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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总是不务正业-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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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需要帮忙的直说。秦空，在这个世界上我们的思想是最接近的，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是最亲近的朋友。”
“嗯，谢谢，雅玉，我明白你的意思。”
“那还是先吃点东西吧。你都一天了，对胃不好。”虽说苏雅玉听见秦空说可能乱发脾气的时候还觉得应该顺着她的意思，不过转念一想，觉得如果是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情况会怎样。还是试探着多说了一句。
“不用了，没胃口。”秦空揉揉额头，站了一天心理和身体都很不舒服。
苏雅玉也不说话，就是看着她。秦空无奈地笑笑，“好吧，麻烦你让下人送碗白粥到书房。今晚我就住在书房了，先跟你说一声。”
“好。”苏雅玉答应一声，转身挑挑眉，翘起嘴角，做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秦空矗立桌后，闭眼提笔挥墨，放松心神，写下此时心中最熟悉的文墨。他默默注视着案几上自己刚刚默写下的文字。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秦空闭眼将心经默念一遍，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天道实在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虽说现在受制于天道让秦空极为不满，但他还没暴戾到与天道鱼死网破让整个世界生灵涂炭的地步。
他也不是没想过直接离开，但上次他试着不回到身体里去都失败了，在有所顾忌的情况下，秦空也不能马上想到什么好办法。
既然投鼠忌器，那么秦空就暂时拿天道没办法，只能先顺着天道。
现在是得找一个正常的理由，这么莫名其妙地单方面撕毁协议不是秦空的风格。
第二日，秦空主动去找苏雅玉，这样编造谎言实在是让秦空有些尴尬，即使这不是他的错。特别是苏雅玉还为他主动推掉了行程呆在家里。
“雅玉，你我相交一年，我们有很多相同的地方，自然也会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我……”虽然昨晚已经想好，但到了这时候秦空还是卡壳了。
“你想说什么？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风格，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苏雅玉看着秦空吞吞吐吐说不行去其实觉得挺好笑的，一个稳重冷静的人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总是很有趣。
因为没事她们不会有很大的表情，真正面临大事的时候她们反而会更加冷静。要看她们露出这种尴尬总要是很巧妙的情况，但也说明不是什么大事。
“嗯，我曾跟你说过我本来是想当一个游方大夫的，现在可能要换换了。”秦空摸摸鼻子。
“那就换呗。”
“我说过我是军医，其实虽然我心里更倾向于医，但很多时候我做的都更倾向于军。”
“秦空，你确定你想清楚了吗？平时你可没有这么词不达意的时候。”热闹看够了，苏雅玉还是蛮好奇到底是什么事的。
“我得到消息说郡守把写进兵役名单里去了，我打算顺着他的意思去从军。”
“为什么？我认为你应该明白他已经奈何不了我们了。你没必要到危险的战场去。”苏雅玉猛然听见这话还是很吃惊的，毕竟古代与现代总是不同的。秦空在现代是军人不代表他在古代就能一路凯歌，甚至不能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不不不，不是因为他，我昨天跟你说过，跟原主有些关系，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怎么？很复杂吗？还是不适合我知道？”
