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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梦·逐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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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嬴打小就手贱,这毛病一时半会儿也难改,加上心里憋着一股子对道士的不满,偏看不得道士耍威风,伸手就将道士刚刚落下的那枚黑子捻了起来,往左三步摁下,“会不会下棋,应该这样走!”
方才的局势顿时又是一改,黑云溃散,白墙林立,一条黑白交错的鸿沟跨越了半幅棋盘,将两方平稳的分割开来。陆雪臣愣了一下,盯着那虽然大改却依然相持而平的两方棋子,讷讷失语。
“如此,依是持平,如何分晓胜负?”
若说刚刚那一子是手贱,接下来这一子,白虎伏地一跃千里,占嬴便是恨不得将自己的手给剁下来,堵了满肚子咕噜噜直冒的坏水。
白虎啸云,地动山摇,横亘在中央的鸿沟一瞬间破洪开闸,吞噬全盘。还来不及欣喜自己使诈完胜道士,那雪白的棋子便迸射出一片刺眼的水光,当真是水浪滔天,灭顶之灾,一下子就连人带棋盘一块卷了进去。
惊变之下,占嬴一连呛了好几口水,肺门子都险些呛出了血,头晕脑胀间瞥见道士也被冲了下来,想也没想伸手就将道士扯到身前,猛地将嘴凑了过去,狠吸了一通气,总算是缓解了些许胸腔的窒息。
道士的唇凉凉的,却分外柔软,也不知是不是昆仑山的花蜜吃多了,薄薄的唇瓣含在嘴里也是甜丝丝的,本是想借点气息便松开,可不知怎么的,那清甜的气息窜进肺里就跟熬开的糖胶似得,黏的他不想松口。占嬴也没跟他客气,瞪着道士乌溜溜的大眼,一不做二不休按住道士的后脑勺就不撒手,将连日来憋闷的火气尽数吞吐了个彻底。
捞够了便宜,哥们心里总算是尘埃落定了,翻脸无情的一脚就将怀里的木头给踹了出去,借力窜出了水面。
可谁能告诉他,为啥又是这里?
第47章 第 47 章
四面白玉栏杆,金砖铺地,身周池面上大片粉嫩嫩的莲花摇曳在云遮雾绕的一团仙气里,可不就是梦里苍吾与墨阑相拥着掉进去的池子?
难道一场大水把他和道士冲到天上来了?
占嬴看看寂静的水面,寻思着要不要下去把道士拉上来。可一想到刚刚自己还对人家那样,完了还补了一脚,跟糟蹋完良家妇女的土匪恶霸简直别无二致,这会儿倒是拉不下脸再去主动示好。
不过占嬴也没有纠结多久,正想着等一会儿道士也该自己冒出来了,身后就有人咋咋呼呼的跑了过来。
“墨兄!原来你在这儿啊,可叫我一通好找!”来人一身鎏金软袍,玉冠乌发,唇红齿白,一柄精致的玉扇不热的天扇的呼呼作响,笔直的就奔池子这头跑了过来。
这人不面生,占嬴认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渊明太子嘛!
听他喊墨兄,占嬴立马反应过来,转头四顾,可四下空无一人,根本就不见墨阑的人影,这渊明太子鬼喊的谁?
是自己瞎,还是渊明太子瞎?
“发什么傻呢!师叔他老人家呢?怎么就剩你一个了?话说你在水里干嘛?泡澡呢?”渊明太子用玉扇敲了敲他的肩,鬼鬼祟祟的探头朝池子里望去。
占嬴愣愣的瞥了眼肩上的玉扇,心道:他这是在跟我说话?他能看见我?可听话音他明明喊的是墨兄,理应是对墨阑讲话,却对着我唾沫横飞的作甚?
一张嘴占嬴又傻了。谁能告诉他,为啥他明明要说的是“那个······太子殿下,您是不是认错人了?”从嘴里出来之后就改天换地变了样儿?
他听见自己声音,说道:“你不用去收你的珠子吗,跑来这里作甚?”
渊明从池子里收回视线,讪讪一笑,“这不是还没分出胜负吗,大家伙都等着结果呢,唉,谁叫本太子人缘好呢,经过一致推举,本太子就义不容辞的作为代表来确认结果了。”
渊明一脸讨好的伸出手臂,轻轻一个发力就将他从水里提了出来,迫不及待的追问,“师叔和你······到底谁赢了?”
