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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钗黛]咸猪手,蟹黄酒-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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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自被宝钗拒绝后,从未料到宝钗竟会和她这般轻松闲谈,宛如最亲近不过的闺中密友一般,见她如此说,怎忍拒绝?遂低声应了声是,两人招呼了莺儿雪雁两婢,向山门走去。

    谁知妙玉这日却不在栊翠庵,却在紫菱洲与迎春、惜春二人下棋。宝钗因想着人多嘴杂,不好开口试探,便同黛玉相约改日再来。只是难得来大观园一趟,又与黛玉巧遇,自然不好匆匆败兴而归,便沿着河堤同黛玉相携而行,随便说些闺阁女儿的闲事。

    不期然间,就听见前头假山处影影绰绰,有人在说话,依稀有“太太”字样。

    这等场合,若是贸然走过去,或者转身离开,都有动静,只怕惊扰了对方,引起误会,反而不美。黛玉思及此处,向着宝钗丢了一个眼色,宝钗会意,连同丫鬟一行四人皆鸦雀无声,只静静地听着。

    山石嶙峋,树影婆娑,她们隔着山石,却不知道说话的是哪房的小丫鬟,只听其中一人说道:

    “你听真切了?金钏儿姐姐可是太太身边有脸面的大丫鬟,一向很是妥当的,好端端的怎就犯了错,惹火了太太,被撵出去了呢?”

    另一人就道:“真的不能再真了。当日我姐姐就在太太屋子外头的院子里当值,亲眼看见金钏儿抹着眼泪出来呢。”

    先前那人问:“太太一向慈眉善目念佛吃素的,轻易不动怒。只怕这位是犯了大事。”

    另一人压低了声音:“可不是呢。虽无人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但是金钏儿这么一被撵,白家的体面全没了。故而白家老娘将金钏儿一顿好打。有听壁角的邻居隐隐绰绰传出消息来,说是那日金钏儿当值,不知怎么的,宝二爷进了太太的屋子要请安,趁着太太在打盹儿,就非要吃金钏儿嘴上的胭脂不可。这本是宝二爷的老毛病了,大家都晓得的,既是身份有别,就该板着脸拒绝,以礼相待便是,谁知金钏儿不知道动了什么心思,居然出言撩拨,恰好被太太听见,就被撵了呗。”

 第139章

    两个丫鬟说了半晌话,各自感叹了一回,又笑了金钏儿一回,慢慢走远了。

    宝钗和黛玉却站在原地,脸色俱是不好看。

    宝钗有前世的事情做底,对来龙去脉还清楚一些,知道宝玉不过是改不了爱调笑人的老毛病,恰逢金钏儿不知道怎么的一时兴起,由着他搭讪了几句。但是常年因为贾珠的死耿耿于怀、对丫鬟爬床严防死守的王夫人,已成惊弓之鸟,难免小题大做,将金钏儿赶了出去。

    “不过是宝兄弟的老毛病又发作了,太太心里太在意宝兄弟,才出了这么档子事来。”宝钗知道黛玉要与宝玉成亲的消息在王熙凤的持续造势之下,已经影影绰绰传遍了整个贾府,如今宝玉闹出这等事情来,黛玉自然觉得颜面无光,于是赶紧解释了一句,只盼着黛玉不吭声,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档子事也就算揭过了。

    毕竟,未来的嫡妻和一个被撵出去的丫鬟争竞什么?装大度太过刻意,若是稍稍显出一点关注来,却是有善妒的嫌疑,何必赶这趟浑水?

    岂料黛玉却不领受宝钗的这番好意。她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宝钗说道:“宝姐姐这般轻描淡写,将诸事抹过,莫非是怕我不懂事,闹将起来?宝哥哥同我自幼长在一道,不用宝姐姐撮合,我们的交情也非比寻常。只是宝哥哥的人品心性,才华学识,还有将来志趣,宝姐姐自然心中也有数。如今竟是怕我心生悔意,一意在旁美言,迫不及待想要把我推给他吗?”

    黛玉这番话言辞激烈,竟是罕见的。雪雁和莺儿都在一旁,从前何曾见过黛玉有这般强硬的时候?她们都知道黛玉和宝钗之间的暗流涌动,如今听黛玉如此说,一时都痴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宝钗听黛玉这般说,也是愣了一愣,但是她却并未像从前那般撇清。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并非我想把你推给他。只是但凡女子,都是要嫁人的。你不嫁他时,又去嫁哪个?说来说去,这些世家子弟还不是一样,谁又比谁好些?”

