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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夏暮经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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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一个人静一静,有苏夕在的地方,她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可即使回到家,她依旧心乱如麻,好好的三人聚会,为什么会变成最后这样难堪的局面,酒吧里的苏夕让西枣惊慌无措,就好像原本正常的生活偏离了原有的航线,一切都是突如其来,让人无法适从,她以为三个人以后只会偶尔问候,聚会,或许会有工作和闲暇时的往来,但西枣会尽量做到不咸不淡,然后她会悄悄的,不留声色的从三个人的圈子退去,让最初平静的生活依旧平静,熟悉的生活依旧熟悉,她害怕一切她把握不了的东西,哪怕只有一丝波澜的起伏,因为到了二十九岁的年纪,她已经没有勇气在为某样想要得到的东西殊死一搏了,西枣是软弱的,一开始的就是这样,八年前是这样,现在依旧如此,所有的无畏和放纵的外表下都隐藏着一个懦弱无为的心,她什么都没有变过,西枣的软弱并不是一生俱来的,而是因为惧惮那个或将注定成为悲剧的结局,踌躇忌惮便由此而生。
可既然身陷赌局,西枣的心就是痒的,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从一名冷静的旁观者沦为被诱惑的赌徒,而她依旧否认自己已经开始往赌桌上摊上一点一滴的筹码,所有的赌徒都在侥幸的认为自己只不过是看一看,稍稍尝试罢了,不会豪赌成瘾,更不会为此倾家荡产,大家一开始都是这样认为的,西枣也不例外。
回到家的西枣先是冲了一遍又一遍的冷水澡,接着她又尝试着倒头而睡,不再胡思乱想,但依旧以失败告终,最后,她开始窝在沙发里一根一根的抽起烟来,她以为她的心会借助尼古丁的味道变得平静,可一包烟都抽完了,她的脑子却越来越乱,酒吧里天旋地转的灯光,男男女女的仰头豪饮,苏夕魅惑妖艳的眼睛,舞池里疯狂扭摆的身躯,混乱,嘈杂,燥热的一幕幕像一股股高涨的海浪,肆无忌惮地涌进她的脑海里,应接不暇,西枣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像一只不断膨胀的气球得,在下一秒就会在剧烈的爆炸声中破裂,碎尸一地。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天了,阴云密布,绵密的小雨窸窸窣窣的从天而下,打湿了窗台上的那棵生命力旺盛的库拉索芦荟,西枣站在窗口眺望外面阴雨蒙蒙的世界,小区干燥的地面湿漉漉的,散落着几些被雨水打落的树叶,潮湿的水汽顺着清风席卷而来,摇晃着身旁单薄的的窗帘,西枣瞬间变得恍惚,仿佛时光错乱,过去和现在在某一个时刻相聚重合,西枣的焦躁与混沌在那一刻忽然变得平静清明,她关上窗户,拿起车钥匙,转身离开家门。
冗长枯燥的门铃声是否能唤醒屋子里的那个人,西枣不知道,她想她再坚持多一分钟,若是再无人回应,她便选择放弃,然后再一次离去。
还好,就在漫长一分钟的尽头,那扇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嘛?”
苏夕穿着松垮的睡衣,疲惫的靠在门框旁,面无表情。
“周黍不在,怕你醒来没人照顾,我去超市买了些东西……”
西枣边说,边举起手中的巨大购物袋平静地解释道,可苏夕没等西枣说完就蹙着眉,扶额转身进屋了,只留下一道冰冷冷的背影。
西枣不觉得有些尴尬,她在门口踟蹰了三十秒,还是选择随苏夕进屋了。
自打西枣进屋,苏夕既没有开口与她说话,也没有多看她几眼,而是在茶几上倒了杯水喝下,便转身上楼。
西枣当然知道苏夕态度的转变与自己的失约有关,她站在厨房里突然间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要干些什么了,好像站在这里的她根本就是多余的,到底还是不该来的,也好,苏夕对自己失望,也是好事。西枣弯了弯僵硬的嘴角,保持笑容,蹲下身子,把脚下购物袋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放进冰箱里。
收拾好一切后,西枣决定上楼与苏夕告别。
“东西都放进冰箱里了,如果饿了,用微波炉加热一下就好,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床榻上那个背对着西枣的身影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睡去,房间安静得只能听见窗外模糊不清的雨声,那个人的呼吸就好像是静止的,西枣站在卧室的门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嘴巴只是微微张开,又在下一秒合上了。
扶着门框的手终究还是重重垂下,西枣深深吸了口气,准备转身离开。
“西枣!”
