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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钗黛]咸猪手,蟹黄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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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住的远,路上不好走,不若依旧留他在家里住一晚。”宝玉忙答应了,这才辞了贾母,同秦钟一起去了。
这边贾母暮年之人,想到贾代儒痛失爱孙,难免掉几滴眼泪,王夫人也在一旁说:“好端端的一个人,竟这样没了。前不久还打发人来,说要吃独参汤,来求人参,我只说寻给了他,到底能救一条人命,想不到竟是不能的。”
凤姐听了忙说:“谁说不是呢。只因家里头刚刚配了药,剩下的又送了杨提督的太太配药,为了寻这二两人参,费了我许多周折,只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谁料想仍是功亏一篑。”一面说,一面故意大声叹着气。
贾母闻言道:“怎么不早说?我这里只怕还收着许多人参呢。若是没了,何妨往这里寻一些。”一面说,一面就要命鸳鸯取些出来。慌得邢夫人、王夫人和凤姐连忙都站起来说:“哪里能要老太太的人参呢。何况只是一时凑巧,后来又得了的。”许诺说若是果真没了,再来要不迟。凤姐又赶着说了许多话,贾母一听也有道理,才把这件事情揭过了。
这日夜里,宝钗和莺儿闲聊时,偶尔说起贾瑞之事,莺儿便道:“那秦相公果然好相貌。姑娘在老太太房中时,我们只在廊下候着,看得清清楚楚。若单论相貌,只怕连宝二爷和咱们家二爷也不及他呢。”
宝钗听了就笑道:“傻丫头,只知道胡说八道。”又感叹道:“进京这许久,也不知二弟弟和琴儿怎么样了。”
原来,莺儿口中的“咱们家二爷”,就是薛宝钗口中的“二弟弟”薛蝌。薛蝌是薛宝钗叔父之子,长得倒和宝钗有几分相像,“琴儿”就是薛蝌的亲妹妹薛宝琴,自小受尽宠爱,最是娇憨。几个人自小一处长了几年,宝钗对薛蝌宝琴诸多照顾。后来薛蝌和宝琴渐大,跟着自家父亲走南闯北做生意四处乱逛,逛了一省又一省,原也逍遥自在。谁知今年开春时薛家收到薛蝌写的书信,说自家父亲竟然生了重病,眼看是不能好了。故莺儿提起薛蝌,宝钗禁不住感慨了一回。
茜雪初来乍到,自然不清楚宝钗和薛蝌宝琴的往事,不过顺着宽慰了几句,又道:“说起瑞大爷来,我倒听说了一件奇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只怕讲出来了姑娘骂我。”
宝钗笑着说道:“既说出这等话,可见还是想讲了。此间并无外人,你倒是说说看。”
茜雪得了宝钗的鼓励,方犹豫着说道:“我在墙根子底下听到二门外有人说,这位瑞大爷竟是二奶奶害死的。”
第33章
宝钗吓了一大跳,忙说:“这是怎么说?人命关天的事情怎么传成这样子?”
她知道茜雪口中的“二奶奶”,自然是贾琏之妻、自家的表姊王熙凤,情知此事非同小可,忙细细问茜雪究竟,茜雪方道:“我原先也不知道,只是有个表兄在二门外当差,听东府里蓉大爷身边的小厮说的。”
宝钗摇头道:“越来越糊涂了。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谣言。想来这里头必有缘故。”
茜雪悄悄道:“听说是蔷大爷亲口说的呢。”遂将听来的一言半语尽数讲给宝钗听。
原来,贾瑞父母早亡,被爷爷贾代儒抚养大,荣宁二府的人也都看在贾代儒的面子上,对他甚是客气。谁知他骨头太轻,好死不死竟然看上了王熙凤,料想她平时里跟小叔子们有说有笑的,认作那等风流之人,刻意出言撩拨。
若是看上了别人还好,不过或严词拒绝,或臭骂一顿,回明族里长辈评理,贾瑞固然失了颜面名声,但既死了心也就渐渐回转了。王熙凤却是个厉害人,明面上甜言蜜语,背地里唤了贾蓉贾蔷两个人教训他,那贾瑞何曾历过这些,竟又爱又恨,不能自拔,落了症状。偏生贾蓉贾蔷两个又都是雁过拔毛的主儿,借了此事勒索了贾瑞许多银两,更是雪上加霜。
