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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不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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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发烫,感受到自己异样,只能强按下心中的尴尬,专注于手头上的事。
忽的,天空中传来一声鹰啸,司马怀挑起草席,一个黑影刺溜一下窜了进来,烛火都被那“黑影”带进来冷风弄得昏暗了几分。
极风停在矮几上,脚腕的蓝色丝带已经不见了,想必是的童润已经收到自己的讯息。司马怀往下看,极风的一只爪子还抓着一直青色的小蛇,应当是它再回来的途中发现的“宵夜”。
在极风进来的一瞬间,楚纯渊就发现了这个黑色的大家伙和它脚底的蛇,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
极风听到呼声转过脑袋,用金色的瞳眸凝望着楚纯渊一会儿,又回头看了看司马怀毫无表情的脸,眼里带着疑惑,又把头转了回去盯着坐在角落里十分紧张的那人。
它脚下的青蛇不合时宜的抖动起来,只见极风的一只爪子着地,另一只爪子对着青蛇抓了抓,又向桌面蹭了蹭,仿佛不满自己的“宵夜”有逃跑挣扎的迹象。做这一切的时候,眸子还瞪着受到惊吓还强装镇定的楚纯渊,看起来很享受威胁人的过程。
黑色的流光翅瞬间张开,转眼间就要扑向角落里惊恐万分的那人。
“极风,回来。”一声呵斥在耳边诈响。那名为“极风”的黑鹰,瞬间从半空骤停,还翻了两个跟头在距离纯渊一米处停下,当然还不忘用爪子抓了一下“宵夜”。
楚纯渊被黑鹰的一系列的举动吓得冷汗直冒,额头上的血又有渗出的迹象,紧紧的咬着下唇,挺直脊背,一言不发的坐着,如同静止的雕像。尽管最后极风捏蛇这个非常有灵性的动作让她稍稍惊异了一下,但还是掩盖不了内里早已被恐惧覆盖,她向来是对这种猛禽和“蛇类”动物避而远之。
她恐惧难言,强装镇定。鬓角间的乱发被冷汗浸湿紧贴在脸颊上,带着三分可怜,神情中却又有着三分倔强。司马怀对这女子有了浓厚的兴趣,若是普通的世家女子,先是经历过陷害,绑架,受伤,后又被猛禽恐吓,怕是早就抛弃己的形象吓得哭爹喊娘了,哪怕在前世地球那个开放的世界,也是如此。
当初在肃州,被极风恐吓的人,不论男女都不在少数。却少有像眼前这看似柔弱却又十分坚强的人。
极风金色的瞳仁泛着不满,把青蛇一点点吃光,然后立于司马怀的右肩,嘴里叽叽咕咕的,还不停的用鹰喙轻轻敲着她的脑袋。
司马怀抚上了它的羽毛,一把抓住。掀开草席,像拎小鸡仔一样把它扔到了外面,训斥了起来。
楚纯渊无力的吸了一口气,终于不和这骇人的家伙共处一室了。心里的疲惫一层接一层的袭来,想着今日的发生的一切,先是被人推下,后被绑架差点失了清白,又遇到一个从天而降的救命恩人和一只爱吃蛇爱恐吓人的黑鹰。
这一切难道是梦吗?纯渊活动了一下因刚才紧张用力挤压而毫无血色的手,现在放松下来,指尖传来酥麻的痛感,才知道这真的不是梦。草席的缝隙里透过一点点的月光,才发现夜已经很深了,母亲现在是否已经知道自己失踪了吗?是否派人来寻自己?被人设计沦落到此,背后的手笔是宋国公夫人和宋国公府的窦五娘?还是楼氏?或许是她们一起?
司马怀训斥完极风,把它留在外面反省,自己进了屋,拿了烛台,走到楚纯渊的身边问:“我能坐下吗?”
