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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不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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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啊!”

    司马怀听着小哥夸赞自家小王妃,心里更是高兴,“夫人的才学,我可是远远不及~”说罢,晃了晃手中二十五张纸条。

    “王爷谬赞了~”纯渊把头凑近司马怀耳边的,调皮的说道。

    感受着耳边吹过的温热呼吸,心软的一塌糊涂。

    从袖子掏出一颗小金豆扔给管事小哥,管事小哥接过金豆连连道谢,拿起腰间铜锣木锤一敲。

    “恭喜夫人,获玉骨折扇一把。”说罢,就有人捧着玉骨折扇送了过来。周围的参与者眼中尽是羡慕之色,一边是羡慕纯渊不输于男子的文采,一边是羡慕司马怀竟能娶得如此才气的女子。

    司马怀拿过自己奖品是一条七彩流苏穗,编织方法很是奇特精致,颜色搭配恰到好处,也算是不错。

    纯渊把玩着手中的玉骨折扇,玉骨入手微凉,晶莹无杂质,显然价值极高。这小小的猜灯谜竟也有这等好东西,轻轻展开扇面,竟是一面空白扇。

    管事小哥看出二人的惊讶,解释道:“公子夫人不必惊讶,这奖品不止是这一把折扇,之所以是空白扇子,是因为我家先生可以为夫人免费绘字。”

    司马怀眉毛一挑,一把扇子竟还搞了名头,对着管事小哥问道:“你家先生是何人?”

    “正是老夫。”一个身材高瘦,面色红润,留着白色长须的老人从灯谜台子后面走出。

    “栾老先生!?”

    “栾公?是那个能比肩前朝陶公的大儒!”

    “栾公竟会出现在此!”

    周围人议论纷纷。

    司马怀打量着眼前这个精神抖擞的老人,竟然是栾公栾九思。司马家与栾家也有些渊源,在肃州时,伯谦时常提起他的大名,栾公名为九思,因孔子曰: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故为九思。

    栾九思书画双绝,世人皆知。

    若是他来题字,这玉骨折扇的价值将不可估量。

    这猜灯谜倒是有趣,司马怀在心中想着。

    “唉,没想到竟是这位小夫人得了这灯谜的头筹。”栾九思意味深长的感叹道。

    司马怀看着栾公神色异样,脸色一变,冷声出口道:“栾公何意?”

    “小公子莫急,本来老夫是想从这头筹中找一位嫡传弟子,最后这五个灯谜是老夫苦思许久才做出,不成想小夫人竟全部答对。”栾公笑道。

    “哦?”司马怀挑眉,“夫人文采学识不在世间男子之下。栾公可是失望?”

    “哈哈哈,小公子误会了,老夫并非看不起女子,就算是想让小夫人当老夫的弟子,小公子定是不愿意的,老夫只是可惜丢了这么个好徒弟罢了?”栾公老人精怎么听不懂司马怀的意思,听着司马怀冷淡的语气解释道。

    “恩。”司马怀语气缓和了些。点了点头。这栾公倒不似别的读书人迂腐。

    纯渊还是带着那晶莹笑意,听着司马怀话里话外的维护之意,又暖了几分。

    把手中的玉骨折扇递给栾公,栾公接过,摸着下巴的长须,哈哈一笑,执笔挥墨。

    著名的栾公竟然是猜灯谜的幕后老板!还要当众题字的消息迅速席卷洛州城。

    众人聚在台下,静静等待着。

    栾公停笔,把玉骨折扇的递给纯渊,入眼的便是由鹊桥,山峦,碧水,飞云,组合一副缠绵悱恻的水墨画,明明没有人物,却能感受到画中有情。在画的一侧有两排小字,正是午后在庆丰客栈听过的《鹊桥歌行》。

    司马怀看了,心中也是一惊,栾公的画功果然精妙。

    栾九思看着二人的反应很是满意的,司马怀携纯渊向他道谢后,便飞快下了台,围观人群还在周围聚集,纷纷要再参加灯谜,栾公嫡传弟子这个名衔,对读书人来说是有着非常大的诱惑的。

    纯渊轻轻的吹着未干的扇面,散发出淡淡的墨香。

    司马怀看她撅着小嘴的模样,偷偷舔了舔了嘴唇,想起新婚之夜难以自制的那个亲吻,心尖都颤了几分。

    纯渊抬起眼,浓密细长的睫毛似乎闪着光,她戳了戳司马怀的手心,拿过她手中七彩流苏穗,认真的系在玉骨折扇尾部,把已经干了的扇子折好,塞到她的手里,说道:“送给你啦!”

