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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生烟_点天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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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的店,你父亲将你卖给我当抵押物了。”虞生烟柔声道。
  赵三瞪大眼睛,“你骗人!”
  “我没有,不信的话你明天可以去问问你父亲。”虞生烟摇摇头,温柔的端过药给他,“你先把这个喝了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面前的人柔柔弱弱的,说话也是软绵绵的,赵三跟他闹的理由都没有,端起药一口闷了
  。
  虞生烟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关了店门租了架马车带着赵三去找他爹。
  破旧的屋子上的门框连个锁都没有,虞生烟在门前敲了敲,半晌也没回声,他一把推开大门,将马车上的赵三扶下来,带他进屋。
  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爹呢?”赵三愣愣地问。
  “不知道。”虞生烟带他去邻居家问问。
  “你爹呀,他不知哪来的好手气,赚了不少银子呢!他前日就走了,好像说在附近镇上买了栋宅子……”邻居大叔挠挠头,问赵三,
  “诶,小三儿呀,你怎么又回来了?你旁边的那位是……”
  “在下是他爹的朋友。”虞生烟含蓄地笑,手还在赵三头上摸了摸。


第3章 养一个熊孩子什么感觉?
  赵三拍开他的手,自己转身踉跄走进屋,脸色难看至极,他娘给的救命钱都让他爹赌没了,他爹哪来的钱?
  “是我给的。”虞生烟不等他问,就答了,“我给你爹一个能生财的宝贝,你爹就很爽快地将你卖给我了。”
  “我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将我赎回去?”赵三心里凉嗖嗖的,像是处于万丈深渊之边,无尽的狂风似乎要将他卷进深渊之中。
  “没有。”虞生烟摇摇头,“我又不是开当铺的,卖与我的东西就是我的,怎能说赎就赎?不过若是哪日我不想要你了,你自然可以恢复自由之身,你若是不信,我们可以去找你爹对质。”
  这样啊……自己爹什么性质自己清楚,世事无常,人性本恶,
  或许之前对自己还有些许情谊,现在的他已经能将自己救命钱拿去赌,放任自己躺床上要死不活,那将自己卖出去换赌资也不是不可能。
  赵三已经不想再追究下去,真对质起来,怕是心寒的是自己。
  他掀开被子,看见枕头边的花生,问虞生烟,“你有没有看见一只老鼠?很大的一只老鼠……”他用双手比了一下,“大概跟小猫一般大。”
  “见过。”虞生烟没有隐瞒,“那天我去接你,你爹一掀开被子,一只大老鼠立马张牙舞爪地跳将起来,我跟你爹都吓一跳呢。”
  “那老鼠呢?”
  “被你爹闷了一棍,不过好在它还是跑了。”
  虞生烟说的是事实,但未说出全部,比如说那老鼠跳将起来的时候扑的是自己,还是往自己脸上扑,不过自己躲开了,那只老鼠硬生生摔地上了。老鼠长时间似乎长时间未进食,皮毛糙糙的,趴地上半天起不来,他爹顺手操起一根棍子闷上了,但是被虞如烟推了一把,没闷上去,大老鼠晃晃悠悠地趁机逃了
  。
  虞生烟一想起来就浑身发抖,那大老鼠真骇人,黑溜溜的眼睛贼兮兮的,爪子又长又尖,还有大尖牙,看上去随时要扑上来在自己脸上啃一口。
  虞生烟不喜欢那老鼠,赵三喜欢,不止喜欢,还心急,不顾虞生烟反对趴墙角找老鼠洞。
  “它最喜欢住在我床下了!您能帮我把床挪开吗?”赵三不过是病还未好的小孩子,推了推自己的床,无果后便将目光投向虞生烟,连敬词都用上了。
  虞生烟向他摊开手,他的手非常好看,节骨分明,纤细修长,手上没有一点疤痕,光洁秀气,白皙如玉。
  “你看,我是干重活的人吗?”
  赵三:“……”
  到最后虞生烟还是把床拉开了,他力气其实挺大的,当初十八铁钉钉死的棺材板他都掀得开……小小的破床不在话下。
  说白了他干得了重活,就是不愿意干,一个词概括就是矫情。
  床下的墙壁上果然有个硕大的老鼠洞,虞生烟看了都怀疑这墙怎么还没塌?
  老鼠洞再大他俩也钻不进去,赵三敲了半天也不见老鼠跑出来,他干脆跑厨房将锅铲取过来,虞生烟一脸懵逼地看他硬是用锅铲将洞掏大,然后把里面半死不活的大老鼠拎出来。
  赵三把脸埋在大老鼠胸前,脸上终于露了一抹笑意,“它还活着!”
