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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心悦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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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她便常来此处采药,灼灼那时还未会人言,少女望着眼前桃花林,艳艳红花开了满树,沿小河两岸,蔓延而去,似是无尽头。
“这里桃花灼灼,惹人注目,你无名姓,从今往后,我便唤你灼灼,可好?”
桃花妖有了名字,它心中也挂念起一个人,一青衣少女,背着药篓,提着小锄,三日便来它这一次,如此便是三年。
只是人妖之间到底时间寿命不同,少女长大了,可灼灼还是从前模样,少女有了婚事,再无法时时来灼灼这处,灼灼念着她,终有一日未忍住下山去看她,人未见到,却被识出妖身,她慌忙逃走,在桃林之中惶惶等着,少女却再也未曾来过。
狐狸叹口气,道:“我知道这事,劝它想开些,日子久了,那小姑娘怕是早已老去,可它却是铁了心要下山去再看一眼,这才被人捉了去,唉……”
灼灼已是哭累,在溪涯肩头靠着,憔悴模样看的溪涯颇难受,她唤一句灼灼,却无后话,只得咬了唇,不知怎么办。
“便是为了这事,我的小徒儿才一日未归?”一道清幽声音响起,于山林之中缓步而出一道瘦削修长的白衣身影,立在一人二妖面前,目光却独独望着溪涯,含着几分无奈担忧。
溪涯愣住,望着那道身影,转瞬愧疚垂头,唤她:“师父。”
“胡闹够了否?”遥舟声音严厉,“出了事也不知与师父知会一声,溪涯,你可真当我是你师父?”
“师父!”溪涯心中慌极,扶着灼灼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结巴着不知该如何解释。
狐狸在一旁犹自看着她现在这副样子,颇目瞪口呆。
最后却是灼灼起了身,对着遥舟拜了下去,声音沙哑,道:“是我拖累了溪涯小仙友,仙君莫怪她。”
“何谈什么拖累不拖累,你修为不易,若我知道也定会帮你一帮,我只气她有何事都不肯告诉了我,宁找别人帮忙都不肯找我,我这师父不过担了一个闲名。”遥舟颇郁闷地瞥了溪涯一眼,再不看她,反对着山林之中冷声道:“出来吧,道友,吾徒偷了你的法宝,我自会赔你。”
林中有些许拨动,草叶被推开,一灰衣小道略有狼狈走出,却是满面悲色,红着眼圈,只望着灼灼,哽咽道:“我不知灼灼姑娘有这等往事,是我的过错,让姑娘与挚友未能相会,姑娘打我吧。”
第十六章
那小道便是收妖囊之主,困了灼灼的祸首,溪涯本以为他熟睡于客栈,却不想早已跟了自己出来,顿时一阵后怕,她终是忒弱了些,便连这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同道人的踪迹也未曾发觉。
小道见灼灼不回他话,一旁的两个道人神色各异,闭口不言,狐妖也只戒备着自个,一脸愤愤之色,只得吸了鼻子,颇诚恳地道:“我捉这桃花妖,并非想用它来炼丹,是真,我见它未害过人命,想着要寻一处人烟稀少的地儿放了它的,正巧这位小友替我做了。”
遥舟对他露了一笑,手指点了点地上破布,为难道:“那你这宝物,被他们毁了去……”
“不打紧,不打紧。”小道连连摆手,望着她略红了脸,低头嗫喏:“不过一收妖囊,我再练一个便是了。”
“多谢小友。”遥舟于他拱手,一本正经夸着他,“小友仙心清白,端正不阿,想是以后仙途通畅,定有大作为。”
小道惶恐受了她的话,心中又愧疚于灼灼,对着灼灼道了好几句不是。
溪涯傻傻望着遥舟,只是此时心中不安,只小步小步挪过去,立在她身后,趁小道狐狸安抚灼灼之时,偷偷拉了遥舟袖子,低声道一句:“师父,徒儿错了。”
她自责又愧疚,想着自己总给遥舟惹麻烦,更是凭添烦躁,咬了牙等着遥舟责备,心中只道自己绝不还嘴。
遥舟回头看她一眼,已是把她心中所想猜的七七八八,只哀叹自己的小徒儿有时也太懂事了些,这让自己怎么舍得骂她?
她牵了溪涯的手,半蹲下,把她拉在怀中,严肃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嗯嗯。”溪涯见她还理自个,赶忙点了点头,紧紧回握了她的手。
遥舟轻叹口气,这才担忧地搂了她上下看着,问:“可受伤了没?这点点修为就敢学你师父我去偷东西,也忒胆大了。”
检查了溪涯一圈,见她并没受什么伤,遥舟就拉了她,踱步到灼灼面前,只淡淡瞥她一眼,又望望自个眼露关切的小徒儿,长叹了口气,“你相见的那人,已经去了,对否?”
