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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世-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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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全部离开血肉的时候,那血犹如喷泉一般,全部涌了出来,染红了一半的床褥,盛沅□□的倒在了一边,眼中涣散,疼痛与震惊都在向他远去,他的声音微弱,但宋白还是听见了:“你一直想杀我?”
  宋白看着毫无生气的他,低眉道:“是你逼我的。”
  盛沅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他慢慢的将手抬起,遮住了眼睛,血沿着他的嘴角慢慢涌出,他咳了两声,胸腔喘着气,道:“你错了,克我的,从来都不是银,而是你啊······”
  宋白因为他的话,身子久久没有动弹,他的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般,盛沅的指缝中,有水渍混着血水流出。
  旁边的人生气慢慢的在流失,盛沅应该快要死了吧,宋白想道,他虽然知道,真正的盛沅,不可能就这么死了,可他心中还是如针扎一般,大概,这就便是一场孽缘吧······
  他慢慢俯下身,双唇渐渐的贴上了那被血水染红的嘴唇,盛沅的手动了动,然后再无动静了。
  “再见了,”宋白看着他的脸道,“再见了盛沅。”
  在他的唇移开的一瞬间,盛沅的身子从与他接触的那一点开始向下蔓延,逐渐的化作了粉色的花瓣,犹如他刚进来的时候的那般,渐渐的消散了,满眼的血迹化作了漂亮的粉红,抹去了痕迹,仿佛刚才那场杀戮根本不存在一般。
  他的鼻翼间传来了熟悉的花香,果然,宋白猜的没错,他将盛沅杀了,便是真的可以离开了。
  他渐渐地被花瓣渐渐包围,不停的沉浮飘荡,柔和的就像是躺在摇篮上一样,他伸手,接住一片花瓣,在手中摩挲,出去了,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在外面,那个暴戾狠绝的盛沅,也在等着他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宋白在这沉浮的花海中不知呆了多久,意识渐渐远去。
  他知道,自己要离开了,要离开这个虚假但自己又曾呆过的世界,本不应该有牵挂的,但是那一张张脸还是从他脑海中迅速的滑过,瞪着一双眼睛的妇女,是余氏,长的虎头虎脑的,是成进,刚毅不阿的,是齐居延。
  再见了,他在心中叹道,来生一定要投个好胎,不要······不要再遇见我了。
  “宋白······”
  “宋白······”
  是谁在叫他?一声一声的,没有停歇过,那声音苍老嘶哑,犹如遥远古老的歌谣一般。
  “宋白······”
  “宋白······”
  这个声音,宋白以前听过,十分熟悉,这人以前问过他,问过他是谁,不过这次,他并没有问自己是谁,他直接叫的自己的名字。
  因为无论谁来问他,他都会答道:“我是宋白。”
  狐族内宫
  一众长老跪在佶丘房前的门口,皆以双手伏地,长跪不起。
  在众人的注视下,那扇红棕色的门缓缓的被打开了,一个青耳小狐狸从里面出来,双手相扣,举过头顶,向众人一拜:“各位长老请回吧,先生说了,她也无能为力,狐族的未来,不是她所能掌控的。”
  “那这怎么办?”
  “该怎么办?”
  长老们互相看着,满脸无措的,最后,言长老慢慢的站了起来,他冲门内道:“先生可否告诉我们,那日为王的卜告,我们想知道的,便就是这个。”
  “狐族的未来未卜,王的卜告可以说是与狐族息息相关,望先生成全。”
  每一任的卜师与狐族都是紧密联系,天机不可泄漏,可是也从未出现过像如今这样的情况,佶丘居然是一个字都不肯向他们泄露,在这种关头,该让他们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那青耳小狐摇摇头,最后叹道:“长老们请回吧,先生说了,无可奉告。”
  有长老听了,愤怒的起身:“都这样的关头了,还有什么是无可奉告的,还有什么是比狐族安危还要重要的!”
  “是啊,是啊!”
