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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展昭]变成猫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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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又出什么岔子。
  按说任何一门武艺,无论是拳法、腿法还是别的什么,入门时的基础功都是必不可少的。然而展昭并不打算把阿岚当做徒弟教,因此既没教阿岚扎马步,也没教她练气,反倒是挑着棍法中精妙取巧的招式演示给阿岚看。
  这些招式大多灵活巧妙,未必需要多大的力气,却能给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学武学到展昭那个份儿上,已经到了返璞归真、化繁为简的地步,未必看的上这些小家子气的招式,但对于阿岚这样的小姑娘来说,还是很合适的。
  阿岚也的确聪明,展昭给她演示一遍,讲解各动作的要领,她便能学出个大概了。这样练了一下午,阿岚累得直喘气,但却不敢叫苦,还是展昭发现她动作越来越滞涩,才喊的停。
  这小姑娘,体力不行。展昭在心里摇头,觉得女人就是弱,这才练了一会儿,换成他,多半连身子都热不起来,阿岚到已经筋疲力尽了。
  于是展昭改变了教学计划,在喝过鱼汤,并把剩下的苦菜当晚饭吃了后,他把阿岚叫到身旁,打算教她识字。


第12章 问竹先生
  茅舍中留下的书大多是晦涩难懂的经典,还有不少诗集文集,但都不适合初学者。展昭翻了好半天,才找出《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这样的启蒙读物。他虽然只是粗通文墨,和公孙先生那样的正经读书人没法比,但教人识文断字还是行的。
  毕竟对方只是个小姑娘,展昭心想,能认字就不错了,书读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阿岚虽说从小不学无术,可那是因为没机会,知道展昭要教她认字,这孩子高兴得差点蹦起来。大概是阿岚简直欢喜得不知怎么才好,竟还胆大包天地抓着展昭的手连连摇了好几下,好像这样才能表达内心的感激与喜悦之情。
  “啊,先生,您待我太好了。”阿岚咧着嘴笑得十分开心,“我一直想要识字,可根本没人肯教我。您愿意教我,真是太好了。”
  展昭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摸了摸鼻子,随口说道:“没什么,以前我哥哥总说,要好好念书才有出路。”他说完又想起这是个姑娘,便道,“不过你识字就好了,书不必多念,没什么用处。”
  “怎么没用处?”阿岚睁大眼睛,完全是好奇才这样问。她从前是女扮男装,人们看不起她也只是因为她是乞丐。阿岚还从没切身感受过女子在这世道上所受的压迫与偏见。
  展昭便告诉她:“女人又没法考取功名,读书自然是没用的。有些书香门第会叫女孩子从小读书,但也只是学学《女诫》罢了。顶多再读一读《金针诗格》,将来出阁的时候就可以有个才女的名头,能嫁得好些。”
  “那为什么男人能考功名,女人就不能考?”阿岚好奇地问,她过去为温饱所困,是以从不想这些问题。今日听了展昭的话,也只是随口问出来罢了。
  展昭想了想,心里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仍旧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因为考功名是男人的事,女人应当在家里相夫教子。这叫做‘男主外,女主内’。”
  “哦。”阿岚说着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公平。但她也没讲出口,只是伸长了脖子,向往地看着展昭手上那本破破烂烂的书。
  展昭笑着摇了摇头,便翻开书拿手指着一句一句教她。这般一人讲,一人学,到日落前竟已经教完了十几句。虽然不知道阿岚有没有把字认全,但她已经是会熟练背诵了。
  眼看暮色将至,展昭决定今日的文化课程到此为止,免得阿岚一下吃不消。然而当他合上书时,忽地从书中掉出一小张纸片来。
  阿岚“咦”了一声,好奇地伸手捻起来,说:“这像是从什么纸上撕下来的边角,还有字呢。”她眯着眼睛辨认了半天,可是今天识的字上面一个都没有,不由大失所望。
  展昭忍不住一笑,接过纸片看了一眼,说道:“这四个字念作‘问竹先生’。”一边说一边以指作笔在桌上教阿岚写这几个字。
  写到一半,他才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
  ——问竹先生!
