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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昙华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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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村长续道:“这条黑狗是从西北方向跑来的,你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里叫做盘石县,是离我们最近的一座县城,也是眼下正闹瘟疫闹得厉害的地方!死了不知多少人了!这样的来路,你说,让我们如何能放过它?”
  “你们怎么就知道这黑狗来自那里?或许它是从旁的地方跑来的也未可知……”杨谨道。
  “你看看那狗颈上的项圈,上面錾着主人家的名号,就知道老朽所言不虚了。”
  杨谨果真蹲下。身,边替那只可怜的黑狗止血,边看了看它颈上的黄铜项圈,上面果然錾着“齐府”两个字。杨谨知道民间大户蓄养家犬的习惯,这就意味着这只黑狗的主人家姓齐,似乎还是个大户人家。
  村长见她面容俊美干净,却不顾污渍替那黑狗包扎,目光凝了凝,声音也和缓了些:“齐家是盘石县中的大户,以采石为营生,远近闻名,连他家的看家犬都跑出来了,可想而知现下盘石县中是怎样的惨状……”
  “老丈!”杨谨简单包扎了那只黑狗,站起身,向村长道,“我看这黑狗肌肉紧实,流出的血也是正常的颜色,眼睛、皮毛也没有异样,应该是没染上瘟疫的。”
  “小哥懂医?”
  “懂些,”杨谨点头道,“医道同理,人与兽也是同理。”
  村长盯着她年轻的脸,道:“就算这条黑狗没染上瘟疫,既是从盘石县跑来的,老朽也不敢留它。”
  他说着,扬手指了指身侧几排紧闭的房门,示意杨谨去看:“小哥也看到了,现下敝村人人自危,老朽是村长,得对众乡亲有个交代。”
  瘟疫之害,杀人于无形,出于本性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自保,又能有几个人不会战战兢兢呢?
  杨谨知他为难,于是道:“既然如此,那我把这只黑狗带走,老丈阖村人也不用担惊受怕了,如何?”
  见对方脸上尚有犹豫的神情,杨谨又道:“老丈放心,只要你们放过它,我马上带着它离开贵村,绝不逗留!”
  她复又指着黑狗身下的一滩鲜血,道:“这儿,你们多取些生石灰来覆上,就可无碍了。”
  

第30章
  走出村子, 杨谨沿着唯一的一条羊肠小道又走了二十几步,禁不住扭身回望——
  袅袅炊烟缓缓蒸腾在村子的上空, 昭显着人间烟火气息,那里看起来是个能填饱肚子、能安稳睡眠的好所在, 可是,那里的人,他们的排斥心又是那样的强烈。他们在意的, 只有他们自己, 以及与他们有关的人的安危。
  他们无疑是自私的。然而, 杨谨扪心自问,若易地而处,她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也如他们那般, 或者, 能比他们做得更好, 更合道义。
  毕竟,从绝大多数人的观点来看, 他们的所作所为是无可指摘的。
  只不过,让人觉得有些心凉罢了。
  十三岁的杨谨的内心, 因着这件事,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以她的年龄阅历,这其中过于深刻的东西, 她一时半会儿实在是想不通透。
  她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转身又沿着羊肠小路走了下去。毕竟,她的路还那么长。
  没走两步, 她突觉得怀抱的那只受伤的黑狗似乎用力拱了拱她。
  杨谨忙放下了它,又细细查看了一遍它身上自己包扎过的地方。一切都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那只黑狗像是极通人性似的,杨谨检查的当儿,它就乖乖地由着杨谨摆弄,不动更不叫。
  杨谨抬头,对上了它乌溜溜的两只大眼珠儿,觉得那双湿润润的眼睛似乎在对自己言说着什么。
  她心念一动,笑道:“知道你急着跑跑跳跳,不过啊,你这伤可不能乱跑,骨头若是长歪了,将来想跑跑跳跳都不能够了。”
  那黑狗依旧不错目的盯着她,喉咙里还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声音。
  杨谨无奈地撇了撇嘴,道:“跟我撒娇也没用的!刚捡了一条命回来,还想胡闹?”
  她说罢,不再和黑狗缠烦,伸展双臂,作势想要再抱起它,打算先这样带着它走,等治好了它身上的伤再放它随意离开。
  可那只黑狗却不肯答应,它一边躲闪着杨谨的手臂,一边喉咙里又哼哼唧唧起来。
  杨谨好心想抱它起来,却扑了个空,被它躲来闪去的折腾得额头上都沁上了汗珠,登时有些急了:“你再这么闹下去,我可丢下你不管了!”
