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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昙华录-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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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身影她太熟悉,以至于她忍不住冲口而出:“婆……婆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三世·江山》,每周更新一次,边存边更,欢迎收藏品尝~
  

第90章
  腊月二十七, 又是一场大雪,覆盖了大周京城。
  还有不足三日便过年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的。再大的雪,再冷的天气, 也遮不住自心里往外透出来的欢喜。
  因为正是年节下,街边的许多店铺都做完了“尾牙”,关了店门, 准备迎接新年了。
  这些年大周太平无战事, 百姓大多安居乐业, 京城中人更比别处富庶,各行当的店铺生意也颇为不错,各家的东家、掌柜也多大方, 做了尾牙, 给管事的以及诸伙计发了红包, 彼此都乐呵,互相道别回家安生过年去了。
  义顺堂也在腊月二十三这日做了尾牙, 卢掌柜还特特地为杨谨封了个大红包,足有五两银子。
  杨谨知道, 卢掌柜看重自己,说不定过完年回来,就会张罗着收自己为徒。
  不过, 此时的她,任什么事都无法让她高兴起来。
  天渐渐黑了下来,街市上白日里采办年货的人们, 也都渐渐各自归家。街面上越来越清冷了。
  全城除了十几家大饭庄还在照常做生意,寻常路边的小饭馆子都因为过年的缘故暂时关门了。“聚福荟”的掌柜因家就在本地,前店后院,平日闲着也是无聊,遂照常营业着。只是掌勺师傅和跑堂伙计回家过年了,便由掌柜的妻舅和女儿代替了。
  此时是晚饭时间,店里不似往常火爆,十几张桌子,只三四张稀稀落落地坐着客人。
  最靠角落里的桌上,一盘炒菜,一空一满两坛酒,还有一个抱着酒碗兀自往口中灌的人。
  这里,杨谨已经流连了十几日,除了白日里在医馆中做工,余下的时间,她几乎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已经许多天过去了,那日与婆婆对话的情景,还是一幕幕如在眼前。那些足以颠覆她的对话内容,至今还萦萦绕绕在脑中挥之不去。
  白日里,她克制着不去想,她强迫自己忙碌起来,她生怕因为神情恍惚做错了事,辜负了卢掌柜对她的信任。可是,店里打烊收了工,当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的时候,她的一颗心就被那些东西一口一口地噬咬着,死不得,却也活不好。
  唯有把自己灌个昏头转向的时候,脑中晕乎乎的,她才会暂时忘记那些痛苦与屈辱的记忆。
  面对即将到来的新年,每个人都喜洋洋的,唯独她,她已经忘了新年这码事,她于浑浑噩噩中,甚至都不愿去想,接下来,她该何去何从。
  “小哥……”恍惚中,杨谨听到有一把子年轻女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却谁也不想搭理,两只眼睛仍死死地盯着手中的酒碗。
  那人被她无视,尴尬了一瞬,又不甘道:“你这样每日喝这么多酒,会喝出病的……我让我舅舅再给你炒两个菜垫吧垫吧肚子吧!”
  说话的,是店掌柜的女儿。
  杨谨生得很俊,偏偏此刻一副颓唐的模样,还日日流连在这里,只顾闷头喝酒。那小姑娘看不下去了。
  病?
  杨谨迷蒙中,关注点皆在这个字眼儿上。
  她倒宁可自己一病死了,从此再也没有牵挂,再也不用被那些痛苦折磨。
  最好是病得狠了……她含混地忖着。
  就是病死,也不要什么郎中来看!什么妙手回春,什么医德,什么仁心,统统都是骗人的!
  救人?
  害人才是真的!
  她一股脑地想起了药婆婆曾经教导过她的要做一个有仁心的好郎中,要救人苦难的话,觉得是个莫大的讽刺——
  骗子!
  她满口的仁义道德,做的却是制毒害人的龌龊勾当!
  若不是她……娘她怎么会……又怎么会被那宇文克俭……
  原来,自己不止是一个私生子,还是一个母亲被人奸.污之后的产物!
  亏得她还一心想要找到生父,原来他的生父竟是如此不堪的一个人!
  宇文克俭……呵呵!好一个宇文氏!高高在上的皇族!都是些龌龊小人!
