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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织田信长选择碎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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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切长谷部紧紧闭着嘴巴,被笑话得扭过了头去。

  ――在他头顶上,一个明晃晃的“誉”字,却违背自己本人的意愿、开心又骄傲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哎――讨厌,是‘誉’啊。”
 
  加州清光鼓着腮帮,不太高兴。

  “每次出阵,表现最好的才会得到‘誉’呢。”少年有些紧张,又有点儿手足无措,“我、我也可以得到‘誉’的哦!这一次,只是、只是因为守护在主人身边,才没有得到的!”他说着,眼神暗淡了下来,怯怯的偷看审神者,“并不是没用的刀哦?”

  织田信长笑着看了他一眼。因为盛大的爆笑而泛出的生理性的眼泪,让少女的容貌柔和了不止一个层次。

  还在忐忑不安解释着的加州清光,就结结巴巴的打住了话头。

  胸腔里好像被羽毛轻轻的挠了一下,少年慌张的低下头,不再出声了。

  以为自己已经把可爱的男孩子安抚下来,织田信长转过身、向王点的方向走过去。

  宗三左文字说的倒是没错。她对付丧神身上出现的各种状况,都适应良好。

  尽管生前说着“不信神魔”,但是自己都已经成为英灵了的现在,织田信长果断抛弃了曾经的世界观,饶有兴趣的感受着颠覆性的新生活。

  怎么说呢。总觉得,刀剑付丧神身上,简直像是装上了情绪探测装置一样嘛。

  无论摆出怎么样的表情,事实上都无法隐藏啊。

  少女含着笑瞥了眼脚下踩着一路樱吹雪、头顶着黄灿灿的“誉”,还拼命绷着脸表示没什么大不了的压切长谷部,直到把穿神父服的男人盯得快要炸毛,才坏笑着停下脚步。

  嘿嘿~☆

  她走到王点,咳了咳,重新摆出一副睥睨天下的嘲讽脸。

  倒在地面上的敌刀们,正在慢慢消解成光尘。

  与刀剑付丧神化身为人是一个道理。破碎的刀剑,也将重新消散成灵力,重新回归于天地间。

  然后,其中一把敌短刀,身上的光尘,缓缓扩散又凝聚起来。

  最终重塑成一把白底黑纹的短刀。

  织田信长若有所思的凝视着眼前的一幕。数种怀疑和假设在心底浮现,又一个个隐去。

  药研上前一步,把短刀拾起来、递给了织田信长。

  她用手握住刀柄。

  仿若樱树盛开,灵力――或者说“魔力”也行――毫无保留的催动之下,沉睡着的付丧神苏醒过来。

  ……连同五只小老虎。

  “我、我是五虎退,那个,没有击退、对不起――”

  有着像白羽毛一样蓬松柔软的头发、眼睛宛如蜂蜜般金色的男孩,胆怯又羞涩的站在五只小老虎的围绕中。

  织田信长根本没心思听他讲了什么。

  穿军装的少女上前一步,直接拎起一只小老虎的后脖颈、提了起来。

  仅仅只是和那双猩红色的瞳眸对视了一眼,刚要张牙舞爪炸毛的小老虎,就低低呜咽一声,软绵绵的垂下四肢,讨好的用尾巴挠了挠少女的手腕。

  逗弄完小老虎,心情愉快的魔王这才低下头去,对脸色不由自主开始发白的男孩、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五虎退、五虎退――”

  她低声念了两遍短刀的名字,突然眯起了眼睛。

  “你是――谦信酱的短刀?”
  
  “哎、哎?是,谦信公……来着。”

  短刀心虚的为主人辩解。

  可是魔王才不买账。

  “别装了。上杉谦信是个女孩儿――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少女哈哈大笑了两声,开心极了,“唔嗯,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见旧友。就算是谦信酱的刀,也能聊作慰藉嘛。――喂,”她突然沉下声来,对五虎退露出一抹坏笑:“你不认识我?”

