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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败类生存手札-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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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大丫这还真是个瘸子傻子啊!”二房媳妇如今事不关己,也就乐的看戏,反正磊磊的行李打包好了,钱也准备好了就差开学去报道了,现在也就剩下三房这两个孩子没有着落呢?
说罢二房媳妇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三房这两个不争气的孩子,还是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啊!不过如果是自己的孩子没考上,姜老太太想必也不会这么费心就是了。
“对,我听说越南那边最缺的就是老婆了,而那家人又傻又瘸的,就是花钱都没人肯卖”姜老太太得意洋洋的说着自己的先见之明,还有比自己更加明智的人吗?用一个没用的丫头片子,解决了困扰多少人家的难题啊!
“就是姜离这个死丫头居然真就这么硬气的自己过日子了”提起这点,姜老太太就来气,她本以为只要姜离还在大房,自己拿捏住了姜金山,整个大房就跑不出自己的手心,结果……
“妈,我们家磊磊可是姜家唯一一个考上高中的,这如果姜离也和磊磊一块上了高中,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家看笑话的吗?我们姜家的孙子被一个丫头片子给比下去了”二房姜银山开始说道。
他也是真的担心,如果三房这两个跑去念书,这花的钱肯定不止姜老太太算得那么点,到时候大房就是把他们全卖了,都不够的。到时候说不准姜老太太一个偏心自己家孩子就念不成书了。
可是如果姜离还是姜家的人,他们没有分家,那么姜离可比大丫值钱多了,那录取通知书就能解决很多问题。
“笑话,谁敢这么说”姜老太太色厉内荏道,她心里也清楚,姜离能把这个考上高中的磊磊比下去,就能把她另外的两个宝贝孙子给踩脚底下去。可是姜离衣食住行没有一样用了姜家里的,这可咋办啊!
姜老爷子抽了口烟,他比谁都清楚,姜离哪里是把姜磊比了过去,就是这整个村子里头也没人比的过姜离。
姜老爷子想得长远,这就算是卖了大丫,也只能解燃眉之急,以后不能为了供养孙子把孙女都给卖了啊!如果能把姜离弄回来,姜离这些年手中肯定有积蓄,再加上录取通知书和她这个人,姜家就能坚持到磊磊他们毕业了。
“回头把金山叫上,让金山把姜离带回来,都是一家人,没有说两家话的道理”姜老爷子脑海中飘过些许念头,到了嘴边,就成了这么几个字。
“啥,凭什么把姜离接过来”姜老太太着急了,又想到姜离长的漂亮学习好还能干,一下就火了“我告诉你在这家里,谁也不能越过我的两个宝贝孙子”
姜老爷子白了姜老太太一眼,没人要越过你的宝贝孙子“都是一家人,姜离也该为这个家出份力”
出份力,怎么个出法。
“对对对,必须出力,磊磊上学,她应该给点钱的”二房媳妇兴高采烈道。
“这小光小明上学,她一个女娃子就不该念高中”三房媳妇。
“对对对,那么磕碜的大丫都卖了三千多,姜离这个死丫头片子,最起码能卖五千多”这是姜老太太,说话间,两只眼睛里面都是圆圆胖胖的金元宝。
而姜离在外头吹了这么一夜的冷风,结果就听来了这么个玩意,本打算给大丫听墙角,结果却听见了她姜家这么群人讨论着把她论斤论两的卖了的话题,更可恶的是,一个个讨论的那叫一个如火如荼,热火朝天。
姜离如今真是庆幸她来了,不然的话还真等着这么群玩意明天一大早的跑到她门口把她卖了不成。
姜离看着角落里的柴禾剁,微微一笑,微风吹着姜离开的的鬓发,显得格外柔和。姜离把一缕发丝竖起来,微风吹过,姜离脸上多了份了然,是东风啊!
――
“我觉得还是得快点把姜离找来,不然一会人可就跑了”三房媳妇认真的说道,这可关系着她后半辈子的幸福啊!
姜离办完事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不由感慨这年头可真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的都没命去遭殃了。
姜离悄没声的,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去,除了姜老太太院子里的老母猪外,再没有任何活的生物知道姜离来过的消息。
“哎呦,这是什么味儿啊!”姜老太太动了动鼻子,闻到一股东西糊了的味道,眉毛一立“你们这些个作死东西,又背着我偷吃什么了”
“哪能呢,妈”三房媳妇立马有些心虚道,她不过是偷吃了个煮鸡蛋而已,这个味道也不应该是鸡蛋的味道啊!
“火,厨房起火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于是刚刚还在商量着怎么把阿离卖了的人如今正在手忙脚乱的灭火。
“妈,你的房子也着火了”
“老二家的,你家也着火了”
“老三,你不是和我家挨着吗?”
