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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老师一直都懂啊。”姜尽渊诡异的笑了下。
　　而此时其他人已经准备去祭坛上准备阻止祭祀了。
　　巫谨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巫谨的枪抵着郑迪的脑袋。
　　“郑教授，别来无恙啊。”巫谨笑的人畜无害，可是郑迪却是心头一跳。
　　“你！”
　　“教授，巫谨可是不怎么会玩枪，万一走火了可不好。”巫谨一脸无辜的说到。
　　一旁的一个面具男刚刚想动，安潼已经迅速的将他打趴下了。
　　“教授？”巫谨再次问了一句。
　　“下来。”郑迪感觉巫谨似乎下一秒就要扣动扳机了，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
　　“这才对嘛。”巫谨嘚瑟的说到，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敢松懈。
　　虽然不知道巫谨和安潼怎么会过来了，但是姜尽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突然想起惨叫声，姜尽渊才想起小鬼。
　　看到小鬼手上的鲜血，姜尽渊才心头一跳，游魂若是沾染了鲜血，便是厉鬼了。
　　而小鬼虽然年纪不大，可是魂力却是少有的强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下班早，早点更新，爱你们


第74章　迷雾重重（十）
　　郑迪再次被小鬼伤到；　这一次是真真实实的伤到了手臂。
　　姜尽渊却是没有精力去管她；　突然摸到口袋里的口琴；　突然庆幸；　之前放在兜里忘了。
　　缓缓的吹奏起来，这驱鬼之术来自于湘西；　人人只知道湘西的赶尸之术，却不知道在湘西古老的苗寨之中也有驱鬼之法；　只是从不外传罢了。
　　巫子婵她们的控制之术是借助外力封印和阵法；　会将鬼魂变成没有任何意识的厉鬼；　从此再无入轮回之可能。
　　小鬼在姜尽渊的驱使下，渐渐的开始攻击那些企图偷袭巫子婵的人；　他们身上简单的防护对于已经尝过鲜血的小鬼来说根本毫无用处。
　　没了人打扰；　巫子婵得以继续仪式。
　　姜尽渊本身便受着蛊毒的侵害，如今又要驱使鬼魂，巫谨看向她的目光不自觉的变了；　他们或许都太小看姜尽渊了。
　　之前在冥界那样的状况，姜尽渊能将秦樽月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如今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去伤害秦樽月的。
　　郑迪带的人也不算是很多；　普通人又如何去和一个已经暴走的鬼相较。
　　有些人已经看到了是姜尽渊在搞鬼；　企图先打倒她，只不过他们好像忘了这里最想让仪式完成的并不是姜尽渊。
　　在那些人离开了祭坛之后，巫子婵的人一开始动了。
　　郑迪带来的人，乱了阵脚，当枪口不再指着自己的脑袋的时候；　巫毅等人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在打斗声和巫子婵念的咒文之中，月亮正好达到了天穹的正中间。
　　“恭迎吾王！”巫子婵的声音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而此时就连小鬼都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姜尽渊不自觉的看向那祭坛上的人，看着秦樽月缓缓的起身。
　　那双眸子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姜尽渊，却并没有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
　　“辛苦了。”秦樽月站起来，亲自走下台去将巫子婵扶了起来。
　　“祭司，这是怎么回事？”秦樽月看向巫子婵，显然是对现在的状况不是很了解。
　　“我想应该是商王的人。”巫子婵看向郑迪，被困在诅咒之中不得解脱的，可不止他们葛律一族，还有殷商的族人，那是圣女对他们的诅咒，用生命降下的诅咒。
　　“这样。”秦樽月微微点了点头，缓缓的走下去，走到郑迪面前，指尖划过她的伤口：“孤王刚刚自沉睡醒来，当年渊所承受之痛苦，孤王恨不能将你族尽数斩杀，然时隔多年，本也与尔等无关，小惩大诫，这次便走吧。”
