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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花-五彩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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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夏敲了门之后进到姜璃办公室里，看到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林帆，颇像刚挨了领导批评的样子。
“姜总，您找我？”
“嗯，刚才林帆在企宣部的时候你在吗？”
“在的。”
“她为什么和你们部门员工吵起来？”
柳夏看了看旁边低着头的林帆突然和自己对视了一眼。
“说吧，不用眉目传情了。你们部门那么多人，你不会想辛苦我挨着找来问吧？”姜璃打断了二人的眼神交流。
柳夏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就算自己不说，总裁想知道的事，最终也一定会从别人口中知道的。“我们路过茶水间的时候听到有员工在议论，说您……”
“说我什么？”
柳夏鼓起勇气双眼一闭：“说您这么年轻就当上总裁肯定有背景，不是和之前的副总有一腿就是和董事长有一腿，再不然就是你爸有本事……”
姜璃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林帆听不下去上去制止他们，他们把话说得特别难听……说什么和主人在一起久了，连狗都变横了。”
柳夏看着姜璃脸色平静，看不出一点愤怒和委屈。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工作吧，谢谢你了。”
“不客气……”听到姜璃跟自己说谢谢，柳夏觉得有点惊讶。
柳夏出去以后姜璃看着林帆，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
“你笑什么？你听到就一点都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这种老掉牙的台词我几年前就听过了，没创意。如果是指他们说你是狗的话，这个确实让我不太高兴。”但是姜璃想到像林帆这样温驯的小白兔，竟然会为自己打抱不平，想想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林帆一脸的无语：“没事那我先出去了。”
“诶，等等。你跑什么。”姜璃走到了林帆旁边。“我跟你说啊，人通常是很难接受自己失败的。他们会不断地找理由，其中就包括认为比他们成功的人都是用了不正当手段。悠悠众口，无法封堵，你不可能管住所有人的嘴，只能管住自己的心。”
“所以你是想说什么？”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就当不知道好了。”
林帆很敷衍地点了点头，内心知道自己可能做不到。
第19章 解约风波
“刚才我跟青浔的助理通过电话了。”下班的时候林帆追上了正准备进电梯的姜璃。
“怎么说？”
“可能要辞演……”
“为什么？”
“说什么拍摄团队不尊重剧本，导演蓄意刁难，对拍摄场景不满等等等等……总之就是对哪儿哪儿都不满。我也是奇了怪了，哪有开拍了还辞演的。不过如果要辞演的话她那边得按合同的违约条款进行赔偿吧？”
“先别急着下定论，没解约还不一定，你先去问清楚具体哪些原因。”
“你就非她演不可？之前不是还说看她的电视不能入戏吗……”林帆觉得以姜璃的性格不应该是说不行就换人吗。“对了，我看了一下之前他们签的合同，上面有注明如果乙方因个人原因不能履行合同义务，累计或连续超过15天，可以书面解除合同，并承担违约责任。”
“青浔提的问题，你让他们挨个儿解决。没有我的同意，不准擅自解约。”
“我是不是听错了？包括导演在内的创作团队也要换人吗？违约金呢？你不拿公司的钱当钱啊？”
“如果因为这件事涉及到违约责任的，我个人承担。对了，我过下周要出差，先通知你一声。”
“你承担？？为什么？你出差我跟着一起去吗？”
“之前不是说过吗，从尊重艺术的角度，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剧本里那个角色，我是对作品负责。理论上你得跟着一起去，不然路上的杂事我交给谁？”
