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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不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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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渊儿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太皇太后慈祥的说道,又把问题抛了回去。

    “女子与女子之间也是有的···”纯渊笑了,这一刻她放下心中那越来越小的芥蒂。

    怀的吻,怀的气息,怀的一切都让她心动不已。

    她是女子又如何?那份情,那份与灵魂契合的悸动,终究是做不得假的。

    “怀儿能遇到的你,是她的福分。”太皇太后心中感慨。绮玥,你的远见,哀家自愧不如。

    “皇祖母说笑。”纯渊从太皇太后怀中起来,一番诉说之后,心情畅快了不少。

    “怀儿性格坚韧,自出生起就展现不同与于常人的能力。她对长辈孝顺,从不惹人气恼。那时皇后去世,怀儿心里难过,自此对谁性子都会冷上几分。她能吃苦,小小年纪就练出一身武艺,这也是哀家和陛下能放心她去边关的原因之一。”太皇太后回忆着往日的场景,就算过去那么多年,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司马怀对纯渊一向只讲喜不提忧,这些事纯渊自是无法知晓,所以此刻听得格外认真。

    “怀儿那孩子冷倔,哀家在朝庆宴前派人整理好的名帖,她却没有一个感兴趣的,提了你的名字时才有了反应,还下跪固执的说不要赐婚,不想强他人所难。怀儿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她跪下的那一刻,皇祖母知道她对你的心怕是揪不回来了,唉~”太皇太后假意的叹了口气,一边偷瞄着纯渊。

    纯渊坐在那里一声不吭,揪着胸前的衣襟,脖子上的暖玉发出的灼人的暖意,眼圈微红,晶莹的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的,强忍着不让它掉落。

    太皇太后没有说话,只饮了一口微凉的茶水,心道:怀儿,皇祖母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莫要辜负这世间愿疼你伴你的人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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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渊···”司马怀出现在永安宫的门口; 就看到自己的小王妃眼圈泛红,快步走过去的,狐疑的看着皇祖母。

    “怀儿; 如此紧张作甚,皇祖母可没有欺负渊儿。”太皇太后笑意盈盈的道。

    司马怀冲着皇祖母点了点头,躬下身子紧张兮兮的问道:“可是身子不舒服?”

    纯渊摇了摇头; 把头埋进司马怀臂弯里,沉默着···

    司马怀一脸惊疑,自己去紫宸殿打了个来回; 不过才一个时辰。皇祖母和纯渊到底谈了什么?

    “唉,哀家歇息去喽~”太皇太后动作飞快的进了内殿; 把空间留给二人。

    司马怀看着皇祖母如此麻利的动作,一阵无语,留下自己一头雾水。

    无奈之下; 一挥衣袖便把纯渊裹在怀里; 她最见不得别人哭; 尤其哭的人还是自己的心上人,一时间更是手足无措; 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话来。

    司马怀抿着嘴; 低头看着纯渊抖动的肩头,心疼不已。

    纯渊倚在她的怀中,自觉自己的失态; 在她身上蹭了蹭; 才抬起头; 红肿着双眼:“王爷···”

    “纯渊,你怎么了?”

    回应她的还是摇头。司马怀瘪瘪嘴,到底纯渊和皇祖母有什么秘密?还要瞒着自己不成?

    纯渊看到她的模样,心下不忍,只能道:“只不过是聊起了一些关于王爷的陈年旧事···”

    “我的事···”司马怀一惊,皇祖母说了什么事?还能惹得一向坚强的纯渊眼都哭红了。可是自己的秘密?

    “不过年幼往事而已。”纯渊看司马怀模样,怎会不知她在想什么。

    司马怀长吁了一口气,也不再追问。犹记起七夕那晚,好不容易一鼓作气,却再而衰,三而竭,时至今日到底该如何是好。

    在宫中待了许久,太皇太后顺势把她们留下来用膳,司马纵也放下手边的政务携皇后又来到了永安宫。

    这次算是家宴,气氛和谐融洽。太皇太后又想起了让司马纵派些人来保护二人的事,司马纵答应的也是痛快的,顺便把京外驻守的一百名羽林军编入她麾下的烽火营中。

    司马怀本就要制止,却被皇祖母狠狠的瞪了回去。

    “这一百名羽林军是慕容朔亲自操练的亲兵,虽挂名在你的烽火营旗下,却是朕赐给弟妹的私军。若是弟妹以后再跟着你受伤,看朕不扒了你的皮。”司马纵夹了一口菜,说的倒是轻巧,他对妹妹从来不自称为“朕”,现在他用这个字来压她,一是为了保护,二是用来敲打。敲打这榆木脑袋竟诓骗妻子!