“是……”灼灼抬眼看她,面上已是麻木。
遥舟便不言语,掐指算上一下,又叹了口气,“麻烦,时辰耽搁太久,那人的魂儿早让无常勾走了,若是未走,我还能让你们见上一面,也算是还却你送了我一秋的桃子。”
“仙君莫要放在心上,不过些桃子罢了。”灼灼面色凄然,苦笑一声,“是我自个太怯懦了些,害她等我一世,却没胆量下了这山。”
“人的命数难测,许那人这一世与你确是无缘,你也莫要太过悲切,她是大夫,救人积了不少福报,入了轮回而去,另投人家,下一世,定是有善报的。”
“入轮回……”灼灼望着遥舟,眼中怔楞,“我知了,多谢仙君。”
此事算是了却,那小道别了众人下山而去,狐狸扶着灼灼回桃林,临走时恋恋不舍地看了遥舟数眼,那眼神幽怨地让溪涯在一旁颤了好几下身子。
遥舟扫了扫她额边头发,又敲了她额头,带着分严肃地道:“傻徒儿,走了,回山上去,这次你若不结金丹,绝不许下山来。”
遥舟此言并非恐吓,她困了溪涯在山中苦修一月,谁人都不许见,溪涯担忧灼灼,忧色都挂在面上了,遥舟见了,心中颇有几分女大不中留的空落感,犹自惆怅几许,到底是怜惜徒儿,一日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了溪涯下山去。
桃花林子里仍是盖着厚雪,溪涯入其中,见那狐狸小屋却是冷冷冰冰,没了烟火气,她踏遍林子,都未见灼灼和狐狸。
她心道莫不是这两妖各自伤心,离了这桃林而去,此刻林中寂静,似是无人在这处住过一般,溪涯楞楞望着,只觉心中忽起一阵伤悲,难以舒解。
忽地一阵悉嗦声响,溪涯回头望了去,却是一只小小红狐从雪中爬出来,抬眼见着溪涯,瞬时亮了眼睛,三下两下跳出来化成人形,带着哭腔扑将上来,嘴里哭丧着:“小友,你可来了,你若再不来,我都不知该怎样为好了!”
它那凄凄楚楚的样子看的溪涯肝疼,好没容易把它从身上扒下去,便听它道:“都怪那个缺德道士,灼灼这次怕是没命活了。”
溪涯只觉头大了一圈,急急问道“又怎的了?灼灼又被道人捉了?”
“非哉,是那缺德道士,他不知从哪听说人死之后会入另一处世界,前几日上山来找了灼灼,闹闹哄哄地要带着灼灼去那阴司世找那人,灼灼听都不听我的劝便跟着他走了,临走时还把我落在雪地封了好几日,刚才结了开,呜呜呜,只有死者才能入阴司世,你说这次灼灼岂不是要丢了命吗?”狐狸哭哭啼啼,痛心疾首,拉了溪涯一副现就要奔丧的架势。
溪涯甚头疼,甩了它的手就要走。
狐狸脸上挂着泪,呜呜咽咽地道:“小友,你这是要去何处啊?”
溪涯回脸望它,神色冷的吓人,咬牙道:“上山,找师父。”
溪涯回来时,遥舟正一人在书房里翻着书看,见了她还觉惊奇,只笑意满面地道:“怎么今日这么早回来?我还想着你要与那两只妖修聊到半夜呢。”
溪涯上山之前还镇定着,此刻见着了她,心里却打起了鼓,口中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暗自咽了口口水,讨笑着道:“我想师父了,才回来的。”
“想我什么,刚不是才见了我。”遥舟觉着好笑,合了书望着她。
溪涯不答,只琢磨再三,小心开了口,“师父,师父……师父看了这么时候的书,肩膀可疼?我给您按按可好?”
“好,来吧。”遥舟放了书,舒舒服服的靠在藤椅上,闭了眼睛。
溪涯心中一团乱麻,此刻说是不敢说,只得挽了袖子,上前站在遥舟背后,一双白净小手搭在她的肩头,轻轻按起她的肩膀。
遥舟阖眼半躺,面色柔和极了,碎发搭在一侧,似是放松了下来,溪涯悄悄看着,心中也平静不少,犹自叹了一口气,一嘴的话却更说不出口了。
她不想为了灼灼,让师父为难,师父此番的平静,她心中觉着……难得极了。
揉了好一会儿,遥舟的吐息轻了起来,溪涯想着她怕是睡过去了,便悄然松了手,踮着脚尖一步一步向外边挪出去,还没到门口,却听得遥舟打了个哈欠,轻飘飘的声音传了过来,“不准备和我说说那桃花妖的事吗?”
