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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昙华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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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年纪,也该有几分岁月了吧?
  却不料,从对方的脸上她看不出分毫岁月的痕迹,若论样貌,比旁边侍立的那个孟姓的姐姐仿佛还要年轻些。可那周身散发出的气度绝非十几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可以比拟的。
  即便坐着,也可看出她身形是高挑的,身材比庄主略丰腴些,风姿却毫不逊色。
  那位掌门听到声音,收起了神思不属的模样,自茶盏上抬起头来,一双凤目与杨谨的对上了——
  杨谨登时觉得像被钉在了原地。那双眸子的眼角处微微上挑,射出两道凌厉的光芒,直将杨谨的身体穿了个通透。嗯,其中夹杂着的不止是英气,还有……
  杨谨漂亮的眉毛不由得蹙了蹙,莫名地,她觉得掌门的目光中含着某种杀伐之气。
  她有点儿怕。
  柴麒看了杨谨一眼,淡问道:“来了?”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很像是她等了许久,就等自己到来似的。
  杨谨觑了觑桌上那张申全之前在门外递上的拜帖,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老老实实道:“是。”
  申全见这诡异的情景,抱拳赔笑道:“见过柴掌门!多年未见,柴掌门神采依旧啊!”
  柴麒一顿,呵笑道:“多年未见,申总管,你也风采不减当年啊!”
  申全笑道:“托您的福!”
  说着,他话锋一转道:“小人奉我家主人之命,送少主来此求见……想必您都知道了吧?”
  柴麒听到“少主”两个字,不着痕迹地嗤了一声,道:“前日的书信中,她都对我说了。”
  “是,”申全点点头,又道,“那您看?”
  “既然她想,就在这儿待着呗!”柴麒随口道,“玄元派也不差她一口吃的。”
  申全语结。他是做下人的,没法子将主子要杨谨拜师的打算对柴麒重复一遍,只得讪笑道:“那就按我家主人的说法……”
  柴麒却懒得理会他,转向杨谨:“你姓杨?”
  杨谨还在关注着两个人的对话,听得似懂非懂的,冷不防被问到了自家头上,一惊,忙答应着:“是,杨谨。”
  “杨槿?”柴麒低声重复了一句,“木槿花的槿?”
  杨谨窘然,忙回道:“是恭谨的谨。”
  柴麒微微一笑:“就是谨小慎微的谨呗?”
  杨谨再次窘了。
  “谁给你起的名字?”柴麒又问。
  杨谨觉得这问题问的好生奇怪,却也老实回答道:“是庄主起的。说是盼我为人严谨,不走歪路。”
  柴麒呵呵一笑:“这盼头儿好!”
  转头又向旁边的孟姓姑娘道:“月婵,带她下去休息吧!”
  孟月婵忙躬身答应了,又向杨谨温和道:“杨小兄弟,你随我来!”
  见一大一小两个人消失在视线中,柴麒收回了目光,落于申全的身上。
  “既然人已经送到了,你和你的随从可以回去了。”她说道。
  申全一呆。这就下了逐客令了?也没见少主拜师,也没听到如何安置,就这么回去了,庄主和夫人问起来,可怎么回复呢?
  他知道这位柴大掌门的厉害,连自家庄主都得卖几分薄面,只得耐下性子继续赔笑道:“柴掌门,您看,小人回去,怎么向庄主和夫人禀报呢?”
  柴麒闻言,凤眼一瞪:“就说本掌门已经收下她了,这有什么难回复的?”
  申全又笑道:“您的意思是收我们少主为徒,还是……”
  柴麒面色一沉,道:“我只说我收下她了,哪里那么多废话!你家庄主不也就是想给她个安置吗?”
  申全暗暗叫苦,心道这是主子们的事儿,我哪儿知道啊!
  柴麒继续冷言道:“少主?亏她们俩怎么想的!难道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
  申全额头上冒出冷汗来,突觉得自家少主似乎落入了虎口中。可少主不少主的,真不是他能决定的了的啊!这位冲她发哪门子邪火呢?
  如此想着,申全突的一凛,心道:怎么玄元派里只有这主儿,没见到那位掌门夫人呢?这不合理啊!难道是,妻妻吵架了,这主儿才这么大的火气?
