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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碰到女朋友[娱乐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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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我今天的惊喜准备得很失败。”
  顾维桢叹了口气,朝牧归荑伸出了手,后者也没有多想,便伸手搭了上去。
  “不过还好,我还另外在家准备了一份。”
  或许是被商轻尘打趣得太过,牧归荑今天不止害羞细胞全部耗尽,还直接被带到了沟里她下意识就接了一句。
  “不会是求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商轻尘都是一个神助攻,并不是反派,大家放心(:з」∠)_

  ☆、30

  顾维桢愣了愣。
  或许是由于本性内敛又有顾虑; 所以牧归荑在她面前时始终都带着那么几分拘谨。
  若按照她们一贯的相处来说,这样的调戏之语是绝对不会从牧归荑的嘴里说出来的。
  但是此刻牧归荑却仿佛抛下了一些什么,竟然也开始跟她开这种玩笑了。
  总归来说; 这是件好事。
  牧归荑正在一点点卸下对她的防备。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顾维桢就忍不住笑开; 弯起的眉眼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光彩。
  “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可以。”顾维桢回道,“戒指我也早就准备好了。”
  显然比起这方面的节操底线,牧归荑暂时还是远逊于顾维桢的,待后者一开口; 牧归荑就红了脸; 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不敢直视对方脸上过于灿烂的笑意。
  在这一刻,牧归荑毫不怀疑,如果她点了头; 顾维桢说不准还真的能当场掏出个戒指来。
  顾维桢一向无所不能。
  但是她还没做好准备,至少这时候没有——于是牧归荑颇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
  “……开个玩笑而已。”牧归荑小声解释道。
  “我知道。”顾维桢说道; “但是我不是在开玩笑。”
  这点上,顾维桢当然是认真的。
  牧归荑脸上的热度更增了几分,几乎已经可以称得上窘迫了。
  顾维桢轻笑了一声,暂且放过了脸皮薄一些的牧归荑,没在这个话题再纠缠下去。
  “先回去吧。”顾维桢牵起牧归荑的手,“惊喜在家里——暂且不是求婚。”
  ……
  前一晚李秘书多嘴了几句之后,也注意到了牧归荑有些不自然的神色。
  这多少也算是她并非全然无动于衷的证明。
  只是万一这话没掌握好分寸; 说过了头弄巧成拙那就有些适得其反了,于是李秘书回去之后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地跟顾大小姐交代了清楚。
  有那么一瞬间,李秘书都要怀疑大小姐想掐死自己了。
  但是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加之人在公司,手上有文件,也不方便动手,于是李秘书才暂且免了血溅当场的下场。
  ——当然这是李秘书当方面的想法。
  对于李秘书与牧归荑的“交流”,顾维桢知道她是出于好意,只是对于这样直白的方式,她一时之间也是控制不住生了几分恼意的。
  她这样的人最厌恶别人插手她的私事了。
  但是很快她就将这些怒意压了回去,李秘书跟了她快有十年,不会不清楚她的性格,这时候冒险去试探牧归荑,说到底也是为了她。
  顾维桢与牧归荑之间,不论有怎么样的前情,如今的相遇到底还是有些尴尬,牧归荑性子内敛,从来都恪守着一个契约情人的底线,绝不会主动过问顾维桢的私事。
  哪怕她已经动了心也一样。
  至于顾维桢,这个人在感情上同样没什么经验,虽然足够主动,但对于牧归荑又过于体贴,从不会去戳她的痛点。
  只要是让牧归荑不喜欢、不高兴的事,顾维桢绝对不会去逼问她。
  这样的温和守礼反而成了她们之间的一大阻碍,她们永远不会爆发矛盾,自然也没办法暴露问题的根源。
  直到李秘书介入去询问。
  牧归荑不好意思跟当事人顾维桢说,却未必会瞒着主动询问的李秘书,何况她也确实有几分困扰。
  没有缘由的喜爱总是让人不安,牧归荑犹豫纠结的根源也在这里。
  这点倒是不出顾维桢的预料,她看得出来牧归荑逐渐软化的态度,也知道她始终还对自己存着几分忐忑与不安。
  忐忑并非源于对顾维桢这个人本身的恐惧,而是出于某种本能的掌控欲。
  因为拥有的太少,所以在想要的东西送上门来时,本能地想要伸手抓牢,却又害怕它从指缝中漏走。
  顾维桢不敢说牧归荑只是在杞人忧天、矫情自怨,因为她也是存着类似的心情的。
  因为越喜欢、越爱,就会越在意,也越恐惧失去,尤其是对她们这两个都曾失去过重要事物的人来说。
  可知道并不意味着有法可解,顾维桢一直在犹豫是否向牧归荑提起她们之间的“渊源”,但由于对方此刻孑然一身的状态,她又不知道提起那段过去是否合适。
  万一那对牧归荑来说是段不好的回忆呢?
