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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妖物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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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这是个恶作剧游戏吗?
  “我是谁?最后一个房客?真正的凶手?”司年问。
  “嘿嘿,你还没出场呢,至于真正的凶手,等拍好了传到网上你就知道了。”章宁还要卖关子,因为这剧本有一半是她的灵感,总要显摆一下。
  “你确定就你们这个草台班子,拍得出来?”
  “我这片又不用特效,靠得就是我的镜头语言,要的就是那种迷幻的粗糙感。”
  章宁说得头头是道,浴室、池塘、简易审讯室,这些场景确实简单,最贵的道具就是DV了,章宁完全可以自己提供。
  至于开头的那栋老房子就是今天的取景地,司年环视一周,瞧着应该是临时租借的。以章宁的人脉,倒也不难办到。
  “那倒霉催的女画家又是谁演?”
  “我啊。”章宁拍拍胸口:“我演技虽然一般,但后头基本不怎么露脸,因为是以DV拍摄的视角来取景的,大多拍的是我的背面。”
  很好,看来段章能够欣赏到亲妹妹被无数次摁浴缸的愉快画面了。小姑娘敢拼敢干,是条汉子啊。
  此时段章正好出去买饮料了,章宁就赶紧带司年去换衣服:“趁我哥不在赶紧换了,否则他又得念我。”
  司年原本还没明白她什么意思,看到那箱子衣服的时候明白了:“这些哪来的?”
  章宁:“动漫社借的啊!”
  司年换了身黑袍,戴上了长长的黑色假发,看起来像个魔尊。那脸一黑,就更像了。
  章宁怕他反悔走人,连忙叫来社团里另一个小姑娘,帮他做了一个编发,于是他披散着的长发里又多了条缠着红绳的辫子。耳环倒是被保留了下来,摇啊晃,亮晶晶,往镜子里一瞧,简直又魔又美丽。
  司年对于自己的脸还是服气的,但这身衣服和假发的质量实在不好,这让他有点后悔——区区五万,怎么就让他到这里来出卖色相了呢?
  阿吉倒是很欢喜,跑左边瞧瞧,又跑右边瞧瞧,觉得大人哪哪儿都好看。瞧着瞧着他又把自己瞧得不好意思了,小手背在身后,羞答答的。
  司年不予置评,大马金刀地坐在廉价的蓝色塑料凳上,双手环胸等着段章回来。鹿十那傻缺说人类都很喜欢什么换装游戏制服诱惑,那就让小男朋友看一眼好了。
  在这一点上,司年还是很大度的。
  过不一会儿,段章回来了。他不仅买了司年指名要的网红饮料,还带来了一餐车的食物和点心,把白日梦想社的社员们都高兴坏了——真好,今天的盒饭钱省了。
  司年环视一下这穷逼剧组,说:“你买盒饭就行了,要什么餐车?”
  段章莞尔:“不是探班么?北区那位傅先生去给男友探班的时候,据说每次都有餐车。”
  司年失笑:“你是在跟他攀比吗?”
  “这叫良性竞争。”
  “去你的良性竞争,把吸管给我插上。”
  段章这便插好吸管把奶茶递给他,目光仔细扫过他的头发和衣服,却好像没有司年想象中那样喜欢。
  “不好看吗?”司年大大方方发问。
  “好看,但很可惜,这不是你自己的头发。”段章是真的可惜。假发终究是假发,弄得再好看,还是假的。
  “你喜欢长头发?”
  “我只是觉得你在少年的时候,一定是长头发的。”
  “那你想看吗?”
  “想啊,司年大人给看吗?”
  这边两人说着话,阿吉在一旁羞涩旁听。另一边,白日梦想社的成员们正在麻利布景,给司年编发的女生跟章宁凑在一起,问:“你两个哥哥真的都好帅啊,有女朋友了没啊?”
  章宁意味深长地摇头,又点头:“真相只有一个。”
  “什么?”
  “你猜?”
  两个女生随即笑闹起来,很快,正式开拍了。
  司年的戏份真的很短,大家又都把他像佛一样供着,紧锣密鼓的就把他的部分拍完了。司年整个都是懵的,走到刻意打暗的灯光下,他只是按照章宁的要求回了个眸,然后笑了笑,就宣布杀青了。
  段章还问他:“体验怎么样?”
