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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有点坏-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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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知道车董现在在不在？我想见见她。”
对方开始警惕起来：“不知道你找车董有什么事？”
蒋沐函直言不讳：“自然是来应聘助理的事情，想找她开个后门。”
“你说你认识车董，那为什么不直接找她？还要从我这里应聘呢？”
“你们车董脾气不太好，我怕我电话找她她不会理我，所以就用这种办法直接上门来找她说了。还麻烦你给通报一声。”
张秘书似乎有些为难，犹豫一会儿后开始拨内线：“车董应该是在公司的，我问问。”
看着对方的动作，蒋沐函有了一点紧张，万一车安雯一口回绝她的见面请求，那还真是有点丢脸。
张秘书拨的明显不是车安雯的座机，应该是熟悉车安雯行程的其他秘书或者助理的电话，跟对方说了蒋沐函的事情后便挂了电话道：“请稍等一下，正在寻问车董的意思。”
蒋沐函微笑着点头：“好。”
过了不到五分钟，张秘书的座机就响了，蒋沐函面带微笑其实内心紧张地看着张秘书拿起电话，然后只嗯了一声就很快放下了电话。蒋沐函心想，通话这么短暂，看来是被拒绝了。就在她失望之时，张秘书站起身说：“车董说要见你，跟我来吧。”
“……嗯？”
“走吧，我带你去车董办公室。”
咦？车安雯居然这么干脆地答应见她？
抱着疑惑又有点兴奋的心情，蒋沐函在张秘书的带领下，坐着VIP专用的电梯来到霄汉总部的顶层，车安雯办公的地方。顶层不像蒋沐函想像的那般奢华，透着一股大气端庄的严肃感，整体飘荡着一种‘说话给我小声点儿’的气场。
张秘书带着蒋沐函来到一扇大大的双开木门前，按下门上的……门铃。蒋沐函第一次见到在办公室门上装门铃的，足见这办公室有多大，门又有多厚实。
门从里面打开，来开门的是之前已经见过几次的车安雯的秘书。蒋沐函不知道她姓什么，因为车安雯在医院的时候都叫她小名，为了显示自己的热情，蒋沐函笑得阳光灿烂主动跟她打招呼：“叶子姐好。”
旁边的张秘书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估计是没想到蒋沐函能叫得这么亲热。而被蒋沐函套了近乎的叶子小姐，脸上却挂着明晃晃的嫌弃，瞟一眼蒋沐函后吩咐张秘书可以回去了。
张秘书离开后，叶子小姐才退开一步，把蒋沐函迎进办公室里。
第54章 54
蒋沐函进到车安雯的办公室，被这间大到比她家面积还大的办公室惊到，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一张大得离谱的办公桌安置在房间左侧的落地窗前，车安雯坐在办公桌后面，周身被身后的阳光晕染出一层金边，蒋沐函觉得她看上去有点……佛光普照的感觉。
秘书领着蒋沐函往车安雯那边走，拉过一张椅子让她面对着车安雯坐在办公桌前面。车安雯手上忙着写东西，抬眼瞟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道：“胆子不小啊，敢来应聘我的助理。”
蒋沐函翘着腿，手指交叉着放在腿上，悠哉悠哉：“这有什么不敢的，不瞒您说，我就是来寻求您的庇护的。躲在您强大的羽翼下，繁天自然不敢动我。”
车安雯头都没抬，轻笑一声：“你倒是老实，什么都敢说。”
“我这点小心思怎么瞒得过您？还用得着藏着掖着吗。”
车安雯签完面前的文件后放好钢笔，顺手将文件递给边上的秘书，秘书拿着文件夹一声不吭转身离开。等到秘书关上办公室的门，车安雯才开口：“那你说说，你的条件完全不符合这个职位的要求，我凭什么要录用你？”
蒋沐函略一沉思，认真地看着车安雯：“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来试试运气，来这儿之前我都没想过能见着您，当然更没想过您会愿意见我，所以我挺好奇您为什么肯见我？”
车安雯挑眉，眼睛里带着一丝调侃：“我见你的理由，就是刚刚我问的问题。”
蒋沐函点点头：“原来车董也有好奇心。”
车安雯伸手端过放在一边的咖啡，刚递到嘴边，动作一顿又皱眉放下了杯子：“我只是刚好今天比较闲，想找点乐子而已，你不必往自己脸上贴金。”