  展昭一时不由停住了动作,心中大为震撼吃惊。只因为这问竹先生,非但他听说过,只怕听过他的名号的人还不少呢。他乃是前朝的一位大才子,姓宋,名伯英。据说此人年轻时怀才不遇,因而避世绝俗、隐居山林。直到几年后因缘际会、经人举荐,这才被召入朝中为官。没过多久,这位宋大才子便已是位极人臣,还娶了当朝阁老的千金,真可谓春风得意。
  不过这不是展昭一个江湖游侠能够听说过他的缘由,这位问竹先生真正使自己出名的机遇,是他的死。
  宋伯英是被人刺杀身亡的,并且死状极惨、震惊朝野。传闻后来皇帝下令严查此案,却也不了了之,那神秘的杀手就此失踪。甚至有人说,这是厉鬼索命、冤魂作祟。
  没想到此人竟还在此地隐居过,展昭心想,也许他隐居的时候便是怀才不遇的青年时代。
  也不对,那时宋伯英应当还未娶妻。他的发妻难道不是阁老的女儿吗?
  展昭因这一个名号便想起这些朝野传闻,不由摇头笑了笑,暗骂自己闲得发慌。人家娶的是不是阁老的女儿,哪怕是皇帝的妹妹呢,又与他有什么干系?
  阿岚看展昭自己摇头笑笑,忍不住问道:“先生,怎么了?”
  “没怎么,”展昭板起脸来,“今天先学到这里,明天检查你的背诵。”
  阿岚赶忙点头。
  这一夜本该无话,就像昨夜一样风平浪静。然而到丑牌交尾的时候,阿岚蓦地被一声惊雷吓醒,只听屋外风雨之声大作。她猛地睁开眼睛,就见窗外再次被映得一片雪亮,仅仅过了眨眼工夫,一声炸雷便在山谷间回荡起来。
  阿岚在床上僵了一瞬,忽地想起什么,一骨碌爬起来冲出房门去。
  一开门,兜头的雨立时便泼了满身。这雨下的真大,就像是天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然后直接把雨倾倒下来一般。阿岚匆匆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还没来得及迈出门槛,耳听得又是一声雷响。这一次的轰鸣沉闷悠长,伴随着雪亮的闪电,着实骇人。
  “猫!”阿岚忍者心惊胆战扯开嗓子大叫,一面关上身后的房门,一面睁大眼睛想要在夜色中搜寻她挂念的伙伴。
  周围的森林在狂风骤雨中战栗,好像下一刻便会整个拔地而起被卷走似的。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时不时划破天际的电光会将大地照亮。
  阿岚再次扯着嗓子叫了起来:“猫!”她浑身已经被浇得湿透,在廊下勉强走了几步。忽然,柴房的门被什么东西拨开,猫瘦小的身子出现在门后。
  “你在这儿!”阿岚叫了一声便扑过去,一把将猫搂在怀里,连声道,“可吓死我了,快跟我回屋去,这雨下得太大了。”
  猫还顽强地挣了一下,然而阿岚跑得飞快,眨眼工夫就窜回了房间。“砰”的一声,房门撞上,风雨也被关在了身后。
  其实展昭早在刚下雨的时候便从廊下的坛子上跳了下来,麻利地钻进了厨房避雨。没想到打雷声竟然吵醒了阿岚,而且这小姑娘居然不顾一切出来找自己,他也只好忍着不耐从安身之地出来。
  阿岚牙关直打颤,一路哆哆嗦嗦抱着猫缩回了床上。一人一猫经过方才那短短一遭,都彻底变成了落汤鸡,真是狼狈不堪。这茅舍里也没有能用的被褥,昨夜倒是还不算太冷,可今夜暴雨突至,加之此地又是山中,便有些冷得令人吃不消了。
  而屋外的风雨也没有减弱的趋势,无论是风怒吼的声音,还是雨拍打在茅舍上的动静,都让人从内心深处对大自然产生一种无法抗拒的敬畏。阿岚还是个小女孩,更怕这种雷雨天气,她抱着猫忍不住一阵胆寒,嘴里还嘀嘀咕咕:“又闪电了,啊,要打雷了。”
  “轰隆”一声闷雷,仿佛整个山谷都震颤起来了。阿岚想要捂住耳朵,但又得抱着猫,因此只能把脑袋埋在猫身上。对方细软温热的毛皮恰到好处地安抚了她,是这风雨飘摇的夜晚唯一的慰藉。
  “还好有你陪着我,”阿岚低声说,“不然我可真要怕死了。”她又把身子团了团,努力缩成一个球,把猫抱在怀里。
  展昭无奈地忍受着阿岚,他心中有些怜惜,也有些微妙的不屑:女人胆子就是小,打个雷也能吓成这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岚才迷迷糊糊重新睡着。展昭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声,也逐渐放松下来。只是每次阿岚吐气的时候都会吹到他的耳朵,展昭克制不住地抖了抖耳朵,趴下深深地叹了口气。