溪涯怔了一下,回头看去,只见遥舟躺在藤椅上,半睁着眼睛颇慵懒地看着她,多有几分调侃。
“师父……你知晓了。”溪涯红着脸走过去,局促地站着。
遥舟倾身上前,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调侃道:“怎可能不知道,傻丫头。”
溪涯叹了声气,到底自己还是道行太浅,比不了师父通透,她琢磨一下,便将灼灼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她话音落下,遥舟的脸色却是愈发郑重,沉默了半晌,道:“此事,我帮不了,人生入凡世,死入阴司,这是天道常理,若是要把死人的魂儿带回凡世,打破阴阳平衡,会祸乱世间。”
溪涯心中秃噜一下,追问道:“若是不帮灼灼,只是把它带回来呢?”
“溪涯。”遥舟平静望着她,语气略有无奈,“你觉着……你能劝那桃花妖回来吗?那桃花妖既然死也要入阴司去,想是已经铁了心,若是你定要带她回来,我自可强行掳了她,只是此举……我实在不愿去干。”
溪涯颓然垂了头,口中苦涩念道:“如此,如此……”
遥舟伸手拉住她,安抚笑着,“时候不晚……师父想吃你做的白糖糕,可否为师父做些来?”
“好。”溪涯喃喃答道,转身出了门,留遥舟望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入夜,师徒二人入眠,溪涯躺在外侧,却是大睁着眼睛,怎地也睡不着。
人死入阴司,入轮回,喝下孟婆汤,忘却前尘往事……灼灼想是也怕那人入了轮回便再不记着自个,才这么匆匆忙忙要去寻那人回来。
爹、娘、大哥、姐姐也入了轮回去吗?也喝了孟婆汤,忘却自己这个人,投到别人家去……
她莫名有些惶惶,轻翻了个身,却听得遥舟在她身侧叹了口气,缓缓起了来。
“睡不着?”遥舟望着她,在月光之下,眼睛明亮透澈,“为了那桃花妖?”
溪涯也爬起来,犹豫着点了头,“我在想灼灼此刻到了何处,是不是已经入了阴司。”
“你觉着师父太绝情了吗?不肯帮你,”遥舟伸手摸上她的脸,摩挲一下,神色复杂,“与你初见之时,我也没带你去阴司见你爹娘一面,没替你留住他们。”
“师父一点也不绝情。”溪涯猛地扑进她的怀中,搂住她,语气倔强,“师父是我见过最最温柔的人,我知师父是怕我有太多牵挂,溪涯都懂。”
遥舟摸着她头上碎发,眼神柔了下来,轻声问道:“溪涯,可否告诉师父,你为何这般想帮那桃花妖?”
“为何?”溪涯抬头,也有几分茫然,“我只是……只是……觉着人这一世,留了遗憾……不好,也不想灼灼就这般离去。”
她觉着此生最难便是别离,别离了亲人,别离了朋友,别离了……师父,她断断不敢想。
遥舟垂眸,多有几分伤悲,“溪涯便是太重情了些,只是太过重情,怕对你以后修行无益……”
“师父……”溪涯呆呆望着她,心疼她脸上悲色,下一瞬却看见她露出笑颜。
遥舟拉她起身,自己先行穿好衣物。
溪涯有几分不解,问她:“这是做什么?师父?”
遥舟回她一笑,灿然如花,“自然是替我的小徒儿了却这番愁肠,好让咱们都能安安稳稳睡个觉。”
第十七章
天界五分,一天界之下又有数个凡世,其中只独独一界例外,收纳人魂的太阴上境,其下只连着一座凡世,名为阴司,是人魂从凡世进入太阴上境必经的一处。
高空颇寒,遥舟扶着溪涯的肩膀,脚下一柄竹木长剑,一路往云天深处而去。
溪涯窝在遥舟怀中,躲避刺骨的寒风,眼前一片迷蒙,被云烟雾气盖住,她回头望着遥舟,见她单薄衣衫,便轻抱住她的手臂,开口问道:“师父,你不冷么?”
