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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钗黛]咸猪手,蟹黄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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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的回答却是细声细气:“古人常说以史为鉴,可以知兴衰。去年中秋时,有本书看到一半,谁料想后头竟病了这么多日,身子虽不争气,心里头还总惦记着。也不独是为了拿这本书,只是婆婆在园子里头走了这么大半日,想是也累了,倒是歇一歇,喝口茶才好。”
宝钗听得她婆媳对答,心中惊异,暗道秦氏倒不似众人所言那般张狂,只是眼见着一群人越走越近,倒也来不及多想,忙上前和尤氏见礼:“珍大嫂子好。我是薛家的女儿宝钗,嫂子可还认得?”
尤氏见她冲出来,先是脸色一变,继而笑着说道:“吓了我一跳,我原先当是谁家的相公闯到这园子里头来了呢,原来是宝姑娘啊。只是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打扮成这个样子?”
宝钗笑着说道:“这里头自然有缘故,过会子我细细说给嫂子听。只怕嫂子还不肯信呢。这位就是蓉大奶奶?前些日子听说身子不大爽利,如今可大安了?”
秦氏闻言,看了宝钗一眼,就要给她见礼,宝钗哪里肯依,倒反过来给她行礼,口中说道:“我今儿个来,正是替哥哥来赔罪的。还请奶奶千万不要推辞。”
秦氏哪里肯依,两女推辞拉扯之间,秦氏突然向后昏倒,宝钗眼疾手快,忙一把拉住,一摸之下,方察觉秦氏衣服里竟是瘦的没几两肉了,隔着衣服能摸到骨头来,不觉恻然。
众人见秦氏晕倒,都忙乱了一番,将秦氏临时抬到逗蜂轩里安置了。尤氏更是愁眉苦脸的,向众人说道:“好端端的,怎么又晕了!”
宝钗忙问道:“不知可有人去请了大夫?”
尤氏这才道:“有人已去请了。”又道:“老爷那里,只怕我要亲自去说,方才妥当。”
遂命众人好生伺候秦氏,又托宝钗照顾着,自己带着银蝶等人浩浩荡荡离开了。
宝钗正在疑惑间,突然听得悠悠一声长叹,却是秦氏转醒过来。
众人又惊又喜,都要上前伺候,秦氏却吩咐道:“你们都先退下,我要和宝姑娘静静说一会子话。”
众人不敢相强,只得应了。众人退下后,秦氏将宝钗看了又看,一直看到宝钗心中发毛,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问道:“你又是听信了谁的编排?竟穿成这等模样?也亏你是个机灵的,不然你我只怕都要有祸事了呢。”
第37章
宝钗一惊,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听见秦氏又道:“世人以讹传讹,听风就是雨,编排出这些有的没的,我也不好和他们计较。只是你既和西府里凤婶子是姑表亲,难道来前竟不请她参详一二?”
宝钗素来沉稳,胸有城府,但不知道为什么,见秦氏这般模样,竟不愿瞒她,正迟疑间,谁料想秦氏也是个最玲珑剔透的人物,已经被她看出端倪。只听的秦氏又轻笑一声说道:“是我想的差了。你这番来,必然是得了凤婶子的主意。我只说我们从小玩得投契,好过这么一场,她必定对我有几分真心在。想不到墙倒众人推,别人尚未听到什么风声,她反倒先落井下石起来。是我高看她了。”声音里大是闷闷不乐。
宝钗摇头苦笑道:“想来是我平日不得她的欢心,随意搪塞诚心看我出丑也未可知。”
那秦氏听她如是说,却摇头道:“哪里有这般简单。我那凤婶子,少说也有几万个心眼子。只怕让你出丑还是小事,要和我婆婆一起对付我才是真的。从前我家好时,娘儿们有说有笑,何其亲密,如今见我家里不行了,西府里老太太、太太只怕还不知道消息呢,她就先变了嘴脸。”说到此处,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寂寞由心底生起。
宝钗心中暗暗诧异,心想:果然先前王夫人所言非虚,她出身另有来历,绝非秦家自养生堂抱来的弃婴那么简单。不然,焉能有这般底气?她所言“我家”绝非是秦家,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问个明白?一个不慎,反招来杀身之祸。
秦氏看宝钗神色变幻,也不去细问,只是自顾自叹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如今这荣宁两府,除了他之外,竟无一个男子能挑大梁的,那贾琏只顾耍些小聪明,余者更是鼠目寸光,难堪大任。我原说凤婶子是脂粉队里的英雄,原盼着她能从旁襄助的,想不到她反倒助着那愚妇,争些意气。我一个将死之人,颜面扫地,又有何惧,只是从此贾家的名声,就毁于一旦了!”