　　巫谨恭敬的跪在地上，那是一种来自血脉深处的臣服。
　　安潼在姜尽渊的示意下将抵在郑迪头上的枪放开了。
　　郑迪似乎心有不甘，突然又转身想袭击秦樽月。
　　姜尽渊再次吹响口琴，尖锐刺耳，小鬼瞬间掐住了她的脖子。
　　“尽渊？你忘了我们的师徒情谊？”郑迪脸色涨得通红，看着姜尽渊。
　　姜尽渊最后还是将她放走了。
　　郑迪带着所有人离开了，姜尽渊将小鬼安抚下来之后揉了揉他的脑袋。
　　原本巫子婵是打算把小鬼炼成傀儡的，不过后来又改变了主意。
　　主要是姜尽渊似乎在小鬼身上下了某种禁制，没办法轻易炼化，而且如今的话，王回来了，姜尽渊自然不会和他们站在对立面，巫子婵也就由他去了。
　　只不过魏宁却是再入不得轮回了，肉身被毁吞噬生灵，若是被地府的人遇到也只会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入轮回道。
　　“不错。”秦樽月看向姜尽渊面带赞赏。
　　只是那眼眸里却再没往日的温情和宠溺，就好像只是看一个陌生人。
　　心底一片冰凉，姜尽渊似乎意识到了巫子婵说的话，葛律的王只会在乎一个人，那便是他们的圣女，那个刚刚被秦樽月唤做渊的女子，姜尽渊清楚那不是自己。
　　她突然不明白自己到底算不算护住了秦樽月，肉身犹在，灵魂未损，可却真真实实的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
　　姜尽渊突然觉得手足无措。
　　本能的拉着秦樽月的衣角：“师姐。”那双眸子里充满了希冀，希望自己能看到一个熟悉的秦樽月。
　　被她拉住的人有些迷茫的看着她，只觉得心头有一种熟悉感。
　　“孤王并未拜过师。”秦樽月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
　　姜尽渊只觉得眼睛发酸，那明明就是她的秦樽月，是那个说在人间我护着你的秦樽月。
　　“王，尽渊非我族族人，还请王见谅。”巫子婵看到姜尽渊的模样，出声解围。
　　“如此，驭鬼之术不错，孤王之前倒是不曾见过，可否讨教一二？”秦樽月真挚的问道。
　　“你知道。”姜尽渊红着眼睛松开了秦樽月的衣角，后退了一步。
　　“现在已经不是当初洛水河畔的葛律族了，这里没有葛律，你也不是王，你是秦樽月。”
　　姜尽渊说完便走了，巫子婵也好，巫谨也罢，都不会伤害如今的秦樽月，如今的秦樽月是他们必须好好保护的对象，却不是她一个人的师姐。
　　“秦樽月。”看着离去的人，喃喃自语了一声。
　　巫子婵不关心姜尽渊和秦樽月之间的事，她的眸子里有着兴奋，从小到大背负的东西终于能得到解脱了，她做到了先祖们都不曾做到的事。
　　只是巫子婵也清楚有些事不能太着急了：“王，我们先离开这里，容我等细细和您说说现在的情况。”
　　“好。”
　　巫子婵将秦樽月带到了一栋别墅，分明是以前没见过的东西，可是她却发现自己丝毫不惊讶。
　　“当年王被商王逼迫，为不让我族之人被神灵责罚而自尽而亡，可之后我族之人被商王四处追杀，流离失所，葛律一族从此衰败，先祖们更改商王朝命数，商朝提前衰败，只是我族之人也自此背负了上天的惩罚，世世代代背负诅咒，我们的寿命比寻常人要长，却每天都承受着诅咒的痛苦。”巫子婵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秦樽月能清楚的看到她背后那狰狞的纹路，像是一只怪兽，盘踞在她的背上，此刻正在狰狞的挣扎一般。
　　“每日需要鲜血才能安抚它。”巫子婵很是无奈的说到。
　　这东西让他们自出生便活在痛苦之中，承受着别人根本无法理解的痛苦，每天的子时都是经历了一场生死一般。
　　巫子婵将衣服穿好，秦樽月看着那云_cháng_整_理_东西，陷入了沉思，这诅咒她不陌生，这是当年渊对商王所下诅咒，是想让他活的更久活得更痛苦，却不想自己的族人也会遭此报应。
　　“我等，恳求吾王解救族人于水火之中。”巫子婵和巫毅等人跪了下来，齐声说到。
　　秦樽月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将人扶了起来：“孤王也不记得破解之法了，可能需要点时间。”秦樽月听完他们的话，心情有些许的沉重。
　　她本是个仁君，如今看到自己的族人这般自是不会好受。
　　“放心，孤自会让你们有正常的生活。”略有些沉重的语气，可是巫子婵现在除了选择相信她，已经别无他法了。
　　秦樽月听着她们说完，有些恍惚，她倒是没想到自己沉睡了那么长的时间。
　　“尔等是如何将孤的灵魂唤醒的？”秦樽月突然问到。
