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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心悦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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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为,为何,师父……”
遥舟未察觉她的紧张,耐心给她解释,“因师父的法子会涉及到这个小村庄,不能让薛氏察觉了去。”
她伸手去揉溪涯的脸,“嘻嘻”笑着道:“辛苦溪涯了,等师父回来了,带你去街上买零嘴吃,可好?”
溪涯被她揉的迷糊,却依旧不忘回一句,“不用了,师父,我又不是小孩子。”
莫如笙已醒,遥舟带着她偷偷从正门走了,留溪涯一人在院中,带着几分忐忑心情望着伙房里忙碌的薛氏。
许久,烟囱中雾气散去,薛氏做好了饭菜,收拾一下,提着个木盒缓步走了出来,见溪涯还在院中,就和善一笑,道:“小姑娘,我去给我相公他们送饭了,你和你家大人要是饿了,就先去伙房用饭吧。”
她说着就要往院外走,溪涯忙上前拦住她,略有僵硬地笑着道:“薛姐姐,我家的两位姐姐出去了,不必给她们留饭。”
“哦,”薛氏也不怎怀疑,只笑道:“那你先去吃,待我回来了,给你烙糖饼可好?”
溪涯心急,只道绝不能让她出去,脑中灵光一闪,便上前去提她手中的木盒,笑着道:“那……薛姐姐,我替你去送吧,路远,于你而言太累了些。”
“不必不必,我习惯了。”薛氏擦擦头上的汗,手不肯松,“你不知路,要是回不来怎么好?”
“无事,我会问村里的人。”溪涯用力抢了过来,也不等她同意,就向着院外跑去,还不忘把门拴住,站在栅栏外对她喊道:“姐姐先去歇歇,我这就去送,我跑的快,绝不让薛大哥他们饿着。”
薛氏眼看着她小跑着没影了,愣上一瞬,低叹一句这孩子好生懂事,便扶着肚子回屋中歇息去了。
溪涯并未走远,眼见薛氏回屋便停了下来,慢慢悠悠地往回走去,沿途看了几眼,全村竟都空了下来,不见一人出行,更没听到一犬一鸡发鸣。
是师父设了迷魂阵?溪涯提着盒子,驻足许久,实在好奇,便偷偷摸摸地入了一家院子查看,其中却是大敞开着门,并不见一人,院中的犬和鸡都在安然睡着。
她从其中出来,走到薛家院子门口,静立了半晌,只把食盒放在门口,便开门走了进去,轻手轻脚地行到主屋,从窗户边偷偷望进去,只见到薛氏正提着一个小筐,其中一些花花彩彩的线,似是在缝着什么东西。
她深吸口气,推开门帘走了进去,故作些许小喘的样子,对里屋喊道:“薛姐姐,我回来了。”
“回来了?”里屋传来些穿鞋下地的声响,薛氏推开里帘走出来,望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赶忙拉着她让她进屋去坐着,嘴中埋怨道:“你这孩子,怎么喘成这样了,是跑着回来的?怎么不慢些走,要是摔着了怎么办?”
她的语气两分责备,八分却是关心,溪涯听着,心头忽地一颤。
只因这语气她太熟悉了些,以前娘亲教导她时,也是用这满是关心的声音,却不带半分责备。
娘亲……她眼圈红了几分,睫毛轻颤,几要落泪,颇诧异的却是她心中并未有丝毫难受,仿佛失了情一般。
薛氏急急忙忙地转身去桌上拿茶壶给她倒水,递了茶杯在她手中,柔声道:“丫头,饿了吧?我去给你烙糖饼吃。”
“不必了。”溪涯赶忙起身要拦她,“姐姐别忙活了,我不饿。”
虽修到金丹之时她才能辟谷,不过按如今的修为,却是几日不用饭也无妨事。
薛氏不知这个,只坚持去了伙房,忙活一阵,给她端来一盘热和的饼子,硬是看着她吃了三个才罢休。
溪涯无法拒绝了她,心中颇无奈,用饭之后又陪着她聊天到中午,看着她给未出世的孩子缝好了一件小衣裳,压在箱子下边,去伙房做了午饭,又让溪涯送出去了一趟。
院外依旧寂静着,溪涯把木盒中的饭食与早上的一处放了好,将两个木盒一起提上,顺便向远处望了几眼,便回去院中。
不知师父现儿在做些什么……
如今是秋老虎的季节,太阳头依旧很足,薛平东与母亲在地里劳累了一个清晨,正是腰酸背疼、腹中饥饿时,偶抬腰去看,却见着一个青衣悠悠、身姿窈窕的女子缓步行向了他家田头,看样子像极了昨夜借住的那人。
他心中疑惑,起身迎了过去,昨夜天黑未能看清面容,如今走进了一看,却着实让他心中狠狠颤了几分。
于这山村之中,他还从未见着这般美貌的女子。