快要离去的那个人浑身一震,那一声呼唤拉住她向前迈开的步伐,西枣迟疑的转身,可就在她的疑惑和迟钝尚未化解之前,她就被一股可怕蛮力重新拽会昏暗的房间。
那个人狠狠地抓着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而西枣被强硬的压在墙壁的一角,她惊恐的抬头看着眼前人愤怒的神情,苏夕的脸,双眼,唇,她所有的五官变得如此之近,近在咫尺,剧烈的呼吸声是那么的清晰,可怕,炙热的气息扑打在西枣的脸上,浓烈的烟草味让西枣的恐惧与慌张剧增。
“为什么你总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到底想怎样,到底想要什么,要做什么,说啊!”
咆哮的声音越来越大,苏夕的控诉,每一个字都像大锤一样,砸碎了西枣剧烈跳动的心脏,甚至连右手腕的骨头西枣都觉得快要被苏夕给捏碎了,火辣辣的疼痛感让她倒吸了一口气。
“疼,苏夕你疯啦……快放开……”
西枣除了反抗,她什么都做不了,因为苏夕所说的一切她无法反驳,也无法回答。
“从一开始你就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吃力反抗的西枣惊恐的抬起头,撞上了苏夕炯炯发亮的眼睛,她慌了,急忙又想低下头,但这次被苏夕用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颚,而西枣的这一系列动作毫不留情的把她出卖了。
“你喜欢我,对不对!”
苏夕再一次咄咄逼人。
“我……”
西枣想辩解,可一切的言辞都变得苍白无力,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眼前火气攻心的苏夕似乎也没有任何耐心去等待西枣所谓的解释,她低下头狠狠地堵住了那张哆哆嗦嗦的唇。
这是她第二次与一个女人亲近,第一次是与身下的这个人,而这第二次依旧是这个人,就好像她与西枣的相遇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一场孽缘。八年前的那一次,是西枣提议的,那一次只不过两个人之间的玩笑与尝试,而今天的这一次,她动真格了,她已经不想再压抑,否认自己的感情了,因为这些东西,直到八年前西枣的不辞而别后她才看清,可一切都晚了,如今那个人再次出现,她不想再后悔,她要把她对西枣所有隐晦的感情全部释放出来,像春末夏初之际奔涌的山洪那样,疯狂而不留余地。
身下压迫的那个人越是挣扎,苏夕越是亢奋,她贪婪的吸吮那两片呜咽的唇,灵巧的舌穿过上唇与下唇之际黏腻的缝隙,长驱而入,寻找另一只躲避的舌,可就是如此她还是不满足,压扣住西枣双手的手转瞬而下,毫不留情的撕扯着身下白色的棉麻衬衫,透明的纽扣禁受不住粗暴地张力,碰裂四周,苏夕迫不及待地解开内衣的纽扣,低头抓住那片柔软含入口中,另一只手顺着颤抖的腰肢深入高腰裙的深处,探进一片水腻的湿热地带,轻揉,摩擦。
身下的人反抗的能力越来越小,可就连喘气和哭泣都是强忍着的。
“疼……”
西枣紧紧圈住苏夕的脖颈,可身体还是不断的顺着冰冷的墙壁下滑,下身不断有热流流出,附着在那个人胡作非为的手指上,西枣的脑袋还是一阵空白,理性的思维已经跟不上身体的反应,终于,她闭上眼选择放弃挣扎。
而苏夕却变得却来却迫切,不管那个人是否愿意,苏夕只想占有她,宣告她所有的占有权,好让之后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她的指摸索着找到那处张合,这一次她没有像第一次的那般犹豫不前,在一股股下流的炙热液体中,逆流而上,探入那个人身体的深处,抽、送,弯曲,炽烈而疯狂。
耳畔隐忍的嘤吟和丧失规律的呼吸声起在西枣身体一阵剧烈的颤动过后,渐渐恢复变得微弱,可苏夕膨胀的欲望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她轻轻抱起怀里虚软无力的人儿,缓缓送至塌上,身上凌乱的睡衣被苏夕轻易扯开,光滑湿热的身子轻伏在床榻上那个衣衫半遮的人儿身上。
“吻我。”
身下潮湿的衣物不知何时被一一脱去,西枣脸颊上情、欲的红晕仍未消去,她微喘轻气,轻轻抬起虚弱的身子,然后贴近上方那副柔润的身子,与之亲吻,拥抱,翻转,磨蹭,她们就像两条光滑的鱼在情池欲水中嬉戏游荡,亲密无间,不知今夕是何夕。
