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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世-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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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中带着深情,那塔中的人对他来说,一定是十分的重要。
  “但你说,你记得你的死······那你为何不记得我?”
  齐居延挑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死和你有关?”
  宋白不作声,像是默认一般。
  齐居延投在他身上的目光带了意思探究和寒意:“这便是你要帮我的原因吗?你有愧于我,你想要弥补我。”
  他像是被人戳到痛处了一样,浑身抖了一下,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牙齿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像是要咬出血来,最后鼓起勇气抬头对上了齐居延死潭一般的双眼:“是,是······我对不起你,我······我有愧于你。”
  他又问他:“是你杀的我?”
  宋白愣了一下,最后缓缓的摇了摇头。
  齐居延嗤笑一声:“我连杀我的人都记不到了,如何还记得到你?”
  他眸光一转:“那我是不是该杀了你?”
  他眼中透着一股狠戾,盯着他的模样有些可怕,宋白看着他高大的身躯,甚是平静的说道:“你可以杀我,但现在不行。”
  “为何?”
  宋白的眼睫颤了颤:“因为现在我要帮你,现在也只有我可以帮你······等事情了结后,我任你处置。”
  齐居延认真的盯了他半响,觉得有趣:“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要害我的人。”
  宋白心里想着:“我也没有想过我会害你。”
  造化弄人啊!
  忽然又听齐居延道:“你不必内疚了,那些人都遭到了报应,人生而后死,一切听天由命,我大概是前生造了什么孽,才会落得今生这般模样。我以前也恨过,怨过,恨我的死,怨我的无能,但最后还是这样,时间过了这么些年,我甚至都忘了他们的脸,可是我还是放不下,我在这世间还有牵挂,要怎么让我离开?”
  他苦笑一声:“忘川河的河水我都泡过了,那般蚀骨的疼痛我都忍过来了,这世间还有什么是我忍不了的?”
  一时间宋白不知道该如何去告诉他,你前世并没有造过什么孽,你前世是英雄,这一世应当有善缘,本该平步青云,享一世乐,可都怪自己,他才会落得此般下场,可怜齐居延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是承受上一世的恶果,他再怎么冷漠骇人,终归是那个自己认识的人,他本性正直纯良,是个好人,他怨过,但最后甚至都忘了那些恶人长什么样子,至始至终都是因为塔中那人,他才会执念如此,自己到底是该喜该悲,喜他的善良,悲他的愚。
  他浑身的怨气大概是因为死时的怨恨久久不散,又因有太深的执念而不愿离开。
  “你要告诉我事情的始末,我才能助你。”
  大概是刚才的一番谈话,让齐居延渐渐的对他放下了戒心,他最后只看了他一眼:“跟我来吧。”
  他走在前面,宋白紧随其后,他忽然转过头来,好奇的盯着他:“你是只妖物,说说看,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还真有些好奇。”
  这期间的缘故太多,宋白一时竟不知怎么说起,他憋出了几个字:“那时的我,算是个人。”
  齐居延点点头,宋白怕他不信自己,又急急的添了一句:“你对我有恩,那时的你在路上救了我。”
  当时的齐居延救下了在路上窘迫不已的墨桦,他从没想过会因自己一时的善心,而引来杀身之祸。
  “知道了。”
  二人来到了那塔前,上面的锁沉甸甸垂在那里,泛着青色的铜锈,齐居延的袖子一挥,锁便啪嗒一声打开了,厚重的锁链自己绕开,垂在了一侧,解除束缚的门一下子像是失了重一般,慢慢的自己打开了,腐朽的门慢慢的向里面张开,转动的时候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在塔中回响。
  这门应当是很久都没有被打开过了,开的时候上面还有灰尘簌簌掉下,让宋白捂嘴咳嗽了两声。
  他看见那条缝慢慢张开,最后完全打开,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齐居延走在前面:“进来吧。”
  他边走边说:“这里面许久没有人来过了,地板都快腐朽了,你踩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踩塌了。”
  宋白嗯了一声:“好。”
  他小心翼翼的抬脚,果然,脚刚落在地上,便发出一声脆弱的“嘎吱”声,他打量着四周,这座塔和他从前见过的很不一样,进门后的左手边便是挂着蛛网的楼梯,黑黢黢的,一直蔓延到上面,这座塔有七层,楼梯都是傍着墙壁修的,每一层都是绕着塔壁,中心犹如被抽空了一般,可以看到最高处的房梁,他看不清那些木头上上雕刻的是什么,只觉得这个地方年久失修,到处都是一股尘土味。
  他随着齐居延到了塔的正中央,偌大的空地上面,一个纯黑色的棺椁放在里面,那棺椁看起来崭新,与周遭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那里面的,便是那位对于齐居延来说,十分重要的人吗?