思绪被打断的她,抬起头,看了看草席,只剩一个了,另一个已经被司马怀拿去当门帘用了。她很想说,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在这种环境里,两人里的那么近,是不符合礼数的。可现在拒绝的话她说不出,因为“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只是让一个草席的位置,还是可以接受的。
“恩···”楚纯渊只是迟疑了一下,就向旁边移了一个位置。
待到司马怀坐下的一瞬间,楚纯渊觉得在这个冰冷的夜里身边有了一个温暖的存在。
司马怀拿着木棍,无聊的挑着灯芯。现在她很想了解一下身边的人,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交朋友似乎也变成了一种奢侈。
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发声,却发现从下午外出到现在一直没来得及喝水,嗓子有些干渴。解下腰间的水囊,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又偷偷的瞄了一眼旁边的女子,嘴唇有些干裂了呢。
“给。”
一个水囊出现在眼前,楚纯渊却摇了摇头。
“你渴了,我能看出来。”司马怀实话实话。
这样的大实话,让楚纯渊都不知道该作何回答,依旧不接,因为与礼不合。
司马怀了然,她想让她喝水,却不能告诉自己其实是个女子。若是说了,会给她引来杀身之祸,自己也有诸多麻烦。
好吧,那只好···
司马怀抽出惊麟刀,寒光一闪,被她嘴唇沾染过得水囊囊口被削掉,刀面平齐。然后递了过去,“可以喝了。”
楚纯渊一脸惊讶的望着“他”,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这人···的行为方式果然不太一样。在她发愣的时候,被“改造”过的水囊,就塞到了她的手里。她低头看了看充满诱惑力的水,又看看司马一脸正经的样子,这人当真是个“奇怪”正人君子。
水入口甘甜。
水囊回到司马怀手里,舌尖偷偷碰了一下嘴唇,但为了不让身边那人觉得尴尬失了礼节,还是暂且忍一忍吧。
时间静静的流逝。两人从喝完水后,一直沉默的坐在一处,直到东方泛起来鱼肚白,司马怀才开了口:“送你下山。”
5。
纯渊因长时间久坐,四肢酸麻,猛地起身,身体不由得倾斜,司马怀站起身来,赶忙搀扶住。
这样的碰触,纯渊脸颊都微微泛起红色,小声道:“多谢。”
司马怀见那人站稳,收回了手,略微窘迫的摸了摸鼻尖,淡淡的说道:“不必。”
二人出了石屋,纯渊一眼就看到了在狗窝的两个绑匪鼻青脸肿的模样,惊呼一声,这二人为何这番模样,思索一番,看着身边一脸正色的司马怀,有些恍惚,一股暖流划过她的心尖。
“他们···”
“无事,我自会处理。”司马怀冷冷的瞥了一眼两个绑匪,让暗卫来处理吧。
纯渊看着“他”,在心里猜测“他”的身份,此人身姿挺拔,面容冷俊,眉星目朗,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难掩的气势,应不是寻常人出身。猜想许久,才发现还未请教名字,便道:“还未曾请教恩公姓名。”
司马怀眉毛轻皱,动了动嘴角:“不必。举手之劳而已。”
纯渊知“他”不愿透露,也不追问。
随后二人下山。
下山途中,司马怀回头望了一眼那破旧的石屋,几个黑影闪过,她眯了眯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纯渊也回头望了一眼,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二人行走在山林中,树梢之上传来悦耳清脆的鸟鸣,已是无暇欣赏。司马怀走在前面开路,山路崎岖,她的脚程极快,不多时,就听到身后那人大口的喘气和轻咳的声音。她不由得放下脚步,配合着那人的步伐走着。
楚纯渊嘴角淡淡一笑,耳根不由得一红。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就听到不远处有呼喊的声音。
“三娘,三娘~”
“渊儿~渊儿~”
“三娘~”
楚纯渊一把扯住司马怀墨蓝色的衣袖,两眼泛着泪花,激动地说道:“是母亲和渝香他们,她们来找我了。”
司马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有人来接应,那就此别过吧。”
楚纯渊松开了因失态而抓住“他”衣袖的手,又一次对司马怀道谢。
司马怀摆了摆手,看着越来越逼近的人群,运起轻功隐匿在茂密的山林之中。
在暗处看到那人找到了自己的亲人,松了一口气,一个闪身,直奔向鸿云寺后门的方向。
回到鸿云寺时,童润顶着俩黑眼圈坐在院子门口的石墩上。
“殿下,你可回来···”
“恩。都处理好了吗?”