*&％*&％％￥％￥％#……
晚上姜璃回到家里，觉得越想越不对劲。青浔不是一个有很多要求的人，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一个挺能吃苦的人，对哪儿哪儿都不满，不太可能。再加上之前从来没出现过中途解约的事，怎么一夜之间态度变化那么大。
“喂，你好，请问你是青浔小姐的助理吗？”姜璃拨通了青浔助理的电话。
“是的，你哪位？”
“我是佳荷集团的总裁，我叫姜璃。”本来想要不要冒充个什么其他人，但是转念又一想，如果冒充一个没分量的角色，对方不是更加三缄其口；想想还是自己最有身份了。
“姜总？您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她心里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过，难道是诈骗电话？但是听到姜璃字正腔圆平稳有力的声音，又觉得不像。
“我们公司今天给青浔发了澄清公告，有一件事我想跟你核实一下。”
“您说，公告我看到了。”看到公告的时候她觉得佳荷还挺地道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青浔还是坚持要解约。
“那天晚上酒吧拍摄，青浔到底去了没有？”
“去了……岂止是去了，她说因为要拍醉酒的戏，提前很久就真的去先喝酒了。”
“提前？多早？”
“可能离预计开拍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左右吧。”
“那中途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发生什么吧，她喝了酒之后突然就跟我说要回去……”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之前我跟她提过让她辞演，确实拍摄过程中导演经常故意刁难……但是她之前都没同意。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用客气……”挂了电话之后她还觉得惊魂未定。
姜璃听到之后回忆着，开拍两小时前……然后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难道是因为，那件事？想到这里姜璃觉得自己脑洞好大，禁不住提醒自己，怎么可能？还没完全把自己从脑洞中拉出来，就收到一条微信。
19：59：03
你有事要问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姜璃简直是佩服青浔助理的汇报效率，同时感觉心里有些紧张。
20：01：48
这不是怕你在忙吗
20：02：34
我有什么好忙的，你不会是怕你那个女朋友生气吧
20：03：28
什么女朋友？
青浔只觉得，跟我还在这儿装有意思吗，之后没再回信息。
女朋友？难道那天她真的看到了，那跟辞演又有什么关系。可能因为什么私人原因吧，姜璃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但是又想到，她和林帆相处的距离确实太近了，长此以往，对大家可能都没有什么好处。
后面几天姜璃开始逐渐和林帆保持正常的工作距离。
“对了，你什么时候出差。”林帆追着姜璃问着。
“下周。”
“我知道下周，下周什么时候？”
“我还得跟你汇报工作啊？”姜璃一脸冷淡，好像回到刚开始的时候。
“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也得去吗，我好安排这边的工作啊。”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就不用去了。新的副总裁还没到位，你留下来处理公司的工作，有什么事情及时告诉我。”说完姜璃便独自走进电梯了，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林帆透过缝隙看到似曾相识的她面无表情的脸。心里疑惑着，什么鬼，突然又变得那么冷。
为了扩张佳荷业务范围，实现金融信息化布局，姜璃亲自到深圳考察，准备对深圳一家以金融信息化为主营业务的企业进行收购。正在与交易对手方进行洽谈的时候，突然林帆打来电话，第一次姜璃没有接，继续进行着面前的工作，直到林帆继续打过来。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说完姜璃拿起电话，“我这边正忙呢，什么事？”