“并不是，可能也有我的原因吧，我毕竟曾经是军人，有些事……”秦空揉揉额头，思考要怎么把这个脱离昨晚设想的对话编下去。
“好了，不用说了，看你急的，”虽说偶尔看见朋友的窘态挺有趣，但一直看就不忍了，苏雅玉知道秦空跟她一样，都是那种一旦信任就全心全意的，“想做什么就去，我还能误会你吗？”
虽然苏雅玉还是觉得秦空去从军太危险，但看秦空虽然吞吞吐吐但决心已下也就不再多说。
秦空：……
略暧昧，但她俩都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一来苏雅玉喜欢异性，二来她也知道秦空心有所属。秦空则是纯粹的不会主动。
看秦空解开紧缩的眉头露出无语的表情，苏雅玉也回归正题，“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就去吧。嗯，你拿着商队信物去吧，商队运送物资还是很快的。”
秦空见她说这话也是好笑，“我去只是小兵，这么带着钱财粮草去不是明明白白的表明自己是任人宰割的肥羊吗？而且即使运粮有功功劳也到不了我身上。”
秦空笑着摸了摸胡子，“军中更重武力，我对自己的武力还是有信心的。而且我怎么说也是老油条了，古今还是有不少相通的地方，你不必为我担心，有需要的时候我不会客气的。”
苏雅玉见自己闹了个小笑话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说：“去去，说得你很懂商业一样。当初是谁建议了个逗比见解？”
秦空摸摸胡子，笑嘻嘻地拱手，“小生告辞——”
苏雅玉只听出来秦空要去从军，其他的都不知道秦空到底想说什么。但她在房中皱眉思考了一会儿就抛到脑后其实去处理事情去了，因为她相信秦空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事，也相信秦空不会害自己。
秦空出门后就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他对自己刚刚的表现其实颇为懊恼。不要说苏雅玉玉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苏雅玉是天道的宠儿，这个世界就是围绕着她转的。秦空不是束手待毙的人，现在顺着天道不过是权宜之计。秦空要算计天道不可避免要损害苏雅玉的利益，即使苏雅玉自己也不会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一想到这个秦空就充满了负疚感，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秦空也是第一次直接跟天道对上，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秦空与苏雅玉一起去办好了和离文书，以免出现突发状况。后来知道此事的郡守懊恼不已，他虽没机会再娶苏雅玉，但还是喜欢给苏雅玉添堵，自觉是自己给了苏雅玉“摆脱”秦空的机会。
按照剧情，秦空身体原主左雄康离开后苏雅玉就开始她的游玩。途中结识男二皇子孙穆宁，从而相识相恋，并辅助他夺得皇位。之后是矛盾爆发，女主北上。这时左雄康才再次出现，他已经是北方当之无愧的“将军王”了。
现在与剧情不同的有两点。一是秦空与苏雅玉的感情，相处时间虽短，但她们已是信任有加的挚友。
二是她们的武功。高明的武学心法加上秦空这个高手的指导，苏雅玉的内力略有小成。
秦空就更不用说了，他内力虽不及从小练功积累的人，但如同阿基米德所说：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动地球。秦空内力不足，但眼力跟经验及境界犹在。单单借力打力他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至此，她们从这个转折点分开，这对穿越者带着不同的心情踏上她们的未来的路。
☆、第 52 章
将军（五）
车粼粼，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在熙熙攘攘的从军队伍中，秦空当初为了让身边的人注意卫生，就动用武力降服了他们，然后就莫名其妙变成小队长了。= =
秦空：……
后来想想这种奇葩的状况大概是出自天道的干预，秦空也就不去理它。
虽然成为小队长秦空的待遇变好了，平时也轻松许多，但秦空的心情十分的不美妙。