    哼哼,今日赐给弟妹私军,看日后弟妹会不会打的你屁股开花。

    司马纵想着想着,得意的夹了一些皇后爱吃的菜到她的碗中。果然哥哥我才是护妻爱妻的典范,臭丫头学着点吧。

    纯渊听到那一百名羽林军竟是自己的私军,这可是违反祖训的,当时就坐不住了。司马怀在桌子地下捏了捏她的手背,纯渊惊诧的回望,司马怀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并摇了摇头。

    纯渊无法,只咬了咬下唇,对司马纵致谢。

    其间太皇太后又提起让她们二人在宫中留宿,被司马怀婉拒了,不过她却表示可在宫中稍作休息后再出宫回府。

    太皇太后没办法,只能让人收拾出司马怀出府前居住的宫殿,让二人休息。

    在永安宫稍作停留,见皇祖母面上带了疲色。司马怀带着纯渊,朝着皇祖母行礼请辞后,离开了永安宫。

    带着纯渊在皇宫内闲逛,不知不觉中就走到凤梧殿。

    凤梧殿的蔷薇花期已过,入眼的只有一片盎然的绿意。

    “凤梧殿···凤栖于梧···”是先皇后所居住的宫殿···纯渊转头望向身边的人。

    来到这里,皇祖母说过,自先皇后去世后,怀的性子也变冷了···可是现在她望着怀侧脸的轮廓似乎都变得柔和起来,这是为何?

    “纯渊?”司马怀发现小王妃正对自己发愣,忍不住出声道。

    “恩···?”纯渊这才回过神来。

    “要不要去凤梧殿···说起来,你我第一次初识也是在此。”司马怀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的弧度慢慢扩大。

    纯渊还是一头雾水,初次相见不是在一年前在鸿云寺后山的石屋吗?

    司马怀深吸一口气,牵起纯渊的手,时隔六年,她才鼓起勇气踏进凤梧殿。

    刚进入凤梧殿的前院,布局同多年前一样,院内的石桌石凳上面没有落下一丝灰尘。看样子,皇兄依旧把这里打理的很好。

    院中的石榴树枝叶繁茂,树干也粗壮了几分,上面结满了沉甸甸的石榴果实。

    司马怀在树下抚摸着石榴树树皮,上面还有几道浅浅的刀痕,是自己调皮留下来的痕迹。

    这凤梧殿一切的一切都在,唯有母后,你不在了···

    纯渊靠近她,把手叠放在司马怀的手背上,她手掌之下是那几道浅浅的痕迹,顿时心中一暖。

    母后,你看见了吗?小怀儿的身边也有了心爱的人呢···

    她心念一动,趁着纯渊不注意,低下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只听到“啾~”的一声,脸颊上传来的温度转瞬即逝。

    纯渊灿烂一笑,手指合拢,在司马怀的手背上一掐。

    唔,司马怀吃痛。

    纯渊收回手,转过身去。

    额,这算不算是报应~司马怀轻笑一声:“纯渊,你可知,我方才说的初见正是在这树下。”

    纯渊想了许久可还是没有什么印象···

    司马怀挪动几步,看着背对的人儿,弯腰把头抵在她的肩头,轻轻的说道:“那年你不过六岁,你随裴姨进宫看望母后,正在这树下盯着那还未成熟小石榴。”

    “我那时正巧去给母后请安,见到你很是惊讶,凤梧殿一向外人不多,我便走到你身边,问道:咳,哪来的小孩儿,可是在觊觎我的石榴?”

    “你穿着一身雪色纹锦小裙子,软糯的样子很是可爱,你冲我问道:石榴树是什么?那些小果子好像金鱼的脑袋。”

    “我听着那句好像金鱼的脑袋,心中一阵发笑,便道:那些小果子就是金鱼的脑袋,是我把金鱼的脑袋吊在石榴树上的。”

    “那时的你信以为真,眼泪不停的眼眶里打着转,对我说道:你好残忍!哥哥原来是坏人!而后开始嚎啕大哭。”

    “我当时就想,这小人儿是不是爱哭鬼转世?然后我从树上摘了一颗未成熟的石榴给你,百般解释才哄得你不哭。纯渊,你说这小人儿是不是可爱至极。”

