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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再见梦中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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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卿?”萧泰凉又叫了一声。
  “嗯?”沈清爵这才回过神,“臣以为,连相所言极是。”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写完这个就昏古七【睡着了】了,我是她的小情人代为发布。

  第63章 早来伤寒

  萧泰凉点了点头,正色道:“朕也是这般想法,流民年年会有,我们好生安顿便是。”
  连官子接道:“正是,如今国库空虚,银钱紧张,自打陛下登基以来,勤勉为政,简朴为风,便是如今都没有大肆选妃,实乃国之大幸,奈何受先前战乱影响,如今状况却不是陛下的过错。为臣的自当为陛下分忧,只是流民也暂无更为妥当的解决办法,此番人数较多,好生安顿下也无大事,陛下无需为此担忧。”
  沈清爵听完这些,总算收回心神,明白了目前发生的事,她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妥,但是大殿之上,事已成定局,纵然是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开口反驳。
  “好,朕看爱卿之子年少有为,这件事便交给他去办吧。”
  解决一事,萧泰凉看起来心情不错。
  “微臣替犬子谢过陛下隆恩。”
  “无事,便退朝吧。”
  沈清爵心思缜密,上次陆晚桐的父母害了伤寒便是自满武州来太京城的道路上,陆晚桐的父母短短几天就病逝,和此次的流民患病极为相似,她觉得其中有蹊跷,所以不愿打马虎眼,强烈的危机意识让她决定亲自去城外流民聚集之所看一看。
  太京城中繁华,城外却不尽如意,萧泰凉本来就是乱世中登基为帝,国库不充盈是一定的。
  朝廷历治还算清廉,奈何京中纨绔也不少,加上长期对外用兵,北有北魏虎视眈眈,西有西域各国不断骚扰,边塞上皆有驻军,再加上沈清爵手上分布四方的几十万军队,白花花的银子从哪儿来?自然是百姓手里啊。
  马车行驶了约一个时辰,由皇宫来到了沈清爵特意吩咐过的流民最为严重的地方,刚下了马车,便看到四处有青色炊烟升起,有附近军营的伙头军们生火做饭,流民们乌泱乌泱为上前去。
  奈何近千人的一日三餐不是小数目,附近军营也没有办法一下拿出这么多粮食,况且难民无处安顿,又不能马上离去,聚集十天半个月一点都不是问题,这种时候,分到每个人手中的食物便少之又少了。
  有流民衣不蔽体,全身没有上下没有得体的衣冠,有些流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张着嘴巴大口出气,更有甚者直接闭目躺倒路旁边,让人不知道他是晕过去还是直接咽气了。
  人们乱哄哄的,倒是比她想象的景象还要严重。
  在沈清爵到来之前,已经有了官兵在此发放粮食,流民们端着碗哄抢,由于人数比官府预计的多,所以一时间人们并没有足够的食物,虽然有官兵在,依然免不了怨声载道。
  另外,太京城一时间也没有足够的房屋住宅区给这些人住,加上他们来的匆忙,很大一部分依旧靠在城郊旧城墙上歇脚。
  沈清爵刚来到,便暗叫不好,这里的流民面黄肌瘦,根本不像早朝时奏折上报的不及千数,甚至还有更多的人源源不断地到来。
  她掀开帘子看。
  不少人看到她的黑色马车雍容华贵,有个性子急的大汉便冲了上来,周围的人拦都拦不住,“看看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却还有人锦衣玉食出行,拉马车的马都比我们康健,哪里管的了我们这些快要冻死的贱民——”
  这个男人话还没说完,马车后就有官兵立刻上去把他按倒在地,对着他就是一顿雨点般的拳打脚踢。
  “放肆”沈清爵立马掀开帘子下马车制止属下这种一言不合就打人的行为,可是即便如此,饿了很久身体较弱的难民也受不住这一会儿的拳打脚踢,已经被打地爬不起来,这个男人面色铁青,起不来依旧挣扎着要爬起身来,他似乎不肯屈服,狠狠地看着自马车上下来的沈清爵。
  沈清爵扬了扬手,这些官兵忙退到身后给她让开一条路。
  “抱歉,让属下打了你,实在是我管教无方。”
  沈清爵并不生气,反而冲那个男人低了低头,彬彬有礼说道。
  男人慢慢抬起头,似乎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清爵。