窗外阴雨连绵,谁知窗内情潮涌动,仿佛与八年前如出一辙。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哒,被锁了……我尽力改吧……(T_T)
☆、第十五章
午后,天空不再飘雨,只是外面依旧阴沉,阴云仍未散去,徘徊在低空之中,随着清风浮动,变幻着或远或近的距离,没有温暖的太阳,空气中尽是潮湿的凉意,让人不觉一颤,缩缩肩膀,已经是五月,但这一天却不是五月的天气。
苏夕披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房间的清冷,浴室的温暖,两者不算太小的温差还是让苏夕措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她打开身旁的衣柜,取下一件干净的睡衣,穿上,又拿起随手仍在床上的白色浴巾,边轻轻擦着滴水的发梢,边拖着步子下了楼。
客厅一侧的厨房里,加热油脂的爆裂声由远及近,苏夕隐约闻到米饭和肉菜的混合的甘甜香味。她瞬间忽然产生了奇怪的错觉,好像黍回来了,是不是他现在在厨房里忙碌着为她做饭,不过,她很快就嘲笑自己的莫名其妙的幻觉,厨房里那个背对着她的身影,瘦弱而娇小,黍宽大的围裙套在她的身上,空荡荡的有些滑稽,她正低下头用力的用菜刀切开一颗形状怪异的土豆,厚实的砧板上传来毫无规律的沉闷剁声。苏夕鼻子突然觉得好酸,她弯下腰将那瘦小的身影拥进怀中,湿漉漉的脑袋像只小猫一样,埋进西枣温热的颈窝里,迷恋得不肯起来。
苏夕以为自己再也不能吃到西枣为自己做的饭菜,因为她曾固执得以为西枣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她了,可此时此刻此地,她们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满身都是油烟味,不怕沾上?”
“不会,我闻到的都是你头发上洗发露的味道,是香的。”
“饿了吧?”
“嗯。”
“快好了,最后一道菜。”
“我等你。”
苏夕的确是饿了,这顿迟来的午餐,苏夕吃得津津有味,毕竟这是西枣亲身为她做的,就连平常不喜吃米饭的苏夕,今天都吃尽了一碗,而饭桌上的西枣似乎没时候食欲,筷子也没怎么动,她只是看着对面的苏夕微笑着一言不发。
“怎么不吃呢,刚刚这么累,不饿吗?”苏夕抬起头戏谑的问道。
“没什么胃口,看着你吃就好。”西枣腼腆的笑了笑。
“一个人吃多没劲儿啊,陪我吃。”
“嗯,好。”
西枣看着眼前瘪着嘴的苏夕,不禁失笑,她重新拿起筷子夹起一片小青菜。
“我们,以后还会像现在这样,对吗?”
就在西枣手中的筷子往回移动的时候,对面的人冷不防的说了这句话。西枣的手不禁微微颤动,她抬起头,迎面而来的是苏夕那张期盼而着急的脸,她好像在不经意间便成了一个除夕深夜里,趴在床头等待父母压岁钱,满心期待的孩儿,那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迫切。
“我……,嗯。”
“嗯,我们吃饭。”
苏夕拿到了她厚重的红色封包,她心满意足地将这来之不易的东西偷偷收进了枕头的深处,满心欢喜地等待着新一天的到来。
可给苏夕甜头的那个人却无法与她感同身受。
西枣想说,她不知道,这是实话,也是现实,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她与苏夕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到底能维持多久。只是明明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通往未来的走向已经靠近了她那个异想天开的白日梦想,她为什么还要在得到之后又忧喜参半呢。
或许她仍然害怕那个被纱布遮盖住的结局,她看不见也摸不着,她讨厌这样的感觉。可西枣依旧还在路上啊,她想直接跳出过程,直达终点,她想看看她到底是输是赢,可这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现在的苦心忧虑不过是在自寻烦恼,可西枣心中的茫然为什么偏偏胜过了心欢,明明她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感情。
明明……可为什么?
