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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心悦否-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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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马吃的差不多了,溪涯将草料收起来,摇了头:“不必道别了,我施了障眼法,若是现在去道别,就要穿帮了。”
  “你是怕吴同藏不住心事,若是暴露了,恐给他带去麻烦?”李思远半撑着马车,笑问。
  “……我怕给自个招惹麻烦。”溪涯望着她,抬手一点,给她换了一副模样。
  李思远一笑,并未与她争辩,只是摆正了面色,道:“我知晓,只是,你不和他说一声,他就要以为你真的惨死,而我失了行踪,怕是这一辈子都要挂念着咱们。”
  “会如此?”
  “会的,难不成姑娘已经习惯了不辞而别,留着别人挂念着你,甚是千里万里的来寻你?”李思远轻声道,她的眸子落在溪涯身上,看的溪涯心虚,让她没由来想起自己离开师父的时候,也是不辞而别。
  “你若想告别,我送你过去。”溪涯避开她的目光,将马车的车门关了好,翻身上马。
  “不必了。”李思远的声音有几分发闷,将身子收回马车中,“那孩子最记挂的是你,我去又有什么用。”


第八十二章
  驾车出城;守门的侍卫只匆匆望了一眼溪涯,倒未喝令她们停下来检查。
  二人一路顺利,只是此刻还闹着别扭;溪涯赶车行路的这阵功夫,李思远安静地待在马车里;一句话都不肯说。
  感觉到她似乎是生气了;但溪涯不知她为何生气,莫不是因的自己不肯与吴同告别?她偷偷转头望了一眼,只见车厢里寂静极了;仿佛里边没人一般。
  行路大半个上午,溪涯刻意避开了邻近的村子;眼看太阳升的老高;她拉僵停车;下了马;在车厢旁踱了几步,才抬手敲了一下车窗。
  “何事?”
  溪涯听见其中传出疑问,咳了一下轻声道:“也到了正午;该准备吃饭了;你先下车活动一下手脚;我去看看附近有无野物。”
  里边的人安静一下,才道:“注意安全。”
  “知道了。”溪涯眨巴一下眼睛;回她:“我尽快回来。”
  此处荒郊野外;故而总不缺野兔野鸡之类;溪涯只在附近转了一圈;便收获颇丰。
  她捉了两只山鸡,在溪边处理干净后回去,近了马车,绕过去一看,却发觉李思远已经生起火来,正将马车上的白饼一一热了过来。
  二人无言对视一眼,溪涯别扭地扭头过去,自己找一块圆木坐下,取了几枝树枝过来,用刀子削好了,插在山鸡身上。
  “噗。”忽从对面传来一阵轻笑,溪涯抬头,只见李思远言笑晏晏地望着她,将手中的白饼子放在一侧,柔声道:“可还生我的气?”
  “我并未生气,”溪涯望着她,神色认真极了,“你可是生气了?”
  “我也未曾。”李思远摇了头,“只是你老是板着脸,我不敢与你亲近。”
  “你不必与我亲近,我……不怎地习惯与人相处。”溪涯垂头,望着手中的木枝,“与我一处,应是无聊极了。”
  “封姑娘之前可曾有过亲近的人?”
  “……有过,只是……她是我的长辈,终是有太多的话不能说。”溪涯的手轻轻捏住,半晌才放开,起身行到火堆旁,搭起一个架子,将山鸡放在其上,自去车厢里取出些豆油香料,在山鸡上刷了一层。
  李思远将胳膊撑在膝上,手轻轻支着头,望着她,眼中满是认真,“那,姑娘可愿与我做一次挚友试试?”
  “挚友?”溪涯猛地停了手,转头望着她,面上多有疑惑,“你……”
  “我无处可去,姑娘现儿也无处可去,同是沦落人,那不若咱们便互相亲近,可好?”
  “今后你有何欢乐之处,可以与我说,有何难处,可以与我说,有何伤悲之处,可以与我说,互不隐瞒,互相依靠,可好?”