　　巫子婵犹豫了一会，才恭恭敬敬的说到：“先祖们一直在研究唤醒前世记忆的办法，最后终于确定，利用天元鼎和换灵阵可做到，利用大量的魂力和换灵阵来唤醒前世的记忆，之前先祖们也有做到过。”只是巫子婵没说，这方法只是能唤醒前世的记忆，可是秦樽月的灵魂却是不知道轮回了多少次了。
　　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能唤醒，为了这一场巫子婵之前的葛律族人也不知道做了多少试验，就连在场的这些人的手上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
　　秦樽月垂眸，这样的文字游戏她并不是听不出来，只是如今再问也不会问出什么。
　　“方才那人是谁？”秦樽月跳过了那些话题，转而问到了姜尽渊，眸子里闪着兴趣。
　　“那是王今生的师妹，两人同出一门，只是王之前身上的力量未曾解开，强大的魂力倒成了您的负担，这期间都是尽渊保护您的。”巫子婵一脸认真的说到。
　　“这样，孤改日得好好谢谢她，话说你们很熟？”秦樽月感觉巫子婵的话里仿佛她和姜尽渊挺熟的。
　　“还好，寻常的朋友。”巫子婵也并没有将两人的关系说的太好。
　　“嗯，那你改天替孤王将她约出来。”秦樽月想了下说到。
　　“是。”
　　姜尽渊坐在喷泉的边上，这是秦樽月的私家别墅，里面一应俱全。
　　静静的看着那银色的喷泉，姜尽渊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要去做什么了，秦樽月如今已经不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甚至站到了曾经伤害过她的那些人身边。
　　最敬爱的老师原来并不是她一直认识的那样子，好像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另外的面孔，姜尽渊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什么都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几分钟中秋节了，不等了，困了，中秋快乐，笔芯


第75章　半梦半醒（一）
　　姜尽渊向鱼塘里投着鱼食；　眼神空洞；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姜小姐。”沈言走到她身边；　姜尽渊已经这样一天了；　而且秦樽月好像也一天没有出现过了。
　　“沈言。”姜尽渊看了一眼沈言，又继续投食。
　　“秦小姐呢？”沈言只是觉得姜尽渊的状态不对；　但是她不确定是不是秦樽月出事了，如果是姜尽渊为什么还可以这样淡定；　如果是吵架好像也不太对。
　　“师姐？”姜尽渊迷茫的接到；　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
　　沈言皱了皱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姜尽渊盯着鱼塘；　红色的鱼儿不停地游来游去，偶尔调皮的跳起来；　人类的事根本与它无关。
　　沈言听着姜尽渊缓缓的将昨天晚上的事说完；　也确定了如今秦樽月的人身安全并没有威胁。
　　太过匪夷所思，可是从姜尽渊的口中说出来，沈言信。
　　姜尽渊说完之后继续沉默；　沈言拿走了她手里的东西。
　　“我不知道前世今生还算不算一个人，即便是一个人；　那又有没有人问过；　秦樽月愿不愿意变回那个葛律的王；　她已经活了一世，不管是怎样的结局，那是她身为王的使命，可如今秦樽月不是，她只是秦樽月；　没有生在那个部族，没有受到过庇护，为何要去承担不属于她的责任？为什么可以任意的抹杀秦樽月的存在。”
　　沈言说完之后，姜尽渊转身，绽放了一丝笑容。
　　“你说得对。”平时沉默寡言的人，却在关键时刻给她指点了迷津。
　　姜尽渊站了起来，沈言只是看到她回了房间，却不知道去做什么，但是她相信姜尽渊想通了。
　　傍晚的时候，沈言接到姜尽渊的电话：“沈言帮我查查郑迪，她最近接触的人都是谁。”
　　是的，没有人有资格去随意否定秦樽月的存在。
　　姜尽渊坐在屋子中央，整个书房都堆满了书，那些原本整齐的整理在书架上的书，此刻散落在地上。
　　散乱无章，姜尽渊肩膀夹着手机和沈言打电话，手上还在翻着书。
　　“是。”沈言依旧是没什么感情的应到，姜尽渊有些烦躁的将手里的书丢开，没有，她明明记得以前在师父的书房里有看到过类似的书籍，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哪一本了。
　　“姜小姐，你一天没吃饭了。”沈言好心提醒到。
