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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适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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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胜男摊开手掌,垂头盯着自己的掌纹,“你的意思是说,路岚来展翼工作很奇怪,她突然结婚更奇怪,她一直隐瞒着路氏大小姐的身份更令人生疑?”
“没错,”舒蕾点头,“作为朋友,囡囡,有句话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对年轻的女孩子,好得有些过。”
何胜男眉头拧紧。
“我相信路岚的为人。”何胜男最终说道。她从小就和人和钱打交道,十几年来经历的酸甜苦辣让她阅人无数,她不信路岚这么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能逃得出她的法眼。
舒蕾摊手:“好吧好吧,就算她是你喜欢的类型,人家可已经嫁作人。妇了……”
“诶诶诶!谁告诉你我喜欢她?”何胜男打断她。
“谁说你喜欢她了?”舒蕾冲她瞪眼睛,“我就说她是你喜欢的类型……”
“类型也不是!”何胜男再次抢白她,“小丫头清音柔体那劲儿,是你待见的款吧?”
“谁说的!”舒蕾的眼珠子瞪得更圆,“姐现在早不爱那款了。姐爱成熟的!成熟的,懂?”
何胜男揉了揉脸颊上的刺痒,深深觉得两个人的话题拐到了奇怪的地方。
“我说,你请我吃饭,就是为了讨论路岚的吗?”何胜男问。
“不然呢?”舒蕾反问,“作为朋友,难道看着你往已婚妇女的泥潭里深陷并且无法自拔吗?”
何胜男听到“已婚妇女”四个字,沉默了。
舒蕾偷眼儿打量她,“怎么?戳中你心事了?”
何胜男回她一个冰冷的眼神,舒蕾被惊得一哆嗦。
“我不可能和已。婚。妇。女有瓜葛!”何胜男发誓似的。
舒蕾捂着胸口,眨巴眨巴眼睛:“不用这么严肃吧你?搞得我都要怀疑你和那小丫头有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了。”
何胜男一口气憋在胸口:她和小丫头没啥,和小丫头的嫂子,还真有那么些个不可描述的事儿……
和艾琪的那些往事,她不肯同任何人说。就像私藏的老酒,越放越陈,越陈越醇,醇得只有她一人安静独享,安静为之迷醉。
舒蕾却突然捅了捅她:“囡囡,你瞧瞧那边那姑娘怎么样?你要是乐意对年轻姑娘好,也得是这种姑娘……”
何胜男循着她的手势看过去——
米色的风衣,浅色铅笔裤,马尾辫……脸庞清秀干净,透着股子亲切与温婉……
“温暖!”何胜男脱口而出。

第十七章 这妹子,有意思

“暖暖,亲爱哒……”于孟扯着温暖的袖子,摇啊摇,摇得温暖头晕。
“孟孟,你别摇了……”温暖告饶,“我原谅你还不成吗?”
“就知道你最好了!”于孟马上停手,亲昵地抱住温暖的胳膊。
温暖无语。
四顾无人,于孟扒着温暖的肩膀,小声说:“我是真觉得高师兄挺好的,他那么优秀,又那么帅,对你还能那么长情,多难得啊!”
温暖极不喜欢她靠得这么近,默默翻了个白眼儿,心说他优秀不优秀帅不帅与我何干?
“他联系不到你,求我的时候声音特别可怜,我心一软就忍不住告诉他了,”于孟脸一垮,“谁承想他闹了这么一出啊!早知是这样,我就不告诉他了。”
“知道,你是好心。”温暖拍拍她的胳膊,试图从她的魔爪下挣脱。
却不料,于孟一腔愧疚如滔滔江水:“暖暖!我请你吃饭!”
“不用吧!”温暖嘴角抽了抽,“中午病人多……”
“没事儿的!我老师去卫生局开会了,你们科室不是有实习生顶着吗?我知道一家特别棒的烤肉店,食材新鲜,滋味更好,”于孟可怜巴巴地冲温暖眨眨眼,“亲爱哒,你就成全我一颗负荆请罪的心吧!而且,我也馋那家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温暖还能咋样?就算是为了不被于孟熊抱着不撒手,也得答应了。何况还——
早知道会在这儿遇到何胜男,温暖当时指定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答应了。
她同何胜男之间的气场,从昨天开始,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往常一两个月都联系不上一次的两个人,竟在一天之内产生了那么多的交集。也许,这些在何胜男的眼中,不过是日常的交往,然而温暖却难以抑制住心中的喜悦。
无疑,她喜欢和何胜男有更多的交集,多多益善,越多越好。
听到何胜男喊自己的名字,温暖心底里是想要维持着惯有的矜持和内敛的,可她的双腿已经挣脱开她内心的束缚,勇敢地向何胜男迈了开去。
“胜男姐!你也来这儿吃饭啊?”
