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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昙华录-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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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内还有七八个饮酒、吃着下酒小菜的客人,听到这一声,几乎同掌柜的一个反应,都慌忙向门口望去,接着便都拜道:“长郡主殿下!”
  杨谨蹙眉。
  来人是个高挑的年轻女子,约莫二十岁出头。她穿着镶金边的素纹长袍,脚下是锦缎的素纹靴子。
  不看脸,杨谨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她很有些后悔来这里。
  杨谨皱眉的当儿,高挑女子已经命众人免礼了。她笑眯眯地踱到杨谨的身旁,浅麦色肌肤凑到了杨谨的近前——
  “怎么?不认得我了?”
  她的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气,头上梳着的漠南传统的一圈小辫下,坠着金如意的坠角,随着她顾盼侧首“叮叮当当”地撞在一处,煞是动听。
  “殿下。”杨谨避开她视线的侵袭,轻吐道。
  “呵呵,不错,还认得我。”女子道。
  她就是漠南女王的长女,漠南的长郡主,汉名叫做金羽。
  因为刚平定漠北没几年,人心尚不安稳,漠南女王大多坐镇于王庭,而将作为后方大本营的青原城交与自己的长女打理。
  漠南人都说,这位长郡主殿下,无论长相,还是性格,都最像女王殿下。几乎没有人怀疑将来长郡主会继承汗位。
  而这位长郡主,除了长得好,又极有手腕,更喜欢经常在民间微服,查访民情。所以,在酒肆中遇见她,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事。
  金羽凝着杨谨的侧颜,有一瞬的痴迷,忽的笑道:“你都多久没去我的王宫中瞧我了?”
  她自幼受中原文化熏染,汉话说得不错。
  杨谨却很不喜欢她离自己这么近,身体微微后撤,道:“医馆中忙。”
  金羽挑眉,犹道:“哪有那么忙?难道我青原城中的百姓那么多生病的?让你忙不过来?”
  杨谨又向后撤了些,简道:“还好。”
  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啊!金羽暗哼。
  她才不甘心就让杨谨这么逃避了。杨谨后撤,她便逼近。
  只两三句话的光景,就将杨谨逼至角落里,不得不跌坐在条凳上。
  众酒客和酒肆掌柜看得目瞪口呆,却也不敢声张。
  怎么看都像是殿下想要对杨姑娘意图不轨似的呢?每个人心里都这般想着。
  好生奇怪的想法。
  “殿下还有事?”杨谨淡漠的眸子滑向金羽,微露不快。
  金羽觉察出了,撇了撇嘴,道:“你又去城外看你娘亲了?”
  杨谨睨着她不言语,显是不耐。
  金羽是颐指气使惯了的,怎么习惯受她的气?
  嗤了一声,道:“你可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杨谨凉薄的神色不变,没有情绪道:“你救我性命,我帮你医治青原城中病患。”
  “这便算报恩了?”金羽微恼道,“你们中原人,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是这样说的!”
  杨谨没兴趣与她争辩自己救过多少人,与她救了自己一人相比,足称“涌泉”了。
  “嗯。”她只淡淡道。
  金羽被她气歪了鼻子。自己说了一大堆,她就答了一个“嗯”?这算什么!
  杨谨越是疏远她,她越是抓心挠肝地不甘心。
  金羽猛地抓住杨谨的手臂,大声道:“你不是想喝烧刀子吗?我和你……”
  那个“喝”字尚未溜达出来呢,就被杨谨凉森森地打断:“现在不想了。”
  金羽气得咬牙,只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油盐不进的!
  她虽然跋扈,却不失心计,眼珠一转,道:“嘿!今日可有人向我打听你娘亲安葬的地方来着……”
  杨谨闻言,惊,拧头看着她。
  若金羽说得是真的,可就与她方才发现的异常光景对上了。
  金羽见她举止,就知道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嘻嘻笑道:“怎么样?想知道吗?”
  杨谨蹙眉。
  “陪我喝两杯,我就告诉你。”金羽的眼中都是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小杨长大了
  啊接近完结了
  

第131章
  “你陪我喝酒, 我就告诉你详情。”金羽笑靥如花,露出两排白牙, 衬着她浅麦色的脸, 是一种健康的美丽。
  杨谨却看得闹心, 使劲儿别开脸去:“不必!”
  她不愿看到这张脸。原因很简单,金羽的右眉中生着一颗红痣,刺眼睛。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好歹本郡主也是你的救命恩人!”金羽急道。
  她是长郡主之尊, 从来人人恭敬她, 何曾被这样嫌弃过?