他回想起一个十分贴切的形容：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当初他还觉得这话很好笑，但这种情况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秦空觉得自己一点也笑不出来。
既然不论怎样都要按天道的意思办，秦空干脆跟系统绑定，毕竟联网的电脑跟没联网的电脑是很不一样的。
绑定了系统之后秦空就能通过系统了解天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然后秦空就发现了让他满腔愤怒变成无可奈何的情况。
通过系统秦空发现这个天道如此奇葩是因为它尚未成熟或者说尚未完整。
天道的形成各有不同，有的是现实世界分支形成的，有的是历史转折点分支形成的，还有是文学作品衍生的。前面的都是在已有的天道上分化而成，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后者却是围绕人物或剧情形成，只能慢慢成熟或者说完整。
不幸的是现在秦空所在的就是这么一个有着未成熟天道的世界。对一个没长大的孩子，秦空能拿它怎么样？
跟它讲道理？它的回答就是我就是冷酷我就是无情我就是无理取闹。当然这是比喻，天道是规则，它是没有感情的。
如果是固定的规则还可以好好研究它，然后想办法钻空子。但对一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傻子，他的一切都是毫无规律的，更不会有理智，威逼利诱都不管用。
一个孩子有了喜欢的玩具还非要再要一个还能讲道理吗？他就是喜欢一个推着玩一个丢着玩还能讲道理吗？
如今天道对秦空跟苏雅玉也是差不多，它就是喜欢围着苏雅玉转你又能怎样？反正秦空觉得自己是黔驴技穷了。
成熟的的天道或许还想着壮大能利诱一下，但家里的小孩子玩开心的时候你得求着他吃饭，这是很常见的。
秦空也不是没想过离开，我不喜欢跟你玩我走还不行吗？还真不行！他以前都是死了之后换世界，现在天道根本不让他死，就算是他灵魂离开身体的时候天道也不打开时空壁障。= =
简直了，秦空觉得自己累觉不爱了。被这么个完全无法沟通还拥有强大的掌控力的天道坑进坑底爬不出来。
既然一切都有天道安排好，心累的秦空把剑三系统送他的所有酒找了出来，每天喝一种。喝得微醺就装醉睡觉，同行的人居然什么意见都没有，秦空更懒得搭理他们了。
这样的状况直至队伍抵达边关，边关兵源紧张，他们这些新兵被安排的工作大多是后勤。
这日，他们小队被安排去一个刚刚被胡人游骑掳｜掠过的村子处理后事，到达村子的时候秦空一身酒精都被惊了出来。
未到村子就看见到处乱飞的苍蝇，等走进能看清楚的时候才发现地上满是散落的断｜臂｜残｜肢、头｜颅、乃至内｜脏！被人惊动的野狗叼着腐烂发臭的尸｜体｜残部冲进草丛……
不少还是未及腰的小孩的尸｜首，被野物拉得到处都是，甚至还有被｜插｜在竹竿上风干的婴儿！
第一次看见这种人间地狱的所有人都吐了出来，带队的老兵一脸司空见惯的样子安慰新兵等着新兵们恢复过来。
“唉~那些胡狗就是这样了，喜欢把人砍碎，还要弄得到处都是。待会你们可要好好找找，能多拼成一具完整的尸｜体就少一个孤魂野鬼啦。唉~夭｜寿哦……”
秦空对着村子跪在地上，合十低眉喃喃念诵地藏王菩萨本愿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通之力，调伏刚强众生，知苦乐法。各遣侍者，问讯世尊。
是时如来含笑……”
念完地藏王菩萨本愿经后秦空继续念往生咒，老兵颇为感慨地看着秦空，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等经文结束。
念完经文秦空泪流满面地伏在地上，他终于知道当初看剧情为什么感到违和了。真实历史上的游牧民族并不是一直犯边的，一般是灾年的时候来中原掠夺食物。他们会在他们膘肥马壮而农牧民族刚刚秋收粮食的秋天出兵南下。
而这个世界的胡人却毫无理智地时时犯边，完全不顾自己与中原的情况。双方都损失惨重，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女主与男主相遇相识，并在男主掌控了草原后才停止。
秦空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设定，但这个世界的天道却一丝不苟地执行了。即使草原民族负担不起这样的持久战，想要停战，但还是出现这样那样的情况从而不得不时时进军南下。