  “喂!我说你……”
  店掌柜的女儿见杨谨还不顾性命地灌酒,实在看不下眼儿去了,便去拉扯她的胳膊。不防,杨谨猛然甩开了她——
  “别碰我!”杨谨厉声喝道。
  那姑娘被她甩得险些栽倒,登时委屈地气红了眼睛。
  店里的其他客人听到响动,也都投注来了目光。
  “这是怎么了?”店掌柜从柜后跑过来,扶起自己的闺女,皱着眉头看着杨谨。
  “爹!他太不讲理了!我好心好意……”那姑娘红着眼睛控诉。
  店掌柜忙悄悄地向她摆了摆手,让她不要跟个“烂醉鬼”一般见识。
  杨谨却已经挣扎着起身,摸索着,好不容易才掏出一块碎银子,丢到桌上,然后跌跌撞撞的,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店掌柜瞥了一眼桌上的银子,挑了挑眉,哼道:“他倒大方!”
  微微暮色中,杨谨一个人,蹒跚地在街上走着。
  此时街上本就没几个人,就是偶尔有路过的,见着她是个“醉鬼”,也都远远地躲开了,生怕撞上她,再招惹了什么是非。
  杨谨脚步虚浮,脑中纷乱,很多人、很多事,过往的种种,都被强行从回忆中拽了出来,死命地往她的脑子里塞,令她觉得窒息。
  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从小便敬重,当做救命恩人,又是授业恩师的人,当真相被血淋淋地揭开,竟是这样的嘴脸——
  而且,那人竟能无所谓地直视自己,还竟能说出来这番话:“谨儿,你若想杀了我,便动手吧。我毫无怨言。”
  谁给她的权力!她想制毒害人的时候便害人,她想无所谓地任由自己杀死她,便把罪恶的包袱丢给自己!
  她凭什么!
  杨谨从不肯杀人,更不会害人。即便是知道对方,那个她已经耻于再唤其“婆婆”的人,便是自己的杀母仇人,更是母亲被辱的源头,她还是无法做到一举杀死她。
  虽然,她曾经那么决绝地誓要“为母报仇”!
  谁又能想到,命运捉弄人,如斯?
  无知无觉中,她的脚步居然将她引到了一处熟悉的地方。
  杨谨止住脚步,摇晃着快要站不稳的身体,抬头看着面前的大片空地。
  半月前,这里还是一片过火后的废墟。现在,空地上已经堆了几大堆木头,雪在上面覆了厚厚的一层,显然已经有人准备好过完年就在这里重起高阁做买卖了。
  如此,十五年后,或者多少年后,是不是又要搭上几条人命?受尽屈辱,然后无辜枉死的人命!
  杨谨呵呵冷笑,心中的悲凉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
  她凄然仰头,看着不知何时扑簌簌飘落下来的雪花。这雪,也像这人世一般,残忍无情,竟也企图将这大团大团的罪恶覆盖得严严实实,再也无人看得到,查得清楚吗?
  杨谨浑身泛上了无力感,双腿一软,“咣当”一声直挺挺地躺倒在雪地上。
  她睁着漂亮却浑浊迷茫的双眼,空洞地凝着从不知从多高多远的地方坠下来的雪片,任由它们砸在自己的身上,染白了自己的头发,铺满自己身体。
  也许是一刻钟,也许是两刻钟,甚至是更久,她闭上了眼睛。
  雪片并无神识,只会毫无纰漏地盖住她的脸。最后,只有鼻孔处,因为有呼吸的热气,而得以幸免。
  杨谨觉得身下很凉,那是冰与雪的温度;然而,她的一颗心,却无论如何都凉不下去。
  恨与屈辱,以及种种无奈,充斥了她的心脏,腾起了硝烟,化作了漫天的烈焰,其程度,怕是不比当日萃音阁的那场大火小。
  杨谨并不好受,她咬着牙,与她蒸腾的烈焰僵持着。她不敢动,亦不想动,她怕,那种强烈的情绪会令她失控。
  她不想伤害偶尔路过,好奇地打量她这个“醉鬼”的路人。
  杨谨假装自己已经死了,闭气龟息。她的丹田处却是一团火热,内息迅速地在她的体内流转,也把之前灌入腹中的酒液中的酒气氤氲了全身。
  若说之前她脚步踉跄很有些心伤的缘故,那么此刻,她脑中的混沌,则大多是在酒气作怪了。
  杨谨并不觉得冷,她就是觉得晕,她知道这一遭,她是真的醉了。
  也不知过了过久,雪一直在下个不停,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她闭着眼,返观内视,脑子浑噩着,五感却奇异地更敏锐起来——
  “咯吱——”
  “咯吱——”
  是靴子踩在积雪上的声音。
  又是一个无聊的路人!杨谨心道。
  随他们看去吧!反正,她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如今难道还怕旁人笑话吗?杨谨胡乱地想着。
  不料,那靴子踩雪的声音越来越清楚,越来越近,直到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
  杨谨肖想着那人上下地打量自己的样子,或许那人此刻心里正骂着“哪来的死倒儿!大过年的,晦气!”。
  如此想着,她的嘴角竟自嘲地勾了起来。
  咚——
  杨谨脑子麻木,不代表她没有知觉,她顿觉臀上一痛。
  有人在踢她的屁股,那力度证明,还是个会武的。
  杨谨皱了皱眉,懒得理会。
  紧接着,又是一脚,踢在她的屁股上。
  “起来!”踢她那人喝道,嗓音威严,不容辩驳。
  见杨谨依旧没什么反应,那人又是一脚。
  “出息!”那人冷冽道,“宇文氏没你这么不争气的!”