“回殿下,都处理好了,暗卫已经将那两个绑匪押送回肃州,那石屋也打扫了,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童润在接到极风带来的蓝色绸带就开始动用暗卫的力量着手调查并处理后续。
“很好。”司马怀难得的露出一丝微笑。
童润看着自己殿下的表情,想着自己的黑眼圈总算没有白白生出来。
“殿下肯定想不到那位娘子的身份。”童润欲言又止。
司马怀眉毛轻挑,面露疑色,她只知那人出身士族,别的倒是没有猜到。
童润环顾四周,附耳上去嘀咕了几句。
“当真?”司马怀的脸上先是不可思议,又是震惊。脸色沉了下来,神情恍惚。
“殿下,据暗卫回报的消息,确是楚将军的女儿无疑。”
“恩,孤王明白。”司马怀神情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纠结。一言不发的走向屋内。
童润在外面挠着头,殿下这是怎么了?知道是楚将军的女儿,反应为何如此奇怪?
片刻后,司马怀已经收拾好行囊,走出门看到童润还坐在石墩上,她抬起脚轻踹向童润的撅起来的屁股,道:“走。”
待童润收拾好后,又与重无和尚传话于崇觉大师,二人即刻策马返回肃州。
路上。
“殿下?”
“怎么?”司马怀一回头,迷茫的眼眸就对上了童润担心的目光。
“殿下可是心情不好?”
“有些不妥。”
“殿下,什么不妥,属下这就去办。”童润一松缰绳,停下马,正色道。
“不必。”司马怀眯了眯眼,回头看着荒凉的道路,目光好似穿梭了千里。
“殿下可是很在意那楚家娘子?”童润小心翼翼的问道。
司马怀抿着嘴,脸上的线条也变得僵硬了,脸色瞬间由白变红,由红变黑。
“驾~”甩了甩马鞭,瞪了童润一眼,头也不回的踏风而去。
“殿下,慢些,不要丢下我。”童润一脸懵哔,亲眼见证了殿下“变脸神技”,一边喊一边扬起了马鞭追了上去。
······
鸿云寺,女居客堂。
“见过夫人,五娘子。”一个身穿宋国公府制式短衫的雄武男子行礼道。
“窦平,怎么样?”宋国公夫人崔氏面容姣好,只眉眼细长,下巴尖窄,她身穿龙须红色蜚襳垂髾,搭配着五光十色的镶珠步摇,整个人华贵非常。
“回夫人的话,安排的人消失无踪,现场也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窦平语气中着难掩的疑惑。
“消失?这不可能!”在一旁的宋国公家的五娘子窦月茕惊呼出声。
“茕儿。”崔氏低喝一声。
“母亲,那可怎么办?”窦月茕生有一双柳叶眉,配上一对漂亮的杏眼,只是下巴随了母亲的尖窄,看起来清丽可人的她此时正慌张的皱着眉,眼睛湿漉漉的小声道。
“莫要慌张。”崔氏递给窦月茕一个安心的眼神,沉下心来。又道:“目的已经达到了,窦平让人撤回来吧。”
“是,夫人。”窦平垂头行礼后,急匆匆的出了门。
“母亲?”窦月茕眼带疑惑。
崔氏一看女儿的模样,叹了一口气,为何女儿没有遗传到自己的聪慧,无奈的解释道:“那楚三娘一夜未归,就算没有找到之前安排的那两个人,楚家那么多下人去找,总有那么一两个的多嘴的,所以这脏水从她身上是下不来了。”
说罢,嘴角露出轻蔑的一笑。
“母亲说的是。等她声名狼藉,那表哥定不会心念于她了。”窦月茕亲昵的挽着母亲的胳膊,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好似幻想着未来和表哥双宿双飞的场景。
崔氏笑道:“你这丫头就知道表哥,栖山也真是为何非得要那楚三娘,楚家自楚臻死后家业衰败,只靠楚侍郎一人扛起楚家,就单论这权势如何能与宋国公府相提并论。我的女儿与那楚家的小灾星可谓是云泥之别。这次栖山也该知道谁是最适合他的人了。”
窦月茕听着母亲的话,心底越发高兴。
崔氏看着女儿开心的模样,也未继续多说,嘴角勾起冷笑,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哼,要想在朝中得到宋国公府的支持,那楼氏也该在这件事发挥一下作用。还有那楚三娘背后到底有谁,也该好好探查一番。
······
从鸿云寺回到楚家已是两天后,楚纯渊一夜未归之事动用了许多人力,裴云勒令出去寻找的家仆严守此事,却还是透露出去一些,这两日盛京的士族圈子在私底下就已经传遍了。恰好纯渊此时正是待嫁的年纪,原本各府都蠢蠢欲动的青年才俊没有了动静,而那崔家公子这两日也未曾登门拜访。
裴云自知道纯渊在爬山途中跌落失踪时,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现在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她内心焦灼,却上有理智在,仔细回想家仆禀报纯渊跌落失踪之时,那同行的楚纯兮和窦月茕二人面露焦急神色,行动上却是不紧不慢,二人交流的眼神落在裴云眼中就像扎了刺一样,让她痛苦难忍。
自己的女儿受了罪,面对那罪魁祸首却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认,后来询问女儿说有人相救,那人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也未曾知晓。
这种关乎声誉之事,在任何解释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这世间对女子尚能存有一丝公平?