……
一时间哭声喊声,叫骂声,不绝于耳,自从大房他们离了老姜家,姜家老宅真是有年头没这么热闹过了。
就算是深更半夜,这又是火又是烟的也引来了不少村民。
“磊磊,你的录取通知书呢?”二房媳妇手足无措的问道。
“妈在这呢”姜磊可是把行李老早就打包好了,直接拎着自己的包就出来了。
“通知书在就好,在就好”二房媳妇松了口气,至于家里头,这年头金子首饰烧不坏,能烧坏的那么些破烂不过是些家具,回头就能用新的。
三房就没这么简单了,大家一块上阵,等到他们手忙脚乱的把火灭了以后,家都毁了一半了,三房那两个孩子可不像姜磊把东西打包好了,人家是烧的只剩下身上的那么件衣服了,同时钱也没损失多少,因为他们家的底子在哪,本来就没多少钱,也没什么可烧的。
最为悲剧的是姜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小金库就这么毁于一旦,姜老太太直接两眼一抹黑,倒了下去。
她计划的好好的,好好的,这飞来横祸怎么就落在了老姜家了呢?
――
“妈,妈您醒啦”姜金山满是开心的问道,姜老太太这一晕,可是足足晕了三天啊!可把姜金山吓坏了。
“钱,钱,我的钱”姜老太太焦急问道,她的棺材本,她给孙子的读书钱。
姜金山听了这里,难得一见的有了片刻沉默。
姜老太太见此,心下一沉,这是全没了,全没了啊!“姜离呢,我要见她”
姜老太太冷静说道,如今既然钱都没了,那么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就只剩下一个办法,把姜离嫁出去换彩礼把姜离的录取通知书给小光。
“姜离在家呢,我这就去”姜金山说着就十分着急外带小跑的来到了姜离的房间。
如今这个三十平的小房子里有三个人,姜离,大丫还有李氏,姜金山火急火燎的跑来就见到他们三个有说有笑的模样,好不热闹。
“你今天是来和妈离婚的吗?”姜离没有理会姜金山的想法,开门见山道。
“你知不知道你奶都病了,你奶病刚好,她想见你,你现在就跟我去见她”姜金山快气死了,这孩子现在怎么还想这个问题。
姜离心里冷笑,想见她,是想卖了她吧!“我再说一遍,和我妈离婚,至于奶奶,我是不会见的”姜离道。
眼看姜金山又要长篇大论姜老太太生他养他多么多么的不容易时,姜离打断道“你如果再不和我妈离婚,我可不敢保证以后姜家还要着多少回火”
这话说的透露的信息量就有些大了,姜金山反应过来之后仍旧是一副不可置信样“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阿离变成什么样了”李氏不乐意了,反正现在都要离婚了,还怕他个毛线啊!
“你,你,我当初真是不该娶你”
“那就趁早改正错误,离了吧!”姜离说道。
看着沉默下来的姜金山,姜离没说话,事情就是这样,怎么选择,让他自己来吧!
“我可以离婚,但是孩子必须归我”姜金山开口道,他怎么能让姜家的子孙后代,叫别人爸呢?
“可以,但是要征求孩子们的意见”李氏在这个问题上寸步不让。她就不相信,他不能把孩子养大了。
――
“我不走,妈,你别犯糊涂了,你走了以后怎么活着啊!”二丫有些声嘶力竭道,在这里虽然姜老太太不好相处。可是最起码有个地方住啊!
“就是妈,你看这年头哪有离婚的啊!”大河也跟着劝道。
“我跟你走”姜离表态道。
“妈,你去哪我就去哪”大丫也说道,她可不想留在这里被人卖了,等到下一次被卖的时候就真的没人帮着了。
这既然决定了,后面的事情也就快了,等到李氏手中拿着离婚证时,她觉得这就如同一个噩梦一般,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有些不知所措!
姜离为了以防万一,又把大丫的户口迁到了自己的户口本上。
等到这些都忙活完了,姜离才有心思吃饭。
而等着姜金山回来的姜老太太等的花儿都快谢了,却等来了姜金山和李氏离婚的消息。
“你是不是傻”姜老太太原本虚弱的身子被姜金山刺激的硬朗了一秒钟,声嘶力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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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姜金山闻言; 一双呆愣的眼明显呆滞了一秒钟; 语气中有些试探的喊了句“妈”
“别叫我妈; 我没你这么……儿子”姜老太太想说我没你这么二的儿子; 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说明姜金山以前也挺二的; 如果人不二,也不能把好端端的日子过成这个样子!
“你说啥; 离婚; 这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姜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吓得姜金山一个哆嗦。
“不是,李氏也不同意大丫嫁出去; 之后我就跟她说; 讲道理,说她这么自私不配做姜家的媳妇,之后不知道怎的就离婚了”姜金山喃喃道; 他没说的是如果没有姜离,这根本就不至于发展到这种地步。
外头的姜银山和姜宝山翻了个白眼; 如果姜金山不是他们家的大哥; 他们真想好好同情把李氏; 这是当媳妇的不识大体的事情吗,这是只要是个人都不能对自己的亲生骨肉被卖而无动于衷啊!不过想到姜金山这么做也是为了整个姜家,这两个人在一瞬间就抛弃了自己那么点为数不多的人性,看着姜金山在这里头倒苦水。
――
“今天晚上还有最后一趟进城的汽车,收拾收拾我们现在就走”姜离冷静道。
“什么; 现在就走”大丫惊讶道,这也有点太突然了吧!