  她鼓着腮帮道:“看这荒山野岭的谁管你!哼!一会儿等那些人醒过劲儿来,看不追出来打断你那三条狗腿!”
  不知是受了杨谨的恐吓还是怎的,那只黑狗竟然死命撑着它那三条完好的腿,“蹭”的一下跳了起来。
  杨谨惊得半张着嘴,看着那黑狗不要命似的凭着三条腿往前跳着走。
  疯了这是……
  那黑狗跳了几下,回头见杨谨还傻呆呆地戳在原地,复又“蹦蹦蹦”地三条腿跳了回来。它张嘴咬住了杨谨的裤管,往右前方使劲儿扯着。
  杨谨实在看不下去它这么拼命,快要把身上包扎好的伤口挣开了。
  她只得又蹲下.身,摸了摸黑狗的脑袋,耐着性子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不要命了?”
  黑狗窝着脑袋,在她的手心里使劲儿蹭了蹭,喉咙里哼哼唧唧了几声。见杨谨还是不懂,它拧着脑袋,朝着右前方“汪汪汪”地大声叫着。
  午后的阳光投射在它的身上,连同那只黄铜项圈,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杨谨恍然大悟:西北方向……那不是盘石县所在的方向吗?
  她难以置信地垂头看着那只急得团团跳的黑狗,一个猜想在她的脑子中渐渐清晰起来——
  它不是逃出来的!
  它是跑出来求救的!
  一路行来,杨谨也算见识颇丰,奇异的人和事多多少少也见识了一些。可是,今日这桩,却是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她还是不敢相信,摸着黑狗的脑袋:“你要我随你去救盘石县的病人,是吗?”
  黑狗也不知是否听懂了她的话,依旧朝着西北方向“汪汪汪”地叫着。
  狗是畜生类,人是众灵之长,可是,此刻,它却比人更具灵慧,更有情有义。
  杨谨的心,再次受到了莫大的冲击。她凝着盘石县所在的方向,想着随在药婆婆身边,看她如何妙手仁心,如何悬壶济世,如何救了多少请不起郎中吃不起药的穷苦百姓;她又想到了自己读了那么多本医书,背了那么歌诀,难道需要出手救人的时候哦,连一只义犬都不如吗?
  心念已定,杨谨拍了拍黑狗的脑袋,道:“走吧,带我去盘石县,救人。”
  眼看着前方一座县城的轮廓隐隐约约映出了模样,杨谨却敏锐地闻到了一股类似烧焦的味道,中间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生石灰的气味。
  杨谨蹙眉。身为医者,她知道生石灰不仅在民间有辟邪的功效,在医书中更有灭毒祛疫的效果,所以之前她才让村长在黑狗淌了一地血的地方撒上生石灰以防万一。
  “这就是盘石县了吧?”杨谨低头问抱在怀里的黑狗,好像它真能听懂似的。
  那黑狗见到县城轮廓的一瞬,根本不管杨谨说什么做什么,不顾性命地尽力挣脱开杨谨的束缚,抖着三条尚完好的腿,发疯似的径直朝着城门的方向窜了去。
  杨谨:“……”
  果然,紧接着便传来了人喊犬吠的声音。
  杨谨情知不好,忙撒腿赶了过去。
  那只黑狗已经窜进城门里去,三蹦两蹦就不见了踪影;城门外大路的尽头,并排站着几个腰间挎刀、身形壮实的汉子,穿得都很齐整,像是官府里的公人。他们正骂骂咧咧那只“不知从哪儿跑来的瘸腿疯狗”,似乎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大好。
  几个人咒骂着,有人发现迎面又跑了一个模样俊雅的小后生,登时开口喝止道:“喂!别往这儿来了,过不去!”
  杨谨一怔,止住了脚步。
  什么叫“过不去”?
  几个公人见她呆愣愣的模样,身上的衣衫前襟上还沾着疑似凝固的血迹的东西,心里泛起了嘀咕,彼此对了个眼色,之前开口的那人又问道:“你从哪儿来的?”
  杨谨不喜欢他审犯人般的口气,拧眉道:“原州城。”
  几个人见她神色不慌不忙,不像撒谎,眼下也没工夫想别的,于是皆道:“赶紧的,走那边那条大道,这儿不通!”
