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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昙华录-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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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贱蹄子!早就想抽你了!”红玉揉着抽耳光抽得生疼的手掌,大口啐着杨芷苓。
  杨谨之前全副心思都放在石寒的身上,尚未反应过来杨芷苓都说了些什么,便惊见眼前的变故。
  与此同时,她觉得怀中一空,女庄主已经轻轻地推开她,端坐,一张脸冷若冰霜,仿佛之前的脆弱都是杨谨的幻觉似的。
  “你既然做下这些事,就该想到会有怎样的结果,”石寒声若寒冰,宣告着杨芷苓的结局,“你是个忘恩负义之人,我却不会无情无义。你死后,我不会为难你母亲,会照着原来的标准奉养她。”
  杨芷苓乍一听到对方提及自己的母亲,先是一怔,继而狂笑道:“谁要你装好心!”
  随着这句话,她毫无征兆地暴起,整个身体扑向了石寒,扎着双手,大有掐死石寒的架势。
  两个人相距不过一丈有余,石寒毫无防备,惊得睁大眼睛的时候,杨芷苓已经近在眼前了——
  “庄主!”红玉惊呼着,拔腿也冲了过来。然而,她既不会武,反应和速度都不济。
  千钧一发之际,杨谨顾不得多想,抬掌“啪”的一声,招呼在了杨芷苓的小腹上。她只顾着救石寒,情急之下手上便失了分寸,这一掌下去,几乎是用上了七八成的气力。
  杨芷苓只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女子,哪里禁得住她这么一掌?顿时就如断线的风筝,疾向后飞去,后背撞在墙上,又被弹回,闷栽在地上,嘴一张,“哇”的一声鲜血狂喷不止。
  这一局面完全出乎杨谨的意料。手掌击打在杨芷苓腹上的一瞬,杨谨便知道:“坏了!”
  杨谨慌慌张张地跑过去,翻过杨芷苓的身体,只见其嘴角边还有鲜血不停地涌出来,胸前的衣衫已经被血红色洇了一大片,忙拉过她的一只手腕,搭上,切脉。
  杨芷苓的身体软绵绵的,似是骨头都被杨谨一掌击碎了,还笑得狷狂:“你杀了我……哈哈哈你帮她杀了我!你以为……咳咳……你以为你将来的下场会……会比我好吗?咳咳……”
  她又咳出几口鲜血,眼中的恶毒与诅咒却未减弱分毫。
  “我不会……不会死在你们的手里!”杨芷苓血红着眼睛死死地瞪着石寒,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的扬手推开杨谨,接着一口咬住了右侧的袖口。
  这情景,似曾相识!
  电光火石中,杨谨意识到了她要做什么,挥掌阻止她。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杨芷苓还是吞下了几许藏在袖口处的毒.药,她狞笑着看向对面没了血色、呼吸都急促了的女庄主,“我说了……我绝不会……不会死在……你们的手里!”
  此时,她吐出的血已经变成了深紫色。
  杨谨盯着那颜色变得诡异的鲜血,恍然意识到自己方才切脉时发现了什么,于是她剧烈地哆嗦起来,接着,全身如坠冰窟。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杨芷苓的脸,以及那不断涌出的鲜血,脸都煞白了——
  “你……你有孕了!”杨谨的声音抖做一团。
  “你说什么!”杨芷苓脸上的表情剧变,一只手死命地抠住杨谨的手腕,指甲抠进了杨谨的肌肤中,殷红见血。
  杨谨忍着痛看着她抽搐的脸,脑中急速地转着:能不能在她断气之前救下那个孩子?
  如此想着,杨谨猛然掀倒杨芷苓,不顾一切地撕扯她的腰带。
  “你做什么!别碰……我的孩子!”杨芷苓拼尽最后的力气打她、踢她。
  杨谨被踢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撕扯得汗水淋漓,手上的动作却不肯罢休。
  石寒颤抖地站起身,眼前这个癫狂的杨谨,她几乎认不出来。
  “庄主……”红玉扶住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不等杨谨剥干净杨芷苓的衣衫,露出她的小腹,杨芷苓就已经断了气。
  她一双眼睛,死不瞑目地瞪着杨谨,手指甲还抠在杨谨手腕的肉里。
  她……死了?杨谨呆滞地看着这个死不瞑目的女人。
  所以,她腹中的孩儿也……死了?
