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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钗黛]咸猪手,蟹黄酒-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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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宝钗见香菱模样神态不似往日,不觉好奇问道:“姚先生又是哪个?”

    香菱低头红了脸并不作答,宝钗心中越发起疑,正要再追问时,刘姥姥已是推着满满的一车货回来了。听见众人提起姚先生,忙笑着说道:“那是前些日子来家中借宿的一位先生,听说籍贯也是江南的,来京中投亲不遇,人最是斯文稳重的。”

    宝钗尚在沉吟,莺儿已经先变了脸色,在旁边嚷道:“姥姥好生糊涂!姑娘是看重你,信得过,才让香菱借宿你家,如今怎可让陌生男子随意进出?若是被人瞧见,岂不是坏了香菱名声,又该如何是好?”

    刘姥姥唬得一时不敢回话,香菱反倒抢着摇手道:“不相干的,那位先生为人极好,文墨是极通的,待人也甚是谦和有礼。况且……”说话声音渐渐小了下去,“那日原是我再三求了姥姥,才叫他住下的。”

    刘姥姥也在旁边道:“莺儿姑娘有所不知,我家如今起了新院子了,香菱姑娘与我同住后院,那位姚先生在前头厢房呢,并没有冲撞的。”

    原来,自香菱借宿王家之后,刘姥姥待她甚是恭谨,因宝钗给的银子富足,也就跟女儿和女婿王狗儿合计着新盖了院子,是三进三出的青石瓦房,前头又有一个极大的晒谷场,在乡下也算是敞亮的了。第一进原本是盛粮食和棉花的厢房,因外乡来的姚先生再三恳求,又有香菱帮腔,才收拾了叫他住下了。狗儿和他娘子住在第二进正房。香菱却住在第三进,刘姥姥带着孙女青儿和孙子板儿就住在隔壁,预备香菱有事时有个照应,也算妥帖。

    宝钗见是如此,倒也罢了,只是心中仍有不安,又郑重求了刘姥姥,请她认香菱为干女儿,心中取的是刘姥姥从此更悉心照顾之意。刘姥姥是个明白人,又有什么不懂的,当下爽快答应,只应承说:“姑娘放心,日后香菱姑娘若少了一根头发,你只管寻我算账。”

    宝钗微笑道:“姥姥说哪里话来。如今姥姥家新起了大房子,住的地方也宽敞,想来在乡间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何况我从旁看着,姥姥竟是个心中有主意的,晓得从当铺里买了死当的棉衣来卖,这里头的得利虽不算甚多,却也难得了。只是有一样,做生意赚的都是辛苦钱,每日里早出晚归,劳心劳力的,若要再操劳家事,一来只怕姥姥的身子吃不消,二来姥姥如今的身份也不同往日了。不知道姥姥可有想过,从外面买几个丫鬟婆子,放家里使唤?”

    刘姥姥本是个能吃苦的老实庄稼人,但她女婿狗儿幼年时候却着实富贵过一场,受不得苦,见这几年从贾家薛家打秋风收获颇丰,又寄养了香菱,家里重新又丰足起来,就开始嚷嚷着要买丫鬟,好重温富家少爷的旧梦。刘姥姥正想靠卖旧棉衣赚上一笔,也正有些担心自家人丁不旺,若要请了左邻右舍的人来帮忙,一来家里乍富,怕人家嫉恨,暗中使坏,二来恐香菱不便。

    如今听宝钗给她出主意说要买人,刘姥姥就有些意动。她连忙说道:“板儿他爹也整日里盘算着这件事哩。只是急切间买卖,恐不知根底,倒被人蒙骗了去,白赔了银子,还在慢慢细访呢。如今也只得我跟我们家姑娘起早贪黑,多赶制几件了。”

    宝钗点头道:“姥姥到底想的妥帖。买人看似事小,但若看走了眼,白赔了银子倒还是小事,只怕会闹得家宅不宁,甚至吃上官司哩。确实要慢慢看着,打探来历,观察心性。我这边也帮姥姥留意着。至于翻新棉衣之事,若是缺人手,姥姥来我这店里借几个人,也是使得的。”

    刘姥姥连声说不敢不敢,宝钗看了香菱一眼,又接着道:“香菱据说这些日子也学了不少针线活,这时候也该帮忙才是,姥姥千万别纵容她偷懒。”

    刘姥姥连连摇头,笑着说:“这更使不得了。如何敢劳动香菱姑娘。我还正寻思着,买一个丫鬟回来,先紧着她使唤呢。”

    宝钗道:“她向来胆子小,若是有个丫鬟夜里伴着她睡,倒也是好的。姥姥只管买去,香菱自有私房,银子只管问她要就是。至于让她学着做棉衣,可不是说笑,这本是女子份内之事,总要练熟了。哪怕将来当管家奶奶,自己不用动手,也要清楚里头的关窍,才不被下人们蒙蔽了去。”

    香菱心知这是宝钗为她将来盘算的一番好意,忙笑着先应了,几个又团坐一处,说些家常闲话。香菱言谈间对那位姚先生颇为信服,只说:“姚先生于医理也是极通的。前些日我将姑娘那个要吃冷香丸的怪病说与他听,他说竟有法子根治的,只不过要费些力气。改日若有暇,姑娘何不见他一见,到底把病根给除了,也算是了却一桩大事,岂不松快?”