  外面的风雨也逐渐止歇了。
  第二天,外面一片狼藉。茅舍前的空地上满是泥泞,还有被风刮断的枝叶。池塘里的水早就溢出来了,混合着泥浆和沙石,随着风一漾一漾的。原本碧莹莹的荷叶变得七零八落,上面还飘着几尾翻了肚皮的鱼。
  周围的森林里也同样像是遭了洗劫一样,隐隐有轰隆的流水声传来。大概是昨夜雨太大,山涧变成了激流。
  但愿不要发山洪才好,阿岚一面庆幸着茅舍没塌,一面又希望溪谷的情况不要变得太糟。
  起码在他们离开前要好好的。
  展昭睡醒之后一出房门,就看到阿岚正神神叨叨地双掌合十冲着天拜了几拜,口中还念念有词。他翻了个白眼,又抬头看了看满地的泥泞与积水,默默收回了迈出去的爪子。
  ——作猫实在是太麻烦了,下个雨都会带来这么多不便。展昭怀念做人时光的同时不由感到一丝忧郁,不过阿岚没让他忧郁太久。
  “啊,好在雨停了。”阿岚充满朝气地说,“池塘里的死鱼应该不能吃,我得去找点吃的。”她一面说一面挽起了裤腿,扎紧袖子,“猫啊,你在这里等着我,不要乱跑。”
  展昭有些不甘心,但他还真的不想在地上滚一身泥水,因此只能忍气吞声地呆在廊下。阿岚临走的时候还手欠地摸了摸他的头,展昭差点给她一爪子。
  阿岚看着猫吃瘪的神情,哈哈大笑着跑走了。她发现自己不那么怕了,不管是恩公,还是猫。
  顺着昨日那条小径——眼下几乎已看不出原样了——阿岚一路匆匆忙忙地到了山涧旁。
  溪水果然暴涨,水潭中的水漫出了许多,把之前的苦菜全淹了。不过最惨的是那棵不知名的果树,竟然被风折断了,一半树干凄凉地埋在水里。
  “啊呀,真糟啊。”阿岚喃喃地说着,举目四望,想再找找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在昨晚的暴风雨中幸存下来。然而就在她走到水潭边的时候,水面下蓦地泛起层层波澜,却又因为水太浑浊而不甚明显。
  阿岚只来得及低头一看,方觉眼前闪过一只黄褐色长满毛的手臂,她整个人就猛地被拖下了水。连叫都没能叫出口。
  水猛地漫过头顶,一下灌进口鼻耳朵中。
  阿岚徒劳地摆动着手脚,被迅速地拖向水底。
  作者有话要说:  *《三字经》作者是南宋人,此处应属作者无知之误,特此说明。


第13章 水猴子
  冰冷浑浊的水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阿岚呛了口水之后虽然勉强屏住了呼吸,耳朵里却一直嗡嗡作响,鼻腔和咽喉也仿佛被火一路灼烧了下去。那死死抓着她脚腕的东西力气极大,阿岚在水下动作难免不够灵活,竟然一时挣扎不开。她的两只手痉挛似的拼命乱抓,想要拽住什么东西好止住不断向下的趋势,却只有水流不断从指缝中漏走。
  四周的水呈现出一种混沌的黄绿色,混杂着泥沙、水草,使睁着的眼睛感到阵阵刺痛。然而隔过这些混沌的阻碍,阿岚低头时依旧看到了那不肯放开她的东西。只见它的身上覆盖着黄褐色的毛,在水中向四面八方张开,仿佛和水浑然一体。类似于人、却又比人稍小的身体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佝偻着,配上那张丑陋干瘪的脸,使这玩意儿看上去像一只畸形的猴子。那双黄色的小眼睛嵌在扬起的脸上,正带着兴奋与某种血腥的隐喻死死盯着阿岚。它的嘴咧开,露出一排尖锐、发黄的牙齿,还有猩红、粘腻的舌头。
  溺水的感觉是矛盾而又难以理解的,身体外面是刺骨的水不断压迫着胸腔与肋骨、体内则是窒息所燃烧起的冰冷火焰。下潜过快令人耳内剧痛到几乎难以忍受,阿岚慌乱地试图从身上找到什么武器能够攻击那攫住她的水下怪物,却绝望地想起自己出来得太匆忙,竟把齐眉棍忘在了卧房里。
  而所有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短短一瞬。从水猴子蓦地跃出水面将阿岚拖下去,到它拽着阿岚迅速向水底游去。然而这短短一瞬已足够使阿岚由于窒息而变得恍惚,她的手脚仿佛随着肺里最后一丝氧气的耗尽而失去了力气,拉扯脚踝的力量成为掌控了全局的惟一支配。
