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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我愿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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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调解员显然也没料到死者母亲竟然如此泼辣无赖,听到动静,从调解室外又进来两名调解员,企图搀扶起死者母亲,让她暂时平复一下情绪。
“工地的附近街口处正好有探头。”,林芳逸见死者母亲质疑,便开口进行解释:“事情发生后,我公司已经申请调取相关摄像资料,里面有裴志勇先生坠地前后的影像。”,她颇为真诚地看着死者家属:“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很悲伤。但是正如调解员同志说的,人死不能复生,所以还希望伯父伯母能够节哀顺变,大家冷静一下具体谈一谈关于裴志勇先生的身后事吧。”
她之前跟沈冰沟通过,沈冰也表示愿意在合理的赔偿范围内相应提高对裴志勇的赔偿标准,所以林芳逸紧接着说道:“只要是在合理的区间内,我公司愿意向裴志勇先生家属进行适当的经济补偿。”
“既然你们这么说了,那我们就谈谈具体的赔偿吧。”,死者的父亲终于开口说话了:“志勇才二十八岁,你们看孩子都还这么小。他老婆是个没工作的,我们一家几口都要靠他养活。如今人已经没了,我们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志勇既然是你们公司的员工,又是在工地上摔死的,怎么地你们都不能推卸责任。”
调解员见双方开始进入谈判环节,便及时把握节奏道:“那依你看,你们希望得到什么样的补偿?”,他翻了翻手上的相关工作手册,适当地提醒道:“经济补偿虽然出于自愿,但总体而言也都有相对的一个补偿标准,如今从责任认定上看,主要的事故责任还是在裴志勇身上。”
“我儿子一条命,还有这一家老小今后的生活,那可不是小数目。”,死者父亲可不管调解员意有所指的提醒,偷眼觑着林芳逸一边的神色:“至少要一百万!”,他眼睛一闭,不管不顾地说出了心中的价码。
“一百万?”,这个数字连调解员都唬了一跳:“大伯,莫说这事故的主要责任不在沈氏,即便是主要责任在它那边,按照现在的赔偿标准,也赔不了这么多呀!”。
“一百万!少一毛都不成!”,死者父亲脸上的肌肉使劲的抖动着,咬牙切齿地喊道:“那可是一条命!我死的是儿子!儿子!”。
林芳逸的背往座椅上一靠,显然知道眼前这次调解并不可能轻易解决。她的目光从死者父母脸上一一扫过,心中亦是百味陈杂。一方面,她同情他们,老来丧子之痛绝非一般人能够承受,而另一方面,她也吃惊于他们的狮子大开口,特别是死者的父亲,看似忠厚老实的面孔,想不到却如此刁滑贪婪。
调解员的目光询问式地望向林芳逸,他自然知道企业方不可能轻易答应这样一个无礼的要求,但他还是想探一探公司方面的口气。
“这个数字,显然是远远超出了赔偿标准范围,也远远超出了我们的心理预期。”,林芳逸颇为无奈地笑了笑:“我公司非常有诚意跟裴志勇先生家属方达成一致意见,但如果是这样的谈话,恐怕很难再谈下去。”
“哎哟,你这个姑娘儿,看着长的这么多,这心肠怎么这么狠毒!”,不知道林芳逸的哪句话突然激怒了死者母亲,她突然想一头发狂地母兽般冲了过来:“死的不是你儿子,你自然可以说这样的风凉话!呸,你这个烂心肝的小娘,我家志勇都死了啊,你还要这么刁难我们!”
“你干什么?!”,调解员显然也被死者母亲突然的抓狂唬了一跳,眼看她猛然冲向林芳逸就要动手,慌忙站起身来一把拉住了她:“坐下!”,调解员一声厉喝,顿时把死者母亲“呃”地一声,唬的楞在了当场:“这里是派出所,不是菜市场!”,调解员显然也没见过这等泼辣野蛮的妇女,口气中明显多了一丝凶狠:“还想不想调?啊,想调就好好坐下来调,不想调就出去!该打官司打官司去,该上访上访去!”。
说来也怪,他这般恶狠狠地一发作,死者母亲的气焰反而降了下来,只顾自己坐在座位上呜呜咽咽哭个不停,而她的儿媳妇抱着孙子,见老娘哭的这般伤心,也径自默默垂泪,着实令人看着十分心酸。
“我们不是不愿意给你们补偿。”,林芳逸见调解员控制住了场面,于是便耐心地解释道:“只是行有行规,我们也不能出于同情而给你们超出标准太多的补偿。不然下一次遇到类似的事情,或者是我们同行企业遇到类似的事情,又该如何处理呢?”,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不想的,所以还是希望能够在一个合理的区间内谈。”,她看着调解员道:“按照现在的赔偿标准,像这样的情况,大致是多少?”
