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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是欺负我可爱-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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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睡不着,就出来逛逛,看看新鲜玩意儿,平时没见过。”
  女人蹙起眉毛:“逛什么逛,没听过农村的夜晚不要出行吗?当心撞上脏东西。”
  球球一惊,这个皱眉,有点熟悉……
  他们正想撞到脏东西。
  副社长见她反应有点激烈,忙问:“姐姐,你是不是撞见了什么?不要怕,我们都懂一点儿,你有苦衷不如告诉我们,说不定我们能帮你解决呢?”
  女人默不作声地上了田埂,田埂很窄,她不得不站在副社长旁边。
  她低头拍拍身上的灰,理理衣服:“劝你们还是回去吧,这个地方很奇怪,不是你们这些小孩能惹的。我先回去了。”她又撩了一下头发。
  球球偷偷观察了下其他人的反应,都是一副吃了苍蝇的样子,便放下心来,不是他一个人觉得不好看。
  一个名叫秦晓蕾的姑娘问她:“姐姐,您不如跟我们说说哪里邪门呗,我们到现在还一头雾水呢。”
  女生跟女生似乎要好说话一些,女人稍稍有缓和,张张嘴刚想说什么,脸色一变。
  众人先是不明所以,然后跟她一样反应。
  一道似有若无的歌声飘进他们的耳朵,像从天边传来一样渺远,可偏偏正好钻进耳朵,异常清晰,不知远近。
  那声音又细又小,似乎是儿童,歌词和旋律他们都很熟悉:“我们坐在高高的骨灰上面,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没有听错,是“骨灰”,而不是“谷堆”。
  一遍又一遍,歌声只重复这一句,在寂静的夜晚格外诡异,激得一众寒毛直竖。
  他们不怕脏东西,只怕敌在暗营造的这种气氛。
  听不出来声源,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他们只能努力张望。
  副社长努力镇定道:“不要单独行动,大家靠紧了,我们看看去。”又安慰刚才那个女人,“别怕,我们会帮你找出来的。”
  众:“???”副社真是喜欢擅自做决定,我们什么时候答应过帮忙了。
  不过这正是他们找的东西,也没有异议,顺便帮个人,何乐而不为。
  只是这突然出现的女人是不是人,他们还没有断定。
  女人没有走的意思了,她指指前方:“看。”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这下连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他们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隐约能看到在不远处,有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正顺着田埂一步步慢慢往他们这里走来,歌声可能就是他唱出来的。
  伟大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谢一烨此情此景也毛毛的,抱紧了副社长:“少强!”
  副社长用胳膊肘撞他,想让他放开:“滚!”
  谢一烨颤颤巍巍道:“少强,我们丢下的孩子,来找我们了!”
  身边的人都默契地往旁边退一小步。
  他们说这两三句话的时间,小朋友已经走到他们面前,好奇地望着他们。
  许是家境不大好,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不过很干净整齐,小脸也是红扑扑的很可爱,看来是有个细心的母亲照顾着。
  女孩子们捂住了嘴巴,差点叫出声了,就连自认为胆大的男孩子们也头皮发麻。
  要知道他们面前可是稻田,田埂那么窄可挤不了两个人,因此小朋友是飘在稻谷间的。
  他的瞳孔里没有白色,全黑。
  球球想起了《蜡笔小新》里的风间,差不多就是那个样子。
  他嘴巴微张,却没有动,歌声却没有停止。
  小朋友呆呆看了一会儿,突然冲副社长喊“爸爸”,又喊谢一烨“妈妈”。
  歌声停了,
  球球:“噗。”他掩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副社长一边吼一边拧谢一烨身上的肉:“我让你乱说话!我让你乱说话!”
  小朋友“咯咯”笑了起来:“爸爸妈妈不要吵架。”
  一个男生按捺不住,悄悄摸东西想抓住这小孩,不料小朋友察觉到了他的动作,脸偏向他那一边,纯黑的瞳孔静静地望着他,看得他腿一软,忙扶着身边的人。
  小朋友问:“叔叔,你在找什么?”
  他话音刚落,那个男生便发出一声惨叫,仰头直直向后倒去,还是身边的人眼疾手快拽住了他。
  小朋友说:“叔叔,你不喜欢我。”又转向副社长跟谢一烨,“爸爸妈妈也不喜欢我。”说着便整个身子往后退,离他们越来越远。
  谢一烨伸手:“不,不要走,妈妈喜欢你!”