  霎时间,杨谨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如果,不是自己那失了分寸的一掌,她是不是不会死?至少,她腹中的孩儿,不会就这么死了……
  我……杀了人?一尸……两命?
  杨谨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掌,抖若筛糠。
  

第64章
  “谨儿呢?”石寒就水吞下一颗药丸, 问道。
  对于自家庄主越来越习惯于如此亲昵地唤那个小孩儿,红玉这几日也越来越习惯了, 遂如实道:“应该一直在昙华水榭中。”
  石寒蹙眉:“那这丸药?”
  “是刚才冬青送来的,说是杨公子请庄主马上服下, 安神的。”红玉垂眸,盯着桌上余下的半盏水。
  石寒沉默了,良久, 方道:“收拾得如何了?”
  红玉闻言, 瞥了一眼门外忙忙碌碌收拾、搬动箱笼家什的侍女和仆从, 面有忧色:“庄主,您当真要搬到昙华水榭去住?”
  石寒挑眉:“会有假吗?”
  红玉一噎,心道瞧您这架势, 也不是假的不是?可您应该知道, 属下问的重点不是这个啊!
  石寒的目光则落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那里, 那个死去的人已经不在了,片片血迹也被擦拭得一干二净, 可石寒还是觉得,那血腥气尤在鼻端盘旋, 如何开窗、开门通风都散不掉似的。
  “这里,我不想住了。”石寒幽幽道。
  红玉想起上午发生的一幕幕惊心动魄,仍觉心有余悸。
  “那小蹄……是她忘恩负义, 对不起庄主。庄主也要顾忌着自己的身体,莫往心里去才好。”红玉道。
  石寒没做声。
  红玉担心地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自顾自道:“庄主搬出去住也好, 眼不见心不烦……”
  说着,她又掂对措辞,试探道:“可到底要搬到哪处住,还请庄主再斟酌一二。毕竟,咱们寒石山庄大得很,光是庭院也不少于十几座……”
  “你想说什么?”石寒打断她道。
  红玉心一横,索性道:“那属下便直言了。纪恩当日所说,庄主您也听到了……”
  见石寒神情未变,她才又续道:“纪恩说,那日行刺您的几名刺客用的是弩。箭,弩。箭之上还淬着剧毒。”
  “不错。”石寒道。
  “可是,纪恩也瞧得清清楚楚,那几名刺客用弩的手法,与后来……后来杨公子击倒刺客头目的指法同出一源。”红玉纠结道。
  “你们怀疑谨儿?”石寒冷然道。
  “这……”红玉更纠结了。
  她本想说,“杨公子上午刚救了您的性命,属下怎么会怀疑她”,可脑中电光火石般突地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若是……杀人灭口呢?毕竟,杨谨那一掌取了杨芷苓至少八成性命。
  “谨儿所学驳杂,世上武功无数,纪恩看走眼罢了!”石寒笃定道。
  继而又道:“就算是这两种武功同出一源,巧合而已。谨儿的人品,我信。”
  红玉哑然。自己还能说什么呢?为了一个认识了没多久的小孩儿解释了这许多,还真是难为庄主了。
  那个小孩儿长得漂亮,医术也好,对自家庄主更是好,红玉也是看在眼里的。不过,她身为寒石山庄的总管,怎能不顾及庄主的安危?
  “这些不相干的事,就止于此吧。以后,庄中再不许传这等闲话。”石寒肃道。
  这都成了闲话了?红玉心道。对于自己成了庄主眼中“传闲话”的人,红玉觉得很受伤。
  石寒到底不愿伤她自尊,遂话锋一转道:“芷苓的事,不要让她母亲知道。纵是她有错,她母亲也是无辜,还要照着过去的标准供养。这件事,你亲自盯着,不要出了差池。”
  红玉闻言,心中顿觉凄凉,忍不住劝道:“庄主您就是替旁人思虑太多了,反累自己落下了一身病……”
  石寒睨她道:“你这位大总管也是思虑太多了!”
  红玉见自家庄主的神情,已有了两分笑意,知道她在调侃自己,也自顾笑了:“属下凡事都是只为庄主您思虑着呢!”
  “呵,你倒是费心了!”石寒似笑非笑,了然道,“你还替本庄主思虑了什么?索性一次说了利落。”
  “庄主当真要听?”红玉试探道。
  见石寒快要失去耐性了,红玉默叹自己命苦,只好道:“杨芷苓的事,庄主便这般了结了?”
