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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穿越之指染-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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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姜凝醉这么说,颜漪岚也不再多问,她动了动坐久了的腿脚,刚想要站起来,望见姜凝醉投来的冷冷目光,不禁苦笑道:“凝醉,你还要把我拴在床上多久?”
    姜凝醉不理会颜漪岚的抱怨,她退坐到颜漪岚对面的座位上,没有回旋余地地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栓你在床上一辈子。”
    “真话真引人遐想。”颜漪岚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若是让旁人听见,恐怕会心生他想。”
    能大大方方说出这么一番没脸没皮的话来,想必整个天下也就只有颜漪岚一人了,颜漪岚口若悬河的本事姜凝醉是知晓的,所以她也不与颜漪岚多费口舌争执什么,转而淡道:“我去让碧鸢把汤药端过来。”
    伸手拉住姜凝醉,颜漪岚失笑道:“凝醉,我已经完全康复了。”
    “太医嘱咐过,长公主的药不能中断,否则难免会落下病根。”姜凝醉说着,瞧着颜漪岚无奈的表情又不禁有些心软,“长公主暂且忍忍吧。”
    姜凝醉这副低声哄劝的样子着实诱人,淡然中偏透着关切温柔,挠的颜漪岚的心没来由地有些痒。嘴角浮起一抹促狭的笑意,颜漪岚拉住姜凝醉的手微微一使力,姜凝醉就不由地往后趔趄的一步,逮住姜凝醉失去平衡的这个机会,颜漪岚手掌再次使力,姜凝醉就彻彻底底地顺着她的方向摔跌了过来。
    天地在瞬间变换了位置,等到姜凝醉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跌倒在了软椅之上,而颜漪岚自她的旁边翻身而上,硬生生将她桎梏在了身下。
    “起来。”
    姜凝醉眼若寒冰,她盯着自己身上居高临下望着她的颜漪岚,微微眯了眯眼睛,伸手想要推开在她眼前笑得妩媚得意的颜漪岚,却又始终顾忌着她肩背上的伤,双手始终不敢太过用力去退拒。
    姜凝醉的顾虑颜漪岚当然察觉到了,但是得了甜头见好就收的做法向来就不是她的作风,因此,她只是愈加放肆地凑近了姜凝醉那张微带愠怒的脸庞,在她的耳畔轻声揶揄道:“我说我已经完全好了,你若不信,大可试试。”
    话落,却久等不到姜凝醉的回答。本来颜漪岚也不过只是存心想要戏弄姜凝醉一回,如今看见她没了动静,颜漪岚也不再过分相逼。刚从姜凝醉的耳畔抬起了头,便见她突然冲着颜漪岚微微笑了起来,冷眸的眸子里沾了从容的笑意,霎时间犹如春风吹过波澜不惊的湖泊,惹来一片波光潋滟。
    姜凝醉凝望着颜漪岚,倏而笑道:“好啊。”
    
    第149章
    
    吴王回京一事; 经由颜漪岚的诏书颁布天下; 街知巷闻; 在整个京城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然而明眼人都知道,这纸诏书虽然还盖着颜漪岚的印,但却是出自颜君尧之手。看来这位即将登位的新君对于如何处置吴王一事,采取了迂回政策; 表面上念在北央王进京的时候,吴王护驾有功的份上; 对于他之后所做出的的种种罪行既往不咎; 甚至格外重用他,将他从东楚迁回京城,接掌泯南王生前的荣耀,然而实际上却是借此打压分崩吴王在东楚的势力; 彻底剥除了他多年来暗自积累的兵权和势力分据,从此他就如当年的泯南王一般; 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王爷; 在颜君尧的监视之下; 再无还手反击之力。
    这招明升暗降,用得实在是妙。
    群臣们心知肚明; 树倒猢狲散; 谁也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替吴王说情,就算是吴王多年潜伏暗布在皇宫里的心腹大臣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势已去,摇头叹息。
    吴王离京前往京郊泯南王王府的日子; 被定在了颜君尧举行登基大典的前一天。
    虽说他接掌了泯南王生前的身份和地位,然而新王登典的荣耀,他却是连目睹的机会都没有了。
    在皇宫匆匆领旨谢恩,吴王在宫门前登车离开。
    即将临去之后,吴王回头眺望身后庄严肃穆的皇宫,黄瓦红柱,金碧辉煌,为了这里所带来的至高无上的权力,他曾潜心蛰伏多年,与颜漪岚如同悬坐在刀尖上博弈,然而却终究棋错一步,导致满盘皆输。
    既是输了,不论是什么结果,他都只能承担。
    只是不知,她现在如何了?吴王想着,举目扫望着皇宫的每一个角落,寒风瑟瑟而过,吹得他的心头也是空空落落的。
    也罢,她既然已经回了皇宫,呆在长公主的身边,终归是不会亏待她的。
    从身边大太监的手里接过圣旨,吴王冲一边的王源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上马启程了。
    “王爷且慢。”大太监微躬身道:“长公主记挂吴王一路上难免舟车劳顿,所以特意命人给吴王送来了一些吃食,好让王爷在路上换换口味。”
    猜不透颜漪岚这个时候的意图,吴王沉默着点了点头,道:“代本王谢过长公主。”
    说话间,碧鸢已经领着几名宫女们端着食盒而来。
    “王爷。”碧鸢行了个礼,道:“奴婢奉长公主之意,特意为王爷准备了一些糕点,以待路上品尝。”
    吴王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他漠然看着宫女们按着碧鸢的指示将食盒放进马车,趁着大家忙活的空档,他侧首问碧鸢道:“她还好吗?”