  没有人理他,大家都去看刚才那个倒下去的男生,围着他绕成一圈。
  站着的只剩那个女人跟他,俩人相望,谢一烨朝她笑笑,也跑去看同伴了。
  女人抿抿唇,没有离开的意思,继续站着看他们。
  倒下的男生叫张岳,是他们中身体最强壮的一个,此时却是一脸惨白,嘴唇不住哆嗦着,紧闭双眼怎么拍都醒不来。
  半吊子们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况,顿时慌了神:“怎么办啊?他这是怎么了?”
  大家七嘴八舌也没说出个办法,只能干着急,刚才那个明显是恶鬼,被恶鬼所伤,性命难保。
  在来之前,他们一直跃跃欲试,直到同伴遇到危险,才突然发现他们是这样渺小,根本不自量力。
  对方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致他们于死地。
  球球摸遍他全身:“我给他的符呢?”只找到副社长的符还好好的。
  有人小声回他:“可能是路上掉了。”
  球球无奈,也没办法,人家不相信他,随意一塞真有可能被路旁的麦穗勾走了。
  要是他的符还在,绝对不会这么轻易被那小孩鬼伤到。
  他们正一愁莫展之际,女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这是被勾了魂了。”
  众人在溺水时终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都知道丢了魂的严重性,忙问:“那可怎么办?”
  女人说:“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找他的魂了。首先要找到勾了他魂的。”
  也就是说,要找到刚才那个小孩鬼?
  可放眼望去,哪里还有小孩的影子,歌声也消失不见了。
  一个女孩哭得喘不过气来,说话断断续续:“你是知道的吧?那个鬼会勾人魂魄,你刚才为什么不提醒?你就是故意让那鬼害我们的!”她是张岳女朋友,见对象出了意外,只想找个背锅的。
  女人皱眉,冷声道:“自己没本事,关我什么事?”她转向看起来比较理智的副社长,“实话说吧,我同伴也被勾了魂,我才在这里蹲守的。”
  副社长深吸一口气:“然后?要结个伴吗?”
  女人道:“一起找吧。我在这里蹲了三天了,还没有发现他的老巢和击杀点。”她坦然道,“我本事不够,斗不过他,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球球开口问:“你这三天,有发现什么吗?”
  女人早就注意到了他,因为是眉清目秀的美少年,夹在几个大男孩间很显眼:“我发现,他每天就是这个时候出现,每天只出来一次,勾一个人的魂,可我实在找不到他从哪里来的。”
  球球道:“人失去了魂,七日之内找不到便很容易丧命。你同伴还有四天。”
  女人眉梢一挑:“死了就死了,我不急,尽个义务罢了。”
  球球不吭声了,摸摸张岳的额头。
  秦晓蕾一听只有七天时间,更加慌乱了,抓着副社长的衣服哭道:“副社,我们去找阿岳的魂吧,快点,我们快点。”
  另外两个女孩子都在安慰她,副社长也说了几句,又道:“大家先回去休息一下,找找有没有那个恶鬼的资料,我们现在什么都没准备,贸然前往很容易被一网打尽,不如明天有把握了再来。”
  他这话说得很客观,大家巴不得赶紧离开,怕下一个就是自己,纷纷同意了。
  球球不放心道:“那个,一定要把我的符收好啊,真的能救命的,不骗你们。”
  副社长说:“对,你们听白初的,他的符灵气充沛,是高人相赠。”
  众人无言,默默从口袋里掏出已经被压得皱巴巴的黄符,幸好都在。
  既然如此,他们也无心多待,副社长找女人要了联系方式,准备明天碰面,扛起张岳便往回走,路上几个男生轮流换着抗。
  秦晓蕾一万个不愿意,苦恼着不走,一定要去找张岳的魂,两个女生只得哄着,心里越来越急,这种时候可不能脱离大部队,只有跟着一同离开。
  谢一烨看不下去,绕到她背后一掌打晕了她:“我扛着吧,你们快走,别又出什么妖魔鬼怪了。”
  女生们十分感激。
  社会主义接班人今晚被大大挑战了三观,好歹没有失了神智。
  女人在路口跟他们分道扬镳,球球张望了许久也没看到她住在哪里,反而被谢一烨调侃:“怎么?你喜欢那一款的?”