蒋沐函还是点点头：“我觉得也是。”她说着站起身，走到车安雯那边，端起已经凉掉的咖啡，径直走到在角落摆放着的咖啡机前，开始为车安雯重新冲一杯热咖啡。
车安雯默不作声地看着她，手指在办公室上一下一下有节奏地轻轻敲着，等她冲完咖啡回来，看一眼她递到眼前的咖啡，说：“牛奶加多了，重泡。”
蒋沐函微笑着应下：“好的，车董。请告诉我您的口味。”
“一勺。”
“好的。”
按照车安雯的要求重新泡好咖啡，蒋沐函再次把咖啡送到车安雯面前，这次车安雯爽快地接过去，拿起小勺子轻轻搅拌着。蒋沐函坐回公办桌前面的椅子上，仍然是那副悠哉悠哉的态度面对车安雯。
车安雯也许真是比较闲，居然喝着咖啡和蒋沐函聊起天来：“说起来，你们是怎么得罪繁天的？”
蒋沐函觉得车安雯对她们那点破事根本没有兴趣，之所以这么问，只是想看看她会怎么回答而已，车安雯那种性子淡漠的人，怎么可能会八卦别人的新闻。“娱乐圈的那点子破事，不用我说车董也能猜出一二吧。”
车安雯挑眉看她：“可据我所知，繁天的老总品性还可以。”
“是呀，他是个宠女儿的人。”
车安雯顿了顿，立刻会意过来，轻笑一声：“原来如此。”
之后车安雯不再说话，慢悠悠品着咖啡，看都不再看蒋沐函一眼。蒋沐函也不急，等着车安雯把咖啡喝完。
直到咖啡见底，车安雯才重新看向蒋沐函，眼神里带了一丝认真：“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聘用你。”
虽然早有预料，但真的听到车安雯这么说，蒋沐函还是不免觉得有点失望，她点点头平静地回答：“是的，我预想到了。”
“你可以走了。”
蒋沐函站起身，直视车安雯的眼睛，诚恳中带着一丝请求地问道：“车董，您要怎么样才愿意签穆瑾宁的电影？”
车安雯平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淡淡地吐出一句话：“我不会签。”蒋沐函知道车安雯是认真的，她从车安雯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犹豫。
蒋沐函推开身后的椅子，往后退一步，对着表情平静的车安雯将身子躬成九十度：“车董，求您给她一次机会。”
车安雯迟迟没有表态，蒋沐函便一直躬着身子。办公室里鸦雀无声，这种气氛下，时间变得非常难熬，蒋沐函甚至渐渐感觉自己的腿开始颤抖。她不知道车安雯吃不吃这一套，但这是她能做的唯一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要试试。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安雯终于开口：“想让我帮她也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蒋沐函欣喜若狂，直起已经酸得不行的腰，看向车安雯：“什么条件？”
“不要告诉颜颜关于我的事情。”
“……”蒋沐函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从车安雯嘴里听到颜颜的名字，而且说得那么笃定，很明显车安雯早就知道她们跟颜颜有接触的事情。一时间她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毕竟她们擅自去挖掘别人的隐私是一件非常无耻的事情。
不过车安雯似乎并不打算追究她们这种无耻的行径，语气除了有点鄙视之意外，听不出来有别的情绪：“你们做了那么多事情，花店抢地址，自称是我朋友去看颜颜，跟颜颜越走越近，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蒋沐函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也是犯了蠢，想想也是，花店老板娘明显是车安雯的‘心腹’，她们那样光明正大地抢，老板娘肯定会告诉车安雯的。而且车安雯一直给颜颜交着住院费，跟疗养院那边有联系也不奇怪。
“虽然你们估计是想用颜颜来威胁我，但这么久了都不见有什么动静，穆瑾宁穷到卖房卖车都没有打颜颜的主意，想来还有点人性，没拿一个病人当筹码来跟我谈判。所以我一直也只是静观其变，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听护士说颜颜在你们的陪同下几年来第一次走出了病房，而且状态越来越好。看在这一点上，我签了穆瑾宁的电影，就当作还你们一个人情。”
“……车董，颜颜的病早就好了，她已经不是病人了。”
“……”
“车……”