  而且,姓杨的还不是第一次这般对她了。
  “想要我的命, 随时拿去!”杨谨丢下一句话, 抬步便走。
  回回拿救命恩情说事, 你便干脆拿走我的命好了, 何必再来聒噪?
  金羽原本拉着杨谨的手臂的,却不料,杨谨不知使了个什么法子, 竟这么轻轻巧巧地摆脱开了她的束缚, 径自走远了。
  金羽手中一空,表情一僵,继而恼上心头——
  她也是自幼习武的,无论是弓马骑射还是拳脚功夫, 自认为哪一样都不差,居然就这么容易地被挣开了?
  她知道杨谨会武,也只以为杨谨会几手防身的武把抄, 没想到,连这样高深的擒拿手功夫,也是手到擒来?
  金羽待不下去了。她心里面的好奇心顿起,与强烈的好胜心纠结在了一处。
  她突然好想试一试,杨谨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杨谨快步走出酒肆,她不想再和金羽有任何对话。那颗红色的痣,不仅碍了她的眼,更刺了她的心。
  青原城的酒肆那么多,为什么非要来这家!
  杨谨心中更觉得气恼了,她加紧了脚步。
  或者再寻一家酒肆,或者干脆回医馆去……总之,远离这里,远离那颗让人心烦意乱的红痣。
  若金羽知道她内心的真实想法,知道了自己身为堂堂的漠南长郡主,只是因为一颗红痣被她记住,又因着这颗红痣而被她疏远,不知会做何感想。
  杨谨方朝前走了三四步,眼前白影一闪而过,金羽已经立在了她前方半丈远的地方,恰好挡住她的去路。
  杨谨大皱其眉。
  金羽背着手,歪着头打量她,“怎么说走就走啊!这是什么古怪脾气?”
  杨谨知道自己沉默寡言的性子,在旁人的眼中,堪称“古怪”。不过,她没有心情对任何人,包括金羽解释什么。
  既不愿解释,多说什么都是浪费。杨谨垂下眼眸,不去看金羽的脸,一言不发地拧身绕过她,迈步又走。
  这什么人啊!金羽几乎快被她气颠。
  她更不甘心了,身形一动,又晃到了杨谨的面前,再次挡住了杨谨的去路。
  “我说!本殿下就让你那么厌烦啊?见着就躲,至于吗?”金羽大声嚷道。
  因为她的身份高贵,是这青原城中一等一的尊贵人,寻常百姓又多是认得她的,见她此刻气势汹汹地找杨谨的晦气,无不赶紧躲了,生恐殃及自身。
  而更有认得杨谨的,暗暗替杨谨捏了一把汗,皆不知杨姑娘怎么得罪了长郡主殿下。
  “医馆中多的是人等我救治,没工夫与你磨蹭,”杨谨冷声道,“麻烦让开。”
  金羽轻哼一声:“医馆里多得是人等你救治?你还跑来买酒喝?哼!骗我!我才不信!”
  杨谨滞住。她本不善言辞,一时间竟想不出更好的措辞来应付。
  金羽问住了她,暗自得意。忽地一眼瞥见了她腰间悬着的一只碧玉短笛。
  这物事,金羽每每见杨谨悬在腰间,无论换什么衣衫,都不曾摘下过。
  或许是于她而言,极其重要的东西吧?
  金羽如此想着,舌尖上突地泛上酸意来,就像刚刚吞了一大口梅子羊肉。她于是想都没想,劈手探向杨谨的腰间——
  “这是谁送……”
  然而,她话音未尽,杨谨已经不见了踪影。
  金羽大惊。
  待稳住身形,四顾张望,才发现杨谨竟立在她后方两丈开外的地方,拧着眉头,死死地盯着她,深仇大恨一般。
  好诡异的身法!金羽诧异不已,却也被杨谨更激起了好胜之心。
  她倏的双脚拔地,劲扑向杨谨。
  杨谨没心情与她多做盘桓,“蹭蹭蹭”急向后撤。
  金羽连扑三四个回合,都只扑了个空。
  她额上已有薄汗沁了上来,心中更是不甘,娇喝道:“躲来躲去的算什么能耐!有种,来,打一架!”