  顾维桢不愿意去戳牧归荑的痛点,她只希望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小姑娘能在她的身边平安快乐,最好不要有一点痛苦。
  虽然她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但她始终在往着这个方向努力。
  归根结底,还是老毛病又犯了——一向果敢干脆的顾大小姐,遇了牧归荑相关的事就染上了优柔寡断的毛病。
  也亏得李秘书去问了,打破了这个有些尴尬的诡异平衡。
  所以从这点上来说,顾维桢是应该要感谢李秘书的。
  至于后面那一系列的怎么听怎么像是多出个人物的话,顾维桢也有些无奈,但她又不能指责李秘书什么。
  李秘书到现在还以为顾维桢是真有个不知道世界上哪个地方的白月光呢。
  当初顾维桢刚重遇到牧归荑的时候,确实说过觉得牧归荑跟她那个小妹妹很像,但她当时并不确定牧归荑的身份。
  后来接了资料确认了身份之后,她全副身心都放到了牧归荑身上,也没有跟李秘书多嘴。
  李秘书自顾大小姐接了顾家的担子之后才自荐上门,对于大小姐讳莫如深的过去,她也不敢多问,那些细枝末节的人际关系,她自然也不太清楚。
  牧归荑自己不记得,顾维桢出于种种顾虑也未提起,于是李秘书也就自然而然地误会了。
  好在这是个最容易解决的问题。
  李秘书谈起这件事时,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好像生怕顾大小姐一不小心就做了心藏白月光脚踏两条船的渣女。
  顾维桢倒是忍不住气乐了,直接问道:“你是从哪儿看出来我有个白月光的?”
  “啊?”李秘书被问住了,犹豫了一下说道,“因为之前老是听见大小姐你提起来?而且还因为人家像就这么帮她——换我我也觉得不踏实啊。”
  李秘书很诚实,顾维桢有些无语,手上最后一份文件一放,长叹了一口气,一边伸手捞起自己的外套,也不跟李秘书兜圈子了,她还得去接牧归荑呢。
  “你怎么知道她们不是一个人呢?”顾维桢离开之前,朝李秘书眨了眨眼,说道,“确认是不是的第一步,不都是先看像不像吗。”
  李秘书微微张大了嘴,呆住了。
  她确实完全没往这方面想,于是受到的冲击就更大一些,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疑问的音节:“……啊?”
  但留在李秘书面前的,只有顾维桢飞扬的衣角,和失了支撑后自动关闭的门。
  顾维桢已经下班了。
  至于过去的加班专业户顾大小姐如今匆匆忙忙赶到哪里,也不言而喻了。
  这就是顾维桢去接牧归荑之前发生的事了。
  不过不管后面的李秘书如何惊讶或恍然,都已经跟另外两人没有关系了。
  顾维桢挂念着家里给牧归荑准备的“惊喜”,见了商轻尘之后,无端生起的危机感又让她的心情迫切了几分。
  她开始迫不及待地铲除她们之间的所有不安定因素。
  ……
  顾维桢准备的“惊喜”自然不是烛光晚餐之类恶俗的东西。
  甚至就连座位上那一捧鲜红的玫瑰也不是她自己准备的。
  顾维桢关了门,一回头就注意到牧归荑那微妙的视线,笑着开口解释道:“那是店家的赠品。”
  店家?那么看来是顾维桢买了什么东西。
  牧归荑点了点头,顾维桢没有立刻解答她的疑问,而是说道:“我们先吃饭吧,吃完晚饭我们聊聊?”