“让穆瑾宁明天过来跟我谈电影的事情。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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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沐函把一些细节略去后，将车安雯的话转告给穆瑾宁，穆瑾宁的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若狂，而是疑惑地看着蒋沐函问：“你去应聘车安雯的助理？”
“去碰碰运气而已。”
“她没对你做什么吧？”
蒋沐函眯着眼睛问：“你指的‘什么’是什么？”
穆瑾宁被蒋沐函那种审视和质问的目光看得有点尴尬，避开蒋沐函的眼睛后转移话题说第二天会去找车安雯谈签约的事情。蒋沐函拍她一巴掌，把话题转到颜颜的问题上。问穆瑾宁是怎么想的，车安雯明显还很惦记颜颜，难道就真的打算让颜颜在疗养院里住一辈子吗。
穆瑾宁捏着她的脸让她别八卦：“别人家的事情你操什么心。”
蒋沐函叹气，想到颜颜还不知道要在疗养院里住多久就觉得心疼，在那种地方呆久了，没病都要闷出病来。“我只是心疼颜颜，挺好一姑娘，一个人在那种地方呆着，想想都觉得暗无天日，车安雯也狠得下心。”
穆瑾宁敲敲她的头：“傻子，车安雯要真狠心，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放不下颜颜？她那是胆小，怕颜颜想起她来会又病发。”
蒋沐函不服气：“可是那也不能成为她逃避的借口啊。”
“虽然不知道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你想想，颜颜一看到车安雯就会自残，甚至想自杀，车安雯面对那样的颜颜会是什么心情？如果我一看到你就割腕，你会怎么想？而且颜颜宁愿忘掉一切也不想记得车安雯，这对车安雯来说应该是一个很严重的打击。车安雯不愿意见颜颜，除了逃避和害怕以外，估计还有失望吧。”
蒋沐函听完穆瑾宁的话，有种恍然大悟的明媚。她觉得穆瑾宁说得对，在逃避的不仅仅是车安雯，颜颜不也是一样吗？用遗忘的方式去忘记那些她不愿意或者说无力面对的人和事，尽管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变回一个正常人继续活下去，可是对于车安雯来说，那相当于放弃了和她的一切感情和过去，换作任何一个人可能都会觉得失望吧。
这么想着，蒋沐函又觉得车安雯好像也挺不容易的。可是她又觉得，颜颜就算失忆也还是在潜意识里留下了车安雯的影子，这难道不能算是一种努力吗？明明那么痛苦，可也许潜意识里还是不愿意将车安雯忘记，这难道不也是颜颜的不舍和挣扎吗？
第55章 55
车安雯言而有信，第二天真的和穆瑾宁签了约，而且分成比例上还多给了穆瑾宁百分之二。穆瑾宁拿着合同回来，在蒋沐函面前扬了扬，说：“这是你的功劳。”蒋沐函亲亲她的唇，笑而不语。
车安雯把影片交给旗下发行公司，并且施压让其在最短时间内让电影上映，而且霄汉旗下的影城排片量不得比同期任何一部电影低，宣传也一定要做到位。穆瑾宁和蒋沐函都很惊讶车安雯这么仗义，原本以为她答应帮忙也只是顺手扔给发行公司去做，没想到却这么尽心尽力。
对此，车安雯的解释是：“首先，我是个商人，既然签了，那就必需要让电影挣钱。其次，我这样公开藐视繁天，自然要做出一番成绩来，不然不是给自己丢脸吗。所以，你们没必要对我心存感激，我并不是为了你们才这么做的。”
尽管事实确实如此，但蒋沐函还是在心里暗暗感激着车安雯，对于车安雯来说只是做了一笔生意，但对穆瑾宁来说，却是左右她事业的决定性契机，意义重大。
影片的上映时间一出来，穆瑾宁就开始在网上做最后一波炒作，之前电影已经炒得名声大振，知名度卖够了，这一次的炒作主要是为了把电影即将上映的消息散播出去。同时，车安雯那边也派了人联合穆瑾宁做了一次新闻发布会，不仅高调宣布霄汉成了发行方，也有要为穆瑾宁撑腰的意思。
在发布会上，霄汉的负责人还说了一大堆吹捧穆瑾宁和电影的话，也不知道是车安雯交待他这么说的，还是他见车安雯亲自出面捧穆瑾宁而见风使舵拍穆瑾宁马屁。反正那些话被媒体一放大，就变成霄汉公开叫板繁天，力捧穆瑾宁之类的意思了。
新闻发布会一出来，以是一场舆论风暴。这一次，不管是之前一直不看好穆瑾宁的，还是曾经保持过中立的，又或者是在沉默中保持距离不愿惹火烧身的，全都跳了出来。因为有霄汉的力挺，所有人都知道穆瑾宁这是要翻身了。微博上一面倒支持穆瑾宁的，甚至之前拒绝接戏的那些演员都装模作样出来说支持。穆瑾宁的粉丝可不接这些招，纷纷跑到曾经对穆瑾宁冷嘲热讽过的那些人微博下面把之前嘲讽穆瑾宁的那些话还回去。