  说着,便双拳拉开了架势。
  杨谨无语,凉声道:“不想同你打架。”
  金羽被她疏离的态度刺了心,赌气道:“不想打架?那你把那物事给我瞧瞧!便不打了。”
  她一指杨谨腰间的短玉笛。
  杨谨下意识地抬手护住,仿佛金羽那一指,会戳坏了玉笛似的。
  金羽因着她的这个动作,更恼了:“什么破玩意!传家宝似的!”
  杨谨闻言,美目一立,一丛火苗在胸口燃起,霎时间烧成了冲天的怒火。她只觉得一股烦恶之感,在胸中蔓延开来,唯有狠狠出手虐杀眼前人,才能解脱似的。
  双拳捏紧,青筋暴起,内劲在丹田汹涌磅礴,眼看着就要冲拳而出。
  杨谨猛然一哆嗦,一股寒意自头顶灌至脚心,像被搂头盖脑地泼了一桶冷水。
  她激灵而醒,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捏紧的拳头,缓缓地松开来。
  手掌中,因为用力而被指甲抠出的痕迹醒目骇人。
  杨谨心悸之余,更是无比地后怕。
  她已经静心养气足有三年。
  自那年那日那桩事之后,她便再没运用过那个心法。她每日里告诉自己,要彻彻底底地忘记那个心法,要彻彻底底地忘记那些事、那些人,哪怕从今往后,要如行尸走肉般只为吃喝和喘气活着,也要忘记。
  渐渐地,她好像真的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她也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可就在今日,就在这个远离中原的漠南城池之中,那个心法竟然毫无征兆地在她的脑海中复活了。而所有与那可怖的心法有关的恩怨情仇、过往种种,也一幕幕地跳闪在她的脑中。
  之所以会如此,只是因为,被漠南长郡主碰触了的玉笛,三年前,石寒亲手所赠的玉笛。
  石寒!石寒!
  杨谨的脑中一阵强烈的眩晕,天旋地转的感觉猝然而生。
  这个名字,她已经整整三年不敢想,不敢回忆,为什么还要让她再想起!
  “啊——”杨谨惨呼一声,拔腿转身便跑。
  她昏乱之中,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跑向哪里。
  金羽已经看傻眼了——
  这该是怎样的修为啊!竟然眨眼间就跑没影了?
  就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中原轻功?
  可是,杨谨方才的模样,那么痛苦,那么无助,像是被揭开了最最痛苦的伤疤。
  金羽的眼中,登时漫布了忧伤与悲怜。
  青原城外。
  水草丰茂的季节到来了,曾经冬日里枯黄的衰草,早已经不复寒风中的凄凉。它们努力地伸展、生长,同时将绿意尽染。放眼望去,满目的草色青青,无边无际。
  半尺高的青草垫子上,杨谨四肢极力地舒张着。她的脸孔红得厉害,酒气熏蒸着周遭的草芽,将它们都熏得微醉了,无力地匍匐下身体,晕眩眩的。
  杨谨记不得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了,也许是一口,也许是一坛……盛酒的家什早不知被她丢到了何处,也就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她的酒量究竟怎么样了。
  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沾过一滴酒,她的酒力已经大为衰退,或者仅比当初被宇文楷灌醉的那次好些有限。
  醉意深沉中,杨谨摸索到了自己的腰间,摸到了那只玉笛。
  她颤着手将它攥在掌心,玉质的凉滑熨贴着她滚烫的手掌。她忽的悲从中来,猛然发力,扯下来那只玉笛。
  夕阳,柔和而温暖,一点儿都不刺眼。
  杨谨瓷白泛红的手指,攥着那只玉笛,逆着夕阳。
  晶莹剔透的玉笛被橙红色的夕阳余晖穿透,杨谨饧着眼,凝着玉笛内。壁上那个玲珑可爱的“熙”字。
  “熙……熙……”杨谨呢喃着那个代表某个人名字的字眼儿。
  种种过往,决堤一般狂奔劲吼,冲刷着她本就脆弱不堪的心脏。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两行泪水夺眶而出,顺颊而下。一半浸湿了衣衫,一半泡软了青草。
  杨谨生得俊美,这种美,随着她年龄的增长,越发地盛华耀眼。
  美人落泪,本就是极美的。偏偏,于她而言,在这份美之内,交织着几分倔强的英气,更能令闻者心疼,观者心碎。
  也许,老天都看不下去这样美好的人哭泣垂泪吧?于是引了某个人来到她的身边……