  “嗯……”虞生烟后退一步。
  “你能救救它嘛?”赵三把大老鼠递到虞生烟面前,虞生烟的脸色瞬间绿了,又后退一步,干笑,“怎么可能……我只是个卖玉的。”
  “你救救它吧……你救了它,我就跟你回去。”赵三不依不饶。
  虞生烟没法子,只好说,“那你先把它带回去,带回去再想想法子吧。”
  虞生烟找了块布把大老鼠盖住,让赵三抱着它跟自己上马车回去,马车摇摇晃晃一直晃到玉器店,大老鼠在路上的时候便醒了,一双黑漆漆的鼠眼盯得虞生烟头皮发麻。
  虞生烟出门前是嘱咐那位名为喜哥儿的小伙计关门不开张的,然而回来却见自家店门半开,门外还站着四位带刀大汉,大汉打扮像是官府中人。
  赵三紧张地伸手推了推虞生烟,想问问他怎么回事儿,虞生烟竖起食指抵于唇下,示意他禁声,然后带他下了马车。
  刚走到门前,四位大汉挡身拦住,“公子却步,我家少爷在里面,还请明日再来。”
  “我是这玉器店的主人。”虞生烟温和回礼道。
  一位大汉回禀后,请他进去。
  虞生烟推了推赵三,让他先回房间,赵三是个小孩子,故未有人阻拦。
  大汉口中的少爷身份,虞生烟已经猜得一二,就是城中太守之子,名季昌,此子才华横溢,自诩聪慧,他明年就要去殿试了,说什么一定要考个状元回来。
  “叨扰老板了!”季昌容貌不错,一身白袍,腰间挂一碧色玉佩,袖口衣襟出修着繁琐祥云,手持一柄折扇,头发高高束起,一副风流才子打扮,儒雅又贵气,在都城中很有名声。
  “不敢不敢!”虞生烟拱手行礼,柔声道,“小少爷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
  季昌早就听说了这家玉器店老板年轻又好看,今日一见果然甚为惊艳,一身青袍裹着伶仃细骨,更显身段,眉目细致如画,反正比他想象的好看,声音也是软软得令人心生怜惜。
  虞生烟继续道,“不知少爷来本店有何要事?”
  “自然卖玉来了,”季昌对他心生好感,主动拉了拉他的手,不由心声疑虑,“此时还未入寒,老板的手为何还如此……”
  “幼时受凉罢了,不碍事。”虞生烟抽出自己的手,后退两边,问他,“不知少爷相中那一块玉?”
  “家母近日大寿,想买块玉给她,可惜老板的玉块块精致异常,个个非凡品,一时眼花缭乱,不知挑那块是好。”
  “公子谬赞了,请公子这边来。”虞生烟鞠身谢过,带季昌来到柜台前,拿出一副匣子来,将红色金铃铛拆下,打开匣子递给季昌看,“不知这个可否满意?”
  盒子里装的是枝碧玉簪子,雕成流云状,下挂着白玉珠子,虽简谱,但却贵气。
  “好看!”季昌赞叹,将簪子收下,“老板好眼光。”
  “令母身份尊贵,想来不缺镯子玉佩什么的,但玉簪就不一样了,每种玉簪风格寓意各有不同,祥云玉簪可寓祝令母吉祥如意,长命百岁,一世自在如云。”
  “老板费心了。”季昌对虞生烟好感大增,聊到最后竟以贤弟来称虞生烟。
  虞生烟想了想辈分好像错了,这太守家小少爷该叫他老前辈……
  俩人表面上相谈甚欢,只是纵然虞生烟一向自诩风轻云淡脾气甚好也没由来一头暗火。
  这人,也太能说了吧?
  送走太守的公子,虞生烟让喜哥儿把门锁了,自己去看赵三,赵三不在他自己房间里,在虞生烟房间里,那只大老鼠嚣张地待在自己房间,趴在自己床上,盖着自己的褥子,大门牙啃着自己才买回来的五香花生米!
  虞生烟眼神暗了暗,心中不由有些恼怒。
  “这是怎么一回事?它怎么会在我房间?我不是让你回自己房间吗?”
  赵三察觉到虞生烟的不喜,但还是摇摇头顶嘴,虞生烟什么脾气他感觉自己摸得差不多,再怎么气他,他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最多将自己赶出去,赶出去才好呢,他就自由了。
  “那不是我房间……我迟早是要走的。”
  虞生烟冷笑,“走?你能去哪?你爹已经不要你了,你原来那间破屋子过几天也要搜走了,你还能去哪?”