贾瑞病体沉重,要吃独参汤吊命,贾代儒求到荣国府时,王熙凤犹不收手,瞒了王夫人,只将些渣末泡须凑了几钱充数,贾代儒不敢分辩,只得忍气吞声含悲带泪去了。
原先这些事都做得机密,本无人知道其中缘故。谁知贾蔷是个有几分良心的,贾瑞死讯传来,他倒有些不安,私下和贾蓉说:“都是凤婶子不好,害得他如此,连咱们都平白摊了罪过。”
贾蓉虽见惯世面,心中也不甚好过,反安慰贾蔷说:“怕甚么,咱们都是奉了凤婶子的命行事,她那个人那般厉害,咱们如何敢忤逆?纵有罪过,然他欠咱们的银子就此勾销,也就不妨事了。”贾蔷闻言,心里头才安定下来,又在吊唁时格外送了重礼。
俗话说隔墙有耳,贾蓉贾蔷如此,自然瞒不过他身边的小厮。那小厮不过听了只言片语,一转身却编排出一大篇故事来,加油添醋说了许多有的没的闲话,偷偷讲与他人听。这般以讹传讹,待传到茜雪耳中,早已面目全非了。人参之事,因贾代儒三缄其口,尚无人得知,倒是添了几分桃色,不说贾瑞痴迷不悟一命呜呼,倒似王熙凤设局玩弄始乱终弃了。
宝钗素知王熙凤喜欢热闹,故和小叔子、侄子等人拉拉扯扯,实则心中惟贾琏一个,是个正经人儿,听了茜雪所言,料定其中定有许多不尽不实之处,笑道:“由此可见底下人也该管管了。这般诽谤造谣,总不是法子。只是这事却与我们不相干,横竖听完了就算,别再外传就是了。”心中却在默默想着,怪不得日里提起人参,凤姐那般神情做派呢,只怕这谣言倒有几分是真。只是宝钗和凤姐的相处十分微妙,凤姐处处防备抵触,虽是姑表亲却是提点不得,只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次日即是贾瑞出殡之日,贾代儒亲自扶柩,欲将孙儿送回金陵老家安葬,贾府众人并书塾同窗悉去送行,贾宝玉和薛蟠都去了。只是此事自然不与女眷相干,宝钗仍去贾府寻诸姐妹们说话。先出穿堂到王夫人后院,看迎春惜春两个下了一回棋,又跟惜春随意讨论了几句佛经,到李纨房中跟她说了一会子针黹之事,又往贾母这边请安。因看到金钏儿、彩霞和平儿等人都站在外面廊上候着,齐刷刷站了一地人,知道王夫人和王熙凤都来了,只怕在讨论正事,遂绕过正房,直到林黛玉房中,看林黛玉正在低头看书,笑着问道:“妹妹在做什么呢。”
林黛玉闻言抬头,宝钗慢慢走过去,一瞥之下看见黛玉手上拿着一本《李义山诗集》,不觉说道:“原来妹妹竟喜欢李义山?我最喜玉溪生‘可怜半夜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可见古人说‘无一言经国’,何其谬也。”
林黛玉却慢慢将书放下,摇头道:“哪里,不过觉得文意晦涩,偶尔读上一读而已。只是不问苍生问鬼神,确是警句。”
宝钗一怔,随即会意,其时世人多褒李杜、王维、陶渊明诸人,以为正道,李商隐风评褒贬不一,林黛玉自重身份,自然不会公然宣扬对李义山的认可,当下释然,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突然又一阵恍惚,不知怎么回事,竟依稀听见一个声音说:“我最不喜欢李义山的诗,只喜他这一句‘留得残荷听雨声’。偏你们又不留着残荷了。”不由得惊疑不定。
宝钗迷糊了许久,才慢慢清醒过来,见林黛玉正站在她面前,含笑望着她,道:“瞧你这个人,难道还没睡醒。到底去是不去,你好歹给个话。”
宝钗忙细问时,方知道林黛玉问的是几日后往母舅王子腾家赴宴之事。母舅王子腾虽然升了九省统制,奉旨出都查边未回,但王子腾夫人和贾家薛家常有走动,更是有个嫡出女儿乳名唤作映华的,和钗黛等人差不多年纪,也是京城贵女圈里的出挑人物,和公侯伯爵家的小姐时有交际,这日轮到她做东还席,唯恐声势不足,就特特下了帖子,请了贾家三春并薛林史等姑娘同去。
宝钗答道:“去自是要去的。若你也肯去时,不如我们同坐一车,也好有个照应。”她深知黛玉身体怯弱,时好时坏,又一向喜静不喜动,不好交际应酬,故说的甚是谨慎。
黛玉点头道:“如此甚好。”想了一想却又问道:“姨妈还没消气吗?”