  看到沈清爵的排量打扮,他已经猜到了沈清爵的尊贵身份,即便不认识白蟒袍长什么样,他也能隐约看见斗篷遮掩下依然可见的蟒纹,来人的气质实在与一般大腹便便的官员截然不同,这个男人这么一想,斗胆坐起身来。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就刚刚那番话,这个口无遮拦的男人即便被当场打死,也是死有余辜,沈清爵这种地位的权臣打死冲撞了她的难民,估计不会有人说半个不字。
  男人心有余悸。
  “此番景象我也没有想到,只是我年前便听说了满武州这般死过人的事情,是我没有注意到,发生了这些事是我的疏忽,理应是我替你们赔个不是。”
  男人仔细看了看,这个人虽然穿着男装,五官却清隽秀丽,英气之中有女子的独有味道,他灵光乍现,像是猜到了面前人的身份。
  “将军……还请救救我们,我家中四口有两口便是死于来京途中的饥寒交迫,满武州生意并不好做,很多同我一样的人便想着回太京城谋生,没想到在路上却染了寒疾,没两天就去了呀。”
  男人说道这里,已经有些哽咽。
  “害死她母女俩,也怪我没本事,这天寒地冻的,我都没钱让她们娘俩住个客栈……”
  沈清爵皱着眉头,右手下意识地摸着胸前的斗篷边,她一边捋一边思考。
  按照男人的说法,流民产生并不单单是因为饥寒交迫,导致这些人死亡的原因是害了伤寒,但是她清楚伤寒并不会这么快地致命,就算是伤寒,有一两个体质弱的人因此去世也说地过去,但是这里明显是有大片大片的人因此而亡,那么很明显就不同于一般的伤寒了。
  而想到朝堂之上连官子的种种说辞,沈清爵冷哼一声。
  她不信是上报官员发现不了这种状况,如此明显的现象,略一思考便能得出结论。
  流年不利,史书上多有记载瘟疫,无一不是尸横千里,浮尸遍野。说是天灾但也可抗拒,他们父子二人这种做法,无非是想等到东窗事发,谁也赖不到他们头上。
  连官子手下官员多负责汇报这种民事,想来是他们以为此次流民能够掩饰过去,再不济也拖到公主殿下生辰之后,不会触犯了龙颜,因此连官子亲自汇报,皇帝便顺水推舟把这种不算大事的事退给连笑,他们父子二人在里面大做文章,先把这事糊弄过去,勉强安抚住流民,再做打算。
  若实在控制不住,便都一刀刀杀了,也好过城外了无生机。
  沈清爵面色越发冷漠,若不是她亲自来一趟,怕是还不知道城外已经横尸,连家父子打了一手好算盘瞒天过海,却不知道这种事情就像大禹治水,一味阻塞反而行不通,,大逆行事天道难容,真是愚蠢自私至极。
  男人看着沈清爵脸上表情越来越沉,心下思量,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冲撞了她,又联想到她权力彪炳,沈清爵冷面之下,他竟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沈清爵扫一眼他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说:“我是想到了难过事,与你无关,还要谢谢你说了这么多,这里的情况我会处理的,等下给你送一些伤药来,你先在此等候。”
  男人见沈清爵面色缓和,一时脱力又躺在地上,旁边的人刚才也被一阵拳打脚踢吓住,为这个男子捏了把汗,此刻不免为他松了口气,看来这太京城中也不缺有有气量的贵人呐。
  沈清爵不再坐上马车,而是下马步行,身后跟着马车和一队官兵,难民们见她长身玉立威风凛凛,情绪也没有之前那般惊惧不安,仿佛她的出现让这些人莫名安定。
  沈清爵刚转身,官兵早已为那位出言不逊的男子包扎。
  沈清爵沿路走了没一会儿,就看见匆匆赶来的连笑。连笑骑着高头大马,看起来意气风发,只不过当他看到沈清爵时,脸上的笑却一瞬间凝固在脸上,沈清爵冲他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连笑英俊的面孔渐渐僵硬,心里知晓自己与父亲的如意算盘怕是已经被沈清爵识破了。
  连笑翻身下马,袖中拳头却暗暗紧握。
  他演武之时被这个女将军一枪挑下马,怕是已经成了很多人心中的笑柄,他是丞相独子,英俊潇洒,理所当然是太京城中第一位风流贵公子,奈何这个女人穿男装却都要压他一头,非但如此见了她自己还要行礼,甚至父亲连官子还要对她客客气气。
  连笑暗自爱慕谢冰媛,年前在无妄楼中见了一回,便惊为天人,想要觅得谢冰媛芳心,只是谢冰媛谢绝了她的多次见面与厚礼,他为了得佳人芳心才没有用强,奈何等不得谢冰媛的芳心暗许,一场大火之后谢冰媛住进了沈清爵府中。
  如今便是皇帝交给他的任务,沈清爵也要来插上一脚。
  每每想到此处,连笑便有些气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是服了这个屋檐,无论他走到哪里他也都得低头。
  连笑气不过,却只能迎上去陪着笑:“将军,您怎么来了?”