调解员默默地给了一个数字,虽是在当时经济水平下看是一个十分合理的价格,却显然大大低于了死者家属的预期。
“才这么点?”,死者父亲首先不依:“一条人命才几万块钱?你们打发叫花子呢!”
“大伯,这是按照赔偿标准计算出来的,而且还得区分双方责任的主次。像你们这个情况,事故的主要责任认定在裴志勇先生身上,所以补偿数额自然也不会太高。”,调解员耐心的解释着。
“照你这么说来,我们志勇的死就是活该喽?”,调解员的解释显然不能让死者父母接受,死者父亲的声音渐渐高了起来:“他妈的,要是死个人只要陪几万块,老子也弄死一个赔你们!”
说时迟那时快,死者父亲一时激动,顺手抓起眼前的瓷杯猛地朝林芳逸这边砸来!
只是他的准头不好,原本他是想砸林芳逸的,因为林芳逸坐在中间,显然是公司这边为头的,可是不知怎地,杯子出手的时候,死者父亲手一抖,装满了开水的瓷杯带着呼啸的声音竟猛地朝沈冰所在的位置飞了过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还未等沈冰起身避让,却发现自己身前已然挡上了一个人!
只听“啪”的一声,显然是瓷杯和头骨的撞击声,只听林芳逸一声哀嚎,猛然捂住了额头:“你妈逼,还动手啊!”,林芳逸痛的全身打颤,忍不住也破口骂了出来。她感到捂着额头的手掌湿漉漉的,又有一丝热流从额角流了下来,举手一看,差点昏了过去:“卧槽,我被开瓢了!”。
场面一时大乱,沈冰看到林芳逸额头上流下的血,顿时也被唬的魂飞魄散。她尖声叫着:“阿强!阿章!”,一边使劲地揽住了林芳逸摇摇欲坠的身子。
黄锦全早已冲上去跟死者的父亲扭打成一团,阿强和阿章听到沈冰的尖叫声也第一时间冲进来将死者父亲死死摁在了桌子上。
一时间,林芳逸的吸气声,死者母亲和妻子的哭喊声,调解员的规劝声,和死者父亲不断的挣扎声乱作一团,而调解室外在附近办公的民警听到喧哗声,也立即冲了进来:“干什么?!都想拘留是不是?”,他们一看到满脸都是血的林芳逸,不禁也唬了一跳:“谁打的?!”。
☆、第四十章 调解(三)
话说民警看到满脸血污的林芳逸; 顿时感到事态严重; 凌厉的目光顿时扫向了死者裴志勇的父母:“怎么回事?”。
沈冰看到一脸鲜血的林芳逸也已经唬掉了真魂; 她一边揽腰抱住林芳逸; 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人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还谈什么?”; 她气愤的声音都变了:“没有什么谈的必要了,我们走!”。看到林芳逸这副样子; 沈冰又是心疼; 又是紧张; 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再等民警了解情况。她的全副心神尽数落在了林芳逸身上,对于死者父母原本有的一丝丝同情也早已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务必的反感和憎恶。
她正准备扶着林芳逸往外走; 殊不知林芳逸的脚却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一般,怎么推都不动。
沈冰又急又气,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尖锐起来:“Mia; 你还想干什么?你不看看自己成了什么样了,我们应该尽快赶去医院处理你的伤口!”。
其实林芳逸脸上虽然满是血污; 很大程度上也是她故意用手在脸上乱糊了一把才造成看上去甚为可怖的效果。她头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可是比起身上受的伤; 显然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她一手捂着头,一边装着有气无力的样子颓然坐在了椅子上:“警察同志,我要报警。”,她颤抖着指了指死者的父亲:“是这个人把我打伤的。”,她又指了指在地上碎成几块的瓷杯:“用这个砸的; 在场的人都能给我作证的。”
她一边说,一边喘气:“我现在头很晕,有点坐不住了,我请求去医院,并要求验伤。”。
调解员已经在一边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略地告诉了民警,而室内的摄像头更是如实拍摄下了事情的详细经过。