“你说呢?我打架有输过的时候吗。”占嬴听见自己又说话了。此时静下心来一听,才发觉那声音并不是自己本来的声音,微有些沙哑,却清越有力,干脆利落,偏还带着一股子慵懒的邪气,正是在宴上听见的墨阑的声音。
顺着视线往水面上一看,果然,水中映出的脸正是那张俊无俦,张扬邪肆的笑脸。
占嬴陡然发现自己的意识虽在,但似乎并不受自己的控制,而是寄居在了墨阑的身体里,与墨阑的神识同在。发觉自己无法自主行动,占嬴也不再做徒劳的挣扎,只是想到水里还一个道士,这么半天了也不见浮上来,该不会根本不会水,被他一顿折腾直接沉了底儿吧?
这可坏菜了。眼下自己不能动,别人又不知道有大活人还在水底飘着······占嬴顿时冒了一头的冷汗。要死不死的,墨阑出了水池似乎并无意逗留,衣袖一振,湿漉漉的衣衫就清爽了,然后头也不回的就与渊明太子并肩准备离开。
占嬴热泪盈眶的听着渊明对他道:“果真有你的,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辜负我那袋子夜明珠!不过说实话,我也没料到师叔他老人家反应那么激烈,一下子就钻了你的套,你真够狡猾的啊!”
墨阑道:“我凭的是真本事。”
渊明默默撇嘴,“得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这天上地下能接师叔三招还能全身而退有几个?你那把弯刀是厉害,可在师叔跟前还是不够看的,要不是师叔有心放水,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墨阑斜眼,“你是来找揍的?”
渊明立马短了气节,嘿嘿一笑,眼睛跟进了沙似的挤巴着,凑到墨阑跟前,小声道:“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什么怎么办到的?”
“还跟我装傻,你要不是使了什么手段,师叔会对你别开一面?要知道数千年来,师叔他老人家从来都是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眼神都欠奉,可偏偏每次你一撩拨就一个准。我都多少年没看见他老人家变过表情了,刚才在宴上那脸翻得,简直比十三天的云卷还快,竟然还突然说出那么一句话来,若不是当真气的不行,忍无可忍,难道还真看上你了不成?你老实跟我交代,你是不是偷偷抓到了师叔什么要命的把柄?”
墨阑脸不红心不跳道:“为什么你觉得他就不能看上我?我有那么差吗?”
渊明一噎,忙道:“不是不是,墨兄你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当然魅力深远无弗边界,无一不为你倾倒。可师叔他老人家不是比较特殊嘛······”
“哪里特殊?长得比我美?”
“······瞧你说的什么话!”渊明大力拍了他一巴掌,哈哈笑道:“你该不会上来几百年了连师叔他老人家那点子人尽皆知的私事都不知道吧?啊?你真不知道啊?那啥,你这几百年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天天去招惹人家,竟连人家的底线都没摸清楚,可真是花样作死!”
“说来听听。”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渊明四下睃了一圈,把着他的肩将他拉到一座屏山后面,压低声道:“墨尧神君你总该有所耳闻吧?就是混沌之初与师叔一同伴驾帝君左右的那位神君,其实我也是小的时候听君父与母后闲聊才知道的。当年那位墨尧神君思慕苍吾师叔甚切,纠缠的甚紧,只是师叔他老人家心如止水,对穷追不舍的墨尧神君可谓退避三舍。一千七百年前,墨尧神君单枪匹马恶战不夜天,也不知是不是之前受了点伤,力有不逮,那一战就没回来,直接身殒混沌了。”
渊明又将声音压低,“有人猜测,墨尧神君是缕遭苍吾师叔残忍拒绝,伤了情,死了心,乃是为情而死,唉······你说说至于吗?”
“自那之后,苍吾师叔便常年闭门玉尧殿不出,也不问世事······对于风月之事便更加的深恶痛绝。”
“这件事天上的大都知道,私底下也会悄悄议论,不过都不敢当明面上来说罢了。谁吃饱了撑的去捅他老人家的马蜂窝,就连新晋的小仙娥也都各自得了主子的叮嘱,早早打消了神往觊觎的心思,不敢往他老人家身前凑。你倒好,什么都不知道到处宣传他老人家断袖······”
“不过,若非早知这一桩,又了解我师叔那冷性绝情的性子,连我都差点错觉师叔是对你有了意思呢!哈哈哈······”
占嬴明显察觉到墨阑的情绪微微一滞,似乎有一瞬呆怔。别说墨阑,就是占嬴听了也大吃一惊。
想起水中那一幕,不知为何,占嬴替墨阑一阵心酸。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原以为是自己逗人玩,最后却是被人给逗了一把。以墨阑争强好胜的性子如何忍得下这份轻慢。
果然,占嬴听到自己说,“为何你认为是错觉?也许他就是对我有意思呢?”
