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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星辰渺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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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那支箭,分明是朝我射过来的。先是……肉肉挡在我身前,后来……阿姐你来了。你是替我挡了那一箭……”
锦觅的声音有些哽咽,辰星叹了口气:“如今,我便在这里,你也好好的,这便是万幸了。不过……你既已清楚天后对你早有灭杀之心,日后也要多长个心眼,好生防着她才是。”
锦觅攥紧拳头:“先前爹爹与我说过……可那时,我也只以为,是,她只是不喜欢我,我……”
辰星没有再说什么。
不告诉锦觅她们娘亲之死的事,既是水神爹爹的决定,她也觉得并无不可。但对天后,她却需要让锦觅明白水神和他们的态度。
“阿玉。”辰星转头看向润玉,他眼里尽是明了之意,不需多言便明白她的意思。辰星看他冲她点了点头,便转回面向满是期盼地看着他们的鎏英:
“不论那暮辞是否受制于人,他对锦觅下杀手是事实,伤了我,也是事实。做了就是做了,不是一句无辜便能算了的。”更何况……还令她的真身……
鎏英急道:“辰星仙子,鎏英知道暮辞有错,鎏英愿意替他承担,只求……”
辰星摆手打断她的话:“锦觅在凡间历劫时,多亏公主几次三番回护,辰星记你这份情。今日公主所求,辰星应下了。”
鎏英听后大喜:“多谢!多谢!”
辰星伸手将鎏英从地上拉起:“稍后寻到魇兽,辰星便亲自,与公主去魔界走这一趟,可好?”
鎏英愣了一下,而后显然有些踌躇。
辰星却没有等她回答,转向锦觅:“等下我送你回洛湘府。”
“阿姐……”
“锦觅。”辰星双手搭在锦觅肩上:“凡间走这一遭,你长大了不少,既如此,以后,有些事,你也该自己思考,自己决定了。还有,那穗禾公主,一并防着,不可掉以轻心,明白么?”
“……嗯。”
嘱咐完锦觅,辰星再抬头,却见润玉已从桌边起身,走到了她面前来。
他伸出手,从她脖颈处拉出了那片被鎏光藤仔细包裹着的逆鳞,掐诀在上面附了不少灵力。辰星看着他的动作,嘴角勾起轻笑没有阻拦。
不消片刻,他放下那逆鳞的吊坠,为她重新戴好,看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多多当心。”
“嗯。”
作者有话要说:
这仙子仙上的称呼搞得我着实头大,在这里说明一下我的设定:
凡地位,品阶不如辰星的,称呼“仙上”
凡同级,品阶在辰星之上,或如魔界这样不属天界管辖的,称呼“仙子”
嗯,这样统一之后,我舒爽多了。。。
PS:突然好想换个封面。。。
第69章月萦丹
辰星站在卞城王府房中的一角,看着当日以灭灵箭伤了她的那黑衣人躺在床榻上痛苦不已,身上游走着可怖的蛊虫,正是尸解天蚕。
魇兽凑到床前,吞了他的梦境后吐出了梦珠,辰星在一旁看着梦珠里的场景,面无表情。
许是……不久前才看到过那样痛彻心扉的梦境,看到那个人在绝望的深渊边上挣扎,她的心,她的眼,在看到眼前这个叫暮辞,或者是奇鸢的人可怜可悯的经历和压抑痛苦的感情之后,竟然,这样平静。
不过,在看到那尸解天蚕的母虫喂养暮辞身上的子虫的情形之时,心头一动,有了些想法。
等梦境被看完,魇兽跑到辰星身边,用脑袋蹭着她,颇有几分邀功撒娇的意思,辰星摸摸它的脑袋,冲它一笑。
鎏英跟父亲卞城王说了几句,便眼睛通红地朝辰星走过来:“多谢辰星仙子。”
辰星点点头,抬步往暮辞的床榻边上走过去。
“辰星仙子!”鎏英略有点慌张:“暮辞他……他虽确实曾对锦觅动手,也伤了辰星仙子,但可否,看在他如今……已经这般模样的份上……鎏英,鎏英愿意代他受过!”