  晚饭是顾维桢做的,仍是像往常一样的家常菜,牧归荑原本想帮忙,却被顾维桢指着伤口推出去休息。
  手上的伤口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毕竟还没有痊愈,平时顾维桢也提醒她尽量不要提重物和沾水。
  于是牧归荑就坐在餐桌旁,跟那一捧玫瑰作伴,很快脸色就跟那娇艳欲滴的花朵相映成辉了。
  等到吃完晚饭,牧归荑就迫不及待地远离了那捧玫瑰,几乎是拖着顾维桢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明竹跟我说过了。”顾维桢首先开口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我不是人|贩|子。”
  虽是玩笑话,但牧归荑也听出顾维桢的意思,只是她没想到顾维桢一上来就开门见山,提起这个“核心”问题。
  一时间,牧归荑手上的力道都卸了几分,就要缩回手。
  顾维桢一把拉住了牧归荑往回缩的手,视线一边往茶几上扫了一圈,一边道:“很久之前我就想跟你说了,只是不知道合不合适——我有个东西送给你。”
  目光落到茶几上的黑色首饰盒上的时候,顾维桢顿住,将那个盒子拿过来,递到牧归荑手中。
  牧归荑一时跟不上顾维桢这么跳跃的话题,愣愣地接过盒子,在后者的示意下打开。
  盒子中是一条银色的颈链,银光闪闪的很漂亮。
  牧归荑见到那条项链的样式的时候就已经愣住,余光瞄到标牌上的名字时就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项链上的挂坠是星星和月亮,标牌上的名字是「群星之间」。
  几乎是在瞬间,牧归荑脸上便失了血色,捧着盒子的手微颤着,几乎拿不稳着轻飘飘的小盒子。
  顾维桢的手不知道何时搭上牧归荑的手腕,力道轻柔却不容置疑地扶稳了她的手,然后凑近了她,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拥抱她,在她耳边讲述那些她还不知道的事。
  “不过自从上次听说慕色给你们追加了赞助,我就觉得应该告诉你才是。”顾维桢说道,“是你给陈经理打的电话吧。”
  “……嗯。”牧归荑呆愣许久,才闷闷地应了一声,言语之中都带着点不可思议,“你是怎么知道……”
  话说到一半,牧归荑还是没说得下去,她心底隐约有了点猜想,但好坏参半,她不敢说,只任由顾维桢抱着她。
  “我小时候遇到过一个人。”顾维桢又跳跃到了另外一个话题,“我是独生女,所以从小我爸妈对我期望都很大,你知道的,继承人那一套,从有记忆起就只有我一个人。”
  牧归荑勉力压下内心烦乱的心绪,下意识接道:“很辛苦吧?”
  “不辛苦,因为从小都是这样过来的,所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不过大概是我平时太闷了,我爸妈反而对我很愧疚,后来趁着假期便带我出去玩。”
  “不过他们也都是这么过来的,也不知道该给小孩子玩什么好,就带我去他们朋友家串门。”顾维桢弯了弯嘴角,继续道,“但是那些孩子比我还闷,往他们家里一坐还是大眼瞪小眼。”
  顾维桢说到这里顿了顿,牧归荑下意识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他们又带我去了一个国外的阿姨家,他们家有个小姑娘,比我小四岁,但是很活力。”
  顾维桢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嘴角的弧度又加深了些许:“还特别喜欢保护人,帮我打跑了那些欺负人的小坏蛋。”
  牧归荑手又颤抖了一下,一些久远的画面从记忆的长河中翻涌而出,断断续续地挤入了她脑海。
  那种隐约的预感又清晰了一点。
  “我在她家待了一个暑假,很开心,最后都不想走了。”
  顾维桢说到这里,原本翘着的嘴角一点点变平,甚至还往下下拉些许,牧归荑都能听到她叹息的声音。
  “牧阿姨很温柔也很可爱,她跟我说要照顾好她们家的小月亮啊,还问我要不要把小月亮带回家。”顾维桢声音略低沉下去,带着点伤感,“我说好啊,我说会照顾好月亮妹妹,我说想把月亮妹妹带回家……”
  自打那个称呼一出口,牧归荑脑海中晦暗的光陡然亮了起来,原本模糊的记忆也变得清晰无比。