  站在少女身边的药研,无声的叹了口气。

  ……对不起啊,退酱。大将她,有时候、就是喜欢恶作剧……

  “我啊,我是织田信长哦。”

  少女抱着从别人那儿抢来的小老虎,就这么、神气活现的说。

 



第6章 灶台切暗忠
  “……”

  某个抢起“誉”来简直快到飞起的打刀,沉默的站在五虎退身前。 

  不耐烦的抱着手臂,眉头烦躁的皱紧,在眉心拢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干巴巴的,没法把要说的话发出声音。

  ――而刚刚被魔王坏心眼的、成功惹哭过一次的男孩,就怯生生的抱着他的小老虎,眼睛飞快的抬起来扫一眼、又放下,再扫一眼。

  “……”

  该说什么呢。

  压切长谷部重复的整理着手套,最后无声的咋了咋舌。

  从之前在王点掉落了五虎退开始,织田信长的兴趣就一下子被“谦信酱的短刀”,吸引走了。

  拎着人家的小老虎,转身就走,徒留被新任审神者身份吓懵了的五虎退,踉踉跄跄、可怜兮兮的追在身后。

  就连回到本丸、发现之前还未曾散去的迷雾里,多出了一条新的道路,也没能让织田信长兴高采烈的走到开拓新世界的旅途上去。

  把老虎像猫咪一样、抱在怀里一顿揉搓的少女,就只是在本丸门口,随随便便的一抬下颌。

  “你们随意。继续厮杀敌刀也好,想四处走走、熟悉付丧神的身体也好,无所谓了。――啊,只有一点。”

  少女在歪歪斜斜戴着的木瓜纹军帽下,露出一点儿带着些痞气的笑意,对新开辟出的道路耸了耸肩膀:

  “这条路不准走。这一次会是什么时代呢?我要第一眼看见才行。”

  毫不讲理的把刀剑圈进1…1地图里,完全不在乎刀剑男士的心情。织田信长,就是这样的人啊。

  这句话说完,心情愉快极了的魔王,就拎着小老虎回忆过往去了。

  五虎退:“……”

  盯――

  被弟弟欲哭无泪的盯着,药研藤四郎心虚的转过了脸。

  对、对不起。退酱。

  咳咳。大将她,并没有恶意的。

  只是,偶尔、活泼了一点,而已。

  毕竟是个女孩子嘛。拜托了,退酱。就原谅她吧!

  拼命为主公辩解着的药研藤四郎,选择性遗忘了被织田信长火烧过的比睿山。

  而被给予了自由选择权的刀剑,基本上、毫无疑问的,都停留在了空无一人、只有敌刀出没的函馆。

  织田组的刀剑,从心底清楚,假如想要真正的被那个魔王看在眼里,最需要的、是什么。

  ――实力。

  如果有了真才实学,不管性格上出现怎么样的问题,信长公都会网开一面。

  比如时不时被抓着脑袋撞栏杆的明智光秀。

  当然了……假如你有一张颜值超标的脸,也行。

  比如因为贪图颜色而屡次推迟成人礼的森兰丸。

  ……比如,宗三左文字。

  在织田信长看不见的地方,拔刀斩敌毫不犹豫的天下象征之剑,阴郁的笑了。

  温热的鲜血迸射到了脸颊上,他用手背轻轻一抹,全不在意。

  没什么好在意的。 

  主人不在眼前,何必再保持雅致的姿态。

  啊……当然了。

  这张因为俊美而被欣赏、让主人感到愉悦的面孔,可不能有一丝损伤呢。

  毕竟是、笼中鸟呀。

  假如连最后一点价值都消失了的话,只会被遗忘在堆积灰尘的刀架上吧。

  抢起长谷部的誉一点也不手软的打刀,对上了昔日同僚的视线,抬起异色的眼睛,缓缓弯起。

  在压切长谷部严厉又傲慢的视线下,他有意无意的转了转脖颈,露出因大幅度的厮杀而松散的衣襟下、魔王亲手刻下的、蝴蝶形态的烙印。

  ……长谷部果然被气得不行。

  哼哼。

  嫉妒。真是无能的情绪啊。

  宗三左文字悠然的收刀回鞘,地面上,已经收集起了一小堆资源。

  什么木炭、砥石,之类的。明明是同过去时代一样的函馆,却偏偏能在奇怪的地方,捡拾到这些有用的东西。

  或许是政府提前摆放好的物资吧。

  或许不是。谁知道呢。

  而已经被织田组在审神者离开后、凶残的反差吓到麻木的加州清光,还保持着紧握自己本体的姿势,干巴巴的问药研:

  “喂。你……要做什么?”

  正把王点掉落的刀剑挨个拾起来的短刀,就轻松的回答:

  “把没用的废品收拾一下啊~”

  加州清光:“……那是没用的废品吗??!”
  