他顿在原地,见那女子走近,颇有几分无所适从。
那女子却轻笑,递给他一个包裹,柔声道是替薛氏送来的吃食,薛氏身子不适,不得出门,便托付了自己来一趟。
饭食交到他手上,女子便缓步离去了,他依旧愣着,呆呆望着女子的背影许久,直到母亲呼唤,才回神。
用过了饭,薛母听说儿媳不适,心中担忧,便先一步提着包裹要回去看看,留他一人在田间耕作。
半晌,太阳高升,天愈发热了起来,他依旧不见薛母回来,心中就起了疑惑,思虑莫不是妻子真有大碍了不成,便也坐不住了,起身收拾了东西要回家看看。
路上遇到了提着锄头出来耕作的村民,见着了他,便嘀嘀咕咕给他说了些闲话,谁家的儿子忽地泛起疯病,口中一直叫嚷有溺死鬼来村里讨债了,要把什么案子的凶手也一并带走之类。
他似是心不在焉,只草草点了头,也没回什么话,提着东西匆匆忙忙地走了。
入村之后他无心别的,只大步大步往家中赶,却不想才走两步,却忽地从一旁蹿出个披头散发的男子,光着脚疯疯癫癫地跑过来,拉着他的袖子,一边笑一边哭,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溺死鬼来讨债了,她已经进村了,她要把凶手也拉下地府去,哈哈哈哈,溺死鬼来讨债了!”
说罢忽又变了脸色,怒睁着眼,愤而起握拳向他锤去,放声怒号着:“我知道是你杀了我,你为何这么做,为何!”
薛平东本发着愣,听到这话,却瞬然变了脸色,一把拉住那人的拳头,喝一句疯子,便将他推搡到一边,被追上来的几个青年扶了起来。
长康村村长也追了过来,见此情景皱了眉头,火气颇大地对他道:“你知他现在神志不清,又和他计较什么。”
说罢,他让人把那疯子扶了下去,又转身语气颇严肃地对薛平东道:“你来,我有话对你说。”
第三十一章
村长带薛平东去了祠堂;祠堂往日无人,独一个老妇守在里边。
二人进去,穿过了回廊;入大堂之内,薛平东沉默地坐在堂下椅子上;将手中的锄头柱在地上;脸上带着抹苦色,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思虑什么。
村长背着手半晌;回头重重叹了声气,对薛平东道:“平东啊;你带着你娘来我们村子也有一年多了;安家落户娶了村子里的姑娘;便也算是我们村子的人;只是……”他眉头皱起来,手指摩挲着自个的胡子,问道:“平东;你实话对我说;你大老远带着母亲搬到我们村来;究竟是因个什么缘由?”
“大伯,你怎地这么问?”薛平东抬头看他;手中锄头握得甚紧;“我和娘自从来到这村子;一直都本本分分地过日子;没和人吵过架,也没惹过事……”
“我知,”村长见他急着解释,忙安抚道:“平东,你也见着刚那娃子的状况了吧,不知是怎地了,去河边摸鱼回来就变成了这番样子。”
他叹了口气,又道:“还不止那个娃子,这几日有尽十个人都发了失心疯,口中都念叨着有什么溺死鬼,可我在村中近四十年,也未曾有过村民溺水的事情,数数这么些年,也就你们母子搬了进来,我不过想问问,你们前儿住的地方可出过同样的事?”
薛平东沉着脸,几句话在嘴里转悠一下,最后只道了句:“无有过。”
村长看了他两眼,眯着眼睛,手指摸着胡子不知在想些什么,见薛平东只紧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肯再说,最终只狠垂了手,叹道:“罢罢,不知就不知吧,行了,你家媳妇也快临产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薛平东闷声嗯了一句,便起身提着锄头,也不看村长,阔步走了出去。
他出了祠堂就往家赶去,心中有太多杂事,便未注意到四处,走到半路他猛然回神,抬头去看沿途却未见到村民来去,往日本不该这般的,正午是村民回家用饭的时刻,哪至于这般的萧条,他越走越心慌,快近家时,便大步大步跑了起来,直到入了自家院子,见着了薛氏才放了心,去院中把锄头放了起。
薛氏与他说昨夜的几个客人今儿上午走了,薛母回来了一趟,实在放心不下自个,就去村那边的药农家买点安胎药,又给他端了午饭上来,他闷声应了一句,在无别话,只大口大口吃了饭,就回房午睡。
他睡得颇沉,也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忽被一阵嘈杂的声响吵了醒来,他睁眼缓了一阵,四下看去,只见一片昏暗,屋外传来一阵说话声,他起身穿好了衣裳,踏步出去,只见院中已是黑夜,自家妻子正在和村长说着什么。
他咳了一声,出声问道:“大伯,又出了何事?”