  “我担心连公子公务,又加上闲着无事便来城郊看一看,谁成想这一看却了不得啊。”
  沈清爵回应道。
  连笑自知无法遮掩,只得实话实说:“这寒疾好生厉害,下官也不清楚它是从何发作传播的,将军千金之躯,若无事请尽快离开,免得寒疾四溢伤了您。”
  沈清爵一笑,“身后便是太京城,我们当官儿的不就是为了皇上分忧?咱们要退了甩了摊子给下面的人做,下面的人也难免寒心,到时候寒疾失控了可不好了。”
  连笑面色一变,只得回答道,“将军说的是,如此连笑便也不肯离去了。”
  沈清爵差人将流民分为两批,一批已经有伤寒症状的住在一起,另一批身体尚且健康的住在较为靠近太京城的难民区。
  她又派人通知蒋靖翔,蒋靖翔立刻派了一千轻骑兵驻扎在这附近,把难民与外界隔绝,同时也带了很多军医来,挨个为难民检查身体,所有具有冒冷汗等症状的人便及时医治,以防感染给别人。
  太京城最大的布庄送了许多面纱过来,手下纷纷让沈清爵戴上,她却是不听,沈清爵白袍黑披风站在此处,人们也不敢偷空歇息,只得十分卖力地搭建着难民蓬子,医师也更加认真地为病人检查身体,情绪躁动的难民看见她在便也慢慢沉下心来,不复之前的躁动不安。
  其中连笑走开去食了午饭,沈清爵依旧没动,看到她这样,连笑也不好再厚脸皮走开,直到跟着她到了夜晚,火把照亮了整个难民营,这里才有点有条不紊运行的样子。
  这里初步成型之后,沈清爵才准备离开,连笑跟着她的马车骑马送了她五里,这才掉头回到丞相府。
  奈何表面的安稳并不能让她完全放心,沈清爵脱了披风坐在马车上,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心。
  前世也有过瘟疫,状似伤寒,当初没有人注意,等反应过来,已经无法抑制,导致沐国与魏国开战时一度衰败,差点喘不过气,若非她拼死扛起满武州一带战线,前世不等她自杀,沐国半壁江山就已经沦陷。
  今生瘟疫也没少,只不过来的有些早了,打破了她以为时日长久的安稳日子。
  夜凉如水,她掀开车帘,看到太京城还是这般,一如多年前模样。
  这么多年,没有变过,依旧是华灯,闹市,她却越来越看不懂。
  不出意外,三年之后,她去满武州抵御魏人的时候,太京城就已经开始破财,渐渐没落了。她见过两朝明灭,看过太京城由极盛到衰败,再到新朝建立,再到渐渐衰败。
  太京城波波折折,和她一样,没个安稳时候。
  而现在,她甚至比前世更加希望安稳。府里有一盏灯为她留着,要等到她回去才能安心熄灭。哪怕什么身份也不要,就想着无战事以后,她和她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何事?”魏千羌拿着一卷书坐在床头,瞥见阿黑有些匆忙地进来。
  “回禀陛下,今日太京城外分外热闹,沈清爵与连笑亲自看着施工建造难民营,整整一天,难民营便初有规模。”
  阿黑答道。
  “哦?那这些流民来头可不简单呐。”魏千羌像是已经猜到了什么,笑容莫名,衬着火光仔细一看,竟然还有几分毛骨悚然的味道。
  阿黑沉默,身为武术宗师的他,其实最怕魏千羌露出这样的笑。
  “陛下有何吩咐?”