  “不然呢?”石寒反问道。
  “自然是要查出她背后是否还有主使啊!”红玉急道,“而且,她竟然……有了身孕,这事难道……难道不蹊跷吗?”
  石寒眸子一凝,眼前忽的闪过几个时辰前杨谨癫狂落寞的模样,心口一阵酸疼感袭来。
  “既然已经查出来是她下的毒,人又死了,这事就暂时放下。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不待石寒话音落地,红玉便听不下去了,抢道:“庄主,这样大的事,关系到您的安危,怎能就这么撂手不计较了?这桩事,属下已经摸到了一些眉目。您给属下半个月的时间,属下一定为您查得清清楚楚。”
  “不可!”石寒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道,“总之,这件事不得再继续查下去了!”
  红玉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费力道:“庄主您是……是怕……那主使……”
  石寒无力地闭目,身体向后倚在椅背上,似乎只有如此,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红玉知道自己找到了问题的答案。她着实心疼庄主的为难,有些话却不能不说:“庄主还记得杨芷苓死前说的话吗?假……”
  说到此处,红玉也觉得窘迫了。
  石寒何等聪明,听到一个字,就联想到了杨芷苓恶毒的模样,以及那句“假凤虚凰”。彼时,自己正无力地依偎在杨谨的身前。
  石寒凄白的面庞上顿时翻上了两朵红云。纵是她心无杂念,听到这等话,也不免赧然。
  “假凤虚凰。这话我记得。”石寒转瞬间便回复了之前的云淡风轻,仿佛说出口的话与自己毫无干系似的。
  红玉见状,也不禁暗赞自家庄主好气度,曾经的大郑长宁大长公主殿下,怎会如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子般扭捏不堪?
  她心中佩服的同时,答道:“正是这个话……庄主不觉得此事奇怪吗?”
  随即,红玉压低声音,又道:“杨公子女扮男装一事,庄中只有庄主您与属下知道,杨芷苓又是如何知道的?”
  石寒的神情冷峻,沉吟半晌,方道:“此事万不可让谨儿知道了,堵她的心。我以后自有计较。”
  说罢,她站起身,吩咐候在门外的秋意:“收拾妥当了,这便都搬到昙华水榭去吧!”
  红玉凝着石寒的背影,回味着刚才的对话,只觉自家庄主在意那小孩儿在意到了十分。怕是庄主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吧?
  昙华水榭。一潭碧荷。
  杨谨修俊的身子凭栏而立,凝着满潭的绿意,不动亦不言,对身后不远处搬动箱笼家什的情形无动于衷。
  “太阳落山了,临水小心风凉。”不知何时,石寒站在了她的身边。
  杨谨恍然回神,侧身看向石寒,见她穿着碧色的襦裙,外罩一件同色系的披风,眸若秋水,唇若点朱,仿佛那潭中的菡萏惊然绽放,美而不媚,自有一番风骨蕴含其中,令观者心生艳慕。
  杨谨失神一瞬,旋又陷入到了自己之前的闷滞中,目光黯淡下去,轻声道:“庄主,你来了。”
  “嗯。”石寒答应着,同时细细打量她的神色。
  良久,石寒抬手,拉过杨谨的右手腕,关切道:“伤口可都处置妥当了?”
  杨谨抿了抿嘴唇,幽幽道:“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石寒凝着那已经结痂的几处,脑海中倏的划过杨芷苓气急败坏的脸,心内恻然,道:“在我身边,总是让你受伤。我是你……我白长你这么多年岁,也是太无用了!”
  杨谨慌忙摇头,急道:“不是的。你身子骨弱,又是他们攻击的目标,我很庆幸能替你抵挡了!我……我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你被伤到哪怕一点点!”
  她的神情太认真,也太急切,以她内敛寡言的性子,竟急着说出这等话来,可见心内该是怎样的波澜曲折。石寒听着,看着,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突感心惊,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大对劲的样子。
  只听杨谨又颓然道:“其实,没用的人是我!我不该……不该出手那么重,她……”
  石寒已料到她想说的是什么,忙道:“好孩子,那件事不怪你!一则是她先要伤的我,二则就是怪罪,也该怪罪我!你是为了救我才出掌的!”