  

第14章
  杨谨跟在孟月婵的身后走出了门,又随着她转过一条长廊。离正厅越来越远了,孟月婵却突的停住了脚步。
  她扭过身,笑吟吟地看着杨谨,问道:“杨小兄弟,你真的姓杨?”
  杨谨一怔,浑不知她这一问从何而来,呆道:“是啊!”
  姓杨有什么特别的吗?庄主说过,她的生母姓杨,所以她随了母姓,红姨也是这么说的。
  孟月婵又是一笑,想了想,掂对着措辞道:“你是……北方人吗?”
  杨谨不解地眨眨眼,老实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人……”
  她到底忌惮着孟月婵是个刚刚认识的,极谨慎地没有说出更多关于自己身世的故事。
  孟月婵原以为对方不过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儿,能懂得什么?自己一副和善、满面春风的,对方岂不三句两句就将来历交待了?谁想,这个小孩还挺难相与的。
  此时,恰有一名普通弟子路过,见到二人,恭敬地驻足、欠身打招呼:“孟师姐!”
  孟月婵扬了扬下巴,淡淡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那弟子随即走开了。
  孟月婵忽的又冲杨谨高声笑道:“杨小兄弟,你这包袱,我替你拿着吧!赶了这么远的路,累坏了吧?”
  杨谨不等回答呢,手里一空,装着衣衫的包袱就被孟月婵挎在了肩头。
  杨谨:“……”
  眼看那名普通弟子走远了,四顾无人,孟月婵忍不住又低声问道:“你府上姓杨吗?”
  杨谨被她几次三番地追问,心道我都不知道我府上姓什么。
  她不是个擅长言谈的人,年纪又小,更谈不上随机应变的能耐,孟月婵的问题她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杵在原地,嗫嚅着,很有些不知所措。
  孟月婵是玄元派的掌门大弟子,在玄元派中除了师父、师娘,几乎无人敢不恭敬她,无人敢无视她的问话。如今,却遇到了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闷葫芦,她性子本有些急,这会儿快要按捺不住了。
  “你认识我家师母吗?”孟月婵急声道。若非顾忌着杨谨的身份,她早就跳脚了。
  你家师母?
  杨谨一脸的茫然。
  你家师母又是哪一个?我连你家掌门师父都是头一遭见到呢!
  想及此,杨谨惊得张大了嘴巴:她似乎发现了类似挽月山庄的情况!
  庄主是女子,庄主夫人亦是女子;掌门是女子,掌门夫人也是……女子吗?
  杨谨愣愣地盯着孟月婵,很想问问她:你说的“我家师母”,指的是掌门的……夫人吧?
  孟月婵被杨谨呆傻的模样气得一个头两个大。亏她还当这个漂亮的小后生很合眼缘呢,原来是个傻子!
  可若是个傻子,师父为什么收下他?
  孟月婵细细回想之前在厅中师父的话语、神情,心中的疑惑更深。她打算暂且按下困惑不解,安顿下这个傻小子,再去自家师父那里探口风。
  若按照她的真实想法,就这么个傻子,这种资质,也就配住在庄外的别院中,干点儿粗活什么的;但她心里落不确实,怕一步行错再得罪了杨谨背后的人,遂想了想,道:“你暂时先住在前面廊下的屋子里,至于以后的安排,得等师父的示下。”
  杨谨初来乍到,哪里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儿?人家怎么安排,她就怎么住呗。
  只不过,她心里总是存着几分忐忑的,纠结着,直到孟月婵领她来到安排她住下的屋中,她才小心地问道:“孟……孟姐姐,我想……想求你件事……”
  孟月婵眉一挑,微垂着头,看着她才到自己胸口的脑袋瓜儿,冷声道:“什么事?”
  杨谨本就没什么自信,被她这么冷言冷语的一问,心里更打鼓了,小声道:“我想……我想再见见送我来的那位申叔叔……你看,可不可以?”
  “你说你那个随从?白白瘦瘦,没长胡子的那个?”孟月婵一想到申全的模样,心中就一阵厌恶。她也是生于世家,幼时也见过到家中传旨的宫人。她又向来自诩高贵,根本就不拿那些“伺候人”的宫人当人看。
  杨谨听她言语,还有她不加遮掩的嫌恶,心中泛起一股子莫名的反感情绪,强压下情绪应道:“是。那是我家的管家大叔。”
  孟月婵心念一动,也不知想了些什么,话锋确实一转,板起了脸:“杨小兄弟,你来玄元派,是做什么来的?”