宝钗只管想着秦氏口中的“他”是指何人,若说是贾蓉,无论如何也不像,又想着平日两府里传闻,她是和贾珍不妥的,莫非竟是说他?正疑惑间,那秦氏又道:“你如今来的意思,我也知道了。必是为你哥哥得罪了秦钟那孩子,西府里老太太、太太不知道我家里的事,仍看作往日一般,生怕我心中不自在,故遣你过府来请罪。只是不该穿成这副模样。我婆婆正想寻我的错呢,清早一大早命人去唤我这个病人陪她逛园子,我走累了才说要来逗蜂轩休息,不想更是中了她的毒计。你这么个打扮,在轩里这么一等,倒像我是约好了,来偷会什么男人了!那起子下人最听风就是雨的,嚷开了去,你我又有什么意思?”
宝钗听得暗暗心惊。一来她尚未出阁,再料想不到婆媳之间竟算计至此,二来她极少来宁国府,更是初会秦氏,竟不防秦氏说话如此直言不讳,丝毫不肯给尤氏留面子。她见秦氏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直往自己身上打量,忙笑着说道:“清者自清。幸亏我是女儿之身,倒不妨事的。”
秦氏冷笑道:“不妨事?你知道什么?你道西府里那位珠大奶奶,何以不受人待见?做女人命苦啊!行止稍有差错,就是一辈子的事。李家只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里管她的死活?这还罢了,她好歹有个小子,还能守着。我那爹娘,才叫过分,我未落草时,只盼着是个带把的,多方筹谋,待到知道是个女儿家,也就撂开了手,如泥土瓦砾一般了。不然,我何以沦落此处,又何以日日要受尤氏的闲气?”
宝钗见秦氏越发激愤起来,自忖交浅言深,绝非善事,忙笑着说道:“奶奶这话从何说起?我年纪尚轻,竟是不懂。奶奶久病初愈,难免思虑重些,这并不算什么事。平素里奶奶孝敬珍大嫂子,都是阖府称赞的,珍大嫂子也待奶奶如自家女孩儿一般,娘儿们一团和气,何必因了这些小事思虑伤感?奶奶放心,我并不是那传话的人,这话谁会记在心中,不过听听就忘了。还请奶奶保重身子,少思多动……”
宝钗话尚未说完,那秦氏已经变了颜色:“说到底,你竟是来教训我的了?你虽是个女孩儿,却也是皇商家庭出身,难道不懂这和气生财的道理?薛家白遣了你来了!平日里常听人传你会做人,我只道你也如凤丫头一般,是个会见人下菜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谁料想你反倒跟我讲起大道理来了!是不是你以为我家里落魄了,就可以任由你教训?”
宝钗自知说错了话,涨红了脸,一言不发。若论辈分,她原比秦氏高了一倍,但如今情势比人强,只能低头受教。就听得秦氏劈头教训道:“我先前虽未见你,也早知道你的贤名,只道你果然是个聪慧孩子,便如凤丫头一般,倒也担当得起兴衰大事。想不到竟是个死读书的愚人。须知那三纲五常,三从四德,原本是多事的人编排出来,好哄骗人的。只因暗合了龙椅上头人的意思,才流传开了。聪明的人拿这个当幌子,只为了自己的位子做得稳当,其实并不曾把其中所谓圣贤之言当成圣旨一般。就算是圣旨,也如放屁,阳奉阴违,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事情多了!只有傻子,才拿个鸡毛当令箭,对别人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我是什么人,岂容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其实秦氏说宝钗是个死读书的愚人,固然偏激刻薄,但也不能算毫无根由。
宝钗自幼饱读诗书,深受儒家教化,看似平和,实则外圆内方,遇到有悖儒家礼仪的事情,眼中容不得沙子。譬如说她深知凤姐平日行径,大看不惯,认定了不是一路人,敬而远之,所以虽然是姑表亲,却不如和王夫人、三春姐妹来得亲近。
宝钗自以为她掩饰得很好,但凤姐毕竟比她大上好几岁,何等聪明老辣,怎不知她心意?凤姐原本就忌惮她,再加上这一层,就格外疏远起来。譬如这回薛蟠和秦钟大闹,薛蟠固然冒失,但凤姐是早知道秦氏靠山已倒的消息的,若她肯在贾母、王夫人面前透露一言半语,贾母又怎会拉偏架,逼得薛家低头认错?再不济也不至于出这么个馊主意,害得宝钗和秦氏差点丢了面子。
宝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暗道常听人说东府里秦大奶奶性格骄纵,喜怒无常,自己初见她时,见她一派楚楚可怜,说话甚有条理,只当是那起子小人们刻意诋毁她,想不到才没说几句话,已经置疑起圣贤来。若是往日,依了宝钗的性子,冒犯自己犹可,冒犯圣贤断然不可取,必要引经据典和人辩论一番。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咬牙忍了,只是一股委屈愤懑的气息从心底而生,好容易才压制住了,一言不发。
逗蜂轩中两人一站一坐,沉默了许久。宝钗心中只盼着尤氏赶紧回来替她解围,心中纳闷:怎么去了这么许久还不回来,也不见人将大夫请来,难道果真如秦氏所言,宁国府已经彻底放弃了秦氏?