  其余的长老纷纷迎合。
  “别说了!”言长老忽然厉声道,议论声渐渐平息,他淡淡的扫过或跪或站的长老们,最后叹了口气,“先生这么做,也有她的理由吧,毕竟狐族的未来,还是掌握在我们的手中的。”
  “可是······”
  长老们还想说什么,都被言长老给制止了:“别说了,走吧,别扰了佶丘先生的清静。”
  还能怎样,只能这样了,长老们纷纷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叹着气拍了拍膝盖地灰,青耳小狐又冲众人一拜,慢慢将门掩上,隔绝了一切声响。
  他绕过长廊,走到了正房中,那里,一抹瘦小又苍老的身子坐在那里,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走了?”
  小狐狸道:“是,走了。”
  她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嘶哑的道:“你下去吧。”
  小狐狸轻轻俯身,慢慢退下了。
  脚步声慢慢远去,直到听不见了,她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那日她为王占卜到了什么?哪里有什么啊······她心中叹道,如雾般朦胧,如黑夜般浓稠,看不见摸不着,犹如遁入暗空,哪里有什么啊。

  ☆、起点

  渊阙宫的深处,立着一座小小的宫殿,面积不是很大,但是修的很是好看,与这宫内其他的建筑可以说是格格不入,屋子用的是上好的樟木为主料建成,上面刷着暗红色的漆,房屋的屋檐也是用瓦片一片一片的累成,雕刻着各种龙族的守护兽,但也不显得突兀,更添加了一丝韵味,檐下的灯笼闪着微红的光,随着风摇动,照亮了门上的牌匾,镶金的大字一勾“芳华”。
  这座宫殿,叫做芳华,殿如其名,周围也布着宁琅满目的花草,各色各样,南荒的深处,寸草不生,极少的树木可以生存但也长不出叶片,可这里就像是沙漠中的一片绿洲一般,花草种类繁多,而且布置的别具匠心,可见布置者的别有用心。
  有龙族的少女端着吃食,款款的从小路走来,她身着淡粉色的衣袍,发间点缀着或白或粉的石头,额间冒起了两个小小的龙角,周围还有几片鳞片,很是可爱,虽然她每天从这里穿过,但还是不得不感慨这院子中的美丽景色,一日比一日好看,每日的花都不一样,每日的光景都不同,怕的就是这殿中的人看腻了。
  想到这里,这少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可这殿中的贵人是从来都没正眼看过这花圃一眼,再好看的光景又如何,苦了太子殿下的一番苦心,布置这花圃本来就是想要博美人一笑,可是若是美人不看,那还有什么用。
  她穿过了花圃,走到了门前,小心的叩了几下门。
  房中传出一声微哑的声音:“进来。”
  她这才敢推开门,房中一片静谧,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她大概的扫视了一下,空荡荡的,看不见人影,人大概在内室吧。
  “放桌上就好了。”
  那人道,少女便将吃食放在了桌上。
  她对屋中的人道:“公子,殿下说晚上过来找你。”
  房中没有人回答她,正当她以为那人不会回的时候,那人才缓缓的道了一句知道了,话中有几许的无奈。
  少女将东西放好了,便将门掩上退了出去,这位贵人的话不多,平常都一个人呆在内室,自己送来什么东西,他也让放下就好。
  开始的时候,吃食放在那里,再来拿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放在那里,失了热气,根本没动,一连两日都是这样,虽说都是妖,但他们终归不是修道之人可以辟谷,长时间不进食的话,身体还是会出问题。
  那也是少女第一次见到这位贵人,披着白色的外衣,慵懒的靠在窗边,耳朵微垂,手指微微攥着窗柩,泛出粉色,他的脸颊呈一种病态的白,嘴唇也因没有进水而泛起白色的小皮,微微干裂,那唇形很好看,少女想,若是平时一定是饱满润泽的,那双微翘的眼睛此时正扫向窗外,像是在看景,又像是在发呆,深陷的眼窝处打下一片阴影,更加显得鼻梁秀气挺拔。
  真是一个天仙一般的人啊,少女心中想道,连女子都比不上,但浑身上下却无女子的柔弱,带着一丝俊逸挺拔之感,这样一个美好的人,此时却被囚禁在这座只有龙族才能进出的宫殿中,与被关进笼子中的金丝雀又有什么区别,大概就是金丝雀吧,少女心中思忖着,也许殿下需要的仅仅是只金丝雀便够了。
  这如同画中走出的人此时气色不佳,脸色泛着点苍白,虽是面无表情,但明显让人感到他的疲倦之意,他在与殿下抗争,自从他住进来后,殿下虽然没有来看过他,但对这人的用心却是所有人都看得见的,与先前那些形形色色的少年完全不一样,先不从吃食上说,光是这住的地方就费了好大的功夫,他大概是没有见着殿下的缘故,所以才会想出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拒意。
  少女缓缓地接近他,但不知为何,又怕打扰到了他,让人觉得十分的矛盾,但还是让这人发现了,他感觉有人向他接近,就保持着那个姿势,微微的偏了下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带了丝疑惑。
  少女本想劝他用点吃食,可是被那双寡淡的眼眸一瞥,瞬时乱了手脚,一时紧张了起来,双手搅在一起,低着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那贵人开口,因为长期没喝水的缘故,喉咙有一丝嘶哑:“何事?”