    司马怀回过神来看着手中折扇,有些惊讶,“给我的?”

    “恩~”刚才没猜灯谜前,怀的目光就落到这把扇子上,送给她,她应该会喜欢吧。这玉扇,配她的气质正合适。

    “谢谢。”司马怀摩挲着手上的扇子,想到扇子上的画和诗词,脸颊都染了红晕,“我会好好珍惜的!”

    纯渊点了点头。看着司马怀脸红的害羞模样,心道,怀只有在害羞才会像个女子嘛~

    二人的气氛正好,前方有个声音传来:“三娘?是你吗?”

    司马怀把折扇收好,抬眼望去,一个高瘦男子正一脸兴奋,奔向自家小王妃。她身形一闪,侧身微挡在纯渊身边。

    “你是?”司马怀脸上红晕褪去,又换上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固安?”纯渊低声道。

    “是我,三娘你怎么来了这洛州城!”夏固安激动道。

    被无视的司马怀嘴角抽搐,自己这个大活人在跟前,这男子怎么还能熟视无睹的和纯渊打招呼?!

    “咳咳咳。”司马怀出声。

    “这位是?”夏固安面露疑色,目光还是黏在纯渊身上,没有移走。

    “这是王···”纯渊道。

    司马怀又是轻咳一声。

    “固安,她是我的夫君···”纯渊对夏固安说道。司马怀在一旁飞快的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夫君?···三娘你成亲了?!!!”夏固安一愣,惊呼道。把目光投向纯渊的发髻,已经是妇人髻了啊,她···竟然成亲了···成亲了····夏固安把手垂下,他紧紧的握住隐在袖中的玉镯。

    “这位是?”司马怀问道。

    “在下夏固安,是三娘在兖州时的故交。”夏固安藏起自己小心思,回答道。

    “恩。司马怀。”青梅竹马吗?哼~

    “在兖州,楚家与夏家是远亲。”纯渊感受司马怀气息变化,解释道。

    司马?皇姓?夏固安心里一惊。他在洛州求学,家书中并未提到三娘婚嫁的消息。他不知家中父母为不影响他读书的心思,没有把纯渊与宁王成婚的消息告知于他。宁王的名讳在民间知晓的人也是不多。

    

32。gl NO。32(69kshu。) 

    三娘怎么会嫁与皇族,这期间到底出了何种变故?夏固安正怀着不安的心情,站在原处。只听得身后传来同伴的声音:“固安~”

    这声音正是之前与他同行之人。

    方明洋急匆匆走到夏固安身边,说道:“固安,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开船了。”

    说罢就看到司马怀纯渊二人,苍白的脸上升起温和的笑意,发出了邀请:“这两位是固安的朋友吧,如不嫌弃,可一同进船赏景。”

    司马怀撇撇嘴,他不是我的朋友好吧。面上不漏声色,把目光投向小王妃。

    夏固安望着纯渊,带着一丝期翼说道:“司马兄和三娘若不嫌弃可一起进船赏景,洛水比之盛京的秦水也别有一番风光。”

    纯渊在以为司马怀不会同意时,就听到那人缓缓的说道:“有劳了。”

    方明洋和夏固安在前面带路,夫妻二人在后面跟着。

    纯渊看着司马怀正欣赏着周围街景,面上一副若无其事毫不在意的模样,但在袖中的右手不断把玩着刚刚赠与她玉骨折扇,左手却牢牢握着自己的手,这人~

    到了洛水河畔,几艘画舫停靠在岸边,也有几只零星的画舫在水中央,岸边的长廊上悬挂着红灯,旁边还有以供休息的小亭,等待登舫的人不算少,大多衣着光鲜靓丽。租用或者购买画舫的价格并不是普通百姓可以承担的,大多数都是商贾和贵族才能拥有画舫。

    方明洋家住洛州,祖上世代经商,家业丰厚,所以也在洛水河畔有一只画舫。四人登上方明洋家的画舫,画舫不大,却有两层,舫内灯火通明,布置的清新雅致,比之外面的奢靡华丽的大画舫,给人的感觉轻松了不少。