秦氏半坐半躺在一张贵妃榻上,喘了几口气,面色渐渐平和下来,望着宝钗长叹一声,说话却温和了许多:“普天底下的人多是如此,为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也怨不得一代不如一代了。你看看那些公子哥儿们,一味胡闹,可有几个能挑大梁的,或打理族中事务,或致力于仕途光宗耀祖的?一族人里总要有几个出类拔萃堪当重任的,这户人家才不至于衰落,其他的子弟才能继续花天酒地,做他们公子哥儿们的美梦。你也是个命苦的,偏生有这样一个哥哥。想来平素也很是为难罢。”
这一番话和先前的激愤刻薄不同,却是平和温柔,大近情理。宝钗听了这话,正中心事,又被秦氏一双眼睛望着,竟恍惚觉得那目光里有无尽的关怀之意,不知道怎么的,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她想起来意,忙向秦氏行礼赔不是道:“说来都是我哥哥太过莽撞冲动。冲撞了秦小相公。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秦氏已经略显疲倦地摆了摆手:“我早就告诉秦家,秦钟那孩子若再不学好,只怕神仙也难救了。偏他贪玩不用心念书,反在一些不三不四的事情上下功夫,又能怪谁?如今我身子这个样子,时局又是如此,难道竟为了这些有的没的小事思虑气恼?再者,就算我有心追究,只怕也追究不起了罢。”
宝钗见秦氏明言说不予追究,心中大慰,因念及宁府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正想着再说一会子话就离开的时候,秦氏突然又说道:“你事事力图贤德,虽是迂腐了些,原也不能算错。既然你我有一面之缘,我且给你个忠告罢:既然不幸身为女儿,别的事情犹可,唯独一个情字是万万沾染不得的,若是不慎失了脚,凭有千般心气,万般筹谋,也就不算什么了,被作践得如同枯叶野草一般……”
这话于宝钗而言,更是晴天霹雳。她越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欲要打断时,只觉得秦氏如同交待后事一般不管不顾,竟是无从打断。正觉得尴尬间,忽然听得外间脚步声起,门帘响处,却是一个男人大踏步走了进来。
宝钗一看之下,见是贾珍,因避之不及,遂打定主意,先上前行礼,以兄称呼之,再趁势告辞。谁知贾珍才进门就向着秦氏开口说道:“听佩凤说那婆娘硬要拉你来园子里乱逛,我就知道不好,急着赶过来,路上又听偕鸳说你晕倒了,如今可曾好些了?”一语未落,已看到房中还有别人,见是个穿着男子衣衫的陌生男子,不觉微微眯了眼睛,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宝钗忙赶着给贾珍见礼,说明身份,在解释自己穿着时,只淡淡说一时顽皮,图个新鲜,那贾珍想是心中有事,哪里有心思管这些,因宝钗是女眷,更不便多说,不过寒暄了几句,宝钗就瞅个机会告辞而去了。贾珍如释重负,哪里肯留。
第38章
贾珍见秦氏躺在贵妃榻上,越发显得风姿楚楚,不觉心动,就走过去想拉拉扯扯,早被秦氏摔了衣袖。贾珍一愣神的工夫,秦氏已经扶榻而坐,面上淡淡说道:“老爷安好?老爷想是看错了人,奶奶并不在这里哩。”
贾珍气得跺脚,直唤秦氏乳名道:“可卿,你是知道我的,何苦再拿这话来怄我!你打小就在这府里长大,我平素待你如何,难道你竟不知?就说那姓尤的婆娘,也是蓉儿他娘去后,我父亲做主给娶的。我难道敢说什么?偏你赌气嫁了蓉儿,我又能如何?如今你身子刚好,正要以保养为主,不可气恼伤身。”
秦氏闻言,竟滴下泪来:“不消你多说。我只恨我自个儿命苦,生来就被父母丢弃,偏生又养在这府里,识得了你。如今家里外头的人都背地里指着脊梁骨骂我,我难道不知道?倒不如一病死过去算了,倒也一了百了了。”