  不等杨谨回答,她抢着叙道:“是来学武艺的吧?既然是学武艺来了,就该做好吃苦的准备。要知道不苦不成才,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杨谨不明就里地仰头看着她。
  只听她又道:“学武艺,不止要吃得起苦,更得放得下往常的享乐日子。既然入了师门,就要一切以师门为第一,更要时时事事听从师门中前辈、师兄、师姐的吩咐……”
  孟月婵说着,腰杆一挺,骄傲道:“别说你了,就是我,入了师门,不也得一切以师门为重吗?”
  似是唯恐杨谨不知道自己什么来历似的,孟月婵自顾自道:“你知道我族兄是谁吗?虎威将军、宣平侯孟昭远那是我大族兄!我们孟氏一族是受过先帝亲封的!当年先帝龙困漠南,还是我族兄带人护着御驾安然回京的。而且,你知道英国公吗?如今的英国公夫人孟夫人,那是我的族姐!若论起辈分来,英国公世女、车骑将军景大将军还得叫我一声小姨呢!”
  她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直说得唾沫星子横飞,最后总结道:“就是我这样的出身,都不能随随便便说见家里人就见家里人呢!”
  言下之意,似她这般尊贵尚且如此,何况杨谨这么个“傻小子”?
  可惜,她说的这个公侯那个将军的,杨谨通通都没听说过。她长在山野中,偶尔回到挽月山庄,很多话题又被周围人刻意回避掉了,是以,除了大周朝人人皆知的典故,对于现如今的世家、贵介如何如何,她根本毫不知晓。
  不过,有一点杨谨算是听明白了,即她不可能再去和申全道别了。
  一想到从此之后就要一个人在这么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过活下去,杨谨初初的那些学能耐的兴奋劲儿,也越来越淡了。
  然而,于她而言,在玄元派的糟糕日子,才刚刚开始。
  杨谨一个人在这间空旷的屋子里枯坐了两个昼夜,终于有人来搭理她了。
  来者还是孟月婵。
  此时的孟月婵,可没了前两日的笑模样。她拧着眉头,立在杨谨的面前,眼中满是挑剔,冷着脸道:“快拾掇拾掇,跟我走!”
  杨谨茫然地看着她:“孟姐姐,要去哪儿?”
  孟月婵声音冰冷道:“让你收拾便收拾!哪里那么多的废话?”
  杨谨哑然,只得站起身收拾。
  孟月婵嫌弃她慢吞吞,不耐烦抢上来,道:“怎么这样慢!吩咐你了,不知道麻溜利索的嘛!”
  杨谨见她竟抓扯着自己的衣衫没头没脑地往包袱里塞,那衣衫是景砚亲手缝制的,杨谨自己都舍不得穿,被如此粗鲁地对待,杨谨登时心头火起。
  在孟月婵看不到的地方,她的拳头攥紧,又松开。孟月婵根本不知道,刚刚的一瞬,自己险些挨了一顿好打。
  再一次默默地跟在孟月婵的身后,这一遭,她们却是走了极远的距离,眼瞧着已经走出了庄院的后门。
  杨谨越发的困惑,实不知她要带自己到何处去。
  终于,到了目的地。
  孟月婵带着杨谨进入了一座比原来那个不知小了多少的院子。院子里星星点点地砌着几间简易住房,连原来那座宽敞院里最普通的房子都不及。院子的四角堆着的有木柴,有草料,还有各式的工具家什,俨然就是个扩大版的农家院子。
  杨谨傻眼了:这就是即将安排她住的地方?
  她并不鄙视稼穑,可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学武的弟子住的地方啊!
  孟月婵唤来一旁做工的几个年轻后生。那几个人显然是知道她的身份的,皆都垂着手,立在她的面前,不敢则声。
  “这是杨谨,新来的,以后就在这里住下了。你们以后一日三餐,做饭的时候也带上他的一份。”
  她说完了这些,竟然就要走了。
  “孟姐姐!”杨谨急忙喊住孟月婵。
  孟月婵皱眉,看着她不语。
  “你是要我住在这里?”
  “我方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孟月婵不耐地反问道。
  “可是……”
  “可是什么?”孟月婵瞪眼。
  “可是掌门她……我想见见掌门!”杨谨觉得跟这个人说不清楚。
  “掌门不在家!”孟月婵话一出口,突的横眉不快道,“掌门是你随便想见就能见的吗!”