宝钗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见黛玉目光恻然,又道:“日久见人心。这倒也没什么,慢慢的就好了。”
黛玉叹道:“可见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倒将原先看的诗集丢开,和宝钗两个出去玩。但见海棠花开,丁香吐蕊,微风扑面,香气怡人。黛玉就又感叹道:“不知不觉春天竟已过去了。”
宝钗知道她又勾起愁绪,正想用话宽解,突然看见前头柳树下凤姐正叉着腰和平儿说什么话,一脸怒容,于是忙拉黛玉衣角,两个人一起转开。
那凤姐正为贾瑞的事情向贾母、王夫人分辩。却原来贾代儒心灰意冷,送孙子棺柩离京之前,已向族人说明要回乡养老,再不担当塾师一职了,难免引得有子弟在书塾读书的人家议论纷纷。贾代儒虽未明言人参之事,诸家早从宁荣二府下人们漏出的一言半语里推论出些端倪,都说是王熙凤害死了贾瑞,引得贾代儒痛失爱孙,害得诸子弟无人教导。
风言风语传到凤姐耳朵里,虽贾母、贾政、王夫人等人尚不知情,凤姐已经坐不住了,忙哭着来回贾母,为自己辩明冤屈,咬死说并无对不起贾代儒之处,不知道为何族人们都这般传。贾母和王夫人素知下人们秉性,又见凤姐如是说,都信以为真,反过来安慰她。贾珍等人虑及贾琏颜面情分,更何况凤姐叔父王子腾深得帝心,正炙手可热,没有证据的事情,谁肯为个小小塾师跟凤姐翻脸,更是严加管束下人,压了下去,连提都不肯提,倒劝了贾代儒几回,许以重酬,只望说服他安葬了孙儿之后仍肯传道授业。贾代儒这才勉强罢了,说定扶孙儿灵柩回南,诸事安顿了就回来。
却说宝钗见王熙凤一脸怒容和平儿说话,心中猜测必是贾瑞之事发了,却也不去探究,只和林黛玉转到别处玩了一回,复又回到梨香院做针线活。正觉得脖颈酸痛间,外头脚步声纷乱,却是薛姨妈匆匆进得屋来。
宝钗心中大奇,继而惊喜莫名,暗想自香菱之事以后,薛姨妈从来对她爱理不理,没有什么好脸色,更不用说主动来她屋里了。如今竟然肯来,难道是薛姨妈念及母女之情,不再恼她了?
宝钗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迎了上去,张口欲说话时,薛姨妈却已经抢先开口了。
只见薛姨妈神色慌张,全然没有往日当家主母的风范,一开口就是带着哭腔:“宝儿,乖女,这可如何是好?你哥哥又闯祸了!”
第34章
宝钗全然不知前因后果,哪里理得清其中头绪,忙请薛姨妈坐下,又自己拿了帕子替母亲拭泪,安慰道:“母亲莫要着急,先缓一缓,喝口茶再说。”
薛姨妈一把推开帕子,发急道:“你哥哥闯下大祸了,我眼下哪里有心思喝茶?”
宝钗一见薛姨妈的声气,想起从前薛蟠那无法无天的恶劣行径,也开始害怕起来,忙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曾伤了人命不曾?我原说京城里不比金陵,要哥哥收敛些的,如今却要如何是好?但凡他肯听我一句话,也不至于如此!”
薛姨妈面色古怪,看了宝钗一眼,道:“这个倒没有,你何必去咒他?你哥哥虽浑,于大事上倒是明白的,知道这京城里的达官显贵多,只怕你舅舅虽是做了大官,仍是得罪不起。故而从来是和气生财,从没有跟那些王孙公子刻意争竞的。只是千算万算,竟算不到他竟去得罪了秦小相公……”说到关键处,却又说不下去,竟呜呜哭了起来。
宝钗道:“到底是怎么了,是哪个秦小相公,母亲好歹说个明白。”
薛姨妈没好气道:“还能是哪个秦小相公,不就是东府里秦大奶奶的弟弟?除了他,又有哪个人能迫得老太太开口,命你哥哥赔不是?”
宝钗闻言暗惊,先前薛姨妈也曾半吐半露地告诉她,说贾蓉之妻秦大奶奶的身份来历透着蹊跷,只怕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故虽然娘家寒酸落魄,仍然可得荣宁二府长幼人等交口称赞,坐稳长房长孙之媳、宗妇的位置,就连王熙凤这般体面的人,都赶着巴结她。秦钟既是秦大奶奶的弟弟,自然也不能被人轻易欺负了去。再加上秦钟素来跟宝玉交好,又得贾母宠爱,竟如亲孙儿一般疼。若是哥哥犯浑,真个冲撞了他,贾母说不定会为他撑腰,命薛蟠赔不是,就连王夫人也不好开口说什么的。
想到这里,宝钗倒是明白了几分,只是仍对薛姨妈如此惊恐迷惑不解,问道:“哥哥不是去铁槛寺了吗,好端端的一场白事,又怎会得罪秦小相公?再者,既是老太太开口,哥哥就赔个不是,也不算委屈了他,这事儿不就完了?”