“鎏英!”卞城王有些着急:“辰星仙子,他们……”
辰星见这父女二人这样着急,不由得笑了一下,倒是让他们都停了下来。
“这暮辞,虽对锦觅不利,也伤过我,但……他没有向天后如实禀报当日情形,我便承他这个情。”
鎏英没有对卞城王提起过当日凡间之事,卞城王有些疑惑却也没有此时问出口,鎏英却听明白,辰星说的是她受了灭灵箭却没有魂飞魄散一事。这件事,连她也着实感到惊奇不已,但她也大概知道轻重,又因暮辞对辰星有愧,因而对谁都没有提起过。
鎏英正要说些什么,床榻上的暮辞却猛地浑身抽搐起来,冷汗直冒,极为痛苦的样子。
“暮辞!”鎏英顾不得别的扑到床榻上,眼泪一颗颗砸下来,连声让人送魔医准备的药来。
辰星在一旁看着,卞城王倒是多看了辰星几眼,鎏英这会儿却只能顾得上喂药,想要减轻暮辞的痛苦。只可惜,尸解天蚕的子虫已多日未曾得到母虫的供养,反噬宿主的灵力,魔医所开的药,辰星只一闻便知道那药只能缓解疼痛补充灵力,于克制蛊虫实在没有多大用处。
辰星看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取出一直蓝色的瓷瓶,越过卞城王上前几步走到床榻边上,将瓶中的灰白色粉末朝床榻上的暮辞撒过去一些。鎏英在辰星这样做的时候不免一惊,也吸了一点儿进去,没有嗅出任何味道,也没任何感觉,才要开口问,却发现床榻上的暮辞缓缓平静了下来,在他脖颈和脸上游走的可怖蛊虫慢慢平息下来。
“这!”鎏英和卞城王都是一惊,而后鎏英大喜,目光灼灼地盯着辰星手里的瓷瓶:“辰星仙子,这是……”
辰星也不小气,将瓷瓶重新封好挥手丢给了鎏英,见她珍而重之地接过,才道:“一点儿药粉,能暂时压制蛊虫。不过这尸解天蚕是难得的高阶蛊虫,这药粉怕也只有前几回能有些用处,多用几次,也就没什么效果,再压不住蛊虫了。”
鎏英听了,紧紧攥着手里的瓷瓶:“先前鎏英曾听锦觅提起过,辰星仙子极擅炼丹制药之法,医术过人,学识渊博。”
辰星看了鎏英一眼,走开两步,边走边道:“与医药一道有关的,我都喜欢研究,蛊虫也算其中一个。这尸解天蚕,我曾在典籍中看到过,若想要彻底移除,需用火系法术炼化子虫,宿主便不必再受母虫控制,只是……如此一来,大约只剩下十年寿命了,而且,灵力会慢慢消失,最后形同凡人。”辰星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暮辞,见他眉头眼睑颤抖,已经渐渐苏醒过来,恢复神智,挑了挑眉。
鎏英眼中含泪:“没有……没有旁的办法了么?”
辰星看着床榻上的暮辞缓缓睁开眼睛,而面向自己的鎏英还未察觉。
“有。”
不只鎏英,暮辞眼中也迸出希望的色彩,而一旁的卞城王也十分惊讶。
鎏英急忙追问:“是什么办法?”
辰星用眼神示意鎏英:“他醒了。”
“暮辞!”鎏英顺着辰星的目光看过来,见暮辞确实已经苏醒,没有痛苦之色,大喜过望地扶着他起来。
暮辞在辰星平淡的目光之中挣扎着起身,从床榻上下来,“噗通”一声跪在辰星面前:“暮辞知道,暮辞此前对锦觅仙子下杀手,误伤辰星仙子,都是暮辞的罪过。不论仙子想要如何,暮辞甘愿承受,只求仙子……能……”
扶着暮辞的鎏英也在卞城王的叹气声中与暮辞一道跪在了辰星面前:“辰星仙子,鎏英此前就说过,暮辞的罪鎏英甘愿替他偿还!还求辰星仙子能……”
“公主!”暮辞激动的打断:“是暮辞自己犯的错,不能让公主……”
“暮辞!我……”
“好了。”辰星打断地上跪着的两人的争执:“先听我把方法说完,你们再吵不迟。”
鎏英连忙道:“还请辰星仙子告知。”
辰星走前几步,绕着暮辞走了一圈才开口道:“尸解天蚕的子虫早已融入他的骨血,寻常的药物并无作用。但好在……我曾得过一株月萦花,炼制过一味有涤魂之效的月萦丹。”说到这儿,辰星顿了一顿,语气颇有些不舍:“这月萦花还是早些时候阿玉送我的,用他的血液采摘保存,因而其中含有些许龙血,药性被激地更强劲几分,着实难得。”说完,辰星取出一只紫玉琉璃的药瓶,鎏英虽不懂这些,却也能看出这瓶子比自己手里的这个好上不知多少倍,里面的丹药想来更是……
辰星从丹瓶中小心地倒出了一颗丹药,月白色的丹药拇指大小,有着类似琉璃的透明质地,丹药中隐隐可见流光,不说鎏英和暮辞,便是一旁的卞城王也是大吃一惊,从未见过这样难得而奇妙的丹药。
辰星见那颗丹药托在掌心,将丹瓶重新收好,对紧紧盯着她看的鎏英和暮辞道:“这便是月萦丹,我一共只炼成了三颗。这丹药服下,可将体内附于骨血之上的毒素污秽尽数拔除,对这尸解天蚕,虽不能灭杀,却可以灵力引导药力,将他全身的子虫逼至一处,剜开血肉,再以旁的灵药相诱,将子虫引出体外。月萦丹的药力比那简单粗暴地用火系法术焚灭子虫可是温和有用多了,虽然强拔毒素仍是会伤及灵脉,却不至于像火法那样燃断生机,因而,以此法拔虫,与寿数,无碍。”
辰星的解释,和她掌心的那一颗盈盈发光的丹药,此刻在鎏英和暮辞的耳中,犹如天籁。
到底还是卞城王老成持重,他微微思考了一下开口询问:“敢问辰星仙子,若以此法拔除尸解天蚕,可有……旁的妨碍?”
