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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织田信长选择碎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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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瞒了自己的性别、距离天下只一步之遥的少女,就是这么一个人。
而此时,她只是嫌恶的闭了闭眼、冲宗三左文字摇了下手指。
香味烹饪得恰到好处的早餐,在织田信长坐下来之后,就开始摆到了几案上。
早餐当然不止是梅子饭团。
煎得焦黄的三文鱼,一小碟盐渍梅干,喷香的米饭,还有味增豆腐汤。
搭配的小菜是梅子汁腌姜和酱菜。
用政府给每个本丸配备的标准食材,搭配出了这么一顿早餐,实在不好说压切长谷部费了多少心思。
弯腰放下最后一个漆木餐盘的时候长谷部犹豫了一下,宗三就擦着他的肩膀,姿态隽永的坐在了织田信长身边。
正好奇盯着丰盛早餐看的少女,就对宗三嫌恶的“啧”了一声。
“坐到那边去。”她毫不客气的说,撇着嘴,“就算是再怎么赏心悦目的脸,配上那副愚蠢至极的表情也看不下去了。――要傻笑的话坐到那边背对着我笑,我还不想吃不下饭。”
长谷部敛下眼睛。
……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记忆里被数位主人追求和转手的打刀,因为历任所有者而被冠上“天下之象征”的宗三左文字,绝不是眼前这个笑起来让他想一拳揍上去的蠢样。
阴郁又孤僻,高傲而自卑。
抚摸着锁骨下魔王烙印的蝴蝶,幽怨望着笼外、却再也没办法自己走出去一步。
――就是这样的笼中鸟。
走不出去的笼中鸟。
只有这样才对。
……
到底、发生了什么?
假如就因为织田信长说了什么,就这样随随便便解开了心结、像家宠一样的飞过去撒娇鸣啼的话――
那么,被留在原地的他、被过去缠绕的他、无法坦然面对的他,
又算是什么??!
卸掉了武装、仅穿着茄紫色的神父服,把袖子挽到手肘的男人,如同耗尽了电量的机械,维持着半弯腰的姿势一动不动。
下一秒,衣袖被摩擦的触感将他惊醒过来。
药研抬起头来对他礼节性的笑了笑,匆匆忙忙的与长谷部擦肩而过,恭谨而亲昵的坐在了织田信长身边。
小声又细致的和少女解说着什么。
“这是之后的时代里大家吃饭的制式呢。很丰盛啊,对不对,大将?……要是我们那时候就能享用这样的饭食就好了。……哎,您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好像是获得人身的同时就进入到脑袋里了吧,这样的常识。虽然也只有常识而已。否则,我也不会穿着这么一套衣服啊,――话说回来,大将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短刀一边自然而然的微笑着,一边贴心的布着菜。不过是完全没必要的一顿早餐而已,却还是注意着少女再细微不过的神色,把她不喜欢吃的微微推远、合胃口的就放到近前。
……什么啊。
他沉默着坐下,一口口把米饭塞进嘴里。
成为付丧神、像人类一样自由活动的第一顿早餐,他什么味道也没有尝出来。
苦的,咸的,酸涩的。什么都没有。
只有橡胶一样干巴巴的质地在牙齿间咀嚼摩擦。
什么啊。
我难道会不知道……的口味吗。
长谷部无意识的想着。
好像一整夜没睡觉、眼睛下可怜巴巴挂着黑眼圈的加州清光,被少女坏心眼的取笑着。
被斥令背过身吃饭的宗三左文字,无声又温顺的换了个坐姿。
药研藤四郎忙着给织田信长夹菜盛饭倒汤,偶尔被挑刺说这个不想吃那个口味重,就“大将还是这么挑食吗?……哎呀这个还是吃一点对身体好啊”――这样的无奈叹着气。
……
只有他。
只有他――!!