苏夕说以后西枣可以常来家里,陪她,西枣说她不想遇见周黍,苏夕又说,那,我可以去你家吗,西枣怔了怔,同意了。
三天之后,周黍回来了,刚回来的那天晚上,他便自作主张说要亲自下厨,以犒劳西枣这几天对苏夕的照顾。西枣心中五味杂陈,以她的羞耻,以她如今的身份,她又有何颜面接受周黍的这样的馈赠,西枣面露难色,只得委婉拒绝。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西枣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耳根滚汤得几乎要自燃了,她的大言不惭让她狠狠的恶心了一把。可苏夕居然在三个人的群里发话了,她说黍难道肯做几道像样的菜,就为了这份用心,就过来吃饭吧。
苏夕的推波助澜让西枣不得不硬着头皮赴宴。
周黍做的饭菜很好,可西枣却是食而无味,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是那么刺眼,周黍的体贴照顾,童童的乖巧懂事,苏夕的温顺随和,存在的一切都是那么合情合理,而西枣就是一个外人,她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来聆听,来应和餐桌上欢欢而谈的家庭琐事,这是他们应有的幸福,西枣没有理由得到,更没有理由破坏。
破坏,西枣暗自苦笑道,破坏在她与苏夕重逢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而她就是那个始作俑者,不羞不臊。
为什么非要在一段圆满的感情中横插一脚,自己想得到的,就一定得得到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自私了。
有些东西,西枣还是想不明白,她需要时间慢慢参透,可时间是不等人的。有些东西她好像捉住了,可又好像没有,一切都是镜中花月,虚无而缥缈,深陷其中的她也只能举足无措了,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一团麻乱的绳索将她套牢,被五花大绑的她越是挣扎,身上的枷锁越紧实,紧得让她无法呼吸,既然已经无法逃脱,那也只好听天由命。
西枣也知道,苏夕并不是刻意的,那是属于她的角色,人、妻的角色,在饭桌上她的欢笑,她的贤惠,她对女儿的骄傲,她的徐徐而谈,她对周黍的温柔都是发自内心的,自然而然的,因为那就是她的生活。
那西枣呢,在餐桌上,在四个人里,她的角色又是什么,一个熟悉朋友?一位常来的客人?
她什么都不是。
回到家的那个晚上,西枣又一次失眠了。
自己一来二去,到头来还是摆脱不了可笑的宿命,有夫之妇,不伦之恋,为什么自己总是会沦陷于这样不洁不净的恋情中,以前的茉优,现在的苏夕,西枣觉得自己至今所有的感情都是一场苍白的玩笑,那些她付出真心的,无法公之于众,结局总是狼狈,那些她得过且过的,尴尬而勉强,那些她不为所动的,草草收场,最后,有些人在她身上划上深深的伤口,她也狠狠的伤害过别人,真是因果报应。
对于西枣来说,如果一段感情不能圆满,那么西枣便会切掉一切与之相关的联系,扔掉对方赠予的东西,抹去对方在自己生活里留下的痕迹,一切清零,在对方尚未察觉之前,两个人就已经各自天涯了。西枣总是固执的认为既然分了手,彼此就做不成朋友,西枣的原则,在她这些年的几段无疾而终的恋情中都一一坚持了下来,除了与茉优的那一段情。
或许,在一开始,她便知道两个人的最初的接触便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段感情只是某类短暂的相互慰藉,不会长久。而在那一出风花雪月的故事中,茉优是雇主,西枣是情人,两个人都本分的各司其职,西枣从茉优那里拿到了她应得的东西,而茉优也从西枣的身体上填补了那段时期的寂寞与空虚。
某一天,契约到期了,所有的买卖都会立刻终止,可她们她们的感情已经没有最初的纯粹,只为了各取所需,不知从何时她们发现自己都好像陷进去了,可能时间并不对等,也许是茉优早一点,西枣晚一点,也许刚好相反,但结局是,两个人都迷恋那样相互取暖的日子,当她们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破这层改变,彼此都认为应该保持原状,只是到最后,契约终止,茉优回归家庭,西枣走进社会,西枣以为她会离开,可惜没有,茉优也没有,两个人从最初令人尴尬的关系发展成了暧昧的朋友。或许,做不成恋人,也只能做朋友了。再后来,在不知不觉中,友情也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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