辰星看向卞城王,笑了一笑:“卞城王想得周到。的确,这法子,也有比焚灭天蚕,差了那么一些的地方。”她看向暮辞,眼光晦暗不明:“火法焚灭天蚕之后,你虽寿命有限,却也因那火法燃断灵脉生机,不会再受灵力反噬,经脉疼痛之苦。但若以我方才说的法子,你全身灵脉重伤却仍留生机,只是会变得脆弱不堪,修习灵力不只缓慢,还容易遭受反噬。灵脉上留下的伤,日日夜夜都会隐隐作痛,若一时不慎灵力修炼不稳,或强行使用法术岔了气,都容易引起灵脉的断裂,比你今时今日受蛊虫折磨的痛苦,好不到哪儿去。”
鎏英听了,眼泪当即便下来了,扶住身旁的暮辞的身体,不知该说些什么。
暮辞听后只是一愣,目光却更坚定了几分,朝辰星俯身叩首:“暮辞愿意,还望辰星仙子告知,要如何,才能割爱一颗月萦丹。”
“暮辞!”鎏英只叫了一声,便不知该如何开口。
辰星握紧手中的丹药,转向身旁的卞城王:“倒也简单。辰星想……要卞城王和鎏英公主的承诺。”
“承诺?”
“是。”辰星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却很是深邃:“第一,从今以后不论何时不论何事,不得伤害我的家人。第二……不做任何,于阿玉有碍之事。”
“……夜神殿下?”鎏英愣了一愣,朝卞城王看了过去。
卞城王的眼神一下子就深了下来,默默地看着辰星。
辰星毫不退让地与卞城王对视,脸上还是之前那般云淡风轻的浅笑。
“辰星仙子只是要求……不妨碍夜神殿下?”
“呵。”辰星笑了一声:“若我要求别的,卞城王想必不会答应。”
卞城王沉默一瞬,看了一眼鎏英,咬了咬牙,举手立誓:“本王在此立誓,只要无碍于魔界,和卞城王府的存亡,卞城王府,绝不伤害辰星仙子家人,绝不做有碍夜神殿下之事。若有违背,元灵寂灭!”
“父王!”鎏英眼含热泪,看着父亲立誓为据,心中思绪难平。
“王爷……”暮辞也是颤抖着身子,不知能说什么。
辰星在卞城王立誓之后微微一笑,却没有将手中的月萦丹递出去,而是走到的鎏英和暮辞身前:“既然王爷痛快,辰星也不好小气。拔除天蚕宜早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我就在这儿看着,指导鎏英公主以灵力引导药力,再配合药粉引出子虫。”
鎏英扶着暮辞起身,眼眶通红:“多谢辰星仙子。”
辰星抿唇一笑,没有说话。
第70章依偎
辰星在魔界的卞城王府,送出一颗月萦丹,教导卞城王和鎏英以灵力引导药力,亲手将引出的尸解天蚕子虫收到琉璃瓶子里,又留了一些补身的丹药和药方,天色便已经不算早了。
虽然很想亲手照顾方才拔出蛊虫正虚弱不已的暮辞,鎏英仍是亲自将辰星和魇兽送回了天界,一直送到了璇玑宫门外。
除了得了卞城王的誓言,辰星收着大约是此行最有用的收获的尸解天蚕子虫,心情颇好地踏进璇玑宫,果然瞧见那人立在院中,望着大门的方向,正在等她回来。
她心头一软,三步并作两步,朝他奔了过去。月白的裙摆在脚下如同被风扬起的云雾,荡出唯美的弧度,一直画到他身前。
辰星脚步始终不停,直接轻撞进了润玉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口,紧紧地抱住他:“阿玉,我回来了。”
他很自然地抬手将她揽在怀中,嘴角漾起笑意:“回来就好。”
跟着辰星进门的魇兽被辰星落在后面,这时候走了过来,看到拥抱在一起的两人,歪了歪脑袋凑过来,分别蹭了蹭两人的腿。
辰星被魇兽蹭了两下才微微直起身来,摸了摸魇兽的脑袋:“今日多亏了咱们小乖乖了,可是头一号功臣呢!在魔界都没吃到什么,眼下回来,去吃梦去吧。”
魇兽听辰星夸奖自己很是高兴地扬了扬头,瞪着一双大眼睛看向润玉,润玉也笑了一下,抬手摸了魇兽两下:“既然星儿都夸了,魇兽做得确实不错。”