    “那王爷岂不是从小就欺负我了。”纯渊回过身,司马还维持着弯腰的动作,两人的鼻尖几乎要贴到一起。

    “欺负又如何?”一个吻落在纯渊的嘴角。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司马怀,现在还是在宫中···伸手就要动作,司马怀更是快了一步,唇从纯渊的嘴唇上移走,从手里变出一个红色小石榴,递到她的手里,在耳边轻语:“喏,给你的补偿。”

    圆滚滚的小红石榴躺在掌心中,那人不知何时就蹿到了石桌边上,远远的冲自己做了一个鬼脸。

    纯渊仰头,枝叶间洒落着斑驳的阳光,掌心中躺着一颗鲜红炽烈的果实,在不远处站着的真心相待的爱人,眼前的一切,都是在这夏末时节中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在凤梧殿前院停歇了一会,二人来到司马怀曾居住的翀华宫,翀华宫与凤梧殿相连,不过走了半刻钟的时间,就进了内殿。

    风格布局和王府很是相似,若不是知道身处宫中,纯渊还以为现在已经回到了王府内。

    “休息一下吧。”司马怀把纯渊带到床边,自己则是去了外屋的软榻上假寐。在进宫前马车里的睡得那一小会儿,不足以全部消除她的疲惫。

    只是在软榻上闭了闭眼,就飞快的进入了梦乡,纯渊此刻的睡意却不强烈,拿着薄被,走到软榻边,替她轻轻的盖上,才回到床边歇下。

    司马怀在睡梦中翻了个身,衣袖中的黑漆雕花盒子硌的她生疼。从袖子里掏出,才发现是皇嫂上午送给纯渊的,抬手把盒子放在一旁,身上的薄被滑落,司马怀一把抓住,仔仔细细的盖在身上。纯渊的心意可不能辜负。

    下午这一觉睡得是格外的香甜。

    醒来之后,已是半个时辰后,司马怀把薄被叠好放在一旁,拿起黑漆雕花盒子,皇嫂送的这是什么东西?根据重量计算,里面应该不是很重的东西,盒子周边也没有的药香散发出来,想必也不是药材。

    打开盒子,这是何物?几层折叠好的布料?

    司马怀揪起布料的一角,从盒子里拿出,是一件蝉衣。蝉衣在大魏并不稀奇,但是皇嫂送的东西肯怎么可是寻常物。

    蝉衣入手光滑,弹性十足,用力拉扯后也没有凹凸变形,她用内力注入其中,蝉衣依旧没有变化,坚韧无比,果然是好东西!这蝉衣轻薄贴身,用来防身最好不过。

    司马怀拎着蝉衣蹑手蹑脚的进了内间,发现纯渊已经坐在书案前,认真的看着她的藏书。

    “看的什么如此入神?”司马怀凑过去的问道。

    纯渊嗔怒的看了她一眼,这人走路都是没有声音的吗?也不答话,只是把书合上,在一旁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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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怀用命令似得口吻让纯渊穿上了蝉衣; 见此时天色已晚,不便在宫中多做停留,就差人去紫宸殿和永安宫报了信; 二人坐着马车回了宁王府。

    回到王府后,司马怀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恰好看到童润正抱着一大摞公文站在原地。

    “阿润?”司马怀上前问道。

    “殿下您回来啦。”童润额头满是热汗的。

    “恩。不是让你休息吗?”

    “殿下; 身为宁王府的管事,这些事谁来做我都不放心。这不,陆将军刚从城郊烽火营驻地递来的公文。还有陛下在午时下的旨意; 一百名羽林军的收编问题。还有肃州慕容将军···还有京中的一些产业,这些殿下都需要一一过目。”童润笑着道。

    “好; 搬去书房吧。”她拍了拍童润的肩膀。

    “是。”童润道了声。

    书房中,司马怀翻阅着公文。烛火在黑夜中呲呲作响,童润在一旁; 又给她添了一杯热茶。

    司马怀奋笔疾书; 头也不抬地说道:“阿润; 去和王妃说声,今晚···不过去了。”

    “殿下要在书房过夜?”