  见杨谨还站着不动,有人不耐烦了:“这儿全城都染了瘟疫了!走得慢了,连你也跑不了!”
  他们刚被上峰派到这里,阻止过往行人进城,实在是担着性命之忧,心情自然不好。这么一嗓子,本打算着把这个漂亮小子吓跑,不料,对方不惧更不慌——
  “我知道。我是郎中,我就是来这儿救治病人的。”
  几名公人见杨谨小大人儿似的说出这番话来,都像听了极好笑的笑话似的,皆大笑起来。
  杨谨抿着唇,看着他们,不言语。
  有一个先缓过神来年纪稍大些的公人好心道:“我说小哥,赶紧该干吗干吗去啊,别在这儿傻站着了!当心一会儿惹急了管事的,再惩处你……”
  “我真的是郎中,我来这儿就是为了瘟疫而来的,”杨谨正色道,“你们让我进去,多救一个是一个。”
  “行了!我们知道了!快走吧,快走吧!”那年纪稍大些的公人劝道。
  “小娃娃,毛长齐了吗?还治瘟疫?城里多少成名的郎中都无能为力呢!连郎中都死了好几个了!就你?还救人?”另一个年轻的公人讽道。
  杨谨顿时心头火起。
  她自问从幼年起就随着药婆婆学医术,莫说皮毛了,便是其精髓也洞知了三两分,怎么这些人就会以貌取人呢?难道因着自己年纪小,就应该没能耐了?何况,她也是出于一片仁心,想要救无辜的人于病厄,他们怎么能这种态度呢?
  这事儿其实也不能全怪对方。妙手名医,在大多数人的印象中都是有了年纪的老者,她年纪轻轻的实难服众。
  而且,这几个公人把守在这里,时时刻刻担着性命干系,谁也不敢私自放人。万一再因为他们失职闹出了人命,他们也不好交代。
  杨谨正气着,不防旁边有一把子沉稳的男声响起:“这位公子,请借一步说话!”
  杨谨惊然转身,对上了一名灰衣男子。那男子年龄四旬左右,长相稳重老实,浑身上下却透着精明干练的气质。他正含着笑朝着杨谨抱拳。
  杨谨忙也抱拳还礼道:“这位大叔,你唤我?”
  “正是!”灰衣男子微微一笑,道,“请移步这边。”
  他说着,抬手向左侧一引。
  杨谨诧异地顺着他所引的方向看去——
  一条不算狭窄的小路,被一片密密匝匝的树木遮蔽着,树木之间,隐约可见一辆青色的马车。
  杨谨的目光转回到灰衣男子的脸上,面露疑色。
  灰衣男子早已料到她会有如此反应,赔笑道:“我家夫人请公子过去,并无恶意,请公子移步。”
  他说得颇为客气,杨谨心头的疑惑却更深了。
  她并不记得自己认得什么“夫人”,还是个神神秘秘的“夫人”。
  是娘亲来看自己了吗?
  想到这儿,杨谨一阵兴奋,紧接着便被她压了下去:这个灰衣男子显然是个管事的角色,她可没在挽月山庄见过这号人物。
  那……会不会是被自己追丢了的那位什么“庄主”?
  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后面追着她的呢?
  

第31章
  灰衣男子引着杨谨来到青色马车前, 恭敬道:“夫人,请来了。”
  杨谨立在灰衣男子的身后, 听到车厢里传来淡淡的一声“嗯”。她好奇地盯着车厢前的厚实车帘——
  一只润白干净的手掌掀开了那幅厚实的车帘。
  杨谨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车中之人不是自己追的那位。她的脸上登时现出失望的神色来。
  醒过神来的时候, 她发现车帘已经被掀起,一名五官柔和清丽、身穿月白衣裙的女子正目光玩味地瞧着自己的脸。
  杨谨面上一烫,知道自己这幅样子颇为失礼, 抿了抿唇。
  那女子却不以为意, 轻轻一笑, 道:“公子是医者?”
  她的嗓音也透着干净和婉,令人如沐春风般。
  杨谨心头莫名一暖,突的意识到对方说到“公子”二字的时候, 特意加重了语气, 顿时更觉窘迫了。
  她难得地和这位素昧平生的女子打起了机锋:“夫人也是医者, 不是吗?”