  “我……”
  杨谨还想说些什么,孟月婵却一转身,理都不再理她,直接走了。
  杨谨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又不由得转过脸和那几个后生面面相觑。这是要她同这几个后生一起在这里做活计的意思吗?还要同他们一处吃住?
  可,她来玄元派,不是来做粗活的啊!她是来学艺的啊!
  何况,她……她还是个女儿身。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杨谨这倒霉孩子从小就是各种倒霉各种不被待见的体质
  

第15章
  眼睁睁看着孟月婵的背影渐走渐远,直至消失得无影无踪,杨谨的脑中纷乱一片,全没了主意。
  也不知傻站了多久,恍然回身,她才发现之前那几个后生还杵在她的身后,不知道陪着她傻站了多久。
  杨谨登时手足无措起来。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终于有一个像头目的发声道:“小兄弟,你是来玄元派……学艺的?”
  杨谨见问话的人模样忠厚、眼神干净,不像是歹人,方答道:“是。你们几位……也是来这儿学艺的?”
  几个后生闻言,脸上皆是一红。那个为首的道:“小兄弟真是抬举我们。我们不过是些干粗使活计的……”
  他说着,一一向杨谨介绍,这个以及那个是砍柴的,那边的几个是喂马的,还有那几个是替派里做杂活的……
  杨谨听得眼睛发直:敢情孟月婵真把她送来做粗活来了?
  那个后生介绍完毕,又小心向杨谨道:“看小兄弟你的模样,也不像是做粗活的。”
  玄元派向来待做工的大方,银钱上也不大计较,所以周围的庄户人都乐意来这里帮工。似这几个后生,都是尚未娶妻的,就在这别院里常住着,随时听候差遣,比临时招的更能多得些银子。
  再观杨谨,长得俊俏干净不说,就是这副小身板儿,单薄细瘦的,至多不过十二三岁,怎么可能是来做工的?
  何况,众人见她还是被孟月婵领来的。别看孟月婵在她师父面前唯唯诺诺的,可在这些做粗活的汉子眼里,俨然就是仙女般的人物,他们也仅有那么三两次能远远地见着这主儿。
  这样的人物,亲自送来个瓷娃娃般的小人儿,他们岂敢怠慢了?
  虽说那位“孟仙女”对这个漂亮小人儿的态度似乎不大好,他们又怎能想得通这其中的关节?只当“漂亮女人自有漂亮女人的脾气”,对杨谨却是毕恭毕敬的。
  杨谨被引到了一间不甚宽敞,却整洁干净的屋子前,只听那个叫于壮的后生道:“杨兄弟,你今后就住在这儿吧!这是咱们这儿最干净的房子了!”
  他说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道:“看你长得像画里的善财童子似的,总不好让你和我们这些粗人挤在一处……”
  杨谨微愕,心头有感动划过。
  “多谢你了,于大哥!”她诚心谢道。
  于壮被她一双漂亮的眼睛一盯,顿时通红了整张脸,结巴道:“客、客气个啥!”
  杨谨见他一副比自己还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禁莞尔,忍着笑意道:“于大哥,你们今后有什么活,只管吩咐我!我什么活都干得!”
  于壮反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干啥活啊?你是个精贵人,将来是要做大侠干大事的,咋能让你干粗活?”
  杨谨心中一暖。她被那些“大人物”频频冷落,却在一个普通得近乎卑微的人的口中听到了做“大侠”的期盼,百般滋味涌上心间。
  “我有的是力气,”杨谨生怕对方不信,又追上一句,“你别看我年纪小,我可是练过的!”
  于壮闻言,咧嘴憨笑:“那敢情好!以后我们进山里砍柴就带着你,也不怕什么蛇啊大虫啊的了!”
  如此,杨谨就在这处别院里住了下来。
  无人再来搅扰她,她可以按照曾经的作息卯时起床练功,一日三餐有人做好,她只要随着他们一起吃就成。平素,她时不时地帮那些后生垒垒柴火、扫扫院子,或如于壮说的,陪着他们进山里砍砍柴。
  这些活她随在药婆婆身边的时候都是干惯了的,是以如今做起来也是轻车熟路。众人对她的印象更好,更敬畏她一身的好功夫,所以,当她想要安静的时候,更没人来打扰她。
  唯一不方便的,就是她碍于自己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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