  她等着溪涯回答,可溪涯却垂头安静地望着火焰腾腾,不肯发一言,李思远也不急,耐心等着,二人之间便只余些“噼啪”的声响。
  白嫩的山鸡被火焰烤的金黄,溪涯用刀轻切开一块,望见里边已经不见血色,她便握住山鸡上的树枝,递给李思远,轻声道:“吃吧,小心烫。”
  李思远伸手接过来,稍撕了一块放进嘴里,顿时烫的直哈气,但仍是连连点头,“好吃。”
  她拉着溪涯坐在自己身旁,将鸡肉白饼都递给她,二人一同用着。
  溪涯轻咬了一口白饼,咽下后,抬眼望着那马儿低头吃草,道:“再过几里,有一个小村子,傍晚时分应该可以到,今日咱们在那儿休息。”
  “好。”李思远点头。
  “……到时,你可留意那里有无合适的人家,若有,你自可留下。”
  “……”李思远一瞬愣住,手中的肉块都忘记送进嘴里,她望着溪涯,却只见对方默然吃着东西,不肯看自己,便轻皱了眉头,冷声道:“封姑娘的意思是……要将我丢下?”
  “是让你安顿下来。”溪涯侧眸望着她,认真道:“我不知自己要去何处,也不知自己何时能安定,也不知……何时便会送了性命,你不该跟着我的。”
  “封姑娘觉着,若将我扔在一个村子里,我便可安生地过日子?便可一生无忧?”李思远放下手中食物,与她相望,语调平静,“我是叛贼之女,怎也不能如普通人一样过活的。”
  “李思远已经死了,今后你便是别的人,换个别的名字……”
  “让我永远藏着身份,忐忑地过一辈子?”李思远望着她,眸中有说不出的无奈与伤悲,“如若是你,你可愿意?”
  “我本也就是为了藏住身份,才四处逃窜,只能苟活于世,若不是有人相助,有人……替我担了重责,说不定封溪涯早已经是一缕孤魂。”溪涯面色惨白,厉声而道,“终是不得已,才需要藏匿身份,你该懂得。”
  “懂,但我不做。”李思远缓缓摇了头,“我自知担了这个罪名,便不得不东躲西藏,隐瞒身份过一辈子,但……如若真顺了这命运,怎可能甘心。”
  “我与姑娘不同,我曾躲藏许久,如今再不想躲,如若能堂堂正正而活,便不想再苟活。”
  她起了身,却是转身对溪涯郑重一拜,“封姑娘法术高强,我自认还算伶俐,不知姑娘可愿意收我为徒,教我法术,也让我今后得以自保。”她抬头,眉目凌厉如锋,“如若有一日,姑娘果真有难,我定当以命相护,以报大恩。”
  溪涯微微愣住,眸中倒映李思远的身影,却仿佛是看见了十二年岁的自己,无依无靠,陷入绝境,师父给了自己新生,告诉自己,她只能替自己踏出第一步,而之后的路,她要靠自己走下去……可她现儿,却丢下师父逃了。
  她抿了唇,眸中蓦然酸涩,半晌摇了头,道:“我不愿收你,我会替你好好安顿,如若你不愿嫁人,便寻个营生也可。”
  “我只愿拜封姑娘为师。”李思远万分执着。
  “我不会收你。”溪涯望着她,“不必再提。”
  她起了身,上前去将火扑灭,又浇了些水,“你若吃好了,就收拾一下,预备出发。”
  李思远望她一眼,轻咬了唇,心情颇复杂,半晌道:“既不愿收我为徒,那可否告知我你的名字,我也不能总叫你封姑娘吧。”
  “封溪涯。”溪涯头也不抬,却仍是回答了她。
  二人再无别话,这就收拾了东西,重新踏上行途。
  行到日落时分,她们到了那村子,寻着一户人家,掏了些碎银子便借住了进去。
  农户家并不富裕,只给她们挪出了一间屋子,溪涯望了一圈,也不觉着这处会有人家愿意收留李思远,两人草草睡了一夜,告辞离开。
  既无目的,二人便四处游荡,每每到了夜里,溪涯就安然入定,将脑海中的天书翻出来,仔细研读,其中的武术招式多为精深奥妙,还有不少秘法秘术,像是穿梭不同凡世的法术,溪涯甚觉奇妙,便细细看来。
  今日傍晚,未能遇到村子小镇,二人不得已在郊外歇息,好在她们也带了些被褥,倒不必担心野外风寒。
  生了火,在四处撒了些雄黄避蛇虫,李思远铺好铺子,躺在马车之上,隔着车窗,望着溪涯坐在火堆旁侧,轻声问道:“溪涯不睡?”
  “不睡了,我来守夜。”溪涯挑了一下火,道:“你安心睡吧。”
  李思远隔着火光望着她,看了许久,试探道:“溪涯可愿意收我为徒了?”