把筷子握紧、指节都泛白的时候,那少女猩红的瞳孔转了过来。
……什么啊。
长谷部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内蕴在骨子里的狂气,叫他挑衅般抬起眼、和织田信长对视。
可少女却只是轻轻巧巧撇过来一眼,一秒不到,就冷淡又讥诮的移开。
略微上扬的眼尾,像是写满了心知肚明的嘲讽。
“……”
他愣了一下,忍住满腔被看透的挫败――和莫名其妙的不甘,不愿意看向那边似的、扭过了头去。
***
吃完早饭后,在等着洗完餐具的这么一小段时间里――当然了,某个少女完全像大爷一样坐着没动。虽然也不会有人指望她刷碗就是了。――加州清光犹豫了一下,实在没忍住,还是蹭到了少女身边。
织田信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扬了扬下巴。
……这是“有话就说”的意思吧,是吧?
加州清光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深呼吸一口――
“主人,如果不会生气的话,”他小心翼翼的觑着少女的神色,“真的、是,信长公吗?”
“喔。”这新任的审神者半点也不意外似的抱起了双臂,吃饱喝足了一样懒洋洋的挑着眉,“那么,你真的是加州清光吗?”
“哎?――咦咦咦??”被审神者出乎意料的反击打得自乱了阵脚,加州清光很可爱的大吃一惊,向后缩了缩脖子,“哎、啊咧,我,我就是加州清光啊!那个、等安定来了本丸的话,也可以帮我作证――”
黑发红瞳的少女意有所指的歪了歪头,不打算再纠缠这个问题了的样子。
加州清光立刻明白了少女的意思。
……这边,可是有三把魔王的刀啊。
可、可是。
有个问题,实在是介意的不得了――
大约是终于享受够了他像是团子卡在喉咙里一样难受的表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笑眯眯的弯着眼睛、惬意打量着打刀的少女,总算好心放过了他。
“我啊,性别就是‘女’,也是没办法的事吧。”
她浑不在意的说,一边伸了个懒腰、从坐垫上站了起来。
“如果是在我死之后的时代――怎么也该听说过我的一两个奇闻啊?像是‘穿着女装上街也没人认出来的信长公’啊、‘喜欢并且真的亲身上场跳过幸若舞的信长公’啊、‘以为没来宴会结果穿着女装来了惊艳全场的信长公’啊,――什么的。”少女丝毫不担心自己的知名度,只是烦躁又有点怀念的“哎呀”叹着气:“天天在我耳边啰嗦穿男装啊裹紧抹胸啊行为举止要端正啊,什么的。还有不小心被知道了性别之后、拼命抵抗着就是不愿意屈从投降的那帮混蛋。家老也好、武僧也好,真是聒噪死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少女一扬脸、露出了绝对能让人冷汗直冒的灿烂笑容来:
“所以说,不小心手刃家臣、过后又火烧了寺庙,实在不是我的错啊。呐?”
……在、在这种地方,卖什么萌啊?!
而且,难道这就是历史的真相吗!
也太挫败了吧??死掉的人实在很委屈啊?!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被少女极具压迫力的目光逼视着,加州清光只有流着冷汗乖乖点头。
不远处,正在整理着自己出阵武装的压切长谷部,动作顿了一下。
雪白的手套,服帖的套拢在指间。
在听见那句再熟悉不过的话语时,好像整间庭院,都安静了下来。
手刃家臣……火烧寺院。
……
他无法再欺骗自己。
在此之前,尚未成为付丧神的时候,在黑夜里构思着对新主人的自我介绍的时候,完完全全、没有意识过。
……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旧主人。
不是以黑田家的传世宝刀,这样的身份。
不是以国宝的身份。
而是以“被织田信长抛弃的刀”――这样的身份,来自居!
男人垂下眼睫,自嘲的笑了笑。
现在想来……每一句话,分明都烙印上了魔王的影子。
兜兜转转,数百年的挣扎与纠结,难道就要这样轻易的放下吗?
阳光从檐角洒下,落在走廊上的小小影子,看起来像一只把自己脑袋往龟壳里藏去的小甲龟。
有人在前方不咸不淡的喊了他的名字。
“压切长谷部――”
数百年的时光倒流。一双不似男性的纤长而带茧的手,握住他的刀柄。因为独处一室而没有刻意压低的嗓音。纯粹的喜悦和欣赏。保养刃身时的细致体贴。向别人炫耀时的趾高气扬。怒气上来、什么也不顾的把茶坊也一并压斩。还有――
为了天下,连同自己佩刀也可以割让下赠的冷酷。
他下意识的回过身,朗声应道:
“……是!”