  球球摇摇头,默默跟着走了。
  他注意了下女人的名字:陈艳芳。
  这个名字真是……简单粗暴啊。


第89章 小芳
  他们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球球一路低头找; 还真让他找到了张岳丢掉的黄符。
  符上沾了泥水,脏兮兮的,即使是对方无意丢失; 球球还是有点不高兴; 用纸巾擦干净后; 自己装起来了。
  回到谷家,黑灯瞎火的; 一家人早已经安歇,所幸他们有钥匙; 各自找到自己的房间; 虽然并没有做什么,却感到身心俱疲,头沾枕头就能睡着。
  球球从柜子里找到凉席和两条被子铺上; 对还在出神的谢一烨说:“快来睡觉吧。”
  浴室让给女孩们了; 他们准备第二天白天再用。
  谢一烨的目光在他身上游移:“初啊。”
  球球:“?”
  谢一烨说:“我觉得我好像在做梦; 刚才看到的不是真的吧?”
  球球爬上了床; 霸占了里面的床位; 盖好被子; 山间夜晚还是很冷的:“你认为是真的就是真的,是假的就是假的; 真真假假,都在你一念之间。”
  谢一烨:“……你什么时候出家了。”,他眼巴巴在床边望着球球; “你能让我睡里面吗?我现在没有安全感。”
  球球想着睡外面方便上厕所,就答应让给他。
  手机还在充电,没有身外之物,关了灯球球入眠的很快,可谢一烨睡不着,轻轻推他:“初啊,快跟我说说话。”
  球球迷迷糊糊道:“说什么?”
  谢一烨抓狂:“我好怕啊,我一闭眼全是那个鬼啊!”
  球球想着他也是可怜,便打起精神陪陪他:“是不是世界观被颠覆了?”
  谢一烨沉默:“其实吧,以前也接触过。”
  他阳气很旺,按理来说普通鬼魂不会愿意靠近的,球球便问:“什么时候?”
  谢一烨翻了个身,朦胧的月光透过窗,在黑暗中隐隐能看到他的眼眸闪亮:“你还记得高三开学的时候吗?我当时在看你,结果看着看着突然模糊了,跟近视了一样,然后我就去看黑板,过了一会儿才清晰。”他顿了顿,“我视力一直很好,眼里也没有进沙子,当时就在怀疑怎么回事,现在想想,是不是撞见东西了。”也正因为如此,他后来都没敢对球球动手动脚,规矩的很。
  球球:“……”酥酥还干过这种事。
  “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球球严肃道,“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谢一烨:“!还真有!”他偷偷打量下四周,这才凑过去听,“什么什么?”
  球球说:“我老家是东北的。”
  谢一烨:“嗯嗯。”
  球球:“我们那大仙不是多嘛,我们家就请了个狐仙,我到怀邑上学,狐仙不放心我,一起跟来了。”
  谢一烨松了口气:“=0=原来是这样!那你家大仙这次跟来了吗!”
  球球想了想:“我不知道。”
  谢一烨心又提了上来:“那可怎么办?”
  球球说:“你放心,会没事的。”
  谢一烨期待道:“我跟着你是不是就没事了?”
  球球也期待道:“跟着我,你能见到很多鬼哦。”
  谢一烨缩缩脖子,翻身找墙要安全感去。
  被他这么一扰,球球反而睡不着了,今晚好像真没看到几个鬼魂在游荡,这个村子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嘛。
  不过那个小孩鬼的确凶,不是一般的恶鬼。
  因为一般的恶鬼没这么讲究,还一天勾一个……
  除非那个陈艳芳的话不可信。
  说起陈艳芳,会是他认识的人吗?他不大信是郁子苏,对方怎么会闲着没事扮异性呢,而且说好不要跟过来的。
  * * *
  第二天,几人睡到大中午才醒,匆匆冲了澡吃午饭
  饭桌上,谷伯伯还关心地问他们:“你们昨晚有发现什么吗?”
  副社长想了想,还是不愿意告诉他:“没有,不过田里有个动物窜出来把我兄弟吓得不轻,今天说什么都不愿意去了。”
  谷伯伯笑笑:“还是要小心,以往那些嚷嚷要除鬼的,好多都被吓回去了。”他又神秘道,“我们这儿,地方虽小,人死的真不少。”
  副社长知道他是为了外面的人能来村子带动副业造势,笑笑没说话。
  有两个因为昨晚的事心有余悸,听他这么说,立刻问:“有小孩吗?五六岁的那种?”