“姜家那边不会消停的,我们现在就走”兵贵神速的道理,前世今生姜离都领悟的异常透彻。
李氏让姜离这具有感染力的声音弄的也有些着急“不用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吗?”
“除了身份证离婚证再带两套换洗衣服,剩下的就不用拿了”姜离嘱咐道“什么破烂都带的话我们就真的走不成了”
李氏很想说这是她费劲吧啦腌的小咸菜,你平日里吃的不是很欢实吗,现在怎么成了破烂了。
姜离看着大丫和李氏的衣服,穿的很厚实,想了想便道“把身份证带着,现在就走”
不知道为什么,姜离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现在不走,待会肯定会遇到麻烦。而且她的预感在前世救了她很多次。
李氏和大丫就在姜离这赶着投胎的催促下,上了最后的一帮汽车。
汽车越走越快,外头的天也渐渐暗了下来,李氏有些慌了“我们现在该去哪里啊”
语气中的茫然就如同五岁的孩子迷路时的模样。
姜离道“当然是去我高中的地方先找个房子住了”
“那我们以后怎么活啊!”李氏有些无措道。
“我这里的钱除了学费和租房的钱还能剩下点,应该是够一年花的”姜离安慰李氏道。
“唉,那一年以后可怎么办啊!”李氏愁的不要不要的。
姜离就有一种想跳车的冲动,这还有一年呢,晚上的饭还没吃呢,就开始琢磨一年以后的的今天吃什么了,这也有点太居安思危,生于忧患了吧!
“你别着急,肯定不会饿死你”姜离语气有些不好的说道,她真是不知道一个年纪轻轻的人,咋就活的这么悲观呢?
“那我们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好,用不用和你姥姥说一声”李氏有些不安道“如果姜老太太跑去找你姥姥麻烦怎么办?”
这话说完大丫脸上也有了点担忧,姜离临走前把她的东西都打包带走了,现在就不紧不慢的吃下一个鸡蛋道“那就去呗,姥姥她们不会同意妈离婚的”
就这种假正经,姜离上辈子经历的可多了去了,李氏回去就意味着要被数落一通后跟着姜金山回家,这样一来她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再说了狗咬狗一嘴毛,这两家人都没什么好饼,干死一个就少了一个祸害。
李氏本来就没什么主见,走到这一步基本上就是赶鸭子上架来的,现在姜离就是主心骨,她也知道自己娘家究竟是什么德行的,那是妥妥的靠不住啊!
外头天越来越黑,李氏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人人都说落叶归根,她这都在这村子过了半辈子了,这剩下的半辈子倒是跑到外面漂泊去了。
――
“啥,咋会没有人呢”姜老太太喊道,她都拖着病体跑到姜金山哪里,没人,跑到姜离这里,留给她的就是外头五斤重的门锁,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姜老爷子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以为,这一次会吵闹,甚至可能会有些动手的地方,可是万万没想到,姜离这个一身反骨的人,现在就给他们留下了一把锁头。
“这……李氏这是跑了啊,这可咋办啊”三房媳妇可着急了,现在李氏带着两个孩子飞了,这可就代表着她的两个孩子没学上了,这还了得啊!
“报警,我们报警”二房媳妇也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感觉了,大房没了,这以后被欺压的不就只剩下二房了,这个时候二房媳妇真真切切的有了种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的感觉。
“报啥警,金山都和李氏离婚了,还报警”
姜老爷子在那边白了二房的媳妇一眼,没有好气的说道。
“等开学了姜离肯定回去上学的”姜磊这个时候也不紧不慢的开口,他当然知道李氏把姜家的摇钱树给带走了,虽然他不指望着占这两个摇钱树的便宜,可如果这摇钱树没了,他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毕竟姜老太太最爱的儿子和孙子可是另有其人。
这般想着,姜磊看向姜家老宅的地方,目光中微微露出一丝讽刺,就这两个蠢货,就是扔金子堆里,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就姜老太太把他们当宝。
“对对,等到时候我就去衡水那地方堵着,我就不信找不到这个小兔崽子”姜老太太气的两眼发黑。
“妈,我帮你找吧”姜金山这回颇为孝顺的说道。
姜老太太看着这个蠢货就有一种要驾鹤西去少活好几年的感觉,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如果当初她没有把大房分出去,现在是不是大房都在自己手里拿捏着呢!
不说别的,户口本在自己手里的时候,李氏这个婚就离不成,姜离的学也上不了,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姜老太太现在就是后悔死,也是于事无补,这个世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药。
“你给我滚,完蛋玩意如果不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老婆孩子都管不了,我用得着这么没脸吗?”姜老太太喊着喊着,面对姜金山这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憋屁的人,也是只有把自己气到的份“我要去亲家家看看,他们家自诩书香门第家教好,怎么就能生出这样不孝顺公婆的人,她们家教出这样的女儿跑来祸害我们家人。就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姜金山动了动嘴,没有说话。倒是二房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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