……
吾主。织田信长。
第5章 五虎退
出阵的地方,就是本丸的门口。
推开木制的大门,门外面非但并不是原先想象中的堡垒,也不是一望无际的原野。
只有一条孤零零的小径,从门外径直伸展开。
其余的地方,都笼罩在浅薄的雾气里。
虽然说是薄雾,但无论怎样凝神去看,都无法看到其下掩盖了什么。
――从这一点来看,不管在本丸里的生活有多么休闲舒适,仿佛真的生活在平凡普通的庭院里。
都不过是虚假的幻境而已。
假如真的闭目塞听、让自己沉溺在被刀剑付丧神侍奉环绕的生活里的话,恐怕距离不知不觉的堕落,也不会太遥远了吧。
黑发红瞳的少女对如此明显的恶意皱了皱眉,嫌恶的“啧”了一声。
她甚至没去管身边的刀剑能不能跟上,右脚向前一步,笔直踏了上去。
***
这里是……函馆。
名字的提供者来自于身边神情恍惚的加州清光。这少年形态的打刀自从眼前薄雾消失、显露出熟悉的街道开始,就忍不住露出了怀念又悲伤的表情。
织田信长默不作声的观察着。
与自己记忆中的清州城和安土城截然不同的风格,让她再一次确认了,“真的会回到不同的时空中”――这样的事实。
白墙灰瓦、木门窄窗,低矮的房屋一片接一片的铺开,构成整条街道。
脚下是平整的土路,军靴踩在上面,有令人安心的触感。――适合骑兵队直接驾马疾驰。
倘若从比较高的地方从上向下望去,应该能很明显的看出来这条街道的布局。如此笔直的道路,应该是“回”型的町吧。
这样想来,也适合巷战。
他们身边的店铺像是家简陋的拉面店,不远处连酒铺挂着的布帘都看的一清二楚。
――可是,一个人都没有。
何止如此。根本连半点有生命存活的声音都听不见。
简直就像是日常的生活里,突然所有人都被神隐了一样。
如果是别的审神者在这里,大概早就会被这种诡异的虚无感吓到、忍不住毛骨悚然了吧。
而织田信长耐心等了两分钟,――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就果断绕开了侧身挡在她身前警戒的药研藤四郎,笔直顺着街道向前走。
“――大将!”
药研吓了一跳,然后“果然如此”的抿嘴笑了笑,小跑两步跟上去。
被熟悉的街景带回过去回忆里的加州清光也赶快回过神,快步赶到新任审神者前面。
――作为初始刀和近侍,侦查敌情可是他的责任!
怎么能让审神者走在前面啊啊啊!
更何况,这可是信长公哎!!
没有人,会不明白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
以一人之力,改变了战国的布局。
室町幕府的终结者。推翻了掌控国家二百余年的政权。
距离天下之人,也只有仅仅一步。
――就连冲田君,也曾在日常修理刀具的时候,把他放在膝头、浅浅的叹着气,目光悠远的望着庭院里的樱树,感慨:“假如信长公那时活了下去……”
剩下的话语,冲田君并没有说完。
但是,就算是河原之子的他、也能明白。
可能,从那时起,整个日本的格局,都会截然不同了吧。
――而现在,信长公成为了他的审神者耶!
虽然出人意料的是个女孩子,可是、可是……
是真的信长公!“那个”织田信长啊!!
怎么可以让她受伤!
怎么可以――
在她面前,露出不称职的、不可爱的模样!
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加州清光握紧腰间的刀鞘,红瞳沉了沉,神色肃穆下来。
所有的杂念,纷乱的情绪、突然看见江户时期的函馆,所受到的冲击,都一并掩去。
此时此刻,他不过是属于织田信长的打刀而已。
――就算再怎么不好上手,也决不允许敌人越过他,伤害到自己的主人!
……
突然之间。
没有人的小巷里,冲出了两道影子。
泛紫的白骨筑构全身,空洞的眼窝里是绿幽幽的鬼火。哪怕只有牙齿能够咬住刀柄,改变历史的执念依旧驱使着憎恶与厮杀――
敌短刀!