    这论调却是黛玉身边的丫鬟紫鹃常说的。紫鹃常说贾宝玉最难得就是从小同黛玉长在一道,彼此性情相合,不若旁的王孙公子,娶回一个天仙来,三年五载也厌烦了,宝玉却是可以同黛玉终老的人。

    只是黛玉也只是默默听紫鹃那般说着。她知道紫鹃有私心,也知道紫鹃从前是老太太身边的丫鬟,说的话多半还是贾母的意思,故而也不好反驳。可是这日,紫鹃却不在身边,宝钗一副苦口婆心劝人正道的样子,越发让黛玉觉得可恶。黛玉不由得就大声叫道:“为什么但凡女子,都要嫁人?我难道不能不嫁?”想了想又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从前是得过锦乡侯韩家的提亲的。如今你跟我说生意上头的事,又有位姓韩的公子,想是你一心看准了,预备嫁他,这才怕我碍事,一心想着推我出门……”

    这般言语自然极不妥当。若是宝钗和黛玉暗暗敌对,这番说辞简直有故意挑事之嫌。但是此情此景,连雪雁、莺儿也知道那是黛玉的真情流露,谁也不觉得她这番说辞有什么不妥,只是忍不住心生怜惜,又眼巴巴望着宝钗,希望她不至于再说出什么过激的话来。

    宝钗闻言甚觉痛心。她何曾将天下男子放在心上过?宝玉那样外表光鲜、腹内草莽的绣花枕头自是不用说了,便是韩奇那样的,她固然觉得此人有些头脑,颇有过人之处,心生敬重,却也是拿来当做合作伙伴一般看待,一派光风霁月,断然没有半点别的心思。她前世今生,心中只有一个黛玉,对于香菱等人是能照拂便照拂,尽力而为,对于黛玉则是呕心沥血,处处在意,无论她受了什么委屈,她都会心痛。只是这样的深意,却不能明言,实在令人惆怅不已。

    “你放心,我不会嫁姓韩的。”宝钗不由得说道。这却也不是名门淑女在人前能说出的话,只是宝钗此时心情激荡,已是顾不得许多了。

    当下两人相顾无言,心中都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这般呆呆地互相望着。不知道呆立了多久,突见紫鹃一路寻来,却是黛玉到了该吃药的时辰了。

    黛玉看了宝钗一眼,心中流连,却不想在紫鹃面前表现得太过明显,以免她心生疑虑,私下里告诉贾母等人,反而不美。宝钗更是知进退,当下见紫鹃走来,轻咳一声,微笑着说道:“今日却不是时候,未能见着妙玉大师。看来只有改日登门拜访了,林妹妹意下如何?”

    黛玉会意,心中固然怅然,面上却强颜欢笑:“一言为定。”

    莺儿随宝钗回到家中,她一路浮想联翩,欲要同宝钗说黛玉之事,观宝钗神情,又不敢说,只管心中如百爪挠心般难受。好容易宝钗进了屋子,向她吩咐了一句话,她却愣住了:“姑娘,此时命我去寻金钏儿,究竟是何用意?她从前在姨太太身边,仗着有几分脸面,可从来没对我有好脸色。”

    莺儿的委屈宝钗自然晓得,不过这个时候却不好十分计较这个。要知道,这里头可有一条无辜人命呢。

    想那金钏儿原本是颇有体面的大丫头,一月拿一两银子的月钱,身份地位虽不如鸳鸯等人,不过也不差什么,这般被王夫人毫不留情撵回家中,一下子从天到地,受别人嘲笑,受家人责骂,自是寻常之事。金钏儿平日里顺风顺水,受尽追捧,哪里受得了这个?

    前世的时候金钏儿一时想不开,刚刚被撵了没几日,就投井死了。王夫人这才后悔起来,多多赏了金钏儿的娘五十两银子,又赏了衣服。金钏儿的娘盘算着贾家正经的姨娘家里人死了,不过赏二十两银子,如今金钏儿一条人命居然赏了五十两,正是大大的合算,于是千恩万谢、千肯万肯地了结了此事。宝钗碍于情面,明面上以些难以自圆其说的善意谎言开解王夫人,又不怕忌讳亲自取了去年新做的衣裳装裹金钏儿,私心却颇为金钏儿叹惋。

    “你莫要说嘴。如今她从高处跌落下来,你又何必同她计较这个?”宝钗笑着说道,“她心高气傲的,若是一时想不开,竟寻了短见怎么办?”记得前世里金钏儿寻了短见,此事经贾环之口,添油加醋讲与贾政听,成为贾政对宝玉实施家庭暴力的□□之一。可是养不教,父之过,关起门来打孩子,又算什么本事?就算把宝玉打得鬼哭狼嚎,难道就将事情摆平了?贾府失事时,孽力回馈,金钏儿之死亦成为贾家治家不严的一桩罪证。