  “……我不懂如何教徒。”溪涯颇无奈地回她,这几日李思远只要得空就会问一声,怎也不死心。
  见她今日似乎是松了口,并没有严词拒绝,李思远就猛地爬了起,扒在车窗上,道:“那便不收徒了,你教我防身之术,等我能自保了,到时我就自己走,绝不拖累你。”
  “……”溪涯沉默了好一会儿,终是不忍再拒绝,无奈答应道:“好。”
  李思远似是开心,重新窝回去,躺好,半晌入了梦乡。
  溪涯今夜未能入定,她望着火堆好一会儿,嘟囔道:“若是要教法术,需得先找个深山老林吧……”
  要找适宜定居的集市城镇不易,但若是要找无人居住的深山老林,还是颇容易的。
  溪涯的神思飘出去寻查了许久,终于找到一处“好地方”,只是那处距她们现儿待的地方颇远,若用马车……
  她定下主意,到下一个村落就将马车卖了,换些用的着的东西,倒时用缩地之术带李思远过去,也免去路途耽搁。
  第二日,溪涯将这话对李思远说了,她对那缩地之术甚是好奇,待得溪涯将她带上荒山,她更是连连称奇,更定下心思要好好随她修习。
  荒山之中,安心修炼,一教一学,李思远的灵根不如溪涯,在山中呆了三月余,都未曾感悟到丝毫天地灵气,反倒是溪涯,对那穿梭之术颇有心得,甚有几分跃跃欲试起来。


第八十三章
  山中不知外界变更;也不知时日几何,只是堪堪算起,约摸过了小半年。深山老林里不通人世;不见人烟,若溪涯要采办;需得去数千里之外的汾州。
  眼看李思远已稍能引气入体;溪涯自觉也算对得起自己许下的助她修仙的承诺,二人这便离开了山林,前去汾州。
  苦修许久;好没容易见着了点人烟气,李思远便如鱼入江海;直往人群扎堆之处窜;若不是溪涯紧紧拉住她的一只衣袖;恐怕早就被她耍开了去。
  要采买的东西一件都没寻到;街上的饰品小铺反倒是逛了个遍,眼看到了正午,溪涯与李思远定下在城门闭合之前两人于街头一家酒肆见面;而后她便独自去往街市;寻今日要采买的用需。
  转转悠悠了几条巷子;溪涯估摸着差不离都买齐备了,此刻天色还尚早;她便早早去了街头酒肆;入店点一壶茶水;听着店中那说书的老头滔滔不绝地讲着传奇故事。
  那老先生说着的净是些才子佳人的情史;溪涯听着,心中感慨颇深,看来不论是在何处凡世,世人都爱听这情情爱爱的故事,她等的无趣,茶喝了大半壶,眼看太阳已往西边垂去,李思远的身影才从那大门之外窜出来,溪涯抬头望见,扬手欲要打个招呼,却不想李思远望见后却是回头望向了身后。
  那儿跟着个灰衣简朴的姑娘,一声不吭的由她拉着,溪涯皱了下眉头,坐在原处等着,李思远带那人进来以后就毫不客气地坐在溪涯对面,给自己和那人都倒了杯茶水,笑意盈盈地对溪涯道:“我在来的路上偶遇这姑娘,她似是与家人走散,一个人怪可怜的,溪涯,咱们替她寻家可好?”
  “走失了?”溪涯望一眼那姑娘,见她披散着一头黑发,发丝凌乱,挡住了大半的脸,透过发丝看去,其中的面容甚是秀然,面色苍白带着些许孱弱柔美,溪涯与她相望,她却只是傻傻地笑,一言不发,眼中清澈如无物,不带半分杂念,溪涯望着,心中便咯噔一声,心中暗道这姑娘莫不是心智不如常人?她赶忙侧头望向李思远,问她:“你怎地知道她寻不着家了?”