    碧鸢是个明白人,自然听得出吴王话里问的是谁,她微垂着头并不回答,而是将袖里之前藏着的一枚精致锦盒递到了吴王的手里,不等吴王询问,她余角瞧见宫人们都已经放下了锦盒回到她的身边,便率先往后略微退了半步,躬身道:“主子们的吩咐奴婢已经完成,出宫的时间到了,还请王爷保重。”
    一句“主子们的吩咐”似乎已经道出了一切原委,吴王暗暗捏紧了手里的锦盒,他没有再问,而是转身坐进了马车。
    马车缓缓启程,吴王低头凝视着手里的那方锦盒,木头盒身雕刻着繁复花纹,散着淡淡的檀香,他的指腹来回摩挲着盒身的图案,最后打了开来。红色的绒布垫上静静躺着一枚剑穗,红色的丝线已经有了些褪色的痕迹,看得出已经放置有一些年头了,但是却还未曾被人使用过。
    握着锦盒的手微微地发颤,吴王微眯着眼凝视着手里的那枚剑穗,记忆缓缓涌上脑海,他只觉得心间那道旧日伤口如今豁然呈于眼前,尽是鲜血淋漓的痛。
    他还记得多年以前,彼时的他还只是四皇子,奉先王之命跟随大将军在外打仗,关雎山上一战,姜疏影率领的部队被隋军围困在山上,是他不顾军令率兵三百人破围将她救出。而那一役,为了保护负伤的姜疏影。先王赐给他的宝剑被震落离手,连同母妃亲手为她编织的剑穗一同掉入山崖。
    便也就是那一战之后,姜疏影看待他的眼神,终于有了些许暖色。她说她不喜欠人恩情,所以定会偿还一枚剑穗给他,可惜这个承诺还来不及实现,他们已经先一步得了皇令回到京城。然而那次回京,什么都不一样了。
    若说遇见姜疏影,是他这一生的劫数,那么吴王想,之后姜疏影在回京当晚的宴会上遇见颜漪岚,便也是她的劫数。为了这一面,她用了一生的时间去偿还。
    他本以为姜疏影早已经忘了她当日许下的承诺,然而吴王抚着手里的这一枚已经褪色的剑穗,端看着剑穗生涩歪扭的走线,这一刻他才恍然明了,姜疏影一直都记得。只是后来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们的立场,他们的关系,一切的一切都变了,所以这枚剑穗,她再也没有合适的机会送给他。
    不对。
    从回忆的追思中猛然回神,吴王身形大震,他望着手里剑穗的眼神开始颤动,神情写满了疑惑和震惊。
    姜疏影已经死了。这件事不可能还有人记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之后,这枚当年姜疏影亲手编织的剑穗会经由姜凝醉的手送给他。
    心里又乱又惊痛不已,眼前不停跳脱出姜疏影和姜凝醉的脸,明明是不一样的脸,可是却有着同样的神情和语气,那双淡定不惊的眼眸,是那样的相似。
    疏影。
    马车倏地一下颠簸,吴王错愕间回神,他的心里似乎隐隐有了答案,可是却始终不敢相信,毕竟这实在是太过于荒唐了。可是除了这么解释之外,他找不出第二个理由能够说出这一切蹊跷。
    猛地掀开车帘回望皇宫,透过即将重新关闭的宫门,他看见城楼之上,有一人迎风而立,在皑皑的雪景里,显得分外的清晰脱俗。那人穿着一身水绿色裙衫,帛带翻飞,脸上蒙着纱巾,只露出一双淡若湖泊的眼睛,流转着玉般的光华。
    这般仙姿玉骨,即使立在苍茫天底之间,仍旧难掩她骨子里的气势凛然。
    疏影,当真会是你么?
