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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准备迎接她们，在冬季到来以前，我们要尽可能捕捉更多猎物、积攒更多食物，以防万一。相信大家明白。”
　　“嗯。”众人点头。
　　“雪天里，野兽找不到食物也可能来袭击。”无心道，“如果我在的话，倒是不妨事。可如果我不在，负责护卫的姐妹们就要多用点心思了。还有就是那些被我驯服了的野兽，它们可以守卫我们部落的安全，但它们的那份食物是绝对不能缺的。它们毕竟是野兽，要让它们忠心办事，我的管教是一回事，食物还是要给足的。”
　　“我会准备一些□□给大家防身用，”凌莹道，雪天里饥饿的野兽是最可怕的，“除外，大家要是外出千万要携带火种，这不是玩笑。必要时是可以救命的。”
　　“嗷呜！！！”说话间，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阵野兽的咆哮声。
　　众人一惊，手里的碗差点儿没端稳。
　　“别害怕，这些是我驯养的野兽。”无心连忙安抚道，“我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儿了。其他人继续吃，莹莹，阿纯，跟我走。”
　　“哦。”凌莹和阿纯同时放下筷子，跟着无心出去了。
　　阿靖快速地把肉咽了下去，又扒了两口饭，然后也追着无心她们去了。
　　“你去哪儿？”莎哈娜阿姨惊呼。
　　城墙外，熊妈妈和两只狮子、五只豹子正和几个兽人对峙着。
　　“是你们？”城墙上，无心问道。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先前上门挑衅，被无心手下的雌性用点火的箭给赶走的那几个兽人。
　　“请你们不要攻击我们，我们没有恶意的。”领头的雄性兽人连忙道，他的手里抱着一只已经死去的公麝。
　　他身后的雄性兽人也各自都抱着一些猎物，有獐子、鹿、狍子等等。
　　无心见他们这副光景，也觉得不像是来挑衅的。但是也不排除他们先礼后兵的可能，所以无心还是没有放松警惕：“那就请你们先告诉我，你们这次是来干什么的。不然的话，我只能用我的方法来‘送’你们离开了。没办法，我是一个部落的首领，我要保证我领地内所有住民的安全。”
　　几个兽人放下了手中的猎物，恭敬地对无心等人道：“还请您借给我们一些活牲口，作为献给天神的祭品。待我部落渡过难关以后，一定等量归还。”
　　接着，他们开始讲述他们部落的遭遇。
　　在这里，首先要简单介绍一下地理关系。无心的部落是在一个被野兽占领的山谷中建立起来的，而山的南面就正好住着狮虎族的部落——也就是逸所在的部落。所以无心之前才会和他们发生领地冲突，进而引发“战争”。
　　而现在来找无心求助的，是巨熊族的兽人们。他们的部落在无心领地的北面，中间隔着一大片树林。虽然无心部落里的姑娘有时会下山采集，但短期内无心还没有占领那片树林的意思，所以无心和巨熊族的兽人们一直都没有什么来往，甚至他们上次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这个山谷已经有了主人。
　　而现在他们之所以厚着脸皮前来求助，就是因为他们部落领地中的野兽突然成群死亡。而吃了那些离奇死去的野兽肉的兽人们，很快也都痛苦地死去了。巫医说这是兽神发怒，要举办一场祭祀来平息兽神的怒火。然而，他们领地中几乎已经没有活的野兽了，即使有也不符合献给兽神的标准。
　　他们倒是想向其他部落借，可现在马上就要入冬了，其他部落也正忙活着积攒过冬的食物呢，又怎么可能借给他们？想来想去，也只能再来一次这个山谷碰碰运气了。这个山谷原先是被野兽占领的，想来无心也不可能缺几只野兽。好言相求的话，说不定能够借到。
　　而凌莹一听他们的话，当场变了脸色：“那些畜生是你们带来的吗？”她指的是那几个雄性兽人放在地上的那些。
　　“是啊。”雄性兽人们道，随即又解释道：“但它们不是那些离奇死亡的野兽，是我们猎来才杀的……”
　　“我管你们怎么杀的，赶紧给我烧了！”说完，凌莹一个转身，沿着梯子迅速地趴下了城墙，动作比猴子还要迅捷。
　　听完这些雄性兽人的讲述，她第一反应就是：传染病。