  不仅是医者,且是医术颇有见地的医者。杨谨在心里默默添上了一句。
  唯有见地深厚, 才能精通骨相和人体结构的学问,一眼便看出自己是女儿身。
  那和婉女子听她如此说, 不急不恼,依旧淡然笑着,颔首赞道:“眼力不错。”
  说罢, 她又自我介绍道:“鄙姓云。请问公子怎么称呼?”
  她只说姓氏,却不提及闺名,联系她的身份“夫人”, 杨谨也不觉如何不妥,更不介意对方有所隐瞒,坦然道:“我姓杨,杨谨。”
  这女子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质,至少杨谨是这样觉得的。于是当被问及名字的时候,杨谨几乎是没有一丝犹豫与扭捏地据实相告。为什么会如此,杨谨自己也说不清楚。
  云姓女子闻言,眉心一跳,低声道:“好名字……”
  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怎的。
  她的目光逡巡于杨谨的五官,直看得杨谨不大自在起来,轻咳一声。
  云姓女子醒过神来,笑问道:“失礼了。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不知公子是否师承施老前辈?”
  施老前辈?是哪一个?杨谨怔住。
  见杨谨浑然不知的模样,云姓女子了然又道:“施老前辈,人称‘药婆婆’。”
  杨谨恍然大悟:原来,婆婆姓施啊!
  “夫人认得婆婆?”杨谨惊问道。
  她这便是承认了女子之前所提的“师承施老前辈”的话头了。
  云姓女子点点头道:“曾有幸见过几面……算起来,杨公子还算是我的师叔辈。”
  杨谨窘然——
  这云姓女子姿容清丽、保养得宜,瞧起来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不过,看她的气度风致,其实际年纪绝不会少于三十岁。反观自己,才十三岁,怎么好意思做人家的……师叔辈?
  杨谨忙摆手道:“不敢!”
  云姓女子看她模样,深觉好笑,心忖:若从旁处论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姑姑呢!
  不过,这话她却没有说出口,而是宕开话题道:“杨公子是想进盘石县吗?”
  对方既唤来自己,杨谨猜她必定远远观察过自己的一举一动,治病救人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无需隐瞒,杨谨遂正色道:“是。听说这里有瘟疫,我就来了。”
  她回答得言简意赅,云姓女子疑道:“你如何知道这里出了瘟疫的?”
  须知,就是地方官报给朝廷的急奏也是刚送出去不久,太医院派出来的几名供奉此刻怕是还在往这儿赶的路上呢。
  杨谨于是将自己如何救了那只义犬,又如何被义犬带到这里的事说了。不过,关于自己为什么会路过的前因并未提及。
  云姓女子听了她的一番话,叹息道:“万物有灵。就是为了那只义犬,你我身负医术,也不忍心平白看着不管不问啊!”
  她似是下定了决心般,起身从马车上走下来,又将一只小小包袱挽在臂上,向杨谨道:“你我一同进城,尽绵薄之力吧!”
  旁边的灰衣男子一见自家夫人当真要亲自入城,顿时汗都下来了。他随夫人来此处查看情况已经冒了极大的风险,若夫人入城救病,再有个什么闪失,那位还不活剐了他!
  他一向尽忠职守,他不怕死,他怕的是自己声名不保,令家门蒙羞。
  可,不等他抢上一步劝阻自家夫人,杨谨先他开口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别去了。”
  云素君见她脸上的表情严肃又板正,趁着那副俊美的五官,犹显可爱,已经先笑了,道:“我为何去不得?”
  杨谨迎着她的目光,道:“你刚刚染了风寒,尚未痊愈,身子还虚弱……而且,你也不会武功。瘟疫害人于无形,你会抵挡不住的。”
  云素君微诧道:“你看出我病着?”
  “嗯,”杨谨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又道,“我看你像是有身份的人,能不能帮忙让他们允我进去?”
  她说着,遥遥一指远处的几名公人。
  云素君心中说不清楚的滋味,她定定地看着杨谨,道:“你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尚知道医者救人于危难的本分,难道我这么大的人了,连这个都做不到吗?何况,我也是医者,自保总还是能够做到的。”
  杨谨眨眨眼,不认同道:“我不是小孩子,我都十三了。你也不要逞强,你若是染上了病,你的家人……他们会难过的!”
  云素君动容,目不转睛地凝着杨谨。
  杨谨被她看得手足无措,轻轻撇开脸去:“你不要跟我比,我一个人,怎么……怎么都好办!”
  云素君心尖儿上骤然一酸,她一把拉住杨谨的手腕,肃然道:“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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