    “司马兄,司马夫人,夏兄,我这画舫小,虽比不得外面的大画舫,却也是五脏俱全。”方明洋在路上就知晓了司马怀的名号,称呼也就亲近了些。

    “方兄这画舫精细雅致,今夜劳烦方兄了。”司马怀对方明洋的印象还不错,说话也不如平时待人冷淡。

    纯渊在司马怀身边颔首称是。

    夏固安的目光一直没离开纯渊,司马怀心里别扭却按住不发。

    方明洋招呼大家坐下,又安排小厮端上准备好的茶水果盘,吩咐下去,画舫缓缓的驶进洛水。

    坐在第一层的中央位置,四人喝着热茶,在画舫的晃晃悠悠中,谈论起来。

    司马怀颇有耐心给纯渊剥着葡萄,纯渊红着脸拉着她的锦袍袖子。她依旧不为所动,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果肉传出淡淡的果香,整齐的放在小碟子里。

    在一旁谈论学业的方明洋和夏固安神色各异,方明洋笑着道:“夫人真是好福气。”

    “能娶到夫人也是我的福气。”司马怀一边擦着手上葡萄汁液一边说道。

    夏固安叹了口气,坐在一旁垂头不语。方明洋看好友神色有异,不明所以,只能岔开话题,突然看到司马怀茶杯旁边的折扇,惊呼道:“噫,司马兄,这可是猜灯谜的玉骨折扇?”

    “正是。”

    “司马兄果然好文采,猜灯谜我与固安也参加了。”方明洋说道。

    “哦~”司马怀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在袖子下的嘴角勾起坏笑,坐在身边的纯渊正好瞧到。

    “小弟不才,得了一对玉坠,固安得了一只玉镯。话说,固安你不是要把那玉镯送给心念女子吗?可是送出去了?”方明洋把转头问道。

    “没有。”夏固安颓然的看了一眼的司马怀,又深深的瞄了一眼纯渊。本想这个秋试时入京见她一面,把玉镯送给她,现在她身边已有良人,这玉镯怕是送不出去了。

    司马怀把扇子拿起说道:“这玉骨折扇并不是我得来的。”

    “哦~那是何人?”方明洋和夏固安抬头,夏固安的眸光一敛,心下有了猜测。

    她笑着把手搭在纯渊的膝上。

    “竟是夫人!夫人好学识。”方明洋苍白的脸上因激动泛起了一抹红色,毫不吝啬的称赞着。

    “谬赞了~”纯渊回道。

    司马怀展开扇子,对着露出上面画与诗,随意的扇了两下,眼神若有若无的警告着对面夏固安,举手投足之间露出的气势,让夏固安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被司马怀看的通透无比,顿时坐立难安。

    而一旁的方明洋却不受影响。

    画舫微微晃动,外面的传来歌声。方明洋起身掀开帘子,说道:“青衣舫献艺了。司马兄,司马夫人,固安,出去赏景如何?”

    三人点头称好。

    司马怀带着纯渊上了画舫二楼,上去时还冷冷的瞪了夏固安一眼,手中的折扇晃动着。

    夏固安被司马怀一瞬间的凶厉的眼神吓了一跳,身上好似像是被冷水泼过。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的读书人,对上从战场下来冷血王爷,自是落了下乘。

    他站在一层挪不动脚,方明洋走过去担心的询问了一番,才缓过神来。

    这司马怀到底是何人?三娘怎会嫁与‘他’?

    压下心底的疑问,站在一楼的围栏边任清风拂过,七月七的风儿吹过波光水面,激起层层涟漪,听着周围画舫的莺声细语,他的心却如死水,静止在繁华景象之下。

    从袖中拿出玉镯,留恋的看了一眼,噗通一声,玉镯落入水中,幽深的水面只溅起了几朵水花,随后又恢复了平日的幽深。

    司马怀倚靠在二楼的雕花围栏上,纯渊看着幽深的水面,颇有些担心的揪住她的衣角。

    两人立于船头,欣赏着洛水风光。

    群山隐匿于黑夜中,只能隐约的辨认出轮廓,洛水沿岸都是灯火通明的走廊长亭,倒映在水面,有一种虚无之感。向着远处眺望,能看到洛州城外金刚崖山上发着光的菩提塔。近处,洛水上的‘青衣舫’传来悠扬缠绵的曲调。

    纯渊见司马怀正专注的望着远方,犹豫了一番,拿出准备好的香囊,仔细的给她系于腰间。

    从腰间捧起釉蓝色的香囊,上面绣着一对栩栩如生的仙鹤,正立于水上,顶部还绣着祥云,这香囊绣工精湛,色调和图案也都是司马怀喜欢的,里面还隐隐的透出药香。

    “送给我的?”司马怀睁大眼睛,她没想到今日七月七,纯渊竟然还为自己准备了礼物。

    “恩~香囊有药粉,可驱蚊避虫。王爷不是最恼蚊虫叮咬吗?”