  司年歪着脑袋:“一言难尽。”
  阿吉倒是很专注,看着打光板和摄影机的眼睛都在发光。他可能是记起了曾经和段既明甜姐儿一起拍照片的经历,也可能是为现代科技着迷,小小的身影蹲在章宁身边,好奇地张大了眼睛左看右看。
  司年心念一动,把他叫过来,问:“想试试看吗?”
  阿吉有些难为情地挠挠头:“我、我也可以吗?”
  “当然,我说你可以就可以。”
  “可是他们都看不到阿吉哦,阿吉只是看看就好啦。”
  乖巧的孩子总是格外令人心疼,司年跟段章交换了一个眼神,道:“把那个道具DV拿过来。”
  等到段章从章宁那儿拿来DV,司年便微抬着下巴,举着DV跟阿吉说:“大人给你变个戏法,怎么样?”
  “真的吗?”阿吉双眼亮晶晶的,戏法还没看到,看着司年的眼神里就充满了崇拜。
  “看好了。”司年的左手掌心喷薄出黑色的法力,将DV笼罩。右手以指代笔,在虚空刻下法阵,再将法阵附在DV上。当然,他提前设置好了小结界,以防不相干的人看到。
  等这一切准备工作做完,他亲自给阿吉录了一段只有几秒的影响,然后放给他看。
  阿吉看得嘴巴都快合不拢,惊喜从眼底深处泛出来:“这里面是阿吉呀!阿吉在发光呢,大人你快看呐,阿吉在里面!咯咯咯我好小哦!”
  一个魂魄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影像里?这倒跟市面上的许多灵异片差不多,无非是发着微光的灵体状态。
  但这对于阿吉来说,已经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了。
  司年随后又带着阿吉录了一段,任他在拍摄场地跑来跑去,还在演员身边做鬼脸,反正别人都瞧不见他。他们看到司年举着个DV在拍,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记录片场花絮,甚至有人对着镜头开心比V。
  拍完了,司年把DV重新交给段章:“把里面的视频导出来再给章宁吧,就说你让人做了后期。这叫戏中戏,片名就叫《片场诡事》。”
  段章知道章宁的性子,净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收到这片子肯定开心。不过他看着阿吉红扑扑的脸蛋,又含笑看向司年,说:“不一起拍个照吗?”
  “我们?”司年微怔。
  “对,我和你,还有阿吉。”段章道。
  “阿吉可以的哦。”阿吉听到拍照就开心,他喜欢拍照。
  司年见他高兴,便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这事儿不能让别人代劳,段章和司年便只能蹲在地上,让阿吉站在他们前面。
  两人一魂凑在一块看着镜头,段章按下快门,咔擦一声,画面定格。
  远处的章宁看到了,不免嘟哝一声:“臭哥哥又秀恩爱。”


第70章 接力
  段章把阿吉的影片交给章宁后; 章宁果然很开心。仔细一看; 拍摄者正是司年; 他还穿着戏里的服装; 偶尔会有一丝衣角入镜。
  这样一来; 就更有噱头了; 反派大boss亲手拍摄的灵异视频,配合本片的灵异悬疑题材,放出去当花絮或是番外剧中剧; 就很不错。而且片里那小鬼真的很可爱,看着竟然一点都不惊悚,还挺有趣。
  不过章宁仍是觉得奇怪,她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肠了?竟还想得到给片场记录做后期,还做得如此逼真; 怪怪的。
  难不成他是惦记着剩下的那七百九十五万?
  章宁愈发觉得这才是正确答案,于是生平第一次大胆地拉黑了她哥。
  段章发现自己被拉黑,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他在心里感叹着小姑娘果然长大了; 然后干脆利落地停了她下个月的零花钱。
  司年知道后; 一边吃着草莓一边点评道:“你们幼不幼稚?”
  阿吉捧哏似的在旁点头:“好幼稚的。”
  司年似是浑然忘了他拉黑段章无数次的事情; 但段章那么爱他,就不拆穿他了。今天正好下班早; 他脱下外套进厨房做饭; 打算偶尔给司年做点新鲜的。
  司年跟过去; 倚在门口观看型男厨房; 说:“这次王厨是真摔断了腿吧?”
  段章打开冰箱挑选着食材:“你不是都看到了?”