魇兽得了两个主人的夸奖,高高兴兴地蹦跳着离开,寻梦去了。
玉衡殿内。
润玉倚靠在前些日子才添的软椅上,脸上带着微暖的笑意,而辰星趴伏在他怀中,脸颊贴着他的胸口,一字一句地将在魔界之事,与他一一道来。只略过了,她向卞城王讨的第二个承诺。
润玉听了辰星的叙述,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轻笑问道:“那月萦丹,当真有这样大的隐患?”他大约是最了解她炼丹制药的能耐的,那月萦花也是当初他送给她的。那时她很是珍视,说是定要好好利用,他倒觉着,她选来选去,不至最后炼了这么一味益处颇大但害处也不小的丹药。
辰星在他怀中叹了口气,也不抬头:“就知道瞒不过你。月萦丹本身当然不会,虽然强拔毒素的确会伤及灵脉,想要养好却也不难。主要是当时那株月萦花上带着你的龙血,与他的魔力相冲,才会伤得更狠一些,也不容易养好。”
“呵。”他轻笑一声:“那如今,可还能养好?”
辰星蹭了蹭他胸口的衣裳,长出了一口气:“能自然是能的,折腾些年,多疼上些日子罢了。”她的声音从他胸口传来,有些闷闷的:“我果然不是个大度善良的。就算是被天后控制,他要杀锦觅是真,伤了我也是真,再说我……”她说了一半猛地住了嘴转开:“事情做错了就是错了,不罚一罚让他多疼些时候,要我直接以德报怨费心费力救他一命,我心里可不舒坦。再说了,想要缓和月萦丹上你龙血对他的影响,就要开炉再次化融,添上好多味珍稀药材再次凝练,才能以药性暂缓龙血之力的霸道,却只是缓和,剔除不了。他暮辞可没那么大面子,让我费这个心力。”
辰星无声地叹了口气。其实,就是她愿意,此时也无能为力。如今的她无法承担再次开炉炼制这种高阶的月萦丹的消耗,她的真身,因为那一支灭灵箭……
润玉目光又柔了几分,微微低头看着乖巧趴在自己怀里的辰星,轻声道:“星儿此举,怕不只是为了出这口气吧?”
辰星听他这样讲,什么也没说,只将抱着他的手又收紧了两分,贴着他的胸口满足地喟叹一声。
他缓缓陈述的嗓音如泉水在殿中静静流淌:“在他体内种尸解天蚕,控制他为恶,害他受此苦难的,都是天后。卞城王不会直接对上天后,但那暮辞看来对鎏英公主甚是重要,卞城王爱女心切……”他眼光闪了一闪:“说来若无尸解天蚕,那暮辞应当早就没命了,如此算来,天后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所以才要不断提醒他们,那暮辞付出的代价和承受的苦难。”她在他怀中接口。
润玉抚摸着她披在背上的长发,指尖的力道那样轻柔:“一日一日,越是看到那暮辞痛苦,他们心里的刺才能越扎越深。”
辰星叹了口气,窝在他怀中颇有些挫败:“什么都被你猜到了,真是……”
润玉低下头,在她的额角轻吻了一下:“润玉自然也有没猜到的。”
“哦?”她微微仰起头看他:“没猜到什么?”
“星儿将那尸解天蚕的子虫带了回来,有何打算?”
“这个嘛……”她狡黠一笑:“我只是模模糊糊有个想法,能不能做还不知道。等我这两日试验一番,成功了……再告诉阿玉。”
他笑着点点头:“好。”
辰星笑了笑,又垂下头朝他怀中拱了一拱,那姿态,像极了一只正在撒娇邀宠的小兽。
“听闻……近日紫方云宫有些不太平。”
听他这么说,她在他怀中轻笑一声:“你还听说什么了?”
润玉揽着她的肩,语调轻缓:“天后与鸟族的穗禾公主,近来不知为何染了头痛之疾,天界的岐黄医官也是束手无策。那穗禾便罢了,天后因此疾脾气更烈了几分,这段时日在紫方云宫伺候的,受罚的不少,已有些人人自危了。”
“没那么严重吧?”辰星微微直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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