  但待他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棺椁中并没有人,那棺椁的中央放的是一个白色的瓷瓶,微微闪着绿光,是这黑漆漆的塔中,唯一在发光的事物。
  他疑惑的看了一眼那个瓶子,却见齐居延看向那个瓶子之时,眼中透着一抹淡淡的温柔,只见他将瓶子给捧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搂在怀中,叫了一句:“依依,我来看你了。”
  宋白看着那个发光的罐子,一时有些恍惚,齐居延温柔抚摸了一下那罐子,如同对恋人一般。
  他看向宋白,眼中的温柔消失殆尽:“这是我夫人,曲依依。”
  他死的时候,还未与那女子成亲,宋白想,原来这女子已经死了啊······
  他张张嘴:“里面是尊夫人的骨灰吗?”
  齐居延的眼中漫上一股悲戚,他缓缓的摇了摇头,盯着那个瓷瓶发了一会儿呆:“这里面装的,是她的魂魄。”
  宋白扫视了一下四周,原来这锁魂阵,是锁的他夫人的魂。
  他感到不解,为何齐居延会如此做。
  只见那人将脸在那瓶子上面蹭了蹭,微微将头偏向他:“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何会这样做?”
  “嗯。”
  他摩挲着瓶子,又深情又温柔:“她没犯什么错,也没有十恶不赦,只是一个纯良温柔的女子,只是魂魄不全罢了。”
  他的眸光闪了闪,语气中带了点忧愁,继续道 :“若是我不锁着她,她便会魂飞魄散了啊。”
  塔中一时寂静无声,宋白听了心中大惊,这个女子,魂魄不全?
  “我所求的不多,我甚至不求来世与她相遇,我只求她能顺利的投胎转世,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他所求的,只有这一件事而已。
  “我帮你。”
  就像你说的那样,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只要能帮到你,我都在所不惜。
  宋白觉得自己亏欠他们的都太多了,可现在,他能补偿的,也只有齐居延了。
  都说什么因果轮回,他母亲从前总是这么告诉他,老一辈人说的总是对的,他想。
  齐居延看他:“你要怎么帮?”
  他笑着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我自有我的办法。”
  他用手点着下巴,眉毛轻蹙:“我想知道那些事情······你可以告诉我吗?”
  他想知道齐居延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想知道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打卡~
开新文了,存稿中,新的小说准备用十二分的热情与态度去对待!旧文所有的不足都会吸取,希望新文开更的时候还能再与你们相见。
黄粱的开头:
余明朗之所以叫余明朗,并不是因为他的性子有多明朗,而是生他的那个下午,太阳明朗,温热的阳光透过树荫,从窗子直射到走廊上面。
余振严站在那里,从管家的手中接过浑身上下还带着血迹的他。
在接过孩子的同时,管家告诉他:“夫人刚刚咽气了。”
后来他又说:“先生节哀。”
余振严看着这个孩子,皮肤皱在一起,丑的很,小手张牙舞爪,张着一张小嘴,哭声嘹亮,他不知道怎么办,只有小心翼翼的捧着。
初为人父的余振严抱着孩子的姿势僵硬,有那么一瞬间,管家以为他会失手将孩子摔在地上,但那是孩子的父亲,他怎么敢上去阻拦,只有站在一边,小心的候着。
余振严看着孩子的脸,想从里面找出一点自己妻子的样子,却徒劳,这么小,怎么看的出来。
他又抬眼看了眼产房,里面躺着的是他刚刚离开人世的妻子,而他手上抱着的,是他刚刚出生还温热的儿子。
他忽然对管家说:“就叫明朗吧。”
管家站在一侧赞叹道:“明朗,好名字。”
余振严看了一眼窗外的阳光,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轻轻的吻了一下婴孩小小的额头,那里仿佛还带着母体的味道,他庆幸自己出门的时候刚刚刮了胡子,孩子的皮肤这么脆弱纤薄,怎么经得起这样磨蹭。
他在余明朗的小耳朵旁对他说道:“明朗,爸爸只有你了。”
婴孩哇哇的哭着,作为对父亲的回应。
母亲带来了自己,在孕育他十月之后悄然离开了人世,他叫明朗,真是讽刺。

  ☆、恶鬼

  “你想知道?”