    “恩恩。”司马怀点着头,今日纯渊送给两件礼物,相比于价值连城的折扇,她更喜欢纯渊亲手为自己绣制的这个小物件,心下自是无限欢喜。

    她也掏出准备好的礼物,一只羊脂白玉簪。把漆木盒子递给纯渊,示意她打开。

    纯渊接过,打开盒子,玉簪造型新颖,上面雕刻着图案并不繁复,有许多流线型的装饰,她突然想到王府中柜子上摆放的小装饰品,问道:“是王爷自己做的吗?”

    “恩~”司马怀见她猜到,面上有些微微的得意。在动手能力方面她自信不会输!

    司马怀接过她手中的玉簪,挑了个合适的位置,嗅着她身上飘来的幽香,把玉簪插在她的发间。

    “很漂亮。”司马怀终于有机会说出了心里话。

    “谢谢。”纯渊扬起一个笑容。

    司马怀一手撑在栏杆上,仰头看着星空,想起前世的一首词,低声念到:“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词作的极好。”

    司马怀难得开怀的笑着,与小王妃天南地北的谈论着。

    画舫慢慢悠悠靠近了‘青衣舫’,歌声更加清晰,还时不时的听到舫中女子欢笑打闹的声音。

    同样站在舫外观景的姑娘们,看到一艘小画舫靠近过来,都聚在一起低声交流着,姑娘们看着在第一层的方明洋和夏固安都纷纷出声调笑着,拿着手帕向船上扔。

    也有姑娘想把帕子扔给司马怀,却看到她身边已有佳人作陪,只是调侃了夫妻二人几句,也没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司马怀看天色已经很晚了,问道:“纯渊,还记得那日在居鸟林吗?”

    “居鸟林?”纯渊想起来她从楼上一跃而下的场景。

    她欺身上前,一个横打把纯渊抱起,说了声抓紧。就带着小王妃,跃到栏杆上,眯着眼俯瞰着漆黑的水面。

    伴随着纯渊的惊呼,司马怀提起一口气,脚在几艘画舫上借着力,在河水上飞跃。

    在她离船的瞬间,从湖中冒出了一群身穿黑衣的刺客追向司马怀的方向,刚上了岸,所有的画舫上都窜出了一众人影,与那些黑衣刺客对起阵来。

    纯渊被她抱在怀中,稍稍转头就能看到后面刀剑飞舞的场景,这是怎么回事?!

    

33。gl NO。33(69kshu。) 

    司马怀没有回头,背对着洛水,站在岸边,调动起体内的内力,冷声道:“格杀勿论,勿伤他人。”

    “是。”十个声音一齐答道。方才从画舫钻出的一众人影正是的司马怀的暗卫。

    暗卫与刺客刀剑碰撞,画舫上的人们惊叫成一团,在船板上如热锅上的蚂蚁各自逃窜着。

    画舫上的方明洋和夏固安也是惊得不知所措,平日里哪能见到这般的景象。暗卫队长知道殿下刚从他们的画舫上下来的,也派了两名暗卫保护他们的安全。

    司马怀抱着纯渊的手紧了紧,对怀中的小王妃说道:“不必担心,方兄和夏固安自有人保护。”

    蔺苍从树影中窜出,手上的长刀滴着血,身上也溅了几滴血星子,“殿下,王妃,请随属下

    来。”

    “带路。”司马怀对蔺苍点了点头。

    蔺苍和司马怀施展起轻功到了一处隐秘的楼阁旁,一辆马车隐在楼阁的阴影中。童润打了个手势。司马怀抱着小王妃钻进的车厢,蔺苍与童润一同坐在马车外坐着驾车,他脱下沾了血迹的灰色胡服,只穿着黑色短袖,结实的肌肉鼓鼓的,引得童润在一旁多瞧了两眼。

    钻进车厢里,正好看见渝香一脸担忧的揪着衣角,嘴唇都泛白了。看到二人进了马车,婴儿肥的小脸蛋上一下子迸发出惊喜的,先是行了个礼:“见过王爷王妃。”又带着隐隐的哭腔对纯渊道:“王妃可还好,奴婢担心极了。”

    纯渊拍了拍渝香因惊吓还冰着的手,她与渝香一同长大,虽说是主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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