渊明卡了一卡,差点被自己一口唾沫呛死。“你开什么玩笑!师叔又不是疯了,会看上你?且不说就连完美无缺的墨尧神君都没落得个好,就你那烂桃花的浪荡名声,到处招蜂引蝶,拈花惹草,师叔没有替天行道就算格外开恩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抓到师叔什么要命的把柄呢。”
墨阑凉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摸向了发间。渊明顿觉失语,刷的跳开老远,甩开玉扇把嘴遮得严丝合缝,生怕嘴皮子把不在再吐露什么大实话,真给好兄弟一弯刀下去要了小命。
“太子殿下不是好赌吗?敢不敢跟我赌一把?”突然,墨阑道。
渊明满眼警惕的望着他,捂着嘴呜哝道:“赌、赌什么?”
墨阑用手指了指心口,勾唇冷冷一笑,“就赌名声很烂,人品很差的我能不能让你那位抱元守一无欲无求的师叔爱上我!”
“啊?”
墨阑顺手将发间的墨玉簪抽出,甩向渊明,“就赌我这把弯刀!”
渊明下意识接住发簪,等回过神来时,墨阑已经不见了身影。渊明低头看看掌心,忽然觉得发簪烫手,心绪起落了几个来回,方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啥······我刚刚没听错吧?他是在说真的?”
渊明先是一喜,这弯刀可是求之不得的无上法器,就这么便宜自己了?渊明打心底是没指望好兄弟争气的,但下一刻满心的窃喜就垮了个七零八落,恨恨道:“这刀好是好,可就算白送我,我也驾驭不了啊!逗老子玩呢!”
不过渊明还是妥帖的将簪子收了起来,转身准备回老君府上取回赢得的筹码,然而刚一转身,差点坐到了地上。
渊明望着不知何时立在墙下的沉黑身影,舌头打结道:“师、师叔······”
与渊明分开后,墨阑就回了玄幽殿。占嬴只在心里默默的替墨阑喟叹了片刻,便将之抛诸脑后,连周遭的环境都没了心情打量,满心满脑的都是仍泡在水里的道士。都这么老半天了,也不知道士爬出来没有,万一真淹死了,自己岂不是罪恶深重?
道士应该会水吧?应该只是被自己吓到一时没反应过来才沉了底,等醒过神儿来也该钻出来透气了。真是的!一个大男人,那心咋脆弱的跟面条似得,不就亲了两口嘛!在鬼谷的时候自己还被他里外亲了个透儿呢,自己不也没寻死腻活的!
第48章 第 48 章
不过,占嬴随即想到了一个要命的关节,这一次显然不是做梦,也不是真刀实枪的上阵,而是意识附在了墨阑的身上,那么道士应该也是一样才对。没道理他淹不死,道士却浮尸瑶池。那么,在水里他亲的是谁?
难道是被水冲昏了头,出现幻觉错乱了?
道士又去了哪儿?
还有一个他一直忽略的问题,苍吾呢?不是应该跟墨阑一块鸳鸯戏水的吗?墨阑出来之后为什么一直没见着苍吾现身?
难道是在宴上被墨阑撩拨,恼羞成怒,准备惩戒墨阑一把,结果事到临头反被墨阑吃干抹净,一时承受不住打击,早早潜水遁逃了?
这他妈都什么跟什么啊!不都说神仙清静无为,无情无欲吗?怎么眼见的个个堪比风月老手,故事简直比坊间一文钱两本的三流话本子还流于俗套!
墨阑虽是天界令人人闻风丧胆的毒一般的存在,但品阶资历在那里,所辟的玄幽殿格局并不比占嬴之前到过的太上老君府邸宽阔亮堂,殿如其名,玄,且幽,若不是知道这是神仙居住的仙府,占嬴乍一看之下还以为进了魔窟呢。
等从道士那边抽回思绪时,占嬴发现自己已经进了一间目测纵深十几丈的院子,院子里干巴巴的歪着一棵沉香树,旁逸横斜的繁叶枝头挂着几只绿色的果子,溢出浓郁的香气。青黑石板路的尽头是一间黑沉沉的殿宇,大门四敞,也没什么活泼机灵的仙娥仙官出来迎接。墨阑似乎习以为常,轻甩着衣袖步入殿内,笔直的穿过黑暗走到一张硬邦邦的榻前便仰身躺了下去。
睡惯了软褥柔床的占嬴,差点被硌的弹起来。入眼是一片压抑的沉黑,努力分辨依稀可看得出几样简单的家具形状,毫无精致品味可言,这要是放在民间,除了房子大一点,与那一穷二白的落魄门户别无二致,入鼻还一股子能熏死人的酒气,也不知谁在屋子里打碎了酒坛子。
不等占嬴将屋内的光景尽收眼底,眼皮就被合上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占嬴感觉到这具身体躺下之后便是一阵失力的疲累,伴随着这份略沉重的情绪,不消一会儿便失去了意识。
睡着之前,占嬴还有心思想:可怜见的,人前光鲜耀眼,背后孤凉辛酸,说的就是这位墨兄了。替佛道当了那么多年的打手,也不知道替自己改善改善生活。
还有,睡前是不是应该先焚个香沐个浴啥的?在烂泥塘子里泡了半下午,留着风干的泥水汤养虱子不成?