  少女张着嘴,啊了一声,局促的道:“公子你还是用点吃食吧,这样下去,身体也遭不住啊。”
  为想到那贵人只是哦了一声,便将头转了过去,一脸平静的望向窗外:“叫盛沅来见我。”
  盛沅的名讳,除了亲近之人,还没人敢直接叫出来,她咬咬嘴唇,低声道:“殿下好像病了······我也不大清楚,户先生老往殿下殿中去,龙王也知道了,去看后,不知道为什么发了一通火,好像是给殿下禁足了,殿下也是有苦衷的,一时不能来看公子。”
  那少女兀自喃呢了两句:“真是奇怪,还没见老龙王发过那么大的气。”
  宋白的眸光闪动了一下,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少女见他老是往窗外看,便道:“公子也是觉得那花圃好看?”
  宋白没有回答,少女并不觉得有什么,继续说道:“那可是殿下命人布置的,就怕公子乏了。”
  宋白忽然问道:“这南荒深处,怎会有这么多颜色各异的花草。”
  少女见他肯多说话了,十分高兴的答道:“南荒哪里找的到这么多的花草,都是用法力维系的,不过用法力也好,想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想让他开成什么样,就开成什么样。”
  她话音刚落,便听见宋白的喉中发出一声冷笑:“果然啊,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有朝气的花草。”
  他的眼中有浓烈的厌恶:“真是好啊,想什么时候开,就让它什么时候开,相让它开成什么样,就开成什么样。”
  少女被他的话说的一愣,这位贵人不喜她们龙族,她听出来了,她刚想辩解什么,便听到那贵人道:“好了,你走吧。”
  他像是知道少女心中的顾忌,轻轻道:“我会吃的。”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否是真的,但少女悬在半空中的心,还是放下了些,毕竟殿下如此照顾这位贵人,若是发现自己并没有将其照顾好,一定会勃然大怒。
  她也不打扰他了,福福身,款款退下了。
  那日后,每次来收拾东西,送来的吃食或多或少都被人动过,虽说不多,但也算是吃过,但自从那日过后,那扇窗户也再没被人推开过,她也没踏进过内室了,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天仙一般的贵人。
  后来过了十几天,殿下和老龙王之间缓和了些,才来看的这位贵人,可是进去没多久,又出来了,出来的时候殿下的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单手捂着额头,指缝中又细小的血柱涌出。
作者有话要说:  。

  ☆、芳华

  她何时见过太子殿下如此狼狈的样子,这三界中谁敢把东西往他头上砸,若是有,可能骨灰都散了几许。
  少女在旁边惊讶的张了张嘴,微愣的看着殿下带着鄀七离开了芳华殿,他走了好远,那股戾气仿佛都还在。
  “这位贵人平常看起来不怎么言语,没想到······还是个这样刚烈的性格。”
  站在她旁边较年长的女孩轻轻的拉了她的衣袖一下,低声道:“慎言,殿下对这位贵人,宝贝着呢,不是你我可以议论的。”
  少女望着那扇因殿下发怒而被用力关上此时还在吱呀呀的转的门,发着愣,半响才说:“到底有多宝贝呢?”