“我们将保留起诉的权利,并将要求对方支付相应的人身损害赔偿。”,沈冰紧接着寒声说道,脸上早已是乌云密布。若是可以,方才在警察还没进来的身后,她真恨不得让阿强和阿章把那老头揍成一条死狗,只是她当然知道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而让事件走向不能控制的局面。
她使劲地拉着林芳逸:“Mia,我们走!你还跟他们有什么好说的!”。
林芳逸轻轻地捏住了她的手掌,偷偷地握了握,暗示她不要担心。而此时,死者家属也已经被眼前这一幕唬的没了脾气,他们虽然蛮不讲理,但毕竟是没有见过世面的,眼看林芳逸看着像个公司领导的被打破了头,一下子顿时也被唬住了。
“这位同志,您头上的伤需要先做处理,要不先去医院吧,等处理完伤口,再来做笔录。”,民警和颜悦色地说道。一般人都会同情弱者,如今一个白白净净的林芳逸被一个男人打的头破血流,自然更能博得旁人的同情。
“警察同志,那我们呢?”,死者的母亲显然已经被唬坏了,变得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们?”,那个小民警对待这对老夫妻的口吻就显得不怎么友好了:“先过来做笔录吧!把人打成这个样子,等着赔钱吧。”。
一听到赔钱,老两口的脸色顿时变了:“赔——赔钱?”,他们吃惊地面面相觑,显然先前他们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你们把人打成这副样子,当然要赔钱。”,小民警随口说道:“现在人家还要申请验伤,如果严重的话,你们就等着拘留吧。”。
这一下可将死者裴志勇的家属唬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突然,死者母亲猛地冲到林芳逸面前,二话不说“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哎哟,姑娘啊,我家老头子也不是有意伤到你的,你就不要再追究了吧!”。
“呵呵,把人打成这副样子,还让我们不要追究,你倒是说的轻巧!”,沈冰怒极反笑,冷冷地嘲讽道。
“我跟这个姑娘说话,又不是跟你说。”,死者母亲显然是跋扈惯了的,即便是有求于人,也不肯输了气势。
“你既然想跟我商量,那就得跟我的人客气点。”,林芳逸看到死者母亲对沈冰恶言相向,自然也气不打一处来:“今儿个算我倒霉,被你们开了瓢,你们若是有诚意,就拿出态度来,不然的话,我们法庭见!”。她装作一副要晕倒的模样:“我实在是太晕了,我得去医院看看,可别是被砸成脑震荡了吧。”。
“姑娘,志勇的事情,就按刚才调解员同志说的办。”,死者的妻子这时候终于开口了,她有些怯生生地,此刻却说的斩钉截铁:“只要你们不追求我公公伤人的事,志勇的事情,我们签字。”
死者裴志勇的父母相视一眼,一时间虽然尚有些不甘愿,却也都闭上了嘴巴。
“你能做主?”,林芳逸等的就是这个,当下一句话镇了过去。
“嗯,调解书上呆会我们三个人都会签字。”,裴志勇的妻子点头道:“我婆婆她不识字,可以按手印。”,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志勇已经没了,我们也没有很多钱在身边。在北京每一天都需要花钱,我们实在没有这个精力,也没有足够的钱留在这里跟你们打官司。”,她苦笑了下:“公公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家里还有田地要管,他不能被抓起来。”。
轻轻地啜泣声在调解室里响起,一时间众人心头都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滋味。可是即便是心生恻隐,该解决的问题还是需要面对的。
“Mia,你应该先去医院处理伤口!”,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冰对于林芳逸的伤充满了担心。她清楚地知道方才那只盛满开水的茶杯是朝自己这边砸过来的,若不是为了保护自己,林芳逸断然也不会受这等伤,一想到这里,沈冰的心里说不出的酸甜苦辣,对于林芳逸的伤势,愈发了上了十二万分的心。
“没事的。现在趁热打铁把调解协议签了才要紧。这种事越拖越麻烦,还是越早处理越好。”,林芳逸见她这般关心自己,心里也不免感动,她偷偷地附在沈冰耳边宽慰着她:“放心,伤的不重,我装的。”