  杨谨照旧没反应,疑似昏睡过去了。
  那人眉头大皱。
  “陛下!”一名黑衣男子近前来。
  若是杨谨看到这名男子的身形,恐怕要震惊,这人正是那日使出“大力金刚指”捏死跟踪她的灰衣人,又引她追去皇陵的男子。
  宇文棠不悦地瞪了一眼躺在地上死猪一般的杨谨,转向那男子,低声道:“此事,不许声张!”
  说着,她又不放心地嘱咐一句:“尤其是,不要让佩琳知道!”
  那男子闻言,忙凛声道:“臣遵旨!”
  宇文棠扫了一眼周围,见空空旷旷的,并无路人经过,方缓声道:“到了吗?”
  “是,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男子恭敬应道。
  很快地,耳边有“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辆马车辘辘地驰来,踏碎了一地的雪屑。
  宇文棠从容看着那辆马车驶近,在距离她两丈开外停住了。
  马车帘被挑起,一个披着白狐裘披风的女子拾级而下。
  那女子下了车,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杨谨,一惊,慌忙迈步过来。
  她恍然意识到了宇文棠的存在,又铮然顿住了脚步,迎着宇文棠玩味的目光,徐徐拜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来的是谁,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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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杨谨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梦见她被不知什么人暴打了一顿,她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 武功、内力什么的一点儿都用不上。那人不止将她打翻在地,还用穿着靴子的脚使劲儿踢她的臀部……
  她像是被梦魇住了, 她想大喊“住手”,喉咙却像被扼住了,发不出半分声音。
  那人偏偏还不放过她, 一边踢她的屁股, 一边喝着“起来啊!”“没出息!”之类的话……
  这话倒是说到了杨谨的心坎儿上, 她也觉得此时的自己,真就是没出息那一伙儿的。不止是她的身体不听使唤,最让她难受的是, 残酷的现实夺走了她挣扎、抗争的力气——
  母亲被仇人用药控制, 一生凄苦至死。
  因着这控制, 她不得不被那个人渣男子侮辱、强|暴,以致有孕。
  而那个人渣男子, 却讽刺地是她的生父。
  这一切还不够惨吗?
  还有更惨的:这一切都是那个当年用药控制母亲的仇人告诉她的,这个仇人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是她的授业恩师,是她自幼便敬服、崇拜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她敬服她的医德仁心,她崇拜她高绝的医术。
  最要命的是, 这个所有惨事的源头,她竟能够那么坦然地面对自己,十几年。
  她既然知道曾经的那些事, 面对自己的时候,难道不觉得心中愧疚吗?难道良心不会时时受到谴责吗?
  还是,她觉得当年救了自己的命,便可以以恩人自居?
  须知,那胎里带的毒,还是她当年造成的!
  杨谨犹记得,那日,她平静地听着自己的质问,更平静地问自己:“谨儿,你确定你要听当年的事?”
  然后她便说了,依旧是平静得仿佛在说一个不相干的第三人的事。
  是不是做坏人的,都能如此淡定?
  也唯有如此淡定的,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坏人?