    宝钗前世里就对金钏儿颇好,半是真心半是巴结。要知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金钏儿作为王夫人身边说得上话的丫鬟,客居贾府的宝钗一向是小心翼翼不敢得罪的。那时候还经常变着法子送她刚穿过一两回的衣裳给金钏儿穿。如今在大观园中机缘巧合之下,听说金钏儿被撵出来的消息,心中不由得就生出了拉她一把、省得大家麻烦的念头。

    其实想救金钏儿的性命倒也容易。她此时刚刚丢了脸面,被撵回家中,遭家人抱怨、外人奚落,心理落差太大,以至于想不开。她和她的家人都清楚,被王夫人撵出来,脸面全无不说,从此前途皆成泡影,将来再大些,也没有外面配人家的体面,最多不过配了家生子的小厮。只是那些小厮哪个不是跟红顶白、捧高踩低的人,以金钏儿的落魄,众人皆知她一辈子难以咸鱼翻身,还不往死里作践?故而金钏儿选择投井,一死了之,固然令人扼腕,却也实在是走投无路的无奈之举。

    如今却是不同。宝钗暗中嘱咐了莺儿,悄悄将金钏儿唤了来,试探她的心意,问她可愿留在薛家侍奉。若是从前,金钏儿眼高于顶,自是不肯的,可是如今她的情形已经坏得不能再坏,呆在贾家再无半点出头的可能性。她能搭上话的大家人家,愿意也有能力收留她的只有宝钗,她又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愿受姑娘差遣。”金钏儿很伶俐地直接跪下磕头。

    宝钗道:“你父母那边……”

    金钏儿却道:“姑娘只消禀了太太,将奴婢要来便是。至于奴婢父母那边,他们欢喜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有什么不舍。”

    这话分明是看透了。宝钗仔细一想之下,却也恍然。金钏儿死后,她亲娘以女儿的性命能卖五十两银子为乐,毫无半点悲戚之心,母女情分可见一斑。更何况,若是金钏儿的父母果真疼她,又怎么会在金钏儿被撵回家后冷嘲热讽,逼得她万念俱灰,一死了之呢。

 第140章

    金钏儿大概是因这次被撵之事,看透了亲情的。要知道薛家只是在贾家暂住,早晚是要走的,她这般应承跟了宝钗,她妹妹玉钏儿和白家一干人等仍然侍奉贾家,早晚都会骨肉分离,她却对此事处之泰然,反而笑着跟宝钗说道:“从前我在姨太太跟前有体面时,也是一门心思想着外聘,那时就知道,早晚是要跟父母双亲离别的。”

    故而宝钗这次要人,却比上次要小红时,便当许多,压根都没有经过贾母。只是在跟王夫人请安的时候随便提了这么一提,王夫人就命金钏儿她娘来,说了一席话,金钏儿当着她娘的面给王夫人和宝钗依次磕了头,从此就算是跟着宝钗了。区区一个丫鬟而已,亲戚家原本就有互相赠送底下人的传统,如今宝钗一个做晚辈的郑重其事开口跟她要,她又怎么会拒绝?

    王夫人是一怒之下撵了金钏儿的,虽不打算给她体面,却也没有生气到一心打算逼她到绝路,如今宝钗来要人,她固然觉得有些不痛快,但是到底没说什么。只是薛姨妈那边却开始不安,唤了宝钗过去骂道:“你二姨母撵了的丫鬟,你这般赶着给她体面,岂不是公然给你二姨母难堪?怨不得她待你一日不如一日了。”只是薛姨妈骂宝钗骂得多了,宝钗早已习以为常,面上赔笑,私底下该怎么来还怎么来,已经丝毫不为所动。

    这对于宝钗来说,不过是日行一善的举手之劳,但是对金钏儿来说,却无疑算是再造之恩。金钏儿从小就伶俐非常,否则也不可能在贾家众多丫鬟里头脱颖而出,自己得了一等丫鬟的殊荣,还有余力拉扯妹妹玉钏儿。她原本是王夫人身边说的话的丫鬟,因此而高傲,眼高于顶,不大看得起莺儿,就是连对宝钗,也不过淡淡的,如今受到这种打击,危难之际受宝钗提携,感激之余,却也知恩图报,尽心竭力地伺候。但凡遇到什么事情,都抢着替宝钗筹谋,将内宅诸事打理得妥妥当当。