  那年长的女孩笑了笑,并未有多言。
  这位贵人还真有些能耐,殿下怒气冲冲的走了后,居然没有向他发难,晚上还特地命人端了一盏荷叶粥过去,要他消消火,让少女带了话,说知道那贵人不想见他,他便不来,还说什么白天都是他的错,希望贵人能够原谅云云。
  少女去传话的时候,脚步都是飘虚的,这真的是自己以前见过的喜怒无常的太子殿下吗?那个姐姐说的对,这人是殿下的宝贝疙瘩,怠慢不得。
  那少女退下了,门发出轻微的“砰”的一声,接着便是脚步慢慢远去的声响。
  宋白的睫毛颤了颤,听到人远去的声音,才又将视线投到了眼前的书架上面。
  他站的地方,应当是个书房一样的地方,有两个成人高般的书架,上面满满当当的摆着各种书籍,大多都是崭新的,应当是盛沅特地叫人搬进来,怕他······怕他被囚在这里闷的慌。
  宋白心中低笑一声,太子殿下真的是有心了。
  削瘦修长的手指慢慢的划过这一本本书,左边的,都翻完了,右边的还没怎么动,他大体扫视了一下,睫毛微垂沉吟了一小会儿。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找一本好看的书,而是想找一样东西。
  宋白忽而嘲讽的一笑:“应当是没有吧。”
  他自一个月前醒来,便一直呆在这里,应当是昏睡了很久,刚睁眼的时候浑身上下一片酸软,提不上劲,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鼻翼尖醉人的花香早已散去,只闻得着屋中焚烧的淡淡檀香味。
  他的眼皮仿佛有千般重,用尽了全力也只能睁一条缝,眼前一片模糊,就看见有人影在动,其他的便什么都看不清了。
  “呀呀,醒了呀。”
  他耳边传来一个嘶哑苍老的声音,如他在幻境中听的的一样,不过此时没了那时的空洞冗长,添了几分欣喜和急促,不过······宋白在心中叹了口气,真难听啊。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殿下这下放心了。”
  他迷迷瞪瞪,一时才反应过来,这人说的殿下是谁,是盛沅啊。
  他又听到那声音说:“怎么还是这迷糊劲,看老夫一针。”
  他话音刚落,宋白便觉得人中一阵刺痛,眼睛一下子便睁大了,同时嘴中还溢出一声小声又痛苦的□□。
  那人又道:“这就对了嘛。”
  宋白清醒了几分,还没等他缓过劲,又开始迷瞪起来了。
  “为何还是这样?”
  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宋白的耳中,感觉没有往日那样的精神了,带了一些虚弱,他觉得这声音耳熟,但如何怎样也运转不起来的大脑却让他没法思考。
  那人听起来有些局促之意,干笑了两声:“大概是法术施的过重了,当时不是听了殿下你的话嘛。”
  殿下······
  他接着又急忙补充道:“不过没什么问题,殿下你大可放心,顶多就睡上那么两天,不会出什么事的。”
  宋白听到有人轻叹了一口气,低低的道:“我也没想到,真的是他啊······”
  那人大概也不知如何接话,就在旁边陪着笑,对盛沅道:“殿下你也快回去修养一下吧,现在这公子醒了,你也可以安心了,你看你这······唉,下手怎么这样重······”
  “殿下你······”
  “回去了。”
  宋白的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恭送殿下。”
  “这公子看起来白生生的,没想到下手如此狠绝,是个怎样的主啊······”
  那是宋白听到的最后的声音,后来他在刺痛中清醒了许多次,但最后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怎么老是这样。”
  这期间除了这嘶哑苍老的声音,他便再未听过他人的声音了。
  “把人放了!”
  森严的宫殿中传来一阵怒吼,吓的在房顶上休憩的乌鸦都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殿外的守卫直挺挺的站着,手中握着的长刀泛出微微的冷光。
  殿内,盛沅静静的跪在地上,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衬的他的脸色泛出病态的白色。
  盛沅的面前,有一身着黑袍的男子,腰间束着金色的腰带,脚踏黑色的长靴,此时正冷冷的瞪着他。
  他头发高高竖起,露出的挺拔的额头上,有一对黑色的粗糙的龙角,虽是中年模样,眼角有细细的纹路,但是依旧可以看出年轻时俊美的容貌,随着岁月的磨砺,多了几许威严,他挺拔的鼻梁下面棱角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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