“不冷,”遥舟只手替她合紧衣服,“就快到了。”
溪涯不知她们现处于何处,她放眼望去只见云雾弥漫,便拉住遥舟的手,缩了缩脖子。
阴司世无常人居住,凡于此的,不是死人魂魄便是勾魂使者,遥舟带着溪涯在云海之中御剑行了几许,等看见云海下露出些许微灭光辉,便收剑而下。
越过云雾,放眼望去底下一片密密麻麻,满是人魂飘荡,四面八方而来,浩浩荡荡要以千万计数,同向着一处忘川河而去,要渡那孟婆守着的奈何桥。
溪涯看的咂舌,地上人魂各异,或是锦衣华服、或是皮毛裘衣、还有短褐丐衣,混在一处,吵吵杂杂,推搡拥挤。
遥舟揽了她,低声道一句:“莫动。”便御剑直飞而去,越过人魂,要飞过那奈何桥忘川河而去。
凭空而起一阵灰烟,拦了她们去路,遥舟停步,眼见那黑烟之中忽出一个大块头,身上精肉隆起,黑衣短打,手握巨斧,脖上端着的却不是人首,而是一颗明晃晃的牛头。
它牛鼻一通气,哞声震天,雄厚着嗓子吼道:“不知哪路仙君?俺牛头老粗奉阎王老爷的命守在这处,请仙君报上名号,俺再放您过去。”
溪涯瞪大眼睛望着它,拉着遥舟的袖子,半晌都没合拢嘴,这牛头人倒是颇有耐性,说了话就乖乖在旁等着,脸上恭敬,不敢有丝毫催促。
遥舟扔给它一块玉坠,好脾气地对它道:“牛头老小,劳烦把这个呈给你家老大看看,看看我可否过去。”
牛头人闷声闷气接了,瞪着牛眼细细一看,登时直了眸子,捧着手中玉坠,牛脸窜上一阵激动的红,“原是云天上境的遥舟仙君,是俺,啊不,小仙不识人,不必请示马面大哥,您直接往太阴上境去吧。”
“多谢。”遥舟收了自个的玉坠,与它和善一笑,带着溪涯飞过奈何桥,向着其深处那一派混沌世界而去。
“不寻灼灼他们了吗?”溪涯拉住她的袖子,望着身后那乌泱泱的人魂问道。
“若让咱们二人去寻,怕是三天三夜也寻不着,在阴司寻人,还是要求太阴上境的人来办才行。”遥舟冲她眨眨眼睛,“你莫着急,我与阎罗府君也算旧识,一点小忙他应是不会拒绝了我。”
“嗯。”溪涯应了她,轻轻搂住她纤细的腰身,抬头隔着凌乱发丝望着她,眼中迷乱,心中却是凭白起了分疑虑,刚那牛头鬼差似是颇敬畏自己的师父,而且师父好似认识阎罗王,那可是掌管人生死的大仙,修为通天,师父认识这等人,她的修为究竟几何?
混沌过去,前途瞬时一阵开明,竟是出现些许朦胧绿意、翠山青水,遥舟御剑越过那山水而去,只见不远处云霞密布,在其中氤氤氲氲飘着些亭台楼阁,些许黑衣白衣的人在其中行着,多有几分海市蜃楼之景。
遥舟随意看了几眼,便向着深处的一间小院而去,临近时收了寄遥,横抱溪涯飞身落在那处院子中。
院中无人,溪涯落地之后颇好奇地向着四下望着,少倾,忽闻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这小院的门便被推了开来,入门一个矮胖老翁,穿着黑红相间的朝服,头戴官帽,颠颠跑进来,先对着遥舟瞪大眼睛看了几眼,后颇恭敬地垂身一拜,嘴中念叨:“小仙见过云中君,云中君近日可好?”
“甚好。”遥舟淡淡一笑,回他,“我已不是什么云中君,阎罗府君莫要这般叫我了。”
阎罗王抬头望她,眼神甚迷惑,但却乖乖换了称呼,叫一句遥舟上仙,又问:“不知上仙来我太阴上境有何贵干?”
“有些小事要劳烦府君,”遥舟合了袖子,笑着道:“前几日我有三个朋友入了阴司世,其中有两个并非逝者,误入其中,想必此刻应被困在阴司入口酆都城中,我想劳烦阎罗府君派鬼差替我寻一寻,还有一人,于两月前逝于云天上境之下的一个小凡世中,她有些许遗愿未了,我想让府君替我看看,若她去了轮回,那便算了,若是没入轮回,可否让我帮她了了遗愿,再投胎去。”
“这……”阎罗王面上露了难色,“寻生者倒是不难,想必仙君的朋友此刻已被阴司的鬼差捉了去,仙君想见,小仙为您请来便是,只是这逝者……”他着实叹了一大口气,拜着遥舟道:“仙君,太阴每日往来逝者以万万计,况那人又是两月前殁了,现在怕是早已经投了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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