  “你们撞到小孩了?”谷伯伯神色一变,“小孩的鬼魂怨气大,可不好惹。”他摸摸下巴上的胡渣,“小孩的话,是好些年前的事了,当时村里有个老光棍老刘娶不上老婆,就托人从外面买个媳妇回来,这媳妇是个城里人,也不闹腾,看样子是想跟老刘好好过日子,没过多久就怀了孕,老刘放心了,想着孩子生下来,这女人啊,心也就安了。十个月后,他老婆果然生了个男孩,老刘喜得合不拢嘴,不再关着她,让她出门抱着孩子串门。这女人也不是个心静的,串来串去啊,就跟村里一个后生好上了,那后生出去打工,答应等他回来有本事了,就把她娘俩儿接走,女人盼啊盼,还真把那后生盼回来了,不过后生也没混出个人样,但心里还是记挂着女人的。就在一个晚上带娘俩儿往山里跑,被老刘发现了,老刘那叫个气啊,嚷嚷醒了全村人举着火把追他们,把他们追到悬崖边,女人走投无路,带着孩子跳崖了,那后生怕死,灰溜溜被大家绑回来,教育一番放走了,然后出去再也没有回来。当时那孩子有五六岁了吧。”
  说到这里,他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众人听得出了神,愤愤不平地吵起来:“太不人道了!这是拐卖人口!”
  谷伯伯尴尬笑笑:“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没有了。说到那娘俩儿死了,老刘也很伤心,心里惦记着花钱买的媳妇儿子,便托人找回了尸骨。我当时也看到了,那摔得叫个惨,当时就有人吐了。老刘把他们埋了起来,没有葬在祖坟,随便找的地方埋的。过了两年,老刘也死了,他死的很离奇。”他瞄了眼已经不动筷子的众人,“你们猜怎么样?”
  “他也摔死了?”一个男生迫不及待道。
  谷伯伯说:“他在屋里尸体都臭了,才被人发现的,整个人成了肉泥,看样子也没出过屋子,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人家都说,是那对母子索命来了。”
  这个结局也算是好的,众人勉强接受了。
  有人问了句:“那后生怎么样了?”
  谷伯伯道:“还能怎么样?男丁嘛,又不能杀了。他一次都没回来过,谁知道情况。”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女人长得的确漂亮,谁看了都动心,那后生应该被迷住了,看上她的外表,却不想过日子。”
  “渣男!”大家唾弃。
  球球心里一动:“女人叫什么啊?”
  这个倒把人问住了,谷伯伯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不是很清楚。”
  “叫小芳。”门外蹲着吃饭的谷伯伯的老婆突然说,“我们当时都听老刘喊她小芳,就跟着喊小芳的,我印象深。”
  这句话为燥热的夏天带来沁人心脾的清凉。
  * * *
  吃完饭,他们蹲在大门外看小孩子们玩泥巴,秦晓蕾留在上面照顾张岳,说什么都不肯下来。
  剩下一个叫顾云敬的男生托着腮:“那我们还去不去找陈艳芳了?会不会,”他做出一个渗人的表情,“只能找到她的坟啊。”
  “你不要瞎说!”蹲在他旁边名为李乐乐的女孩推了他一把,“小芳又不一定是陈艳芳,你看她穿得不土,还是短裤,以前谁敢那么穿。”
  还是女孩子观察细致,顾云敬不死心道:“就不准人家换换衣服?”
  眼看要吵起来,副社长摆摆手:“好了,我现在打电话问问。”
  他拨了陈艳芳的手机号,大家都支棱起耳朵听。
  对方很快就通了,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嗯?”
  真的有手机,是人,众人不知是高兴还是失落。
  副社长问:“我们现在去找你吗?”他想了想,又说,“我们可能已经知道那鬼的身世了。”
  陈艳芳道:“你说。”
  副社长把谷伯伯的话重复了一遍,听那边说:“你们知道的跟我知道的差不多,既然如此,就不用过来了,等晚上老地方见。要带什么不用我强调吧?”
  副社长不懂就问:“要带什么?”
  陈艳芳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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