  没错,王厨这次是真摔了,不是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被段章强制放假。至于隔壁原先的那个厨子,自从段章搬过来之后就被梨亭要了过去,从头到尾司年都没见过他人。
  司年只是觉得他们家的厨子总是徘徊在失业边缘罢了,看到段章拿出了新鲜的鱼放在水池里清洗,他走过去,贴在他的背上问:“今天吃鱼啊?”
  段章勾起嘴角:“你再这么贴着我,晚饭就吃不成了。”
  “不稀罕。”司年哼哼一声,转身就走。晃悠晃悠拿了瓶清酒,又从柜子里找到花生米和蚕豆,回到客厅看起了养生节目。
  阿吉也托着下巴在旁边看,他觉得司年的每个行为都跟电视里说得背道而驰,但他不敢说。
  蓦地,段章留在茶几上的电话响了。司年瞄了一眼,发现是章宁发来的微信,但看不出内容。
  “你妹妹又把你从黑名单放出来了。”他冲厨房喊了一声。
  “你帮我看吧,密码没变。”段章对司年从来都是不设防的,但司年从不会私自去看,这是属于两人之间的默契。
  打开手机,司年看到了章宁的来信,眉头微蹙。
  青春美少女:哥,你发给我的视频里那个扮演小鬼的孩子,是不是叫阿吉啊?
  DZ:你怎么知道?
  青春美少女:还真是啊?
  青春美少女: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啊,偶然看到我们拍的东西了,说那个小孩儿他认识,还挺激动,问我们他在哪儿呢。
  青春美少女:不过哥,你们哪儿找来的小演员啊?我能跟老师说吗?
  司年眉头蹙得更深,阿吉的事情除了他跟段章,就只有金玉和商四他们知道,不可能会有人传出去。
  难道是梨亭附近的小妖怪?
  又或者……重云?
  DZ:你们老师叫什么?
  青春美少女:姓严,叫严天,是个六十多的帅老头呢。
  妖怪的年龄不能单以外表判断,司年一时摸不准,便立刻给金玉打了电话。段章听到声音走出来,问:“怎么了?”
  司年:“有人在那个影片里认出了阿吉,是章宁学校里的老师,我正在确认他的身份。”
  这时,章宁又发来了信息。
  青春美少女:哥,老师说务必让他见一见那个孩子,我看他眼眶都快红了。我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你尽快给我答复啊,爱你哦。
  放下手机,司年问段章:“你怎么看?”
  段章略作思忖,道:“是重云的可能性很高。”
  听到“重云”的名字,阿吉这才意识到事情与自己有关,他连忙问:“是重云哥哥吗?大人,是重云哥哥吗?”
  阿吉的表情很急切,急切中隐含着一些惊喜和期盼。司年不给他无谓的希望,神色稍显冷硬地说:“等明天见过才知道。”
  段章道:“让他过来吗?”
  “不,我去找他。”
  “也行,我跟你一起去。”
  阿吉连忙举起小手:“那阿吉呢?阿吉也要去!”
  司年正要说话,金玉的回电就来了,速度出奇得快。
  “我说你怎么忽然让我查严天呢,还以为是同名同姓,没想到就是那个严天啊。”金玉的话语里满含惊讶:“我大约没跟你特意提过,严天是鹤京出来的孩子。”
  司年:“继续查。”
  金玉顿了顿:“你怀疑?”
  “我怀疑严天就是重云。鹤京出身,又认识阿吉,多半错不了。”司年虽然觉得这事儿板上钉钉,但他仍觉得匪夷所思。
  这么一个妖就活在金玉眼皮子底下,可金玉查了半天都没查到他身上去,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灯下黑?
  金玉也意识到了这点,一时无言。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我再去最后确认。严天前段时间去外地参加了儿子的婚礼,也才刚回来。他这些年跟我是有来往,我以为对他知根知底了,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列为怀疑目标。”
  而且,现在的严天跟当年照片上的人,实在差别太大了。
  随后,金玉挂了电话,又把严天的照片传了过来。段章看过之后,却又说出了一个令司年更诧异的事实:“我见过他。”
  司年:“你见过?”
  “在一个读书会上。”段章一边留意着厨房里正烧着的菜,一边回忆着当初的情形,很快就从记忆中找到了那个温文尔雅的老先生,道:“参加读书会的都是出身鹤京的妖怪,他是读书会的主持人。当时有人念了一首诗,月上朱砂,风中花絮,说的就是你,对吗?”
  司年微怔,随即失笑:“他们都是这么形容我的吗?”