  总之,杨谨知道,自己是无论做不来坏人的。哪怕是,理所当然地报杀母之仇,哪怕是,得了对方的允许,可以取了对方的性命,她都下不去手。
  最终,她没出息地逃了。
  她觉得自己当真怂得可以,更觉得对不起母亲的在天之灵。
  一个连杀母仇人都没有勇气下手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反抗?
  那一瞬,杨谨的心被强烈的自暴自弃的情绪所占据——
  踢吧,骂吧,打吧,最好一下子打死她,一命呜呼,她就再也不用去面对那些她解不开,却死缠着她,缠她至死的结了。
  后来,梦着梦着,打骂消失了,周遭静寂下来。杨谨于那仿若天地初开的混沌苍茫中嗅到了一抹幽香,那是何等熟悉的幽香?
  杨谨的心脏猛然抽紧了,梦中的她一骨碌身儿坐了起来,循着那抹幽香没命地追了去。
  意念中,她跑了很久,久得她快要疯掉了,眼前无边无尽亦无分别的白茫茫的烟雾突地被从中间分开,她的眼前豁然开朗——
  杨谨顿住,惊且喜地看着眼前蓦然出现的大片大片的海棠林。
  这是……寒石山庄吗?梦中的她,痴痴地想着。
  既是到了寒石山庄,那么那人,她可在?
  她不顾一切地狂奔向那片海棠林,她在海棠林中狂奔,找寻……可是,除了满树满眼缤纷绚烂的海棠花,哪里有那人的影子?
  杨谨潸然欲泣。她无助地立在层层树影中,仰头看着那随风绚舞的漫天的海棠花瓣,她想大声地喊“石寒”,或者“杨熙”。可任凭她拼尽全力,喉咙里仍是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杨谨急得几乎落泪。有生以来,第一次,她无限地惊恐起来,近于绝望的惊恐。
  她怕,在这苍茫的天地间,从此以后,便只余她一人,独行……
  “……熙!”她竭尽全力,也只发出了这一个字的声音。
  接着,胸口翻涌,强烈的烦恶之感冲向喉咙,一股子甜腥的滋味。
  我这是要吐血而亡了吗?梦中的杨谨想。
  就这样死了吗?她凄凉地想着。
  终究,母仇未报,也未再见到……她。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想法似的,梦中的她,忽然觉得脚下颠簸个不停,头顶的天空也急速地颤抖起来。天旋地转一般,像是地龙翻滚,正在发生强烈的地动,更像是……整个天与地都在一辆巨大的马车上上下颠簸。
  杨谨绝望了,她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她无声地嘶喊着——
  “你……”气血翻涌,脑中眩晕。
  再也没有机会了吗?
  “……熙!”她用最后的力气喊出这个字。
  然后,天崩地陷,将渺小的她掩埋了……
  杨谨疲倦地睁开眼睛,入目处,是头顶的床帐。
  这是……床榻?
  她尚未适应初醒的状态,半是迷蒙地瞄着那床帐上繁复的绣纹。
  这是哪里?她晕乎乎地想。
  她记得她喝醉了,倒在了雪地里,然后……然后就到了这里?
  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却又,不陌生……
  杨谨一激灵,随着她的清醒恢复如常的嗅觉告诉她,有熟悉的幽香离得她很近,很近。
  就是,她梦中苦苦追寻的那抹幽香!
  “醒了?”有脚步声靠近,那把子嗓音,是、是——
  杨谨霍然坐起,顾不得急于起身带来的晕眩感。她双眸瞪得大极了,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聘聘婷婷向自己走来的美好身影。
  几个月不见,她的个子见长,人却清瘦了许多,本就大而亮的眼睛,在那张瘦成巴掌的小脸儿上,此时看着,更令人心生怜意。
  石寒端着托盘的手禁不住抖了抖,恰如她此时的心。
  克制住异样的情绪,石寒微微用力,双手攥住了托盘,不着痕迹地遮掩下自己心中的繁乱。
  杨谨屏息,紧紧盯着她,一步一步,来到自己所处的床榻边。
  不论石寒走着,还是停下,或是将托盘放在身侧的桌上,又在她的身侧坐下……这些,杨谨都不管,她只管目不转睛地凝着石寒的脸,石寒的眼,恨不得看到她的骨头里、神魂里,紧紧地缠住、嵌入她的骨髓,永久地驻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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