  宋白点头:“若是你不愿意,那便不必了。”
  他不想戳人痛处,只是想知道他的苦楚,他不能一无所知。
  齐居延笑着摇头:“告诉你也无妨,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开始谈起自己的事情,死前的一切他都没有讲,只从他的尸体从上京运往万和开始。
  他死的时候,还没面见圣上,在驿站等着支配,最后却被人发现暴毙在了驿站的厢房中。
  朝廷的命官忽然暴毙,毕竟是皇帝钦点的人,在当时也算作是大事,涉事的官员从接待到管辖一刻不停,便就是要查出这事的真相,奈何什么都没查出来,御医也看了,都说不出个名堂,又不是中毒,身上也没有外伤,众人无可奈何便向外人宣称,新来的齐大人犯了隐疾,暴毙而亡,众人只叹这人没有福气,本该是前程似锦,却是个短命的,皇帝听闻后也扼腕叹息,他曾经听说过齐居延的芳名,痛丧了一个好的臣子,年迈的帝王伤心了一小会儿便下旨将人的尸体送回老家,厚葬了。
  齐居延死后,他的魂魄便一直覆在了那具将腐的尸身上,黑白无常来带他走,他说不,他想回去再看一眼他的父母,以及在家等候的曲依依。
  他今生是个善人,为百姓做了很多好事,那黑白无常又知道他前世有善缘,便犹豫了一下,齐居延好生相劝,那黑白无常便说给他一个月的时间,过后再来接他回去。
  他早已不再悲痛,他还活着的时候他的老师便教导过他,生死各有命,死了以后就不要再纠结些什么了,随着地府的人去就好,以求来世投一个好胎。
  他带着满腔的期待回了故乡,依愿见到了自己的父母,见到了曲依依。
  年迈的母亲在见到自己棺椁的那一瞬间,便哭晕在了地上,他的父亲看着自己的尸体,喉头滚动,却一字未说,沉默半响后,叫人去给曲家传句话,把婚事退了吧。
  曲依依听到自己的情郎死去后,当即眼泪就掉了出来,跌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没了往日娴熟的样子,嘴里喃喃道:“延郎,延郎。”
  她的母亲早就去世了,当家的主母是大夫人,是个苛责的人,觉得她丢了家里面的脸面,便将人关了起来。
  齐居延心中不忍,只想再多看她两眼,便在与黑白无常相约的日期中慢慢候着,却没想到,这一候,看到了他今生再怎么都不愿见到的事情。
  曲家在当地算是有头有脸的,家门还算是显赫,但曲家的大少爷吃喝嫖赌样样全,又被大夫人给宠着,无法无天,这十里八乡的坏事若是算起来都有他的一份。
  他□□无道,狡诈奸险,居然把主意打在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身上。
  以前曲依依有了婚事,虽是貌美,但他不敢乱来,如今她的那个短命情郎死了,自己若是在此时再去宽慰两句,好声好语说不定她就投怀送抱了,伤心的小女儿最好劝,自己的母亲又宠自己,若是事成了,他便撒个娇,没准人就收到了自己的房中了。
  他想的是好,甚至连后路都想好了,可没想道他那一直柔弱的妹妹誓死不从,最后在两人的争执中,踢断了大少爷的命根子,那小人当即就晕了过去,昏迷不醒。
  那女子是个善良纯洁的,她以为自己闹出了人命,跌跌撞撞的去找了大夫人,大夫人来了看见自己的儿子成了这个样子,又怒又气,平日里雍容的妇人一脚踹在了她的心窝子,将人给踹晕了过去。
  醒来后,她便被关在了柴房中,事情却变成了她是狐媚转世,不要脸的勾引自己的亲哥哥。
  她跌坐在了地上,心中直呼,完了。
  这府中的人大都知道个大概,大少爷是个怎样的人,人人都知道,这个小姐是被冤枉的,可谁敢说,他们都是下人而已,哪里斗得过夫人,那个女人心狠手辣,看见自己的儿子被踢的断子绝孙了,怎么甘心,她唯一的儿子啊!变成了个太监,她一定会加倍的奉还到曲依依的身上。
  齐居延现在只是一缕幽魂,他怎么阻止?他无法啊!只有看见自己的爱人受到一顿毒打后被浸了猪笼。
  便是从那时开始吧,他心中有了怨,他便是凭着那一股微弱的怨气,将曲依依从湖里救了出来,岸上的人看到本该在猪笼中的女子却自己浮了上来,吓坏了人,一个个目瞪口呆,直呼妖孽。
  大夫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扯着曲老爷的袖口语不成声:“我、我就说,她一定是个妖物,你、你看啊!”