    宝钗幼年之时,家里人为了这无名之症也曾遍寻名医,皆不见效。所有名医初来之时皆是胸有成竹,信誓旦旦,言说几帖药吃下去如何如何,结果不过白花银子,空欢喜一场而已。因此宝钗这些年早把治病的心思给淡了,如今听香菱说的热络,知道她是一片好心,心中虽不甚信,却也不好直接拒绝,只是含糊着应了一声。

    几个又说了一会子的话,依依分别。香菱心中虽不舍,然宝钗宫选课业甚重,耽误不得,刘姥姥也一心想着回去赶制棉衣,只得罢了。这边宝钗也被奶娘婆子丫鬟们拥簇着回家,刚要上轿时,一眼窥见铺子街道对面的糖葫芦摊前,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正眼巴巴望着。

    宝钗一下子认出那小女孩就是上次误闯她铺子后院的柳依依,知道小女孩生性聪明却未免有几分孤僻,居然不喜自家母亲生弟弟,天底下可有这般道理?可见看起来再伶俐,也不过是一个糊涂人罢了。欲不加理会时,偏生小女孩望着那糖葫芦的眼神着实惹人怜爱,宝钗到底不忍,轻叹了一口气,一转眼见莺儿的娘黄氏就在身边,忙吩咐道:“去给她买一只糖葫芦,问她喜欢什么口味的。让她乖乖听话,莫要再惹爹娘生气了罢。”

    莺儿的娘应了一声去了,待到宝钗到家之后,莺儿娘就过来回话,悄悄说道:“她是挨了打,偷偷跑出来的呢。这么小一个孩子,她倒也胆大,不怕被人拐了去!”

    宝钗奇怪问道:“难道她爹娘竟没有出来寻她?我见她站在那里的光景,倒似在外头冻了有一阵子了。”

    莺儿娘摇头道:“我听她说话的那意思,她娘亲柳胡氏是个有福的,前几个月又怀上了。一家人都当做大喜事,偏她糊涂,在人前仍说些不要弟弟的疯话。她爹娘气得跟什么似的,她爹顺手抄起一根柴火棒,就劈头盖脸打呢。我见她手上肿了好高的棒印。想是捱不住打,跑掉了。她家人正在气头上,怎么会去寻她?唉,一眼看去也是一个好孩子,看那眉眼,那鼻子嘴巴,将来再大些,怕是比香菱还标致呢。谁知道她竟自个儿作死。虽然是她自己糊涂不懂事,但孤零零的没人理,在外头受冻,怪可怜的。”

    宝钗听到这里,不禁叹息,又道:“方才倒该叫她往店里坐一坐,避一避风也好。似这般站在大街上,若是被人拐了去,她爹娘岂不伤心?”

    莺儿娘笑着说道:“她娘又怀上了,怕是个小子呢,哪里顾得上她?若是被拐了去,也只烦恼没有人帮着照看弟弟了。那疼爱女儿的人家,多半是独养女儿,或者不是真心疼的,似她家这样的,若是真心疼爱,也不会下狠手打成那样了。”

    宝钗沉默不语。莺儿娘见莺儿在旁一直打眼色,方领悟到自己不该一时说漏了嘴,忙描补道:“姑娘放心。依我看这个孩子却是个伶俐的,方才我要给她买糖葫芦吃,她还盘问了我半天呢,看样子断然是不会轻易被人拐骗了去的。”

    宝钗见她如此说,也只得罢了。莺儿娘出去后,宝钗仍有几分闷闷不乐,莺儿茜雪两个猜到些原因,却不敢问,只在旁小心伺候着。

    到了申时,薛姨妈从宁国府里回来,宝钗恐母亲劳累,少不得上前侍奉。薛姨妈便说起宁国府见闻,一时说到凤姐,语气甚是羡慕,言说凤姐如何如何风光,宝钗也只得淡淡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何况,她那般操劳,未必讨好,一旦稍有差池,人心即失,何苦?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倒是从长计议的好。”

    薛姨妈不信,只说宝钗定是嫉妒,又道:“你若似你凤姐姐嫁得这般好,也好让你哥哥和我沾沾光。”

    宝钗哭笑不得道:“母亲何必这般长他人志气?贾府纵好,如今也渐渐只剩空架子了,舅舅家里却正是如日中天,凤姐姐嫁到贾家来,最多一个门当户对,断然不能算高嫁了。至于咱们家,父亲在世时早就拟下了章程,母亲难道忘了?”