眼看着双方各自签下了调解协议,大家都不禁长长松了一口气。“关于裴志勇的补偿款——”,林芳逸一手捏着调解协议,一边看着调解员道:“我公司财务会将相应钱款打入调解室账户,之后就要麻烦你们转给裴志勇家属了。”,她不再跟裴志勇家属直接对话,只因为眼前的这对老夫妻,实在是太让她反感了。
“好的,这个请你们放心,后续工作我们会做好,我们的调解协议是有法律效力的,也请你们双方当事人能够及时遵照执行。”,调解员调完了这起纠纷,也不禁有些心力憔悴之感——多数调解都是在心平气和下进行的,像如此这般火爆激烈的场面实在也不多见。
从派出所出来,沈冰第一时间就抓着林芳逸去了医院。林芳逸原本因为事故调解的事情绷着一口气,倒也不觉得伤口有多疼,如今心气一松,头皮上的伤口犹如火灼一般,只教她疼得垮下了脸。
“伤口还挺长。”,满脸血污的林芳逸看上去就很渗人,是以轻松地挂到了急诊,等不了多久就轮到了她就诊。给她看伤的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女医生,戴着眼镜,看着倒是笑眯眯的,颇为和善。
“医生,她这伤要紧么?”,看到林芳逸头上半指长的伤口,沈冰差点心疼地流下泪来。
“头晕不晕?”,医生显然见惯了世面,只顾询问着林芳逸:“被杯子砸的呀,去做个CT吧。”,她娴熟地开着单子,显然对他而言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医生,她刚才流了很多血。”,沈冰见这女医生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禁不住又描绘起林芳逸的伤势。
“去拍了CT再说。万一颅内出血呢?总得做过该做的检查,我才能给她进行处理啊。”,那医生依然笑眯眯地,说出来的话却是礼貌而又距离感。
“走吧。”,林芳逸轻轻地拉了拉沈冰的衣袖,安慰式地冲她笑了笑:“医院里都这样的,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沈冰微微红着眼,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林芳逸自己都伤成这副模样了,还记得照顾自己的情绪,这样的一个人,又怎能不教人心动。
拍了片,等到了报告,她们又一次来到了诊疗室。女医生笑眯眯地接过了CT片,仔细地看了一遍,微笑道:“不用担心,颅内没有问题。”
林芳逸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不做CT她也知道自己颅内没问题,但脸上却还是强颜欢笑:“医生,可是我头上火辣辣地疼。”
“拉了这么长一道伤口,不疼才怪了。”,胖乎乎地女医生显然对林芳逸颇为投缘:“别动啊,让我给你看一看。喔唷,这伤口挺长的,看来得缝几针。”,她轻轻地用棉签擦拭着林芳逸的伤口:“头皮皮肤不错,都有些结痂了。不过——”
“不过什么?”,女医生的棉签上显然蘸了双氧水,一碰伤口直痛的林芳逸咬牙切齿面目变色:“呜呜,医生你轻一点。”,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却成功地引的女医生笑了起来:“你忍住啊,我尽量给你轻一些,只是在缝合之前,这伤口的结痂,我得先给你去掉。”
“啊!”,林芳逸闻言,简直要抓狂了。单单是棉签擦拭伤口,已经疼的她满目泪水,若是还要将伤口结痂撕掉,那岂不是愈发要疼死她了。
“能不能不撕掉?”,她眼里包着泪,垮着脸,可怜兮兮地望向女医生。
“喔唷,这小模样儿可真招人疼。”,这女医生显然被她这副样子萌到了,忍不住放软了口气道:“这伤口不处理干净,不能缝针的呀。”
“那得缝几针?”,林芳逸的整张脸已经皱成了一团,哪里还有半分之前在派出所处理事情的风范。
“三针。”,女医生信誓旦旦地道:“很快的,你数一二三,就好了。”。
“那给我打麻药哦,多打点。”,此刻的林芳逸简直就像是一个小朋友。
“头上缝针不能打麻药哦,不然会变傻的。”,女医生又一次温柔地扼杀了她的希望。
“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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