加州清光深吸一口气摆好抽刀出鞘的姿势,眼角余光瞥见审神者正平安无事的呆在宗三左文字身边,他沉下/身来、正打算一鼓作气的解决掉敌人――
“等等。”
织田信长若无其事的发了话。
她没去管加州清光很可怜的一踉跄、把自己绊了一下,只是不愉的皱着眉、上下打量起敌刀来。
这种形态……
“能说话吗?”少女不耐烦的发问,手指敲了敲下颌。
“有理智吗?啊?还是说,只是个知道厮杀的畜牲而已?”
她毫不客气的讥讽着,说出了无礼的话。
猩红的眼睛,直直望进短刀空洞的眼窝里,像是在试探些什么。
……
敌短刀什么反应也没有。
当然了。
它们紧紧的咬着口中的利刃,外露的骨骼发着森寒的光。
仿佛停顿了一下、又好像没有,它们在地面上狠狠甩了下尾巴,转瞬间接近――
“喂喂,这下可以进攻了吗?主人??”
加州清光狼狈的向左边跳了下躲开,不开心的鼓起脸颊,一边回头问审神者。
而织田信长懒洋洋的抬起一边的眉毛,示意他回头去看――
压切长谷部已经干脆利落的剁掉了一只短刀。
在他旁边,机动同样出色的药研藤四郎,正在飞快的手撕另一只。
加州清光:“……”
初始机动什么的,真是最讨厌了!!!!
说好了首战出风头的呢!!
亏他是初始刀啊!!!
连把本体出鞘的机会都没有捞到,孤零零站在一边的少年打刀气鼓鼓的双手叉腰,大着胆子瞪了眼不按常理出牌的审神者。
――哪有人敌兵对阵的时候去和对方搭话的啊?!
该说“果然是信长公”吗?
当年那些家老纠结到快吐血的心情,他也感受到了啦!
……不过。
加州清光垂下眼睛,愣了愣。
为什么,信长公、要那样问呢。
恐慌和害怕的情绪像轻烟一样往上窜,又被审神者好奇的疑问打断了:
“这是什么?”
织田信长睁大了眼睛,歪了歪头,盯着戴斗笠的、凭空出现的轻步兵看。
被织田信长饶有兴趣一个劲儿盯着的士兵面无表情,斗笠下的面孔宛如泥塑,一点儿属于人类的情绪也感受不到。
刚刚萌发的困惑瞬间消失不见,加州清光回头看了看剁起敌刀一刀一个、机动快起来简直出现残影的长腿打刀和短刀,不抱什么希望的叹着气,干脆挪过来帮他好奇心旺盛的审神者解惑。
“……是刀装啊。”
加州清光说,摊开手,在空中画了个圆。
“就是那个、圆滚滚的刀装嘛。”
“其实是式神的一种吧。”始终轻盈又优雅的站在信长身边,确保少女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看见自己最完美侧颜的宗三左文字,也轻声解释。
“或者,‘傀儡’,也行。”
他抬起樱粉色的长袖,抿着嘴唇笑了笑。
“代替刀剑承受伤害,不过是没有神智的‘盾’而已。如果是信长公的话,应该能够接受良好吧。”
反正是新事物狂热分子嘛。在后世给别人留下这种印象的织田信长斜眼瞥了宗三一眼,把目光从突兀出现的刀装身上转移开来。
在这边百无聊赖聊起天来的时候,那边压切长谷部和药研,已经把王点给端了。
――“王点”。这个词也是加州清光说的。
据说是相比较起来更加凶恶的敌刀,从这边闲闲看过去,也并没有很出乎预料的程度。
织田信长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一边把所有接触到的信息归纳起来。
出阵。看不到尽头的雾气。函馆。这是历史上真正存在的函馆呢,还是被人为重新搭建的空空如也的布景呢?敌短刀。刀装。还有……
她看着大胜归来的两把刀,忍不住笑出了声。
“噗哈哈哈――那是什么啊?”
少女坏心眼的指着长谷部,笑得浑身直颤,黑发凌乱的抖了几缕下来、调皮的黏在了脸颊边上,就连对阵时深沉又冷彻的红瞳,也笑得眯了起来。
压切长谷部紧紧闭着嘴巴,被笑话得扭过了头去。
――在他头顶上,一个明晃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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