　　在医疗发达的现代，非典、禽流感什么的尚且让人如临大敌，更何况是在这医疗都还没有开始萌芽的时代？
　　再者，这些野兽得的是什么病？会不会直接传染给人呢？就算不能直接传染给人，那又会不会传染给他们部落里圈养的牲口或者其他野兽呢？如果传染给了它们，那他们部落没了食物，还怎么熬过这个冬季？
　　“莹莹！”无心惊呼。
　　“你不要过来！”凌莹吼道，她担心无心会被传染。哪怕一丁点儿可能性，她都要杜绝。
　　打开城门出去后，凌莹又指挥着门口几个负责守卫的雌性兽人前来帮忙，将这些畜生的尸体全部烧了。如果没有无心，凌莹可能还想留下它们，研究一下它们究竟得了什么病，该怎么医治。但无心在，一切都以无心的安全为先，其他的都给她靠后！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个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玻璃心的作者的说╮（╯▽╰）╭
　　好吧，进入正题。拿下这个得了传染病的新部落，无心手下也就有了雄性兽人了。
　　最后，我到底要怎么写才能够让读者们看得开心呢……


第101章　原始的男权
　　在将野兽的尸体处理掉后，凌莹还是不同意那几个兽人走进无心的领地。作为一个有着丰富从医经验——不是一两年而是好几世——的大夫，她实在是不敢低估传染病的可怕。但贸然把这几个兽人赶走也不是聪明的做法，毕竟传染病虽然没长翅膀，要穿过一片树林还是一点儿难度都没有的。而目前想要了解传染病的具体情况，还是只能通过这些兽人。
　　于是，在无心等人斟酌后，最终决定让那几个兽人在门口搭建临时帐篷，等她们进一步讨论后在做打算。原始时代没有什么好的防疫手段，凌莹只能取来一些刚酿没多久的果酒来给他们消毒。虽然纯度不够，但聊胜于无。此外，凌莹又取出了一些自己配制的药，非逼着无心吃了下去，还抹了一身药味儿。
　　安顿好了那些兽人，无心等人便开始商量对策了。
　　凌莹首先表达了自己的态度，这件事她们必须要介入，而且要强势介入。事关她们的安危，不能任由这些愚昧落后的原始人胡来。
　　办个祭祀，跳段儿大神舞，或许可以在精神上给予病人安慰。对于一些小病来讲，心里的问题已解决了，痊愈也就变得相对容易。但传染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在医学已经算发达的现代，有些时候都还比洪水猛兽更加可怕呢。
　　无心从来没有想过要在原始时代搞什么“□□”。她知道，万事都有一个发展的过程。她虽然带领雌性兽人们发展了原始农耕、建筑等等，但也从来没有试图抨击过她们的有神论。莎哈娜就更不会了，她从来都是有神论者。平日里要是遇上了这个世界的什么特殊节日，雌性兽人们想要向兽神祭祀，无心也不会阻拦。
　　入乡随俗的道理无心是懂得的，如非必要，她并不想改变兽人们的风俗和信仰。但如今这件事情，已经不是风俗或者信仰的问题了，而是已经事关生死了。
　　凌莹提出，由她跟随那几个兽人回到他们的部落，帮助他们治疗传染病。她是无心部落中唯一一个精通医术的人，这个提议是无法反驳的。但她又强调一点，那就是无心绝对不可以去。
　　无心现在使用的是万年灵芝草妖的身体，和兽人们是有着天差地别的。然而，没有任何科学研究证明“妖怪”这么一种非科学的存在是不会感染上人类的疾病的，聊斋中的狐妖莲香最后不就是得病而死的吗？（虽然不是传染病）就算无心磨破嘴皮子，凌莹也不同意她冒险。
　　她的理由冠冕堂皇：“我是一个大夫，我为了我的病人们冒险是天经地义的。而你是一个部落的首领，你抛下子民们去冒险就是不仁不义。”
　　无心和凌莹还在为了无心去不去的事情争论，阿纯和阿靖则是一起坐在了悬崖边上，欣赏起了远处的风光。
　　“我听莎哈娜阿姨说，你当时追出来了？”阿纯问道。
　　“是啊。”阿靖低头道，“我不知怎么就追出去了。”
　　“有可能会很危险的。”阿纯道。野兽咆哮，有可能是其他部落前来攻打，也有可能是狼群袭击……
　　“我没有想那么多。”阿靖道。
　　“谢谢你。”憋了半天，阿纯吐出来这么一句话。
　　“那天，你为什么要救我？”阿靖问道。
　　“我看见那个雄性兽人要打你，所以就想救你。”阿纯的回答没有一丝情感，仿佛只是简单的陈述。