村长闻言回头看他,眉头紧紧皱着,重叹了一口气,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平东,适才我带着几人去查河道,正看着一人在河边发狂,近了一看才发现那人是你娘。”
“啥!”薛平东眼神一滞,蓦地一跺脚道:“大伯,你莫不是在框我?”
“框你作甚!”村长一拍手,气急道:“你快随我去看看,那些个娃子没看住你娘,她现又跑了。”
薛平东慌里慌张穿了鞋就跟了出去,甚来不及叮嘱薛氏一句,他和村长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地沿着河岸去寻,几乎都走到了村外处的数十里地外,都没找到人。
他心中慌了神,随众人一起回了村子后,也无心回家,只沿着村庄大街小巷地找,直到天色隐隐发了亮,他几转遍了整个村子,都无有他娘的下落,心中愈发焦急。
待他预备着回家看看,忽有一人从另一处小巷跑了过来,气喘吁吁、满面焦急,“平东大哥,不好了,婶子落河了,你快去看看吧!”
他心中一空,急忙跟着那人匆匆忙忙赶了过去,河边围了一群人,越过人群看去,地上躺着一个瘦削又熟悉的身影,他隔着老远看见,几乎霎时软了腿,跌倒在地上,被身后的人扶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扑在那人的身上,探了鼻息,霎时愣了住,半晌才红了眼圈,放声哭嚎,“娘!”
这一日他过的神魂颠倒,白日里被往事苦苦缠着,不得消停,现儿又出了这档事,他望着村民们用白布裹起他娘的尸身,只傻愣愣地蹲坐在地上,眼神迷离仿佛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村长漫步上来,拍了他的肩膀,叹气道:“平东,走吧。”
薛平东抬头看他一眼,依旧心中发着蒙,张了口,只觉嘴里苦涩,道了一句:“大伯,这世上真有鬼魂吗?”
村长叹了声气,温声道:“娃子,你现儿又问这个做什么?”
薛平东垂了头,低声道:“无甚么”
他不愿离开,只在河边魂不守舍地蹲着,许久,旁人都回了村子去,河边只剩他一人,被冷风吹着,却依旧未缓过神来。
有人缓步过来,轻立在他身边,安静地陪了他几许,忽柔声轻笑,“失亲的滋味如何?虽早几年你便失了发妻,但我见着,现儿的你却更伤悲些。”
他茫然抬头去看,身边的女子正是昨个上午为他送饭的青衣美人,言笑晏晏,眸中带着清光,他望着女子,嘴里嘟囔一下,疑惑问道:“你是何人?”
“我啊,”女子露出悠然一笑,眨巴一下眼睛,略带几分神秘地轻声道:“我是收人魂魄的黑无常,来此,自然是要将命数尽了的人带走了。”
“你来带我娘走?”
“非也非也,”遥舟轻上前一步,声音温和,却凭白让人起了一丝冷意,“那老者的魂魄早已被人收走了,而我……”她住了声,淡笑一下,“是来收你们一家其他几人的魂。”
其他几人?薛平东愣上一下,蓦地回了神,望着遥舟愤而起身,却因蹲的时辰太久,腿一软跌倒在地,他的眼睛依旧紧盯着遥舟,嘶声吼道:“我妻子在家中等我,她身体甚好,怎可能命数将近?”
“是了,我知,你妻子颇年轻,颇精神,如今还有了身孕,你搬来这村子的几年,日子过得颇舒坦。”遥舟轻笑,垂头又道:“只是,你的日子过得舒坦,却忘记了有个人还在地府里,等着你的一个解释。”
她话音落下,薛平东面前就隐隐约约出来些光尘,一道身影缓缓而现,是个白衣白裙的女子,清秀的脸上满是惨白之色,望着薛平东,轻咬了一下嘴唇,颇冷淡地道了一句:“薛平东,许久不见。”
薛平东怔然望着她,这下是彻底愣住了。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只是这对分别了两年的夫妻见了面,却是如同仇敌。
遥舟站在不远处,冷眼望着她们二人,莫如笙也轻步来到她的身边,对着那两人看了几眼,在遥舟耳边轻声问道:“现在可是好时机?”