　　姜尽渊这才想起好像是的：“没事，我不饿。”
　　确实感受不到任何的饥饿，姜尽渊还是决定继续再找找。
　　“我给你点了饭，吃完再说吧，你这样秦小姐不会开心的。”沈言知道姜尽渊的软肋便是秦樽月，她们是彼此的勇气也是彼此的软肋。
　　“谢谢。”姜尽渊刚刚挂了电话，管家便已经来敲门了，端着饭菜都是姜尽渊平时喜欢的，只是如今看着却觉得毫无胃口。
　　随意的吃了几口，又继续埋首在那一堆的书籍之中。
　　苏米给秦樽月打电话，已经好几天不见人了，她要去确认最近的一场慈善晚宴秦樽月能不能出席。
　　彼时秦樽月正拿着一本杂志在看，巫子婵和巫毅已经被她打发走了，那两人几乎每天都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可是秦樽月也很无奈，她现在真的没办法的去帮他们解除诅咒。
　　苏米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秦樽月很自然的接了起来，这几天的时间，巫子婵给她讲了很多，秦樽月身边所有的人和事，她都有了解。
　　“樽月，这个周有一个慈善晚宴，你要不要出席？还有捐赠的话依旧是按照两千万的标准吗？”苏米继续和她说着。
　　秦樽月轻声嗯了句：“具体时间？地点？”
　　“周日晚上7点开始，地点在上海，确定了的话，我这边给你订机票，到时候你和尽渊一起。”苏米可是记得某人说过的尽量将她和姜尽渊安排在一起的话。
　　“嗯？她也要去么？”秦樽月微微皱了下眉，巫子婵似乎了解到她的不解，过去在她耳边解释了一下。
　　“不是你说的，让她和你一起？”苏米扶额，这两人不会有什么矛盾了吧？
　　“嗯，那就这样，还有别的事吗？”秦樽月颇为冷淡的说到。
　　苏米更加确定这两人是不是吵架了，但是也不好明着问，毕竟小两口的总有拌嘴的时候。
　　沈言虽然从姜尽渊那里听到了一些事，但是只字没有向苏米提起过，因此当苏米问她，姜尽渊和秦樽月是不是吵架了的时候，沈言只是说：“可能是吧。”
　　苏米也不指望沈言这个木头能发现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每个人对沈言的印象似乎都是这是一个不懂情爱的人，然而事实上一个情商高的人，即便自己并没有经历过，那些事还是懂的。
　　或许是因为她过于沉默寡言了吧，沈言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这苏米的提问，难得的乖巧。
　　若是在昨天之前姜尽渊看到这一幕大概会八卦之心爆棚，可是现在，即便是看到了，她也毫无兴趣。
　　巫子婵亲自送的秦樽月去的机场，正好遇到了姜尽渊和沈言，小谷被姜尽渊忽悠去做别的事了。
　　“小可爱，好久不见。”巫子婵的本性可没有因为秦樽月的在场而有所改变。
　　姜尽渊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目光始终焦灼在秦樽月身上：“师姐。”
　　秦樽月突然对她笑了笑，那熟悉的笑容，让姜尽渊恍然她并没有失去记忆，并没有变成任何人。
　　“虽然不知道还算不算，但是你愿意依旧可以这样叫。”秦樽月笑的很暖，完全没有一个王该有的高傲。
　　姜尽渊垂眸，眼底划过一丝失落，只是在抬头，却是笑的灿烂：“好。”
　　“走吧，检票了。”
　　vip通道并不需要排队，巫子婵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人，摸了摸鼻子，被无视的感觉真的挺不爽的。
　　但是偏偏现在她还不能反抗秦樽月，至少要在她面前留一个好印象。
　　而且身边还站着一个冷冰冰的木头一样的人，巫子婵衡量了一下，这人她还真不一定打得过。
　　一路上的行程并不算久，也就一个多小时，姜尽渊难得的没有睡觉，全程看杂志，只是心思却并不在杂志上。
　　“你已经看着这一页很久了，而且这样偷偷的看我，不累吗？”熟悉的调侃，让姜尽渊有些恍惚。
　　“抱歉。”姜尽渊将杂志放了回去，看了下手腕上的表，而秦樽月的手上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那是当初秦樽月特意找人定制的。
　　秦樽月在两人的手腕之间看了一圈：“你和她，真的只是师姐妹吗？”
　　姜尽渊没想到她会问这么唐突的问题，但是这话从面前的人口中说出来，又觉得很奇怪。
　　“你说呢？”姜尽渊别过头，看向外面的云层，莫名觉得嘴里泛着苦味，大概是最近有些缺水了。
　　“你这两天没休息好。”秦樽月笃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