  她连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胸口像是被什么堵着似的,眼睛也开始发酸,唯有一张嘴张不开。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说不出口。
  顾维桢只是更用力地抱住了她。
  “但是,我一件事都没有做到。对不起……”顾维桢伸揉着牧归荑的头发,闷声道,“后来我一直在想,要是我当时真的把你带走就好了……”
  一想到牧归荑这些年在杜家经历的一切,顾维桢就心口发堵,一阵阵钝痛便跟着席卷而来,是心疼,也是后悔。
  如果当初她真的把牧归荑带回家了,如果她再多留一点心思去留心对方的信息,也不至于就这样断开联系十几年。
  也不会让曾经那个漂亮明媚的小妹妹受这么多委屈。
  这也是牧归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被其他人触及到关于母亲的记忆。
  “顾维桢、小维……”牧归荑喃喃着,总算将眼前的人与记忆中那个沉闷的小姐姐对上了号,“你是小维姐姐啊……”
  那个暑假也是牧归荑的母亲牧湘君留在人世的最后一个夏天。
  她们一家人去外公外婆家度过那个平凡无奇的暑假,她还记得那年她父亲因为工作没有跟过去,但是才十岁的牧归荑不会觉得无聊,她母亲那边的朋友带着自己的孩子上门拜访。
  母亲朋友家的孩子要比她大上几岁,性格使然总是冷着一张脸,看起来沉闷不已,但实际确实一个很温柔的人,她和牧归荑一起看书、看电视、打游戏,甚至半夜一块翻墙爬到山坡上去看星星。
  两个小丫头漫山遍野地疯了一整个暑假,小牧归荑过得很开心,全然没有意识到不久的未来会有什么样的悲剧在等着她。
  等到暑假结束,牧湘君带着女儿回国,没过一个月就已经卧床不起,年幼的牧归荑惶恐不已,哪还记得不久之前的快乐喜悦。
  然而不论小牧归荑怎样哭泣祈祷,求爸爸舅舅找最好的医生,最终那一场绝症还是气势汹汹地带走了她母亲的生命。
  从此小牧归荑的生命便蒙上了一层灰雾。
  葬礼后隔了半年,来年开春的时候,杜洵美就跟着妈妈进了杜家的大门。
  又过了半年,一向温柔可亲的父亲一夕之间也态度大变,牧归荑想要去外公外婆那里生活,却被舅舅拒绝了。
  这一年牧归荑十一岁,却已经真正失去了最后一个爱她的人。
  在那个家里,她格格不入,舅舅不要她,从此她便无家可归。
  幸而封老爷子心疼她,将她接回去照顾,她也视封老爷子为唯一的亲人,但终究也补不了关于归属部分的缺失。
  无家可归。
  这是在牧归荑骨子里刻了十年的恐惧与痛楚。
  母亲的死在牧归荑的记忆中就是一条鲜明的线,划分现实与幻境,母亲还在时的轻快愉悦已经成了一个美好却虚幻的梦境,她不敢沉溺,因为孤独无依的现实才是她需要真正面对的绝境。
  于是牧归荑从来都只将关于母亲的部分藏在心底,不敢暴露于人前。
  好在母亲的亲人朋友大多都定居国外,牧归荑虽然漂泊无依,却也不至于飘到国外去,因而已经许久没有人能戳到她心头的痛处。
  那条线横亘在牧归荑的脑海里,驱除不尽,逼得她满心的酸涩再也堵不住,咬着牙也止不住泪水的掉落。
  失去母亲的痛楚、无处安放的思念、漂泊无依的孤寂、无人诉说的委屈……种种情绪压在她的心头太久,在此刻、在童年熟悉的影子面前,再也控制不住,全面决堤,伴着眼泪一起奔涌而出。
  顾维桢感觉到落到自己颈侧的泪水滚烫,带着灼人的热度,一路烧到她的心里,但她不敢回头。
  她不想打扰到牧归荑难得的宣泄,也不愿让她看到自己脸上罕见的脆弱。
  “对不起,我来迟了。”顾维桢只是反复这么呢喃道。
  当然牧归荑不会知道,同样也是在她失去一切的那年,顾维桢的父母因车祸去世,刚满十六岁的女孩子已经有了少年族长的气魄,顶着尚未褪尽稚气的脸站在了顾家的顶端。
  失去父母的痛、乱作一团的家族尽数压在了顾维桢的肩膀上,她自然再没有闲暇去找那个小妹妹。
  等到两人从各自的痛楚与艰难处境走出,一个早已遗忘了那个闯入界线之前的夏天里的小姐姐,一个早已失了与牧家的联络,也未曾问起过父亲那方的情况,就这么将那个记忆中的小妹妹弄丢了。
  两人静默地相拥着,像是两只互相舔舐伤口的幼兽。
  直到月上梢头,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进屋里,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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