  “你去裳楚驿站说一声,让她明天过来接我,以沈清爵的能力,她应该快要找到我们了。”
  魏千羌说道。阿黑应声退下。
  回了府,已经很晚了。
  沈清爵像往常一样,不管谢冰媛有没有在等她,依然下意识放慢了脚步,她轻轻推门进入,发现屋内并没有人,只有灯盏在亮着。
  她喜静,也没有娇惯到需要时时有人服侍,所以嘱咐过,晚间她回来迟并不需要人等候。
  褪下衣袍解了长发,浴池里暖烫的水解了她一整天的困乏,恢复了些精神之后,她换上常穿的女子睡袍坐到书桌旁,提起笔铺开纸准备写东西。
  前世太京城瘟疫过后,有医者根据这场灾难做了总结推断,写成《伤寒杂论》一书,沈清爵不懂医术,但是我她博览群书,记性又十分好,故而白天努力回想,还是可以记起一些昔年的内容,而不需多言,这些内容于她而言是特别重要的。
  她自小师从名师,学了一手极为漂亮雅致的簪花小楷,年岁渐长之后她性子里的锋芒与清傲再也遮拦不住,便体现在了书法里,所以常常写出来的便是龙飞凤舞的簪花小楷,比狂草多了一分高雅,又比簪花小楷多了一分潇洒,十分有味道。
  “呼吸出入,上下于中,因息游布,津液流通。随时动作,肖象形容,春弦秋浮,冬沉夏洪。察色观脉,大小不同,一时之间,变无经常,尺寸参差,或短或长。上下乖错,或存或亡。”
  笔尖在纸上一行行流窜,沈清爵每每写几行字,就要停下来仔细思索一番,以确保写出的书文正确无误,她才能安心把这些东西交付出去。
  只是写到“上下乘错,或存或亡”这一句,她脑子里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就是想不出来下一句。不难理解,年代久远,她又不精通医理,写这么多其实已经非常不错了。
  “下一句莫不是:病辄改易,进退低昂。心迷意惑,动失纪纲?”
  谢冰媛给她肩上披了一个薄袍子,端着热茶站在她身后,见她想不出,这才轻轻开口提醒。
  “媛媛?你什么时候来的?怎的不叫我?”沈清爵放下笔,握住谢冰媛的柔荑把她拉到书桌旁边。
  “你继续写,我早便来了,见你想不出下面的话这才开口提醒你。”
  谢冰媛说着把热茶放在桌上。
  “你说的对,下一句的确是病辄改易这一句。”提笔写到纸上,沈清爵又放下笔,“我倒忘了你是博闻强记的谢公子,早知如此,便叫你来一并帮我回忆了。”
  “看你这模样,可是伤寒瘟疫来了?”
  沈清爵点点头,她倒是忘了,她记得的,谢冰媛也同样记得。沈清爵曾经不知道谢冰媛是谢公子,自然是因为她与谢冰媛并没有过多的接触,更别提上元佳节共度灯会,她同谢冰媛说话都不曾吐露过太多心思,能知道才真真是有了鬼。
  “我便同你一起回想罢,这本《伤寒杂论》我也有读过。”
  沈清爵略一沉吟,点点头,便也拿了纸笔给谢冰媛。两人把各自能想得起的句子写在纸上,待到写完后拼接在一起,然后一同回想卡住的部分。
  谢冰媛的字较沈清爵更工整,笔画清晰,轻柔飘逸,字如其人一般赏心悦目,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后,夜已深,打更声也响了三次,两人总算一同写好了一小踏宣纸的《伤寒杂论》,其间有生僻字或者特殊药理名,都有谢冰媛很快找出其读音与注释,有了才华横溢的谢公子的帮助,沈清爵的复述工作做的很好。
  整理一遍,已经近乎是小半本《伤寒杂论》了。
  两人都属于博闻强记的那一类人,若是精通医理,看一遍《伤寒杂论》便能复述下来,两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其实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谢冰媛还想着再修订一遍,沈清爵态度强硬把她拉离了书桌边,说要与夫人共度良宵,却到底也没动手动脚,两人和衣而卧,睡得安稳。
  没有办法,将军明日还有要事,她还得去难民营看一趟,若是有别的心思,恐怕无法按时早朝了。

  第64章 防民甚于防川

  《伤寒杂论》复述本完成之后,第二天一大早,两人没有用餐便在书房里又梳理校对了一遍,直到确保万无一失,两人才把这份谢冰媛的手抄本保存起来。
  昨日在难民营,沈清爵视察之时没有像一般人一样戴面巾或者随身携带药囊,没有加任何保护。任谁都知道她的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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