  “可是那个胎儿……”杨谨哽道,“那孩子到底是无辜的啊!我是医者,怎么能……怎么能害死人……”
  石寒听得心中难过,尤其是看到杨谨那无措又自责的模样的时候,简直心如刀绞。她于是也顾不得身份和所处的环境,轻轻拉过杨谨的身体,搂抱在了自己的怀中,柔声地在她的耳边安慰她——
  “这不怪你,不怪你……那个胎儿至多不过两月,就是你当时破开了那人的肚子,那胎儿也活不下来的!你无须自责……”
  身为医者,这个事实,杨谨怎会不清楚?然而,世间事就是这般没道理:看得清楚是一回事,而释然又是另一回事。
  之前,杨谨被无边的自责萦绕着,快要喘不过气来。她甚至开始质疑起自己来:若不会武功,只懂医术,就只能救人,而不会伤人。可是若不会武功,前日在城隍庙中,又如何救得了女庄主的性命?
  何况,杨谨早已经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她知道,世上的很多事,不是多救几个人就能够解决的。
  然而,她没杀过人,她也不想杀人。当初在玄元派,被那些小弟子欺负到家,她也只是出手惩戒了他们,而没有下杀手。
  杨谨觉得自己的内心矛盾极了,一面是想要精研医道以悬壶济世的医者,一面是想凭高深武功惩恶扬善的英豪。她却觉得自己哪一个都没做到。
  就在她怀疑自己甚至怀疑人生的时刻,她得到了石寒的拥抱与安慰。那一瞬,仿佛所有的委屈都可以在眼前这人的怀抱中尽情地宣泄,所有的不快乐都可以在此时统统被忘却。
  杨谨于是丢开了理智,放任自己伏在石寒的肩头,将不知从几岁时起便憋闷在心中的滞痛全都化作几点泪,蹭在了石寒碧色披风的肩部。
  碧荷上霎时间沾上了几滴细雨,随即洇湿在了石寒的衣料中。
  “好了,好了,哭出来就没事了。”石寒温柔的嗓音回响在杨谨的耳边,她的手掌还轻轻地摩挲着杨谨脑后的青丝,如同对待世间最最珍稀的宝物。
  杨谨难为情地抽了抽鼻翼,想从石寒的怀抱中挣开,又有些舍不得,涨红着脸,于是听到了石寒在她耳边的一声轻笑,如绵绵细雨滋润过干涸的心田。
  石寒体贴地等着杨谨的情绪渐渐平复了,才小心地松开了怀抱。
  杨谨羞赧地微垂着头,有些不敢看她似的。
  石寒觉得好笑,不忍令她难堪,遂宕开话题,淡笑道:“我让人搬了家到你这昙华水榭来住,你不会嫌弃我这老太婆吧?
  杨谨窘然,心道你哪里像老太婆了?何况,能与你一同住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嫌弃你呢?
  可不等她想好措辞表达自己的欢迎之意,就见红玉急匆匆地赶来,绷着面孔向女庄主施礼道:“庄主,属下有要事禀报!”
  石寒微诧:“何事?”
  红玉扫了一眼立在石寒身旁的杨谨。
  石寒了然,道:“谨儿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杨谨因着这句话,很有些受宠若惊不知所措。
  红玉却大皱眉头,却也回道:“属下刚刚接到的消息,杨芷苓的母亲……自戕了。”
  石寒闻言,身形一晃,险些栽倒。幸而,杨谨眼疾手快,双手扶住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昨天小天使们的生日祝福!
  爱你们~
  

第65章
  “感觉好点儿了吗?”杨谨将一只杯盏递给了石寒。
  “还好, ”石寒接过,“这是?”
  “药茶, ”杨谨道,“现在喝温度刚刚好。”
  见石寒像是还有一些犹豫, 又道:“不苦,你尝尝。”
  石寒失笑:“我哪里就那般怕苦了?”
  “嗯,”杨谨抿了抿唇, “是我怕你觉得苦。”
  石寒眉心一跳, 拇指无意识地抚着杯沿, 淡道:“人生在世,本就是苦多于甜,我活了三十几年, 这道理早就懂了, 怎会怕苦?便是怕, 也是躲不过去的,倒不如打叠起精神应对。”
  杨谨一时间没作声, 只是盯着石寒握着杯盏的手。人生之苦,她虽只活了十四年, 又何尝没有深切体味到?
  “快喝了吧。”她最终只是说。
  “好。”石寒欣然从命。
  “果然不苦。”石寒放下杯盏,犹觉得唇齿间有耐人回味的甘香缠绵不散。
  杨谨点点头,体贴地接过杯盏, 随手放在一旁的桌上,道:“这个方子是补气补血的,还能滋阴润肺, 最适合你现在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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