  “她在街上兜兜转转,饿了便盯着人家的包子摊,也不付钱,我便想她定是与家人走散了。”
  溪涯一瞬无言,心道李思远恐怕是闯了大祸,她只得硬着头皮望向那姑娘,柔声问她:“姑娘可能告知名姓?”却不想那姑娘只是笑着,没有回答。
  “你待她来的路上,她可曾开口说话?”溪涯的眉头一跳,问李思远道。
  “未曾。”
  “不懂言语,不知去处,但却衣装整洁,面容健康,并不见落魄的模样,这位姑娘不像是离家失联,而且我看,她许是有些……心智缺失,正在街市上等着自家的人,你该陪她一起在街上等等,说不定有人来寻,现儿你直接把人带回来,说不定她家的人正着急。”
  “我这不也是怕你等着急了,才想着先赶回来。”李思远抿了下唇,偷偷望她一眼,小声辩解道。
  溪涯无奈,叹气回她:“等了一个下午,也不差这一星半点的。”
  李思远自知有愧,便猛地站起了身,道:“你且等等,我去寻她的家人。”
  溪涯恐再出差错,赶忙拉她一把,“我随你一处过去。”
  她与小二结了账,与李思远一并领着那姑娘,往街市的方向而去,却不想没走上几步,便见一人在一家小铺那处询问,小铺的掌柜与她说上两句,回头便见着了三人,赶忙抬手指了一下李思远。
  溪涯与李思远齐齐停了步子,可那心智不全的姑娘却直愣愣地望着小铺前的那人,张了张口,吐出两个音节,勉强听出说的好像是“阿离”,而后便松了李思远的手,向着那处大步大步跑过去。
  那人也望见了她,顿时松了一大口气,眼瞅着她跑过来,也赶忙迎过去,接到了人却并未开口责问或安抚,而是一把拉住她的袖子,大步大步跑到了溪涯两人的面前,开口便是气势汹汹地质问:“你们哪个拐了我家姐姐,我姐姐虽脑子不好使,但向来不会随便跟着外人,你们哪个强迫她了?”
  来人个子颇小,比李思远还要矮上半个头,一头黑发用头巾包住,稚嫩的面上现儿满是怒火,一双大眼睛瞪得滚圆,溪涯与李思远相视一眼,心中难免觉着她这幅模样着实没什么震慑。
  但无论如何,解释还是要解释的,李思远望着溪涯一眼,见她似是不愿替自己解决,便只得上前一步,柔柔地笑着,与那小姑娘道:“我不是拐子,姑娘你误会了,我见你家姐姐在街上徘徊,以为她与家人走散,这才带她一并走了……”
  “你在街上望见别人家的姑娘徘徊,就能随随便便带走了?这还有没有王法了?”那姑娘气的不轻,转身就要拉着自家姐姐离开,一边还回头威胁道:“你们且等着,我要报官!”
  两人面面相觑,李思远忙追过去,跟着她在她身旁陪笑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啊小姑娘,更何况,咱们之间没有怨气,只是误会,不如就此解开,你看可好?”
  “不好!”小姑娘挥手打发她,气呼呼地道:“别烦我,咱们等会儿官府见吧!”
  李思远连忙给她赔不是,一边还解释此事经过,嘴皮子都要磨破了,那小姑娘的面色虽缓和不少,但嘴上仍是不松,依旧说要报官,溪涯在她们后边不紧不慢地跟着,望着李思远的模样,心觉有几分好玩……就好像是看见了师父着急无措时该是个什么模样。
  “姑娘,你也替我劝劝你家妹妹吧。”李思远没了主意,只得转而去求傻傻愣在一旁的另一人。
  那姑娘望望李思远,又回头望望自家妹妹,似这才猛然理解现儿发生了什么,便猛地停了步子,也一把拉住了蒙头往前走的自家小妹。
  “华颜?”那姑娘回头看她,唤了她的名字,却见她满脸严肃,拉着自己就要原路回去,口中还结巴着,“阿离,回,回家,不去,不去……”
  “不去官府?”李思远见她吭吧,忙替她补充了。
  “嗯。”华颜点了头,另一手拉住了李思远,望着溪涯,却又发觉自己没有别的手可用,只得巴巴地望着她,道了句:“回,回家,一起。”
  虽不知她是个什么意思,但三人确都让她一句话说的愣住,溪涯只当她是胡言乱语,正欲开口推拒,却不想李思远咳嗽一下,看了一眼阿离,轻声道:“姑娘,你……前头带路?”
  前头带路?去哪儿?还真去别人家?溪涯顿时心塞不已,今日本还有那多事没能办好,可这人怎地一点都不着急!
  想必是不愿拂了华颜难得开口的要求,阿离也不再坚持要去官府讨个公道,但她也不愿真带这两个拐了自家姐姐的人回家,再三与华颜确认,见她果真决绝要带人回去,而这两位好似也没有拒绝之意,便只好同意了,几人这便就真往一处坊间走去,溪涯几次都想开口,直言自己与李思远有事要忙,便不叨扰了,可怎知李思远与华颜却是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一路都聊个不停,她怎也插不上话。
  阿离沿途还买了些家中所需,她们姐妹二人住在城中较为安静的一处地界,几人进了一方小院,只见其中三面环屋,院中角落里摆着扫把铁锄、箩筐板凳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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