  齐居延远远没想到,自己的一时之举却害惨了那个女子。
  曲依依又回到了府中,却被当作妖怪给关了起来,大夫人找了一个半真半假的活神仙来,他收了钱,便一口咬定这女子是个妖物,要乱棍打死。
  从水里捞起来后,曲依依真的有些癫狂了,每天胡言乱语,像个疯子。
  那个活神仙说:“看吧看吧,那妖物在她体内作祟,没得救了,若不乱棍将人打死,那妖物是要从她身体里跑出来祸害人间的!”
  于是曲依依便在曲家的门口,在众多人的注视下,被乱棍打死了,血染红了打她的棍杖,都浸到了木头芯子里面。
  齐居延看的双眼通红,他心爱的女子便这样被人侮辱诽谤致死,他、他怎么可以忍!无边的恨意从他心中慢慢升起,却没想到事情还没有完。
  那个活神仙还说,怕她死后怪大家没有救她,怨气太重,会回来祸害曲家,便说要将她的魂魄给镇住,让她不得超生,在烈日下暴晒几个月,便可魂飞湮灭了!
  于是曲家的人便按照那活神仙说的,在曲依依原来的闺房庭院中架了一个高架子,将早已被打的不人不鬼的人给挂了起来,她浑身被束缚着,脚底下被挂了一个重重的铜锁,意味着不能超生,那活神仙还贴了一张符纸在那尸身上面,驱邪用。
  那些下人或是可怜或是惊悚的看着那具尸体,但都无动于衷,后宅中的事情,他们见多了。
  此后坊间便流传曲家的女儿被妖物上了身,被人给处决了。
  那活神仙收了一大笔钱,喜滋滋的离开了那里,却还没有出城,便暴毙在了城门口,死相惨烈,被高高的悬挂了起来,连守门的都不知道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
  一时间万和城中不得安宁,没过多久又传出齐家儿子的墓被人给刨了,尸身都不见了,原来是那曲家的大少爷心中不甘,他觉得那死去的妹妹是在给齐家的小子守身,自己才落得这个下场,他心中愤懑,便将人给从坟墓中刨了出来,尸骨未寒,又将人给丢进了奔腾长流的河中,齐居延的尸身便在河里,被鱼虾吃了个干净,原本有善缘的一个人,生前也没做恶,却落得了这个下场。
  短短十几天,齐居延看透了人间冷暖,在曲依依像个牲畜一样被扔入河中之时,他看着岸边看戏的人们,不由得疑惑了,这还是他记忆中温和的万和人吗?那些人的脸上透出的讥讽的表情,刺痛了他的眼睛,从曲依依被冤枉到惨死,那些人们至始至终冷漠的脸,让齐居延怨恨不已,还有那个妇人的心狠手辣,那个荒淫少爷的混蛋奸佞,他都看在眼中。
  他甚至站在那些人的身后,双目森寒,亲看看着自己的尸身被人给从地里刨出来,然后运到了几里外的河边,他看着那人笑的阴险的脸,看着自己长着尸斑渐渐腐朽的尸体被河水给卷走。
  这些人,他齐居延都记着。
  他生前的时候,受孔儒思想,友爱众人,不曾与谁红过脸,他坚信自己若是做得好,便能得到好的回报,但他忽然想起了荀子说过,人性本恶,原来都是真的。
  他忽然又想起自己生前的死,都差点被自己淡忘了,他从前,不就是被自己所信之人害死的吗?
  一瞬间,心中多年的信念慢慢的从某处裂开了个口子,慢慢的向着全身蔓延,从那些裂缝中,有污浊的东西流出。
  后来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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