网络上一片火爆，但穆瑾宁却只是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电影的事情霄汉全包，穆瑾宁要操心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但她仍然每天早出晚归，这让蒋沐函更加疑惑，她到底在忙些什么？不过蒋沐函没有问出口，也不管穆瑾宁，她也有她的事情要做，比如跟上班似的天天往疗养院跑。
之前觉得穆瑾宁破产了，她要振作要挣钱养家，都做好了找个普通工作正常上班的准备。现在电影可以上映，穆瑾宁的事业回升，有个大导演在家里住着，她觉得她的小演员生涯还能持续一断时间，自然也就不急着找工作了，所以有大把的时间去关心能勾起她强烈保护欲的颜颜。蒋沐函觉得自己应该是母性泛滥了，见着软软绵绵的颜颜就忍不住想关心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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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颜，我们出去走走吧。”蒋沐函现在每天都要带颜颜出去散步，她觉得不能再让颜颜继续这样下去，要让颜颜慢慢回归社会适应人群。
颜颜很听话，每次都乖乖跟着她出门，而且慢慢的还能跟她表达一些自己对见到的人的看法。一开始那种看见人就很慌张的感觉已经淡了很多，只要没有人过来搭话，她都能保持一种比较自然的状态。倒也不是不能跟人交际，只是身处在开阔的环境里会让她很紧张很不安，这种时候还要跟不认识的人交谈，会让她有很大的心理压力。
不过蒋沐函觉得颜颜已经有很大进步了，比起一开始只能在病房里跟人聊天的情况相比，现在能在外面跟陌生人说话已经非常不错了。只不过被别人主动搭话的时候，她还是会紧张得结结巴巴。
蒋沐函为了能让颜颜适应跟人交际，每次去花园散步，总会带着颜颜去找一些看上去比较和善的人聊天。慢慢的，颜颜从一开始只顾着对环境警惕的状态慢慢进化到能插上嘴一起聊天的程度。
蒋沐函非常满意颜颜的进步，她觉得颜颜回归社会指日可待。但既然是以回归社会为目标，那只是在疗养院里练习当然是不够的，疗养院毕竟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环境，周围都是心理上有一些疾病或是接触了解这一类人的人，对颜颜这种情况也能很耐心很宽容，并不会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她。
可是外面的人就不一样了，外面的人不是谁都会有耐心去跟一个说话略带紧张和不安的人慢慢交谈的，语气也不会像疗养院里的人一样柔和善意。蒋沐函觉得颜颜回归社会的最大阻碍就是她要习惯外面形形□□的人和事，要知道该怎么去处理各种突发事件。当然，这个过程可急不得，也大意不得。但就算是有各种各样的担心，也还要是要去试试看的。
蒋沐函把自己的想法跟颜颜说过后，问颜颜愿不愿意跟着她去外面看看，并且向颜颜保证一定会一直陪着她，会保护她。颜颜表现得非常犹豫和不安，但最后还是笑着答应了蒋沐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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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好带颜颜出门的这天，蒋沐函为了更好地照顾颜颜，打电话给桑可琪，让桑可琪一起跟着去。已经从外地回来的桑可琪很爽快地答应，如约开着车到蒋沐函家接了蒋沐函，然后一起去疗养院接颜颜。
蒋沐函看着精神饱满容光焕发的桑可琪，问她之前跟冉炫彤去了哪里。桑可琪说她们去渡蜜月了，还去国外见了冉炫彤的母亲。冉炫彤的母亲对于她们的事情非常宽容开明，一点要反对的意思都没有，也完全不把她当外人，还交待她要多看着冉炫彤，让她别那么败家。
桑可琪说：“沐函姐，我现在真的相信‘命中注定’这四个字了。当初被你拒绝的时候我觉得我再也遇不到比你更好的人，甚至觉得自己不会再爱上别人，觉得你会成为我心里的白月光。可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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