  喂喂!他没看错的话,这几把短刀和你腰上的,不是一模一样吗??!!

  那不是你自己吗?!把你自己说成没用的废品,你是这种刀吗?!药研藤四郎!!

  “哎呀,”察觉到加州清光纠结的视线,眉目清秀的短刀抬起头来、温和的笑了笑,同时把两只手合抱的砥石对准拢成一堆的、未唤醒付丧神的短刀,从上往下一挥:

  “大将身边的药研藤四郎,只要有我一个、就够了。”

  加州清光:啊啊啊啊啊啊刀下留人……留刀啊!!

  织田组都是切开黑吗??!!

  这和别的本丸不一样啊!!!!!!

  ……

  最后拦下药研的,是压切长谷部。

  男人用力握紧药研的胳臂,把砥石从少年的手中抽了出来。

  “……够了,”他沉声说,“不管怎么样,不管选择什么刀,这都不是我们能够擅自决定的事。”

  “是吗。”

  药研抬头看着他,笑容不变。

  “本体被大将随身携带、还说了‘压切长谷部是我的佩刀’――这样的话。”

  他轻声说。

  “看起来,已经心满意足了吗。”

  “――什、才没有这回事!!”

  打死不承认自己对“织田信长”的眷恋――才不是呢!长谷部恼火的瞪了短刀一眼。

  像是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他弯腰把资源抱了起来,撇过脸:

  “……回去吧。”

  ……

  然后,现在,他就尴尬无比的站在五虎退面前。

  男孩儿刚哭过的眼圈还泛着红,可怜兮兮――他都不知道织田信长是怎么忍心把这孩子给逗哭的。

  ……算了。反正是魔王,不能以正常少女的标准来衡量她的行为。

  压切长谷部运了运气,最后还是没能把“主”――这个称谓,给说出口。

  他烦躁极了,咋舌道:

  “那个家伙,她人呢。”

  五虎退被男人低气压的声线吓得哆嗦了一下。

  “啊喏,谁、谁……?”

  “还能是谁?!就是――”长谷部快烦死了,可是――就是不甘心说出口啊!“就是,那家伙啊!那个――”

  “咿――!对、对不起!”

  男孩儿的声音听起来又快哭了,颤悠悠得可怜极了。

  “呜哇哇哇我不知道――!”

  ……在大着胆子和男人对视的下一秒,五虎退抬手捂住眼睛,哭着跑走了。

  压切长谷部:“……”

  他是不是,也把短刀给惹哭了。

  ……抱歉。刚才真不该奚落魔王的。

  男人狠狠叹了口气,决定先去看看把资源搬去锻刀室的其他几把刀剑。

  然后,远远的,他听见那魔王熟悉的、轻慢的嗓音。

  “喔。”他几乎能想象到少女漫不经心的一挥手,“多余的刀剑?扔进刀解池吧。”

  ――这样说。

  压切长谷部停住脚步。

  隔着锻刀室的障子门,他看见织田信长做了个抬手的动作,像是揉乱了药研的头发。

  “在担心什么呢?嗯?”少女的嗓音里带着点儿调侃的笑意,“我织田信长手里的,永远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份。”

  她把话说完,没去管短刀欣喜垂下头的模样,转而非常期待的盯着锻刀炉看。

  哎呀。自从看见了谦信酱的刀,好奇心就再也忍不住了。

  从平安到战国,有多少著名的刀剑,真是数也数不清。

  更何况她死以后那么长的时间了。

  还会出现什么新刀呢?真是的~超级期待呀~

  在少女闪亮亮的注视下,新锻出的刀剑,转瞬间化成人形。

  墨蓝色的头发,因为颜色太深的缘故,都已经将近夜色。

  漆黑的眼罩遮住右眼,仅露出的眼睛,泛出鎏金色的光彩。

  衣服是燕尾服的样式,里面搭配着白衬衫和西装马甲,还有风格妥帖的细领带。

  ――燕尾服的里衬,装点着伊达家的仙台竹家纹。

  “我是――”

  男人刚说出两个字,就大惊失色的卡住了。

  “――信、信长公???!”

  少女慢慢眯起眼睛。

  “你……认识我?”

  “哎?咦??怎么回事?”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慌乱的四处张望,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从锻刀炉里重新出来一次。

  而织田信长,已经把视线停留在了男人腰间的本体上。

  “……这把太刀,我认识。”

  她低声说。

  “你是、哪一把,光忠?”