  阿岚最后一次徒劳地张开右手想要捞住什么,水冰冷而又顺滑,不肯在手掌间稍作停留。然而当她的手即将收拢成拳头的时候,一块比湖水还要冰冷的、坚硬的东西撞进了她的掌心。阿岚凭借本能猛地抓住了它,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然而这个东西就像稻草一样不可依靠,只有那么一瞬,它使阿岚下坠的身形稍阻。可是下一刻,像是什么东西无声地断裂开来,阿岚抓着那冰冷坚硬的不明方块,再次朝深渊堕落。
  她的头因水流而上仰,又像是溺水窒息的人对于阳光和氧气最后的渴望,因此脖子弯折成一个脆弱的弧度。在折射成抖动着的黄绿色的阳光下,阿岚仿佛看到了视线上方的水中有两个人紧紧纠缠,于是她朝他们伸出手去,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随着暗流涌动,紧紧纠缠的两具身体在水中回旋、转动,那裹在黑色水草——亦或是头发——中的头颅缓缓朝向了阿岚。
  而那两个空洞的眼眶,也像是不肯瞑目的死者控诉的瞪视。
  阿岚蓦地失去了屏住呼吸的能力,她在窒息后重新浮现的本能驱使下张开了嘴,拼命想要吸入氧气,却只有水涌进口鼻。阿岚蓦地痉挛、抽搐起来,却有更多的水从鼻子和嘴巴灌进去。她以为自己会在痛苦中死去,然而渐渐的,剧痛的耳内反而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幻听,将肉体的痛苦短暂地剥离开去,仿佛那冰冷的火焰没有在鼻腔、口腔、胸腔中激烈地燃烧一般。
  时间被无限拉长了,阿岚仿佛陷入了另一重梦境,像是在绝境中软弱的她对自己无力的保护。她的灵魂脱离肉体回到了那破旧的祠堂,灿烂的阳光、炙热而又干燥的空气是如此逼真,简直令人无法相信这是溺水之后所产生的幻觉。这里空旷、冷清,没有活人的踪迹。阿岚想起了在野草丛中奔跑嬉戏的狐狸,她曾是如此的羡慕那些小狐狸,能够在爹娘的庇护下无忧无虑地玩耍。
  然后,她想起了自己的猫,想起了那个雨夜。
  那段时间,阿岚一直在认真地考虑死亡。因为活着是如此的痛苦而又绝望,没有足够的食物饱腹,没有合身的衣服能够蔽体。在别的女孩子能够穿上漂亮衣裳、戴上精美首饰去逛庙会的时候,她却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忍受咒骂甚至毒打,只为了讨到一些残羹冷炙好让自己不会饿死。
  为什么要这样卑贱可鄙、苟延残喘地活着?阿岚在饥饿与绝望中开始感到疑惑,她听人说死后可以投胎。于是在她那尚不成熟的心灵中,死后投胎竟仿佛成为了唯一摆脱苦难的途径。阿岚开始在山中徘徊,不知是寻找一棵合适的树来吊死自己,还是寻找一个够高的悬崖能够跳下去。她畅想着死后能够过上自己期盼的生活,内心被少有的喜悦和甜蜜充斥着,可怜而又可悲。对于阿岚而言,这就像拥有第二个机会,能够摆脱眼下无望的人生,过上不必挨饿的日子。
  然后便下雨了,滂沱大雨、狂风骤起,天地山川都在震颤、哀嚎。这样的景象使得阿岚感到恐惧,却又觉得这是冥冥之中死亡对她的召唤——这样的天气,只要在山中待上一晚,一切的苦难就都结束了。
  可是她看到了那只猫,小得可怜的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瘦弱才会被抛弃,正孤零零在山路上颤抖着,却又以与弱小得可怜的外表不符的毅力朝着山下蹒跚地爬去。
  阿岚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像是一道闪电从脑海中劈开混沌。
  ——连这么个小东西都能顽强求生,难道她就这么忍气吞声地去死?到最后,竟然连个给她收尸的都没有吗?一种莫名的冲动促使着她上前一把抱起了在暴雨中挣扎的猫,然后朝着山下冲去。
  从那一刻,仿佛有什么看不见、却又无法斩断的联系将阿岚和猫联系了起来。
  阿岚再也无法离开猫。
  而猫还在等着她。
  这个念头使阿岚蓦地睁开了眼睛,她仍旧溺水,一切并没有随着幻觉的产生而好转——人生就是这样,白日梦永远无法改变任何事情。那只水猴子已经拖着她下潜到了水底,在柔软的淤泥上爬行。
  阿岚的神思仿佛混沌不堪,却又有一丝清明。她抬起像铅一样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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