若任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就意味着这些边民要在水深火热中度过这十年，而且在天道的干预下他们连离开都做不到！
秦空直起身｜子，抹掉脸上的泪水，看着如同人间地狱的村子下定了决心。
本来看见别人家的熊孩子秦空是不打算管的，但既然熊孩子不只是熊，已经到了为恶的地步，秦空就不愿袖手旁观了。
天道是规则，毁了它世界会崩溃。南方还有不少安居乐业的人，秦空不可能为了一群人害另一群人。既然熊孩子不懂事，那就让它懂好了。
秦空也是上一世才能与天道沟通，即使要想办法也要慢慢摸索。回想信息爆炸的时代，关于天道的一般都是天道自己想办法完善自己。比如洪荒的天道，但这个天道并没迫切的希望成长完善的倾向。
完善天道需要的东西秦空从鸿钧以身合天道看感觉不是力量，或者是信仰之力或者是功德，虽说现在一切要摸索着来，但准备的东西还是越多越好。
信仰之力收集最快的是宗教，但在天道未完善的时候秦空还是要顺着它的。天道对左雄康的要求是“将军王”，那么秦空就不可能出家当和尚去。
以将军王这个身份收集信仰之力最好就是让自己成为军神，而且是被群众狂热的崇拜的那种。
既如此就好好好利用天道给予的便利与剧情了。秦空觉得自己自有意识以来从未如现在这般想着对权利汲汲营营，还要引导许多人对自己狂热崇拜。
一直以来秦空都倾向以力破巧，而且拒绝成为真正的决策者。因为他一直都明白，作为决策者要抛弃自己的喜恶选择对大局最有利的做法。甚至要违背自己的原则从而获得最好的结果。
秦空注视着自己的双手，他几乎已经可以看见自己坠入黑暗的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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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些！饿着你了？软绵绵的！”
“是。”
“你是猪吗？就是猪手把手教了这么久也该会了！看好，腰、背、手臂、手腕要这样发力。记住了没？”
“是。”
“你们两个对打用力点！痛点怕什么？现在不过是被木棍打一下，在战场就是刀了。你留手就是害你的袍泽，就是断了肋骨也比身｜子变成两截好。”
“是。”
“是。”
“集中注意力！看什么看？你所有项目都做好了吗？懂了就教旁边的袍泽。军队是一个整体，个人勇武算不得什么，同进同退才是正理！”
“是。”
秦空腰背挺直，目光锐利地走在校场，一旦看见手下军士有不合的动作就开口指正。这是强者为尊的军队，秦空不会仍像以前那样文绉绉的，甚至不会讲究礼仪，这样反而更贴近士卒。说出的话也让人印象更深。
秦空教他们武功，教他们技巧，教经验，教他们谋略，教他们文字，教他们品德，教他们一切可以教的东西。
时间紧迫，秦空压榨着每一个人，挖掘他们的潜力，激发他们的潜能，幸好士兵们没有让他失望。
身在战场的士兵不用督促就会如同海绵一般汲取自己需要的东西，因为他们放眼望去都是疮痍的战场，每出去一次身边就会少几个袍泽。
他们对愿意全心全意教导他们的人满怀敬意，对能学到东西认真慎重地对待，对能活着走下战场满怀感激。
秦空在走进权利顶端的路上用手段让自己爬的更快，但不意味着他会放松部队的训练。
忠诚而强大的军队才是在这战乱频发的边关的立身之本，秦空从不会舍本求末。
“怎么样了？”秦空问对面的道士。
“他很信任我，过不久你就可以走进他的视线了。”无觉道士回答道。
明面上发展过快对秦空是形象塑造并不好，所以他并不打算直接走进北方的权利中心。只要事情按他的设计走就行了。
秦空要成为百姓心中毫无瑕疵的军神，他自己可以打出实打实的军功，但要军功不被侵吞还要足够宣传就要有一个合适的人。
总管整个北方的镇北大将军就很合适，但要进入他的视线也不容易。无觉就是这时候主动来帮助秦空的，虽然莫名其妙的很奇怪，但活了这么久秦空还不至于看不出别人的真情假意。
他也只能归于天道的安排了，无觉用他道士的身份很容易就获得镇北大将军的信任，并成功说服他塑造一个年轻的军神来稳定民心。
秦空只要在合适的时间把他的能力摆在镇北大将军的面前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 抓虫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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