贾珍见她如此,心中哪里舍得,百般安抚自不必说,秦氏方慢慢地消停下来。突然想起前事,冷笑着向贾珍说:“你那婆娘,还是变着法子作践人。在外头编排我的那些话也就算了。今日里非要说什么天气好,要出来散散心才好,好说歹说逼着陪她逛园子,竟不得一刻安宁的。只怕除非我死了,她才善罢甘休!我是虎落平阳,先前我家未败时,难道她也敢这样?那时她每天见了我都是笑嘻嘻的一团和气,把我供得像婆婆一般呢。我只当她是个明白人,想不到竟是个歹毒的。”
贾珍忙劝解道:“千岁爷只是遭了训斥,被勒令闭门思过而已,未必是失了圣心。何况老千岁的根基还在,今上怕是也不好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想了想又道:“尤氏那婆娘从来谨小慎微,若说心中不痛快你,想来是有的。但故意作践你,借她个胆子谅也不敢的。家里人口多了,难免有些坏心肠的下人喜欢搬弄是非,和她是不相干的。你别多心。毕竟她持家什么的倒还勉强,况且又是父亲定下的,没出什么大错是万万休不得的。”
秦氏闻言,冷笑了几声,却也知道尤氏毕竟占了正统,休是休不得的,只得自认倒霉。贾珍又从旁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安慰,她才慢慢地平复下来。贾珍见她好些了,又道:“我心中自是记挂着你。外头正招待客人呢,我听了佩凤的话还不是急急忙忙赶来,生怕你吃亏?”
秦氏听了就叹道:“想不到佩凤鸣鸾两个丫头倒是机警。我这身子是断然不能好的了,眼下不过挨日子而已。等我死了,你倒把她们两个收了房,我要看看,你那婆娘还有甚么话说!”
贾珍情知她是说气话,只得极力抚慰。因一些瓜葛,当日由贾敬做主,秦氏自小便寄养在宁国府里,贾珍那时就如同大哥哥一般,是常哄她的,自是知道她的性子,轻车熟路。那秦氏才好了些,突然又想起一事,向贾珍冷笑道:“姓尤的婆娘倒也罢了,还有更可笑的呢。那西府里的凤姐,整日里叫你大哥哥的,我只说她也是打小时候就见面的交情,凡事也不避她,想不到她面上一味说好好好,背地里却和姓尤的串通一气,编排我的坏话。不然,今个儿那薛大姑娘,平素也是个明白人,怎么会特特地穿了这等衣裳过府来?笑话都传到亲戚家里头了!”
贾珍素知秦氏秉性,只觉她思虑过甚,凡事疑神疑鬼,笑着开解道:“那凤姑娘倒不像这样多事的人。恐怕是你想多了。姑且不论这个,我先问你,那薛大姑娘平日里和咱们府里并无来往,今个儿来寻你,究竟是为的什么事?”
秦氏见他极力为尤氏、凤姐诸人开脱,心中虽有不甘,也只得暂且放到一旁,因贾珍问起宝钗的事,少不得解释道:“前几日书塾里那个老塾师,唤作什么的,不是死了孙子吗?薛大姑娘的哥哥跟钟儿都是他同窗,少不得去铁槛寺送最后一程的。岂料为些子小事,她哥哥竟把钟儿给打了。西府里老太太、太太唯恐我不自在,面上过不去,催着她过府来替她哥哥赔罪。”
贾珍听了诧异道:“竟有这事?那日我原也去了的,因家里有事,回的早,未留意钟儿,想来他既和宝玉在一起,断乎是出不得差错的。想不到那薛呆子竟这般不给我面子?”
秦氏不由得扑哧一笑道:“你少装蒜?我岂不知你和那薛大爷平素最是要好,背地里一起吃喝嫖赌,干了多少勾当。必是你碍着薛大爷的情面,不好为钟儿出头而已。这会子又装不知道。你放心,我怎会因这事怪你。说到底,原是钟儿有错在先,我早和秦家说过钟儿这样子不行了,偏老头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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