    一等丫鬟的眼力、经验非小红这等只在宝玉房里混过一段日子的三等丫鬟可比,贾府下人众多,规矩森严,金钏儿能够从中脱颖而出,那份伶俐劲却是从小伴着宝钗一道长大的莺儿也比不上的。一时之间,宝钗只觉得处处妥帖,颇为省力省心,大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惬意感觉。却不知道莺儿、小红等人已是人人自危,生怕她们的位置被取代。莺儿尚好,有十几年陪伴宝钗的情分在,心中还不是很慌张,小红却已经开始挖空心思自保。

    这日小红见金钏儿和莺儿不在宝钗跟前,突然凑了上去,欲言又止,半晌面上带笑问道:“前些日子奴婢听说姑娘为了慧纹之事发愁。不知道眼下可有什么眉目?”

    宝钗做事,是不背着丫鬟们的,当下大大方方说道:“尚在斟酌间。想那慧纹是一件稀罕的宝贝,又岂是贸然拿了银子去买,就能买得到的。少不得徐徐图之,再作计较。”

    小红笑着点头,又悄悄说道:“奴婢却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宝钗听了也笑了出来:“你一向是个有主见的。你这般说,我知道你必有好主意。”

    小红就凑得更近一些,跟宝钗说道:“奴婢想着,人的贪欲总是难平的。慧纹固然难得,但就算姑娘费尽周折,得了一件慧纹,抱着破财消灾的主意送了过去,固然保得住一时平安,但日子久了,只怕对方又想出什么新花样来挑事。还是想个一劳永逸、永绝后患的法子,才能保得安稳。”

    宝钗点头道:“你说的颇有道理。只是那人来者不善,打了忠顺王爷府的旗号,连王家甚至长公主殿下的脸面,也不放在心上,简直是无所顾忌。我们又有什么法子,可以一劳永逸,永绝后患呢?”

    宝钗也知道人心欲壑难平,一件慧纹送出去,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故而也只是在筹谋一时的平安之法。她早就看准了,天子脚下,权力网极其复杂,做生意固然利润颇丰,但一个不留神就撞到什么达官显贵,若无靠山或是靠山不硬时,如今这世道又哪里能赚得银子?她若是男儿家,大可在外头拜山头,结交权贵以求自保,偏她是个女儿家,进进出出多有不便,更不用说和那些王孙公子推杯换盏,把臂同游了,故而渐渐地竟存了将绸缎庄等盘出去的心思。故而虽只是求一时平安,却也没甚挂碍了。

    小红却分明想另辟蹊径。她当下向宝钗跪了下来,低声道:“奴婢家里,有一件事一直瞒着姑娘。如今要求得姑娘不怪罪,奴婢方敢说。”

    宝钗赶紧将小红扶了起来,柔声宽慰,细问究竟间,这才知道小红的父亲林之孝原本姓秦,唤作秦之孝,本是合家伺候秦可卿的,后来为了避人耳目,才改名做林之孝,住在荣国府中当下人,一向深居简出,用王熙凤的话说,林之孝夫妇一个天聋,一个地哑,都不是多话的人。在宝钗眼睛里,这两口子自过到宝钗名下后,一个处理内务,一个负责外头生意上头的事情,竟是意外难得的稳妥。

    秦可卿死后,林之孝家的使命落空,原先的主子已然事败,又怎么顾得了他们这些小喽啰?故而一时失了主心骨,虽有一身好才干,却苦于无处施展。林之孝夫妇也并不是食古不化之人,小红的娘还认了王熙凤当母亲,存着巴结的心思,奈何王熙凤更喜欢爽利的人,虽受了他们的奉承,却并不看重。后来小红得宝钗青目,一家子都送到了薛家来,林之孝家的就绝了再巴结贾家人的心思,开始一心一意为宝钗做事。

    若论驭下,宝钗恩威并重,每每以小惠全大体,比起王熙凤来,妥当了不知道多少,故而颇得林之孝一家子的心。他们是正派人,当下就存了“士为知己死”的念头。一来是林之孝想尽心竭力,报效宝钗青目提携之恩,二来自金钏儿来了之后,处处妥帖,小红不得已退了一射之地,挖空了心思想向宝钗显示自己的价值。故而一家子关起门来商议了半天,终于决定以慧纹之事为突破口,动用从前残存的关系网,为宝钗摆平此事,好换取宝钗更多的信任和倚重。

    宝钗听了小红的身世,起初也禁不住心惊肉跳。她前世里经历了那般一遭,有着切肤之痛,知道夺嫡是天大的事情,足以令风云变色,她是半点也不愿沾惹上的。但是林之孝家的情况又有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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