难过,这天底下的事情,不如意者十之□□。似太太这样的,老爷那般能干,年纪轻轻就没了,这只能应在前世定下的劫难了。幸得留在一双儿女,太太还可守着熬着,满心盼着儿女长大,互相扶持,将来她老来也有靠。谁知到了这一步,老天爷还不肯放过她,好容易一双儿女长大了,偏偏女儿不孝至此,太太又有什么法子?”

    孙穆听薛姨妈只管哭泣,底下服侍她的下人却阴阳怪气,竟然怪罪宝钗不孝顺,将所有不顺心的事情都赖在宝钗头上,心中又是诧异又是气愤。正待分说几句时,偏薛姨妈不开口,她若同一个没见识蠢笨无比的下人争竞,岂不失了身份?若是不说话时,以薛家这种百年大族的门风,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无主子暗中授意,一个做下人的,怎么敢这么睁眼说瞎话,往宝钗身上抹黑?

    姚静却不管这么多,见明明是薛姨妈授意下人肆意诋毁宝钗,心中大怒。她原本没那么多身份规矩的条条框框,立即反驳道:“这话从何说起?当日薛家太太同宝钗击掌立誓的时候,旁边王家贾家都看着呢,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总也要讲道理,孰是孰非,再明白不过了。那时候说好了从此各不相干,如今薛家太太不过遇到一点为难的事,就跑到我家门前来哭哭啼啼,是何道理?”

    平心而论,姚静这话句句在理,不过她过于气愤,说得太急,场上的人又压根没打算跟着她的话走。那刘婆子听了这话,装作没听见似的,头一低,退到薛姨妈身后,薛姨妈只管抹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整个厅堂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薛姨妈抽泣的声音断断续续。

    姚静突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她被孙穆保护得太好,来京城之后,一些人情世故的事情又有宝钗从旁协助打点,故而渐渐得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更何况荒村野店里粗鄙妇人之见的逞凶斗狠她倒是见识过,却从未想过一个豪门世家的当家主母会在她面前哭哭啼啼装可怜,狼狈地蛮不讲理却理直气壮。

    孙穆看着一味装可怜扮弱势的薛姨妈,一时间心如明镜。她见惯了各种伎俩,薛姨妈的想法倒也不难猜,无非是自家也知道明明已经划清界限,此时却出尔反尔要女儿再出钱出力太过难看,故而绝口不提这些事,只是授意下人一味哭诉女儿不孝,好指着孙穆这边闻弦歌而知雅意,主动唤了宝钗出来。其实这种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