  还处在大惊恐中的男人,被曾经的主人用这种语气一发问,条件反射就回答了:

  “我是,烛台切光忠。因为斩杀家臣时连同青铜烛台一并斩断,因此命名。”

  ……

  等、等等!!

  烛台切光忠脸色一变,发现少女的表情瞬间阴郁了起来。

  啊啊啊条件反射要命了!这种话,怎么就这么说出来了!!!

  完蛋了!!!如果这真是信长公的话――他不可能看错――那这句话不是直戳爆点吗!!

  黑发红瞳的少女冷笑了一下,抬起右手。

  他赶快跪坐下去,温顺的低下头。

  沁凉的手指,缓缓抚摸着眼罩的边缘,顺着眼廓下的肌肤游走。

  带着怒意审视的那种视线,宛如实质,一点点剜过每一寸皮肤。

  “这不是……我取的名字。”织田信长说,嗓音低沉,令人不由自主瑟缩起来。“是谁,给了你名字?”

  烛台切光忠小小的深呼吸一口气:

  “伊达政宗。”他回答。

  注意到少女拧着眉思索的表情,他小声解释。

  “您……过世的时候,政宗公、才十几岁,来着。”被魔王用手指按着眼窝,他一点也不敢动,就低垂着眼睛回答,“是秀吉……接手了您的刀剑。后来,就被政宗公――”

  “政宗公?”少女冷笑了一下,用力戳了戳男人的眼皮,看着他痛得“嘶”了一声。“叫的倒很亲热嘛。”

  “那么……实休呢?”

  织田信长端详着这张面孔,不高兴的发问,“实休光忠呢?”

  就知道魔王肯定会问到光忠的尼桑、她曾经的爱刀,烛台切苦笑着回答,“我……不知道。”

  不知道织田信长突然丧生本能寺之后,和他分散开的实休光忠去了哪里。

  不知道还能不能实装、在本丸再见一面。

  少女沉默了一下,执着的戳着他的眼罩。

  “这是怎么回事?”她固执起来,不爽的把男人的脸颊当面团揉捏。“怎么会戴眼罩?我可不记得自己有这种恶俗的爱好!”

  “……”烛台切挣扎了一下,小声尝试:“因为,1932年关东大地震,遭遇到了火灾,所以、留下了……伤痕?”

  “你以为你在骗谁?”

  织田信长居高临下的凝视着男人,瑰丽的红瞳里,怒火凝聚的阴云一点点升腾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是因为政宗公、啊,我是说――伊达政宗,他带着单边眼罩啊!”

  深知惹怒了织田信长是什么下场,还不想刚出场就一点也不帅气的跳刀解池,烛台切光忠苦兮兮的讨饶了。

  “物似主人形――啊啊啊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信长公冷静一下呜哇啊啊啊啊――!!!”

  被筋力B、敏捷也是B的英灵按住,霸道的把眼罩直接从脑袋上狠狠拽掉、直接甩手扔进了锻刀炉的火焰里。

  再怎么遐想过被审神者唤醒后的生活,烛台切光忠也懵了。

  而第六天魔王还不解恨,用力掐着他的下颌、直直望进那双鎏金色的双瞳里:

  “既然是我的刀――不管怎么说,都不准带上别人的烙印。”

  霸道、自大又自私的魔王,坦然给自己和其他人制定了迥异的双标。

  “假如、你再以什么‘政宗公的刀剑’自居的话――”

  少女想了想,险恶的眯起眼睛一笑:

  “我就,把你的刘海剪掉。”

  ……

  “在战斗中倒下是常事。虽说如此,就没办法保持帅气了呢。”

  默念着碎刀台词,烛台切光忠,卒。

作者有话要说:
妈的有生之年!!终于让信长公亲手把咪总的眼罩摘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沼民狂喜乱舞)

――2016年9月30日

给10月刀剑动画的应援yooooo~

我的人生真是圆满了啊啊啊啊啊啊咪总的眼罩啊啊啊啊啊啊!(烛沼民已经爆炸成天边的烟花)





第7章 手♂入♂室
  侍奉旧主,是怎么样一种体验呢?

  烛台切光忠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感受。

  ……不过,刚出锻刀炉,就被强烈的打击到了,这倒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QAQ!我的眼罩!我的刘海!

  本丸池面担当默默哭晕在锻刀炉前面,而且由于不敢再惹魔王生气的缘故,连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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