　　“如果，是别的雌性兽人呢？”阿靖问道。
　　“……有什么区别吗？”阿纯有些不解。
　　听完阿纯的回答，阿靖心中有一瞬间无比失落。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吐出来这么一个问题：“那如果是我和无心姐同时要被雄性兽人打呢。”
　　“我救你。”阿纯没有犹豫。
　　听完阿纯的回答，阿靖心中略略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莫名地甜蜜。
　　既然有雄性兽人嫌命长，我为什么要救他？阿纯心理独白。
　　“咦？阿靖你看，那是不是逸啊？”
　　无心和凌莹可以慢慢争论，传染病却是不可能“慢慢”扩散。逸本身就是走在了时代前方的兽人，加上这段时间跟着凌莹学了不少东西，思想就更加进步了。最起码，传染病的概念他还是理解了的。（主要指医学上的思想）这天他像往常一样来部落，却发现城门口多了许多个简易帐篷。
　　等到问清楚了情况，他心中也一下子谨慎了起来。为此，他并没有急着去见凌莹，而是先穿过树林去想要简单地打探一下情报。
　　而阿纯和阿靖看见的，就是他北去的身影。
　　“首领和巫医大人不是说禁止北上，说有危险吗？”阿靖不解道。别说她们不能去，就连负责打猎的都不让出山谷了。
　　她们不懂得传染病是什么东西，无心和凌莹也没那个时间和精力给她们科普。倒是莎哈娜阿姨尝试着用她们能接受的语言告诉她们，这场灾难并不是因为兽神愤怒，而是因为兽神想要考验兽人们。而兽神并不会因为祭祀或求饶就放弃考验，我们要做的是接受考验、寻求应对的方法。就像兽神用寒冷考验我们，我们才能学会用兽皮缝制衣服；用野兽考验我们，我们才会制作武器，都是一个道理。
　　“可能他还没不知道吧，”阿纯道，“不行，我们得阻止他。”虽然由于受到了阿靖的影响，阿纯和逸的关系一直也不太好。但说到底，二人也没有仇恨。要眼睁睁地看着逸去死，阿纯自认为还是办不到。
　　阿靖本能地想要赞同阿纯的话，突然却感觉到周身一阵剧烈的疼痛。与此同时，她脑海中也快速闪过了一些画面。
　　“阿靖，你怎么了？”看见阿靖痛苦的模样，阿纯大吃一惊。
　　“我不知道，我身上好痛。”阿靖开始痉挛起来。被割破肌肤和血管，直到身体流尽最后一滴血，这种痛苦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承受得住的。更何况，当初的钱靖只是个千金大小姐，又不是像赵君静那样的江湖女侠，更加忍受不了这种痛苦。
　　阿纯此时也顾不上什么逸不逸的了，赶紧道：“你忍着点儿，我背你去见巫医大人。”
　　无心和凌莹还在争执，阿纯突然就背着阿靖闯了进来，还差点儿把门给撞飞了。没有任何意外的，她吃了无心一顿“少林十八拳”。
　　阿靖的疼痛完全是心理作用，凌莹医术再高也看不出缘由来。无奈，也只能取了一些安神的草药，想让她好好睡一觉。
　　“好吧，莹莹。”无心也知道，传染病不能拖，只能做出让步，“我可以不配你留在那里，但我必须陪你去。至少我要知道，你在哪里。我知道，传染病的控制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而我每过三天就要去看你一次，这个你总不能不同意。”
　　“好吧。”凌莹也只能同意了。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尽可能减少无心被传染的可能性。虽然她知道无心不会真的死去，但她光是想象着让无心死在她面前，就已经觉得肝肠寸断了。
　　服过药的阿靖已经睡下了，她仿佛陷入了梦魇之中。
　　梦里面，她变成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人。一个青年才俊、少年神医，那么热情而又温柔地向她示爱。她知道自己有未婚夫，她也知道对方有家室，父母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同意她退婚然后嫁给他做妾的。然而，当情到深处时，她什么都豁出去了。