外有饿狼紧盯,内有恶犬伺机而动。
这一年来朝堂局势不稳,陛下为当世明主,面对这些混乱繁杂的士族圈子,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楚府现在看似太平,却也是危机重重,家族衰落,仅凭一侍郎职位如何立足于朝堂?这后院之事于朝堂也有千丝万缕的干系,她裴云虽为妇人,但出身世家,眼界也极宽,看事通透,她不言却是懂得的。
如今楼氏掌家,虽积极控制流言蜚语的传播,但裴云知道其中定有她的操作,楚繁为楚家家主,听过之后也曾勒令打压,维护纯渊,那其中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谁人又能知晓?
唉,裴云长叹一口气。以后这盛京的麻烦事会愈发的缠人。
6。
一年后。盛京,楚府。又是一年春末时节。
“渊儿。”裴云的声音在楚纯渊的身后响起。
“母亲。”佳人立于窗边,身形比起一年前更加单薄,回过身,黯淡的双眸投过来,裴云的心不禁狠狠地揪了一下。
“药可吃了?”裴云道。
“恩。”纯渊点了点头,消瘦的脸颊上泛着苍白。
“渊儿,崔公子他来···”裴云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咳嗽声打断。
“咳咳。”
渝香小心的把楚纯渊扶到塌上,又端了一杯热茶,让她服下。
裴云陪着女儿同坐在塌上,用手温暖着那冰凉的小手。
“母亲不必担忧,只是风寒过几日便好。”楚纯渊看着母亲投过来担忧的目光,微微一笑,略着沙哑的嗓音说道。
裴云眸光中闪过一丝复杂。
“那崔家公子让他回去罢。”楚纯渊嘴角淡淡的笑着,惨白清丽的脸映在微光里,如一枝淡雅清冷的梅花,傲然不屈。
他已与宋国公之女窦月茕定亲,还来纠缠作甚,当我楚纯渊下贱不堪吗?
裴云看着女儿的绝决模样道:“也好。母亲这就派人回绝了他。”
楚纯渊摆弄着矮几上的茶盏,望着水中淡青色的茶水,不禁会回想起一年前的事···
许久,她深吸了一口气,停下手中的动作,视线从茶水中移开,转向窗外殷红如血的夕阳。
自鸿云寺事件后,有流言在盛京士族圈子里迅速发酵,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流言的源头隐隐指向宋国公府,而那源头的一端也必然掺杂有自家的痕迹。
这一年之中先是被栽赃陷害,去查证时却发现毫无痕迹,那两个绑匪不仅人间蒸发,那救命之人也是查无可查,无端引起世人的恶意猜测,崔丞相家大公子栖山听闻后,态度亦有所转变,隐晦的传出可让她委身做妾想法。
在大魏,妾就是高级别的丫鬟,男人取宠的玩物!
堂堂大将军的遗女!无论如何,断然不会与人做妾室,承认那莫须有的苟且之事!
一时间怒火攻心,内火虚旺,大病一场,稍有起色之后,在又庭院散心时吹了一阵凉风,感了风寒。
裴云正了正身子,想起来时的用意,脸上升起一丝带着快意的凄凉笑容,“渊儿,你叔父说边关传来捷报,宁王率领烽火营大破犬戎王庭。挥刃斩下呼维邪的项上人头。陛下下旨,准许宁王带呼维邪的人头回京,不日便到。”
“边关,宁王,呼维邪!!!”楚纯渊听到那名字的时候眼睛瞬间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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