温暖的脚步突然顿住,瞥见了何胜男对面那个姿容精致的女人玩味的目光。
很漂亮,极有冲击力的那种漂亮。这便是温暖对舒蕾的第一印象。
奇怪的是,外形这么出色的女人,同何胜男一起吃饭,这件事竟没让她觉得不快。同艾琪完全不同,从直觉上,这个女人让她感觉不到任何的威胁性,相反,她从她的眼中察觉出了某种……欣赏?
“是啊!很巧!”何胜男微笑,介绍道,“我好朋友,舒蕾,是位律师。”
说罢,又朝舒蕾道:“温暖,和你提过的,和我很有缘分的小妹妹。”
舒蕾听到“很有缘分”几个字,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动作却很有风度地轻轻捏了捏温暖主动伸向前的右手,桃花眼眨了眨:“早就听说过温医生的大名,果然,见面更胜闻名。”
温暖性子内向,哪像她那么舌灿莲花?面颊更红了些:“舒律师你太客气了。”
“叫我蕾蕾姐就好。”舒蕾又眨了眨她那双桃花眼。
何胜男暗自嘬牙花子,抢过了话头:“诶?这不是于医生吗?昨天的事儿,还没好好感谢你呢!”
恰好这时,于孟也凑了过来:“哈!何总是您啊!真巧!您要是想感谢我和温暖,不如这顿您请我俩吃?”
话未说完,就把温暖双手并用着叉走了:“胜男姐,舒律师,你们聊,我们坐那边儿去!”
于孟这人,八卦得很,温暖既舍不得她占何胜男的便宜,又怕她那颗深度八卦的心看出来自己对何胜男的别样心思。坐一块吃饭?算了吧!
“诶,我说……”舒蕾见人走远,压低声音促狭道,“这妹子,有意思。”
何胜男瞪她,也压低声音,恶狠狠的:“人家一直的,你别打主意!”
舒蕾“啧啧”有声,一脸的“你脑子有坑”的表情,反问:“你觉得,她是我的菜吗?”
何胜男就坡下驴:“所以我让你别打她主意啊!”
舒蕾恨铁不成钢:“囡囡,你跟姐说实话,你几年没恋爱过了?”
何胜男脸一红,横她一眼,不做声。
舒蕾一张见了鬼的脸:“你、你、你不会还为你那初恋守身如玉呢吧?”
当年,舒蕾狠刨何胜男的情史,往祖坟上刨的架势,还眼瞎地上杆子自荐枕。席,何胜男被她磨不过,丢给她一句“我要等我初恋”。舒蕾对她那点儿不可描述的念想,早不知道啥年月冲大江喂王。八了,不过,她的把柄也在舒蕾那儿落下了。
盯着那张别扭脸,舒蕾也吞了灯泡一样的别扭:“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在商海里久经翻腾的何总难得地憋红了脸。身为一个活在现代大都市三十岁的成年人,苦守了八年的“初恋”,这种事情太羞耻了好吧?
“你……”舒大律师快把全世界的铁恨成了钢。要不是何胜男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她都快要怀疑何胜男“那方面不行”了。
“你是脑残吗?”舒蕾终于找到了最恰当的形容词,“这么多的妹子,天天围着你转啊转的,你就……就没一点儿想法儿?”
何胜男闷闷地鼓着腮帮:“什么叫‘这么多妹子’?谁天天围着我转了?”
“乔闻啊!”舒蕾一拍大腿,“您哪怕是潜了乔闻也成啊!那妹子一根筋了点儿,长得也不错啊!你咋想的啊!”
“我是她老板!我有节操!”何胜男咬牙。
“好吧,就算你是有节操的老板,那那个呢?”舒蕾悄悄指着温暖的方向,“你难道感觉不出来你们的气场和性子很搭吗?这么好性格的,长得也不错,身材也不错,你难道不惦记?她是大夫啊,大姐!想想吧,你们以后要孩子多方便?等老了有病有灾的也能走后门啊!”
“你能盼我点儿好不!”何胜男真想拿盘子削她脑袋,“再说,她是直的!你脑子里都装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擦!直的?她是直的?”舒蕾根本不买她的账,“囡囡,她对你有心思,这事儿连我都看出来了!别告诉我你眼瞎!”
何胜男嘴角抽抽:“你自己心思龌龊,别挂着我成不?”
“龌龊个屁!”舒蕾喷她,“女欢女爱的事儿,怎么就龌龊了?哪儿龌龊了?谁没点儿生理需求?”