  杨谨醉得狠了,那些止都止不住的泪水,丝毫没有带走她体内的酒气,反倒让她的脑子越发地混沌起来。
  她已经辨不清现实与虚幻了。
  而长久压抑后的急剧释放,更让她疲惫不堪。她已经无力挣开眼睛了。
  倏然间,杨谨突觉有什么人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
  那人似乎蹲下。身来,静静地看着仰躺在青草地上的自己。
  夕阳的晖芒也被那个身影遮住了。
  接着,她觉得那人的气息包裹了她,迅速地侵占了她的嗅觉。
  杨谨的泪水霍然止住。
  她睁不开眼睛,呼吸也窒息般地寻不到了。
  一只肌肤柔滑细腻的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炽热滚烫的手背上,停了停,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然后,她的手掌被小心地掰开,那只玉笛被从她的掌中撤走了。
  感知到玉笛正在脱离自己的控制而去,杨谨大惊,竭力地挣扎着,口中含糊地唤着:“熙……熙……”
  莫名地,杨谨感知到,那只包覆着自己手背的柔荑强烈地颤抖着。
  那是一种很真切的感觉。纵是醉着,杨谨也笃定,那感觉不会错。
  杨谨急切地向那只柔荑的主人靠近,哪怕她的身体随意一动,都觉得疲乏而酸痛。
  她不知道,那人是以怎样的姿势待在自己的身边;她只知道,当她不顾一切地贴近那人的身体的时候,清晰地听到了幽幽的一声叹息,仿若穿透了无尽的岁月,终于寻到了一生的归宿。
  作者有话要说:  啊好吧,既要再见面,还要谈恋爱(来自单身狗的怨念
  

第132章
  杨谨醒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竟身处自己医馆的卧房内。
  一盏纱灯,驱散了夜的黑暗, 也带来了熟悉的感觉。
  这是自己的房间,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便清醒了大半——
  怎么回到这里的?
  不是在……青原城外的草甸子上吗?
  难道, 是梦?
  夜色已深,莫非只是南柯一梦?
  杨谨悚然睁眼:那样真切的感觉,怎么会是梦!
  她脑中回复了几分清明, 嗅觉便灵敏了起来, 淡淡的酒气飘散在鼻端,证明着她之前确实是喝了酒的。
  还有……玉笛!
  杨谨慌忙摸向腰间, 玉笛平素悬坠的地方, 是空的?
  “谨儿, 你醒了?”一道温暖熟悉的女声, 在她的耳边响起。
  杨谨惊然,方意识到榻边竟还坐着一人。
  她暗道惭愧,一身的修为也不知道都丢到哪里去了!
  而那道熟悉的女声……
  “义……义母!”杨谨瞪圆了眼睛, 看着斜坐在榻边, 目光柔和的景砚。
  她于是再次恍惚了,时空的错位感油然而生。这是漠南的青原城,义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应该在江南的挽月山庄中吗?
  景砚了然地看着她,却体贴地没有急着同她对话, 而是端过旁边的水盏,道:“渴了吧?”
  杨谨半呆着,下意识地接过那水盏, 抿了一口,甜的。
  “加了石蜜,解酒的。”景砚淡道。
  杨谨愣住。
  却听景砚幽幽叹道:“我们寻了你整整三载,好不容易寻到了你,你竟醉得一塌糊涂。”
  我……们?是指她与……庄主吗?
  杨谨默然,双手捧着水盏,摩挲着盏壁外的纹饰。她体味到了那幽幽的叹息之后,隐含的愧疚与失望。
  一时间,前事种种,又在她的眼前铺展开来。
  “快趁热喝了吧。”景砚轻声道。
  杨谨“嗯”了一声,三四口喝尽。她知道,景砚有很多话要与她说;她又何尝不是有好多话,想与景砚说?
  景砚接过杨谨手中的空盏,随手放在一旁,转回脸来,借着氤氲的灯光打量着杨谨已经长开的五官。
  谨儿比少年时候,容貌更盛了!
  景砚顿时有股子强烈的“孩子长大了”的感慨涌上心头,接着便心头一酸:这孩子独自一人闯荡江湖,受了多少的委屈?这些年漂泊在外,又吃了多少的苦?
  如此想着,景砚在心里又愤愤地将宇文睿斥了一遍。
  可是,这样的结果,难道只是无忧一人的过错吗?难道自己不该早有察觉,早做规劝吗?
  终究,是她们,亏欠了谨儿啊!
  惊觉头上散乱的发丝,被景砚素净的手指拂过,掖在了耳后,杨谨有一瞬的别扭与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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