  “我要去找我娘。”
  “你娘嫁人十载一朝被休回娘家,连再嫁的可能都没有,还带着三张嘴吃娘家的饭,你以为她过得又多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本没义务养着她,不过是凭着一丝情分罢了……那再去找你娘,是想让她再为难吗?”
  “我没有……我可以……”
  “可以要饭吗?一没力气二没来历,就算给人家免费端盘子人家还怕你把盘子摔了,你现在出去除了讨饭还能干什么?”
  “更何况,”虞生烟脸上已无笑意,“你的病是我治的,若不是我你早就去见阎王了,你的命就是我的,我的东西,岂可是你能决定得了的?”
  这话说的真是恶毒,赵三整个人焉了,眼圈红红的,一副想哭又不愿意哭的样子。
  虞生烟叹了口气,心里念着他到底还是个孩子,突然被卖心中自然对自己不满,说话冲点也无可厚非,又何必与一个孩子计较……
  真是的。


第4章 挚友考上状元有啥感觉
  虞生烟摸摸他脑袋,用软绵绵的调子继续说,“等等吧,再等等吧……等你哪天真正长大了,我自然会让你离开……如果你愿意走的话。”
  次日老郎中前来复诊,说明无大碍后虞生烟又笑眯眯地掀开赵三被子,指着趴赵三肚皮上的大老鼠让他看看。老郎中被唬了一跳,转而又摸着胡子用给人接骨的法子把大老鼠的爪子接上了,不过诊金贵了三倍。
  还挖墙脚把赵三挖走了。
  老郎中年轻时找人算了一卦,说他命中克妻,不宜娶亲,他不信,把人家臭骂一顿。然而没过几日新婚不久的新娘子突然跌井身亡,此事传出去后便再无姑娘肯嫁他,他也无子嗣,可惜了一身好医术无后人继承。他已经老了,想收个徒弟,便相中了赵三。
  赵三这孩子命苦,又心地慈善,自己饿得半死还把老鼠喂这么大!好人选。
  赵三也愿意,他想跟老郎中学医,学成之后也开间医馆,虞生烟说等自己成年了就放自己走,他就把娘亲和哥哥弟弟接过去住,让娘亲不再饱受娘家人白眼之苦。
  虞生烟也是,一副瘦不拉几病殃殃的模样,想来他身上定有疾,等自己学成之后再治好他以报救命之恩好了……
  虞生烟没意见,但他要赵三先上两年私塾,老郎中也是这样觉得的,学医等事他可以慢慢教,但识字等事耽误不得,年纪越大越难学,可若连字都不识怎么开药方,抓药写病历?
  虞生烟想的要更长远,他不止想让赵三识字,还想让赵三识尽天下字,读遍万卷书,比那个太守儿子还风光的那种。
  所以他偷偷给私塾老师塞银子,让他特别关照。
  可怜赵三从前有钱上私塾时年纪没到,年纪到时又家中败落没钱去,现在去了又已过了年纪,学起来苦不堪言,偏偏老师还种针对他……其他同学都学五个字他偏偏被老师留下来教十个,别的同学只回家写十个大字他要写五十个……
  赵三把这些归咎于虞生烟,若不是他将自己送进私塾自己能吃这么大苦么?于是他经常一边痛苦不堪地点灯写大字,一边跟大老鼠抱怨虞生烟地种种不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大老鼠记住了,暗自帮赵三整虞生烟。比如把虞生烟最喜欢吃的五香花生米偷吃了,比如把虞生烟的衣服咬个洞,或在鞋面上拉粒老鼠屎……最过分的是有天早上虞生烟起床打了盆水准备洗个脸,它一个箭步冲上去扑进水盆溅了虞生烟一身水,然后它甩着湿漉漉的毛往虞生烟脸上扑,所幸虞生烟反应快,反手一个翻盆将它扣进盆里。
  虞生烟被它整怕了,跟赵三说赵三也是左耳进右耳出,无奈只好多往他老师手中塞银子,请老师更加严格对待……
  至于大老鼠,他另有法子。
  他决定养条狗。
  起初他想养只猫,毕竟猫捉老鼠天经地义嘛,但是他家老鼠比猫大,怕是到头来变成老鼠捉猫……他又想到一个民间俚语,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狗会不会拿耗子他不知道,但绝对不是闲事,它老鼠再大,也大不过狗吧?体型上占优势能吓吓它就行了,又真不是让狗吃了它。
  说到狗,他只知道狗肉铺有狗。
  城中有间狗肉铺,很有名声,这家狗肉铺与别家不同之处在于这家的货很新鲜,他们先从城外运来活狗,由客人挑选,想吃哪只宰哪只。
  若是现在过去,可能还留有几只活狗。
  虞生烟看了看天色,叫了架马车,到达狗肉铺。
  还未进铺,便听见铺天盖地的狗的哀嚎声,虞生烟快步走进去,正好看见他们在动手宰狗。
  那是一条已经有崽的母狗,它脖子被铁尖勾勾断,已经快死了,却蜷缩着身子将小狗崽护在身下,拿肚皮压着,仿佛这样他们就看不见小狗崽,小狗崽也许就能逃过一劫。而周围,已经躺了五具惨死的狗尸。
  虞生烟扭过头,有些不忍心看。
  杀狗的屠夫骂骂咧咧将铁勾扔掉,唾了口唾沫,说,“妈的,真难搞,乖乖等死就好,非要吃这苦!”