    薛姨妈叹了口气道:“你还是心气高,只想着宫选。那宫里头又有什么好的?”

    宝钗连忙把话岔开,问道:“这个慢慢再看罢,如今倒不好提。过几日就是发引的大日子了,二姨母必然要在铁槛寺里常住的,母亲到时是陪着,还是先回来?”

 第51章

    薛姨妈笑道:“你二姨母再三请了我陪她,说有三日的安灵道场,怕是要在铁槛寺里住上几日呢。”

    宝钗知道那铁槛寺建在城外,离城不过十几里路,是当年宁荣二公修造,贾家时时布施香火地亩的,算得上是他家的家庙,家里京中人口过世悉在此停灵寄放,里头阴阳两宅俱是妥帖的,心中虽不舍,却也放心,只是半开玩笑着说:“母亲好歹早去早回,难道竟忍心我一个人在家里。”

    薛姨妈也笑着说:“你素来是个妥帖的孩子,我又什么不放心的,倒是你哥哥,恐我不在家他又生事,你还要从旁劝解才好。”

    宝钗忙答了一声是。母女两个都以为薛姨妈会陪着王夫人在铁槛寺住上几日,薛蟠一个外姓亲友,自是当日就回的。

    岂知天下事总有出人意料之处。出殡正日,官客送殡者浩浩荡荡,路边彩棚高搭,各家郡王公侯,于路边路祭,设席张筵。百般热闹,客送官迎,外有贾珍,内有凤姐,竟然打理得井井有条,全无半点纰漏。

    王夫人原本料着凤姐年轻未经事,只怕她忙乱中出了差错,料定自己必要从中设法补救转圜的,因此才约了自家妹子薛姨妈于铁槛寺中小住。如今见得这副架势,心中思忖哪怕是自己亲自下场,也未必能如此周到,何况她如今上了年纪的人,精神不如先前健旺,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虑着荣国府里还有几处事务,须得她这个当家人亲自发话,遂打定主意,竟不待安灵道场做全,当日就进城往家中住了。

    薛姨妈预备的换洗衣物未派上用场,连自带的什锦屉盒里的精致小食都只用了十之一二。衣服倒还罢了,那小食却有一半是新鲜做的,不经放的,薛姨妈怎舍得糟蹋了好东西?刚一回家就急急装了两盘子藕粉桂糖糕和奶油松瓤卷酥并三盘子素馅的小饺子,分给下人们吃。又独留下一盖碗糖蒸酥酪和一碟子椒盐素猪手来,忙问薛蟠房里的丫鬟:“大爷呢?”丫鬟们都说:“一早见穿了衣裳说去东府里送丧,此时还未见回转。”

    薛姨妈知道儿子爱吃椒盐猪手这等小食,因见荣国府里做的这素猪手味道甚好,特特向王夫人张口要了,和糖蒸酥酪一道想捧给儿子吃,岂料薛蟠至此时尚未回家,眼见外头天色已暗,料想定然是又跟什么人出去花天酒地了,只得暗自叹气,转念一想糖蒸酥酪最不经放,又想起宝钗似乎是爱吃糖蒸酥酪的,不若叫她吃了。遂命人唤了宝钗出来,将那碗糖蒸酥酪端与她吃。

    宝钗见了十分欢喜,自谓一碗糖蒸酥酪还是小事,惟自家母亲事事不忘自己的一番心意,是最难得的,少不得在薛姨妈面前凑趣,说些话教她宽心,笑着说道:“那节俭的事情,由我们来行也就是了,母亲如今正当享福的年纪,断不可过于省了。一则外人看着不像,二则岂不是说我们不孝顺?倒不必发愁银子,咱们家的生意还是大有可为的。就连我手上那两家铺子,原先看着皆不成气候的,如今竟也每月能有几百两银子出息了呢,应付日常开支足够了。哥哥眼下是心思不在生意上头,等到真心做生意了,自不必说。”

    薛姨妈听了宝钗这话,心中略略宽慰了些,左等右等仍不见薛蟠回来,只得自去歇下了。

    谁知这日薛蟠跟随出殡队伍骑着高头大马一路出城,原本和堂客们不走在一道,故薛姨妈不知他的行踪。那时官客送殡时,神武将军冯唐的公子冯紫英,陈也俊,卫若兰等王孙公子都来了,薛蟠近日和冯紫英正打得火热,冯紫英也仰仗他的财力,因此倒也肯敷衍,故而几人结伴而行。