何胜男立马丢给她一个“你也就知道生。理。需。求这点儿破事儿”的白眼。
舒蕾反瞪回去:“哪场爱情的开始不是荷尔蒙作祟的结果?特么的不是荷尔蒙,玩柏拉图吗?”
何胜男口才再好,也说不过一靠嘴。炮技能混饭吃的律师,只好对着盘子里的肉狠下家伙。
舒蕾还没轰大招呢,人对手就自动退场了,独角戏什么的让她毫无酣畅淋漓的快。感,技能也冷却了。她盯了两秒何胜男,语重心长的:“囡囡,睁开你那双漂亮的钛合金眼看看清楚,我不信你读不懂那妹子对你的小心思。”
何胜男夹肉的动作一滞,心口像被撕开一个洞,外面的风呼呼地灌进来。
“她一大夫,按部就班的,不可能像你我这样每天面对不同的人和不同的事儿。什么难事儿咱们没遇到过?什么难缠的人咱们没打过交道?除非你潜意识里拒绝面对那妹子的好,不然绝没有看不懂的可能。”舒蕾还絮絮叨叨的。
“她是直的”“她有前男友”……
这些话就在何胜男的嘴边,转了一圈又一圈,也转不出口。没错,她命运坎坷,她阅人无数,她久经商海,看懂一个二十七岁小姑娘的心思,很难吗?
应该看懂吗?
可以看懂吗?
看懂了,又能如何?又该如何?
我们可以去很多地方,可以跨过很多条河流,可以翻过很多座高山。如果愿意,只要允许,我们可以乘汽车、坐火车、坐飞机、坐船,去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哪怕只是靠自己的双脚,去一步一步地丈量,我们至少也可以在自己的城市,留下一串串的脚印。这么有能耐的我们,却极有可能越不过一样东西,那就是我们的心。
若心是拒绝的,我们又能做什么,让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情感,去认同,去接受?
何胜男其实也无数次问过自己:你到底在等什么?在期待什么,还是在逃避什么?
现在,曾经的爱人,不止是那个绝然抛弃了自己奔赴大好前程的人,还是一个嫁作人。妇怀了她法律上名正言顺的丈夫的孩子的人。
路峰,路峰!
那不就是艾琪的高中同学吗?
时至今日,何胜男还记得清楚,当年刚上大学在儿童公园门口练摊卖气球的自己,面对路峰对艾琪的讨好,面对路峰甩过来的几张百元钞的跋扈时,是何等的窘迫与无措。
路峰说:“艾琪,这是你大学同学?哈,你大学同学都这么水啊?她爸妈供她上大学,就是让她在这儿卖气球的啊?那还上什么大学啊!直接去做小买卖不是还能省下学费了?”
艾琪丢下他和一众高中同学,生气地走了。
路峰耸耸肩,丢给何胜男一沓钱:“我可是看艾琪的面子才买你的东西的……这么穷,还上什么大学?真是的,现在当爹妈的都这么不负责任吗?”
回忆,冰冷而残忍,割得何胜男痛不欲生。她却笑得越发高兴似的。
“我喝醉了。”她嘻嘻地对舒蕾说,脸上的刺痒感更甚。
扯呢?抿了几口你就醉?舒蕾表示不信。
可看何胜男的样子,凭多年相处对她的了解,舒蕾知道自己大概是戳中了她的心事,且那心事极有可能与那个“初恋”有关。
“醉了好,醉了就回去睡,”舒蕾顺着她说,“睡一觉,醒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就都忘了。”

第十八章 无畏的勇气

时隔一天,何胜男又到了医院。不过,这回她不是见义勇为做好事儿什么的,而是,成了病号。
“是不是沾水了?”急诊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
何胜男脑袋晕沉沉地点了点头。何止沾水?昨晚还泡澡了呢!今早还冲澡了呢!不要水太多啊!
“付姐,你看要不要紧啊?”温暖焦急地问。
急诊大姐撩一眼温暖,叹气:“你朋友吧?昨天还在这儿上药来着。我还以为不用我嘱咐呢,结果,你也是大夫,怎么就没告诉她注意啥呢?这种外伤最忌讳沾水,还忌辛辣刺激。她喝酒了吧?”
温暖羞愧地涨红了脸。昨天她太慌乱了,脑袋里光想着怎么给何胜男帮忙了,给她上了药,就忘了嘱咐她注意事项。
何胜男脸肿得像包子,低烧让她浑身上下的骨头缝儿都疼。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冲急诊大姐说:“大夫,不怨她……她昨天都告诉我了,是我自己没注意。”
温暖一怔,无措地看向何胜男。因为她站着而何胜男坐着,她也只能看到何胜男脑瓜皮儿,心里酸酸麻麻的,倒像是那几条伤口落在了她的心口上。
舒蕾站在何胜男的另一边,见状,使劲儿憋着笑,才没喷出声来。
这俩人一个心疼,一个舍不得对方被别人数落,啧啧啧,看得人家都想谈恋爱了!