  段章便把那首诗又从头到尾念了一遍,他记性好,听了一遍就几乎都记住了,而后道:“这位严先生当时说,这首诗作者不详。他如果真是重云,应当记得你,也知道你的名字。但旁人问起他的时候,他却没有说出来。”
  “你觉得他忘记了?”
  “不,仔细想想,那或许只是出于一种尊敬。”
  不妄议,不攀扯,心怀尊敬,但保持距离。那时司年回归的消息早已传开了,他也应当知道,但他仍旧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或许对他来说,知道司年回来了就已经足够。
  如果没有阿吉,重云这个名字便会被永远埋在历史的尘埃里。
  其实仔细想想,血胡同那夜,阿吉把消息告诉段既明,段既明出门报信,他作为一个穷学生、一个人类,能报给谁?
  他能想到的无非就是重云,只有同为妖怪的重云,才能最有效的把消息传递到能够帮助司年的人那里去。
  重云……在那一夜又做了什么呢?
  司年忽然有些恍然,他只记得是商四最后找到了他,究竟是有人给他报的信,还是他自己察觉到了城中的异样都不得而知。
  他只记得商四的一杯拦路酒喝下去,喉咙里火辣辣的疼。疯狂的杀意在那时退去,他冷冷扫了一眼残骸遍地的幽深胡同,最终拎着他的断刀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的雪真的下的很大,滚烫的鲜血落在雪地里,融出一条血路,可不一会儿就又被雪花覆盖。
  司年走出九十九步,就跪在雪地里走不动了。刀插在一旁,断掉的骨头刺进血肉里痛得人麻木。
  商四之所以令人讨厌,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还能优哉游哉地撑着把伞雪夜漫步。他大约是留下把其余妖处理干净了,这才晚了一步走出来,身上明明没沾惹一滴血,可那身红衣比血更鲜艳。
  司年僵硬得眼皮都抬不起来,却仔仔细细听到了他说的话,他说:“你可真狼狈啊,小鸟儿。”
  要不是司年力竭,一定站起来给他一刀。
  总而言之,司年活了下来,却也因伤势过重陷入昏迷。如今想来,他真的因为那次昏迷而错过了许多事情。
  阿吉时刻关心着司年的情绪,不由出言安慰:“不是重云哥哥也没关系哦,阿吉已经可以去投胎啦,阿吉还遇见了大人,很开心的。”
  司年毫不留情:“你个小不点瞎操什么心。”
  阿吉只咯咯地笑,笑起来的时候两只眼睛像月牙弯弯,头顶扎着的小揪揪一颤一颤的,格外讨喜。
  他今天还穿着司年给他买的新衣服,可爱虎头连帽卫衣和羽绒小马甲,虽然魂魄感受不到人间的寒冷,但司年觉得他冷他就是冷。
  段章还有点吃味,司年的那五万块钱最后果真没有花一分钱在他身上。哦,也不对,卖家附赠了一条方格手帕,瞧着料子还算不错,司年就把它送给段章了。
  看来,不养小孩儿实在是个过分明智的决定。
  翌日,司年和段章一起去了趟章宁的学校。
  学校并不是很大,至少不比司年想象中的大,章宁兴致勃勃地带着他们在学校里逛了一圈,也才用了一个小时不到。不过当代大学生的生活真是跟从前不一样,司年曾见过许多学堂,中式的西式的,各家思想争鸣,但都不似现在这样,好像校园里的一块公告板都洋溢着新时代的青春活力。
  “司年哥你是在哪里念的书啊?之前听你说刚回北京不久,是一直在国外吗?”章宁好奇地问。
  “在翼下学堂。”司年答。
  鹤京也有官学,教习文字、音律、术法等不同学科。但他们那儿可不似人类那么讲究文凭,一辈子不进学堂自由自在的也有,在鹤京学了不算还要去人类学堂上课的也有。
  司年是个不合群的刺头学生,还是个辍学份子。
  章宁眨巴眨巴眼睛,可没听说过翼下学堂的名号,但想来是什么私立的学校,现在也多得很。
  段章很感兴趣:“你学文吗?”
  司年蓦地勾起一抹挑逗笑意:“学文学理都一样,不过在我们那儿,音律才是必修课。”
  “那也是艺术类院校嘛。”章宁很开心,她觉得她跟司年有更多的共同话题了:“四舍五入我们就是同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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