    高耸的宫门缓缓合上,吴王枉然地伸手,想要去握城门上那抹淡然若仙的身影,想要去留住心底最不可言说的过往,可惜什么也握不住了,只有风自他的手间无情穿过。而他心底俨然升起的那个疑惑,终其一生,也无人能够给予他答案了。
    宫门紧闭之前的最后一眼,吴王看见那抹身影缓缓转过了身,似是在告别他们之间的那一段陈年往事,又似是她早已经将前生之事抛在了身后,她只是拂袖背对着他下了城楼,与他渐行渐远。
    城楼上的风吹得人心头空凉,姜凝醉臂间的帛带也随之飞舞,她自城楼上拾阶而下,漠然的满目写满寂淡。
    回了凤仪宫,姜凝醉转过蜿蜒的长廊,在栖鸾殿大门外停下了脚步。
    轻推开门扉,一阵沁人的香气幽幽扑来。姜凝醉迎着满殿的寂静走了进来,发现殿内没有多余的宫人伺候,想必颜漪岚是在等她回来。
    轻声走进内殿,便见颜漪岚披着一件狐裘大衣,正坐在棋盘前解着死局。侧头看了眼半敞着的窗户,姜凝醉眉头微皱,快步走过去关上了窗户。
    “你回来了?”颜漪岚放下了手里的黑子,回头看着窗边的姜凝醉,莞尔笑道。
    姜凝醉却是不答,她关好了窗,取了暖炉递到颜漪岚的手里,声音清冷,透着淡淡的不悦。“长公主身子还未好透,怎能在窗边吹风?”
    “吴王走了?”颜漪岚听话地把姜凝醉递来的暖炉捧在怀里,问道:“你们说了些什么?”
    姜凝醉神色淡然,闻言摇头道:“我并未见他。”她不过是…去还了一些前世欠下的恩情罢了。
    听姜凝醉这么说,颜漪岚也不再多问,她动了动坐久了的腿脚,刚想要站起来,望见姜凝醉投来的冷冷目光,不禁苦笑道:“凝醉,你还要把我拴在床上多久?”
    姜凝醉不理会颜漪岚的抱怨,她退坐到颜漪岚对面的座位上,没有回旋余地地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栓你在床上一辈子。”
    “真话真引人遐想。”颜漪岚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若是让旁人听见,恐怕会心生他想。”
    能大大方方说出这么一番没脸没皮的话来,想必整个天下也就只有颜漪岚一人了,颜漪岚口若悬河的本事姜凝醉是知晓的,所以她也不与颜漪岚多费口舌争执什么,转而淡道:“我去让碧鸢把汤药端过来。”
    伸手拉住姜凝醉,颜漪岚失笑道:“凝醉,我已经完全康复了。”
    “太医嘱咐过,长公主的药不能中断,否则难免会落下病根。”姜凝醉说着,瞧着颜漪岚无奈的表情又不禁有些心软,“长公主暂且忍忍吧。”
    姜凝醉这副低声哄劝的样子着实诱人,淡然中偏透着关切温柔,挠的颜漪岚的心没来由地有些痒。嘴角浮起一抹促狭的笑意,颜漪岚拉住姜凝醉的手微微一使力,姜凝醉就不由地往后趔趄的一步,逮住姜凝醉失去平衡的这个机会,颜漪岚手掌再次使力,姜凝醉就彻彻底底地顺着她的方向摔跌了过来。
    天地在瞬间变换了位置,等到姜凝醉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跌倒在了软椅之上,而颜漪岚自她的旁边翻身而上,硬生生将她桎梏在了身下。
    “起来。”
    姜凝醉眼若寒冰,她盯着自己身上居高临下望着她的颜漪岚,微微眯了眯眼睛,伸手想要推开在她眼前笑得妩媚得意的颜漪岚,却又始终顾忌着她肩背上的伤,双手始终不敢太过用力去退拒。
    姜凝醉的顾虑颜漪岚当然察觉到了,但是得了甜头见好就收的做法向来就不是她的作风,因此,她只是愈加放肆地凑近了姜凝醉那张微带愠怒的脸庞,在她的耳畔轻声揶揄道:“我说我已经完全好了,你若不信,大可试试。”
    话落,却久等不到姜凝醉的回答。本来颜漪岚也不过只是存心想要戏弄姜凝醉一回,如今看见她没了动静,颜漪岚也不再过分相逼。刚从姜凝醉的耳畔抬起了头,便见她突然冲着颜漪岚微微笑了起来,冷眸的眸子里沾了从容的笑意,霎时间犹如春风吹过波澜不惊的湖泊,惹来一片波光潋滟。
    姜凝醉凝望着颜漪岚,倏而笑道:“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哭唧唧,失宠了,你们都不爱我了,连一个评论都不肯给我了,明明我最近更新的很勤快。嘤嘤嘤,你们以前是很宠我的,你们一定忘了。
    难过,想哭,嘤嘤嘤。
    
    第150章
    