    其时各家郡王公侯路祭,北静王水溶亲自拨冗前来,贾家人少不得上前见礼,一时水溶又点名要会见宝玉,阖家惶恐,复又振奋。冯紫英和陈也俊几个却不上前,几个人交头接耳,都在商议着,说锦乡侯家的公子韩奇也来了,这厮近来和忠顺王府及仇都尉家走的极近,只怕是猫哭耗子没安好心,倒要使个法子挫一挫他的锐气才是。

    薛蟠欲要上前出谋划策,又知道自己的斤两,毕竟不敢,只是傻傻听着,突然间见一个身穿素服的年轻公子打马而来,顿觉眼前一亮,只觉如明月升腾,万籁俱寂,身边虽有千人,俱视之不见,听之不闻,目光所及之处,惟那一人而已。

    薛蟠只管张大嘴巴,愣愣看着,却见那人策马来到冯紫英跟前,跟冯紫英几个人抱拳答话,剑眉星目,鬓若刀裁唇红齿白,时笑时嗔,越发显得风流多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薛蟠耳中才重新有了声音,却是那人在说话:“原来如此。既是这般,小弟少不得做个马前卒,先为冯大爷探一探路,再做计较。”那声音听在薛蟠耳中,更是犹如天籁一般。

    只见冯紫英含笑抱拳,道了声有劳,那人方笑了一笑,打马从旁边绕过去了。薛蟠才定了定神,吞吞吐吐问冯紫英道:“不知先前那人是谁?倒是生得好相貌!”

    冯紫英哈哈大笑,言语里却颇多不以为然:“他的祖上却也有来头,倒是和理国公家里同宗的。只是早就败落了。如今他父母早丧,又读书不成,常在外头耍枪舞剑的。不知道怎么的倒和秦小相公一干人交好。前几日他得罪了人,秦小相公托了令姨表兄再三求了我,少不得应了,帮他平息了下来,也就这么认识了。”

    陈也俊的父亲正是位居显贵之职,心中也不大看得起柳湘莲这种早已落魄了的世家子弟,更是不屑薛蟠,见到薛蟠那副呆样,便知道他又犯病了,只是虑着他家的银钱,尚不好翻脸,也只管混说道:“看薛大少这副样子,必是害了相思的毛病。这倒也不难,改天咱们特特下了帖子,请柳公子串几出戏看,岂不两相便宜?”

    薛蟠听了,只当陈也俊是好意,喜不自禁,问道:“这样怎生使得!”

    陈也俊轻蔑一笑道:“若说起这柳公子,正是眠花卧柳,吹蝶弹筝,无所不为的,和薛大少正是同道中人呢。他平素又爱这生旦风月戏文,又有什么使不得的?”

    薛蟠听至此处,只当柳湘莲是风月子弟,优伶一般的人物,心中不觉痒痒的,想与他结交,忙涎皮赖脸求陈也俊,陈也俊却只是一笑:“等闲了再说罢。”仍与冯紫英谋划些薛蟠听不懂的事情。

    一时送殡队伍出了城,一路到了铁槛寺,但见法鼓金铙;声声响彻云霄,幢幡宝盖,众僧法相庄严。好容易佛事演毕,冯紫英等人也不扰饭,辞过贾珍诸人,一径到佛心桥边上的一处密林之中。

    薛蟠不明就里,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时,但见拳风脚影,一个没留神,差点被人一脚踢中。幸有卫若兰板着脸,拎着他领子把他扯远些,再定睛看时,却见先前念念不忘的柳湘莲正和另一个头戴玉冠的青年公子对峙,两个人正恶狠狠互相望着,地下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呻。吟之声响成一片。

    薛蟠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见那玉冠公子往这边冷冷看了一眼,道:“冯紫英,有本事你自个儿下场,咱们比试比试,请别人代劳,又算什么英雄好汉?”

    冯紫英笑着说道:“韩大少这话却是差了。难道我竟怕了你?只是我想着,咱们几个好歹兄弟一场,如今虽是你弃了我们,自顾自攀高枝去了,但想起过往情分,到底伤神,怎舍得亲自跟你动手?如今我请这位柳公子设法拦下你,不过是念着旧日情分,想劝一劝你的意思。”

    卫若兰却在一边怒目而视道:“韩奇,难道你忘了那日宴上你说过什么?怎可做这等卑鄙无耻见利忘义的小人!”

    他们几个正在争执,陈也俊早笑嘻嘻把柳湘莲拉过来,向他道:“这回却是有劳柳公子了。兄弟几个有了争执,若不是柳公子拦他一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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