“额，青浔和她助理到公司来了。要不你先忙，我自己去处理……”
“如果她们是提解约的事，你告诉她们之前提的问题我们已经在解决当中了，实在不行就以合约里面她未履行义务的时间还没超过十五天为理由，让她们过几天再来，先拖到我回去再说。”
“好的。”林帆急忙挂掉电话跑到制作部，发现青浔她们已经在和部门主管商议了。
“姜总让我来跟她们谈。”她小声对办公室里的部门主管说，此刻主管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心想着之前姜总专门招呼不准解约，面前她们又是专门来谈解约的，一时间焦头烂额，听到林帆的话难掩心里的轻松，二话不说就从办公室出去了。
林帆坐在座位上看着对面两人，青浔也同时打量着她。青浔的助理首先主动和林帆交流了起来。
“我们是来谈解约的事的，我们违约在先，愿意赔付片方之前产生的损失。”
“你们之前说导演刻意为难，创作团队不尊重剧本等等，我们这边都已经把导演换下来了，还专门告诉他们拍摄过程中不能改剧本。你们为什么非要解约？”
“导演都换了？那不成了你们违约了？”
“是，给他的违约金是我们总裁私人承担的。”
助理看了旁边的青浔一眼，青浔没有说话。
“我们也不光是为了这几个问题，还有拍摄场景那些，搭出来的景和剧本里面的不能高度契合，也会影响作品质量……”
“那你们什么意思？”
“只能实景拍摄。”
“剧本里边有雪村，还有冰洞探险。你们要实景拍摄？！”林帆听着都觉得头大，之前已经为换导演支付了大笔违约金，剧本里这种美轮美奂的景色，暂不说能不能找到一样的，就算找到，拍摄周期和预算成本也不允许。助理看着林帆的样子也觉得很可怜，她跟着青浔那么久，也第一次见她提那么古怪的要求，感觉完全就是奔着非要解约去的。“这个要求涉及到预算成本，我需要先跟领导请示一下。”说完林帆立马再打电话给姜璃。
“不管她们提什么要求，我这边改到她满意为止。跟制作组说后面改成实景拍摄，让他们重新做预算成本，我同意对这部电影追加投资，解约的事让她们先放一放。”林帆从来没有看到过姜璃在工作的事情上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
“姜总说她同意追加投资，改成实景拍摄，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什么？？？”青浔的助理june一脸震惊，没想到片方连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都能接受。自己真的很难再挑出刺来。
青浔叹了口气，对旁边的june说：“走吧。”
林帆觉得对面青浔的态度和之前在片场看到的判若两人，整个过程都是june在和自己交涉，她基本上一言不发，派头十足，完全就是八卦新闻上那个被说成耍大牌的人。
姜璃谈完手上的事情，自己跑去找和剧本合拍的取景点，几经周转之后在中国北极，找到了自己心目中的雪村。
十一月的极北，飘着鹅毛大雪，姜璃走下飞机，看着暮色灯光下的县城。旁边路过的驴友问她：“你怎么穿那么少啊？不像是来旅行的。”
“我是临时决定来的，没来得及准备衣服，我打算到了再买的。”姜璃看着跟自己说话的这个穿着冲锋衣，背着登山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几乎只有长发露在外面的女孩儿。
“你打算去哪儿啊？”
风吹雪飘，姜璃抱着胳膊，冻得瑟瑟发抖。“我也还不知道，你知道周围偏远的地方有什么比较原始的村落吗？”
“不知道你就来了？我现在要去斗姆村，提前和县城的师傅约好了车的，要不你一起拼车？”
“斗姆村那是什么地方？”
“边境上一个小村子，没什么知名度，还没通电和信号，不久之前才通水的。”
“那好，我跟你一起去吧！”虽然内心觉得彷徨，但是姜璃感觉到面前这个人像是可以相信的，反正也找不到地方，死马当活马医吧。
第20章 如画仙境
“我有多的衣服，你先披上吧。”带着姜璃上车之后女孩儿从自己包里取出一件冲锋衣披在姜璃身上。
“谢谢。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姜璃。”
“你好啊，我叫陆采薇。你来这边做什么，穿成这样难道是上班的时候突然想来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陆采薇取下头上的帽子和遮住脸的头巾。