急诊大姐看了看何胜男,又看了看温暖,也没深究的打算,“她这状况,只要退了烧,消了炎,再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儿了。小温,该吃什么药,你肯定也清楚,我就不给她下单子了。”
温暖连忙点头:“谢谢你啊,付姐!”
急诊大姐摆摆手:“没事儿,让她多当心就行了。”
本来看病看得差不多了,冷不防旁边伸过来一只爪子,捏住了何胜男的下巴,展示似的推到急诊大姐跟前儿,“大夫,你看她这脸,肿得跟狗不理似的,都快出十八个褶儿了,不会毁容吧?”
何胜男被舒蕾这招辣手摧花捏的嘶嘶只抽冷气,疼的。
温暖一听“毁容”俩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瞪圆了一双眼睛,见鬼似的:“付姐,不……不至于吧?”
急诊大姐很淡定地抽了抽嘴角,她和温暖熟,嘴皮子也是不饶人的那种:“你当泼硫酸呢?还毁容?”
这话是冲舒蕾去的,很嫌弃她不懂行的样子。
舒蕾脸皮厚,既然已经达到刺激温暖的目的,她笑嘻嘻的:“看她这样,也不像是被泼了硫酸的。”
她说话的时候,还捏着何胜男的下巴。可怜的何胜男,发低烧本来就没力气了,还被这么惨无人道地对待。
关键时刻,终于有天使来拯救她了:“舒律师,你别这么捏着她,她疼……”
“哦——”舒蕾故意拉长了音,总算是放了何胜男一马,冲温暖笑得和蔼可亲,“我太关心她了,忘了她会疼这事儿了。”
温暖被戳中心事,脸一红,手掌却抚上了何胜男的脸,一点儿都不嫌弃她跟包子似的。
何胜男晕乎乎地仰起脸,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儿迷茫。
舒蕾开自己的车,按照温暖说的买了药,两个人又一起把何胜男送回了她家。
何胜男被安顿在她的大床上,又被喂了药片,她的睡意越来越浓,半梦半醒的:“温暖,让舒蕾送你回去上班……我……”
没等说完后半句,她就头一歪昏睡过去了。
温暖吓了一跳,忙探探她的呼吸,一切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舒蕾推门进来,手里捏着手机,一脸的着急:“妹妹啊,不好意思,我有急事,人命关天的大案子,我必须得赶紧去!就麻烦你先在这儿照顾她了啊!”
她边说着,边往外跑,声音在空旷的房子里回荡:“再见啊——”
“哎!你……”温暖还没和她对上话呢,那货就脚底抹油,蹽了。
温暖无语。只好打电话请了假,连着两天因为私事而影响工作,温暖特别过意不去。可转脸一见到何胜男可怜兮兮的睡颜,心里面又舍不得了。
放下手机,温暖看着何胜男的脸,既恨自己昨天替她处理伤口之后的疏忽,又气愤于伤着何胜男的俩老太太。再想到艾琪的妈已经老年痴呆了,心里还有点儿不忍。
就这么左思右想地不知道呆坐了多久,心中的郁闷却没疏解半分。她索性站起身,打算在何胜男的家里楼上楼下转一转。
虽然同何胜男认识的时间不短,但温暖还是头一次来她家。何胜男的家,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趁着何胜男昏睡的当儿,温暖在整座房子里,从楼下转到了楼上,恨不得逛遍每一个角落。
胜男姐比她原以为的还要成功,当然,“成功”不止是用钱的多少就可以衡量的。遥想曾经那个人的样子,真是恍若隔世。
转着转着,温暖的心渐渐欢喜起来——
不是因为何胜男家底殷实,无论何胜男是否有钱,她都早已经住进了温暖的心里,也早已经成了唯一的钉子户。
温暖开心的是,家是一个人最最私密的所在,她的所有兴趣爱好、她的所有深藏在骨子里的东西,都会在这个所在暴露无遗;而这座大大的房子里,竟不存在除了何胜男之外的第二个人的气息和痕迹。
这一发现,既让温暖喜欢,又令温暖心疼:胜男姐这样优秀的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寂寞?试想,她白天在公司里劳累了一天,要和各种各样的难缠的人与事打交道;晚上回到家中,竟连一个可以聊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这么空空旷旷的一座大房子,锁住的,是不是一个孤寂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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