遥舟缓缓摇了头,“并非,再等等。”
孟韫芳与薛平东对视良久,薛平东的身子才缓过劲来,撑着自个站了起,对着面前的女子望了几眼,不怎地敢相信地问道:“你,你果真是韫芳?”
“是。”孟韫芳冷笑一声,“怎的,你是不是觉着我早就该投胎去了?可惜,我命好,遇到了善人,愿陪我来报我心中的难解之仇。薛平东,你害我性命,气死了我父亲,我定要你们全家来偿命!”
她最后一话几是嘶吼,吼的薛平东一震,但也转瞬清醒过来,蓦地想起面前这人应是鬼魂,他便不经意地颤着身子退了一步,眼中的惧怕一览无余。
孟韫芳惨然一笑,道:“怎地,怕了?”
“是你杀了我娘。”薛平东虽是害怕,但到底还是孝顺,退了一步后,想到母亲的死,又踏了一步上前去,眼中忽起怒意,强撑着一股勇气喝问道。
“是了。”孟韫芳点了头,笑容不减,“薛平东,你自诩孝顺,我便先取你母亲的命,再取你妻儿的命,你觉着可好?”
薛平东铁青着脸,死死盯着她,口中挤出二字,“疯子。”
“我疯?那你呢?我与你两年夫妻,不说有多情深义重,也该稍稍存有几分温情,可薛平东,你害我性命,将我尸首丢进河里,我父亲不过想取我的尸首埋回宗堂,可你却对他辱骂苛责,以致他气绝身亡!我家的两条人命,自要由你家的人来还!”
“我未曾杀你!”薛平东咬紧了牙,听到此处,红着眼吼道,吼完又垂了眼,低声嗫喏,仿佛在说与自己听,“我未曾杀人,未曾……”
说罢,他抬了头,望着孟韫芳喃喃道:“你害了我娘,你便也不得投胎,你要给我娘赔命,要下十八层地狱……”
“或许吧,”孟韫芳淡淡回他,“地狱又何妨,薛平东,你我就在地狱里再会!”
第三十二章
此话决绝;薛平东也被震住,见孟韫芳眼中已无光亮,似是真要和自个同归于尽一般;更觉惊怕。
他想着母亲已去,徒留自己和妻儿;可有妻儿在;自家到底还是留了个后,自己便也就无甚么后顾之忧,狠心踏前一步;咬牙道一句:“我知晓你恨我,可横竖我妻儿不知那件事;你要索命就冲我来。”
他口中那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语气却听的孟韫芳愈发心寒;她眼中泛起凶光;冷笑道了句:“呵;想的甚美,凡留着你薛家血脉的人,我通通都要收了去!”
薛平东看着只觉心中发颤;哆嗦着手颤声道:“你果真这般绝情?”
“绝情?”孟韫芳嘴角一弯;却是苦笑;“薛平东,如今我是厉鬼;你还指望我对你留情?”
她眼中蓦地闪现一抹青光;慢步向着薛平东而去;指尖上尖锐的指甲疯长;真有几分厉鬼索命的架势,怒目瞪着薛平东,嘴上喃喃念叨:“我便先取了你的性命,你在地府等着你的妻儿,也等等我……”
薛平东面如死灰,自知不敌厉鬼,退了两步,终是没忍住从眼中泛起几丝昏黄的泪花,身子一软,瘫在地上,嘴中还兀自念叨着,“我没杀人,没杀人,没杀……”
莫如笙隔着老远望见此景,心中紧张万分,见孟韫芳似是真的起了杀意,便赶忙回头去看遥舟,愕然道:“现儿是什么状况,薛平东怎地不跑啊!”
“怕是吓软了腿。”遥舟摸着下巴,道了一句,随后对她使了个眼色,轻声道:“时机到了,你还不快去,真等着她杀人啊!”
莫如笙闻言回神,赶忙先四下摩挲一下,从腰带里取了腰牌出来,握在手中,才挺直了背,大步阔首向前而去,不想才走两步,却是平地一阵惊雷,忽从空中乍现一道金光而下,直劈在遥舟设下的迷魂阵上,硬生生劈出一道裂口。
莫如笙被惊了一跳,身子抖了抖,抬头望着天,恍然不知所措。
遥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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