    “恩。今夜都要处理完”这些时日懒散了许多; 再拖下去; 怕是会出什么岔子。

    “是,属下这就去办。”童润放下茶壶,掩好房门; 便去了潜风院通报。

    童润回来时; 手里多了一条薄毯。

    “殿下; 这是王妃让我送来的。”童润咧着嘴笑道。

    “哦~拿过来吧。”司马怀抬起头,看着他手中那条蓝色薄毯,脸上浮现出一丝暖意。

    接过之后,司马怀把薄毯出开,盖到腿上。童润凑过去,盘膝在司马怀身边乖乖坐好。

    “怎么?”司马怀眼睛盯着公文,问的却是一旁童润。

    “殿下自从成亲后,身上的冷煞之气都消散了,嘻嘻。”童润贼兮兮的道。

    “哼。”司马怀嘴角微勾。

    “殿下可是得了?”童润挑着眉毛,眼角弯弯。

    “得什么得!”她就算是想得,也得问问纯渊愿不愿意啊,现在自己这番模样,怎么得?!这个笨蛋,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司马怀收起笔,对着童润的脑门就是一阵猛敲。童润捂着脑门,向后退去,“人家不过就是问问嘛~”

    “人家?给我好好说话!”司马怀握着笔杆的手青筋爆了几分,冷笑道。

    “额···”童润不过是想调节一下气氛。没想到殿下还是那么凶。他坐在一旁百无聊赖,抱着一盏油灯,挑着灯芯。

    “殿下,你可还记得南蜀在朝庆宴上献上的那十个人?”

    “恩,不都是在冷雨阁囚禁着吗?可是有什么动静?”

    “动静倒是没有,这十个人表现的也太过乖巧了,反倒是不正常。”童润道。

    “说的也是。南蜀真以为我大魏皇室都同他们南蜀皇族一样荒淫无道吗?这十个人只不过是棋子罢了,不过如此昂贵的棋子拿在手中倒是灼人。”

    “殿下的意思是把他们送走?”童润很是疑惑。

    “不,先在冷雨阁关着吧,日后我亲自处理此事。”司马怀眉头紧锁,懒得再想那十个人,专注着看着手里从肃州递来的公文。

    这份公文上面详细了犬戎王庭近几月所发生的事。

    自呼维邪身死后,犬戎各部大乱,犬戎王已年迈,在呼贺亭和壶缇去往大魏的途中,三皇子阿祁聊立刻就收编呼维邪的部下,又笼络一些小部落成为自己的辖属部落,犬戎五皇子和八皇子联合上书犬戎王斥责阿祁聊,阿祁聊当殿就与五皇子八皇子大打出手。犬戎一向强者唯尊,五皇子八皇子落败后不甘,犬戎部族开始分裂。

    呼贺亭带着呼维邪的人头回到犬戎后,在各部的声望渐高,成为阿祁聊和犬戎五皇子八皇子争相笼络的主要目标。

    这呼贺亭是个有野心的,看来犬戎这场内战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彻底爆发。

    在公文的最后,舅舅指出因犬戎各部分裂,食物分配和战力的不均衡,在冬日极有可能会有一部分犬戎人挥兵骚扰周边国家,来掠夺食物以及女人···而大魏作为犬戎口中的‘肥羊’自然是首当其冲。

    大约在九月底十月份就会再次爆发一场战争。

    司马怀看到此,沉默了许久。她经历过生死,也见惯了生死。战争鲜血她熟悉的都有些麻木了,可想到犬戎人所犯下的种种罪恶行径,她心底的战意遏制不住的翻涌上来,再过些时日便是这草原狼的堕落之日。

    夜更深了,书房只剩她一人,方才司马怀见童润昏沉的模样就先让他下去歇息去了。待童润走后,她耐着性子,伴着夜晚的虫鸣,继续翻阅着剩下公文,

    纯渊送来的薄毯被她披在肩上,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水,冰凉入喉,整个人清醒了不少,仔细的把书案上的公文堆叠归类。

    司马怀咧了咧嘴,扶着身后的矮柜站起身来,揉了揉因久坐而酸麻的双腿。

    把薄毯叠好,放在架子上。

    她带开窗户,清凉的晚风袭来,深吸一口气,一股极淡的幽香传入鼻息。

    司马怀神色一禀,装作不知,手掩在衣袖中,一只飞刀从手腕上滑到指缝间。

    手掌翻动,飞刀破空而出,飞出窗外。

    铮的一声,只有飞刀没入树干的声音。

    没有射中?这人行踪境如此诡异,眸光扫过,还是没有发现一丝痕迹。

    司马怀大脑飞速的转动着,宁王府内部的护卫都是烽火营出身,个个都是武艺高强,能躲过他们,这人的武艺定是比自己高出许多。

    有人已经潜伏到自己身边了吗?那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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