    天将破晓; 初阳如火; 在湛蓝色的夜幕下破头而出。
    凤仪宫外的空中; 苍鹏展翅翱翔而过,盘旋在高空之上,间或发出几声嘶哑的啼鸣,响彻天际。
    先皇曾经告诉过颜漪岚; 唱在云端上的歌总是曲高和寡,日后成为君王; 坐拥天下的同时; 便也失去了一个平常人所能拥有的一切,永远不要妄想着能够得到旁人的谅解。这些道理她都明白,她也已经习惯这种万人之上的孤傲和寂寞,可是她始终想不明白; 为什么她亲手犯下的种种杀孽罪恶,最后却要由旁人来承担责罚。
    送太子妃入葬的仪仗队已经离宫多时; 鸣丧的钟声仍然回荡在宫里的每一个角落; 久久不肯停歇。
    栖鸾殿里静默无声; 轻风吹动着素白的纱幔在空旷的大殿内飘荡,吹开寂静萧条的气息。窗外的皇宫里; 拂晓的晨光逐渐驱散了一夜的湿冷; 可惜依旧照不暖沉寂冰凉的大殿。
    颜君尧立于内殿,他薄唇轻抿,垂眸看着半倚在床榻之上的颜漪岚,俊美的眉深深蹙紧; 心头宛若有千斤巨石重压而下,窒息感一层高过一层,弥漫在他的心间。
    来凤仪宫之前,他已经亲自询问过替颜漪岚诊脉的太医,颜漪岚的情况并不是太好,这些年的执掌朝政,早已折腾坏了她的身子,加之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她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荷。这么想着,心中犹如有团忧虑的火在焚烧着他的心扉,颜君尧面露愧色,明明之前颜漪岚曾经交代他一定要保护好姜凝醉,可惜他却还是食言于她。
    如若姜凝醉在,那么皇姐是不是会好过一些?
    “咳咳。”这般想着,却见颜漪岚似乎能够读懂他的心思一般,轻声咳着笑了笑,宽慰道:“凝醉的事,你不必自责,本宫唤你来,本也不是要与你计算那些。”
    颜君尧当然知晓颜漪岚不会怪他,事实上,不论他做过多少无法被原谅的错事,颜漪岚也从没有真正的责怪过他。她是他的皇姐,虽只比他大不过四岁,但是从小到大,她习惯了把他护在羽翼之下,就算在当初国难危急的时刻,她也能为他撑起一片天,护他周全。
    她于自己的恩情,这一辈子怕也难以还清。前几日看着她一身鲜血地软倒在自己的怀里,颜君尧便暗暗下了誓言,从这一刻开始,换他来撑起大颜的江山,他的皇姐,也当由他来守护。
    颜漪岚撑起身子,她抬头细细打量着站在她面前的颜君尧,眉眼里掺一抹微不可闻的柔软,她并不去过问颜君尧沉默的神情底下到底都在想着什么,只是轻声说道:“之前北央王离开之时,我已将虎符全权交到了你的手上,如今吴王意图联合泯南王谋反,本宫已经替你断了吴王的后路,就地诛杀了泯南王,擒获吴王也是指日可待。太子,这几日本宫会与母后商量,替你择个黄道吉日,举行登基大典。”
    颜君尧愕然望去,眼里写满了震惊与不解,“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太子想说的是哪个时候?”颜漪岚平静道:“如今是最合适的时候,只要宣布皇旨颁布天下,吴王必定会有所行动,泯南王一事他还尚不知晓,如若妄想着与泯南王里应外合,一举攻进皇城企图逼宫□□,那么他就无异于是自投罗网,成了我们的瓮中之鳖了。”
    颜漪岚的分析并没有错,但是颜君尧仍然担忧道:“可是皇姐也说,凝醉或许已经落入了吴王的手里,届时,如果吴王知道事情败露,走投入路之下用凝醉作为人质要挟,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太子错了。”颜漪岚靠在红木床榻上,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如此,人们或许便无法察觉她眼眸里一闪而过的伤心。“没有可是。在家国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可是,为了这个天下,为了黎民百姓,有些东西,是注定要舍弃的。”
    颜漪岚说的这般冷静,好似早已看破了这个世间的生死与情感,但是颜君尧分明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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