　　同样是做妾，父母同意的和私奔的，二者可是有着偌大的区别的。这里面的东西，从小被母亲教导各种规矩的她自然不会不清楚。如果是在父母同意的情况下名正言顺地嫁给别人做良妾，那是受保护的。正妻就算再嫉妒至少也不能在明面上做得太过分，戳破了天还有国法在呢。可如果是私奔为妾，没有父母的许可，想上户籍就只能卖身为贱妾，等于从良籍一下子落到了贱籍。良籍，贱籍，这里面可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就算正妻把她卖去下三滥的地方，或者找个错处要了她的命，她也没办法向官府求助。
　　她心知肚明，这几乎是一条绝路。然而，为了自己心爱的这个男人，她什么都豁出去了。哪怕最后自己会死在对方的后院中，也无怨无悔。
　　什么女戒，什么礼教，什么规则，都见鬼去吧。
　　怀抱着对爱情的美好追求和向往，她跟着对方去了。那段时间，就像梦一般的美好。皮逸对她关心备至、呵护有加，视她如掌上明珠。他告诉她，会给她二房夫人的名分，会在夫人面前护着她，会让她生下孩子……
　　梦醒后，那个男人成了魔鬼。
　　“你可是我夫人的救命药。”男人如是说道。
　　她被脱光了衣服，割开了血管……
　　“不！！！”阿靖从梦中惊醒。
　　“阿靖，你醒了？”阿纯开心地道，“身上还疼吗？”
　　阿靖有些迷糊，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却又想不起来梦见了什么。
　　“阿纯，”无心走了进来，“交给你个任务。”
　　“你说吧，无心姐。”阿纯站了起来。
　　“莹莹要去北边巨熊部落帮他们治病，你领着几只野兽陪她一起去，保护她的安全。”无心道。
　　这时候，阿靖想起了之前北上的逸。
　　鬼使神差般，她什么都没说。


第102章　原始的男权
　　疾病不等人。简单地收拾一下后，无心、凌莹、阿纯三人便随着驻扎在门口的那些雄性兽人一起北上了。为了顺应风俗，三人还是选了几只符合祭祀标准的野兽出来，带着它们一起上路了。
　　那几个兽人见状，以为无心是答应借祭品给他们了，自然欢欣雀跃地领着她们一起了。
　　从无心的山谷到达巨熊族的部落，正常的走法是需要先走一段山路，然后再穿过一片树林。无心自己当然是可以直接飞过去的，但巨熊族的兽人们并没有长翅膀，换言之无心只能用脚跟着它们走。好在他们的兽态跑得非常迅速，几乎可以和现代的交通工具媲美。为了节约时间，索性让凌莹和阿纯坐在了他们背上。而从山谷里带出来的野兽则用树藤捆住四肢，又绑在了兽人们的背上。
　　一行人疾步如飞，很快便赶到了巨熊族部落。
　　兽人们早已经望眼欲穿。见他们终于回来，还带回来了用于祭祀的野兽，各个都十分开心。部落首领和巫医等人亲自出来迎接他们，用上了对待英雄的礼节。
　　这个世界总体来讲还是强者为尊的，而之前无心在赶走那几个巨熊族兽人时已经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实力。别的不说，他们族的第一勇士现在还在家里躺着起不来呢，这还仅仅只是因为无心那警告的一拳。再者，毕竟他们用于祭祀的猎物是从无心的部落那里借来的。这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道理，放在原始时代也是行得通的。
　　总之，虽然无心是个雌性，但他们还是表示了一定的敬畏之心。至少，是当成一个平等的“领主”来对待的，而非是像阿靖那样可以占有的雌性。
　　巨熊族的巫医很快就领着几个兽人来将祭品们带走了，首领则十分客气地留无心三人吃饭。
　　“我想有必要介绍一下，这位是我部落的巫医，她叫阿莹。”无心指着凌莹，开口道。
　　那一瞬间，巨熊族在场的众人眼中或多或少都流露出了一丝不屑。因为在他们眼中，雌性的工作除了采集就是生育。而巫医这种神圣的工作，当然只能由雄性兽人才能承担。
　　但出于对打伤了他们第一勇士的无心的忌惮，巨熊族首领还是客气地笑了笑：“你好。”
　　看着摆在地上的肉食，凌莹忍不住皱了眉头。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好像还在闹传染病吧？怎么他们就放心大胆地把肉食拿出来吃了？更重要的是，居然还没有熟透！也就只有七八分熟。
　　“你们怎么不吃呢？”巨熊族首领不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