  母狗品种为狼狗,身材高大,性情也凶猛,尤其还是只护崽的母狗,特别难收拾,但是他们有经验,拿长长的铁钩打它,将它打得站不起来时再用勾尖勾断它脖子。
  手法可谓残忍,但是有效。
  见虞生烟皱眉头,屠夫心生厌恶,他最讨厌的就是虞生烟这种人了,吃狗肉的人是他们,却偏偏喜欢装作一副慈悲的虚伪作态,反过来责怪自己等人下手太残忍。
  “不好意思啊,公子,今天没狗了,”屠夫抬抬下巴示意他看惨死的几条狗,“您明天再来成吗?或者,还有一条小狗崽,剥了皮,拿去煲汤也补……”
  “麻烦老板了,把那只小狗给我吧,我要活的。”虞生烟顺势应下,还是笑眯眯的温和模样。
  屠夫瘪瘪嘴,把浑身是血,瑟瑟发抖的小狗崽拎到虞生烟面前,“公子要请洗一下么?”
  “不必了,”虞生烟心想着若是洗了它还能活么?主动给了他一块银叶子,看见钱,屠夫对虞生烟好感暴涨,没过多为难他了,找了块旧衣服把狗崽包着,让虞生烟揣着回去。
  小小的狗崽蜷缩在旧衣服里瑟瑟发抖,短毛上全是它母亲的血,喜哥听虞生烟的话后连连叹息可怜,接了盆温水将它洗干净。
  小狗崽圆圆呼呼的,短腿儿短脖子,一身狗毛软乎乎的,虞生烟揉揉它粉嫩嫩的小爪子心里欢喜地紧。
  大老鼠对虞生烟敌意,对狗崽也有敌意,经常咧着大板牙吓它,小狗崽也是怂,被只老鼠吓得双爪子抱头呜呜噎噎,连大声叫唤都不敢,虞生烟在时它就缩进虞生烟衣摆下藏着。
  虞生烟对它还抱有希冀,想着它可能只是太小了,长大就好……想起他还在山上时的哪只老虎,曾经也是小小的,毛茸茸的一只,瞒着母亲衔着一朵蒲公英跌跌撞撞地跑进他藏身的山洞里硬塞给他,自己却被蒲公英苦得双眼泪汪汪。
  多可爱的小生灵啊,可惜那日炸山,它母亲被炸死,不止它母亲,逃得慢要么被炸死,要么被山上塌下的巨石压死,逃出来也不庆幸,因为一大群猎人手持尖刀利箭等着呢。
  自己将玉脉带走后也未回去过,不知它过得怎么样了……
  “虞生烟,你怎么了?一副哭唧唧的模样?”赵三见他发呆,脸色也不好看,伸手在他眼下晃了晃,问道。
  “讨厌你们。”虞生烟抬起头轻声道。
  “你说什么?”赵三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虞生烟起身,脚尖在狗崽背上轻轻揉了揉,软绵绵地说,“看好你的老鼠。”
  赵三莫名其妙。
  时间过得飞快,等狗崽长成大狼狗,赵三再也没有被私塾老师罚抄写,老郎中开始着手教赵三基础的探穴上针时,两年已经过去了。
  这日都城春花将要落尽,满地落英堆积,粉嫩皎白的花瓣在半空中洋洋洒洒之际,皇榜上贴出一则好消息,满城人都欢呼起来,大街小巷唠嗑的都是这个。
  状元郎三年一选,今年的状元郎是本城太守之子,季昌。
  太给都城人长脸了!
  整整三日,状元郎骑着红马绕城中的大街小巷转了个遍,状元穿红衣,戴红帽,胸前系朵貌似成亲用的大红花。红马两只耳朵各系一朵红花,胸前系一朵比状元郎胸前还大的红花,一人一马红艳艳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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