姜璃看她不施粉黛，眼神清澈，有种远离世俗的清新感。“哈哈，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真的啊？你是做什么的。”
“我做的事情，比较杂。你是做什么的？”
“我原先是杂志社的编辑，现在已经辞职了，无业游民，全职旅行。”
“这么霸气，那你岂不是去过很多地方。”
“还好啦，还是可以给你推荐几个好玩的地方的！”
陆采薇清澈透亮的眼睛看着姜璃，觉得姜璃语气平静，外表可爱却心似深海，一看就觉得是个有故事的人。
“你们两个小女孩儿大半夜去那么偏远的地方不害怕啊？”转眼间车已经下了高速公路，司机师傅问着她们。“一会儿就要没信号了啊，有什么事现在就把电话打了把信息发了吧。”
“三网信号都没有吗？”姜璃问着他。
“一切信号都没有，两边都是原始森林，不出意外的话到斗姆村基本上得明天早上了！”
“我之前了解了一下，如果排除有人行凶的话，可能出现的意外还包括车辆打滑，汽车故障抛锚等。周围比较偏僻，如果迟迟没有车经过的话，我们在零下三十多度的气温里，应该撑不了多久。”陆采薇补充着。
“你别吓我啊。”姜璃装着一脸惊恐的样子配合她。
“你哪里像是害怕的样子。”
“哈哈，你们不用紧张，那边虽然偏远不通车，但我已经跑过好几次了，对路况还算比较熟。”
“想到那边去只有这一种方式吗？”
“如果你没有私人直升机的话，基本上是这样。只能找当地比较熟悉路况的人包车过去。”陆采薇回答着姜璃。
“这边雪地路况比较复杂，既有冰又有雪。我们这边的人开这种路习惯了，如果是不明路况的愣头青啊，万一车抛锚在路上，这种零下几十度的气温，还没等到救援就冻死了。毕竟这边村庄和村庄之间都有上百公里的距离。”
姜璃听着司机的话，点了点头。尽管听起来很危险，陆采薇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儿在车的颠簸和摇晃中抱着自己的背包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朦胧中靠着姜璃肩膀，姜璃看着她也是一脸无奈。
姜璃和采薇被依稀的晨光照得醒了过来，转眼间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好像快要日出了！！”采薇看着外面的光线一脸激动。
“我们马上要到河湾了，要不你们俩到江边看看日出？”
“好啊！”采薇很高兴的应下了，又看了看姜璃，“好吗？”
“好啊，我也很想看。”姜璃看她一起来就这么开心兴奋，自己怎么可能拒绝呢。
她们下车蹲守在江边结冻的冰面上，看着天边紫色的祥云。
“好美。”连姜璃都禁不住感慨，想拿出手机拍下天边的美景。掏出手机才发现屏幕黑着，怎么按都没反应。“没电了？不应该啊，昨天路上刚充了。”
“爱疯吧，低温下抽了很正常。”采薇把脑袋凑到了姜璃旁边，“我的也经常抽。”
“还有这种说法？”
“是啊，到室内多等一会儿再开机。”
“原先我还以为只是不能上网打电话发信息，想不到连时间都看不了啊。”
“都到这种地方了，还关心什么时间？”说完采薇拿出包里的相机，对着天边徐徐露脸的太阳拍了起来。
姜璃看到天和江面的接壤处橙色和紫色的云朵交互映衬，温暖的朝阳慢慢地照射在了冰封的江面上，方圆百里感觉都没有其他人。深觉采薇说得很有道理，在这种地方，真的会让人忘了时间。
在司机师傅的带领下，两人住进了斗姆村村民家里的木刻楞。
“两个小姑娘真可爱！看到你们我就想到了我女儿。我女儿和你们差不多大，已经在城市里面安家了！”屋子穿着碎花外套体型微胖的一位大婶拉着两人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你们俩就住这间房吧，我们这边比较简陋，平时也没有人来，只有一间房委屈你们了。”
“那我们每天该付您多少钱？”采薇翻着包问道。
“阿姨不收你们钱，难道有人来做客，我高兴还来不及。”
“那怎么行？”姜璃看着这位大婶看她们的眼神有种看女儿般的怜爱。
“说不收就是不收嘛！如果你们实在过意不去就帮阿姨做点事儿！多留两天陪陪阿姨！”
两人笑了笑，“有什么我们能帮您的吗？”
“你们才刚来，先玩儿会儿吧。等你们闲下来想做事儿的时候帮阿姨劈劈柴就好！”
“好！”姜璃听到一口就应下了。
采薇到房里放下行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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