这一觉占嬴睡得特别不踏实,许是受了墨兄弟的影响,整个晚上都在做梦,梦里头血肉横飞,惨叫连天,一把弯刀纵横来去,片刻不歇的挥舞了一个晚上,杀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精疲力尽。别看人传的墨阑多么牛逼拉风锐不可当,可真正见识了这位兄弟与妖魔鬼怪厮杀血拼,占嬴才知啥叫豁出命去。
那看起来劲瘦精悍的身板被割出一道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旧血流尽新血又涌出,一次,又一次拖着残破血污的身子趁夜回到这间沉黑的大殿,从角落里拖出酒坛,一半灌进嘴里,一半浇在身上。灼烈的酒液渗入伤口,钻心蚀骨的痛令占嬴都忍不住想要叫出声来。
不得不说做神仙就这点好处,伤的再重,转眼就能愈合的跟新生的婴儿似得,从里到外都看不到一丝瘀伤旧痕,洗把脸,穿上衣服又是一个光鲜昳丽的墨阑仙君。可只有占嬴感同身受,夜阑人静之时,凉幽空荡的大殿里,一个人默默舔舐伤口的疼痛和凄冷,能令人难耐到发狂。
何苦来?
睁开眼的时候,外头天已经大亮,有阵阵的沉香飘进殿来混合在冲天的酒气里,味道说不出的古怪。四面窗扇紧闭,正门虽敞开着,却因凌乱层叠的黑色纱帘,光线只照进门槛内半尺便不能再近前。情形不比昨晚看着要强多少。
适应了一个晚上,占嬴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也算是处变不惊了。
墨阑仰在榻上并没有立即起身,望着被风拂动的黑色纱帘也不知在打什么歪歪心思。这么陪着哥们躺了一会儿,就听到殿外有人小声呼唤。
“仙君?仙君在否?小的奉尊者之命来恭请仙君······日前东荒出了一头炎妖兽,四处纵火,涂炭生灵,东荒的两位府君合力之下竟也未能将其制服,还被那妖兽反扑之下烧毁了一栋殿宇,两位府君也受了些许伤,今晨专程求到了尊者跟前······尊者让小的来问一问仙君,仙君您······可有空闲下界去一看?”
听完这一通絮叨,占嬴明白了,这是来活了。
可弯刀昨天已经被墨阑当做赌注押在了渊明太子那里,没了趁手的武器,对付那头为非作歹的妖兽大概不会轻松吧?听起来那妖兽凶残异常,合两位府君之力都未能将其拿下,可见十分棘手了。
墨兄弟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手习惯性的摸向发间摸了个空,垂下手道:“我在。不过······那妖兽倒是个什么来头,要说是新近冒出来的应该没那么本事吧?”
小和尚听到墨阑回话了,激动的不得了,蹭蹭蹭的跑到殿门口,隔着纱帘一板一眼道:“仙君神机妙算,那妖兽确实有些来头,本是上任鬼王夫人的坐骑,名唤炎玉。早年前那鬼王与夫人因一些不为人道的龃龉闹掰了,夫人叛出了鬼殿,被鬼王一路追杀,在东荒一带香消玉殒。唉······那坐骑炎玉是个忠主的,鬼王收服不得,还险些被它所伤,一怒之下,鬼王集合鬼殿众将之力将炎玉镇压在火山之下,距今封印了已九百多年。也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前段时间镇压炎玉的火山突然爆发,炎玉冲破了封印,重新现世。这实在是······”
“实在是叫人头疼的很啊。”墨阑懒洋洋道。
“是啊是啊,实在叫人头疼的很!”小和尚连连点头,虔诚而又小心的抬起圆溜溜的脑瓜儿,双手合十道:“那······仙君您可有——”
墨阑毫不留情的打断他,“我最近好像有点抽不开空怎么办?要知道本仙君人缘太好,一个一个的都上赶子的邀我前去赴宴,日程安排的甚紧,若为了这点事推了哪个都显得不太地道,我也是很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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