薛姨妈大声道:“我哪里知道?我哪里知道?”
正说时,薛蟠也怒气冲冲赶到了,向薛姨妈说道:“娘不必为难成这个样子,我是宁可死也不会向那秦钟赔不是的。他父亲不过一个小小的营缮郎,比芝麻还小的官儿,不过仗着姐姐有几分姿色,自己又和宝玉好,得了西府里老太太的欢喜。明明是他错在先,凭什么要我赔不是,难道秦家是贾家的亲戚,我们薛家竟不是不成?既是他姊弟都这般狐媚,会笼络人,倒叫我担了这个不是,我也不怕,索性把秦钟打死了,我去给他偿命,倒也心服口服。”一面嚷着,一面扭头就跑。
慌得薛姨妈死命拽住他衣裳不放,一面流泪,一面说道:“孽障,你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利害!不如先打死了我,我也就不必强撑着操这些心生这些闲气了!”
薛蟠犹自气鼓鼓地说道:“那宝玉是姨母的儿子,阖府上下都宠着纵着,这也罢了。我自听了你的嘱咐,从没跟他计较过。只是那秦钟算什么东西?明明是他不对,反叫我赔不是。若是传了出去,我的脸面往哪里搁?倒不如索性大家一起死了干净!”
薛姨妈闻言不由得放声大哭,道:“我的儿啊,你原不知这里头的缘故。因你生成这个性子,倒也不好告诉你,况且连我还糊涂着呢。你只记住,秦家人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你若不赔不是,只怕这个地方也就难住了。”
宝钗见薛姨妈和薛蟠这个样子,自己却仍不明白其中原委,只得拿定了主意,先劝薛蟠去旁边休息喝茶,莫要为些小事动怒伤身,暗地里吩咐众人看定他,以免他再闯祸,自己却唤人命将当日跟着薛蟠出门的小厮叫了来,在一旁详加盘问。宝钗虽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却一向颇得下人尊敬,那小厮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战战兢兢将事情前前后后全供了,事情之曲折荒唐连宝钗也闻所未闻。
原来,事情的起因还要从许多天前,金荣来薛家寻薛蟠说起。金荣自在书塾之中,因些许争风小事被逼给秦钟磕头赔不是了之后,就常怀恨在心,他自己无力报复,就寻到薛蟠,把薛蟠旧时契弟香怜玉爱和秦钟勾搭成奸等时,详加润色,细细说与薛蟠听,意欲挑拨是非,拿薛蟠当枪,对付秦钟。
金荣毕竟做过薛蟠的枕边人,搬弄是非自是他得心应手的事情,薛呆霸王听了金荣言语,果然大怒,当下就要寻秦钟不是,料想同是亲戚,宝玉也不好因秦钟对自己怎样。后来薛家先后出了几件事,倒被耽误了。谁料想铁槛寺中贾代儒操办贾瑞起灵回南之事,众学生悉数到场时,正好被薛蟠撞见秦钟和香怜眉来眼去。两个人磨磨蹭蹭的,直到贾代儒启程尚未散去,情渐浓时更是不顾佛门清净之地,寻了个僻静处就开始搂搂抱抱。薛蟠一把抓住,拉扯到人前,在众同窗面前丢尽了秦钟的面子。
秦钟不忿,先是口角,继而双方动起手来。谁知这次动手却与上次和金荣对打时不同:一来薛蟠本是书塾一霸,凭着大把银钱攻势结交了许多契弟,声势比金荣浩大许多;二来原先暗助秦钟的贾蔷一干人等也和薛蟠交好,况且薛蟠确实占理,不好在明面上为了秦钟拉偏架,伤了和气;最最要紧的是,上次跟金荣对打时,宝玉和宝玉的小厮茗烟诸人是出了大力的,如今碍于薛蟠的面子,竟不好出手了,宝玉也只是在一旁劝着亲戚间何必伤了和气诸如此类没油没盐的话,再者就是秦钟被打狠了的时候出面拦上一拦。
因此秦钟这次竟是吃了大亏,丢了面子也丢了里子。当日宝玉扶着秦钟回贾家歇息,秦钟只管一味哭泣,惊动贾母。贾母也不管青红皂白,只说爱惜秦钟之心与爱惜宝玉之心一般无二,就命薛蟠当众给秦钟赔不是。王夫人听说薛蟠打了秦钟,也是大惊失色,忙遣人过来责怪薛姨妈。薛姨妈六神无主,也顾不上给宝钗冷脸了,慌得赶紧过来,口中叫着“乖女”,跟宝钗商议对策。
宝钗耐着性子听这些书塾内外的龌蹉事,虽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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